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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忆采芙蓉GL——广陵散儿(5)

    那叫碧桃的宫女下手着实不轻,珠蕊的脸颊肿得简直无法见人,躺在床上亦是痛楚难当,幸好桑蓉连夜悄悄差人送了散淤消肿得药来,莲真让宝贞细细替她敷了,这觉得稍微好了些,但这一夜竟是不得安稳,睡梦之中亦总是哭喊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莲真心下焦虑,第二天便想替她请太医,横波见状忙阻拦:主子不可,此事宜小不宜大,你如请了太医来,兴师动众的,叫丽妃知道,又要闹到不可收拾了。依奴婢看,桑蓉姑姑的药很是有效,安安静静的用上几天,应该就会大好了。
    莲真点点头,心下甚是感念桑蓉,可是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那态度冷漠不可亲近的皇贵妃来,虽明知桑蓉送药是出于私情,心底还是对那皇贵妃生了几分好感。
    横波仿佛知她心意,见四下无人,低声道:幸亏皇贵妃将丽妃请去,不然珠蕊要吃大亏。
    莲真心中了然:必是桑蓉姑姑求了皇贵妃。
    小主毕竟幸运,一进宫中便得以与桑蓉姑姑亲近。
    莲真迟疑半晌,终是忍不住轻轻问了出来:那皇贵妃。。。她是个怎样的人?
    横波一笑,轻声道:主子知道皇贵妃的身世么?
    当然,她是霍大将军的女儿,霍大将军的名头,天下又有几个人不知道。。。
    嘘。横波连忙将手指放在唇间,制止她说下去:霍大将军如今已不是将军,只是安乐公了。
    嗯。
    皇贵妃进宫的时候,霍家势焰熏天,声威赫赫,所以一入宫便册封为皇贵妃,皇上宠爱有加,连皇后也礼让几分。后来霍家势败,霍大将军只保留虚爵,奇怪的是,于皇贵妃却丝毫也没有影响,皇上对她依旧无比关心,四时赏赐不断。再者,皇贵妃虽然身份贵重,自进宫以来,倒从不作威作福,霍家显赫时她是那样子,霍家颓败时她也是那样子,似乎天生养就一种疏淡的性子,对万事万物漠不关心,甚至在皇上面前也是如此,所以,她可说是这后宫里最捉摸不透的人了。
    莲真几乎听得有些入神,半晌才道:可是。。。她这次竟帮了我们。
    横波抿唇微笑:这就是小主的幸运之处了,皇贵妃性子虽冷,据说待身边的人却是极好的,桑蓉姑姑真是小主的贵人呢。
    莲真叹道:希望我以后能够报答她。
    那是自然,以后小主若是得宠,报答的机会总是有的。
    莲真不欲说这个话题,低头不语,横波却以为她是害羞,低笑道:说真的,敬事房已备了主子的牌子上去了,小主可是随时要准备侍寝了呢。
    莲真小声道:横波,我有点累了。
    横波忙道:瞧我这话多得,主子昨晚一晚上没睡好,早该歇会儿了,我这就服侍您更衣。
    横波的话果是应验了,晚膳才罢,宣召侍寝的旨意便下来,撷芳宫顿时忙作一团,横波和宝贞带着几小宫女,伺候着莲真梳妆打扮,沐浴熏香。莲真初听旨意,心里微微一沉,但亦知无可奈何,只似一个木头人一般,随众人装扮自己。
    横波看她这样子,心下怜惜,一边替她梳头,一边轻声道:主子,我教你的那些你都还记得吗?
    嗯。莲真脑中一片空白,不自觉的咬住下唇。
    横波对着镜中仔细又打量了她一下:小主,你脸色这么白,得扑点儿胭脂才好看。
    宝贞听说,忙拿过一个精致的白玉盒子,用细银簪子挑了一点儿玫瑰膏子似的东西放在手心里,用一点水化开,然后细细替她抚在腮上,果然添了几许娇艳妩媚。
    横波见莲真总是不语,只得温声劝慰:小主,你别害怕,是女人都得经历这一关。说着凑近她耳边:你等下见了皇上,万万不可作出如此神态来,惹恼了皇上就万事休矣。你须牢牢谨记,只有讨得皇上的欢心,在这后宫才能过得舒心。
    莲真执了她手,喉咙微微哽咽:横波,我知你是为我好的一片心,你放心,纵然我无意去争什么,但以后总不能教别人随意作践了跟我的人。
    横波闻言方放了心:主子能这样想,是小主的福气,亦是我等的福气。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起身了。
    说着和宝贞两人一人一边扶着,同她一起出了撷芳宫,外面敬事房的内监提着灯笼,早在一顶朱红顶盖、缀满金黄色流苏的软轿旁候着了,为首的太监见了莲真,上前打个千儿,陪笑道:给小主道喜。
    横波感觉莲真的手有点发抖,又低声道:主子,我们到时候都在外面候着你呢。
    莲真微微点了点头,方扶着她的手上了轿子,那说话的太监将拂尘一挥,一行人前呼后拥,簇拥着那顶软轿远去了。
    第7章
    东暖阁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沉香木雕刻的大床,龙床一共有八根柱子,八条栩栩如生的龙盘旋而上,床幔周围有十二盏金色的莲花灯,每一盏都雕刻着精美绝伦的花纹,而灯里的芯,竟是十二颗大小一致的夜明珠。烛光不知何时早已熄灭,只有夜明珠散发着满室明亮却柔和的光芒。
    皇帝穿着淡黄色的纱衣,懒懒的倚在床上,向她招了招手,嗓音低沉:过来。
    莲真每上前一步,便觉鼻间那沉郁的香气似乎要更浓了一点,心里反而渐渐安定下来,她缓缓走到床边,伸手便要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一只手却及时伸过来,握住她手,稍微用力,莲真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呼,已跌落在床上,恰恰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其实这样很煞风景,是吗?皇帝把玩着她颈间披风的带子,似有些意兴索然。
    是。莲真想着横波的叮嘱,强忍住心里的羞愤,声音却是温顺而动听:每个女人到这里来,都披着这样的披风,披风下面,都是一具览无遗的身体。
    皇帝一怔,微眯了双眼:你很大胆。
    皇上恕罪。
    皇帝伸指抬起她的下巴,唇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为什么不敢看朕?
    你是皇上。
    你很怕朕么?
    臣妾胆子并不大。莲真不正面回答他的话,仍是低垂着眉眼。
    那刚才为何敢那样对朕说话?
    臣妾一时斗胆,讲出了皇上心中所想。
    莲真声音愈低,卷翘长睫如蝶翼微微颤动着,在粉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那模样亦发惹人怜惜。皇帝目光紧紧盯着她,手指忍不住轻轻滑过她柔滑的肌肤,叹息似的道:你真美。。。那日采选,朕第一眼就注意到你了,在一众鲜妍娇媚的采女当中,你就如一枝浴水而出,袅袅婷婷的粉荷,清雅脱俗,飘逸如仙,除了莲之一字,朕实在想不出更适合你的封号了。
    皇上。。。
    侍寝的规矩,是祖宗定下的,宫里规矩多,朕亦不喜欢,过阵子,朕带你去西苑住一阵子,咱们就不用管这么多了,你可以穿漂亮的衣服给朕看,可以跟朕呆一整夜。。。唔,你好香。。。
    感觉到他越来越急促粗重的呼吸,莲真不由得心慌意乱,心脏跳动得似乎要跃出了胸腔,下意识便要去推开眼前那张越来越近的脸孔,可是横波的那句伺候好皇上,只可顺从,不可丝毫逆了圣意恍若又在耳边响起,她伸出的手便在空中顿住,反而伸手抱住了眼前的人的脖颈。
    按规矩,妃子是不能在长乐宫过夜的,被临幸之后依然要回自己宫室休息。横波和宝贞等在偏殿等了许久,方见莲真垂着头,随着两个内监进来,两人快步迎上前去,话也不敢多说,忙忙的替莲真解下披风,换了衣裳,一同扶着她上了车,出了长乐宫。
    一回到撷芳宫,已有小宫女端了一碗药汁上来,宝贞接过递到莲真面前,眼里带着一丝羞意:小主,横波姑姑说初次会疼,喝了这个会好受些。
    莲真不语,接过来喝了小半碗便放下了,烛光下横波看得分明,她神情有异,连胭脂都几乎无法掩饰脸色的苍白,眼角还带着些许泪痕,不由得在她身前蹲下,心疼的道:小主,很疼吗?
    莲真想点头,却又撇过了脸,低声道:叫她们准备兰汤,我想沐浴。
    秋意渐浓,连续下了几天雨,天气便觉有些凉了。
    宁嫔告了座,堆出一脸笑意:姐姐今儿气色不同往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敏妃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只是听烈儿说,上书房的师傅今日查问他的功课,他应答如流,师傅夸奖了他,我这个做娘的,自然心中喜悦。
    宁嫔极口夸赞:大皇子机敏伶俐,勤奋好学,怪不得皇上那么宠他,真真是招人疼呢。
    这话听起来实在是很让人受用,敏妃眼里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却并不接话,低了头喝茶。
    宁嫔道:九公主不日就要嫁去吐蕃了,姐姐的礼物可有准备好了。
    还没呢,我正为这事头疼。
    唉,想起来九公主才这么小小的年纪,就要嫁去番邦,那德利赞普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连我都想着不忍。。。。。。
    说到这里,她以手掩口,不再往下说,敏妃轻蹙了眉,两人心照不宣,九公主宗诩虽然是先帝宠妃张淑妃所生,是先帝最得宠的小女儿,皇帝对这个小妹妹却很一般,而且有传闻说,先帝死后,张淑妃并非自愿殉葬的,而是由当今皇帝逼着自杀殉葬的。两人虽因同为女人,对公主的婚事深感同情,却是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多言。
    沉默了一下,宁嫔欠了欠身子:姐姐,那新来的莲嫔可不简单,小小年纪,竟是如此狐媚,皇上都连续翻了她好些天的牌子了,每天去撷芳宫的赏赐可是源源不断呢。
    是了,这才到正题了,敏妃在心中一笑,伸出纤细的手指,从盘中拈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皇上就算不翻她的牌子,平日里也是召幸丽妃的多,你急什么?
    宁嫔红了脸:是的,听说今日丽妃在自己宫里摔杯子,大骂她是妖孽呢。
    你沉住气,这事交由丽妃去操心,咱们一旁看热闹就是。
    宁嫔担忧道:可是她若成了第二个丽妃,到时候。。。
    敏妃却是气定神闲:放心,她暂时还成不了什么气候。
    宁嫔有些讪讪的,勉强又说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敏妃也不虚留,见她出了门,灵雀不解的道:娘娘,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皇上对那莲嫔可另眼相看得紧,一进宫便封嫔,现在又如此专宠,以新人来说,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例呀。
    傻丫头,你知道什么,皇上如此明摆着的宠她,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她年轻美貌,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惩罚丽妃的骄纵,给她点颜色看看罢了。敏妃嗤的一笑:你看到没,连宁嫔都坐不住了,皇上若真爱重那个谢莲真,会将她置于柴火之上吗?
    灵雀恍然:还是娘娘明察秋毫。
    皇上是聪明人,这制衡之术,可以在臣子之间用,亦可以用于后宫。我们皇上呀,可是风流天子,多情种子,哪来的什么专宠之说,无非都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敏妃面有得色,沉吟了一下,又道:不过,这谢莲真若是真能取代丽妃在皇上心里的位置,倒可以拉拢一把,用来对付皇后和丽妃。
    灵雀道:可是皇上总是召幸她,万一她哪天怀了龙胎,诞下皇子。。。
    敏妃沉下脸,冷冷的道:她当然是生不了皇子的。
    此后几日,往返于长乐宫和撷芳宫的太监宫女络绎不绝,什么珍珠翡翠,玛瑙宝石,什么绫罗绸缎,珍稀兽皮,乃至于美味吃食,应有尽有,撷芳宫的人接赏赐简直接得手软。
    这日苏蕴和慕绯羽正好约着来莲真这里喝茶下棋,皇帝又有赏赐下来,除了金珠首饰之外,还另赏了燕窝粥以及一桌子素食,大约是因莲真口味清淡之故。别的都罢了,其中有样食物是难得的,以薯药切片,莲粉拌匀,加用五味调制而成,闻之清香扑鼻,食之味酥而脆,又洁白如银,望之如月,宝贞从未见过此种食物,问那小太监时,回答说这样吃食名为月一盘。
    苏蕴不由得啧啧称羡不已,莲真道:蕴儿,绯羽,要是不嫌弃清淡的话,今晚就留在我这儿用膳吧。
    苏蕴笑道:你不留,我也打算赖这儿不走了,从没见过这么精致好吃的东西呢。
    宝贞听如此说,便忙着吩咐人摆碗筷。
    慕绯羽从盘中拣了一支镂空雕凤纹羊脂白玉簪,反复把玩细看,只觉雕工精美,触手温润,竟有些舍不得放下来,莲真随口道:绯羽,你若喜欢那簪子,就送了你罢。
    慕绯羽听了这句,倒是飞快将簪子放下了,口里酸溜溜的道:我可不要,这是皇上赏你的,你自个留着吧。
    说罢三人一同坐下用餐,苏蕴道:我刚见了珠蕊,她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嗯。莲真道:只是经此一事,胆子小了很多,都不肯踏出撷芳宫一步了。
    苏蕴低声道:也难怪,那丽妃。。。唉,就是我如今想起来,也觉心有余悸。
    慕绯羽却道:莲真,你如今这么得皇上宠爱,还怕那个丽妃做什么,这个仇,迟早是要报回来的。
    莲真飞快的扫了一眼四周,低斥道:绯羽,你说话怎的这样不知轻重?若教别人听见了,又是一场风波。
    苏蕴胆小,也立即道:是啊,快别说了。
    慕绯羽道:我都不怕,你两怕什么?好了,不说就不说了。
    用完晚膳,回到致爽斋,慕绯羽脸色冷下来,伸手在桌上一扫,哐啷一声,杯盏便摔了一地,安澜和倾欢面面相觑,连忙跪下:小主息怒!
    看她装模作样得!明明心里高兴得要死,得意得要死,还要在我们面前作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天天摆着那张脸是要给谁看!呸!
    慕绯羽坐下来,越想越气:大家都是一同进宫的,凭什么就她一个人能入得了皇上的眼?我哪些儿比她差了?凭什么我喜欢的想要的东西,她就能视之如粪土!我可不是苏蕴那傻瓜,没出息的就只想巴着她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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