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破碎星海，第零纪元最后的归墟之地。
    当年战争过后，第零纪元幸存的世界被重组成人魔大世界，但是那些危险的战场废墟，险恶的禁忌之地，除了神战废墟以外全部都被抛弃在破碎星海。
    而破碎星海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而是这里破碎的规则碎片。
    第零纪元的战争，规则都被大量粉碎。
    规则遍布于多元维度，破碎的主因是不朽极限调动规则的力量，将多元维度规则的力量大部分都抽调在战场，战场上规则被打碎以后融入战场生成一个个规则碎片。
    大部分生物，融入规则碎片以后都是当场死亡。
    但是少部分会幸存，成功融入规则碎片掌握部分规则力量。
    因为是碎片，彼此排斥弱很多，甚至有些生物能够融入多种规则碎片具备复合能力，除了生物，天地万物也都有可能融合规则碎片成为扭曲诡异的生命体。
    赵牧收起记忆石，对里面关于破碎星海的介绍不置可否。
    破碎星海真正的威胁其实不是这些，而是当年人类进化派别三大战争兵器之一，跟本源史莱姆并列的战争兵器永恒细菌，这是一种极其可怕的细菌战争兵器。
    永恒细菌，在技术上参照了本源史莱姆。
    不同的是本源史莱姆针对物质、能量、生物和死物，永恒细菌针对的却是不朽源质是规则本身，规则哪里有那么容易被粉碎打破，根本原因是永恒细菌侵蚀寄生了无形的规则。
    因为永恒细菌，部分无形的规则有了类似于不朽源质的实体。
    剩下极小部分规则，因为永恒细菌也无法侵蚀寄生这才幸存下来。
    最后那些永恒细菌成功侵蚀寄生的规则，几乎全部都在最终一战被打碎了，可以说现在还存在无数永恒细菌的破碎星海就是规则的禁区，正因为规则有了实体才能留下碎片。
    别人不知道永恒细菌，赵牧却是很了解的。
    当年人类进化派别的三大生物兵器，其中两种都被人类退化派别夺走。
    但是永恒细菌不在其列，而是留在了废墟不朽圣界。
    但是在废墟不朽圣界，他并没有找到永恒细菌。
    当时以为是自我消亡了，来到了人魔大世界，赵牧立刻就知道一定是智，当年一定是他将永恒细菌带到了第零纪元，人类退化派别将规则都大量粉碎的那场战争，智一定就是幕后推手。
    他在毁灭多元维度的规则，他的目地赵牧现在也有了一些猜测。
    神秘尸骸的主人，能够跨越时空从生前攻击到未来能对其产生威胁的存在，这种力量虽然惊人，但是本质上还是依靠规则的力量，多元维度规则大量破碎会导致神秘尸骸从过去攻击未来更加困难。
    智成功了，但是他也失败了，至少目前的表面线索来看是失败了。
    传送过程很慢，中间要穿过漫长的通道。
    穿过通道尽头，赵牧来到一座繁华的宇宙空港。
    空港周围，停靠着一个个被驯服的星海异兽。
    这些星海异兽没有被污染，本身体内还有规则碎片，只是相对温和弱小这才被人魔驯服，没有这些星海异兽，离开了空港就不得不面对无数不在的风暴。
    能量风暴也就算了，真正危险的是怨念风暴。
    大量不朽虽然死亡，但是破碎的灵魂和真灵，却汲取死亡的力量和第零纪元无数生灵的亡魂形成怨念风暴，纵然是不朽陷入其中都是九死一生，只有星海异兽能有效避开怨念风暴。
    赵牧都还没仔细看看空港，竟然已经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请您跟我来。”
    主动找上赵牧的魔纹战神恭敬的说道。
    “带路吧！”
    赵牧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他的老朋友已经掌控了永恒真菌
    他的老朋友不是别人，正是人魔镇守破碎星海的至强不朽，同时也是人魔一族最古老的不朽，曾经人类进化派别跟源同等地位的存在，人类进化派别的覆灭这一位出力不少。
    严格来说，他们彼此应该是死敌才对。
    不过世事无常，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就算是敌人也能彼此互相利用。
    赵牧跟着带路的魔纹战神，来到空港地下深处一个房间。
    有沙发，有酒水点心，还有一个纳米粒子立体影像投影装置。
    赵牧坐下，魔纹战神离开房间在门外守着。
    嗖的一下，不远处出现一片立体投影。
    只见一个破碎的小行星上面，除了头部浑身笼罩在金属战甲下的苍老人魔，随手抓过旁边一个刚杀不久的星海异兽，坐在星海异兽头上双手柱着长剑看着赵牧。
    “源，本源规则始终有主，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苍老人魔羡慕的说道。
    “我已经不是源，曾经的甲，人类进化派别首席科学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赵牧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主动粉碎科技规则。”
    甲得意地笑道，“我将科技规则主动粉碎，制造了一个个超维殖装纳米分身，借助永恒细菌将科技规则的碎片融入一个个超维殖装纳米分身，现在这模样不过是小小的副作用。”
    “你在逃避。”
    赵牧眯着眼睛说道。
    “看来你也知道了。”
    甲笑容消失叹了口气苦涩的说道，“我不是智和天命，天命选择等死，智选择抗争，我的实力最弱只能选择逃避，虽然现在过的辛苦一点，好歹我还活着不是吗？”
    “你恐怕躲不下去了。”
    赵牧摇头道。
    “我知道，你来找我就是麻烦来了。”
    甲无奈道，“智当年交代我两件事，第一件事要我镇守破碎星海让这里的规则尽可能不要恢复，第二件事就是等着你的出现，我不知道智的计划，但是我知道他将希望放在你身上。”
    “连你都不知道？”
    赵牧皱眉道。
    “不知道。”
    甲耸耸肩膀说道，“智不完全相信我，还有他也说了有些事情只要知道只要去想，就会被那个存在跨越时空感知到，前阵子曙光大陆出现我不知道多高兴，可惜智的反击最后还是失败了。”
    “你看看这个。”
    赵牧屈指一弹，手中一团记忆跨越虚空出现在甲身边。
    甲一把抓住记忆，头部被战盔覆盖，战盔双眼两道光线聚焦手里记忆，从中读取到天道阵旗的时光梦境记录下的一切记忆，越是看下去浑身如渊似海的杀意就越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