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就算是戴立夏这种人中龙凤,也难免会百密一疏,黄思研不禁感慨。
再往上爬,沿路就碰到很多爬山的伙伴们,黄思研一面加快速度爬,一面担忧戴立夏说的素食要供应完了,好在她和戴立夏带的行李少,速度快,等她们到了山顶的时候,已经天明了,天上雾蒙蒙的一片,太阳还没升起,在观日台已经站了十来个群众,黄思研半身置身于云海中,一时间竟有些自己不知道在何处的苍茫心情涌起。
戴立夏把衣服重新拿出来给她穿上,黄思研跟她一起去寺庙品尝素食,那寺庙的素食是免费供应的,两个素包子,一份白粥,称恩客若是有缘,可以去大庙里布施,戴立夏胃口小,只喝了半碗粥、一只包子,其他都留给了黄思研,她吃完饭就先去大庙了,说是离日出还有十几分钟,让黄思研吃慢点。
黄思研好歹也不是白吃人家东西的人,她吃完饭乖乖把碗筷洗干净还了回去,再走大庙,可能是因为时间太早,其他人又赶着去观日台看日出,所以大庙里面竟然空荡荡的一片,她先往门口的台子中供养了五百元现金,再去找戴立夏,见她拿着一张红纸,正在解签的先生那里聊天。
庙里抽签是不要钱的,但解签要钱,依照签的好坏给钱,本意是化缘,戴立夏这次问的是姻缘,签上只有一个字:念。
那解签先生穿着一身西装,怎么着都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眼睛眯起一条缝,似乎还有点没睡醒的样子:这念字啊,说好,也是不好,它拆开为今心,阁下这已经是心有所属了,在字面上看,念的对立寓意为忘,常言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若得心,便成念,若只有今,那奉劝阁下,只能忘了。
他如此一说,收钱的时候,却以好签的价格收了,戴立夏没零钱,那先生也找不开一百元的大钞,黄思研就帮戴立夏付了,那解签先生一时兴起,竟问道:这位阁下想求签吗?
戴立夏跟着看了一眼黄思研,黄思研摇摇头:我就算了。
观日台的人越来越多了,黄思研先占了个好位置,回头招手喊戴立夏过来,戴立夏经过刚刚一遭,似乎有点心事重重,黄思研也不知道她喜欢上了哪个人,想着她也大龄这么久了,好不容易碰到个喜欢的人,怎么那么困难,劝她说:先生也说,可能是好事,想开点。
戴立夏的语气听不出多少感情波动,谈不上情感外露,但有点孤傲的气息:想我半生风平浪静,对感情之事却是束手无策。
她这话可能被那解签先生影响了,说起来文绉绉的,太阳已经升起了,有人开始拍照,金黄色的阳光打在脸上,黄思研浑身暖洋洋的,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我老家有个习俗,若是你对求的签不满意,拿它在求签的地方烧了就好。
戴立夏真的不是迷信的人,黄思研之前在看【聊斋志异】的时候,说过鬼神方面的话,被戴立夏科普过神话故事后面宣扬的精神,她不信鬼神,却被这签搞得心神不宁,黄思研觉得,戴立夏是真的很喜欢那个人了。
二人看了日出再回去大庙,大庙里已经有人在烧香了,黄思研把戴立夏求的签纸给了在一旁烧纸钱的小和尚,那小和尚接过,合掌一句阿弥陀佛,把那红色的签纸往火盆一扔,瞬间化为一团黑灰。
出去的时候,经过那大门口,那解签的先生没客人,可能无聊,又拦了她们一次,开口问道:你们把签烧了?
黄思研笑着问他:不能烧吗?
那先生先是叹了口气,先是指了下黄思研,又转头对着戴立夏说:方才是我糊涂了,你们走得快,来不及解释,这解签的钱,只能自己给,刚刚这位朋友帮你给了五十元,若是她愿意再算一卦,你帮她再给五十,刚好一百,那就是两不相欠,如今她直接把你的签给烧了,那你欠她的情,可能得彼此一生纠葛下去,也不知何时能还清。
黄思研被他说的头皮发麻:你开玩笑的吧?
她下意识去看戴立夏,戴立夏却好像没什么反应,对那先生道了句谢,转身就走了。
黄思研没立刻跟上去,又问那先生:那怎么可以还完?
你们两个人的事,我怎么知道?
黄思研也问不出来什么了,起身就去追戴立夏,戴立夏要下山了,黄思研怕她心情不好,一路给她说自己这几天看书的心得,戴立夏逐渐和她聊了起来,下山的速度慢,她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二人在山脚下的饭馆里碰到了周素素,周素素背着黄思研沉重的大包,禁不住吐槽说:你们就是想让我留在山下帮你们看东西吧?立夏,你让我回去,好歹把车钥匙给我啊!
黄思研没想到这茬,连忙道歉,周素素是真的很惨了,日出没看到,脚也扭伤了,还干巴巴地起了个大早来山脚帮她们看行李,回去的路上,黄思研被她怼了一路,依然是戴立夏开车,今天如此忙碌,回到酒店还没到十一点,周素素下午还要上班,准备直接回房间睡觉,黄思研把她扶进房,自己也才刚进房间,就接到前台给她打来的电话,说是一位姓司徒的小姐在大厅等了她两个多小时,表明要和她谈生意。
本市姓司徒的人,黄思研就认识司徒周,但她还没做好以现在的身份和她们见面的准备,犹豫了一下,刚想答应,手机却响了起来,戴立夏又来找她谈心得了。
一听司徒周来了,戴立夏倒是非常地淡定:这事我知道,她想跟你谈推广的合作,但是据我所知,正午已经找到了让他满意的合作商,你和司徒是朋友,这么久没见面,就直接拒绝她,让你也为难,不如让我和她谈谈吧?
黄思研回道:可现在推广这方面是我负责,老总虽说找到了让他满意的合作商,但我自己躲起来不愿意承担得罪人的后果,也不像是个负责人。
也是。戴立夏略微迟疑道:不如这样,中午我们跟她一起吃饭,她有备而来,你也明白她是一个多难缠的人,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黄思研长舒了口气:好。
那我来安排。戴立夏难得地开玩笑说:给她来一个鸿门宴。
黄思研被她逗笑:行吧,大王你做主吧。
黄思研相信戴立夏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但她也相信司徒周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她这么多年没见司徒周,说实在的,心里确实没有什么底,眼下戴立夏陪她一起,当然是最好的,毕竟戴立夏在商场上,确实是位屡战屡胜的奇才。
不过让黄思研觉得奇怪的人是司徒周,为什么当初谈这些工作的时候,她没有找戴正午?而是现在来找她黄思研呢?莫不是真对了戴立夏的暗示,她笃定了黄思研会给她开后门?
这倒是像司徒周的作风,黄思研换了一套衣服,认真想清楚后,脸上忽地浮现一抹笑意,心想,你让我给你开后门,那我就真给你开了,就看你敢不敢进。
戴立夏给她设个鸿门宴,那黄思研就给她来个请君入瓮!
老总早呀,我有个事情跟你商量一下,嗯,我想给熟人开个后门,放心,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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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立夏说的鸿门宴, 其实就是去吃日本菜, 黄思研对寿司、三文鱼这些食物,一直都吃不惯, 但戴立夏已经订好了位置,她也不好反对, 再说此顿饭本来就是为了司徒周而起, 她也不去在意那些细节问题了。
穿着和服的服务员把她们迎进了一间包间中,那服务员虽穿着和服,却是个地道的中国人, 司徒周可能也不怎么喜欢这种地方,故意调侃戴立夏说:小戴总盘膝而坐的姿势,倒像是经过了什么训练。
确实学过。戴立夏很认真地回答说:我父亲有不少日本朋友。
黄思研有样学样地坐好,看了看司徒周, 见她还是随意而坐, 好像对这种日本习俗嗤之以鼻, 黄思研记得她以前颇想攀爬上戴立夏这颗大树,不知道怎么今日会举止有些无所畏惧的感觉?
小黄这么久不见, 好像越来越漂亮了, 不愧是跟在小戴总身边久了。
司徒周这话,表面夸了在座的其他二位, 听进黄思研耳里,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你来我往地夸她说:司徒这些年也精神了不少。
啊,那是因为啊, 我身边有位大美人。司徒周皱着两条眉佯装思考,恍然大悟道:是了,都是李医生的功劳,她那么漂亮,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天天化妆给我看,我能不精神吗?
黄思研深呼吸了一下,深觉司徒周这么多年依然换汤不换药地拿李清鸥激她,也挺逗的,故意说:那我还挺羡慕你的。
思研羡慕,可以回去。戴立夏忽地开口,暗藏深意:要是觉得我戴立夏不如那位医生,思研现在就可以走,何必要委曲求全跟着我呢?
黄思研哭笑不得地看向司徒周:司徒,我可没说过她不如李医生。
司徒周看了眼戴立夏,见她面色严肃,没吱声,端起桌上的清酒喝了一小口,黄思研跟着撑地而起,拍了拍手: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预感司徒周会跟过来,故意在洗手间里面磨蹭了几分钟,等了一会,司徒周真的来了,黄思研心里暗爽,但却一脸苦恼地朝司徒周抱怨说:你也瞧见了,小戴总为人岂止高傲,当年我有求她,答应帮她几年,但她一直瞧不起我。
我看她不是瞧不起你,反而挺瞧得起你。司徒周也不知道信没信,洗手间里说话不便,她领着黄思研来了小院外,思量说:我说你这么多年没再找过我,今天一看,你就随便夸了别人两句,她就对你那么紧张,我看她是对你有很强的控制欲,是不是你平时出行,她都盯着你?
戴立夏一句话不偏不倚,硬让司徒周瞧出了不得了的私、情,黄思研决定将错就错:这样跟你说吧,小戴总虽然让我在她堂弟的公司工作,但是对我一直都不信任,什么事都是她自己亲自过目,生怕我有了自己的资源,这一次我回来,第一个就是想找你帮忙,你看,要不是你特意过来找我,我哪里能见到你?就这样,她还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司徒周狐疑地瞧着她的脸,想是试图看出什么,将信将疑地问道:她确实有插手你的工作,这点我信,不过你一点实权都没有吗?你老实跟我说,戴正午的那个公司,利润怎么样?规模大不大?
黄思研俯到她耳边轻道:两个字,暴利,有戴正午这个老板在,你觉得规模会小吗?
司徒周眼睛亮了亮,左右打量了四周一圈,压低声音说: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负责人,戴立夏虽然能插手,但公司的事,最后做决定的人还是你,我看趁这次机会,咱们私下合作怎么样?
黄思研不解道:你说怎么合作?话音刚落,电话响了,屏幕上正是戴立夏的名字,黄思研好声好气地解释了几句,说自己马上回去,才把电话挂断。
司徒周皱着眉说:你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这样吧,我私下草拟一份合同,你代为签字,公司合同章那些都在你身上吧?等我准备好了,咱们晚些再约见面,你趁有戴家这个大树,好好挣点钱养老,以后就算被业界封杀了,也不用怕。
那不行。黄思研摇摇头:下次见面,戴立夏还会跟着,而且我下次带了合同章出来,她也会知道,我看不如这样,我们老总其实在本市其实已经谈下了一家公司,合同都草拟好了,就在我酒店放着,你要是不忙,等会就借口和我叙旧,跟我一起回酒店,你把你的那些章都带上,我们瞒天过海,趁戴立夏不注意,偷偷地把合同签下了,她要是怪我,大不了就和我终止合作,但我有一个条件,我跟她的事情,你不能跟李医生说。
哦!司徒周顿悟出来,立刻八卦道:你和她真的有什么?!我说呢,我老早几年前就瞧出来戴立夏对你不同。
这个...黄思研面露为难:你就别问了吧?
司徒周笑嘻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艳福不浅啊,小黄总。
黄思研勉强一笑:我先回去,你过一会再走。
司徒周打趣她说:看来你对这种事也熟了。
黄思研就疾步跑了回去,回去一看,戴立夏已经开始吃了,黄思研没与她交谈,二人沉默相对,等司徒周回来,看到屋里沉闷,便对戴立夏露齿笑问道:小戴总,这里饭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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