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研勾了勾嘴唇,有些想笑,也没想太多,低头就在李清鸥的唇上啄了一口,可能是没想到黄思研今天会这么配合,李清鸥稍微愣了一下,脸上很快闪过一丝懊恼,好似没反应过来,有点生自己的气,傲娇地哼了声:思思速度太快了。
这种欲、求不满的控诉,黄思研招架不住,脸禁不住红了几分,站直身体,指了指门外:你快去吃早餐,我要先出去一下,晚点给你打电话。
李清鸥听她说正事,也不再闹她,很乖巧地点了下头:好。
黄思研交代完了,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才要出去,又听到身后李清鸥幽幽的一句:思思,我爱你。
不知为何,今日听到如此告白,黄思研鼻腔一酸,莫名有些难受,微微转了下头,轻声道:我也是。
司徒周与她约好的时间是十点半,黄思研没有约会迟到的习惯,早早就出了门,想起她说要带护照和身份证,见时间还早,就先回张卫国和她之前住的房子里取证件,等证件到手后,时间也不过是刚到九点,她想着这样一去,也不知道司徒周该怎么安排,心下有些迷茫,渐渐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却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医院楼下。
司徒周帮她租的房子,本身就离医院近,这样散步都能散到这里,黄思研也有点感慨,可能那个调查她身份的人,真的是张红保,黄思研想,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说实话,她心里面对张红保还是挺过意不去的,她在医院门口站了几分钟,刚想收回目光走人,就看到了方旭,方旭还是原来那样子,他一声不吭地在医院大门口出来,招手喊了一部出租车,也没留意到黄思研也在,便迅速地离开了视线内。
时间还早,这么早,到医院来看张红保的人肯定也没有,大孝子方旭这样一走,也不知道还有谁在照顾张红保,黄思研心下动了动,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就想上去看看他,这种心思一起,她说做就做,也真的上楼去了,张红保屋子的房门没有关,里面有医生在查房,时不时能听见里面有人在咳嗽,那几乎要把肺咳出来的节奏,比过去严重了很多,黄思研深呼吸了几下,始终是没勇气推开门去见那人的。
还在她犹豫的时候,恰巧,里面查房的医生也出来了,有几个医生经常与她照面,也认识了,见到她站在门外,以为她刚过来,便开玩笑说:这么早就来照顾你爸了,可真是孝顺啊。
黄思研尴尬极了,只能干笑着回应,那样房门大开,张红保肯定能听见那医生的声音,直到那帮医生离开,她也没勇气进屋,心下的不安与愧疚同当,手握住门把手,才想关门离开,张红保苍老的声音在屋里传来,依然洪亮,却充满了无力与憔悴:卫国,是你吗?卫国,卫国你进来,让爸爸看看你,卫国,你进来啊,你别怕,爸爸保护你啊,卫国,你进来啊。
原本天天针锋相对的父子两个,在这种危难时刻,张红保的苦苦哀求让人动容,黄思研听不了这种呼喊,再也忍不住了,拔腿就往楼下跑,谁知道刚刚才离开的方旭竟然回来了,身边还站着张妈妈,三人在电梯门口撞见,方旭脸上的表情很正常,没有半点意外,不过反应却让人有点奇怪,他明明看到了黄思研,却完全漠视,好像对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反而是张妈妈有些紧张,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黄思研看了好一会,那眼神毒辣,好像要把黄思研死死地钉在墙上。
黄思研就算对不起张红保,也没有对不起他们两个吧?黄思研总感觉他们两个一起出现的情况不太对,心下发毛,立刻扭了下头,对着方旭的背影问道: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方旭脚步止住,转身看了她一眼,眼底蕴藏着讳深莫测的精光:大哥?你认错人了,我爸爸只有我一个儿子。
这种挑明的态度,没让黄思研产生半点讶异,她侧目瞥了眼张妈妈,见到她没有丝毫的反常,一下就有点想笑了。
都说良木择禽而栖,却想不到有些人连儿子也是这样选的,黄思研无言以对,她觉得今日这样一别,即使张红保放过她,张妈妈也不会再轻易饶过她了,怀里的护照与身份证都在,马上就十点半了,走出医院的大门,黄思研决定了,她要去婺源。
记得今天早上,司徒周有说过,那个皮包公司的老总老家就是婺源,可能这一去,也没什么大作用,但是黄思研想尽力试试,身份证在手,她自己先买了火车票,再回张卫国与她的房子里收拾了一下衣服,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她在火车站给司徒周和李清鸥分别发了一条信息。
我去婺源了,到时再联系。
接踵而来的,是司徒周炮轰似的电话,黄思研一通一通挂掉,她不想在快要出发的时候,让司徒周干扰到情绪,一切都想等到上了火车再说,但发给李清鸥的那条信息,却是始终没人回应,黄思研想给她打通电话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等她进了卧铺车厢,司徒周可能也认命了,给她发了条信息,说把对方的所有资料都发到了黄思研的邮箱,让她自己处理。
黄思研发了句谢谢,再点开李清鸥的短信页面,依然是一片空白,可能她对自己失望了吧,黄思研想,谁让我这么混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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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经过14小时飞驰, 黄思研的卧铺买到了, 却被上下铺夹击,仿佛魔音灌耳, 被几个不同的小朋友给吵得差点自闭,后半夜她基本没怎么睡, 眼睛一睁一闭打发时间, 可每回一看屏幕,时间都过去几分钟,好像被谁定格在了车厢里, 着实让她有些怀疑人生。
到婺源县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黄思研是第一次来这种旅游城市,年初的婺源并没有迎来特大的客流, 或许是因为县城的不发达?又或许是因为冬天的原因, 路上匆忙而过的行人, 嘴里说着让黄思研同样听不懂的家乡话,显而易见的都是本地人, 黄思研掏出手机, 自己在网上订了一家酒店,等她到酒店的时候, 前台小姐们正在唠嗑,共六、七层的酒店在外表看显得很寒酸,里面装修也是稍微有点陈旧,黄思研交了身份证, 与那前台小姐打探了一下消息,想知道司徒周给她发的资料是真是假。
她要找的那个人叫赵勇,是张卫国这件事里面的主要嫌疑人,身为皮包公司的老总,他绝对是这件案件的知情人,但是他跑了,连警察都抓不到,这一点就好像有备而来,让黄思研起了很大的疑心。
那个前台小姐给她指了位置,让她出门过了马路直接打车,大概坐十几分钟,就可以到黄思研想去的地方,黄思研一一记下,跟她道了谢,才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是一间很小的标房,只有十六平方,里面一个四十寸左右的液晶电视,外加一张单人床,其他什么都没有,一晚将近三百,在这个旅游城市来说,算来不是太贵,但在淡季,这个价格确实有点宰客。
黄思研自己身上有一点钱,但是并不代表就要浪费在这方面,她一面打着出租车往赵勇的家里跑,一面留意着附近有没有更合适的酒店,出租车给力,直接就把她拉进了小区里面,这是一个较破旧的小区,门口保安室也没人管理,四处都是乱糟糟摆放的电动车,黄思研路过看起来不怎么规范的停车场,在楼下徘徊了几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好在楼下不远处有个在摆摊卖水果的阿姨,黄思研过去称了三斤橘子,故意跟那阿姨套近乎说:大姐,您知道这小区里面有个姓赵的教授家吗?
小区不大,楼房最多也不过十六层,而且只有两、三栋楼,按理说,这种摆摊子的小贩如果在这边长时间停留,多多少少是知道这些事情的,谁料那阿姨认真想了想,摆摆手说:没有啊,姓赵的挺多,没有教授,这地方哪里还能出什么教授哦。
但司徒周给黄思研的资料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赵勇的父亲是一名教授,这就有点奇怪了,黄思研剥开一只橘子,把橘子皮仔细收好,扔了一瓣橘子到自己嘴里,有些酸,她慢吞吞地把它咽下,又问道:那您听过赵大川这个名字吗?
哎呦,赵大川!那阿姨一拍大腿,可能是黄思研给她做了生意的缘故,她话也比较多,直接就说:这个我认识啊。
黄思研心下一动,连忙问道:那您知道他有个儿子叫赵勇吗?
知是知道。那阿姨嘿嘿一笑,透着不真实的试探:就是这水果太多了,一时半会卖不完,我这脑子老想不起来别的事。
黄思研算是明白了,这人是赤、裸裸地让自己给她做生意,她也不想说太多,都是小钱,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又在那阿姨摊子上称了两斤香蕉和一斤车厘子,那阿姨还想让她再买几根甘蔗,黄思研摇了摇头说:我牙不好,不能吃。
那阿姨细看了她两眼,只好作罢,想了想,道:姑娘,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警察?
黄思研听她这样一问,估计之前警察来过,故意纳闷道:什么警察?
上个礼拜来了好多警察。那阿姨边说着,边左盼右顾地瞧了眼四周,压低声音说:说是老赵家的儿子犯事了,让老赵给他儿子打电话,让他儿子回家。
然后呢?黄思研问。
然后没抓到人。那阿姨添油加醋地说着,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意:小赵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孩子从小就喜欢坑蒙拐骗,我一看他就不是个好东西,姑娘,你说实话,你不是警察的话,是不是我们那个电视台的记者?
黄思研被她问得愣了一下,看她那激动的样子,估计是真把自己当记者了,干脆就默认了,点了下头,给她做了一个保密的手势。
那阿姨一看她默认,就更激动了,巴啦啦地一连串说着:听说你们这个频道,只要一个爆料就给300元是吧?
黄思研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台,被这精诈的小贩弄得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阿姨您说,您要是爆料的靠谱,三百元一定给你。
那一定靠谱!那阿姨一听有钱,更是眉开眼笑了:那小赵为什么会有今天,因为他爸跟他妈打小就离婚了,他爸哪里是什么教授,就是学校一个看门的,脾气暴躁,对他管教严,动不动就是打他,姑娘,你靠近点,我偷偷跟你说,这个小赵啊,上个礼拜回来过一次。
说完,她顿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黄思研的脸。
黄思研正听到关键的时候,被她这样一停顿,估摸着她还是想要钱,她真的是有点被这女人弄烦了,故意就说:阿姨,您这爆料不值三百元啊,您既然不想说,就算了,这水果我也不要了,我去找别人聊聊。
水果还没付钱,那阿姨看她拔腿就要走,一下也急了,一把拉住黄思研的胳膊,好声道:姑娘,姑娘,别急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那小赵不是偷偷回来了嘛,你问别人,别人也不一定知道,好像是上个礼拜三、还是礼拜四,楼下突然停了一辆车,我在这里摆摊七八年了,从来没见过这辆车,多看了几眼,车牌好像是赣B66688,数字特别吉利,我一想,这应该是个大人物啊,怎么没听说过,就一直有留意那个车的动静,到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天都黑了,我刚打算收摊,就看到老赵下楼了,旁边跟了一个戴口罩的男人,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那人是小赵,结果就听到他们的对话,老赵不停地骂那个口罩男是不孝子,说他一回来就给自己惹麻烦,还说他没钱,让小赵要钱找他妈去,两人吵了不到五分钟,小赵就开车走了,第二天警察就上门了,后面再也没见过。
黄思研听到了关键点,眉毛一皱:那您知道他妈在哪里吗?
在景区开了一家店,好像专门卖明信片的,叫什么秀娟、秀娟什么的。
黄思研差不多也问清楚了,估计跟她也聊不到别的有用信息了,爽快地把钱一掏,提着水果就离开了小区,她就根据这个小贩说的话来看,赵勇绝对还在这个县里,首先他经济有困难,也跑不了多远,其次警察第二日就上门了,说明他当时就应该被通缉了,再一次印证了他跑不出县城的这个事实,这样一想,黄思研心里面就踏实多了,想着这趟总算也没白跑。
心情放松下来后,黄思研打车回酒店,下了出租车,才想起点开手机,留意到李清鸥两个小时前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话:
思思,我们分手吧。
黄思研脑子嗡嗡作响,脚步随着风缓缓摇曳了一下,好似有些站不稳,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李清鸥这样说分手,黄思研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怎么顺畅了,仿佛肚里的肠子都拧了起来,让她分不清五脏六腑在不停地沸腾着什么。
太难受了,手里提橘子的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金黄色的橘子在酒店门口的黑色马路上开始翻滚,这陌生的城市仿佛连空气都趋向死寂,让人窒息得快要昏厥,以前离婚的时候也没这么难过啊,黄思研想,原来失恋是这种感觉吗?
也不知道口袋里的电话震动响了多久,黄思研木然地点开了手机屏幕,一看,是李清鸥的名字,心里面的那份委屈就更浓烈了些,却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明明是她不辞而别,怎么到现在,还有资格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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