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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竟然会算命[穿书]——松花春雪(20)

    就相当没面子。
    星哥一杯就倒,不能喝不能喝!
    对啊,待会儿还去唱歌呢,你要倒了谁当麦霸啊!
    橙汁也不错的,很适合你!
    邹简言坐在苏星允旁边,余光感到某个小屁孩朝他递来求救的眼神。邹简言装作看不懂,嘴角一勾,淡笑着道:一杯就倒?那还是喝橙汁好。
    苏星允立时眯上了眼睛,恨不得杀了这个挨千刀的。
    就喝橙汁吧,星哥,你要倒了谁扶你回去啊,我可不想像上次一样抱你,累坏了。瘦猴再次在他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邹简言听到这里,忽然眼眸一眯:实在想喝,就喝一杯吧。
    苏星允哈哈大笑,赶紧夺回自己的啤酒:还是咱班长仁慈!
    邹简言回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一杯,别喝多了。
    凡是答应只喝一杯的人,往往都收不住,尤其是在大家三番两次的敬酒之后,苏星允不知不觉就喝了两杯。
    他皮肤本就白皙,喝了酒之后,呈现出一抹诱人的粉红,眼睛亮闪闪的,比平日里更发晶莹夺目。
    邹简言见他们越闹越凶,好几个人围着苏星允,便端着杯子走了过去。
    他不能喝了,你们别闹。邹简言一手搂住苏星允肩膀,一手隔开了众人,往怀里人盯了一眼,语气带着若有似无的宠溺。
    这一搂,原本哄闹的餐桌骤然安静。女生们互相对视一眼,无声地哇了一下。
    酒壮怂人胆,平时从不敢跟邹简言套近乎的男生们几杯酒下肚之后,也嬉闹起来:哎呀,班长你心疼咱们星哥啊?
    邹简言扭头盯着怀里晕晕乎乎的小人,脸靠了过去,鼻尖在他嘴边轻轻嗅了一下,不知是在闻酒味还是别的味道。
    你们都不心疼他,只有我来疼了。邹简言冲大家笑了一下,像是开玩笑似的。他平时冷傲惯了,陡然这么一笑,大家都有些受宠若惊。
    !!!男生们都噢的一声叫起来,拼命起哄。邹简言为了不破坏气氛,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又把呆呆站着的苏星允手里的酒也喝掉,然后把他带回了座位。
    苏星允是真的一杯就倒,刚刚喝了两杯,此刻已经头昏脑涨。他隐约感觉到在自己即将站不稳的一瞬间,有人扶住了自己,他便借力靠了过去。
    之后自己手中的酒杯被人端走,他最后一丝力气消失了,软软地倒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邹简言把人抱在怀里,安安静静坐着,偶尔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小屁孩乖巧地闭着双眼,模样又可爱又可怜。
    看来以后真不能让他喝酒了。
    吃完饭,转移阵地去了KTV,苏星允全程都被邹简言搂着走,在寒风凛冽的冬夜里,竟然也不觉得冷,只是稍稍清醒了些。到了KTV,苏星允就开始嚷嚷着要唱歌,他喝了酒以后说话有些含糊,口音软糯得不行。
    星哥,你都大舌头了,就别抢我的麦了!
    不不行,我一定要唱一首猪猪你生日快乐!
    我谢谢您嘞,您还是老实坐在班长怀里吧
    苏星允其实还有些晕,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坐了回去。那个温暖的怀抱似乎成了他的专属座位,又软又宽阔,蹭上去还有淡淡薄荷香。
    班长,唱一首吧?我帮你点歌!河马坐在点歌台边,冲邹简言喊来一句。
    对啊对啊,从来没听过班长唱歌诶,好想听!女生们立刻附和起来,她们早就想喊邹简言唱歌了,甚至想跟他合唱,但他一直安静地搂着苏星允,她们不舍得破坏俩人之间暧昧的气氛。
    邹简言自觉跟这些十七岁的孩子有代沟,也不大好意思唱歌,可是一低头,看到怀里那张砸着嘴、睡得香甜的小脸,又改变了主意。
    他报了一首歌名,接过麦克风,轻轻唱了起来。
    苏星允于朦胧之间,听到一阵熟悉悦耳的音乐,微微睁眼,就对上一双漆黑灼热的眸子。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
    男生的声线柔和而低沉,十分有磁性,他一开口,闹哄哄的包间里立时安静了下来。这首比他们年纪还大的情歌,现在听来都不过时,由他唱出来,格外深情动听。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
    邹简言特意低下头,像附在某人耳边轻声诉说般,温柔地唱出了高潮的歌词。苏星允的心脏又开始砰砰乱跳,这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猛烈,像要砸破他的肋骨,直冲出来。
    KTV里暖气很足,他只觉脸上越来越烫,赶紧迅速移开了视线,轻轻闭上了眼。
    一首歌结束,掌声雷动。
    大家吵着要他再唱一首,邹简言笑着摆摆手,指了指怀里倒着的人:不来了,他困了。
    苏星允嘴角微勾,睫毛轻颤,毛茸茸的脑袋往里钻了钻。
    唱完歌已近午夜,大家打车的打车,走路的走路,分别回家。邹简言主动担负起了送苏星允的任务,让小弟们都各自先走了。
    苏星允已经过了昏昏沉沉的阶段,进入了胡言乱语的兴奋时间。
    喂,邹简言,我不用你送,你赶紧回家吧,你爸妈要着急了!苏星允被他一把拽着领子,还有些跌跌撞撞。
    好好走,别乱踢。邹简言像带孩子似的,耐心跟他对话: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爸妈着什么急。
    喂,邹简言,你爸真好呀,还来学校看你呢。苏星允的语气带着些羡慕,这是只在喝醉时,才会显露出来的情绪。
    嗯,是挺好的。邹简言扶着他的手一紧,略加思索,问道:你爸呢,对你好吗?
    他当然知道苏星允的爸爸是什么样,但他觉得趁着对方喝醉,或许可以一吐为快。
    我爸不好,一点儿都不好。苏星允靠在他身上,像是没有了骨头:我们换爸爸吧?换一天好吗,就一天?
    邹简言停下脚步,低头看他,就见苏星允仰着脖子灼灼地盯着自己,眼眶红红的。他说就一天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变得又细又软,是那种隐忍而克制的央求。
    这种话,若不是他喝醉了,这辈子大概都说不出口。
    邹简言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敲击着,钝钝地痛。他顺势把怀里的人按在路边的树干上,俯身过去。
    你干嘛?苏星允一点都没有了平时的警醒,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你喝醉以后发生的事,明天还记得吗?邹简言认真地看着他问。
    大概或许,不记得了吧。苏星允挠挠头,打了个哈欠。
    那好。邹简言手附上那张嫩滑的小脸,轻轻在对方的眼眶滑过,然后将唇靠了过去。
    苏星允第一反应是想躲,但是背后有树干挡着,前面有人箍着,根本动不了。他拼命抿着唇,手上却使不了劲,只是把头摇来摇去。
    薄荷气息越来越接近鼻尖,那种令人安心的味道一下把他的焦躁抚平了,就在苏星允打算放弃抵抗的时候,一个柔软和轻浅的吻,落在他额头上,眉心之间。
    别担心,你有我。邹简言这话说得极轻,像是最郑重的承诺,只在距离最近的时候说。
    苏星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他只记得自己似乎沉沉地睡着了,睡前像被裹在一床柔软的羽绒被中,格外温暖安心。
    *
    第二天醒来,头还有些昏沉,看来喝酒这个技能,他是永远都掌握不了了。
    苏曼芸在吃早饭时,格外殷勤,没像平时一样数落他回家晚,反倒一直给他夹菜。苏星允看着坐在对面的妈妈和继父,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小允啊,你爸又打电话来了,想让你下学期过去住一段时间。苏曼芸选了一块最好的排骨放到他碗里,柔声说道:我身体也越来越不方便了,你聂叔叔也忙,没人照顾你,你去住一段时间也好。你说呢?
    苏星允头一下就耷拉了下来,他最害怕的一刻,还是来了。
    第29章 学习
    苏星允不是没有听过学校论坛里那些议论,他不是聂大强的亲生儿子,他总有一天会被赶出去。
    但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
    是不是只要怀了二胎,他的亲妈也会嫌弃他?
    他不需要他们过多的照顾和关爱,也不奢望与这个未出世的弟弟分享母爱,他只想在毕业之前,还能呆在苏曼芸身边。
    毕业之后,他会自力更生,会走得远远的,还给他们一个安稳的三口之家。
    妈,我好好学习的话,可以不去吗?苏星允抬起头,眼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红了。
    苏曼芸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一时也愣住了。
    她并不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往往青春期的男孩儿都不爱跟妈妈吐露心事,她以为只是去亲生父亲那里住几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那个男人过去很可恶,但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
    好好学习?苏曼芸打量了他一眼,忽然心头一动:你要真能在期末考试有进步,我们再商量。
    苏星允猛地抬头,一脸郑重:真的?你说真的?
    嗯,吃饭吧。苏曼芸不以为意地点点头。
    她其实没抱太大希望,苏星允已经高二,还是年级第805名,怎么可能在高考考个好学校呢。
    但儿子既然自己提出来,那就先答应他吧。
    聂大强一直安安静静地吃饭,把母子俩人的举动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
    他除了公司生意,大部分事情都不太放在心上。他没有对苏星允嘘寒问暖过,但也从没有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地耍阴招。
    苏星允并不讨厌他,但也没法喜欢上他。因为总有一天,他会抢走自己的妈妈。
    *
    周一一早,苏星允很罕见地,穿戴整齐,参加了升旗仪式。
    接着,又很罕见地,在第一节 英语课上,听写了单词。
    班主任许凤萍在讲台上挥舞着苏星允交上来的、残破不堪的纸条,差点没有喜极而泣:苏星允同学虽然只写对了一个单词,但依然值得鼓励,大家热烈鼓掌!
    苏星允第一次没有嘻嘻哈哈地站起来鞠躬,反倒是捂住了脸。
    太难了,英语太难了。
    接着是数学课,平时都是呼呼大睡的学渣,在半仙的帮助下,才好不容易找到黑板上的题。
    连基本公式都记不清楚的他,宛如在听天书。尤其是他瞪着眼睛紧紧盯着黑板的模样,让数学老师都有点结巴。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苏星允居然看黑板了?!
    下课后,三个小弟围在他桌边,问他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开始学习了。苏星允把自己跟苏曼芸的约定告诉他们,还说要在下次月考时进步三十名以上。
    !!!小弟们惊了,三十名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上的。
    星哥,你要抛弃我了?进步五名不行吗?瘦猴觉得压力很大。
    要进步三十名的话不太容易,最好还是请个家教。半仙真诚地建议道。
    请什么家教啊,星哥这么聪明,一点就透,只需要有人点拨点拨就行了。河马笑了一下,眼光往前头的背影扫去。
    班长?点拨我?
    苏星允冷哼一声:不用了,我自己看书,这有什么难的。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把头发揉成一团鸡窝,敲了敲前面人的肩膀:喂,邹简言!这个方程式为什么配不平?
    邹简言等了一上午,就等这一刻了,故意放平嘴角,掩盖住眉眼间的笑意,转过身去。
    配不平?怎么会配不平呢?邹简言装模作样地研究,其实一眼就看出他的氧原子后头丢了个2。
    你就不觉得它缺了点什么?邹简言指着那个O,淡淡地道:人家天生一对,你非得拆开,能平吗?
    苏星允恍然大悟,赶忙添了一笔,行了,我再给他配个O,这下高兴了吧!
    邹简言看着少年因为满足而扬起来的眉梢,也禁不住跟着笑了起来,撑着脸靠近了些,语气亲昵地问:我也想高兴,你给我也配个O?
    我配你个大头鬼。
    邹简言捂着额头转了过来。
    草,这臭小子竟敢拿笔戳他。
    苏星允很快意识到,学渣想靠自己的毅力往上爬,那是十分艰难的。于是,便也不再扭扭捏捏,干脆把邹简言当成了步步高点读机,哪里不会点哪里。
    一到下课时间,背上就会戳个不停:邹校草,方程解不出来邹教授,这个动能算不出来邹博士,这个
    邹简言给人讲题素来是需要排队的,一次也只讲一题。到了他这,什么规矩都没了,基本随叫随到。
    只不过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别叫那些花里胡哨的,叫哥哥就行。邹简言转过身来,坏笑着看他。
    苏星允撇了撇嘴,把书伸了过去:想得美。
    邹简言也没强求,只拿手在他揉乱了的鸡窝头上顺了顺,语气温柔:哪一题,我看看。
    周围排着队的同学全都默默闭上了嘴,甚至还露出一脸姨母笑。若是别人插队,他们必然要争个先后的。
    但校霸嘛,那就算了吧,毕竟人家迟早是一家的。
    很快学校论坛里,校草校霸下课讲题的照片就被人传了上去。
    光线明朗的教室里,两个清瘦俊秀的男生一前一后,对视而坐。一个在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一个在撑着脸宠溺地看着对方,嘴角边的笑容一派岁月静好。
    这是怎样美好的画面啊,堪比偶像剧剧照啊!
    邹简言当然知道苏星允怎么突然变了性子开始学习,原书的剧情并不会因为他的努力而展现蝴蝶效应般的变化,而是不断地试图将主角带回正轨,拉回到那个男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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