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焦急着,一道暗哑的声音在上空响起。
你为何在此处?
季温良在原地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说话的人。
他这样问,必是这里的主人了。
而这里的主人,一定是魔族中人。
暂时不能得罪。
该如何称呼?
外面的叫法是魔头,现在肯定不能这么叫,这不是找死吗?
季温良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前前辈,在下玄流派弟子季温良,误入此地,是为了找一位师兄,就是嗯被一头魔鹿带走的。
一阵很长久的沉默过后,那位前辈才缓缓开口。
季温良,很好的名字。
我知道是很好的名字,但这时候您不该介绍一下自己吗?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话音刚落,街尾闪过一道影子。
正是那头魔鹿。
别跑!
季温良抬脚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封离给自己找岳父。
封离:岳父大人,您可真会扎小婿的心啊。
季温良:小鹿,你说什么?
小鹿:走走走,带你找老公去。
明天很大可能不更了,后天应该会更~
越写越长啊,快了,还有两三章?
第65章 冷酷魔尊的小仙侍(三十三)
这魔鹿跑得不快, 却始终与季温良拉开一段距离, 还时不时地回头看。
季温良追上的时候, 它正停在一家医馆的门口。
不,赊,医, 馆。
连医馆的名字都这么古怪。
这鹿难道是看陆师兄受伤,才将他驮到医馆?
看来还是我误会了它。
魔鹿见季温良盯着医馆的牌匾发呆, 蹬着前爪刨了刨地, 低叫了几声。
用巨大的鹿角顶开了医馆的侧门。
这是医馆的后院。
几间厢房,一口水井, 角落里堆砌着枯枝。
魔鹿慢悠悠地挪动步伐,停在了一间厢房的门口, 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季温良。
这是让陆师兄进去休息?
可前辈的地盘, 也不好擅自闯入。
不知所措之时,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的师兄受了很重的伤, 若是你愿意, 可以在此处休息。
魔族这么善良的吗?话本里不是这么写的啊。
可是我与陆师兄身上也没什么好觊觎的。
不过陆师兄需要休息是真的。
多谢前辈。
季温良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魔鹿见此,也叫了几声,还学着季温良的动作低下了头。
季温良看它装模作样, 实在可爱,忍不住一笑。
推开了厢房的门。
一张床, 一套桌椅, 靠墙一侧摞着两个箱子, 最显眼的是放满了医书的立柜。
应该是大夫的房间。
这魔鹿倒是善解人意, 一直走到了床边才停下脚步。
季温良将陆衡之扶到床上,又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
看到已经不再渗血了,放下心来。
可这心放得有些早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衡之忽然发起了热,满面通红。
季温良急忙打了一盆井水,将布巾浸湿,放在他的额头上。
又理了理被子。
陆衡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开始说胡话。
季温良使劲拽,却拽不出来,只得罢了。
凑近听了听。
风风
别人或许听不出来,季温良却是懂了。
陆师兄是把自己当做风师姐了。
唉,也不知这烧何时才能退。
他靠着床头,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头顶投下一道暗影。
心里一惊,猛地睁开眼。
屋子里静悄悄的,哪有什么影子。
怕是自己出幻觉了。
低头看了看陆衡之,见他面色已经恢复正常,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拾起布巾,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
你若是要休息,可以去别的房间。
季温良一愣,知道又是那位前辈在说话了。
多谢前辈好意,我还是在这里陪着陆师兄。
沉默了半晌,那前辈道:你对他很好。
师兄弟之间相互扶持不是应当的吗?
季温良正不知如何接话,前辈又道:他对你好不好?
这是要我夸一夸陆师兄?
陆师兄对我当然好,众师兄弟里,陆师兄辈分最高,法力最强,小时候一直是陆师兄陪着我的,他还指点我法术。
作为大师兄,他真的是尽善尽美了。
那那很好。
季温良在这话里听出了无尽的失落,不知怎的,心猛地一痛,忍不住搭话道:前辈一直在这里吗?
只是偶尔会来。
这里是魔界吗?
是魔界。
可这里的建筑怎么像是人界的?
人界也有这样一个地方,我曾经去过,就在这里建了一个一模一
师兄,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痛不痛?
陆衡之揉了揉发昏的头,从床上坐起,沙哑地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的腿被魔狼抓伤了。
对,那时他们受到魔狼的围击,魔狼
魔狼呢?
师兄不用担心,魔狼都走了。
走了?怎么会这样?
这季温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之都走了。
我们现在在哪?
季温良刚想说魔界,话到嘴边,转了个弯。
在不灵城,是一位前辈收留了我们。
不灵城名字虽怪异了些,但应该是人界了。
陆衡之放下心来,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急急问道:荆鸢草还在你那?
师兄,季温良犹豫了一下,道,荆鸢草已经没有了。
没有了?
师兄中了魔狼的毒,我用荆鸢草给师兄解毒了。
啊?可可风师妹怎么办?
师兄不要着急,只要人平平安安的就好,荆鸢草我们可以再找。
说得倒是容易,为了这棵荆鸢草,陆衡之差点丢了半条命,没想到还是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说了这么多,陆衡之已经很累了,在季温良的搀扶下躺回了床上,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这时,魔鹿又走进了屋里。
你怎么来了?
季温良低声问道。
魔鹿扯着他的衣角,哼唧唧地叫了起来。
嘘!
季温良瞥了一眼床上的陆衡之。
把师兄吵醒就遭了。
魔鹿歪了歪头,顺着季温良的目光望去,居然又叫了起来。
而且叫声比刚才更大了。
这只鹿是故意的!
季温良无法,只得跟着魔鹿走出屋子。
魔鹿带着他进了另一个厢房。
这间厢房的布置和刚才那间很像,只是少了书柜。
魔鹿用长长的角将季温良顶到床边,眼睛一闭,脑袋一耷拉,做了个睡觉的姿势。
不得不说,这头鹿模仿本领真的十分强大。
陆师兄的烧已经退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好吧,听你的。
进了魔界以后,又是寻荆鸢草,又是杀魔狼,还跑了那么远的路,季温良真是累得狠,脑袋一沾到枕头,就睡过去了。
一人一鹿睡得正熟,凭空刮来一股黑风。
黑风逐渐盘旋积聚,汇成人形。
魔鹿率先醒来,警惕地抬起头,看清了来人的面庞,放松了神色,垂头闭眼,又睡了过去。
这人一身黑衣,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
他走的又轻又慢,好像怕踏碎什么美梦一般。
伸出手,想要碰一碰床上的人。
唔
床上的人似是感受到一股让他不舒服的气息,蹙着眉动了动。
那只手像是被毒蛇咬到一般,猛地缩了回去。
他不能再碰他了。
也没有资格再碰他了。
季温良这一觉睡得极香,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魔界是没有太阳的,可这不灵城居然还有昼夜之分,真是奇怪。
不过怪事多了,也就没那么多精力惊讶了。
从床上坐起,目光随意扫过窗前的桌子,定了一定。
匆忙下床,跑了过去。
这是荆鸢草?
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
前辈?前辈可在?
我在。
这荆鸢草
我听到你们的谈话,就找了来,你们是要用?
季温良大喜,点头道:是,风师姐自小患有眼疾,一直都没治好,前阵子来了个很厉害的神医,说有法子治好师姐的眼疾,开了一副药方,别的药都好找,只是荆鸢草难寻,我们查了书,只有魔界有,就来了。可又碰上了魔狼,陆师兄还受了伤,只好把千辛万苦找来的荆鸢草给师兄用了。
魔狼是荆鸢草的守护兽,你们采了荆鸢草,魔狼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前辈可有受伤?魔狼那么厉害
没有。
前辈语气好似温柔了许多。
过了几日,陆衡之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不能下床走路。
其实身上的伤倒不是他最关心的,他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小师弟。
小师弟最近行为举止特别怪异。
比如时不时地跑出门去,还总是自言自语。
该不是被妖魔附体了吧。
还有一件事不太寻常。
小师弟口口声声说是一位前辈收留了他们,可这位前辈他却一次也没见过。
太蹊跷了。
温良。
没有动静。
陆衡之抬头一看,这人正坐在桌边发呆呢。
季温良!
啊?
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季温良一看陆衡之露出那种表情,就知道要不好。
师兄,怎么了?
陆衡之和颜悦色地道:温良,你我在此地叨扰许久,我却还没和主人道过一声谢,实在失礼,你说的那位前辈何时有空?我好当面感谢。
师兄,不用了吧,我已经道过谢了。
你是你,我是我,怎么能一样?还是有什么不方便?
我我
对了,还不知道这位前辈尊姓大名?来自何派?
这
陆衡之眼神蓦然凌厉,道:你不说,我只好亲自出去看看。
说罢,掀开锦被,就要下床。
师兄,季温良急忙将他拦下,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乱动?
你遮遮掩掩,我实在不放心。
陆衡之拨开他的手。
我说,我说。我没见过这位前辈。
没见过?那你们是如何联系的?
密室传音。
你休要哄我,他密室传音带你到这来?
不是,不是,是一只鹿领我来这的。
鹿?普通的鹿?
季温良见遮掩不得,心虚地低声道:魔鹿。
魔鹿?陆衡之拔高了嗓音,那这里不就是魔界?你口里的那位前辈是魔族?
师兄,季温良唯恐前辈还在,能听到他们的谈话,赶紧道,魔族也有好有坏,这位前辈收留我们,也是好心,那就是好魔。
好魔?魔族阴险狡诈,无恶不作,你还说什么好魔?
他这个师弟,自小被保护的太好,根本不知道世间的险恶。
师兄,前辈真的是好意,再说我们身上什么可图的呢?
陆衡之冷哼一声,道:我若是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就是魔不是人了。
言罢,抬起头,高声喝道:前辈,我这师弟单纯善良,不谙世事,前辈有什么招数冲我来,不要哄骗于他。
季温良要捂住他的嘴,却被挡开。
半晌过后,毫无响动。
也许也许前辈现在不在?
想到这,他松了口气,从储物袋中拿出荆鸢草。
陆衡之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惊道:你这哪来的?
季温良道:师兄,前辈真的没有恶意,这荆鸢草就是他找来送我的。
陆衡之闻言一愣。
半晌,斩钉截铁地道:再过两日我的伤便会痊愈,到时立刻离开。
过了两日,陆衡之的伤果然好了。
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再住下去。
出发前夜,季温良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干脆起身,推开了房门,坐在石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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