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泉山的发展,莘烛放下手机。
闫幽玖嘴角噙着笑:我想将乐山与泉山之间的地买下来,你觉得可以吗?
买地?莘烛愣了一下,你要买地?为什么?
泉山的发展将越来越好,这块地必定会翻几番,我想拿来配合泉山共同发展。
乐山与泉山之间是有一段平坦的土地,但过去泉山名头不好经常出事,这片地也就无人问津。
最近市里边有意向卖掉这一块地皮,闫幽玖准备拿下来。
莘烛歪了歪头,疑惑地回忆。
闫幽玖乐了:酒桌上市长的确没说只言片语,但已经隐隐露了消息。
这位市长似乎也看好他们,希望他们拿下这块继续发展。
有了市长支持,他不动手都不好意思。
目光灼灼地看小智障,闫总笑着道:我希望我们夫夫一起赚钱,一起过好日子。
当然小烛的还是小烛的,他并不准备抢媳妇的利益。
莘烛眨眨眼,又眨眨眼,诶?
莘烛沉默几秒,好奇地道:那片地,拿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闫幽玖笑了:看你们怎么安排,乐山有了农家乐,我建议办成鱼塘或者采摘园。
这既符合农家乐的定位,也与泉山各种游乐设施不冲突。
在泉山玩累了,或者隆山滑了雪泡了温泉休息够了,就来享受一下收获硕果。
最重要的是,这地完全可以供应泉山酒店无公害纯天然所需的蔬菜水果。
就这一点理由,便足够让他心动买下这块了。
莘烛眸光一闪,亮了。
诶这个可以。
闫幽玖见小智障心动了,心下了然地失笑。
他亲了一下道:这件事情交给我,对了你们需要哪个方面的人才?
他是闫氏最大领导,旗下许多公司,手里人才济济。
媳妇想要景点评级,丈夫当然得支持。
莘烛想了想,很是愉快地将锅甩给了张少东:我不太清楚,得问张少东。
闫幽玖哭笑不得,好,我待会儿去问问看。
莘烛眨了眨眼,嗯了一声。
就在泉山准备迎接考察的资料时,冯教授和李教授已在泉山酒店暗中住了下来。
两人气势汹汹地来,却被泉山温暖舒适的气候吸引退了回程的机票。
享受着夜风,冯教授磨牙:这里温度奇怪,我觉得我们应该多住几日研究一下。
李教授赞同。
他们两个老人家背着手走出酒店,挑剔地左顾右盼,四处寻找泉山不合理的地方。
泉山老板还不清楚两个小老头已经打入内部,暗搓搓地准备挑刺。
冯教授吹胡子:你瞧瞧,这地怎么可以胡来。
他盯着地面嘀嘀咕咕,李教授无奈地在旁边扶了他一把。
李教授:别总看地,注意脚下。
冯教授轻咳:我这是太刺激了,我第一次见泉山这么乱搞,什么品种的植物都种。
李教授同样心有戚戚,问题是人家当花圃种的是真的好看。
且还都活着,这就很莫名其妙了。
老人家不知绕到了哪里,远远地便见到有人埋头刨土,一个脏辫厚唇,一个五官深邃如希腊神。
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田间舞着锄头,挥洒汗水。
呀?希腊那位惊讶地低呼一声,发现什么似的扔掉锄头蹲下来。
脏辫探头一瞧,也吃惊地凑了过去。
两人对视,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丰收的喜悦,他们种了多日萆荔总算长出来了。
小小的黑色幼苗还很脆弱。
诶?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冯教授好奇地想泉山还有这种地方。
脏辫拍了拍土:先生,我们在种地。
他们这块是属于私人区域,已经在周围围了一圈儿栅栏就怕有游客误入。
脏辫用不太流利的炎黄语道:两位先生是怎么进入的呢?
冯教授摸了摸鼻子:呃
他心虚地漂移目光,眼神一转就看到了希腊人手中的萆荔,双眼登时就瞪得溜圆。
冯教授作为生物学家对植物的了解也不少,见到小苗后几乎看直了眼。
他猛地反应过来,完全顾不上教授的身份,三两下跑过去抢下来,小心翼翼地捧着瞧。
那眼神热切的仿佛他见到了世界珍宝。
这是什么?黑色的韭菜?冯教授呼吸都急促了,他从没见过这种陌生的植物。
脏辫愣了一下,笑意淡了几分:先生,请将小草还给我们吧。
冯教授不乐意:不不不!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脏辫的脸色微微冷了下来。
李教授很尴尬,想缓解一下气氛,但他这位老朋友的脾性他也知道。
叽叽叽!咕咕!
两方僵持不下时,两只半人高的灰毛鸡崽一前一后地扑棱着跑过来:叽叽叽!
生物学家冯教授抬起头一瞧,瞬间又怀疑人生了。
这这这,这是鸡?!
☆、第98章 泉山要制药开药厂了
仿佛是老天不叫冯教授安心, 几只呼扇尾巴的绒毛球团子飞了过来。
它们汪汪汪地哼唧,蓬松的长尾巴在空中摇摆。
为首那只吧嗒撞进了牧师的怀里,亲昵地蹭蹭他的手心, 兔耳抖了抖拱入他的口袋。
另外几只扑棱着掉到半人马的头上, 在他茂密的卷发中嬉戏打闹。
小不点们有黑有白, 巴掌点大, 耳朵尖长似兔, 硕大的尾巴占了全身三分之二。
它们是耳鼠, 曾在饕餮宝宝头上待过两天。
差点被睡梦中的饕餮吃掉。
后来就被牧师放在了这一小片地,跟乲鼠一起圈养了。
乲鼠如今半大, 也有了些自保能力,牧师便不拘着两只,随它俩自己玩。
耳鼠则很弱, 观赏性和食用性比较高。
每次出发都像是两只大鸡崽儿的跟班, 刷拉拉吊在乲鼠的后头。
冯教授望着陌生的动物,彻底傻眼:这,这都是什么?
兔头老鼠?不不不,松鼠?
泉山怎么这么多奇怪的生物啊!冯教授呆呆地想。
被围起来的私人地盘不足一万平, 类似个足球场地大小。
它很不正规, 老板也不甚在意, 自从逮住半人马就由他负责打理。
角落郁郁葱葱, 结了茄子和西红柿。
平日里牧师得闲了会来搭把手, 这些蔬菜就是他之前种的。
除了两种蔬菜, 其他地方都种了大荒的植物种子。
但两位都是外国长大, 对这陌生的植物束手无策,忙碌多日还是没有效果。
所以,种着大荒时代植物的那一片依旧光秃秃的。
半人马翻地是打算重新种植,没想到一锄头下去把棵刚刚长出嫩叶的小芽挖了出来。
他欣喜之余不免感到一阵难过。
只不过这阵伤感情绪旋风一般被个老头子扇飞了,他抢走了萆荔的幼芽。
半人马不太高兴,非常想抬起蹄子蹶飞不速之客。
冯教授瞠目结舌地张着嘴巴,左看手里的萆荔,右看乲鼠,再瞄一眼半人马头上的小耳鼠。
整个人陷入了困惑与惊喜中,全身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一时憋得脸红脖子粗。
满是褶子与沧桑的脸上露出了孩童般的喜色。
他小心地捧着萆荔,深沉地呼吸了几秒:这难道是桃花源吗?
与特意来吹毛求疵的目的不同,冯教授现在就像是一个追寻真理的疯老头。
他双眼干涩且炽热地望着牧师再次询问:是桃花源吗?
先生,这不是桃花源,是泉山的动植物研究园,属于私人地方,请您将小苗还给我们。
冯教授不想交,他想据为己有,想立马将它种进自己的小花园中。
他不舍地捧着萆荔,整个人的气场都昏暗下来。
不不不,我
牧师微微一笑:这位先生,这是我泉山的研究植物,您是准备侵权吗?
冯教授蓦然瞪大了眼,忙摆手:不,我没有,我就想
发生了什么吗?奶声奶气的小音调从远处传来,漂亮的貔貅宝宝蹦跶着走过来。
身后跟着两个互捶的精致娃娃,其中一只还有两只兔耳。
撒娇卖萌的耳鼠探头一瞧险些吓尿。
哦买噶!这不是那个恐怖的大魔王吗?他他他,他要来吃我们了吗?!
耳鼠唬的哆哆嗦嗦,拼了命地收敛起息隐藏自己。
饕餮宝宝自见到半人高的灰毛鸡就走不动流口水,哪里有功夫去在意肉少的小堆团子。
反倒是同样毛绒兔耳的犼一眼叨着,他惊喜地咧了嘴,飘过去抓走了小耳鼠。
犼宝宝挨个团子揉了一遍:诶,你们和我长得有点像。
犼宝宝美滋滋,决定养了。
耳鼠被搓的绒毛炸开,要死了要死了!这是在死前考察肉质鲜嫩吗?
耳鼠,耳鼠几乎哭崩。这只的气息也好可怕!
食物链最底层的耳鼠每天战战兢兢,生怕被做成火锅,好惨一群可爱小毛球。
饕餮宝宝总算发现异样瞥了眼,立马嫌弃地嘟嘴。
耳鼠连小食拼盘也上不去。
犼宝宝稀罕的紧:你们吃什么?
耳鼠欲哭无泪:汪汪汪。它们什么也不吃。
断头饭说什么也不能张嘴。
毛团子激动了?犼宝宝双眼一亮,又撸了一遍。
满足地将耳鼠揣进口袋,他得意地露出一口小白牙:诶呀崽崽呀?
犼宝宝暂时没法生个崽儿,但他纪念堂仿佛找到了新目标。
耳鼠颤巍巍地狗狗式哼唧。
犼宝宝眉头微挑,不甚满意地摇头:你们这叫声不够霸气呀,这不行得锻炼!
耳鼠汪汪地叫唤几声,泪眼婆娑地立马改变叫声。
可以说求生欲极强了。
依旧不满意的犼宝宝勉强抿嘴:明天再教你们怎么喊出声势来。
做他大凶兽的徒子徒孙,怎么可以如此没气魄。
耳鼠:嘤。
貔貅是嗅着金钱气息赶过来的。
他的目光在冯教授和赵教授身上逛了一圈儿,弯起眉眼,嘴角的笑意更灿烂了。
牧师与半人马见貔貅,不着痕迹地点个头,态度是压抑的拘谨与敬畏。
在整个泉山,没人不知道貔貅宝宝是老板跟前大红人。
只要吹吹耳边风,立马有人或兽要遭殃。
好在赵教授和冯教授都是专心做事,一心搞研究的人,并没有看出这边瞬间的风起云涌。
他们只在心底默默地感慨,泉山真的人杰地灵,竟能长出这么精致的小娃娃。
貔貅宝宝佯装不解:两位爷爷,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呀?
冯老被小孩问的老脸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牧师简略地和貔貅宝宝讲了下过程,貔貅宝宝眼中的精芒转瞬即逝。
这样啊,我们这里是私人地盘,这是泉山秘密研究哦。貔貅宝宝天真地望着赵教授。
他摇头晃脑像个小大人:秘密被两位先生知道了,这可是太糟糕了。
两人脸色微变,一时语塞。
貔貅宝宝善解人意地道:当然两位先生肯定不是故意的,我看到栅栏已经破损了呢。
两位堂堂燕京着名教授就很没脸,在个小小的孩子面前无法狡辩。
怎么说,难道说他们专心找茬一不小心误入?
我们这种苗经过了许多年的培育,它不立马种进土里就会死亡。
貔貅宝宝笑道:这是世界绝无仅有的一棵,可您拒不归还让它死亡,我们损失重大。
事实上,真相是他狡猾地抹去小苗的生机,叫它直接死亡。
果不其然,冯教授手心的黑苗眨眼枯萎。
冯教授瞪圆了眼,啊!
他的表情很难看,但这并非因那高额赔偿金,只因这棵小苗的猝死。
他近乎捶胸顿足地蹲在地上,望着枯萎的植物眼圈都红了。
怎么死了?!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一股股自责与愧疚涌上心头,冯教授甚至维持不住教授的逼格而全身颤抖。
作为生物学家,他最在乎的就是这些神奇生物,可他刚刚杀了它。
貔貅宝宝见他苦不堪言、痛不欲生就闭嘴了。
这人虽然有错,但也怪乲鼠莽莽撞撞地将围栏折腾出个大窟窿,说起来一切都是巧合。
而且萆荔对他们来说跟杂草一般。
这事儿并不大。
貔貅,貔貅就是惦记上人家了,这浓重的钱途味。
泉山大老板闻询赶来,他身边还牵着个亦步亦趋嘴角含笑的俊美男人。
从窟窿迈过去,闫幽玖扶了莘烛一下:地面不平,小心点。
莘烛瞥他一眼,嫌弃地唔了一声。
貔貅宝宝往这边赶的时候,莘烛就接到了他的消息。所以,他只比貔貅几只慢了一点。
貔貅宝宝指了指小苗,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顺便夹带私货。
我们的苗苗被他们弄死了,唯一的苗的价值呦,唉
莘烛眸光一闪,弯着眉眼摸摸貔貅宝宝。
貔貅宝宝嘿嘿一笑。
饕餮宝宝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奸诈狡猾老妖怪。
他扭过头便见犼宝宝美滋滋地养娃,还在短时间给四只起了名,叫一二三四
名字这么不走心的吗?饕餮宝宝又翻白眼,这都什么毛病。
莘烛眯眼打量两位燕京教授,视线明明灭灭。
分明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但两位教授面对小年轻审视的目光依旧略不安。
就像对上学生时代的班主任,哪怕他没做什么也叫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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