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上并非小转椅, 而是一片颇为舒适的沙发椅。
且两人之间放着糕点与果盘。
最前为一个高台, 高台由透明水晶组成,打磨出棱角,由几束光落下, 蔓延出缕缕七彩光晕。
硬说的话, 不像是玄学交流会, 更像是宴会和交流会的爱情结晶。
坐下后, 莘烛才发现,来的人着实不少。
许是他们住的酒店规格最高,且严密性强, 会场里的许多人他都未曾见过。
落座的除了玄学一界人士,外国友人, 还有些西装革履的。
这些人基本坐在后头,但似乎都是有些名气的。
炎黄玄学界与外国友人团泾渭分明, 中间隔着一条犹如天谴的过道。
两边早已对彼此生了嫌隙与怨恨, 最多能维持表面的和平。
性子暴躁的黑炭头环胸抱拳, 肌肉紧绷,仿佛压抑着妄图暴起的心思。
也好在他身边坐着个古井无波的红发, 能控制住他。
莘烛环顾一周, 察觉一抹视线看过去。
唐启忠忙点头示意。
嗯?莘烛讶异地扭头:后面
闫幽玖轻笑耳语:我参加过一次, 也是坐的后面。玄学交流会的斗宝和论理是准许观看的。
当然首先需要身价足够,且有玄学界之人邀请作保,才有资格来旁观。
莘烛了然地点点头。
我能坐这里,全靠小烛呢。闫幽玖托腮,清浅的呼吸拂过小巧精致的耳,眸光深了深。
耳膜鼓噪,耳垂也被轻轻撩拨了一下,莘烛不舒服,将人推开。
你离那么近干什么。
闫幽玖眸光幽幽,语气轻快:我想要个奖励。
奖励没有,拳头吃不吃。
莘烛瞪他一眼。
闫幽玖抓住他晃来晃去威胁的拳头,包裹在掌心,型号不同跟包了个胖嘟嘟的饺子。
像个小火炉这么热乎,你给我暖暖。
温凉的触感自手背窜入体内,莘烛恶狠狠地盯着他反手一抓捏了一下。
别看他手纤长,力气不小。
捏的生疼,闫幽玖嘴角一抽,眼底含笑地忍了。
疼还笑的出来,莘烛怀疑他犯病。
扔掉那大掌,莘烛道:热乎了没?再捏几下能烫熟。
闫幽玖哑然失笑,在小烛脑袋上呼噜一把。
常年占据莘烛脑袋的小雏鸟乖巧让位,躲在角落抱紧自己,一双黑豆眼咔吧咔吧。
嗯?闫幽玖挑眉,戳了下雏鸟宝宝。
啾哔。雏鸟宝宝敢怒不敢言。
闫幽玖是个惯能打蛇上棍的,说不好听就不要脸,好听是抓准机会。
见雏鸟宝宝不啄他,闫总又戳了几下这圆滚滚的金团子。
确定小鸟真没威胁了,闫幽玖满意地抚摸了下小雏鸟的脑袋:你真乖。
雏鸟宝宝下意识蹭了蹭,挺起小胸膛:啾哔!
莘烛被撸了个毛,不悦地瞥他一眼。
斗宝前期准备,莘烛听工作人员介绍和最终确认参加的人员,默默计算下,有十多个。
其中外国友人团是分成两拨参赛,而炎黄这边,按照门派分组。
莘烛他们是特邀人员。
刑天啧了一声,颇为可惜的道:看到没,获胜的宝贝可以得到保养费两百万。
莘烛眸光一亮,顺着他指着的视线望去,果然是一条不算明显的广告立座。
斗宝两百万,斗法五十万,实战三百万?
这便是五百五十万!
莘烛挑眉:为何论理没有。
刑天沉吟片刻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吧,评判标准定不下,就是学术交流呗。
莘烛点了点头,他直直地盯着广告,泛着微亮光芒的眼眨了眨。
龚真坐在闫幽玖身侧,陪同冯会长。
莘烛贴靠闫幽玖,越过他和龚真提议:你们失物招领后上谁的宝贝?
龚真比较为难,他私心希望炎黄全面碾压对面。
但又怕遭到觊觎给莘烛带来麻烦。
唉,是按照原定斗宝,龚真最后咬了咬牙,心痛地道。
莘烛点头:那我可否参加?
龚真:
可否?莘烛目光灼灼,期盼的眼神在跳动。
龚真很想打消他这个念头,但人家坚持且还拥有资格,他也没办法阻止。
龚真试图劝解:你真的确定了吗,要知道您带来的太珍贵了。
他一脸愁苦的就像是劝谏昏君不要宠幸妖妃的老臣。
点了点头,莘烛指了指广告。
态度很明显了。
龚真眼角狠狠一抽:
好在工作人员尚且统计核实,他们将名字报上去了。
名字就叫泉山心火。
地址都给的明明白白,有不长眼的尽管来。
莘烛是这么想的,龚真几次想劝,到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暗道年少轻狂。
这世界有太多隐晦污浊的东西,即便再厉害能敌过一国么?
事实上只要将鸣蛇和化蛇扔出去,就够人喝一壶了。
这是上天赋予的能力,岂能浪费。
工作人员笑着道:那请这位先生出示您的宝物,我将为您的宝物照片和留档。
莘烛颔首,转头吐出了乾坤珠,足够了。
工作人员:这种保护方法他头回见,别其实是结石吧。
前期准备完毕,斗宝正式开始。
解说员站在台上,正式介绍每一位参赛方。
他旁侧摆着十三个台子,用特殊材质包裹,里边空无一物,等待着参赛方填满。
第一个被叫到的是青山派,上台的为李乔师父,他手捧精致木盒。
这是青山派镇派之宝,莲花座!
解说员介绍起青山派和莲花座,穿插着似真似假的传说,给青山派镀了层神秘金光。
莘烛粗略打量一眼收回视线,顿觉无趣,吐出了手机。
刑天也是百无聊赖:诶,组不组队?
这些玩意都太次了,他丝毫感觉不出乐趣,活像看俩小孩儿比谁的石头更圆。
瞥他一眼,莘烛嗯了一声。
正打开游戏,刑天的气势陡然一变,他死死盯着上台之人。
浑身散发凌厉的杀意。
莘烛抬眸。
那是三个干干巴巴的人,颤巍巍地扛着个两米大盾,盾牌青黑,上有金色条纹。
暗纹颇似狰狞的鬼脸,应是当时的某种震慑图案。
他偏头瞥了刑天一眼。
陶渊明有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一说,刑天本就是手执干戚一刻挥舞不停的战神。
他手里一盾一钺,干是青铜方盾,戚为一把巨斧。
舞动干戚,战神威武不屈。
但莘烛认识刑天时,他是个颇为猥琐较真的无头总裁,两样兵器全无。
看看台上三个瘦骨嶙峋之人,莘烛摩挲下颌若有所思。
战神之器寻常人即便得了去,无法压制金戈戾气也会灾祸连连。
想必,那大盾是后排某位送来的。
盾牌现身,刑天也没了心情组队游戏,死死盯着看。
那盾也极有灵性,别看上了锈,仿佛很古老,感觉到主人后,便轻微铮动。
刑天握紧拳头,摩擦出一阵咯吱声。
他深吸一口气:这是我的盾牌,我想拿回来。
当日他察觉被骗后却已是寻不着,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法子封印,叫他蛛丝马迹也未能感知。
多年过去,刑天见到老伙计,激荡悲愤的心情甚是难耐。
莘烛颔首,表示理解。
堂堂战神当日竟被骗的武器都没了。
也是惨。
莘烛:非法勒索?
刑天一脸憋屈:我被骗了。走的合法程序。
等于说,他自愿无偿转让。
莘烛点了点头,取回来举报吧。
刑天捏了捏拳头:我必须揍他们一顿,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他们得感激法治社会,若在他那时代早死了。
轮到莘烛时,是由饕餮宝宝上台的。可爱奶娃娃顶着几只绒毛球,捧着个小珠子。
饕餮宝宝灿烂一笑,露出了两个小酒窝,他将乾坤珠放进保护箱。
哥哥,我放好了。小奶音软糯极了。
解说员对加进来的这组了解不多,解说也干巴巴,只能从成色上夸一波。
这些莘烛是不在乎的,后边围观的观众不明所以,还当不是好物。
与之相反,当听到乾坤珠三字时,玄学界动荡起来。
乾坤珠?!
不可能吧,应该是假的。待会儿鉴赏的时候,就能分晓了。
真是乾坤珠?就那个传说中的
这股浪潮由前排波及到后排,人人口口相传,了解了乾坤珠到底是个什么。
后排人惊愕不已,努力瞪眼,盯着那颗被忽略彻底的珠子。
真这么神奇?
闫幽玖侧头,眼底噙着似有若无的笑:出名了。
会有免费劳力么?莘烛道。
闫幽玖怔忪,噗地笑出来,捂着额头忍俊不禁,笑声自喉咙溢出。
磁性而柔软,听了耳朵都要酥麻地掉下来。
莘烛不满皱眉:笑什么!
会。闫幽玖收敛笑意,他不敢叫小智障恼羞成怒。
压抑着笑,但闫总的眼底是浓墨重彩的鲜亮。
莘烛瞪了他一眼。
两人耳鬓厮磨的功夫,轮到了外国友人团,上台是个金发女郎。
高科技感十足的金属箱打开,是一柄匕首。
匕首弯曲如月,通体银白,把手上缀着璀璨光华的宝石,刀刃交织着雪与血的光泽。
这是一把美观古老的匕首,值得收藏家们珍惜把玩。
很显然这是一把匕首
饕餮宝宝抽了抽鼻子:很好闻,想吃。
莘烛勾唇,诶有点意思。
底蕴雄厚呀。
友人团被吞掉斗宝物件,不得不拿出真正的珍宝,也好在他们准备充分。
并没落下成,反而因华丽与不俗,叫他们的宝物更具观赏性。
获得了一大波的好评与期待。
黑炭头打了胜仗似的挺胸抬头,嚣张地竖中指,给了龚真一个你死定了的挑衅表情。
龚真:
他很无辜。
要说唯一脸色难看的就属王道士了,他惊恐地喘息,死死瞪着那几个宝贝想瞪出窟窿。
他确定那宝贝已经被他藏起来,为何还会在这里。
他昨天给外国人一个,就为了防止他们不救他儿子,准备后续再付最后两个。
但三个如今都各归各位,怎么回事儿?!
这是王道士觉得自己被耍,颤抖着指尖询问。
他难道被这群外国佬耍了?
心中惶恐不安,王道士压下恐惧与难堪,如坐针毡地等待着斗宝。
会长,这些宝贝真是我炎黄的荣幸
冯会长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嗯,我炎黄国传承几千年,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是不是。
对。王道士瞳孔微缩,讪讪笑了。
听见响动,莘烛眨眨眼瞟一眼,惊讶地咦了一声。
闫幽玖:怎么了?
死相,且刚形成。莘烛摩挲下颌。
闫幽玖不着痕迹的打量王道士,他看不出死不死,但却看到他黑气缠身。
黑雾凝聚地极快,几秒钟王道士被吞噬成一颗黑煤球。
眸色微闪,闫幽玖低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莘烛赞同地点头。
说是斗宝,大抵就比传承比气运与底蕴。
匕首挽回了友人团的脸面,当然也没赢,因为乾坤珠获胜了。
乾坤珠险胜银匕首,获得胜利。
第一轮结束。
中间间歇,某休息区隔间。
黑炭头一拳凿在墙上,轰地将墙凿出个洞,墙面四分五裂如蛛网,灰尘四溢。
凭什么!明明是我们的匕首更珍贵!这群黄皮猴子简直赖皮!
红发失神地盯着地面,许是专注地发呆。
半晌,他捂着嘴咳嗽起来。
其他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他们看不出那灰扑扑的珠子哪里好了。
大,大人
王道士压抑着怒火找了过来,他不相信那群没用的货色能办到,一定是阴谋!
到底怎么回事儿?东西怎么会回去
霍地,王道士被巨拳勒住喉咙撞到墙上:你还好意思找我们?我没找你就不错了!
黑炭头双目猩红,杀意凛冽,黄皮猴子,你说的宝贝呢?
这他妈不但他们没得到宝贝,反倒是丢了两个!
若非大人,他们就得遭人嘲笑。
王道士一惊:我,不是你们拿走了吗!我只要你们救我儿子
你这个狡诈的猴子!黑炭头完全不信任他。
这一切都是阴谋,难怪忽然邀请他们。
还要主动送他们宝贝。
被狠狠凿了一拳头,王道士有些懵。他作威作福多年,还是第一次当面吃了一击。
登时怒从心生,也想明白他们不准备救他儿子了。
他之前的谄媚逢迎都是为了儿子。
登时一股仇恨的情绪涌上心头,这些人都是该死的。
嗯?红发缓缓扭头,了无生气地看着王道士,半晌那眼忽然收缩成一条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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