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发觉这点,还是先前有学生上课时偷看杂志,被没收。随手一翻,在上面见到一张熟悉的脸。
再看采访。唐怀瑾想看的东西,上面没有。但老师们凑一起、想要了解的,倒是都有涉猎。一整篇稿子,有三分之二段落,都要提一提池珺。钟奕说起自己与池珺一起参加的比赛、一起做过的作业,然后是池珺对他的许诺。
他在采访中说:“我那时候觉得,自己也算是遇到一个当代‘伯乐’。”
只是没想到,这句话,到日后,让一群创业者前仆后继地去盛源、想要约见池珺,同样得到池少的“慧眼识英才”。
时间拉回老师们没收杂志的时候。厚厚一本读物,在办公室里传阅。有人看着“小池总”三个字,微微拧眉,说:“没记错的话,小钟他那个……”有点涩然,“男朋友,也是姓池?”
一群老师:“……”
老师们:“?!”
在饭桌上,像是高中生一样,让她们偶尔会有一刻觉得,钟奕是不是拐带了人家小孩儿的小珺;
和杂志上,钟奕诚挚提出,给了自己很大帮助、很大支撑的“小池总”。
再加上字里行间,这个“小池总”分明是盛源老板唯一儿子的提示。
老师们相对无言。
曾经在角落里,瘦弱的,只用一双清冷眼睛看周边人的钟奕。
到现在,已经是杂志上可以侃侃而谈的老板了。
最终,还是魏玉涵说:“这是好事啊。”应该替小钟高兴才对。
她这样说了,办公室里的气氛渐渐和缓。所有人一起认同:“对,这毕竟是好事。”生活给了钟奕太多苦,而在遇到小池总后,他终于有了很多甜。无论如何,先前钟奕请客,举手投足间,与男友的默契与甜蜜都是真。池珺看钟奕时的温柔与信任也是真。那个时候,她们不曾因为池珺的性别,对这对小情侣有“偏见”。这个时候,就也不应该因为池珺的身份来历,去觉得这份感情哪里微妙、古怪。
魏玉涵又道:“小池也是的,那么低调……”恐怕就是忧心这点,照顾她们这群老阿姨的心情。
于是其他人一起笑起来。
再回到现在,钟奕听魏老师说:“嗯,那个杂志上有这么写啊,还是引言呢。”
钟奕:“……”
他承认:“其实我没看上面写了什么。”虽然池珺买了几十本。
魏老师想了想,安慰他:“上面打着双引号,看上下语境,只是描述小池和你的关系。”
钟奕便笑道:“这样啊。我原本在想,回去要问问和杂志社接洽的部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魏老师笑了下,没多说什么。
她从业数十年,教出的学生里,钟奕不是最成功的那个,却是经历最坎坷的一个。
至于“不是最成功”,魏老师也有其他看法:兴许过上几年,钟奕就能超越他的学长了。
……
……
这次聚餐,池珺没有来。
仍然是盛源有事。他与钟奕讲了一句,钟奕没太放在心上。他原本就不希望,有一天,与老师们的聚餐成为一种“不得不”的任务。池珺能轻松地说出自己去不了的原因,老师们也能像今天这样接受自己之前的一点隐瞒,就很好。
他开着车,送几位住处较近的老师回家。忙完这些,看一眼日程表,挑眉:啊,明天要和唐怀瑾见面。
照理来说,这样的会见,完全可以交给秘书完成。
无非是确认工厂那边的场地状况,再有,看在过去的经验里,条款有没有需要更改的地方。
让钟奕来看,自然是没有的。但当然了,还要尊重对方的意见。
是以这一世,钟奕与唐怀瑾第一次坐在一张桌上。钟奕作为“钟总”,时间卡的很紧,只留给唐怀瑾半个小时。而在这半个小时里,唐怀瑾讲完自己准备的内容——一点无伤大雅的抬价,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观察钟奕。
他知道,很多事,不能凭借“感觉”判断。
于是视线时不时盘旋在钟奕的杯子、叉子上。
他有所掩饰,可钟奕很快发觉。
用细微动作试探了几次之后,钟奕饶有兴趣:怎么,这还想取我的DNA吗?
他心思转过一圈,决定不动声色地配合。虽然自己不会知道检验结果,但唐怀瑾在这个时间点去做检验,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当这顿饭结束、钟奕先一步离开后,在他的座位上,唐怀瑾见到几根掉落的头发。
带着发根毛囊。
唐怀瑾心情复杂,将这几根头发装入自己准备好的物证袋里。他心思沉沉,却也有功夫细想一句:看来他真的很忙。
……头发才掉这样厉害。
这样想的同时,唐怀瑾没有留意到,另有一个人,朝这边走来。
直到对方在唐怀瑾面前、原本属于他的那个位置上坐下,唐怀瑾方才回神,撑出一张冷漠面孔看他。
对方是温和斯文的人,脸上是唐怀瑾再熟悉不过的神情。这会让微微笑着,对唐怀瑾伸出手,说:“你好,我姓池。”
唐怀瑾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警惕。
对方有点无奈的模样,说:“你不知道我?算了,看在你是刚刚从国外回来的份儿上。”这样小声念叨了一句,重新自我介绍:“我姓池。盛源的老板,池北杨,他是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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