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愈到这种时候,钟奕表面上便愈镇静。他甚至先问池珺:“今晚就住船上吗?”
此刻刚过零点,远处放烟花的船慢慢远去。海波荡漾,天地广阔,一艘游艇漂浮在海面上。自高处俯视,仿若蜉蝣,渺小、随波逐流。
月色皎皎。
操作室内,池珺:“是啊。”他视线挪开一些,看着舱内的吧台,再看向一边的床铺。
“是水床。”池特助眼睛有点亮,“还没有试过。”
钟奕哭笑不得。
池珺:“放心,船是借的,但床是我新买的,用完就扔。”
钟奕忍俊不禁:“这么想?”
池珺笑了下,拉住钟奕领口,缓缓后退:“可以加热、震动……”年轻人,浪漫之后,就是实际享乐。
他喜欢钟奕。
想要和钟奕一起,尝试更多快乐的事情。
……今天之后,直到新年结束,回京市继续工作,大约都不太能抽出时间。得待在爷爷那边,应对各方拜年来客。
足有一周,都见不到自己的充电宝。
得要好好抓紧时间、物尽其用。
钟奕也配合池珺。在池珺拉自己领子时,就开始慢慢解池珺身前的纽扣。
两人一起陷入柔软的、晃荡的床铺。
……
……
大年初一,上池家拜年的人络绎不绝。
管家原本觉得,小少爷清晨回来,脸上带着点餍足,显然昨晚得偿所愿。
只是回到家里,就钻进房间补觉,让管家担心了一时三刻。
好在等到九点,池珺洗漱、出房,又是精神的样子。去厨房转了一圈,吃了留给自己的早餐,随后便坐在客厅,与老爷子讲话。
管家慢慢笑了:嗯,小少爷很知分寸。
不像两个大人,整天惹老爷子生气。
另一边,池北杨原本想刺池珺一句,可话没说出口,池南桑就笑盈盈开口,说起其他。池北杨一顿,若有所思。
不是错觉。
昨天晚上,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其他不说,他的妹妹与妻子,从前何曾这样和和美美讲话——这么说也不准确。在他与丛兰新婚燕尔时,池南桑也还端着那副家庭和睦的皮相,与丛兰打好关系。两人关系恶化的缘由,还要追溯到妈去世、律师宣读医嘱的时候。
池北杨骤然发现,父母似乎对盛源的去向另有打算。
那之后,不到两年,池南桑便抱回一个孩子,说那是她的女儿。
眼下。
池北杨压下心中的想法,又看池珺。当时池南桑直接拿了京市分公司的合同,池铭就提过池珺一句。池北杨听了,私下里,去找自己在京市的心腹问话。对方的回应是:“小池总是和几位董事交好……”
池北杨眯了眯眼。
心腹又道:“但都是和海城来的那几位亲近。”
可在池南桑合同上签字的人,是京市派。
池北杨思来想去,最终觉得,自己不好因为池珺先前坑过池铭,就太高看自己这个儿子。
……
……
最初是海城这边的几位股东上门。在其中,池珺见到京市谈董的堂兄弟,谈翔。
他与堂弟面貌有七分相似,尤其体现在脸型上。都是国字脸,浓眉,是很宽厚的长相。
长辈讲话,池珺只问了声好,就在一边听。
他打起十分精神,视线在谈翔与父亲之间缓缓游移。
怎么觉得——
和自己之前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不。
池珺很快纠正:至少几年前,高中时期,自己在盛源冷眼旁观,觉得谈翔与池北杨是很标准的上下级关系。谈不上亲近,但关系也不算坏。若到酒桌上,谈翔还会随大流,给池北杨敬酒,再捧上几句。
哪怕是去年,谈翔来拜年,都不像现在这样。
抿着唇,看老爷子时神态会和软下来,带着点恭敬,与老爷子讲话。哪怕是与池南桑,都在平和交谈。
可与池北杨说话,就有点压抑的情绪。
池珺沉吟:过去一年,这两人间发生了什么?或者说,这一年里,谈翔生活中有什么变化,会与池铭相关?
他离开海城太久,信息严重匮乏,一时想不出太多。
另一边,谈翔在池家共待了两刻钟,便看看时间,以自己还要与妻子一起、回妻子娘家为由告辞。很标准,挑不出错。问题在于,池珺对自己在海城的弱势心知肚明,于是去年留了大半心神在这几个股东身上。他到现在都记得,去年谈翔可是一直待到中午。
他离开后,剩下几个股东仍在。只是脸上都带着笑,什么都看不出。
最后,池珺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盟友。
丛兰正与几位股东的夫人讲话。片刻后,她触及到池珺的视线,无声地朝他摇了摇头。
这是接下来再说的意思。
池珺看明白了,转回视线。
……哪怕自己在京市,踏足盛源,都要面临这样的局面。
他无法相见,如果当初自己真按照池北杨的意思,去国外读书,如今该有多么被动。
所以哪怕丛兰对盛源的事说是留意、可眼下看来,也没有真正上心,纯粹是在拿池珺名下股份来挥霍交际。
池珺依然感谢她,至少在当年坚持下来,不对池北杨妥协,最后让池珺去京市读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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