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向你发誓,除了通讯除了问题之外,我在下面的工作一切顺利。我没有被奇怪的外星病毒感染,也没有被黑暗中爬出来的妖魔鬼怪咬一口。我完好无缺,活蹦乱掉,我很确定这一点。
林希听完了西斯的陈述,他揉了揉自己的鼻根,然后头痛不已地对着布莱斯说道。
在他三番四次的强调下,布莱斯总算是真正地冷静了下来。
抱歉,我只是有点儿被吓到了,毕竟那声音听上去实在不太正常。
布莱斯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抹了一把脸,然后他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对林希和西斯解释道。
我在这么多艘船上飞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到那么令人毛骨悚然的噪音。
他说。
林希耸了耸肩。
这次的事故给你造成的心理压力太大了。林希为自己的哥哥开脱道,然后他苦笑着对着布莱斯扬了扬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需要给自己换身衣服,该死的,斯拉夫系列的轻机甲操作起来简直是反人类然后我还得去给塔兰汇报任务,那家伙不会喜欢我在下面看到的状况的
越说林希就觉得自己的头痛越是严重。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去找塔兰之前你能给我挤出一片止痛药来,我亲爱的的布莱斯。
他顺口说道。
不过在布莱斯回答他之前,西斯抢先开了口。
如果我是你,我可不会在这时候去找那混蛋,特别是,如果情况不妙的话
他给了林希一个眼神。
你可以先去休息一段时间,我想你也很累了。
布莱斯紧接着说道。
哇听上去我们的船长陛下又在找麻烦了。
林希立刻就听出了两人的意思。
他的猜测一点都没有出错。
就在他独自一人检查着仓库里的那些货物时,为了应对迁跃事故而组成的临时应急会议也开始了。
只不过,中央控制室里如今简直就是一团混乱。
塔兰的状况已经糟糕到完没有办法控制住局面了,谩骂,争吵,互相指责让整个会议完变成了灾难。
我觉得塔兰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该死的,一切都太糟糕了,我真想炸了这该死的会议室。信息发送人:艾丽莎
作为副舰长而不得不参与到会议中去的艾丽莎甚至开始在私人通讯里抱怨了起来。
作为一个向来内敛的人,她很少显露出如此强烈的情绪,这个足以见得塔兰还有那个房间里的一切有可怕。
向你致以深切的同情信息发送人:林希
林希按照布莱斯和西斯的提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通讯器上艾丽莎的抱怨,再想到自己之后还要去跟塔兰见面,便觉得心情格外恶劣。
可怜的艾丽莎可怜的我
林希痛苦地嘟囔了一声,然后拉开了盥洗室的门,艰难地挪了进去。
当务之急是把他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他的身体很沉重,而且头也很痛。浸透了他的汗水,又在斯拉夫轻型机甲里呆了好几个小时的连体服已经开始发臭了。
然而在脱下连体服时,林希的动作却微微一滞。
他把手从手套中抽了出来,放在自己的眼前认真地看了看。
一些本来不应该出现的濡湿而粘稠的乳白色液体,正粘在他的手指上。
第6章
哦,该死
林希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一把抓过连体服仔细地检查器了那玩意的手套部位,然后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那件臭烘烘的连体密封服本应该将他与外界彻底隔绝起来才对,但现在,在指尖和手掌的位置竟然出现了一条明显的撕裂口。
好吧,该死的斯拉夫轻机甲,该死的老古董,考虑到这套与轻机甲配套的密封服的年纪大概比林希本人还大,在手套这种运动最多的部位出现裂口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
再加上今天一整天,林希在那黑暗一片的仓库区里干的重体力活可不少。也许就是搬运某些东西时候,那已经老化的胶体外膜便破裂了。然而他当时出了不少汗,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而那些奇怪的液体俨然便是通过这条裂口一直渗到内部。
在这一刻,林希甚至不知道该去诅咒谁了
老天,我之前还跟布莱斯保证过我一切都好呢
他痛苦地低语道。
当务之急是确定那些液体的成分。
粘在林希手上的液体比胶水还要稀薄一些,但是非常粘稠,骤然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半透明的乳白色,但仔细观察的话,就可以在那些液体的表面看到一些类似于蛋白石半的微弱反光。
若光是从质地上来看,林希十分怀疑那些粘液就是地球人梦寐以求的地乳。
他都可以给出这些地乳的来源,那尊奇怪的化石雕塑。
在把那玩意塞入培养皿的时候林希可没少挤压那东西。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苏努星人的地乳闻起来简直就像是地狱产物,它们那诡异的腥臭味甚至能让耐受力不强的人直接晕倒过去,只有经过异常繁复的提炼去臭工艺,这玩意才能成为地球人可以接受的价值连城的不老药。就连用来运输地乳的运输飞船都不得不进行专门的定制,不然的话那股可怕的味道足以让船员们向工会提出工伤索赔
可林希手上的这些粘液闻上去却与传闻中的恶臭然相反。
它们闻上去竟然还挺香的馥郁,香甜,撩人,有种接近于稀释后的男性古龙水的味道。
虽然那味道挺淡的,但林希觉得若是有同款香水的话他会买下来的。
布莱斯的医疗室里倒是有非常高端的成分分析仪,不过这时候林希可不敢去招惹那位忧虑过度的兄弟。
好在林希自己作为船上唯一的植物学家,在他的房间里便有一台分析仪主要用途是用来分析给植物施肥用的肥料液,从功能上来说非常初级,但用来确定这些古怪粘液的成分倒是足够了。
林希把手上的那些粘液刮了下来塞进了分析仪里。
他本来是打算老老实实守在分析前面一直等到成分出来,可是,他只不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再也站不住了。
也许是错觉又或者是他对那套年岁已久外加不知道多少人穿过的密封服过敏。
他觉得自己皮肤很痒,背后简直像是有看不见的小虫子在爬。
林希只忍耐了一小会儿便受不了的冲进了盥洗室。
当热水在美好的人工重力下拍打在他的身上时,林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从他被布莱斯从睡眠舱中强行拖起来之后,操蛋的事情便一件接着一件,哪怕林希从来都不是那种精神纤细的类型,也难免觉得心身疲惫。
只不过,随着水流的冲击,那些积累起来的压力似乎也慢慢地被冲走了。
那些之前就让林希觉得很好闻的味道在完密闭的空间里变得浓烈了许多,丝丝缕缕的味道几乎可以化为实质沁入他的发丝与皮肤。
但那种味道并不让人厌烦,相反,那种怡人的香气配合着热水的冲刷,让林希觉得非常舒服。
不知不解决中,林希的意识变得放松而涣散,身体有点沉重,软绵绵的,仿佛整个人都在下陷。
这种感觉有点儿像是微醺,也像是某个美梦的间隙那种半梦半醒的混沌。
林希打了一个哈欠,他觉得很困,困到连身后那若有若无的视线都没有力气去顾及了。
然而,那种粘稠的视线实在是没有办法让他放心地忽视掉。
那是一种怎样的凝视啊。
灼热,滚烫,专注,没有丝毫的理智,只有强烈的渴望。
那视线几乎要像是异常尖锐而粗大的利器直接将他的皮肉,骨骼还有内脏部刺穿
再然后,是那种奇异的簌簌作响。
是摩擦声?还是什么东西高频率的嘶鸣。
嘶嘶
嘶嘶嘶
什么人?!
林希忽然清醒过来,他大吼一声,倏然按下了按钮停下了水流,然后一个转身将自己卡在了盥洗室的角落。
在这个位置他可以不用顾及到自己的背后和两边,只需要警惕自己的前方。
刚才那短短的一瞬间,他差点儿就要失去意识了。
但他不会忽视到那种可怕的窥探感。
林希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他胳膊上满是鸡皮疙瘩。
然而,没有人在他的房间里。
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奇怪的动静。
林希仔细地侧耳倾听着周围的一切。
分析仪还在他的房间里工作着,发出嗡嗡的声音,飞船的排气系统一如既往地嘈杂,但那接近于白噪音一般的声响林希早就已经习惯了。
滴答滴答
剩下的,便是他身体上未曾擦拭干净的水滴滴下来的声音。
当然,还有他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林希保持着那个姿势戒备了好一会儿,但无论他如何感知,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严格说起来,在这个时候整个房间里最为奇怪的恐怕就是疑神疑鬼的林希本人了。
林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也许是压力或者是那所谓的迁跃失败后遗症,而且到了一个新的星球,气压和重力的变幻也很容易导致细微的幻觉和焦虑。
林希在心底罗列出所有的可能性,然后找到了自己在这一刻如此心神不宁的原因。
他草草地结束了沐浴,然后离开了盥洗室。
在回到房间的那一刻,一个格外苍白的男人正站在房间的角落定定地看着他。
那个男人整个人白得几乎透明,只有眼眸是深邃的深蓝色,宛若夜幕即将降临那一刻的天空。他英俊得几乎有些邪恶,然而他的表情,却柔和得像是春天里拂过花蕾,连一颗露珠都带不走的微风。
林希差点叫出声来,在对上那个男人的面孔的瞬间,他整个人完没有办法动弹。
林
男人露出一丝微笑,然后开口。
林希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然后迅速地将桌上的息投影仪给关闭了。随着那个小小立方体上电源开关的暗淡,那个男人瞬间就消失在了空气里。
是的,那个男人只是一段投影而已。
而那个老旧的息投影仪原本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书架深处,只不过,大概是因为迫降时的颠簸,它从书架上跌落下来,然后不知何故忽然被触发了开关然后启动了。
林希站在男人消失的位置喘息了很久才平复下来,紧接着他颓然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心脏至今还在不争气地砰砰乱跳,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再次见到那个人的面孔,哪怕只是投影也让林茂的情绪极为激荡。
好吧,妈妈说得对,以后我应该在躺入睡眠舱之前就把所有行李都收拾好。
他有些干涩地说道。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着某个很久之前就已经不在他身边的人说。
这个小插曲让林希原本就足够恶劣的心情更糟糕了一些,但一定要说的话,也不是无好处,至少就在刚才还困扰林希的那种恐慌感和被窥视感,竟然在惊吓之后消失了。
林茂打开医药箱,啃掉了一根之前私藏起来的带有镇定作用的凝胶棒这才真正地恢复了正常。
布莱斯要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大概会跟他唠叨个不停,但谁在乎呢。
没过多久,那台勤恳工作了好一会儿的分析仪发出了程序结束的蜂鸣声。
林希扯过一块浴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然后随意地点开了电子屏查看结果。
哇,还真是这玩意。地球上的那些姑娘们要是知道我用它的原液擦了手大概要嫉妒了
也能说得上是不出意外
从成分上来看,粘在林希手上的那种黏糊糊的液体确实就是地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林希手上的这玩意会香成这样(也许只是跟新鲜度有关?),不过既然可以确定这并非是什么致命外形生物分泌出来的粘液之类的玩意,林希便迅速地将它丢到了脑后。
只不过,就连林希自己没有意识到,在把他手上的地乳忘记之前,他下意识地把沾过地乳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深深地吸了一下。
地乳的味道很淡。
非常淡。
在沐浴露的掩盖下,那抹味道本应该淡到根本没有办法让人类察觉。
但林希却觉得,那味道确实非常好闻。
第7章
艾丽莎在私人通讯里抱怨说为了应对危急而组建的会议简直是一个灾难。
当林希接到塔兰的催促,而不得不硬着头皮踏入那个鬼地方的时候,他才发现艾丽莎的话一点儿都不可信那姑娘从本质上来说已经快要成为一名圣人了,她对于自己之前呆的这地方可实在有些美化过度。
历经了好几个小时的没有任何进展的谩骂与争吵,所有的高级成员都显得精疲力竭,空气净化系统已经被开到了最大一档,那老旧的空气组件听上去就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了。人的汗臭,烟味,还有酒精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空气非常浑浊,但真正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却并非是那种恶劣的空气,而是飘散在空中的紧张隐怒还有恐惧不安。
也正是因为这样,林希的到来甚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里就是那地方,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压根就不需要再对比那该死的星图了,谁都知道as192的轨道完不稳定,它的运行完没有规律可言,对比星图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先生们,女士们,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飞船外的那些东西吧!那些恶心的东西就跟当初的探索日志上一模一样!也那狗娘养地as192会有这种玩意儿,我们得想办法了,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
那扇因为年代远久而已经不再闪亮的大门缓缓移开时,林茂首先听到的便是一阵声调极高的尖叫,声音急促而嘶哑。
林希朝着说话的那个人望过去,那是约翰布朗森,此时的他正挥舞着手臂,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地冲着其他人大声嚷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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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之母——黑猫白袜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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