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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嘴里有乾坤——睡神再世(7)

    虽说彼时的他正低头垂耳作可怜状,但为了注意吴世的表情变化,他的眼珠子势必不会安分地盯着地面。再加之周围环境突然变冷变暗,奇怪之下,目光自然会往四周多看几眼,也就会注意到天空的诡谲现象。
    鼻子动了动,七里脸色一变,也顾不得装样子了,焦急道:糟糕,这是魔族的气息!
    紫霄大陆上,人、妖、魔并存。
    人族数量最多,占主导地位;妖族分布最广,形态各异;魔族数量稀少,受困一角。
    非人之物具有灵智,是为妖族。而这其中,绝大部分的妖族为血脉传承,少部分是后天机遇开启灵智。早在洪荒混沌时代,妖族便已出现,凭借其玄妙神通,受到当时还很弱小的人族的尊敬与臣服。只是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人族创造出变化多样的修行门法,进入灿烂辉煌的修真文明,妖族却渐渐走向了没落。
    魔族是六千年前通过虚空裂缝中来到这个世界的异界者,由于刚来到就试图发动侵略战争,将本地居民圈作自己的食粮,所以遭到了全大陆的联合抵抗。那场战争历时十数年,最终以魔族的败北而结束。在天启的指示下,他们被关进了小世界无方之地,永不得出。
    总的来说,人族与妖族之间虽然偶有摩擦,各族中也不乏敌视对方者,但好歹是同根同源,目前还算能够和谐相处。
    可是魔族不同,他们怀着恶意而来,搅得大陆天翻地覆,又在满腔不甘之下被囚,加之近千年来各地出现了多起与魔族有关的不好传闻,他们自然而然成了灾难和破坏的代名词。
    七里虽然已经活过了很长时间,并且曾经历过六千年前那场大混战,但其实也只见过魔族几回,而且每次都是远远一瞥。尽管如此,凭借着出神入化的嗅觉和记忆力,他还是把魔族身上的气味给记了个十成十。
    吴世目不斜视地看向天空的黑旗,嘴上随口问道:这有什么糟糕的?
    还用说吗,那可是魔族啊话没说完,七里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犹疑地打量起吴世。
    数息之后,他若有所悟地叫道:对啊,有你在!
    他与吴世相识百年,就没有见过对方吞不了的东西。最夸张的一次,是林无涯听信了某云游野鹤的谗言,嫌弃后山祖师爷留下的天地碑碍了风水,遂不顾欧阳复御的反对,用几口袋须弥囊的口粮诱惑吴世,让他将整块石碑连带着其上的百道剑意一起吞了进去。
    据林无涯某次酒后发言,山水门的开宗祖师爷修为已经达到了破墟,石碑上的剑意凝聚了他对剑道一途的毕生感悟,其中的每一道都蕴含着霸道无比的能量,彰显着主人凌厉锋锐的坚定意志,每一道都能够破开群山,劈开阔海。
    他那话有几分真假尚且不知,但七里曾出于好奇试图靠近石碑,结果发现五丈外就已经是极限。其后每前进一步,都能感觉到数倍于先前的无形利刃划过自己的身体,留下道道血痕。可以想象,若真的去到石碑面前,他有大概率会被捅成筛子。
    可就是这么一件可怕至极的玩意儿,吴世居然能够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给吸了进去,完了还没有出现任何的消化不良!先不说这种行为是否等同于变相的欺师灭祖,但足以证明,吴世的肚子远超过铜皮铁骨的牢固程度!
    七里心想,有这样的吴世在,哪怕魔族出现,也似乎确实不用太过担忧。
    吴世并不知道七里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然他肯定要狠狠锤臭狗一脑壳子,义正言辞地告诉对方,那当然不是欺师灭祖,而应该叫作为门派的建设和发展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至于诱惑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那只是劳动后应得的报酬,合情合理合门规。
    此时他正注视着天空的黑旗,嘴里喃喃道:居然是魔族啊
    吴世。
    吴世!
    吴世从愣神中回过神来:怎么了?
    我动不了了
    他低头看向死狗,一脸不明所以:什么动不了了?
    七里欲哭无泪,他刚刚正想去把那袋漏风的须弥囊拖过来,免得吴世发飙的时候给一并吸进肚子里,结果却震惊地发现,自己居然迈不出步子了。
    吴世试着移了移自己的一只脚,果真仿佛负重千斤,使劲吃奶的力气都动不了分毫。
    这是怎么回事?
    很可能是那面旗子的缘故,这是魔族的力量!七里惊慌地叫道,吴世你行不行啊,你应该行的吧?现在我们跑都跑不了了!你肯定要行啊,一切都靠你了,小命都交给你了!
    尽管脚边的声声叫唤显得凄凉无助,吴世却再次陷入了愣怔。
    他心想,不能动?不会这么巧吧?
    ***
    战场中的安成越,此时的脸色十分铁青。
    自从王大祭祀出了那面见鬼的旗子之后,他的大刀就不再受到控制,从空中掉落到地面。更难以置信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受到了某种未知力量的禁锢,连迈出小小一步都做不到。
    而就在片刻钟之前,他明明还是胜券在握。
    初交手之后,安成越便发现,死胖子虽然嘴上功夫和自己不相上下,但打架的功夫着实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一开始那家伙还能勉强和他抗衡,可不消片刻就落了下风。眼见着王大的银轮越来越迟钝,而自己的飞叶在对方身上留下越来越多的伤口,安成越心中越发得意,全身上下由内到外都被快意给洗刷得酣畅淋漓。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死胖子在叫帮手。
    思维惯性之下,安成越并不认为新来的持剑男会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毕竟他只是老二,连身为老大的死胖子都如此逊色,老二的水平可想而知。他心道正好,反正这人也有份嘲笑自己,既然撞上门来,那就先一起教训了。
    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即使是幼女的体型,也不妨碍我男子汉的气概!
    这样想着,安成越的气势顿时高涨起来,连带着先前灵源消耗的丝丝疲惫都消散无踪。亮银色的大刀如同轻盈小巧的叶片,在空中自由穿行,神出鬼没,携带着主人无往不利的必胜信念,闪电般向敌人杀去。
    也正因为过于自信,安成越没能注意到,王大话里的奇怪之处既然明知老二是打起架来跟闹着玩似的,又为什么要把人叫来添堵?
    等他发现对方是要用斗转星移之术祭出某样法器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黑旗出现于高空,他的大刀只来得及从对方身侧擦行而过,前行的速度便骤然消失无踪,整把大刀如同一块废铁,径直从空中落下。从那以后,无论他如何尝试与刀魂建立连接,都无济于事。
    所幸的是,王大的银轮尖刀也一并从天上落下,算是有了暂缓的时间。
    安成越小巧的四肢骤然绷起,正要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取回自己的飞叶大刀,却在即将迈出步子的那一瞬间感到全身凝滞。似乎有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在阻止他移动,哪怕一寸的距离,都仿佛是天涯般遥远。
    安成越惊怒交加:你做了什么!
    王大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冷笑道:安公子不是很游刃有余吗,怎么现在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
    笑话,谁惊慌失措了!
    安成越立即矢口否认,可平心而论,他确实是对自己目前的遭遇感到很是陌生。既然陌生,就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印象中,自己只有在第一次晋见家族老祖的时候,会因为对方的灵压过于强大,而出现全身难以动弹的情况。而且那也仅仅因为精神上的畏惧,后来见的次数多了,他也就慢慢能够适应,言谈举止恢复自如。
    莫非这死胖子请出了一个修为水平更甚于安家老祖的大能?
    安成越心中闪过这个猜测,但又觉得有些不对。
    比起之前碰到老祖的神魂威压,如今身上的停滞感更像是空间位置上的一种禁锢。他可以出声,脑袋可以摇动,双手可以动作,只是无法移动哪怕一丝一毫的距离。
    他转头看向手下的方向:阿群,你那边怎么样?
    壮汉回道:回少爷,属下移不开步子!
    看着天空上那面猎猎舞动的旗子,安成越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安家是用刀世家,包括神魂淬炼和体术锻炼在内的各种修行也都围绕刀刃利器来进行,再加上个人偏好问题,他对于五行术法几乎是一窍不通。突然陷入这种无法御刀又不能移动的古怪境地,安成越发现自己一时也束手无策。
    而万一对方能够使用五行术法
    安成越猛地瞪向王大,恰好见到了对方脸上一闪而逝的阴毒笑意。
    你
    他的声音被掩盖在了一片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
    就仿佛整个地面都变成了极易爆炸的鎏金红浆,然后遇上了小小的千子石。
    那便是最火辣的结合。
    第12章 你都做了什么?!
    瞬息之间,世界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安成越被爆炸的冲击给狠狠抛到了空中,无数碎石尖砾横冲直撞,在他身上留下数不清的伤痕。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气流的冲击下上升到最高处,不受控制地转了个身,便以头朝下的姿势开始加速向大地坠去。
    滚滚浓烟扑面而来,既让人难以呼吸,也几乎要将整个视野完全糊住。可就在穿过某个高度的时候,灰黑色的烟尘突然消散,一切都变得明晰起来。连带着地面的可怕景象,也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安成越眼前。
    放眼望去,只见原本广阔无际的平原已然变得支离破碎,无数焦黑碎片之间,是深不见底的漆黑沟渊。轰隆隆的声音从深渊中传出,在整片大地上回响,听起来像云间的雷鸣,又像是野兽的低吼。并非十分响亮,却能让人心神共颤。
    但安成越所感觉到的远不止这些。
    眼前所见的景色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渐渐重合,带来了无比强烈的冲击。一时之间,他竟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赤木平原上,还是仍然深陷那片危机四伏的诡谲之地。
    曾经的恐惧本已沉睡在心底,现在却如同被惊醒的鸟雀,争先恐后飞出。安成越能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最后甚至盖过了环境中的声音,就如同大鼓在耳边狠命敲打。
    他记得,当时的自己就是像这样从空中坠落,在接近地面的时候被深渊中突兀射出的触手给紧紧缠住
    这个念头才刚浮现在脑海里,数道疙瘩遍布的丑陋触手便突然自深渊中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袭来,瞬间捆住了安成越的四肢,将他往底下的深渊拽去。
    安成越大叫一声,下意识呼唤飞叶,可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只是无论如何动作,都始终无法摆脱触手的束缚。
    如今的自己,似乎又重新变回了十岁时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
    唯一不同的是,十岁那年,母亲的昆山刀及时出现,救了他一命。但今时今日,她既已经去世,也就不会再有同样的奇迹发生。
    看着不断迫近的深渊巨口,安成越心中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绝望。
    难道要死在这里了?
    我还没有找到可以让身体长大的方法,还没有让天河行那个嚣张的假小子跪下来喊爸爸,还没有达到母亲曾经的修为高度,结果就要死在这里了?!
    哪怕别的不管,可我都还没给亲爱的飞叶找到一个好归宿啊!那个人必须得长得不逊色于我,实力不逊色于我,家世不逊色于我,能够每天夜里用最纯粹的灵力蕴养刀魂,每天三次用岐山冰泉清洁刀身,每月安排不少于一次的神机阁全套检查,保证飞叶永远处于可以闪电杀敌的状态。
    而且还必须让那人立下心魔誓言,不会这头应承,那头就移情别恋,将飞叶关到不见天日的地库中。那立誓的过程我还得要亲眼见证,这样才能确保没有任何作假的成分
    越是这么想着,安成越的不甘就越发强烈,这种情绪在四肢百骸流窜,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咆哮:放开我!
    话音落下,他小小的身躯骤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与禁锢着他四肢的邪恶之物开始了激烈的对抗。
    吼啊啊啊啊啊安成越声嘶力竭地大吼着。
    这是他从某云游体修那里学来的技巧,通过声音上的造势鼓舞精神,进而激发**的力量,便能够达到长时间的高效输出,甚至超水平发挥。
    如此僵持片刻,之前一直纹丝不动的触手果真出现了些微的颤抖
    然后收缩得更紧了。
    安成越一口气泄出来,心想算了吧,有些事还是强留不得的。
    比如自己如此娇小的身子骨,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奢望去和足有自己腰杆那么粗的触手比力气。要真的比赢了,人家触手还怎么活?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得要交代在这里了,重重叹了口气,仰头看向浓烟笼罩的天空,正打算趁此机会好好回忆一下自己光辉且隐忍的一生,就突然察觉到了一丝怪异。
    某种吞咽的声音,盖过了天空的低鸣,盖过了呼啸的风声,也盖过了还有些急促的心跳,清楚无误地传进了他的脑海里。
    随着这声音响起,安成越发现,眼前所见之景居然变得平面起来。就仿佛是一片与天地同高的幕布,而这幕布,原先伪装得不漏痕迹,如今竟开始变皱,开始破洞,开始被某种未知的力量给搅成一团消失不见,徒留一片黑暗。
    咕噜。
    又是一声吞咽,之后便再无声息。
    安成越瞪圆了眼,眨了眨,目之所及就已经变成了熟悉的赤木平原景致。没有任何疮痍,没有深渊沟壑,也没有似曾相识的丑恶触手。平原安静而美好,红色的软草随着清风摆动,隐约可以见到他们先前打架时留下来的剑气刀痕。
    天空上,诡谲的黑色旗帜缩小到了普通尺寸,惨兮兮落回到地面。与之相对应的,是死胖子那张惊愕万分的脸孔。
    安成越发现自己又能够和飞叶建立连接,心下大喜,当即心念控制,让沉寂许久的大刀倏地飞回到他的手上。
    经历过刚刚那一遭,他暂时觉得,还是有把武器在手头上会比较安心。
    王大伸出一根圆润的手指,哆嗦着指向安成越,半晌后失声叫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可能破得了锁魂?!
    安成越其实也不明所以,但他显然不可能如实告诉王大,自己刚刚都已经做好死的心理准备了。不仅不能告诉,在这种情况下,还应该尽可能若无其事地藐视对方,以展示自身的深藏不露。这样的话,即使对方存有后招,也会有所犹疑,进而为己方赢得时间上的优势。
    于是他微微扬起下巴,半垂下眼帘,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嗤笑:你说的什么锁魂,就是往天上甩个破旗子,再让它落下来?
    王大被气得不轻,怒声道:那可是蕴含着魔族强大力量的祭梦旗!
    安成越暗暗记下,但表面上不动声色:哦,这就是所谓强大的魔族力量?我可没有看出来有多强大,不过是看到一些无关痛痒的幻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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