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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之上[重生]——是非非啊(6)

    当男人牵着少年踏进门槛时,那两个杂役活像是被针眼扎了,身子不禁一颤。
    远不似以往那般神气活现,少年今日分外的沉闷。
    封景荣看在眼里,以为是自己耽搁让少年生了气,正想着该如何哄好,少年自己倒先闷闷开口了。
    荣荣,对不起。我不该夜里打扰你的,巧红劝过我,是我没听话非要过来的。
    这有什么的。封景荣听了心疼,温柔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哪有打扰的说法,只要洛儿想见我,随时可以过来,下次绝不会再有人拦着你。
    那双桃花眼依旧没什么神采,少年坐在柔软的榻上,乖巧地点了点头。
    少年兴致不高,封景荣的目光落到了那只带来的竹筒上。
    听说洛儿有东西要给我,是这个吗?
    嗯嗯。少年小声应着,两只手微微捏紧。
    封景荣将那竹筒打开,从里面取出那张写着自己名讳的宣纸,整个人陡然呆住了。
    这、这是你写得?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嗯,写得没有荣荣好。
    这已写得很好了。洛儿方学了一日,就能写成这样,很是了不起,就是我当年亦是比不过的。封景荣脸上很是欣慰。
    真、真的吗?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听到男人的称赞,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只觉晚间的苦练皆是值得的了。
    我怎么会骗洛儿呢?封景荣嘴角上扬,两只有力的手臂将少年抱了起来,我的洛儿当真聪慧,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一点即通。
    其、其实我也练了好久。少年的脸上愈发红。
    墨绿色的眸子抑制不住地笑意。
    是啊,连手上都沾着墨了。封景荣刮了下少年的鼻尖,对屋外道,来人,端盆温水上来。
    很快就有丫鬟,端着水盆和汗巾进来伺候。
    荣荣,好像洗不掉了。少年的脸皱成一团,望着自己手上的墨斑,有些嫌弃,好丑。
    哪里丑了。将那如玉般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没事的,过几天就消掉了。
    闻言,少年悄悄松了口气。
    封景荣望着怀里的人满是宠溺,礼尚往来。今儿洛儿送了我东西,那洛儿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少年一愣。
    嗯,洛儿想要什么都可以。封景荣言语温和,这倒不是在说什么大话,以他现在的权位,只要是这世上有的,他都能为怀里的少年寻来。
    我、我少年有些欲言又止。
    洛儿,想到什么说出来便是。
    我、我想和以前一样,晚上和荣荣待在一起。少年鼻头有些酸,抬起手揉了揉。
    这封景荣没料到少年想求的竟然会是这个。
    自从我化成人后,荣荣反而没以前喜欢我,也那么长时间陪着我了。说着说着,少年的眼圈有点红了,委屈劲儿渐起,如今夜里我都见不到荣荣了,分明以前荣荣晚上还会和我说说话的。
    少年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只想着最亲密的人陪在身边,生怕被抛弃疏远,想着刚刚出来那人,心里愈发难过,泪珠子就从白嫩脸上一粒一粒滑了下来。
    怎么就哭起来了?封景荣素日处变不惊,眼下硬是慌了神,蓦然不知所措起来。  我、我也嗝不知道。
    封景荣心里揪得发疼,他与少年分房而睡本是怕自己情难自禁,无意间唐突了这心尖上的人,谁想他一番好意倒是将少年惹哭了。
    皆是我的不是,洛儿不要哭了,好不好?只要洛儿不哭,什么事我都应洛儿的。封景荣怜惜不已,一行哄着,一行用指腹小心翼翼地给少年拭着泪痕。
    真、真的吗?哭声顿了顿。
    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封景荣颔首。
    那我要和以前一样,我要和荣荣睡在一个屋子里,我还要荣荣每日晚上给我讲故事。
    好,都依洛儿的。到了这关头上,封景荣什么都能应允下来,他搂着少年指了指前面的箧笥,洛儿先去选等会儿想听的故事好不好?
    嗯。少年揉了揉眼睛,收了泪,蹲在了那收书的箧笥前,翻找起来。
    封景荣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自是不敢和少年同床共枕的,无论当初,还是如今,他的那份见不得人的心思说到底皆是一厢情愿罢了。
    若真出什么荒唐事来,日后那人忆起,怕是要与他恩段欲绝的吧。
    唤人寻了床被来,封景荣也非娇生惯养的,今夜就准备在地上简铺一床将就一晚,明日再让人重新抬张软榻进来。
    忙碌完后,封景荣自行盥漱一番,便瞧着,少年一脸欢喜地捧着本书走来。
    选好了吗?封景荣问。
    选好了。少年双手将那有些泛黄的书面递了过来。
    嗯?洛儿要选这本?这可不是有趣故事,怕是洛儿听了会儿觉得无聊犯困了。封景荣笑了下,洛华递于他的不是以往的民间话本,而是本讲治世之道的古籍,要不我们换一本,或是讲上次那本没讲完的?
    不,我要听这个。少年不肯,执拗地摇了摇头。
    封景荣本以为少年是无意选错了,谁想是有意为之,神色不由认真了些:洛儿为何想学这本?
    少年抿了抿嘴唇,他以往常见荣荣翻看这书,我觉得这本有意思,而且我想、想学些有用,这样日后就能帮到荣荣。
    你啊。封景荣心思复杂,他根本舍不得眼前的人再吃半分苦,一味只想着将人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这一次,他只求这人无忧无虑、平安喜乐就够了。
    我想帮荣荣不行吗?还是,我、我不能学这个吗?
    当然不是,洛儿想得很好,我只是怕洛儿太辛苦了。
    我不怕辛苦!少年抬起头来,我想成为一个能帮上荣荣,有所作为的人。
    握着书紧了紧,这话封景荣也曾听人说过。
    那是两人皆年幼的时候,是他这个不受重视的小皇子和那个进来陪读的洛家小公子渐渐相处的时候。
    你再跟着我,我的那些哥哥会连你一起欺负的。
    没事,他们欺负我,便会少欺负你一点。
    哼,你还是放弃吧,我一无是处,毫无前程可言,你跟着我什么都得不到的。
    我四哥常说,知耻而后勇。眼下我跟着你们和太傅学道理,长大后,我会帮着你,不让他们欺负你!
    封景荣的脸转到一边,墨绿色的眸子颤颤阖上,像是在克制着心中那股不断翻腾的情绪。
    荣荣,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软软的小手轻轻触碰着男人下巴上的胡茬。
    没有,你说得对,说得很好。封景荣喉头滚了滚,轻声说着,将少年圈在怀里,来,我讲于你听。
    嗯!
    林间风雨萧瑟,屋里隐隐传出男人悉心讲解之声,中间还夹杂些少年不解疑问之声。
    直到过了好久,那屋子里的烛火才彻底熄灭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惹,这两人以前其实是双向暗恋啦,嘿嘿。
    【我今儿没吃到饺子,竟然是吃得是汤圆。还是荠菜馅的QAQ我真不喜欢吃咸汤圆。】
    第7章
    常年随军,枕戈待旦,封景荣素来睡得向来轻浅。
    晨光熹微,迷迷惑惑间,方觉有什么东西敲打,陡然清醒了过来。
    手从靴边摸出隐匿的短刀,墨绿色的眸子倏地睁了开来。
    谁料只瞧见一根白藕似的手臂大刺刺得横放在他胸前。
    封景荣一愣,后哑然失笑,将短刀收回原处。
    原不是什么敌袭行刺,是软塌上的少年睡得不老实,不知怎么竟翻身滚到他这地榻上来了。
    青色的发丝散落在褥子上,雪白的手臂撂于被外,香梦沉酣,那张面容恬静得像春枝上的晨露。
    这人当真是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男人墨绿色的瞳孔暗了暗,舌尖无意划过嘴角,情不自禁伏下身子在那粉嫩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随后点到即分,帮身边人掖好被子,就悄声出去了。
    男人自己在外间穿戴盥洗后,推门而出,就见他安排跟着少年的小丫鬟已在门外候着了。
    封景荣面无表情道:他尚未醒,你先回去,过一个时辰再进来伺候他起身。
    巧红躬身行礼道:回丞相的话,小公子醒得早,素日里再过一刻就该起身了。
    你比我知他?
    奴婢不敢,只是小公子他
    封景荣眸子下移,扫了眼站在那不卑不亢的小丫头,淡淡道:他昨日睡得晚,怕是累着了,今儿起不早了。
    巧红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当她抬起头时,男人已大步走远。
    在竹林里舞完剑,封景荣便至正厅用膳,而曹宇也已在那候着了。
    大将军。
    封景荣嗯了一声,坐了下来,吩咐道:给郎中令添一副碗筷。
    是。
    大将军,不用了,属下在家中已用过膳了。曹宇略有惶恐,要知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大将军头次邀他在府里用膳。
    一时间,心里难免打起鼓,暗中自省起最近是否有什么过失来。
    无妨,再一道用些。封景荣说得话向来不容置喙,曹宇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再三推辞。
    席间,除了一点轻微的碗筷声,清清静静,曹宇握着筷子很是压抑,他本是武将出身,在自家府里素来不拘小节,此时与封景荣二人同桌,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举止无意间失了礼数。
    见对面那双银色长筷轻轻放下,曹宇也忙将吃到一半的小饼塞进嘴里,摆出用完的姿态。
    赵管家。薄唇微动。
    主子。闻主子唤自己,赵管家忙凑上去,心里忐忑,可是今儿的早膳不合口味?
    以后多备些软酥糕点。
    是,是,是。
    软、软酥糕点?
    曹宇一惊,不知自家大将军何时偏爱起这些甜腻的吃食来了。
    曹宇,你在想什么?
    啊,啊。声音冷不丁响起,曹宇即刻回神,磕绊地编了个谎道:属、属下在想半月后就到了秋闱的日子了。
    怎么你要去试试?
    曹宇嘴角微微抽了抽,只觉得今儿大将军反常的厉害,竟还与他开起玩笑了。
    大将军,您莫打趣属下了。识文断字还成,至于妙笔生花属下几斤几两,您还不知道吗?
    知人者智,知己者明。不必太过沮丧。
    将军说的是。曹宇并未被男人的话宽慰到,神情恹恹。
    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
    两人一前一后踏进金碧辉煌的未央宫,大臣们皆躬身行礼,场面犹如皇帝亲临一般。
    陛下呢?龙椅上空空无人,封景荣往了眼新上任的御前太监。
    回丞相大人的话,小的已去明心宫请了三四次了,可是陛下他、他非说自己龙体未愈,不肯上朝啊!
    再去,就说陛下再不来,臣亲自去请。封景荣眉目阴沉。
    是,是,是。那太监吓得汗流浃背,不敢耽搁,一溜烟地向明心宫跑去。
    朕不去!朕病重上不了朝!穿着明黄色的男人缩在龙榻之上,披头散发,面如蜡纸,声音颤抖,朕绝不去,封景荣他、他定又想着法子羞辱于我。
    陛下,丞相大人说了,您若再不去,他就要亲自来这了。
    什、什么?封景荣他、他要来?!滚!都滚出去!统统给朕滚出去!
    陛下,您这是何必呢?那太监也有点急了,生怕这人不去,丞相大人会降罪于他。
    这时黄莺般的声音从外响起,一貌美妇人被两个丫鬟拥着走了进来,陛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廖夫人,您来得正好,您赶紧劝劝陛下赶紧上朝去吧。不然若真的将丞相大人惹怒了,那下场怕是
    放肆!上不上朝,是陛下说得算了,哪轮的他封景荣一个臣子指手画脚,就是去,也是陛下自个拿的主意。你先退下,我为陛下更衣。
    是,是,是,不过还请陛下快些,莫要祸及他人。那公公暗自翻了个白眼,退了下去。
    你!封高义被气得不轻。
    陛下,陛下。廖夫人慌忙将男人拦下,陛下,消消气。
    你瞧瞧,你瞧瞧,一个被腌臜了东西都敢瞧不起朕啊!朕还活着干什么啊!朕!朕干脆一头撞死算了!封高义嚎啕大哭起来。
    陛下,万万不可。您若这般那就当真是中了封景荣的奸计了。廖夫人跪在地上扶在封高义的腿边哭腔道,封景荣那贼子如此折辱陛下,就是想让陛下自行了断,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坐上龙椅。如此一来,大秦就真真落在了他的手里了。
    那又如何啊!现在还不是他封景荣一人说的算?呵,身居丞相之位,兼行符玺令事,这大秦还要我这皇帝有何用啊!
    陛下,是人就一定有弱点,他不杀我们,我们就还有机会。还请您想想睿儿,千万不可自暴自弃,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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