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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98)

    苏婉儿道:小江哥哥?
    江原嗯了一声,头一回应了,目光锐利环视四周,说道:慢些走,他在暗,我们在明,恐怕是有诈。
    这条通道十分幽深,江原从没来过,依他的性子,这种地方再好布置机关不过了。若是突然翻出一块石板来将他们困在此地,倒是麻烦。
    却是苏婉儿哼了一声:有诈又如何,将他打出来。说罢皮鞭挟裹着灵力一甩,四面墙壁上顿时几道深深的鞭影,碎石崩裂。
    这几鞭若是打在人身上,骨头立时就能全部碎了。江原暗暗心惊,自觉离苏婉儿远了一些,这人脾气暴烈,哪里像个姑娘。
    但苏婉儿说的还真没错,她几鞭下去,不知抽到什么机关,忽听哗啦一声,果然有块石板翻上来。苏婉儿顿时冲上前去,江原一时劝阻不及,只能跟上。
    大门轰然两声,尘土飞扬,被炸了个稀巴烂,而里面寒气逼得江原直退了好几步。待灰尘散去,方见里面幽蓝泛着光,那是因为通体冰壁,而明珠镶在冰上,透出来的。
    乍见此地,江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苏婉儿比他反应快,只看清里面是什么,就已经咦一声跃步上前:圣教的圣物竟然在这里?
    江原一听,走过去:什么圣
    这才看清,前面竟然搁了一张寒玉床,床上一朵药莲,根系扎于玉中。江原望着这药莲与寒玉,忽然想到孙离说过,圣教有寒玉药莲,可与鬼神相抗衡。
    这是圣教的东西,你没看错?
    当然不会。苏婉儿伸手摸上那株药莲,眉心微蹙,天下只有这一株冰心莲。它长成时,根扎在玉中,后来这寒玉长成,就将它的根包裹起来。以玉为食,不死不灭,因而才能救人于生死之间。
    说罢啊一声,恍然大悟:怪不得阿娜断了一只胳膊,伤还好得这么快,他一定是借了这药莲疗伤。哼,我就知道魔头与他们是一伙儿的。
    江原伸手抚上这寒玉床。
    那刻在冰壁上的字就映入他脑中。
    便在江原久不言语时,外头又是一声炸响,江原与苏婉儿对视一眼,迅疾而出。刚出殿门,便见拔珠已然被一剑刺中心脏。
    白晚楼将万仞刺入拔珠心口,左掌立即推力,一掌并上剑柄,灵力顺剑柄直入拔珠心肺,有如千万把利刃,在血液中迅速暴裂开来。
    这是什么?
    这叫千刀万剐。
    寻常人若这样便死了,拔珠到底不是寻常人,血肉炸开的痛楚不足以叫他失智,拔珠仅仅闷哼一声,而后竟然一把握住剑身,往自己心口用力一拉。剑刃刺入血肉的声音着实不堪,但白晚楼遭他一扯,连人带剑往前扑去。
    拔珠五指成爪,就要朝白晚楼头顶扣下。
    这一切电光火石,白晚楼若弃剑,便能堪堪一避。可是剑便如白晚楼半身,如何人走弃剑,剑一般从不离身。他下意识一拔没拔动,整个人就跌到前面
    眼见拔珠那一爪即将叫白晚楼开个血洞,江原电气如虹,紫色的电光如游龙自他脚下直朝拔珠而去仍慢上一息忽然一条细长的金锁直直削上拔珠手腕。
    它不是剑,甚似剑,不过是眼前一花的影子,但闻一声惨叫,一只手掌便被齐齐割了下来,血沫飞溅,落到一处,微微蠕动。
    白晚楼趁势将剑在拔珠心肺一搅,一击将他逼出十丈,直摔到墙上跌落下来。勾魂铃划过万仞剑身,叮地一声,细微入耳,震动沿着万仞直接钻入白晚楼心里。
    那条金锁干脆利落,削了拔珠一只手,就被收在一人手中,唯有垂下的三棱锁头荡在那里,上面红艳艳的染了血,往下落了一滴,便没了痕迹。
    苏婉儿捂着嘴,她隔着衣服捅了捅江原:他是连照情?
    江原也讶异:你怎么知道。
    废话,苏婉儿怎么不知道。这个模样分明是和圣女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若非无情宗太远,连照情成年到头宅在山上,而大漠中的人深居简出,随便来个谁都该知道连照情是谁。江原当年就是一见连照情,就知道他同圣教中的圣女脱不了干系。
    阿罕动动嘴:圣
    立时被苏婉儿捂上。
    跑了几天把自己搞成这样。连照情视线在云行和江原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白晚楼脖间没退的印子上,目光一下变得幽深起来,你们一个个的,好本事啊。
    拔珠一见连照情,便知道薛灿为什么要等他来。他即便从未见过连照情,但仍然能一眼认出来这是谁。可惜他已然身受重伤,恐难以有命。拔珠看了眼阿娜,两人眼光一沉,将铃一抛,立时将它震碎,此地瞬间起了大雾。
    苏婉儿一眼看出这二人诡计,娇斥道:他们一定是想将药莲抢走,好救他们自己。这样说着就要去拦,没想到刚飞到殿门口,便猛然往边上一闪。
    原来两个身影飞弹出来,落在地上挣扎着起不来。江原将苏婉儿一把勾回,再看地上残身的身躯,正是要走的拔珠二人,此刻倒吐一口血,目光满是愤恨,嘴里叽哩咕噜,说的都是别人听不懂的话!
    但江原能听懂。
    拔珠他们骂的是人。
    便在浓雾之中,隐隐绰绰的正殿门口,走出来一个人。他走得很慢,但惊恐的眼神足以叫他不得不一步步走来。
    是阎一平。
    不止有阎一平。
    还有他脖间横着的利刃全开的扇子,以及握着扇子的人。江原只以为薛灿跑了,想不到薛灿竟然自己又回来。
    若说之前叫金蝉脱壳,如今叫什么,自投罗网?江原看了眼阎一平,望着薛灿的目光便沉了又沉:你连一个山贼都不放过。
    薛灿手劲没有放松,闻言道:原来是山贼?只看了看手里掐着的阎一平,笑道,你不好好当山贼,改行做小偷了?
    光这么看着,倒不像是要人命的狠人,可惜阎一平觉得下一秒脖子就要断了。他勉力打了个哈哈:这,你要当魔头,我要当山贼,大家都是要吃饭的嘛。
    云行从地上挣起来,捂着心口,望过来的目光有着担忧。阎一平一眼瞥见,原本很害怕,忽然就有了底气,故作镇定:再说我是光明正大。你打劫他们,我打劫你呀。
    非常有职业操守。
    原来阎一平消失这么久,便是去找无情宗的弟子被关在何处。他既是一个优秀的山贼,当然要术业有专攻。倘若是他抢了压寨夫人,一定会放在一个很显眼又守卫森严的地方。大牢的目标太明显,最好是离自己近一些。
    阎一平一头钻进正殿之中,开始找暗道。
    他找了很久,直到翻到空荡荡的绳子,和已断成两半的锁铐。这里似乎关过人,但又没有人留下,难道是孙老头已经跑了?就在阎一平握着绳子奇怪时,他身后忽然就被顶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寒气顿生。
    阎一平:
    薛灿面无表情,一手抵着阎一平的命脉,只往那关押之地看。他原本脱离战场,是想将这些弟子绑出来,哪里知道,该有的人不在,不该来的人却呆呆没走。
    薛灿幽幽道:人呢?
    阎一平硬着头皮:不知道嗷他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薛灿。这个人,这个人竟然敢打他的头!小神仙都没打过他的头!
    薛灿毫不留情掐起阎一平的领子,一股暴虐的灵力蹿进阎一平心脉流走一周半,方道:一个普通人,生老病死就在眼前,也敢与我作对。
    他目含不屑,又冷漠又无情,仿佛天生贵胄,叫阎一平在害怕之余,忽然不爽起来。普通人怎么了,他可是普通人中的山贼头头。难道是他要来和这些修道的人作对吗?被人坑来拐去,担心受怕,还要被嫌弃技不如人。
    阎一平顿时就道:普通人怎么了!你一个魔头还被小神仙打的屁滚尿流呢!我告诉你,小神仙你打不过,这些人你也找不到!都被我放走的嗷
    他又被打了记脑袋。
    若非情况不对,阎一平一定要跳起来骂人。这些修道的都是怎么回事!神仙打人魔头打人,要么掐脖子要么打头,不知道脖子会疼脑袋也会疼吗!
    你们不能文雅点吗!
    薛灿举起拳头,阎一平顿时抱头蹲下。
    薛灿目光中浮着冷意,跑了那也无妨,一群废物我要他们有何用,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拿个你也差不多的。说罢一把抓起阎一平,出门就将拔珠二人踢了回去。
    拔珠他们本要留一处青山,哪里能想到被人临门一脚,顿时气地被血噎住,根本说不出话。眼下阎一平虽然被制,却还是大声道:云行,你不要听他说话,孙老头他们被我放走啦,他恼羞成怒才抓我的,你们尽管打他!
    立时被收紧了脖子,面上泛青。
    阎一平是真的普通人,不用薛灿多用力,随便打两下就能叫阎一平魂归天去。根本禁不住薛灿这样拿真气在他体内乱刺。
    连照情才来,还没能摸清脉络,只是一路往西域来,见唯有此地天色暗沉,就连云层都是一副放电过度的疲惫模样,心知无论此地有谁,一定同江原脱不了干系。这个臭小子,拆家拆城拆到这里来。真是鬼见愁。
    江原从西域来。西域是个什么地方,早有魔修又拐他前宗主,叫世人啧啧称道至今,又有后生拐他师弟,延续上一代的习俗,如今如今还拐他弟子,一拐就三十年。简直放肆!
    连照情憋了一肚子的气,眼下终于找到了撒气的罪魁祸首,当下就金锁一抽,嗡地一声,横空就是一抽:就是你要见我!
    薛灿掐着阎一平避开来,说道:我以为宗主更关心弟子的死活?
    会落在你这种人的手里是他们技不如人,死活与我何干!连照情哪里是心慈手软的人,声声诛心鞭鞭散魂,苏婉儿与连照情比起来,便是娇蛮的小姑娘,唯有连照情才是阎罗殿前收人命的煞神。
    连照情横空就要扇上阎一平的脑袋。
    我只关心你死不死,你死了,何愁找不到他们。
    最多带些灰回去,警示那些弟子,平时不好好修行,打不过别人算计不过别人,就只能落到这般下场。修道是一条血罗通天的路,谁不是在血海中踏出生来!
    若连照情这样不分好歹抽打下去,薛灿不死,阎一平必然要削皮去骨四分五裂,江原欲上前拦下连照情,有个人比他更快,已经一剑绕上,叫连照情的金锁缠了他一剑。
    宗主!
    云行踉跄几步,气喘吁吁,额上见汗,却恳切道:他,他是我的朋友,不是敌人。目光带着求情,竟是连照情从未见过的。
    连照情一愣,锁势一缓。
    朋友?他伸手一指,山贼?
    是。
    连照情:
    为什么来西域一趟,云行都变了?
    薛灿哈哈大笑:无情无情,我看你心中有情,还颇深呢。你们无情宗的道,便是红尘道吗?
    他颇有些愉悦地将阎一平往前一推,正好叫他跌到云行面前:我成全你当一对生死鸳鸯。连宗主,好好的弟子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觉如何?
    够了。江原上前一步,你若现在收手,我便替你求个情,放你一条生路。
    求情?薛灿看了眼此地,拔珠阿娜身受重伤,根本活不久。而其余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已是残兵败将。大势将定。
    不过薛灿并不惊惶。他拔了蝶蛊,已命在旦夕,早晚都是一个结局。能拖一刻是一刻,多拉两个是两个,喉间要溢出血来,心中有如火烧,却只轻松闲适地掸了袖子:你我相熟这么多年,你觉得我需要你替我求情吗?
    江原道:到现在你仍要求些什么?
    难道你以为我输了吗?
    不是吗?
    那你倒是问问连宗主,他收到那信,可撕了么?
    连照情面色一变。
    薛灿道:我看你的面色不大好,看来是我说中的。哎呀,那撕了可不得了,你撕了它,上面的尸傀虫便被释放出来,以灵体为食,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了。
    这样说着,已冷笑起来。
    薛灿当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也不会画地为牢。他派往中原的三封信,原本就是附了尸傀虫,依连照情的性子,一怒之下,一定是用上灵力将那信撕去。虫身借其灵肉成形,咬你一口便可叫你神智不清。
    无情宗是,恐佛门道门皆是。
    眼下中原怕是魔山血海,而无情宗的宗主和长老都在此地,中原乱成什么模样,等他们回去已经晚了。至于圣子是谁,薛灿几日前就派人将消息送到了圣教,此刻也当知道了。真靠拔珠他们扫平中原,怕是早就摔死在坑里。
    命这种东西,是能活就一定要活着,但与有些事相比,并非十分要紧,必要时,也可以放在天秤上称一称作个赌注。薛灿不觉得自已败。非要说,他该要达到的目的都达到了。
    连照情面色难看至极,他来,不是信这三十人会死。他无情宗弟子,若果真因为这种事死了,是他们无用。但他们可以无用,连照情不能不来,他若不来,死的是三十个人,寒的是满山遍野的心。
    无情宗的弟子,多是肆意妄为,甚或传来凶神恶煞,但有几个是滥情杀伐之辈,若真如此,江原岂会在宗内混三个月之久,他眼瞎,心还没瞎,是好是坏分得清。
    连照情可以任外界批判他如何无情,也无所谓辩解自己声名,但不能真将弟子性命置于不顾。手心手背都是肉,既为宗主,便连根草都不容别人践踏。
    听薛灿这么一说,顿时面如阴沉风雨,身形拔地而起:他们必然无事,你却必死无疑!
    金锁如勾,已然欲将薛灿缚在阎王锁上断个干净。
    一道电光闪过,连照情一麻一痛,手一松失了准头。而一道青衣如电,迅速撞过薛灿,叫薛灿闷哼一声,两人轰然一声齐齐摔进废墟之中。
    薛灿摔了个头昏眼花。
    脖间叫人死死卡住。
    难以呼吸之际,睁眼却是江原咬着牙: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你为何能如此机关算尽,你究竟都要图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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