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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93)

    已经飞出去的虫子纷纷冻僵落在地上,白晚楼收剑加鞘,长身而立。他手上有一丝黑色的毒气沿手臂直往上蹿,被白晚楼一指截在半路。
    风声中,他不瞎,也不聋。
    白晚楼收剑时,他就知道身后站了一个人。那个人轻轻摇着折扇,笑起来十分灿烂,就像天下的阳光都洒在他的身上,就像从不知人间疾苦。
    白晚楼转过身。
    云顶有仙人,倚楼听风雨。久仰真人大名,区区一个尸傀阵,果然是奈何不了你的。薛灿朝他微微一笑,可惜了我一个布置好的阵法就这样没有了。
    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早些走。你如果走了,又为什么要回来。故人既是天上仙,与我等凡夫俗子,本应再不同途
    薛灿忽然闭上嘴,在尖锐的剑鸣声中双袖一展疾身而退,瞬息已出三丈。而他喉前一点剑尖如寒芒死咬不放,原是白晚楼持剑紧紧逼上。
    竹林叶雨潇潇声,二人追疾至林间,立时惊起满山飞鸟。
    自白晚楼居云顶以来,世上之人再未见其出剑,偶尔为之不过小打小闹。他同成沅君打时,让了对方一剑,与顾青衡交手,只打了对方两巴掌。而今剑势全开,能有几人得见。
    清霜剑影,美人如虹,剑起之处草木唰然折半。但听叮叮几声,皆是兵器交戈,甚能溅起火星。十方剑阵有碧海松涛,白晚楼剑气破长空,一道劈山填海,薛灿振袖而起,而方才所站之地已然炸的碎泥如雨。
    白晚楼一招未歇,踩过竹枝便朝薛灿飞剑而去。
    天地剑意尽在他手中,万仞即是他心。空中忽然下起雪,细细绵绵在竹叶上覆了一层。而白晚楼一身青衣墨发落雪,端的是霜白。忽见寒梅出雪来,一枝红蕊为谁开,云顶仙人绝妙多姿,也就如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另一个片场的小江:让我康康!我要康康!
    白白:威亚有点松。
    道具组:已经是最小号啦!腰细怪谁呀!
    【我好方啊我咋今天更了这么多,上班了,我更不了这么肥了,仿佛被榨干】
    第94章 福泰长生
    冰室透寒彻骨,江原还好一些,萧清绝已经牙齿咯咯作响,浑身发抖说不出话。这里的寒冰区别于普通的寒冰,其阴冷深入骨髓,若非如此,只怕它也早就化了。
    江原替薛灿找丹药,是因为薛灿内里虚耗,灵海不足,若长久的只出不进,早晚有散功之象,但孙离说的时间还要更久一些,照孙离所说,薛灿想要忘忧丹已经多年了,莫非薛灿并不是因为他才受的伤?
    还是说
    江原垂下眼睫,想到另一件荒唐事。还是说,薛灿所说俱为真,他确实是为了替江原疗伤才受到功体反噬。至于江原究竟是不是从树上摔下来,又到底睡了多久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罢了。谁能说得准。
    毕竟他忘记的事,恐怕还不止一桩。
    比如苏婉儿。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呼出的白气证明这里还有两个活人。便在一片孤冷清寂中,江原忽然开口道:萧清绝,你在西域多久了?
    萧清绝突然被点名,抱着胳膊道:几年吧。
    几年是多久?
    这我哪记
    江原一眼望去,萧清绝的心顿时一紧,脚踝开始发痛,皮肉也开始疼起来,浸到骨子里的疼。萧清绝实在是受够了那麻麻酥酥折磨人的手段,下意识站直了道:六七年吧。
    哦。江原道,那你可有见过我。
    萧清绝:没说上话算吗?
    江原蹙眉:意思是见过?
    萧清绝老实道:你又不出谷,城主又常年呆在栖凤谷,我们若要与他报禀公务,只能往那里来,若非他给一些避毒丸,恐怕连你一个背影也瞧不着。
    江原喃喃道,果然我不知道。
    他的记忆,九分是过去,一分是自醒来后的一年。但那过去,果真是过去吗?还是已经离他很遥远的事情呢?他既然会忘记苏婉儿,是不是还忘了其他的事情。
    江原的手指滑过冰棺的边沿,上面的寒气刺入肌理,叫江原指面发痛,手指连心,就直接痛到心。这种冰冷,让江原想起了白晚楼。一样的冷,一样的清寂。
    若说从前只是怀疑,如今听萧清绝一言,江原便确定自己记忆一定出了问题,这问题十有八成也和薛灿有关。薛灿瞒了他很多事,以至于他这个人,或许都是疑点重重。但江原只敲了敲冰面,没有再去想。
    因为眼下有一件事,比拎不清的脑袋更重要。倘若他再在这里逗留,孙玺他们几个,大约就真的凉了。江原沉吟道:孙离,你一直被关在大牢,薛灿往里面塞了些谁应当是知道的。我问你,近日有没有见过一批
    再一回头。孙离已经歪着脖子面色发青没有了动静,脏污打成结的头发上覆了层白白的结晶,正是冻出来的。萧清绝抖着牙关:他是个普通人,没有修为傍身,早就晕了。江谷主,我们再不出去,只怕是见不到你要找的人。
    江原走过去,将手指覆上孙离的脉,孙离的脉象微乎其微,几乎已经不动了。他之前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竟不知孙离已经多久没有说话。至于萧清绝,当然不会关注孙离的死活。孙离还没死,但也差不多要冻死了。
    江原想了想,看了眼萧清绝:你过来。
    萧清绝:哦。
    待萧清绝走过来,江原将孙离往他怀里一塞:抱着。
    萧清绝惊地几乎要跳起来:什么!连连推拒,双手交叉护着胸前,一路退到冰墙,紧紧贴着不动,大声道,你要我抱着他,情愿我死也不可能!
    说罢生怕江原前来捉他,立时点上墙面,整个人如游鱼一般往上直蹿,欲从那进来的莲花口再出去。可是萧清绝一头撞上莲台,硬生生跌了下来,那莲花台整一个光滑坚硬,哪里有开合的缝隙。
    这种机关,江原见得不要再见了。自从江原在仙人坡见过苏沐那个看着空荡荡的地宫出口是如何变态后,这种明明白白写着出口就在此处但你打不开的地方简直是儿戏。
    江原仰着头看萧清绝:这是个从外面打开的机关,里面是开不了的。他刚才看过了,这里光洁如新,连只虫鼠蚂蚁也没有,可见此地自从封闭,便再没人进来过。而那匣子上冰霜之厚重已冻了一层,显然搁置已久。
    如果原路能够返回,江原早就走了。
    萧清绝顿感绝望:那岂不是要冻死在这里。
    所以我让你抱着他。江原实在恨铁不成钢,西域如果都是像萧清绝这三个人一样的能耐,薛灿还打什么中原,在这里当个土霸王算了,简直不成气候。
    江原将孙离往萧清绝那里一塞:虽然毒了一些,但他毕竟是这里唯一的大夫,说不准身上有什么灵丹妙药,若你不小心要死了,还能威胁他救一救。
    江原没好气道:你叫他先死,岂非把等于把自己的命一并先交待了?
    这话好像有些道理。
    萧清绝不情不愿地接过了孙离,一边嫌弃地撇开头,一边运转心法好叫这个几乎快冻死的人身上能够暖和起来。然后他就见到江原呼出口白气,将那匣子拿起来,放到一边,随后双掌置于冰床。
    萧清绝道:你在干什么?
    找出口。
    出口在床底下?
    江原闭闭眼,道,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干的。有没有出口,你用眼睛找不到,难道不会翻着看吗?你们平时都在做些什么?算计不会算,打架不会打,连找个路也不用脑子想想,薛灿白给你们吃大米的啊?
    被夹枪带棒呛了一顿的萧清绝哑口无言,末了闭嘴半晌,颇有些委屈地横了江原一眼:我又不用吃饭。修为到他这里,何必再进五谷,五谷只是喜好,并不作食腹之用。
    想想萧清绝还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他就是闲散之余以为能翻个身当个坏人,结果中了别人的圈套,被人要挟来要挟去。
    萧清绝嘟嚷道:你们西域人可真奇怪,说朋友又要算计,说敌人又赶回来帮衬。连个大夫都晕得比别人快。
    他还没嘟囔完,江原便停了手。这冰棺推不动,它长年不动,底部已与地面粘连成一体,除非碎开,不可能叫它挪开。但江原停手不止是因为这个。
    江原的掌心中,有一股黑气蔓延开来,那股青黑色的纹路重新出现在他脸上,叫江原的眼珠子开始泛红,浑身一半冰冷一半燥热,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萧清绝。
    啊?
    江原转过身,目光阴沉:薛灿叫你将我困在此处,想必是算好了下一步。那你一定知道如何从这里出去。说着,他突然就五指成爪朝萧清绝脖间抠来,说!
    萧清绝哪能想到这一出,面前掌心带风,直冲他脸面。萧清绝怀里还带了一个人,匆忙间只往旁边一躲,身后的冰墙就轰然一声,竟被狠狠抓散了一块,悉碎落下些结晶来!
    他狼狈闪避间发冠凌乱,大声道:我要是知道,我还下来干什么!把江原往下面一关冻死了不好吗!
    但江原哪里会听萧清绝多话,行动间眼珠发红,掌心发黑,竟然是中毒入魔的相貌。江原几时竟然中了计?萧清绝一见其相貌,顿时大惊,仓促间往冰棺看去,未觉异常,再看那匣子,上面已泛起异色。
    原来这匣子上竟然淬毒?
    白晚楼若发疯,还有江原能拉一拉,江原若是发疯,还有谁能拉回?这毒蔓延地很快,竟然连江原都无法抵抗,不多时江原已唇色乌黑,指甲尖硬,似有傀儡之意了!
    醒着的江原,萧清绝打不过。
    疯了的江原,萧清绝更不是他的对手。
    但萧清绝岂能任由江原将他打死,若是将孙离扔开,拔出并蒂剑,或可与这疯子一战!萧清绝心念急转间,一声大喝,剑起四重,尽数朝江原急疾而去
    江原身上中毒,不知痛苦,而萧清绝受剑势反噬,亦闷哼一声,剑气相撞,沉闷的牢底深处忽地轰然一声,两人各中一招,撞在墙上落下地来,便没了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这冰室中仿佛没有活人,孙离才睁开眼睛。他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自舌尖下弹出一粒药丸,吞下肚去,方觉周身涌起一股暖意。
    孙离爬起来,见江原与萧清绝倒在一侧,身上已泛起白霜,不禁冷笑一声:愚蠢。这些修士大多只用拳脚相争,到底不如他动动手指弹的药粉。
    孙离走到江原身边,拿脚尖踢踢他,见其面目清俊如往昔,却一动不动,这才放下心来。从前他的药粉为江原而备,没能毒死他,反害了自己妻儿,轮回还转十年,江原终于还是栽在他手里的。薛灿也好,江原也好,孙离一个也没想要放过。
    原来他刚到这里来,见江原摸着那草编的兔子久不出声,面露怀念神色,心中一动,只将那匣子上弹了药。倘若江原再去触碰,就叫他药一沾肤便发狂。
    孙离只是赌一赌,江原果然舍不得这个匣子的。
    确认江原与萧清绝动不了后,孙离踉跄着走到与冰棺相对的那一面墙边,在上面敲敲打打,于十二月初五那一行模糊的字边,摸索到一处冰与别的地方不一样,伸指按下。
    但听咔哒一声,头顶有了些许动静,闭合的莲花台慢慢开启,露出一个一人大小的洞缝。孙离面上露出喜色,跛着腿往中央走去。但是这里有些高,孙离要如何才能上去?
    孙离将视线落在那冰棺上,便听一个清凌凌的声音在耳后阴森森响起:那个冰棺即便是竖起来,也不能叫你攀爬着上去的。
    孙离啊一声大叫,猛然回身,头发上衣服上都覆了寒霜的江原静悄悄站在他身后,他就像是冬日里那一株覆了血的翠竹,又冷又硬,但叫人移不开眼。
    江原微微一笑:都说了你的药味道很重,实在难闻。下次下毒的时候,记得挑无色无味的,动作再轻一些。还有,过了十年,你还是不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断人绝路,把自己的生路也一并断了。
    而江原身后,萧清绝苦着脸:醒的真慢,再不醒,我都要把你踹醒了。
    蓦然惊住的孙离:你,你不是
    我不是中毒了?不是自相残杀了?江原掸了掸身上的冰霜,摸到脸上剑气割出的伤口,嘶了一声,如果不演一出好戏给你看,你怎么才能放心地替我们开门呢?
    江原落入这洞中也就罢了,孙离竟然会主动跳下来,就十分惹人怀疑。而孙离一个药王的后代,会在冰室中叫自己像个普通人一样冻僵,也未免过于疏忽。
    江原推着那冰棺,觉得手心发麻发痛时,翻掌一看,竟呈黑色。这药粉确实厉害,不过片刻江原就觉得自己心脉血液鼓噪,似有癫狂之意,倘若不是他事先已被金非池拔出过噬心咒,恐怕就趁了孙离的意要发狂了。
    江原干脆将计就计,与萧清绝真意打斗一番,叫孙离信以为真,起身替他们找出一条生路。有的时候,别人的脑子和手,大可以借来一用。
    他与萧清绝动手时,狼狈躲过的萧清绝抬眼撞见那凌乱发丝下清亮的眼底,顿时浑身一震:你
    我什么?江原劈头就是一掌,我要你的命。
    若萧清绝蠢到这地步,连配合也不会,江原就算是真的要了萧清绝的命,又有什么关系。
    江原一掌就劈晕了还在震惊的孙离。
    萧清绝觉得自己的脖子也是一痛,他以后打架简直要有心理阴影了,别人一伸手就怕来掐自己的脖子。萧清绝不满道:你们不能换个方式吗?
    好用啊。
    江原拎着孙离的脖子就朝那莲花洞口直飞而去。那机关正要闭合,他游身蹿上,堪堪叫衣角未被夹在此处,而那正下方空荡荡的冰棺就慢慢消失在江原眼前。
    白是白,黑是黑。
    那种冷寂叫江原心中一空,梦里见过的棺中人顿时在江原脑中一闪而过,分外清晰。黑发白衣,长睫如羽,蓦然冲他睁眼,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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