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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89)

    江原既然对她三番两次试好都不留情,想必确实是将从前的事忘了个精光,你看他现在一问三不知,现在不说他说谁。
    你不信我,那坏小子说的话你也不信。苏婉儿将手朝白晚楼一指,他长的那么好看,我见过了当然不会忘记。你倒是问问他,我有没有说谎。
    白晚楼?
    江原看了眼正在不远处打坐的白晚楼:与他有什么关系。怎么,你该不会告诉我,除了小江哥哥,你还有个小白哥哥?
    苏婉儿看着江原,面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之余。她本来以为,或许只是江原记性不好,可他竟然连与白晚楼一道这件事都忘记。难道江原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江原不记得,那白晚楼记不记得。
    这么一想,苏婉儿面上气恼的神色便淡了。她想起先前孙玺替白晚楼扎针时,孙玺曾说过白晚楼是因为道元有损,才致毒气趁虚而入,冲上天灵顶,叫他犯起癫狂之症。白晚楼会变成这个模样,而江原又不太像从前的小江哥哥,难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情宗的威名,圣教早已耳闻,只是苏婉儿与江原分别时还小,连白晚楼的名字也不知道,又如何知道这大名鼎鼎的无情宗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江原心中对苏婉儿有很多疑虑,但见苏婉儿忽然陷入沉思,心中一动。他望了眼白晚楼,忽然闷哼一声,闭起眼睛,似有痛楚之色。
    声音再小,在场几个人又岂能听不见。
    云行松开抱剑的手:你怎么了?
    白晚楼虽没动,却已看了过来。
    江原缓解着眼部的刺痛:没什么,大概因为扯了眼纱,叫日头照的眼睛疼。他对云行道,先前晚楼替我敷过的草药,我觉得效果很好,不知还有没有。
    苏婉儿:我有
    江原暗中将苏婉儿一踩。
    苏婉儿顿时面色一变。
    云行道:苏姑娘不是也有药?
    脚痛的苏婉儿:用完了。
    白晚楼无声望来,满脸写着要你何用,很快就转身走了。是他采的药,他知道它长在什么地方,应当怎么处理才能用在江原眼睛上。原本山洞中还有,可是先前被江原一闹腾,早就散成了药渣。
    云行正看着白晚楼,就听江原道:大师兄。
    啊?
    江原朝白晚楼处扬扬下巴:跟着点。
    云行:
    直到云行去追白晚楼,他还在路上反思自己,明明不久前,江原还是一个给他递东西的小跟班,曾几何时他竟然需要听江原的话行事了。就因为他成了师叔嫂?如此说来,以后江原岂不就比他大了一个辈分。云行觉得自己的后槽牙会经常疼。
    却说云行与白晚楼一走,江原立马放下捂眼睛的手,三两下将苏婉儿拉扯到一边,低声道:你认识他?
    苏婉儿张着嘴:你不是眼睛疼吗?
    疼啊。江原坦然道,但又不会疼死。
    他当然只是借个理由把白晚楼支走。
    江原沉声问苏婉儿: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我问白晚楼你有没有说谎。白晚楼怎么会知道我与你是否见过?
    苏婉儿看着江原,摸不清江原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到他自己时,他一脸不关我事,提到白晚楼,他就一定要究根结底,问个清楚。苏婉儿只一犹豫,随后道,我是不认识他,只是我见你时,便见他就在你身边的。
    江原头脑中一片空白。
    他重复道:你见他同我在一起。
    苏婉儿点头。
    江原又道:你叫我什么?
    苏婉儿眨着眼睛:小江哥哥啊。
    她叫的是江原,从没叫错。
    白晚楼很快就将草取了来,他来时,江原与苏婉儿分站一处,苏婉儿揉着自己的手腕,不时偷偷瞄江原,江原却像一个石雕,站在那里久不出声。
    云行手里拎着一个水壶,方才他借着白晚楼取药的机会,去那潭中打了点水,见苏婉儿与江原僵立在那里,不禁道:你们吵架了?
    苏婉儿道:我可没有,是小江
    江原淡淡望过来,苏婉儿便闭了嘴。
    苏婉儿本以为白晚楼才是最凶的那个,江原一定是温柔和煦如春风,如今看来并不是。她忽然就记起来,小江哥哥拉她起来时,对她虽然温和,对那些地痞流氓却看也不看就将人脖子一掐随后吊在树上的。
    倒并不算是善人。
    白晚楼没有留心这些,他的眼中向来没有任何人,哪怕你们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他也毫不在意。只按着江原坐下,替江原敷药。
    江原顺势而为。他在栖凤谷多年,遍识天下药草,当然认识白晚楼手中的草药,能解灼伤。但需要将草茎弄碎,再将草汁涂上眼皮,任其药性渗透。这草要现采现用,白晚楼如何认识药理,如何知道它在哪里,又如何将它弄碎的,用剑剁么?
    江原视线在白晚楼唇边掠过,那上面还有一些绿色的汁液。最方便的做法,一般是直接拿口舌嚼碎了。可除了大夫,有谁会这么做,不怕有毒么?他闭上眼,任白晚楼冰凉的手指抹过眼皮,心境之复杂,难以言表。
    如果苏婉儿没有说谎。那便有两种可能。第一种,苏婉儿见的不是他,只是认错了人。
    能与白晚楼日夜相对结伴同行的人,江原只听说过一个,这个人如同针一样扎在江原心中,叫江原想不听也不行。但是江原既没改头,也没换姓,难道那个人竟与他一般模样的吗?倘若如此,连照情他们也应当认识,为什么不说?
    一个人即便想要算计,想要瞒天过海,也不可能留不下任何一丝痕迹。倘若一个不知道,两个不知道,难道三个四个也不知道,整个无情宗的人都不知道?弟子年轻无知,那顾青衡不知道,金非池也不知道?
    何况,苏婉儿即便认错人,却没叫错人。
    她叫的确实是江原的名字。
    那便有第二种可能,苏婉儿当年见的人确实是他,只是江原自己不记得了。
    江原有些迷茫。
    难道,在他不记得的岁月中,他出过谷,见过白晚楼,甚至与他一道相处过一段时间。那白晚楼记得吗?薛灿知道吗?他回谷后,难道把白晚楼忘记了吗?
    自出无情宗,江原觉得自己跳入了一个沼泽,愈往前游,陷得愈深。薛灿倒三番四次劝他回头,但江原不肯。往事那么分明,又那么不分明。
    衣带在他脑后系了一个结,那淡淡的霜梅气息便要离开,江原下意识抓住白晚楼的手。但他抓住了白晚楼,却不知怎么说。
    说什么,说以前见过?几时。江原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拿什么去问白晚楼。白晚楼又怎么会知道,白晚楼比他更不如,早已将前尘往事忘光了的。
    云行不知他二人发生什么,但见江原与白晚楼手心相握,总觉得有些尴尬,仿佛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
    云行清咳了一声,与白晚楼道:虽然他们要找圣子,但除了我们几个,没人知道这件事,如果我们主动招惹圣教的人,岂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谁说没人知道这件事,想到这个,白晚楼就又重新看苏婉儿,大有再将她灭口的意思。
    云行的话提醒了江原,眼下重要的并不是他与白晚楼如何,而是圣教的人在这里,或许还会找上连照情的麻烦。但如云行所说,他们主动送上门,就是在告诉对方圣子所在。
    江原沉吟道:我同意云行的说法,圣教离无情宗很远,他们根本见不到连照情。何况即便找上无情宗,怕也是没这个能耐将连照情如何的。
    当年连照情还是个孩子,任人可欺,可今他是一宗之主,天下有谁能将他如何。就无情宗其余几位当家也不是吃素的。
    恐怕已经晚了!
    却是另一道声音大呼着传过来。
    阎一平跑的气喘吁吁,一见到云行他们,先不管为什么江原在这里,软着脚直接倒在地上,按着跑的发疼的心脏:连照情,连照情估计快到了。
    什么?
    云行立马上前:怎么回事。
    阎一平这会儿就地而坐,只顾着平息自己的气息,也管不得这几个围着他看过来的全是他惹不起的神仙。
    却说阎一平无意中撞见拔珠与薛灿,硬是凭着过硬的心理素质撑了下来。幸好那日他躲在云行身后,拔珠不认识他,薛灿更没见过他,这才有惊无险。自薛灿他们离开后,阎一平就揣着方才所见惊闻一路拔腿狂奔。
    奔到一半,停了下来。
    走,他能逃命。
    回去,大约会死的很惨。
    他是打不过这里任何一个人的。
    薛灿已经叫人往中原送了信,想必无情宗的宗主,佛门的和尚,眉山的道士,都能收到这个消息。即便用不着阎一平,他们也会赶来。而他回去,又能做什么呢?他只会给云行他们添个乱,像昨天那样,叫云行再替他挡上一刀。
    但如果不回去,云行他们很被动,那个圣使会放出消息,叫臭丫头自投罗网。倘若他们果真上当,被关起来的人岂非又多两个?
    他只要再往前踏一步,就能回去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山贼头子,不必再夹在神仙当中求生。生与死之前,阎一平在那挣扎了很久。
    半晌咬咬牙,毅然决然往回跑
    阎一平狂奔到现在不敢停,要不是还有些习武底子,早跑死了,这会儿咽着发疼的嗓子眼,渴的要死,一眼瞥见云行手里的水壶,一把夺来喝了个干净,这才抹了把嘴道:我见到和你们一起的那些弟子还有孙玺被抓走了,说要带到大牢。
    薛灿还说要将消息放到中原去,告诉连照情,三日内他若不来西域给个说法,每晚一刻,他就杀一个人,拿弟子的命去告诉中原,无情宗是何等无情无义之辈。
    阎一平苦着脸:我来找你们的时候,那些人估计就已经去报信了。你们一个个能飞会跑,我看,这会儿连照情都要收到信啦。说完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咦,但是他来不好吗?他来,你们正好一起,将那个薛灿打个落花流水!
    在阎一平心中,小神仙既然这么厉害,大师兄也这么厉害,想必无情宗的宗主,一定是最厉害的一个人。连照情来岂不是再好不过?
    但是阎一平不知道,薛灿根本不是会意气用事的人。
    江原了解薛灿。
    倘若只是嫌连照情手伸太长,这抓的十几个弟子,薛灿会直接杀了,再扔到无情宗以作示威。当然,也很有可能把活着的人赶出去,算是与中原和解的一个面子。
    无论是哪种做法,都不会是将弟子关起来,却大张旗鼓叫连照情来,甚至将此事广而告之,叫全天下的人都晓得,无情宗的弟子落在他的手里。
    连照情如果不来,无情宗冷漠无情的帽子便扣了个实,为其他人暗暗记下。连照情如果来,难道薛灿当真只备了一蛊薄酒等他闲叙吗?
    要见连照情的人,岂止薛灿一个!就在这里好整以待等着呢。这回江原终于知道圣教的人是谁叫来的了。那薛灿岂非早有打算。
    越往深里去想,江原脸色就沉的越厉害。
    他想到之前与薛灿分别时,薛灿对他说:倘若喜欢,便带他早点走,走的越远越好。因为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人生在世譬如朝露,今朝不知明夕。这话原是有道理的,做人确实应当珍惜当下。江原只以为这不过是薛灿要与他一划两清,原来,背后是这个意思。
    那江原如果不来西域,白晚楼不跟来,云行不跟来,其他弟子不跟来,又会否有如今这个局呢?追溯到源头,江原到底为什么会回来
    不就是因为朋友之间那点承诺吗?
    薛灿啊薛灿。江原闭闭眼,你可真是煞费苦心,算尽心机。你说从不曾想过我会回西域,说因为我回来而欣喜,原来还是骗我的。你说我不曾信你,你又何曾善待过这信任半分。这笔账,你我之间,当真是想算也算不了。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妄作他人嫁衣,还叫针扎了手,金非池说的,原来一点都没错。江原面上阴晴不定,但听他一声长叹,是我瞎了。
    说罢连斥三声,面上怒意尽显,在阎一平莫名其妙之下,竟忽然振袖而去。白晚楼立时招剑跟上。两道青色的人影顿时消失在天际。
    小江!小师叔!
    云行连忙上前两步。他哪里知道这其中曲折,根本没料到江原忽然就走,白晚楼还跟的这么快,当下眉头一皱,正欲指剑追去,却叫阎一平一拉:哎呀,你们去哪里啊!
    云行皱着眉头道:你拉我干什么,我宗内弟子有难,当然是去救他。难道果真还等连照情来亲自动手吗?
    却是阎一平连连摇头:不成不成,他们就等着你们送上门呢!他还抓了一个圣教的人,你不知道,他们的招术简直邪门,明明是你宗门弟子,竟然被抽了只小蝴蝶,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啊,长的和他们差不多,也是圣教的人。
    苏婉儿心里一惊,当下厉声道:什么蝴蝶,他长什么样!
    阎一平比划了一下:高高的,总之都一个样。
    他,他怎么了?
    他肩上开了好大一个洞。阎一平道,然后被人拎走了。
    圣教的人能有几个,能被拔珠抓去故意放出消息来引她前去的,一定是阿罕。苏婉儿心神俱碎,她是自己一个跑出来,不愿阿罕跟着,才将他甩在西域外。这么久不见阿罕,苏婉儿本以为他终于乖乖等着,谁知道这个木头一声不吭,竟然变成了弟子一直混迹其中。
    这么说来,阿罕是一直与她在一起么?
    如今阿罕被擒住,岂非都是她的错。
    拔珠,你敢伤他,我要你十倍奉还!
    苏婉儿眼角通红,小金鞭一抽,一声清叱便要离去。云行一把抓住她:苏姑娘,你这会儿去,就是中了他人奸计。他一定就等你自投罗网。
    放开我!苏婉儿挣扎道,我还怕他吗?
    阎一平心想,你当然怕他,你不怕他,昨天跑什么呀。显然苏婉儿是打不过拔珠的,如今拔珠还与薛灿在一起,云行他们去,就是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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