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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修无情道后——落月无痕(61)

    苏沐拿着一件衣服,正替他的小弟子盖上。左右不走,却将睡着的人看了又看,摸摸他的头发,摸摸他的嘴角,又将那长命锁摆摆正,眼里的笑意是成沅君从不曾见过的。
    成沅君顿时有如雷劈。
    而当他一上前,苏沐眼中神色便淡了。
    成沅君捺住心头惊色,只道:玉碎了,我
    便觉一物抛来。
    成沅君接住一看,是一块玉。
    苏沐道:那便还给你吧。
    当时无情尚在眼前,成沅君才眼神一暗转身离去。但如今金非池却说,当日苏沐竟然暗中托他相助。金非池活到现在这么大岁数,总共只答应过别人三件事。苏沐占两件。而其中一件便是此事。
    金非池却显然没有放过他:我答应别人不告诉你,但我如今没有同你在说,我只是同人在说。他帮他的朋友,而你背信弃义,恩将仇报,不算人的。
    成沅君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他手愈发收紧
    金非池捅完刀子还不够高兴,还是有些疑惑。不过我虽然帮你,你还不配我亲自来。只一个画像,岂会觉得你气息也很熟悉呢?他在那里拼命想,究竟是哪里熟悉。忽然一拍手,你的味道,同小江身上很像。他的咒是你下的?
    成沅君没有能够回答。
    因为他的脖子上已经覆上一只手。
    悄无声息。
    而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成沅君身后,江原眼神清明,哪里有狂躁不清半分。手掐上脖子的力道平稳有力,又哪像是身受重伤之人。成沅君咬着牙,但他还是没有松开手,只说:你没有晕过去。
    我不晕,岂能听到如此好戏,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江原淡淡道,拉人当垫背,还要有个理由。而你做这一切,也是因为苏沐?
    我也是没想明白,是我同他哪里像,要叫你们一个个的,抓着我不放。连照情是,白晚楼是,成沅君是,金非池也是。还有
    江原心头漫上一股痛意,他张开手心,里头飞出一只小蝴蝶,一半金,一半紫。是他在成沅君身上发现的。这只小蝴蝶,正是璧和藏了很久,又在最后还给成沅君的那一只。
    江原将那蝴蝶一把捏住:薛灿同你是什么关系。
    金非池恍然拍掌:小蝴蝶。
    嗯,怪不得他觉得熟悉。
    原来成沅君也有小蝴蝶。
    成沅君脖子被江原掐着,闻言却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江原手指将成沅君的脖子捏的咯咯作响,几乎就要断掉,成沅君眼前已经冒了金星。但他二人一个都没松手,成沅君硬是没松开江原,江原也没松开成沅君。
    他们是什么关系?从方才发现这只小蝴蝶起,江原就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他实在很不愿意去想,却不得不想。
    为什么薛灿在清溪峰,成沅君也在。为什么当日在浮陨坛,薛灿的蝴蝶非要停在成沅君身上。为什么薛灿一走,成沅君就开始生事。为什么薛灿总是一定要他离开这里,却不说为什么。这岂非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却瞒了他,从而作一场布局吗?
    薛灿几时认识成沅君的?
    他们又谋划了多久?
    那他从树上摔下来,是不是薛灿骗他。薛灿有病,也是假装。借他天雷之症,叫白晚楼认错人,从而叫他接近白晚楼,也是算计之中。但白晚楼心中挂念苏沐,成沅君记恨苏沐,岂非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江原嘴角微动,忽然掌下使力,欲置成沅君于死地。却是成沅君蓦然发难,而金非池不知为何将江原拦了一拦。
    成沅君趁机脱逃而出,抚着脖子,笑道:倒也并非你想的这般。你那个好兄弟,是将你放在心上。我叫他抹去你的记忆,他不肯,觉得你们该当是兄弟。叫他让你接近白晚楼,他更不肯,非要劝你回去。可你终为美色所惑。我与他就起了争执,分道扬镳了。但他骗你也是真,我劝你啊,找朋友的时候,眼睛擦亮一些,免得最后伤心
    他话未能说完,江原已然掌风袭面。
    周遭已有落雷,天怒中,金非池一把拉住江原:不可。你的定魂珠承不了你身上的噬心咒,你再动怒,它便要裂啦。
    但金非池已然拉不住江原。
    而江原身后却一道剑光如电而来
    不用他动手。白晚楼霍然将江原一把推到金非池手中,一身煞气无人可挡。他发已全散开,一剑往成沅君心口刺去,便似索命修罗,我要他的命!
    白晚楼竟在此地?他为何会来。难道他没有疯吗?若所算不错,此刻他应当已同慧根两败俱伤了!成沅君蓦然疾退,风声鹤唳间,看了眼白晚楼,又看了眼江原,点点头:嗯。好,很好。原来你们也是说好了一起骗我的。
    白晚楼被激怒是假的。
    连照情同江原动手是假的。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叫他放松警惕,只以为计谋得逞,好这么来打他的脸呢。
    成沅君想明白间,不禁哈哈大笑。他不再隐藏实力,扇面剑影间连着换招上百回,而连照情将来,晏齐将来,天上有着沉闷的雷声,此回成沅君多半是败。
    白晚楼一击而去,成沅君似躲未躲,竟故意往前一送叫他刺得半分,而后一扇挥去,扇面若中,白晚楼身上便要挂彩。但白晚楼眼下剑刺在成沅君心口,一时是脱不出来的。成沅君人狠,心更狠,情愿自己受伤,也要叫这一招得手。
    却在此时,扇面叫人握住。
    是江原。
    白晚楼趁机拔出剑,脱身而出。
    成沅君失了这一手,愈落下风。而江原与白晚楼却像是练了无数遍,白晚楼用剑,江原用他的剑。万仞只一把,于他二人却均如己物,这不是两个人在同成沅君打,而是一个人。攻守兼备,进退有度,一丝缝隙也没有。
    而他们用的招式份外简单。
    不过是无情宗的入门剑招。
    白晚楼习剑时,曾有人告诉他,剑不在层次,不在巧妙,在于一剑之间。你一剑若中,便是好剑,一剑若不中,即便是多么高深的剑客,亦不过花里胡哨罢了。从一至九,再归一。所有的剑意,都只是在开头那一剑之中的。
    江原不过是第二回 握剑,但他心念之处,与白晚楼却像是练了数回。白晚楼抛,他便晓得要接。如何换位,如何交错。两拳难敌四手,一时竟叫成沅君目不暇接。
    便在近身之余,成沅君以扇为盾卡住万仞。万仞是苏沐寻来的剑,此剑所在是成沅君说的,他的美人金与刀仞是同样材质,当然能作抵挡。成沅君眉头微皱,一指轻弹,一团轻雾自他背后将出,而近在咫尺间,他忽然看到江原的眼睛。
    那里无悲无喜,只有冷漠。
    成沅君手忽然一松。
    一剑便刺入他心口。
    江原没想到剑刺得这么准,他毫不犹豫,一把将它刺地更深一些。有仇当场便要报,向来是他的宗旨的。江原不是一个滥杀的人,却也不是一个慈悲为怀的和尚。他离仙魔之境,大约只差一个红尘。
    待要毫不留情拔剑,却忽然被握住剑刃。
    成沅君道:你同他们一起作戏的?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江原眉头微皱,一把将剑拔出,任成沅君面如金纸,只淡道:不曾。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真,差点入魔是真,连照情发怒是真,慧根想扣他在金钟里也是真,无情宗差一步就毁了还是真。今夜任何一步都是真的,成沅君并没有算错。只是江原在最后关头克制住了自己。还有不论何种境地,江原都不曾疑心过白晚楼。
    作者有话要说:  真扎你一刀。
    金非池:我磕的CP才是真的!
    第69章 风雨未退
    这一招将计就计,江原没有和白晚楼约好。只是他虽狂躁不能自持,却并没有要疑心白晚楼。而白晚楼也是自己要来的,他究竟有没有上当,如今疯不疯,江原也不知道。他们连剑都没有说好要一道用,但是有些事就是自然而然,连思考都不必。
    就像这句不曾说来如此轻巧。
    成沅君怔怔望他许久,不知道是因为觉得剑叫人痛一些,还是话叫人痛一些。只一口血喷在剑上,看江原似有再一剑之意,说道:你
    但只说了一个你字,剩下再没有话。他要说什么呢。但无论他要说什么,想来江原都不会在意的。成沅君想来想去,原来他们之间无话可说。而白晚楼不耐烦他们在那唧唧歪歪,已然将江原往后一拎,决定自己动手。
    不过是一剑之间,白晚楼眼中含霜,身负钧天之势而来成沅君扇子自袖间滑出,再不恋战,哪怕胸口这一剑足以要他半条命,身如鬼魅,只朝后疾退。
    纵然一步是错,往后也步步是错。该要如何,还应当如何,方才那些惊色和犹疑仿佛从来不曾有过,胜败之间,他始终是那个笑来无害的淮南王。
    今夜是本王失策,贪心了一些。成沅君高声道,小江,你固然沉住了气,这一剑捅的还不够狠心,没留下本王的命。下次,手法要准一些。
    说话间,那边好不容易稳住局势的连照情已然正赶来,成沅君一眼瞧去,连照情与江原他们在一处,而他在另一处。中原与朝堂大约就是如此不对付的了。
    败有两种,一种是传闻,一种是亲眼所见。成沅君一定要是前者,即便是败,也不能叫他们亲眼所见。江原但见成沅君要走,本能追上前去。却见成沅君手中捏了一个诀,冲他一笑,江原尚未能反应过来,后脖子就一紧。
    白晚楼一把拎住江原往后一甩。
    小心!
    本王即便是败,也是自己肯败。话音未落,成沅君所站之处便猛然一声炸响,腾起一团紫色的烟雾。
    他竟然炸了自己!
    江原愕然地看着那里再无半个人影,只有血气弥散,不知那里站着的人是否也同这血雾一样四下而散,便听那边连照情道:晚楼,你那边如何!
    白晚楼手里还抓着江原的领子。
    他松开手:无碍。
    江原看着白晚楼师兄弟二人说话。他想,原来传闻果真十有九误,说这两人如何有嫌隙,都是假的。他们分明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声炸的江原心里发嗡,一时有些痛。只是这种痛楚,尚能忍耐。江原记挂着方才的事,自成沅君身上飞出的那只小蝴蝶飞在他手里,更是飞在他心里。比起身上的痛楚,被朋友背叛的痛意更明显一些。
    他说的朋友,当然不是成沅君。他同成沅君不过一面之缘,又能算的上什么。江原只要想到,他同薛灿如何亲近,那些对月赏花的日子不假,喝的酒不假,并肩作战不假,而至如今,却全是薛灿骗他的。人心隔肚皮,他就觉得自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
    但最令江原难以忍受的却是,那人是薛灿,是他以为当年死了,从血狱中好不容易认回来的女娃娃。因着失而复得,他格外珍惜,也分外容忍。
    他的容忍,便是得到这样回报的?
    那他在受伤不醒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失去的一段记忆叫江原同这世间的喧闹仿若分离开来。他像在这世间,又像不在这世间。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薛灿是谁?女娃娃是谁?
    他又是谁,他果真是江原么?
    江原忽然之间迷茫起来。
    迷茫中,手上忽然一冷,江原一低头,原来是白晚楼握住他手心,他眼神如此明亮清澈,就像一汪冰泉,仿佛要看到他心间。
    江原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他说:你是谁?
    白晚楼有些讶然,冰冷的眉目也松动了些许。他道:我是白晚楼。
    江原哦一声,便又问:我是谁?
    白晚楼道:你是
    他似要说,但面色忽然变的茫然又痛苦,隐忍之处,连着手上也不自觉用力起来。这一攥,却先叫江原一时清醒过来。
    江原眨眨眼,浑然不觉自己方才说的什么,印象中他似乎是发了一会儿呆,只是发的到底什么呆,就想不起来了。江原见白晚楼难受,担心他发病,问道:白长老无事吗?
    白晚楼方才十分难忍,现下好了许多。他看着江原,似乎有些不明白话中所指何意。在江原眼中,白晚楼还是那么好看,即便他才与人大杀四方。
    白晚楼没先回答江原,却只道:你当喊我晚楼。
    若是先前,江原一定高高兴兴叫一声晚楼,觉得无比亲近。但现在毕竟不是先前,先前,他是无情宗的江原,不是栖凤谷的江原。白晚楼是无情宗的长老,不是苏沐的弟子。
    饶是江原方才不知为何而发呆,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是记得的。成沅君与他们打了一架,自己把自己炸成了血雾。
    江原不是很明白,既然要活,为什么要死。既然要死,为什么叫别人也不得好过的活。
    有时候江原觉得他自己实在很倒霉,他并不想要掺和在无情宗,连照情却要将他同白晚楼绑在一起。他愿意同白晚楼绑在一起了,别人却又要叫他们分开。成沅君与无情宗的恩怨,又关他屁事呢?他单纯想去喜欢一个人而已。
    江原叹了一口气:这究竟是为什么?
    白晚楼不答。
    江原便道:晗宝阁工钱只有两个铜板,我也未在无情宗习得半分功法,但今日我若是失了手,便要将命丧于此地。长老是觉得,我的命太过于微小不值一提,不配知道缘由吗?
    他说这个话时,一只手仍叫白晚楼握着,神情却既淡且冷,没有从前亲近温和半分。一时之间瞧来,眉目锐利之处竟比白晚楼还要叫人不敢直视的。
    这话说的如此锋利,叫连照情陡然一惊,莫名有一种不认识江原的感觉。但见二人无言以对,而他却像被排斥在外,连照情莫名要开口替白晚楼解释:江立马被人捂住嘴拖到一边,这人手上香,身上也香,一身香气,香的连照情几乎要翻白眼。
    捂住他的人嘘了一声:别吵小晚楼说话。
    连照情挣脱不得,张嘴就是一咬。
    金非池一声怪叫,连忙将人一把推开,心疼地看自己的手。连照情下口毫不留情,牙尖嘴利,竟然将他手上咬出痕迹来。他气得拧紧了眉头: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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