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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贱受终成渣——尘世之殇(34)

    这事才发生不久,具体情况我这边还在查,目前只知道赵组长是在他情妇家中遭到狙击的,他的情妇已经被控制住。不过赵组长和刘队关系比较好,这事恐怕会有点麻烦。傅少,要不要
    不用了,等我通知,傅东辰挂掉电话,漠然地看向客厅外,门铃声叮咚叮咚响个不停,紧接着便是不耐烦的拍门声。
    沈然皱了皱眉,从傅东辰怀中挣脱出来,我去开门。
    不用!傅东辰一把抓住沈然的手腕道,你在这就好,我去。
    沈然不疑有他,点点头道:好。
    傅东辰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他将沈然搂入怀中紧紧抱住低声说:小然,我这边出了点事,今晚应该回不来,一会儿你就去休息吧,别等我。
    伴随着嘭嘭的拍门声,几声不耐烦的喊叫从门外传来,尽管声音因为隔音变得小了许多,但屋内两人都听得真切。
    傅东辰,我们知道你在里面,有个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请你开门!
    傅东辰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下一瞬又消失不见,他低头吻了吻沈然的额头柔声道:好好休息,我明天就回来。
    沈然垂着眼,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温热的气息骤然分离,沈然伸手抓住傅东辰,语气冷淡,声音却小到有些低不可闻,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
    门外拍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而门内那微弱的声音却让傅东辰心头一凉,有那么一刻,他是希望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的,然而现实却始终不能如他所愿。
    沈然抬起眼,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一字一顿道: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
    傅东辰张开口,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陆明电话里说的,我听到了。
    傅东辰蓦地僵住,随即又释然,方才他接电话本就没有避开沈然,离得这么近,沈然能听到也实属正常,怪只怪他太过粗心,以为凭沈然的性格根本不会在乎这些。只是,他要怎么给沈然解释?那不是他做的?但那些人又为什么会怀疑到他身上?如果他说了,把许家的事情牵扯出来怎么办?如果让沈然知道,他当初弄垮许家最终目的却是为了许家手上的那份资料又该怎么办?
    此时傅东辰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如果是在以前,他还能随口编一点借口骗骗沈然,然后解决掉手上的事再设计让沈然相信自己,兴许还能利用这件事来表明他对沈然的心意。可如今他对沈然的心态已经改变,他不再将沈然看做那个他费尽心机,只为得到对方真心的那个人,如今的他已经开始正视这份感情,甚至不止一次考虑过要好好和沈然在一起。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畏首畏尾,他害怕沈然知道当初设计他的事,以沈然的性格,别说好好过日子,恐怕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因为有了害怕,才会有所顾虑,越是这样,他就越不希望沈然知道那些事。
    见傅东辰久久不语,沈然又问:是你做的吗?
    傅东辰摇摇头,一脸坚定:不是。
    好,沈然微微颔首,那么,这些天你忙进忙出,说是公司出了事,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傅东辰只觉喉间一股涩然,却不能和沈然说实话。他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复杂一片,仅仅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却几乎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我相信你,沈然直视着傅东辰的双眼认真道,我等你。
    傅东辰动容地吻住沈然,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以往他可以信手拈来的谎言此刻竟会让他心中难受异常,有一刻他甚至几乎要把事实告诉沈然,可理智却及时拉住了他。他想,在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解决以后,他有必要好好考虑考虑和沈然的未来,玩了这么几年,沈然是第一个让他不想再欺骗设计下去的人。
    这个吻并不算太久,若非是外面的人威胁要破门,他想他不会就这么放开。傅东辰啄了啄沈然的双唇温柔道:我会早点回来。
    好。
    傅东辰笑了笑,他紧紧地抱住沈然,仅一下便松开,继而转身往玄关处走去。他不疾不徐地换上鞋,穿上外套,然后面无表情地打开了门。
    门外立着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员,个个面色不善。沈然收回目光,没有再多看一眼,转身径直上了楼。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傅东辰看向门外人的眼神越发冰冷: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会依法控告你们扰民。
    被傅东辰注视的人身体颤了颤,他将一张盖有红章的纸摊在傅东辰眼前故作镇定道:我们怀疑你参与贩毒,以及和两起谋杀案多起刑事案件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傅东辰双眼微眯,目露危险:贩毒?谋杀?
    那人将手上的纸晃了晃,一板一眼道:请你配合。
    傅东辰讥讽地笑了笑,他缓缓地抬起了双手,在咔嚓的两声脆响中,冰凉的手铐牢牢地锁住了他的手腕。活了这么些年,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S市,别说是手铐,就连跑到他的地盘砸门叫嚷对方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而现在傅东辰冷哼一声,这事不管幕后是谁主使的,对方已经成功的激怒了他!
    ******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以前。
    罗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请。
    罗承挑挑眉,双手捧住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不错,这次知道准备茶,不过如果能把我手上这碍眼的东西取了,那就更完美了。
    男人笑了笑,不甚在意道:抱歉罗先生,我没有这个权利。
    罗承嗤笑一声,并不言语。
    罗先生今天心情似乎还不错。
    罗承放下茶杯,随手捋了捋新换的衬衫袖口。进来这么些天,能舒舒服服的泡个澡换身衣服,的确是件只得高兴的事。
    在这里呆着,又出不去,我只能想办法让自己开心点。
    罗先生适应能力挺强,不愧是鹰帮的老大。男人意味不明道。
    罗承抬腿将脚搭在桌面上,懒懒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说吧,今天来,又准备怎么说服我?
    罗先生真是会说笑,我这哪是说服?我只是不希望罗先生弥足深陷罢了。
    弥足深陷?罗承眯了眯眼,随即笑道,这个成语不错,那不知你准备怎么把我从这漩涡中拉出来?
    男人笑而不语,他慢条斯理地从手边的文件袋中抽出几张照片,一一摊开摆在罗承面前,罗先生先看看这个。
    罗承粗略扫了一眼,随即拿起其中一张弹了弹,哟,这不是咱们检察院的赵组长吗?啧啧,临死还摆了个这么帅气的POSS,不错。说着,罗承又拿起另一张戏谑道,还流了这么多血,真是浪费了,捐出来指不定还能抢救一个人呢。
    不愧是刀尖上过活的,罗先生心理承受能力比那几个新来的菜鸟好多了。
    你这话说的,罗承随手将照片扔在桌上看向对面的男人,我虽然是道上的,不过我这双手可干净着,还真没沾过血。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并不予以辩驳,罗先生不想知道赵组长是怎么死的吗?
    他怎么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也对,男人点头,虽然罗先生和傅少交好,但毕竟动手的是傅少,罗先生不感兴趣也很正常。
    罗承蹙眉,以往傅东辰看谁不顺眼都是他动的手,现在又怎么会亲自动手?而且还是在这种紧要关头?
    说起来我还挺佩服傅少的痴情的,男人继续道,当初不顾家里反对毅然保下沈然也就罢了,那天赵组长不过是嘲讽了沈然几句,傅少就放话要弄死他,结果还真就弄死了。看来,傅少对沈然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罗承收起面上的戏谑面无表情道: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男人诧异,罗先生以为我在开玩笑?
    罗承漠然不语。
    男人摇摇头,一脸无奈,罗先生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天真,这不太妙啊。啊!对了,男人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罗先生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几处地盘都被人打上了标记了呢。
    罗承收回脚霍地起身撑着桌沿逼近男人,你、说、什、么?!
    还真不知道啊男人喃喃自语,他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罗承的肩头道,罗先生这么信任傅少,傅少却把罗先生瞒得这么死,真是不该。这样,我破例让你打个电话,具体情况你可以问问你的手下。
    罗承狐疑地看向男人,不相信对方会突然变得这么体贴人。
    男人笑了笑,丝毫不恼,他兀自拿出自己的外用手机放到罗承面前,里面没有任何窃听器,你打完电话也可以删除记录,就算直接把卡销毁也没关系。和罗先生聊了几次,我也挺喜欢罗先生的性格,我这么做,只是不希望罗先生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而已。
    罗承沉默地盯着桌面上的手机,良久,他将手机推到男人面前,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很可惜,我记不住号码。
    确实挺可惜,那这样,为了证明我没有骗罗先生,我破例带你出去一次。
    出去?罗承嗤笑,你是不是觉得耍着我很好玩?
    怎么会?男人站起身理了理外套,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就是说过的就一定要做到,既然罗先生记不住号码,那我就带罗先生去看一看,耳听为虚,相信罗先生亲眼看到的会比别人告诉你的来得可信。
    罗承轻笑一声,起身走到男人面前语气森冷道:你就不怕我趁机派人做了你吗?
    哦?男人挑眉,不在意道,如果罗先生做好潜逃出国的准备,我是不介意你这么做。我只能带你离开半小时,去吗?
    罗承抬脚跟上男人,语气懒散道:去,为什么不去?有个放风的机会也不错。
    当罗承坐在车上,看着被霓虹灯渲染的都市时都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他不清楚男人具体身份职务是什么,但能将他这么一名重犯带出来,说明他的职位并不低。
    他们去的地方并不算太远,仅仅穿了三条街,便到了鹰帮的一处堂口,这处堂口多是酒吧会所等地。下了车,罗承在手上搭上一件外套,恰到好处地挡住了惹眼的手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跟着男人进了一间酒吧。
    两人进去约莫十分钟,便又回到了车上,比起下车时的悠闲,此时罗承的脸色显然难看许多。
    我记得东大街也有罗先生的场子,要去看看吗?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王宇城的人会在我的场子里!
    第52章
    男人看了看罗承,有些不明所以,有一点罗先生说错了,应该是你曾经的场子。
    砰地一下,罗承一拳砸在身侧的车窗上目露阴狠,又是电话又是出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男人看了看丝毫没有损伤的防弹车窗,摇摇头兀自发动了车子,我说过,我这么做,只是不希望罗先生被人骗了还帮忙数钱。
    罗承冷笑一声,他揉了揉被手铐勒红的手腕漫不经心道: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拐弯抹角,有什么话,我劝你直说比较好。
    好吧,男人耸耸肩道,不知道罗先生是否知道傅少曾经给沈然在尚武安排了个武术教练?
    罗承靠在椅背上,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说起来当初傅东辰给沈然找教练时,还在尚武被人偷袭,偷袭那人还是他派人抓的。至于那个武术教练,傅东辰也提过,据说身手还不错。
    男人点点头,这教练姓秦,叫秦烈,王宇城尊称他为烈哥。
    罗承眯了眯眼,目露危险:你说,他姓秦?
    没错,啊!对了,男人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道,王宇城的堂口只是个分堂你知道吧?他们总部的老大是秦贺,秦烈是他的养子。
    罗承沉着脸,咬牙道:我当然知道。他接手帮派这么久,如果连老对头的底细都不摸个一二,他当这老大还有什么用?
    男人笑了笑,不在意道:那么,罗先生还需要我给你解释下我这么做的原因了吗?
    罗承冷哼一声,并不言语。男人的话外音他懂,前不久王宇城所属的分堂传出总部派了命负责人到分堂,这消息出来时,不仅是他,就连义字会的会长也派人查过,只可惜对方身份捂得太严实,他们如何也查不出来。现在看来,这位所谓的负责人当属秦烈无疑了。
    秦贺收了两名养子,而他帮派未来的继承人无疑是在这两个人中挑选,他不关心谁是下一任的负责人,但是既然秦贺把秦烈派过来,必然有别的用意。而秦烈作为未来帮派继承人选之一,又怎么可能屈尊纡贵去一个武馆当什么武术教练?
    罗承微微眯起眼,面色阴狠,既然傅东辰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
    罗先生,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是合作还是继续固执己见?
    罗承冷哼一声,反问:你说呢?
    这一夜虽然傅东辰如预料中被带走了,可沈然睡得并不安稳,无数个梦境将他环绕,有他和父亲交谈的场景,有他亲眼看着父亲被带走的场景,也有母亲跳楼的场景,还有重生前他和傅东辰甜蜜相处的场景,但最终都幻化成那件破旧肮脏的厂房,还有那不堪入目的虐打。沈然知道这些都是梦,可心底终究会有恐惧,正当他不知所措时,一阵疯狂的震动将他从那个可怖的梦境中拉了出来。
    沈然坐起身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呜呜的震动声始终响个不停,他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来显是方浩,而此刻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沈然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下呼吸,这才在电话即将挂断之前按下了接听。
    吵醒你了吧?不过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沈然放松身体靠在床头,用平静的语气道:方浩哥你说。
    傅东辰这事儿傅家知道了,傅家当初虽然放话不会再管这边的事,可傅东辰毕竟是傅家人,傅家不会坐视不管。现在傅家已经在给这边施加压力,恐怕等不到明天,傅东辰就会被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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