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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误我——初可(34)

    田田拽着辛曜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着,小鹤捧着装浆糊的瓷碗,也蹦蹦跳跳地跟在身侧。
    辛曜面上带着微笑,抬手往门上贴对联。
    祝汸站在窗边撩了帘子往外看,突然发现辛曜又长高了,小田田的手已经够不到他的腰。小田田也要去贴对联,他便将田田抱在怀中,握着她的手去按刚贴上去的对联的四角,按得更为熨帖。
    田田笑得眉眼弯弯,一巴掌拍到对联上,辛曜也立即笑了,幅度虽不大,眉眼倒也是弯的,他笑着低头看怀中的小田田。
    一大一小,弯眼的弧度一模一样。
    也不知为何,明明是他最讨厌的人,祝汸看着这幕,却看得有些出神。
    仿佛满院子的白雪都因他们的笑容而融化,整个严寒冬日都因他们俩的笑容而温暖起来。
    小白踢着一个雪球滚来,田田才尖叫着又往地上跳,辛曜慌忙将她小心放到地上。田田往前扑着去捡雪球,没站稳,直接扑到地上。辛曜吓得伸手去扶她,她立起来,也不哭,咯咯笑着拍拍手,踢着雪球上前与小白玩到一处。
    辛曜站在原地,带着微笑远远看着。
    田田踢雪球往祝汸的方向跑来时,辛曜跟着回身,看到窗内的祝汸,脸上笑容还没来得及收。
    祝汸缓缓回神,朝他翻了个白眼,放下窗帘。
    回身后,他却莫名呼出口气。
    年后,李骏过来拜访,辛曜也去拜访过李骏一次后,再度闭关。
    直到三月初十那日,辛曜进了考场。小虎与田田去送了,祝汸明面上没去送,却还是隐身站在场外,他觉着,他只是太久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过来看看热闹而已,并无其他意思。
    一连考了三天。
    三月底放榜,辛曜高中会元。
    到了这个份上,祝汸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很失望,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如此,难道是因为早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不生气、不失望也就罢了,为何他还有丝丝的欣慰?
    左思右想,他叹口气,兴许是因为这半年来的相处,近处地看到辛曜为此到底有多努力,他是因这份努力得到回报而欣慰,与老家伙本人可没关系。
    只怪他自己太善良。
    三月的最后一日,辛曜进宫,参加殿试,最后被皇帝点为状元,定为三日后骑马游街。
    十七岁的状元,从来都不可多见,更何况又是个连中三元的,辛曜再是个冷漠之人,也出尽了风头。早在殿试那日,应对皇帝的殿测时,年纪再大、性子再沉稳之人都难免有些战战兢兢,唯有他,自始至终,不慌不忙,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皇帝龙颜大悦,甚至不与他人商议,直接点他做状元。
    人人服气。
    殿试后,皇榜还未张,辛曜之名便已传了出去,短短半日,他的来历与生平就已被打听得一清二楚。他在殿试时的表现,作陪的其余朝中官员与皇室宗亲也全都瞧得仔仔细细,他哪里像是个出生于贫寒人家的子弟,就是京城里的那些功勋之后,也不一定有他的气度。
    常有榜下捉婿这个说法,也是实情,新科进士们本就是京城富贵人家心目中的佳婿。
    辛曜这般的甫一出世,更是佳中之佳。已有不少人家盯上了辛曜,待皇榜张上,榜前涌动着的全是人头,百姓们纷纷打听辛曜到底是谁,其余人也在找辛曜。
    只可惜辛曜与所有同年都来往平平,也不住客栈,实在是找不着。
    好不容易打听到辛曜有个好友是李骏,赶过去时,李骏也已不在家中。李骏同样高中,二甲十名,也是极好的名次,他们李家人乐翻了天。李骏是个广阔交友的性子,自不会在家闲着,他不等人来,倒先去拜访他人。
    官差倒是知道辛曜住在哪儿,直到官差们敲锣打鼓地往郊外去报信,众人才摸到辛曜的住处,纷纷涌来。
    祝汸大手一挥,继续赏吧,他还想一千两银子起赏,被阿兔打消了念头,这也过于夸张,依然是一百两银子起。只要是上门恭贺的,通通给两个银元宝,若是送了贵重礼物的,则是记下礼单,回头再还礼。
    宅子从早热闹到晚,祝汸撇着嘴待在房里听外头的热闹。
    李骏也来过一次,将辛曜给拉走了,辛曜本不想去,祝汸看着心烦,挥手直叫他走。
    当时桌上柳叶瓶中正插了一支海棠,辛曜嗯了声,眼神却如盛开海棠,轻声对祝汸道:我晚上吃完鹿鸣宴,立刻回来。
    祝汸此时想到辛曜的神情与声音,还不自觉地想打寒颤。
    他恨不得老家伙永远不回来呢!
    阿兔笑着拿了一叠礼单进来,递给祝汸看:又送来这么多。
    你倒高兴。祝汸接到手中,随意看着。
    阿兔笑道:小殿下,您也别气啦。您想啊,他可是神君投的胎,神君能让自己被一众凡人压制?这也是天意,您又善良,没法下狠心,他考上状元也是意料之中,与您无关。
    阿兔就是会说话,这样说来,祝汸心里舒服多了,还道:我可没有想过放过他!
    是呢,这日子还长着呢。
    祝汸没再说话,他才不打算待太久,过几年,田田彻底长大,他要回去的。他就不信了,他的小田田都活泼健康地长大了,往后还用得上这个老家伙?
    考上状元又怎么了,多的是早年风光事后落魄的。
    他不急于这一刻!
    祝汸彻底高兴了,起身去看旁人如何来送礼的,正看着热闹,忽然又是一阵敲锣打鼓声来,轿子里走下个妇人,穿红着绿的,走路都扭着身子,祝汸好奇地盯着她,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
    他隐身,旁人瞧不见他。
    阿兔站在门外帮着招待,那妇人上前就招着帕子对阿兔道:这是辛状元家吧!
    是,你是?阿兔笑得很和气。
    妇人拿帕子掩着嘴笑,随后便高声道:老身是京里的程媒婆,今日受双园巷高老爷之托,特地来给高家大小姐与辛状元说亲来啦!
    祝汸瞪大双眼,阿兔也瞪圆了眼睛。
    媒婆声音越发高:高大人说了!只要辛状元应下!嫁妆一百二十抬!再贴补小家十万两现银!
    哎哟哎哟!围观人群惊叹出声。
    媒婆得意,声音竟然还能拔得更高:高家大小姐也是饱读诗书长大,琴棋书画样样通,长得花容月貌,正与辛状元作配!天生的一对啊!
    祝汸听到这儿,已是很不高兴了。
    媒婆还道:高老爷说了,再给高大小姐陪嫁四个美貌婢女,日后给辛状元做妾,伺候辛状元!
    高老爷也真舍得啊!、那可是亲女儿!、可那是辛状元啊!、我听闻就连公主也看上了辛状元呢、那这高家大小姐就不够看了啊?众人议论开来。
    祝汸气得脸都黑了,什么莫名其妙的!
    这样的腌臜话怎能在他家门口说!
    祝汸生气地扭头就走,脚步极重。
    阿兔赶紧上前,打住那位媒婆的话,好说歹说将人送走了。谁料这不过是个开始,旁人见高老爷派媒婆来了,生怕被抢,很快,更多的媒婆来了,赶都赶不走,非要等辛状元回来,最后是小虎给哄走的。
    即便如此,还是源源不断地有媒婆来。
    这些派媒婆来的,大多是京城中的富贾,只要抢到辛状元,那还顾什么面子。到了下午,很多京中官员家也派了管事来,这些人说话就隐晦许多,只说要请辛状元吃顿饭之类的话。
    小田田开始还看热闹看得高兴,后来知道,他们是要把自家女儿嫁给大白,后脚也生气地脚步重重地回来,爬到祝汸身边坐下,鼓着嘴巴:小公主生气啦!
    祝汸暗想,天帝也还在生气呢!
    小田田伸手将榻一拍:我的大白不可以娶别人!小鹤说了,娶了别人,大白就是别人家的人,就不是我的了!
    祝汸暗地里翻辛曜的白眼,他敢!
    小田田见他不为所动,拉着他的手着急:父皇父皇,呜呜呜,小鹤说大白去吃鹿鹿宴,我也要去!
    祝汸哄道:乖乖,他晚些便回来了,你再等等。
    小田田头摇得似拨浪鼓:不不不,我要去鹿鹿宴,我要去鹿鹿宴,我要盯着,我不许大白去别人家呜呜呜!我不要大白去别人家!大白是我家的呜呜呜
    她还真伤心上了,越哭眼泪越多,祝汸心疼坏了,手给她擦着眼泪,口中说道:我看他敢!他绝不敢娶别人!
    真的嘛?
    当然是真的。
    老家伙要敢娶别人,他绝对要弄死老家伙,亲手直接送老家伙去下一世!
    他女儿身子还没好呢,还未健健康康长大,竟敢想着去娶别人?!
    想都别想!
    第34章 被我羞辱过的贫穷宰相竟然想要以身相许我十六
    到底还是去了鹿鸣宴,鹿鸣宴办在宫里, 新科进士都在, 辛曜与榜眼、探花坐在主桌, 不时有人来敬酒, 席间无比热闹。
    他们几人隐身坐在横梁上看着这份热闹, 榜眼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气质温和,始终面带微笑。探花二十出头的模样,似乎是个名门之后,长得的确很探花,一双桃花眼,风流潇洒,面如冠玉。辛曜年纪最小, 坐在最中间,长得也是最好的, 偏反而是那话最少的, 且笑也不笑。
    若非他是状元,恐怕没人愿意同他说话。
    正因为是状元,敬他酒的人无比多,多亏能喝酒的李骏替他挡去不少。祝汸心想, 这个李骏人还不错嘛, 他可以开个后门,让李骏世世代代富贵平安。念头刚转过,他又呸呸呸暗自骂自己, 乱想什么呢!
    李骏对老家伙好,他应该生气才是!
    他跳下房梁,出去吹风,阿兔陪着他,小虎他们陪着田田继续看她的大白。
    鹿鸣宴接近尾声时,又来了几位朝中高官与王爷,都是来恭贺新科进士的,几位大人笑着说了几句恭喜与勉励的话,与大家一同喝了杯酒,眼看鹿鸣宴将要圆满结束。
    祝汸折返,准备带着田田走。
    哪料他刚进来,便听一道甚有威严的声音不乐意地问:辛状元是瞧不上小女了?
    祝汸抬头看去,阿兔在他耳边道:是皇帝的胞弟,庆王。
    庆王就站在辛曜面前,面上还带着笑,声音却是无比寒凉:辛状元倒是给本王一个准话!
    祝汸的下巴抬了抬,就连王爷也要抢他回去做女婿了?他眯眼看向依然面无表情的辛曜,倒要看看老家伙如何说。既是皇帝的胞弟,若能当他的乘龙快婿,既能入仕,还有个王爷做靠山,这样的好事,提着灯笼都找不到,他不是要当宰相吗。
    祝汸的眸子开始变色。
    席间鸦雀无声,有些胆小的都在打哆嗦了,就连李骏的脸色也有些白。他们说起来是新科进士,看起来风光,实际什么也没有,这些人哪怕背地里使一个小绊子,他们此生仕途无望,辛辛苦苦考来的进士又有何用?!
    辛曜却镇定地看向庆王,拱拱手,很规矩地礼貌说道:多谢王爷美意,只是学生已有意中人。
    庆王眉毛一扬:那又何妨!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与小女成亲后,纳她为妾便是!
    辛曜的声音越发平静如水:学生此生只属意他一人。
    不仅仅是鸦雀无声,气氛紧张到,空中仿佛悬着把看不着的寒冰制成的剑,随时都能碎裂。
    辛曜说完,不卑不亢地又给王爷行了个揖礼,便再不说话。
    庆王看了辛曜几眼,冷笑一声,回头就走。几位官员回过神,笑呵呵地又说了几句,跟着也走了,在场的人却还是没有回过神,个个震惊地还看着辛曜。
    这个辛曜脑子是不好吧?不愿意给王爷当女婿也就算了,还当场下王爷没面子!
    那可不是什么便宜没实权的王爷,那是陛下的亲弟弟!
    罢了罢了,这样的状元,他们也不敢结交了。
    宴席这便散了,再没人往辛曜跟前凑,唯有李骏担忧无比地不时替辛曜叹气,他们俩结伴走出皇宫,身后有小太监赶了出来,将三日后游街的衣裳递给辛曜,还笑着恭喜几句。
    李骏稍微松了口气:如此看来,陛下对你并未失望。
    辛曜淡淡道:我读的是圣贤书,为官是为天下百姓,陛下若是明君,怎会因此小事怪罪于我。
    李骏苦笑着摇头,辛曜兄什么都好,就这性子过于刚直,世上的事哪有这么简单。更何况此处是京城,只盼往后辛曜兄不要被人背地里陷害。只是他也不过一个小小的进士,再担心也没有,只有多看着些了。
    李骏有家人来接,此时已无人与辛曜亲近,李骏顺路将辛曜送回家,才与辛曜道别。
    祝汸已回到家中,靠在榻上,手中拿着把折扇在玩。
    扇子通体黑色,暗泛银光,凌厉冷冽,展开时,扇骨上却是镂空的海棠花,用金色描了边,又带了几丝精巧与潋滟。祝汸不时打开再收起,阿兔进来道:小殿下,神君回来啦。
    祝汸继续打开收起,直到室外响起辛曜的声音:他可曾睡下?
    小虎还未说话,他又道:宴席散得有些晚,若是还未睡,可能见我一见?
    小殿下?阿兔看祝汸。
    祝汸将扇子合起来,摇头:不见。
    阿兔传音于小虎,辛曜又再与小虎说话,祝汸听在耳中,忽然冒出一句:阿兔,你说老家伙心里的人是谁?
    不等阿兔说什么,他嗤笑道:还只属她一人?,他用力展开折扇,是竹林里的那个小娘子,唔,那个长得倒也不错。还是进京后,又认识了谁?,他冷笑,呵呵。
    阿兔心道,神君心里的人是您啊!却又不敢说出口。
    辛曜还在跟小虎说想进来见一面,祝汸烦闷地将折扇往桌上一丢:考上状元就想着成亲!恶劣!他要敢在田田身子好起来成亲,我杀了他!
    嗯嗯。
    辛曜依然在说,祝汸将桌子一拍:叫他进来!!
    好嘞!
    阿兔喜滋滋地回身去叫人,祝汸纳闷抬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阿兔咋这么高兴?
    前脚刚去叫人,后脚辛曜就大步走了进来。他略喝了些酒,又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之,终于到了能说出心中情思的这一日,他的脸色竟然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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