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任长空从打坐中醒来,只觉得腰腹处暖洋洋一片,低头一看,才发现小徒弟正双手搂住自己的腰,头埋在腹部间睡的正香甜。
阳光照在花怀君雪白长发的尾梢处,,熟睡的红晕染在白皙的脸颊上,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唇珠微翘,难得的透露出一股孩子气。
苏若白迷迷糊糊的起身,打了个哈欠,蹲在地上看着睡的一脸满足的花怀君,略有些茫然,这样睡舒服吗?
任长空朝他轻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出声。
苏若白乖巧的点头,头顶的呆毛翘啊翘,一脸的呆萌样。
任长空忍笑掐了掐他肥嫩的小脸蛋,然后心虚的转过头,咳,力气好像用的有点大了,白白的脸上都留了两指红痕。
苏若白委屈的看着师叔,打了一个手势:我去找吃的。
任长空点点头,用嘴型无声道:路上小心。
苏若白无声站了起来,走出了洞外。
任长空看花怀君睡的正香,也无意打搅,准备再打坐一会的时候,手腕就被他捉住了。
花怀君缓缓睁开眼睛,水光潋滟,仍带着迷茫,可是却还是握紧了手心内温暖的手掌,轻轻蹭了蹭,师尊。
任长空想抽回手,却没有抽动,只能无奈的看着花怀君把自己当作抱枕般蹭个不停。
他望着撒娇的徒弟,有点开心又有点忧虑,徒弟太喜欢缠着他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另一对cp是奶气系统攻vs阴暗走狗受
第20章
苏若白走在小道上,细心观察着周围,圆溜溜的眼睛巡视着有没有成熟的果实,丛林湿气厚重,脚步一踩就是一个痕迹,软绵绵的,苏若白脚步忍不住放重了一些,玩的兴起之时,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苏兄
苏若白转身,疑惑的看着背后的申屠渊。
申屠渊俊朗的脸庞微微泛红,他解下背后的包裹,将其打开,我早上摘了好多,你还需要吗?
苏若白望着水灵灵的灵果,不解的问道:你要给我?
申屠渊的半旧青衫微湿,颜色比平时更深了一些,他望着苏若白清凌凌的眼睛,移开了目光,磕磕绊绊道:早上无事,就,就多摘了一点。
苏若白挠挠头,刚想拒绝,申屠渊就把灵果连带包裹往地上一放,转身就消失不见了,速度快的让苏若白惊诧不已
望着地上一堆的红色小果实,苏若白只能无奈的把它抱了起来,往回走去,心里默默感叹:申屠兄真是古道心肠,乐于助人。
等回到了山洞,苏若白看着花怀君仍然腻歪在师叔身上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道:花怀君,你看看外面的天色,都快中午了。小脸鼓鼓的。
花怀君缓缓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海棠春睡醒。注意到上方师尊揶揄的眼光,耳尖发热。
任长空摸了摸徒弟的发顶,浅浅笑道:快起身吧,白白今天比你起的早。最后赞叹了一下苏若白。
苏若白下巴扬的高高的,眼睛亮亮,一脸的得意。
花怀君斜睨了他一眼,慢腾腾的站了起来。
任长空也跟着站起来,给两人各施展了一个清尘术,随后简单的洗漱之后,才踱步上前,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灵果:白白,这是你摘的?
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居然能够分清哪个灵果是否成熟了?
苏若白想也不想的摇头,将路上遇见申屠渊的事情说了出来。
任长空听完微微皱眉,申屠渊为什么一直跟着他们。
他有什么目的吗?
花怀君捏起一抹灵果,闻了闻,没有毒。
苏若白立马吃了起来,感受到水果甜滋滋的味道,含糊说道:下次我再多给他一点灵石好了。
任长空看着心大无比的苏若白,无奈扶额,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苏若白的性子为何还是这么傻白甜?
师尊,您也吃。花怀君拿了其中最大的一颗递与任长空的嘴边。
任长空无法,只能咬了下去,入口清甜,味道极为不错。
花怀君望着师尊吃的满意的模样,眼神微动。
你也吃一点。任长空随手抓了一把送到徒弟的手中。
三人吃完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路了。
任长空踩在飞剑上,低眸注视着脚下葱葱郁郁,连绵不绝的山脉,在心内大致思考了几番之后,控制飞剑的方向极速朝前飞去。
苏若白在旁边御剑并行,意气风发,师叔,你猜到永生之花在哪里了?
花怀君端坐于剑尾,手上正整理着一截灵树枝干,枝桠上面缀满了红彤彤的像宝石一般的灵果,修长的手指灵活翻转间,灵果都被采摘了下来,冰灵力释水而出,洗了个干净,随后一颗颗的放于前方的冰碗中,红白相映衬,煞是可爱。
他闻言,头也不抬的答道:师尊肯定知道。
苏若白也在自己的飞剑上坐在下来,嘟囔道:万一错了呢?
花怀君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师尊不会错的。
苏若白一噎,悻悻的转过头去。
任长空看着闹趣的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移步至花怀君的面前,轻撩道袍,端坐下来,正色道:小白说的没错,我也会犯错,君君,你
花怀君指尖捏起一枚红果,迅速的将其放至任长空的嘴边,打断了他的话。
气的任长空轻敲了一下花怀君的额头。
时间飞逝,三人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了任长空所猜测的目的地。
苏若白观察着四周,发现并没有看见师叔所说的永生之花。
任长空轻轻一笑,你以为花都是长在地面上的吗?
他踏前几步,在荒凉贫瘠的土地上用手敲了敲,灵力朝地底探去。
花怀君守护在他周围,双目警惕。一般灵物身边都有灵兽在窥探着。
任长空过了好一会才起身,向南方走了几步之后站定,对花怀君道:君君,用你的剑爆开约莫十米的深坑。
花怀君依言照做,巨大的爆裂声传的很远。
任长空足尖轻点,轻盈落下,花怀旧紧随其后,苏若白也跳了下来。
他望着在有些昏暗的洞穴中散发着莹莹暗光的花朵,有些震惊:这花山興在黑暗中怎么存活的?
任长空小心的采摘下来塞进怀里之后,对着两人,快速说道:走!
语毕,就飞速朝洞口奔去。
等到三人都上来,立马御剑飞行,朝相反的方向极速飞去。
才飞出去不远,苏若白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心:师叔,你怎么知道的?
任长空淡淡微笑:只要你活的够久,什么事情你都会知道一点的。
大陆上永生之花罕见的原因是这花生存条件极为苛刻,不能见一点阳光雨露,采摘下来存活时间只有半炷香,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保存,它的生命力只有半炷香的时间。
苏若白紧张起来:那我们赶紧用掉吧。
任长空点点头。
随后奇怪的望向一种沉默不语的花怀君:君君,你怎么不说话?
花怀君闻言抬头,秋水瞳仁里盈满了细碎波光,我在想难道没有灵兽看守吗?
任长空哑然失笑:当然有了,看守永生之花的是蛇族的幻灵蛇,此蛇与众不同,它在冬季从不冬眠,只在夏季冬眠,我们也是运气好,赶上了夏季。
苏若白惊叹不已,拉着任长空的衣袖就想让他再多说一些。
任长空摇摇头,等会的。
飞剑在一处洞穴前停下。
任长空率先走进里面,洞穴黑漆漆的一片,他招手让花怀君进来,从怀里拿出了永生之花。
花怀君疑惑的望着师尊。
任长空看着徒弟的如瀑雪发,忍不住摸了摸,声音有些暗哑,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温柔;下次莫要如此这般作践自己了。
花怀君睁大了眼睛,嘴唇轻颤,说不出话来。
任长空将花瓣散于雪发上,一点点的看着它变回记忆里的乌发,才缓缓的露出笑容。
我们出去吧。
任长空拉住徒弟就往洞外走去,可是却没有拉动。
身体忽然被温热的另一具躯体靠近,随后被紧紧搂住。
师尊,师尊,师尊
花怀君轻语呢喃,不停的喊着任长空,炙热的呼吸吹拂着他的耳畔,任长空忍住心中略微怪异的感觉,轻声回应:怎么了?
花怀君突然又沉默下来。
他望着师尊俊秀的容颜,勾唇浅笑,只是笑容里满是难言的苦涩。
他想说的是:师尊,你喜欢我一次好不好?
为什么对他明明没有一丝情意,却又偏偏对他那么好?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他的徒弟吗?
状若桃花的眼角晕开粉意,秋水瞳仁里闪过迷茫。
师尊,你
花怀君再也忍不住心内的焦灼,可惜却被一声巨响打断了!
苏若白被来人一掌推进洞内,咳嗽不止,鲜血顺着唇角缓缓流下,他捂住疼痛不已的胸口,又是一大口血喷出。
任长空眼里闪过寒意,迅速上前将其依靠在墙角,拿出丹药,捏住苏若白的下巴向下灌去,等苏若白的脸色好一点了,才放下心来。
花怀君捏紧了佩剑,起身迎敌,杀意暴增。
任长空紧随其后。
等看见来人的相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花、怀、君、少年腔调怪异无比,带着又甜又黏的小奶音,而且似乎极少说话,一字一顿,身形不高,穿着怪异的短袖,外搭一件黑色的斗篷。
他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花怀君:莫、离、去、哪、了?你、身、上、有、他、的、印、记、
花怀君看见来人,将指骨捏的咯咯作响,艳丽的容颜彻底扭曲起来。犹如恶鬼一般,猩红的眼眸彻底失去理智,狂暴的冰灵力瞬间飙到最巅峰,周围立马冰封百里。
任长空回过神来,望着失控的徒弟,又看了一眼曾经熟悉无比的,还是自己轻手捏造的系统模样,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21章
少年微微歪头,清秀的脸庞被寒光映照的有点惨白。他望着花怀君愤怒的模样,语气毫无起伏,仍然一字一句的说道:人类果然很讨厌。浓密的睫毛眨了眨,似乎在思考一般,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尤其是你!怪异的小奶腔配上毫无起伏的音调莫名让人觉得诡异瘆人。
任长空听完,微怔,系统他生气了?
和系统共处了无数年,这还是任长空第一次看见系统如此人性化的一面。
他望着对面熟悉的小少年,心情复杂无比,在他印象里只知道奶声奶气撒娇打滚的要求自己做任务的系统现在居然幻化成人不说,连人类的情感都有了?!
到底他是怎么有的?难道他进化了?虚拟代码也会明白人类的喜怒哀乐吗?
任长空望着系统疑惑不已。
花怀君微微偏头,就看见自己的师尊眼也不眨的凝视着前方的西通,只觉得自己的所有心血都化作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消失的一干二净!不留一点痕迹。
他捂住胸口,感受到几欲刺破心脏的尖锐疼痛,死死的咬住嘴唇,清丽的脸庞隐现黑气缭绕,眸光阴鸷骇人。
少年向前轻踏一步,雄厚无比的广袤灵力铺天盖地汹涌而来,连一方天地都变了颜色,淡青色的微光围绕住了整片无垠的山脉,明明身材娇小,却散发出无人可挡的凛烈气势!
任长空瞳孔猛的一缩,那是他的灵力,为什么在系统身上?
花怀君拉过一直静默不动的师尊,护于身后。
还未束起的长发随风飘扬,显得桀骜不驯。他抬眸望着前方面容略显稚气的少年,嘴角勾起,染血的嘴唇殷红无比,轻描淡写道:你的走狗被我杀了。
少年歪头,似乎有点不明白,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皱了皱浅浅的眉毛,莫,离,死,了?
花怀君浅笑,眉眼弯弯,恶意深深:是的,他死了!
啊,对了。花怀君缓缓的解开白色的灵绸,将佩剑拿了出来,状似无意的说道:心脏都被我搅碎了呢。
明明在说着血腥的事情,花怀君却笑的色如春花,桃之夭夭,连上翘的眼角都餍足的微微眯起。
少年望着花怀君,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清澈的眸子清晰的倒映出对面的人影,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了。
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死的是一个毫无相关的陌生人一般。
花怀君冷笑:不愧是魔宗宗主,追随了几千年的心腹死了,居然也能无情到这个地步。
少年反应迟钝的眨了眨眼睛,奶声奶气的缓慢回应:人类总会死亡的。
身边的虚空被破开一条裂缝,少年从里面拿出一把长剑,不紧不慢的再次说道:你也不例外。
花怀君持剑而立,乌发雪肤,薄唇殷红,他转头望着师尊,侧身轻轻环住了他,湿热的气息吹拂过耳畔,语音暗哑,带着莫名的意味:您答应过我的。
任长空这才想起来前不久承诺的事情。
剑眉微皱,任长空握住了花怀君的手腕,有些迟疑:可是系西通他。
冰凉刺骨的指腹阻止了他的未尽之语,花怀君眸色加深:没有可是。
任长空望着任性的徒弟,刚想再说什么,却发现完全没有声音传出来,他惊愕的看着花怀君,为什么要对他施展锁言咒?
花怀君将师尊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长发温柔的掠过耳后,他望着师尊清俊的眉眼,忍不住俯身在眼角处落下一吻,等我回来。
任长空根本顾不上徒弟怪异的举动,心里焦灼不已,他是想说如果系统真的继承了他所有的灵力,这个傻徒弟很可能打不过啊!
系统他可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
正想再次拉回花怀君,一道寒光闪过,任长空心里一惊,连忙缩回手。
他望着寒光的来源,系统面无表情的将剑收回,语气平淡偏生透着股傲慢: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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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为我死了!(穿越 修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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