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秋冷冰冰的:我没想到相依为命这么久,你还是会选择站在我妈那一边。
这事儿,她知道央卓早就知道了。
俩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虽然央卓一早是穆娜带到她身边的,但是阮秋难免还抱着一丝期盼。
央卓低着头有些木讷:你知道的我一辈子不会背叛她。
哦?阮秋皮笑肉不笑:所以你就选择背叛我?
央卓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她抬头看着阮秋,想要去解释,可纠结挣扎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
阮秋懒洋洋的往后靠了靠,央卓,我说过,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心里,你不是保镖、司机亦或是助理,更像是我的姐姐。
央卓的眼圈发红。
阮秋看着她的眼睛极具穿透力,感情这种东西,谁都说不清,虽然我很惊讶,但既然是你想的,我不会说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
央卓抬起头,对上了她的眼睛。
阮秋凝视她:素心阿姨在我妈身边守了十几年也没让她有丝毫的动摇,她每天想的就只有我死去的爸爸,就只是怨恨与不甘,她没有心的。
央卓咬了咬唇,她看着阮秋:不是的,她穆总不是那样的。
她还记得。
当年在她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在她弱小惶恐的时候,是谁走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给了她这一切,为她构起一片天,一路呵护着她,送她去读书让她学功夫,保她这一世衣食无忧。
阮秋深深的盯着央卓看了半响,心灰意冷的挥了挥手:算了,一个两个的不管年轻的年老的争着抢着想当我后妈,简直是审美畸形,执迷不悔。
这话说的悲切,央卓摇了摇头,认真的说:这一辈子,只要能陪在穆总身边就是我莫大的荣幸。她说完这话,自己也觉得气氛不对,央卓嗫嚅着:你的胳膊阮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这几天一直在痛苦的纠结着。
她没有敢背叛穆娜的心,却更不想阮秋受到伤害。
从小到大,没谁比她更懂得阮阮有多么的不容易。
阮秋眼里浮起一丝冰冷,她自然是知道。也不知道她妈从哪儿安排了这么一个人过来,一点都不专业,刚开始假模假样的拿着刀挥舞了几下,后来被她一脚踹翻急了眼,上来就进攻她的右半身,明显是知道她曾经右臂受过伤。
央卓呆呆的看着阮秋的胳膊,眼里情绪复杂。
到底是心软,阮秋挑眉:现在知道心疼了?算了,你也别做这个可怜的模样,下不为例。
央卓一听她这么说更是难受,缓缓的低下了头:阮阮,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右手以后,你可怎么办?她的眼里有泪光闪烁:要不要想想别的办法?
阮秋:
我
这话刚说完,楚青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袋子,看了看阮秋又看了看央卓,她疑惑的问:怎么了?
央卓摇了摇头,同情又怜悯的看了阮秋一眼:我先去开车,在外面等你们。
因为父亲的车祸,阮秋这些年对于车都有心结,从未再过一次,所以出行多是依靠央卓。
阮秋脸色铁青,内心把央卓撕成了一百八十块。
楚青走了过去,担忧的摸了摸她的胳膊:还疼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楚青刚洗过手,冰冰凉,乍一碰到阮秋的胳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敏感的抖了抖看着楚青,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央卓那个混蛋的话。
要不要想想别的办法?
阮总是什么人?
某些想法在脑海里电闪雷光般的飞速划过。
她虚弱的蹙了蹙眉,头偏在了楚青的肩膀上,是不是麻醉的劲儿没有过?我怎么浑身这么没有力气?
楚青的身子一僵,那淡淡的梨花香飘入鼻中,像是什么东西勾入了心扉,她强制压抑着:可能是,回家吧,今天早点休息。
阮秋点了点头,她跳下床想要往外走,冷不丁的,脚下无力,软绵的差点要摔倒。
还好楚青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阮秋:小心。
阮秋一下子靠在了楚青的身上,发梢撩过楚青的心,痒到心里。
她偏着头,一双勾人的眼睛盯着楚青,小小声的:我还没有力气啊,是不是失血过多。
楚青扭头看着对面的消毒柜,深吸一口气:来,我扶着你。
阮秋唇角上扬,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楚青:青青,我是伤到脸了么?有那么丑么?你怎么不看我?你这样我很伤心啊,怎么说我也是你未来的嫂子不是么?
嫂子这两个字,曾经是楚青亲自说出口的,而如今,阮秋就这样软绵绵的还给她,那扎心的力度,鲜血直流压也压不住。
楚青的心都凉了,她低着头,长发挡住了表情:没有,我也有点乏。
今天经历了这样的事儿,谁会不难过。
阮秋就这样被楚青搀扶着往车上走,央卓站在车门前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了?
阮阮怎么突然连路都走不稳了?
一路车辆行驶的平稳,很快到了楚青的家,阮秋的电话响了,她拿起了接听,楚青和央卓先拿着东西下车了。
央卓第二次回来拿东西的时候,看见阮秋靠着车门,修长的手指间夹了一根烟,长发半遮着脸颊,她听见声音,转头看了一眼央卓,幽幽的吐了一口眼圈,乌眸深邃。
央卓:
简直是帅炸了。
她见到阮秋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她这样帅过。
眼看着央卓眼睛都直了,阮秋勾着唇,眉目间卷起清风:怎么,看傻了?我就这样美么?
这话把央卓弄了个大红脸,她看着阮秋:阮阮,你的确很美呢。
阮秋凝视着远处没有回应。
央卓从后备箱里拿出果篮,只是我不明白,你这样美,看着仙楚小姐的样子也是很动心的,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呢?
阮秋淡淡的笑了,笑容里有一丝央卓看不懂的愁绪,如果世人都像你这样简单就好了。
她摇了摇头,轻轻的:有心结的,不只是我一个,时机不到。
许久之前,阮秋就在为了今天步步算计安排,现在的她还无力与穆娜对抗,而最重要的是楚青的心结,是她自己走进了误区的深渊,阮秋需要用一些时间,亲手一点点帮她解开。
央卓感觉自己明白一些,又不是很明白,她看楚青这样一个绝代佳人,该是天之骄子,让所有人都羡慕的。可即使她与楚青接触的不多,也能察觉到她眉宇间始终都有的淡淡忧愁。
穆娜曾经对她说过,这个世界原本就不那么简单,所以她希望央卓能永远这样干净纯洁。
央卓看着阮秋:那什么时候时机会到?
阮秋两手抄兜,迎着风,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正走向她的楚青:等到她为我痴狂那一天。
说完这话,她的身子向后,立即敛了气场无力的靠在了车门上。
央卓:
楚青走了出来,她扶着阮秋往屋里走有些担忧:还是不舒服么?
阮秋虚弱的点了点头,她半靠着楚青,说完,她贴在腿边的手对着身后的央卓比了一个手势,我想洗澡。
楚青余光看见了,疑惑的盯着那手看,怎么了?还落了东西在车里么?
这是什么手势。
像是在比划OK,又像是倒了过来。
央卓沉默。
她明白,阮总比划的是G,意思让她滚。
这时候,阮秋已经靠在了楚青的肩膀上,如墨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今天这么弄了一天,我都臭了,我想洗澡,青青,你帮我。
楚青身子一僵,心陡然一跳。
阮秋盯着她,微微蹙眉:怎么了,嫂子,这点忙都不帮么?我的胳膊疼,又不能沾水,你忍心让我就这样难受么?
她突然发现这嫂子两个字真是微妙。
当时,楚青说出这声嫂子能让她多生气,现在阮秋就能让她多纠结。
阮秋还特意把身子微微向后,露出修长的脖颈,她用镜子照了照自己捆着的绷带:青青,今天你们院长说想不到像我这样一个白天鹅般优雅的女人,身手居然如此了得,太过迷人了,你这么犹豫不决,不会也是怕被我迷倒了吧?
楚青沉默了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把阮秋扶到了客厅,你等我一下。
阮秋好笑的看着她,洗澡还要准备么?等就等,难不成楚青还能跑了?
在她揶揄的目光之中,楚青淡淡的走进了书房。
又是同样的心情,宣纸被摊开,楚青磨好了墨,她一手拿着毛笔,深吸一口气,一气呵成的写下几个大字。
凝心、聚气、不为外界所蛊惑。
就当她是一只鹅。
第13章
为了这次洗澡。
阮秋特意拖着受伤的胳膊,她赶紧跑到屋里,给自己撩了点香水在头发和手腕处。
她换了一套白色的真丝睡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照了照,又把肩膀往下扯了扯,阮秋看了看自己白皙的肌肤,再看看那性感无边的锁骨,她的眼神变了,用左胳膊撩了一下头发,眼睛妩媚犹如勾引纣王的妲己,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嗲嗲的:青青。
阮秋很有自信,她要是这个样子叫楚青,她怕是会死过去吧。
青青~
红唇微启,阮秋电眼如波,正反复训练,身后,不冷不淡的声音响起。
嗯。
阮秋:
一个踉跄,阮秋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她回头一看,就看见楚青靠着门看着她:还不洗?
阮秋:
虽然楚青没有说什么,但是阮秋还是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笑意?
明明是阮秋提出的要让楚青给她洗澡,可真到了浴室,她的心跳的要冲出胸口,呼吸都不正常了。
反观楚青很淡然,她把毛巾什么的准备好,眸光淡淡的看着阮秋。
缓缓的脱下睡裙。
阮秋咬了咬唇,脸颊微红的看着楚青,她额头的散发被水汽染湿,眼里氤氲着水光就那么娇羞的看着楚青。
本来以为调整好的楚青心又乱了,她深吸一口气,低着头:我先把胳膊给你缠上。
哦。不知道为什么,阮秋看楚青这样,心里反而有了几分信心,她一双眼睛勾着楚青:你刚才怎么不说?偏偏等我脱了衣服。
楚青:
阮秋还是别受伤的好,这一伤,知道的人明白她伤的是胳膊,不知道的以为是舌头,说话怎么就这么嗲,让人酥麻入骨。
轻轻的给阮秋裹着胳膊,楚青嘱咐:这几天一定不能沾水,你这个胳膊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阮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没事儿,我自有打算。
楚青怔了怔,自有打算?她抬头看阮秋,一下被樱花缀雪的美景给眩晕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颤抖的手,我给你洗澡吧。
阮秋笑眯眯的:用我转过去方便你么?
楚青:
其实在学医的时候,楚青曾经见识过很多人体结构,无论是真实的还是练习用的,什么样的她都见过,原本以为麻木了,可是
楚青的手可不察觉的颤抖,阮秋晶莹的眼睛看着她,勾着唇笑:青青,你知道么?你是我成年以后,第一个见到我身体的人。
原本就心神不宁的,被阮秋这么一撩,楚青的手更抖了。
阮秋左手接了水,笑着撩了一下,你说这要是在古代,我是不是都得以身相许了?
楚青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她的眼睛,站好了。
阮秋听话的站好,她的身材特别好,这么一站好,楚青更是感觉的明显。
这个澡。
洗的一言难尽。
当天晚上,楚青做梦了。
她梦中的阮秋就像是刚才那样不着寸缕的站在她的面前,她的手像是浮萍,轻轻的抚着她的眉:青青,青青,不要怕。
梦醒十分。
窗外黑漆漆的一片。
楚青抱着被子,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梦里的阮秋是那样的温柔
她记不得了,多久了,没有人这样对过她。
楚青小时候并不是现在这样的性格,她也会像是阮秋那样顽皮,也会对着别人甜甜的笑。
只是
有些事儿,如果不知道,哪怕是被隐瞒一辈子也会很开心。
可一旦知道了,那些恐惧与痛苦会有如黑夜一样迅速将人席卷,连喘息的空间都不给她。
每一个午夜。
她时长会从梦里醒来,那个穿着黑色西装,扎着黑领带,穿着黑皮鞋,犹如鬼魅一样的人走到她的面前,抱起小小的她笑的温柔:青青,你知道吗?你现在的爸妈并不是你亲生的。
楚青呆呆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又笑,眉宇间有丝丝寒气,眼神也陡然一变,让楚青害怕到瑟瑟发抖:你的爸妈早就被你害死了,呵,被你害死了。
被你害死了。
那一夜,楚青发了高烧,辗转一夜不能安眠,额头的汗水把枕巾都打湿了。
楚天赐和黄兰急的什么似的,楚天赐看着黄兰:到底怎么回事儿?早上我看不还好好的么?
黄兰也是着急:我也不知道啊,今天还带她跟小白出去玩,俩人见到二哥很开心的,小白还不肯走,闹了一天才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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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婚(GL)——叶涩(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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