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听了却微微的蹙眉,阮秋察觉到了,勾着唇:我还没带着你四处看看,走吧,这是我们以后生活的地方。
这话说的看起来温柔,实则不给人拒绝的理由。
她带着楚青四处转着,阮秋不时的介绍:这幅水墨画,是我在拍卖行特意买的,是一位神秘画家慕元画的,我可是花了大价钱。
楚青看着那画,眉心跳了一下。
只要是对水墨画略有研究的人知道,现在这个圈子里出了一位神秘的画家,她从来不公开出现在任何人面前,所有画作的交易都是靠手下人来执行,她的画铿锵带着气节,极具个人风格,化名慕元,刚开始还是名不见经传,只是这几天她的画被炒疯了,就这一幅画,阮秋用了上千万的价格才买了回来。
四处转着,整个房子都融合着阮秋的用心,包括浴室、储物间、衣帽间小小的细节之出,花费了她无数的心血。
这个房子,从她回国之后就一直设计,没有请任何名设计师,全部出自阮秋的手,所有家具、材料的购买,她都要一一过目,那段时间把央卓折磨的足足瘦了十斤。
房间不小,花费了半个小时才转了一个遍。
走到最后,阮秋转过身来,深深的看着楚青:喜欢么?
这话里满是认真与急切。
这个问题,她想问楚青很久了,喜欢么?喜欢她们的家么?
楚青如墨的眸子对上阮秋的眼睛,她盯着她看了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当医生的,天生就比别人多了几分敏感。
她自然是感觉到了阮秋的迫切与认真。
俩人站的很近,阮秋甚至能够感觉到带着楚青香味的几丝发丝飘过来,微微地呵着痒,她笑的灿烂,你喜欢就好。
既然喜欢,是不是就可以留下来了?
阮秋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她不是一个清闲的人,这一点楚青是知道的。
为了这个家,她付出了很多,她又精心的接待了她的朋友,不是说女人都是容易感动的么?
楚青一定会感动的不再抗拒留下来吧?
央卓站在楼梯下,安静的等着两个人。
时钟滴滴哒哒的转着,阮秋的心跳的离开,那她的话还没说出口,楚青突然抬起头,眼眸盯着她:对不起。
???
阮秋愣了,呆呆的看着楚青。
楚青看她的眼睛很深,带着一丝她看不透的情愫,我替哥哥说的。
阮秋愈发的迷糊。
楚青看着阮秋,看着她这张如画一样能够让无数人折服的精致脸庞,轻轻的说:我没想到你对我哥哥用情这么深,为了你们的今后准备了这么多。她的眼眸轻眨缓缓的:我会尽快找回他,你放心。
那语气,像是对阮秋说,又像是对她自己说。
说完,楚青看了阮秋一眼转身离开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消毒水以及淡淡的橙香,阮秋张着嘴看着窗外绝尘而去的轿车愣住了。
这是???
不敢接受现实一样,阮秋转过身看着央卓,想让她给自己一个回答。
不是吧她做了这么多努力,在楚青那看来,是她对楚白的一往情深?????!!!!
央卓感觉到了阮秋期待的目光,她同样望着窗外,看着楚青离开的方向,露出迷妹一样的笑容:当真是雪山上走下来的仙女聪明绝顶,不会受人欺骗的。
阮秋:
作者有话要说: 阮秋:央卓,我正式通知你,你被开除了。
第5章
空气有了一瞬间的空白。
央卓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她顿了顿,看着阮秋说:阿妈曾经对我说,人如果可以选择不要去撒谎,因为看似轻易的一个谎言,总会用许许多多的谎言去掩埋,一层又一层犹如流沙,最后很容易把自己掩埋找不到方向的。
这样的鸡汤,在藏族很常见,也非常有效果。
央卓信心满满的看着阮秋,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喜欢就直接简单的去表白不好么?
阮秋冷笑,她抱着双臂看着央卓:你皮痒了?
央卓抖了一下,垂下了头。
她虽然身手了得,但是如果真的跟阮秋过招,只有挨打的份。
阮秋看着她,目光清浅,带着一丝低沉:央卓,你不懂,如果这世间的事儿真能那么简单又该多好?我妈的执念你不是不懂,如果我真的对她说我喜欢楚青她的性格会是什么后果,你比谁都清楚。
央卓抿了抿唇,她抬起头看着阮秋,眼里突然满是心疼。
阮秋背过身去,并不接受她的怜悯:在她心里,我娶谁亦或是嫁谁都无所谓,她要的是对方背后的东西。
谁都知道楚家今后继承家业的是楚白。
央卓轻轻的:对不起。
阮秋看她这样笑了,她走到央卓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最近你也辛苦了,去放松一下吧,其他的交给底下人。
有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有挑选的空间,却一直把这个看着木讷不甚通透的央卓放在身边,以阮秋现在的能力,身边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想涌过来,配备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又有什么难的?可谁又知道,央卓身上的纯如璞玉一样稀有。
央卓看着她的眼睛,那你呢?
阮秋活动了一下脖颈,还有许多工作要处理,不是么?呵,我不能让穆总失望的,不然她一个不开心把我废黜了怎么办?
央卓听的很心疼,阮秋指了指她的眼睛,半真半假的:我说过不要用这样同情的眼神看我,我最讨厌了。
她最讨厌了。
是的,阮秋最讨厌了,从小到大,似乎很多人对她流露出过这样的眼神,她不开心,她不喜欢这样被人从上低头俯瞰的感觉。
可记忆里,唯独有那么一个人看她的时候,那份温柔与心疼吹皱了她的心。
阮阮,你不疼么?
可是我,很心疼。
如今,那个曾经对她说心疼的人,怕是正在纠结吧。
想到这儿,阮秋低沉的情绪好了些,她勾了勾唇角,青青,你以为这样就会击败我么?
楚青的确很纠结。
在回家的路上,她看着车窗外犹如快镜头一样划过的场景心里一片茫然,原来,她早就爱慕于哥哥。
怪不得,当年她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到了家,刚停好车,楚青接到了哥哥的电话。
楚白换了号码,前两次楚青并没有接,到了第三次的时候她接通了。
这是楚白逃跑后第一次与她联系,按照楚青的性格,她应该会着急的问一问哥哥在外面怎么样,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到为难,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可如今,对待楚白,楚青就只有沉默。
楚白的声音也是有些发虚,没有底气:妹,你还好吧?
楚青不语。
楚白喉结滑动,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我到了安全地带了,你放心,我会按照我们说好的,一个月后不管怎么着都会回去的。我
楚青的沉默让楚白愈发的忐忑。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青扭头,看着被风吹起的落叶,淡淡的问:哥,她喜欢你是么?
啊?
楚白被楚青乍一问给问愣了,她?谁?青青说的不会是阮秋吧?OMG,那个女人说了什么能让妹妹这样认为?
楚青不是个多言多语的人,可此时,她的语气里既然带了一丝埋怨。
你辜负了她。
电话被挂断。
楚白张着嘴愣住了,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居家服,头发盘起来温柔如水的女人,是青青么?
那女人走过来把手里新榨的橙汁递给楚白,楚白看着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雪兰,你说我这良心怎么就这么过意不去呢?
雪兰正是他逃婚的原因,她是一个温柔的女人,从大学开始就与楚白在一起,她的眉眼都有着江南女人的柔美,连说话都是轻轻柔柔的,从来没看过她与谁发过脾气,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让楚白爱得死去活来,可就是因为出身一直不被楚家接受。
雪兰笑了笑,用手抚平楚白眉心的褶皱:你不是说青青一直暗恋于阮总么?
楚白点头,不会错的你不知道,我妹妹是多么高冷的一个人,从小到大,好像没有谁能动摇她丝毫,除了除了那一年阮秋出国离开,她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好几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我们一家都吓坏了。
妹妹太过反常,楚白那时候心疼又担心的,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查到了对方是谁,她想告诉爸妈的后来却又因为种种原因隐忍了。
雪兰看着楚白:那你又在焦虑什么?
楚白摇了摇头:阮秋和我们不一样,她经历了太多,打个比方跟你说。他看着雪兰的眼睛,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如果你是这世上最干净纯洁的白纸,你会为了爱会愿意跌落到漆黑看不见尽头的深渊么?
雪兰认真的看着楚白的眼睛:感情不能这样衡量,你又怎么知道那深渊的尽头到底有什么?也许,那正是青青一直想要的。
楚青刚到家门口,冯姨就迎了出来,她是楚家的老佣人,楚青算是她一手带大的,冯姨忧心忡忡:青青,穆总来了。
楚青顿了一下,她点了点头,低头安静的换鞋,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长长眨动的睫毛和精致的侧脸,看不见任何表情。
冯姨心疼的很,忍不住埋怨。小白也是,甩下这么一大烂摊子给青青,哪儿有当哥哥的样子。
楚青走进了屋,她拉开门进去的时候,客厅里正在谈笑的三个人一起扭头看着她。
这是穆娜第一次见楚青,她的眼里带着一丝惊艳,目光肆意的落在楚青的身上。
楚青并不是第一次见穆娜,她点了点头,轻声:穆总。
穆娜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大美人,现在虽然岁数大了,但是保养的很好,眉眼间带着一丝傲气,眼里也尽是凌厉的气场。
这称呼让穆娜的眉心一跳,她勾着唇,笑了笑:还叫穆总?该改称呼了。
这话让黄兰和楚天赐都不自在的笑了笑,楚青微微偏开了头。
黄兰搓着手:穆总,我这女儿啊,让我们惯坏了。
穆娜目光悠长的看着楚青,盯着她眉间的痣,总觉的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不碍事,我今天来就是过来拜访一下。
两家结婚之前自然有许多理解。
这些对于常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楚青来说是陌生的。
听阮阮说,你们见面了。
穆娜盯着楚青看,这女孩很漂亮,如果单从外貌和气质上来看,要比楚白更合她的心意。
只是可惜了。
楚青看着穆娜,她想着这两天的经历,怕是阮秋像穆娜说了不满吧。
黄兰和楚天赐笑呵呵的看着女儿,黄兰抢先一步:你这孩子啊,还不好意思跟妈妈说话,我听穆总说,阮秋对你很满意,这叫个夸奖。
楚青怔了怔,惊讶的看着穆娜。
穆娜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她笑了笑:是,这眼看着时间近了,按照我的意思,现在年轻人结婚前不都要在一起试一试么,你今天去阮阮那里看了,感觉怎么样?
穆娜这话在直接不过了,如果放在一起,她也许还会与楚家寒暄一番,但现在,楚天赐似乎已经没有了能力担得起她的寒暄。
楚青不卑不亢的看着穆娜,阮总那里太大,不习惯。
说完,她对着穆娜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黄兰试着解释:穆总,这
穆娜挥了挥手:不碍事,年轻人么,总是要有点个性,能做我们阮家的媳妇也该与众不同一些。
听了这话,楚天赐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当年楚家还和阮家关系是不错,在商场上也是出于抗衡又依偎的微妙关系,阮风意外去世时,楚天赐还感慨好好的一个商业帝国就要这么轰然崩塌,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当时在葬礼上,那个一身黑衣默默流泪看着颇有几分柔弱的女人一并将这垮塌的天扛了起来,中途经历了什么不知道,只是俨然阮家在穆娜的手上,非但没有倒下,反而过斩荆披棘的飞速成长壮大,她的办事风格跟阮风完全不同,雷厉风行,轻易不出手,一旦出手那绝对是板上钉钉,舍我其谁,穆娜的名字也就这么打出来了,周围的人私下都叫她黑寡妇,没有谁敢招惹。
晚饭时间,楚家的餐桌上很安静,静到唯有碗筷碰击的声音。
黄兰好几次想开口都又生生的咽了回来,楚青安静的夹着菜,她吃完饭放下碗筷:爸妈,最近我想回那边住。
楚青在外面有自己的工作室。
除了当医生之外,她的副业与爱好是画画,那里有她的画室。
楚天赐点了点头,他摸出了一颗烟,嗯。
黄兰也低下了头,看着这样的爸妈,楚青沉默了片刻,她轻轻的说:我会去的。
这话说的很轻很浅,落在黄兰和楚天赐的心里,莫名的难受。
他们没有向楚青开口,可是女儿却明白她们的难处,也明白穆娜今天来的目的听懂了她那些话背后的压力。
眼看着女儿离开,黄兰低着头默默的落泪,楚天赐不是没看见,可是此时他也不能说什么安慰妻子。他吸了一口烟,突出雾蒙蒙低沉的烟圈,对身边人吩咐:再去找。
楚青真的是被俩人放在手心上呵护的。
这些年,她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被保护在身后。
而如今,为了这个家,她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明知现在除了这个没有更好的办法,可黄兰心里还是绞痛,她倒是宁愿女儿闹一闹发一下脾气也好过她这样默默承受。
楚青从小一个人清冷惯了,就是黄兰有时候想找她聊一聊天共处一室都觉得别扭,她这样的突然离开家去跟一个陌生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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