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收获颇丰,不出意外应该能拿前几名,但他们是主席团,主席团要是不拿第一,怎么对得起这三个字,于是继续。
张雨欣去联系其他小组,向他们低价购入没卖出去的衣服,顺便打听清楚了其他组的情况。
她说得冠冕堂皇:我们是主席团,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于是几乎是不要钱地从竞争对手手里拿到了不少存货,转手又是将近两千。
周日着他汇报成果,主席团果然第一。别的组都是拿现金,他们直接拿出一张卡。
毕夏报出金额时一片哗然,四千?!其他组最少的只有三百出头,最多的也没超过两千。
张雨欣中途问大家收过衣服,现在还没卖出去的倒是不多。
这次参加的总共有二十一个组,主席团挣得最多也是因为他们把剩下的衣服都带走了,后面两天还帮人清仓。
这次活动,除去一千不到的成本,他们用三天时间赚了一万四。
毕夏做总结:宣传部负责写文章投稿,尽可能投到规格高的报刊上。
每一组营利的百分之三十返还,作为大家劳动的报酬。
余下部分,除去成本全部捐出。我们联系了一所山区小学,将为他们购入两套多媒体设备,新学期投入使用。
下面同学使劲鼓掌,长那么大,暑期社会实践无非是去敬老院孤儿院,去了又多半只是走个形式盖个章,远远不如这样的活动有意义。
至少是真的赚了钱,也花在了实实在在的地方。
会议结束,各个部门拿了钱又去开庆功宴。
秘书长唉声叹气:接下来还要补课半个月,开学又要提前半个月。暑假还没别人寒假长,
说完看毕夏和秋锒:还是你们高二好。
张雨欣也问:今年你们是上网课吧?
她说的是暑期补课的事,前几年学生闹得太厉害,于是到校补课改为上网课。
是啊。
几个人都一脸艳羡。
秋锒说:羡慕什么,竞赛辅导还不是要来学校。
嘴上是这么说,他心里却对这个辅导十分满意,他们可以自由选择,离家近可以住家里,不然可以住学校。
对于秋锒而言,住学校是一间宿舍,住家里是同床共枕,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于是他对毕夏说:学校宿舍没什么人,咱们还是回家住吧?
嗯。
晚上秋锒被夏老先生看着写了两张毛笔字。
夏老先生说:书法还是要学软笔,你底子好多了,现在又有时间,是时候练了。
于是他多了一项作业,每天一张毛笔字。
二十四个字不多,但认真写也要写上许久。
秋锒写大字,毕夏练小楷。
夏老先生看了一会就被夏老太太喊去散步,书房留给他们俩。
秋锒觉得夏老师这一病,家庭矛盾都消解不少,至少最近不见外婆去舅舅家,只有夏天在上家教的时候偶尔过来。
他去看桌子另一头,毕夏手腕悬空写得飞快,秋锒忍不住凑近了看,他写的大概算是行楷,每个字都能看懂,偶尔有练笔,俊秀飘逸。
你在写什么?
洛神赋。毕夏没有抬头,润了润笔继续写。
怎么写这个?
想到就写了。
秋锒干脆搁下笔看他,没有专门练过,悬腕这么久还挺累,他揉揉手腕问毕夏:你会瘦金体吗?
练过。
秋锒一脸好奇:听说是皇帝创的字体。
宋徽宗。
秋锒继续暗示:是不是特别好看?
毕夏终于放下笔:你想看?
秋锒点头。
毕夏换了张纸,换了支笔,用他想看的瘦金体写了他的名字。
秋锒说:怎么不写你自己的名字。
毕夏看了他一眼,秋锒理不直气也壮,跟他对视,毕夏润润笔,又添上了自己的名字。
秋锒嘿嘿笑着拿走,没再打扰他。
毕夏中途被他打断,又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心不宁,一张字,前后完全是两个状态,他微微蹙眉,将整张纸折好放入废纸篓,余光瞥见秋锒把刚才他写的那四个字折好收起来了。
毕夏垂眸,没说什么。
秋锒又开始搞事:这个捺有点难写。
毕夏看了一眼,也不自己写了,拿了支粗一些的笔给他做了个示范,秋锒照着写了几次,一二次比一次不像样。
毕夏看他的眼神都带了疑惑,秋锒有点心虚,不会被看出来了吧?
他在心中为自己辩解,我已经很克制了,教写字而已,朋友之间也可以的,毕夏以前还手把手教他打台球。
想起台球秋锒眼前一亮,他怎么忘了教写字最常见的方法。
最后这一部分也不能放松。
秋锒赶紧顺杆子爬:我不知道哪里用力,哪里提笔,看他着毕夏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带着我写一遍?
秋锒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他像是打开了新的大门,除了写字,还有台球,完了他还能说教毕夏篮球,都是男生,真方便。
毕夏站到他身后,握住他拿笔的手,在他耳边说:放松。
秋锒一松手,笔直直落在纸面上,他赶紧捡起来,冲毕夏讨好地笑,调整好力度手指握着笔放松手腕,让毕夏带着他写。
他们身高差不多,秋锒坐着,毕夏俯身站着,他一侧头就能碰到人。
轻轻的,碰一下。
内心有一个声音在蛊惑着他,秋锒喉结滚动,视线转移到毕夏脸上。
一连写了几个字,毕夏问他:可以了吗?
秋锒猛然回神,他觉得还可以继续,但是他快要克制不住了。
他胡乱点头,毕夏起身,秋锒自己握着笔回忆,刚才毕夏怎么使力的?完蛋,他只记得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了。
好在毕夏觉得自己的状态不适合写字上楼洗澡去了。
阳光透过窗帘落在地板上,秋锒睁开眼看了一眼时间,还能睡一会儿,他看看身边的人,睡姿端正,呼吸绵长。
秋锒胳膊一伸,隔着薄薄的空调被把手往毕夏腰上一搭,抱住,然后闭眼装睡。
片刻后,毕夏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有些无奈。
好在他有足够的耐性。
假期的竞赛辅导是梁老师来上,听说刘老师终于得偿所愿要去支教了,之后的数学竞赛就交给梁老师带。
不过这样一来,他平时只需要给三班上课。
补课这几天周老是偶尔也来上上课,他来得次数一多,秋锒就找出点规律来了,如果他来上课,多半是第一节 ,看起来像是梁老师起得晚了。
他神色微妙,这两个人,是不是
秋锒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他更在意眼前的卷子,这一周以来,他们写了至少二十张卷子,都是竞赛题,如果没找对方法,一题可能就花上半小时。
梁老师布置作业都是一份一份,周老师是一题一题,但对于教室里的每一个人来说,他们宁愿做一份,也不愿意做那一题。
昨晚空调温度打高了一度,秋锒晚上踹被子,他们醒来时被子堆在床脚,一大半掉在地上,今天毕夏醒来就嗓子干疼,带着浓浓的鼻音,着凉了。
大概是鼻塞大脑供氧不足,他思维有一点迟缓,今天上课还是周老师上课。
所有人都在期待梁老师的身影,然而最后一节课他也没来,看来补课的最后一天,要收在周老师手里了。
周老师还十分魔鬼的在最后一节课布置了一道题然后说:做出来一个走一个。
下面一片哀嚎,一开始还认真做,是在做不出来就开始小声询问身边的人,这么多人的小声加在一起可一点都不小声。
周行也不管他们,兀自摆弄手机。
毕夏写字的速度比平时慢,大概是感冒缺氧思维受阻,平时看一眼就能读懂的题目,今天一个字一个字地默读了一遍才理解。
思绪混乱什么都抓不住,毕夏凝神思索片刻,然后拿出草稿纸将可能的方法罗列出来一个个尝试。
秋锒倒没觉得这题有多难,其实周行之前讲过类似的,就是题干的条件和所求的结果换了换,他做完了就把笔往桌上一搁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秋锒一概不理会,毕夏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他把手上的纸递过去,毕夏也没推拒。
周行坐在讲台上,将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
两个人上来交了作业就走,周行看着一模一样的答案,挑眉,他以为毕夏回拒绝,还真抄了?
他收下作业放人离开,然后拿出手机发信息告状:阿晗,你的得意门生抄作业。
梁晗璋没回他,可能还没起,于是他继续看食谱。
周行依稀听到门外秋锒说:我昨晚是不是踢被子了?
踢被子?周行想,果然是小孩子。
他看了一会食谱又给梁晗璋发信息:阿晗,你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海鲜粥怎么样?
别生气了,我保证没下次
梁晗璋终于回他了:滚
周行心情大好,看了一眼下面一个个愁眉不展的学生,大发善心地说:回吧,下学期再讲。
下面一片欢呼。
周行先去趟超市买了些食材才回到宿舍,梁晗璋依旧没给他好脸色。
你再这样就别跟我一块住。
周行觉得这件事不能怪他,一大早的睁开眼就看到阿晗背对着他换衣服,他又不是柳下惠。
但他对别人都是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在梁晗璋面前却从来都放得下身段。
一言不发给他揉腰捏腿。
秋妈等了半个月,以为儿子补完课终于要回家了,谁知他一个电话打回来说要和小夏去旅行。
秋妈:???
她知道自己生的是个儿子,没指望他跟个女儿一样贴心,但这样太过分了吧?
放暑假都快半个月了,他还没回过家。
然而儿子人在外面,心也在外面,她只能把气撒在他爹头上,秋教授最近咳嗽一声都要被嫌吵,于是他上隔壁数学系教授家里串了个门拿回来一张夏令营推荐表。
第二天一脸无奈地过去再要了一张。
和毕夏一起旅行特别舒坦,他知道得多,整个一移动图书馆,走到哪都能讲出故事来,秋锒听了一路一本满足。
计划着高中毕业要和他一起全国旅行。
大概父母都是一样的,他们一起玩了有一星期,夏女士打了电话来催,最后却又说:你爸爸最近在参加综艺,你要是现在回来可能会出镜,你自己考虑。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会告诉他这些,她会直接喊他回去。
毕夏说:谢谢。
夏女士有点别扭:嗯,你要是回来就给你爸打电话,他最近比较闲。
毕海城的电影后期快要完成,上一部电影票房不理想,这一次他自己上了综艺,算是一种宣传,也是给大家科普一些电影知识。
这个综艺拍的就是日常生活,说是工作,确实是在镜头下,说是在在工作,他又确实是做什么都可以,也算是清闲。
毕夏问秋锒要不要一起去北京,去他家里。
这还用问吗?秋锒现在恨不得一直跟他在一起,那必须去!
毕夏说:那边在拍综艺,可能会偶尔入镜。
秋锒更好奇了:整好我还没见过综艺怎么拍的,叔叔不会还在拍电影吧?
没有,现在是后期制作。
我能看吗?
毕海城工作的时候没有不让人看的习惯,偶尔还会跟毕夏说上两句。
可以。
毕导对着镜头笑笑,看上去十分愉悦: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这综艺是直播,弹幕上不少人在问他去干什么,但他看不见,看见了也不会说。
他不是演员,看他电影的人多,粉丝却少,如果不是合作过的演员不少都转了微博估计今天看直播的都没几个。
他们坐高铁过来的,一人一只不大的行李箱外加一只双肩包,穿得还是同品牌同色系的衣服,远远看过去跟兄弟似的。
跟拍的摄像留在车里,毕海城离开片刻,过了一会领着两个人回来了。
秋锒打开后座的门,就和一个黑乎乎的镜头装了个正着,懵了。
毕夏在后面问:怎么了?
毕海城进了驾驶座笑着说:我忘了,他跟摄像师说:你到前面来。
摄像默默扛着摄像机出去,秋锒和毕夏坐在后座。
弹幕炸了。
这是毕导儿子啊啊啊啊啊!
真的不是明星吗都好帅。
儿子带朋友回家玩吗?
果然好看的人都是跟好看的人在一起玩的。
秋锒跟毕夏使眼色,对口型:这是在拍?
毕夏点点头。
秋锒拿出手机给他发信息:我要说什么吗?
毕夏:随意
毕夏说随意,秋锒就随意了,他开始跟毕海城套近乎:叔叔,我们去哪?
毕海城还记得他,过年的时候跟东东打电话的就是他。
我这个年纪你喊我叔叔?
秋锒心想我想喊你爸,面上却乖得很:伯伯。
回家,晚上带你们吃大餐,你们有什么想法没?
秋锒就去问毕夏:你想吃什么?
你是客人。
秋锒勾着他的肩:我天天跟你一起睡,你居然把我当客人?
毕夏看了一眼前面摄像,拍不到,但是在收音。
他几乎可以想象弹幕会说什么,他不想阻止,会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祝福他们,即便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是真的。
你前天说想吃火锅。
这不是热吗,冬天吃。
毕海城适时开口:小秋喜欢吃川菜?
还行,我就是口味重,他想了想又说:不过毕夏吃得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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