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蓠里外看了这两人一眼,飘尘吓得立马缩回了头,沈戒面不改色一副我说得没错的姿态。
樊蓠眼珠子一转,迅速反击:“你俩这么闲呢,不用忙着造人了?”
沈戒脸色总算有了点变化,难得出现了一丝微笑:“一直在努力,不在乎这一时三刻。”
樊蓠:“……”服!不服不行!
“你呀,你让飘尘安心,猥琐型大叔真不是我的菜……”樊蓠无奈,“我最近情绪不大正常,我知道。我看见他我、我就来气啊我!因为,他让我想起另一个人……”
沈戒突然抬手示意她噤声,樊蓠顺着他的视线扭头:怎么了?有人?
约莫十几秒钟,一名武馆弟子小少年从拐角处出现,樊蓠见怪不怪地冲沈戒竖起大拇指,同时发问:“小云,有什么事啊?”这后院有多位女眷,罗绡早就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平日里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跑腿的,才会叫小云这种年龄较小的弟子过来。
“夏姐姐,师傅回来了!”
“罗姑姑终于回来了?”这下樊蓠什么也顾不得了,拉着男孩就走,“快,带我去见她——飘尘呐,别忘了帮我留下那谁啊,我有事要问的!”现在,还是赶紧去问问罗姑姑有什么办法拯救自己吧!
匆匆跑向前院,半途中撞上跑过来的另一名弟子小风,小云和小风都只有十岁,年幼傲娇,樊蓠都没来得及出声劝阻,这俩互相撞疼了脑袋的男孩立即厮打到一起。小风急了,把穆歇交待的低调行事忘到了一边,大喊到:“快让开!陶将军随后就到,穆先生让我通报肖夫人,你耽误得起嘛!”
陶将军……樊蓠一震:“陶纲来了!”
小风手忙脚乱地招架小云的王八拳:“对啊!现在跟穆先生在前厅喝茶呢,穆先生让我来……哦,遭了!”穆先生让他快去快回不要跟别人多言的。
樊蓠转身就往回跑,“小云!你们打完了跟罗师傅说一声我等下再去找她!”
妈耶!正主来了,那个死流氓是不是还在那儿沉迷温柔乡呢?!要死了要死了,抓奸大戏要唱开啊这是!
不得不说,一把扯开星儿向肖晴的房间里闯,樊蓠心里有一瞬间的爽快——盯了这么多天,终于理直气壮地进来了!
“啪”地推开房门,“陶将军驾到!”就是故意吓人,怎样啊?!
牙床边,桌案旁,段择上半身近乎赤裸地被肖晴压向桌面,白色中衣大部分被肖晴扯开,徒留一角不那么紧地握在自己手中……
“啊!!!!”女人尖利刺耳的高分贝尖叫。
樊蓠掏了掏耳朵,“激动什么?即将驾到,”无视肖晴瞬间铁青的脸色,转向飞速套上衣服的段择,顿时面色不善,“我来通传一声。”
走到院子里,心里轻松了一米米……这么长时间了,连衣服都没脱完,他们之前都在纯聊天嘛?
“夏姑娘,多谢了,”站在院墙下,段择的脸上又是那种惯常出现的谄媚嬉笑,“没齿难忘啊。今后凡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在下必……”
樊蓠满脸嫌弃地打断他:“没人需要你上刀山下油锅。”怎么每次见着这男人,要么是猥琐的贱人样,要么是伪善的贱人样?
“那……告退了,”试探性地向后退了一步,“姑娘快请回吧。”转过身,沿着墙根走了几步,段择又忍不住扭回头,这下彻底挂上了一张哭脸:“夏姑娘,您跟着我做什么呀?”时间紧迫,陶纲随时会出现在后院,他就想赶紧走!
樊蓠甩甩头,将刚刚看到的俊男半裸图从脑海中甩开……自己这是犯病了吧?啥俊男啊,分明是猥琐贱男!清醒清醒啊樊蓠,不就是一身材好点的男的嘛,咱都看过他全身了这会还能被——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是……怎么那种熟悉的干渴燥热感又来了?!打从刚才看见段择开始,越来越靠近他,那种想要的感觉……她、她怎么会这样的?
悄悄咽了口唾沫,试图忽略身体不正常的反应,努力作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强迫自己的视线正常地落回男人脸上:“我、我就是要看看,你的秘密通道究竟在哪。凭什么你每次进出都没人发现?”
段择噎了下,苦笑:“我爬墙的。”指着高高的墙壁,突然发现了什么,身子倾过来:“哎,夏姑娘?你没事吧?”
樊蓠猛地后退一大步拉开距离,“那什么我还有个问题……唔!”
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捂着抱到了灌木丛后面。看着穆歇带着一个大黑胖子走进花园,樊蓠心中暗惊:这段择应该武功很好吧!他这样的耳力和速度,差点要赶上沈戒了。
“陶将军,请——”穆歇和陶纲在肖晴跟段择曾经调情的那张石桌边坐了下来,“罗兄,看我这里如何,没有亏待罗兄的心头好吧?”
不知这二姑父今天怎么话多了,竟然和陶纲喝茶攀谈起来,樊蓠觉得他是故意的,陶纲一直向内宅张望,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是想美人了,可是穆歇偏没有起身的意思!
二姑父呦~您坐在这不走,可熬死我了呦!樊蓠苦不堪言地扭了下脖子,稍稍躲开身后那人呼吸间的热气,这初春微冷的节气,她却硬生生热红了脸……段择毫不松懈地箍住她的身体,她的脊背就紧贴他的胸膛,感受到那人平稳有力的心跳,肩膀被男人两条健臂紧紧圈住,丝毫动弹不得,整个身子都在被动接触着一副强壮的异性躯体,这、这……真的是……
樊蓠觉得浑身都在发热发软,更可怕的是,她几乎都想放松紧绷的背部,想让自己完全放松软倒在身后这人的怀里。按照以往经验,她知道自己这个神奇体质是又要浪了(ㄒoㄒ) 口干舌燥,腿软腰软,秘密之地异常空虚,她想转过身去撕开男人的军装常服,手伸到他的白色中衣里面,绕到他的背部勾住他的脖子,然后一个纵身,跳起来双腿夹住他的腰……等等!
樊蓠被自己的意淫吓了个半死。她怎么会yy这个人?一个勾搭同僚老婆的猥琐男?!他不配!
愤愤地抬起脚,无声却坚定地在身后人的脚上碾了又碾,成功地听到对方轻微的吸气声,樊蓠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点,当然,整个人被箍得更紧了……
樊蓠艰难地扭了扭手臂,得以抬手推了推身后的人,示意他松一松力道。
段择无动于衷。樊蓠翻了个白眼,又安抚性地拍了拍他捂住自己的手……
“哎,穆先生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陶纲摸着后脑勺四处张望。
樊蓠瞬间屏住了呼吸!不是吧,她压根没发出多大声音啊,隔着十来米呢这都能发现?唉,习武之人果然不能小瞧。
好在穆歇只是淡淡然看了这边一眼,“我夫人的侄女也住在这后院,许是她养的浣熊跑到树丛里去了,罗兄不必紧张。”
终于,石桌边的两人站起身,陶纲在穆歇的指示下去了肖晴的厢房,穆歇转身离开。
樊蓠大大松了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不希望段择被捉奸在房!
“失礼失礼,事出紧急,在下只能……”段择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看墙头,然后低头就看到这姑娘正红着脸蛋泫然欲泣、整个人迷离柔弱得很,嘶~他为难地抓了把头发,“这次是我又冒犯了,希望姑娘勿怪,改日,改日一定致歉!”至于现在,他得赶紧离开啊!
樊蓠一把拉住他,“不行!你不能走!”她这边有大事要问他呢!看男人脑门上蒙上一层薄汗,樊蓠不由得暗爽:该!叫你勾搭有夫之妇,现在知道着急害怕了?
“你过来,我问你点事!”拉着段择到了自己的院子,又往屋子里走,“你放心,没我这儿没人会进来,你不用担心奸夫的身份暴露了。”
段择似乎有些焦躁烦恼,整张脸都皱到一起。
樊蓠关上门窗:“怎么?我说错了?”
段择摇头,忽地又转身盯住她,深邃的眼眸中是真切的疑惑和担忧:“夏姑娘,你究竟是怎么了?病了……还是中毒了?!”
樊蓠下意识捂住通红的双颊,“你、你还不知道嘛?!”
嘿!怎么,难道他该知道?不过现在不是跟小姑娘拌嘴的时候,“夏姑娘这里有大夫吗?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在下对诊脉也略知一二……”段择神色郑重。他是能看出樊蓠这是极度动情的症状,所以他才怀疑她是不是中毒了。
樊蓠颤抖的手指过来:“你!那天、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输内力给我?”
“……啊。不,准确的说只是让内力在你、你体内走了一圈,为了……”
“你到底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啊?”
“别装傻!”樊蓠扶着桌子撑着发软的身子走过去,直接撸起袖子将手腕放到对方鼻子底下,“你不是要把脉嘛,你试试,你自己看看我现在到底有什么问题,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没一句真心话的玩意!
段择看了眼这异常激动的姑娘,有些无奈地示意她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下,在她的皓腕上蒙住一方手帕才开始把脉——这一举动自然又惹来樊蓠的嗤之以鼻:装什么君子!
樊蓠直勾勾地看着这个人,身体内部的欲望翻涌和记忆深处的情节闪回都在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一时有些失神。有那么一瞬间,段择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可是樊蓠正心神荡漾,忽略了这一点。直到段择收回手,露出他经常对肖晴显露的黏腻下作的笑脸——
“夏姑娘,我真的没有想过害你,不过既然姑娘有如今的症状,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高大的黑影慢慢罩住樊蓠的全身,段择俯下身来慢慢靠近,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鬓角,呼吸的热气吹到她红热的脸蛋上,“我可以帮你啊~”
“哎?你干什么!”身子悬空,樊蓠被抱起来的时候才回过神来,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啊!
她、她虽然yy过这男人,可是她真心是想问出缘由然后再找出解决办法的呀!没想真的跟他又滚到床上去啊!“帮什么帮?你别碰我!你小三!你是个勾搭上司媳妇的卑劣小人!”
男人的动作顿了下,紧接着就像没听见她的叫骂一样将她压倒在床上,“没有的事。我跟肖夫人根本没什么,真的,嘘、嘘——”
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兼之以毫不留情制住她所有挣扎的动作,这彻底激怒了樊蓠,同时让她心中难以克制地冒着酸涩的委屈……
“我可是大姨妈在身啊!就是来月信了!”臭流氓,这下你该滚蛋了吧?!
“没事,”又是那样十指紧扣地将她的手压到一旁,男人凑上来亲吻她的下巴,“我只是帮你,不进去。”
啊啊啊!樊蓠简直要气得喷血,那喷洒在耳朵根的热气以及绵延在颈间的湿吻明确地告诉她:这男人不会停下!她哆哆嗦嗦地尽力缩着身子,似乎这样就能躲避对方的接触,就能拉回渐渐沉沦的理智……
不,不是这样的,她明明还在问问题啊,她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呢!
“你到底发什么情啊?!”刚刚不还一本正经地说着话嘛,怎么突然抱着她压到床上了?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哈哈~”段择开怀地笑了声,骤然伸舌舔了下她的耳珠,眼中透着莫名暧昧的诡谲光芒,“小丫头,发情的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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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抓奸&又滚到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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