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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戎装——水千丞(119)

    就用那个试纸吗?
    对。你进机场的时候,安检人员会拿纸在你箱子上蹭一下,然后再用仪器检测。这些化学粒子非常非常小,会形成电离子在人的电场周围漂移,如果你接触过危险化学品,虽然肉眼看不出来,但是仪器能检测出来。白赤城在进入酒店之后,就几乎没有出过房间,但是他的同伙进出过,他的同伙跟他接触过后,又走过酒店某一层楼的地毯,那么地毯上就会有残留,这样我们就能知道他的同伙都去过哪里。
    任燚想到了什么:可是,你们刚刚说他的同伙早上已经离开酒店了,而白赤城又几乎没出过房门,那么绑架人质的又是谁?
    等我们找到人质就知道了。
    各个楼层的试纸很快就收集来了。
    宫应弦将它们放进有反应剂的器皿,然后用显微镜集体观察,没过多久,便道:找到了,十二层,就在白赤城楼上。他道,让小谭调12楼的监控,看能不能锁定是哪一间。
    邱言挥了挥手,两指间夹着通用门卡:先上去看看。
    邱言和宫应弦带着几名警察上了楼。
    又深又窄又暗的走廊尽头,是一扇窗,由于西晒的缘故,窗户被强光包裹,勉强只能见其轮廓,令人不由地联想到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通道。
    众人的心都紧绷着,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面对的是怎样狡猾又残忍的敌人。
    几分钟后,谭昊纯有消息了。
    应该是1206,这间房间在疏散的时候没有人出来,监控上显示服务员在疏散的时候敲了门也刷了卡,但门不知道为什么没开,服务员着急照顾老年客人,就走了。
    众人来到1206房门前,邱言扫了一眼门手上挂着的请勿打扰,用力砸了两下门:有人吗,有人吗!
    里面没有回应。
    邱言用门卡刷房门。
    房门果然没有反应。
    会不会是消磁了? 邱言用卡试了试隔壁,叮地一声,房门开了,看来是门磁被从里面破坏了。
    嗯,疏散的时候服务员刷了每间房门检查,只有这间没开。
    怎么办?
    让我来吧。任燚道,这种锁好开,如果里面没有反锁或上锁链的话。开锁是他们消防工作中的重要技能,他们甚至有全套的开锁工具,只不过他们更愿意为了救人而开锁,而不是当开锁师傅。
    任燚从邱言手里接过门卡,小心翼翼地插进门缝里,捣鼓来捣鼓去的,不一会儿,只听咔地一声,门锁被一张小小的房卡顶开了。
    邱言道,任队长,有两手啊。
    是啊,但轻易不敢露,尤其当着警察的面儿。任燚说着就要推门。
    别动!宫应弦眼疾手快地拽住了门把手。
    任燚吓了一跳。
    小心点,你退后。
    所有警察都拿出了枪。
    宫应弦一手持枪,一手抓着门把手,他侧靠于门边,小心翼翼地往里推,并仔细观察着门缝,在确定门上没有任何机关后,才一把踹开门,举着枪,在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快速搜索着。
    这是一个套间,他们一进来看到的是客厅,穿过客厅才能到达卧室。
    任燚这时候不敢碍事,等在后面见他们都进去了,才好奇地往里探头,只听里面传来几声咒骂。
    任燚跟了进去,来到卧室,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卧室那张两米大床的雪白的被子上,被化学品烧出了一个大大的英文单词FIRE。
    但是没有人。
    邱言怒骂道:草,我们被耍了。
    宫应弦面无表情地说:如果真的这么简单能找到人质,反而不像是他们的行事风格了。
    邱言烦躁地扒了一下浓密的长卷发:都堵在这儿干嘛,留两个人取证,其他人出去。她自己率先往外走去,查一下这间房是谁开的,人能不能联系上。
    宫应弦道:我让小谭专门查这层楼的监控,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人进出了这间屋子。
    任燚皱着眉,脑子里全是那大大的被腐蚀出来的FIRE,感到极度地不适。他们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人质情况的准备,唯独没想到会是没有人质,准确来说,是人质不在这里,至于在哪里,是谁,有几个人,他们至今都一概不知。
    这个酒店有五百多间客房,地处交通要道,入住率极高,今天疏散的人客人和酒店员工,少说有六七百人,要在今天之内查出谁失踪了,几乎不可能。
    怪不得白赤城说,他们还会回去找他。
    宫应弦打完电话,刚要找邱言说什么,邱言的手机也响了,她接了电话,刚听了两句,就大惊失色,声音都在发抖:他人现在怎么样!我、我马上过去!
    邱队长,怎么了?任燚看着邱言瞬间苍白的脸,头皮都炸开了。
    邱言咬紧了牙,肩膀因为极度愤怒而颤抖着:张文的屋子里预设了机关,阿强等六个人被炸伤了。
    任燚顿觉大脑呈现短暂地空白。
    他所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被踏碎了。
    真的是张文。
    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年轻人
    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在与自己共处的那么长时间以来,都在想方设法的算计他们、利用他们,甚至有无数的机会害死他们,他就毛骨悚然。
    宫应弦急道:蔡强怎么样了?
    在医院,我现在要过去处理现场。邱言用力呼吸,压抑下悲愤,满脸疲倦地说,应弦,这里交给你了,可以吗?那句可以吗,口吻中几乎带了一丝下意识地恳求。
    宫应弦握了握她纤瘦地肩头:言姐,你放心去,这里交给我。
    邱言急匆匆地走了,宫应弦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才允许自己的情绪稍稍失控,他一脚踹在隔壁的房门上,白玉般的脸此时却是阴霾密布。
    任燚安抚道:别急,他们会好的。这话说出口,连他自己也感觉到绵软无力。
    宫应弦深深地望着任燚,哑声说:我每天都在想,如果我能早一点抓到紫焰,很多人原本可以不用受伤。
    任燚斥道:我说过很多遍了,你不要再大包大揽的。敌人在暗我在明,我们对抗的还是一个已经根植了许多年的X教组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无辜者的伤亡,是施加者的错,不是你的错。
    宫应弦的嘴唇轻轻抖着。
    任燚轻声道:应弦,我也有很多很多沮丧的时候,没有救下人的时候,看着受害人在自己面前死亡的时候。每个消防员都经历过痛苦自责无助,才能成长为一个成熟的消防员,我在面对年轻战士们的自我怀疑时,经常把我的队长告诉我的那句话告诉他们,比起我们没能救的人,我们救的人更多。你也一样,你只看到你没能救的人,你知道自己救了多少人吗。
    宫应弦小声说:你总是安慰我。
    是安慰你,也是鼓励你,因为这都是实话。
    宫应弦感激地看了任燚一眼,再多的颂赞,再多的勋章,比不上这个人的一句理解和夸奖。
    他还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起来,是谭昊纯。
    喂,查到了吗什么?之前怎么没发现?
    挂了电话,宫应弦脸色依旧难看:12层的监控曾经掉线过几次,内容有缺失。因为监控量太大,之前没有特别关注这一层,没有发现。
    任燚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白焰玩儿了我们一把,大概正等着我们回去找他,好好嘲笑我们一番呢,走吧?
    宫应弦悄悄握了握任燚的手。
    即便是这个时候,我也不怕。任燚道,你知道为什么嘛,因为每次你都能化险为夷,每次你都能把我安全的带回家,这次也不例外。
    宫应弦用感激地目光看了任燚一眼,任燚总说自己救了他无数次,这种说法不全面。
    他们一直在互相救赎。
    第156章
    俩人先回到大堂,宫应弦与同事商议如何抓捕白赤城,最底限的要求是人质存活。
    可是商议了几个方案,都觉得实施起来成功率太低,多功能会议厅的空间太大,四周又是全封闭的,无法隐蔽,无法强攻,要活捉白赤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也很难保证岳新谷的安全,除非白赤城愿意投降。
    一名警察道:只能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条件,再伺机行事了。
    这就是最麻烦的。宫应弦沉声道,他不提条件,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刚刚不提,现在说不定会提了。任燚道。
    宫应弦思忖片刻:给我装上窃听器,我们先把强攻的几个方案部署好,你们听我的暗号指示行动。
    准备妥当后,宫应弦和任燚上了楼。
    宫应弦忧心忡忡地说:根据你们在里面的对话,白赤城不但自己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也没打算留岳新谷活口。
    所以他才允许岳新谷告诉我那些?
    嗯,就好像要让岳新谷死之前把所有的罪名都顶了。
    可是你已经识破他们了。
    但是,如果找不到更有利的证据,岳新谷的说辞是可以自洽的,而你就是人证。他确实曾经在集团里从事招标采购的工作,确实与王敏德有金钱往来,他有动机、也有能力犯罪,他的认罪也合情合理,这是非常麻烦的,我们手里的证据已经足够提起翻案,现在正在准备材料,可是翻案之后,如果就揪出岳新谷这么个主谋,那就前功尽弃了。宫应弦眯起眼睛,背后的主使者很擅长用替罪羊掩盖自己的罪行,以前是我爸,现在是岳新谷,我绝对不会让他再次得逞。
    岳新谷说他被胁迫了,应该是真的,紫焰甚至想杀掉飞澜,这是为了警告岳新谷?
    如果是的话,他成功了,他向岳新谷展示了自己能对飞澜做什么,现在飞澜还活着,就是胁迫岳新谷的最大的筹码。
    所以岳新谷什么都不会说了。任燚面色凝重。
    除非我们抓住紫焰,让他知道没有人能再威胁飞澜了,但前提是要让他活下来。
    任燚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会议室大门,深吸一口气:走吧。
    俩人推开了门。
    会议室内,跟他们之前离开时一样,白赤城和岳新谷各自坐在椅子里,俩人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太多变化。
    白赤城看到他们,开口道:站住,先把外套脱了,把枪放下。
    宫应弦把外套和配枪都扔在了地上。
    白赤城这才允许他们走近,他冷冷一笑:你们把全楼的监控都关了,可我还是对你们的行踪了若指掌。
    1206的两名房客是不是被你们绑架了,他们人在哪里。
    你们没有本事找到他们,指望我会告诉你?白赤城道,看吧, 我就说,你们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现在我们回来了,你下一步想做什么。任燚瞪着他。
    下一步,要换规则了。白赤城指了指宫应弦,这次,你留下,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他又指向任燚,你出去。
    任燚看了宫应弦一眼,在得到他肯定的眼神后,才倒退着走了出去。
    白焰又想玩儿什么花样?任燚的心沉甸甸的,有些呼吸困难,也不知是伤病所致,还是纯粹因为担忧。
    无论如何,宫应弦应该能比他更好地应付白赤城吧。
    任燚把脸趴在门上希望能听到里面的动静,但只能听见一点嗡嗡的声音,具体说了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清,他焦躁地在门外来回踱步。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会议室里毫无征兆地传来一声凄厉地惨叫!
    任燚吓得一抖,肾上腺素飙升,他转身冲向会议室,用身体狠狠撞开了大门,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浑身着火的人正在会议室里狂奔、打滚,惨叫不止,撞翻桌椅无数,是岳新谷!
    任燚惊恐地寻找着宫应弦,却看到宫应弦正从会议室的另外一个门离开。
    应弦!
    宫应弦回头看了他一眼,留给他一个眼神。
    那是一个令任燚终身难忘的眼神,混杂了挣扎、痛苦、凌厉、冷酷、决绝,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眼中看到这样的眼神,他不明白这眼神代表什么。
    任燚担心到了极点,他拔腿就想追,可是看到正在满地打滚的火人,他咬了咬牙,一刹那的挣扎过后,他已经脱下外套,扑向了岳新谷,用大衣包裹着岳新谷的上半身和脑袋,并快速拍打,企图用窒息法压灭火苗,可空气中飘散的浓烈的酒精味,让他知道这火没有那么容易扑灭。
    他从地上弹了起来,冲出会议室。出于消防员的职业习惯,他到任何一个地方,都会下意识地关注哪里有灭火装置,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灭火器,又跑回会议室,对着岳新谷喷射。
    待一罐子喷完,岳新谷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
    任燚扔掉灭火器,颤抖着掀开了自己的大衣,看到了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岳新谷。他趴在地上,一边打电话求救,一边摸索着岳新谷的脉搏和心跳。
    救护车早已经在酒店楼下待命,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急救人员就跑了上来,但任燚知道没有用了。
    岳新谷死了。
    就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烧死。
    即便一个人再作恶多端、再死不足惜,可是目睹这样的场景,人也难免生出物伤其类的心理,何况,这个人并非与自己毫无关系。他无法形容此刻的愤怒与震撼。
    任燚感到天旋地转,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腰靠在桌子上,支撑着身体。
    任队长。石小倩抓起他的手,我给你处理一下伤。
    任燚低下头,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刚刚也被烧伤了。
    你没事吧?你不是还在住院吗,你现在马上跟我去救护车。
    不,应弦。任燚回过神来,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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