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只说我们。任燚温柔一笑,一眨不眨地看着宫应弦。
宫应弦转了转眼珠子,小声说:你说,喜欢我很久了,是多久。
很久,就是很久嘛,去年。
具体一点。宫应弦不依不饶地看着任燚。
任燚有些无奈地说:一开始,是知道你的身世后,开始格外关注你。发觉自己喜欢你,是陈佩第一次提起面具的事,你看起来很痛苦,我突然意识到,你的情绪好像变成了我的情绪。
宫应弦愣住了:那么早。
宫应弦低垂着眉眼,突然沉默了。
任燚知道,俩人大概在想同一件事吧。
宫应弦开口道:那你还跟那个演员在一起。
任燚用力换了一口气:我要郑重地解释一下。我跟祁骁,没有谈过恋爱,他不是我男朋友,在我喜欢上你之后,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那天在演唱会碰到是个意外。如果不是你他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竟还是会觉得难受,因为你说了那句话,我不想让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所以才
所以你是骗我的?你喜欢我,却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宫应弦瞪着任燚,嘴唇轻抖着。
任燚抿了抿唇,小声说:可你说我恶心。
宫应弦握紧了拳头,懊恼地捶了一下床,他不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愤怒?后悔?不甘?
造化弄人罢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你的吗。宫应弦颤声说。
什么时候。
就是那天晚上。
闻言,任燚顿觉眼圈一热,一股酸意直冲鼻腔,他别过了脸去。
他们一直以来的互相猜忌、互相欺瞒、互相伤害,都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有一个人,敢说一句真话,谁都不必痛苦怀疑,谁都不必经历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
宫应弦将脸埋进了任燚的肩窝,轻轻吸着鼻子。回想起自那夜至今发生的种种,除了后悔还是后悔,他们本来可以早早就心意相通的,为什么要互相折磨这么久?!
任燚小声说:我们俩是不是傻逼啊。
可能是。宫应弦抬起头,抹了一把脸,难过地说,我不是真的觉得你恶心,我说的都是气话,我看到那一幕,就气得想打人。
我说的也是气话,在我心里,你什么都好,哪里都是我喜欢的型。任燚看着宫应弦的眼睛里是丝毫不掩饰的爱意,他微微一笑:还好,都过去了。
宫应弦轻抚着任燚的脸:以后没有误会,也没有违心的话。
没有,再也没有了。
宫应弦倾身过来,吻住了任燚的唇,他不敢用力,生怕碰到任燚的伤,那一吻极尽温柔,也极尽深情。
任燚也浅浅回应着,这一吻仿佛给他身体注入了无限的力量,让他在这一瞬间连病痛都感觉不到了。
吻毕,宫应弦又小声嘀咕着:我还没把铃兰的标本送给你,那天就想给你的,结果被严觉摔坏了,修好了之后,邀请你去我家,结果我们俩又被关冷库里了,好像老天爷都在为难我。
任燚失笑:你是真的打算用它跟我表白吗。
宫应弦不甘地说:被你抢先了。
任燚调侃道:你可真有创意。
宫应弦真的以为任燚在夸他:当然了,铃兰是我养的第一只蜥蜴,对我有特殊意义,它的标本形状也很特别,我想了好久呢。他有些失望地说,全被毁了。
任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说:谁说的,那是我见过的最浪漫的礼物。
宫应弦眼前一亮:真的吗。
真的,只有你这么聪明的人才能送出这么有创意的礼物。任燚看着他发亮的眼睛,满心欢喜,那张照片呢?我当时揣怀里了的。
还在你衣服里。宫应弦笑了笑,等你出院了,我把实物送到你中队去,这样你每天都能看到它,想起我想对你说的话。
任燚憋着笑:好的,好的,可是我怕淼淼给弄坏了,它总爱扒拉东西。
哦,那还是放你家吧,再坏了就不好修了。
这时,宫应弦的手机响了一声,他低头看了一眼,有些不舍地说:我得走了。
白焰的事?
嗯,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他住在哪个酒店了,但就是不敢实施抓捕。
一直没找到机会?
宫应弦摇头:因为他一直不出门,只有他的随从会出门,我们不敢打草惊蛇,连他的随从也只是跟踪。
只是两个人而已,这么难抓吗。
有证据显示,白焰前段时间采购了很多能制造炸弹的原料。
任燚的神色凝重起来。
他本人现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他很可能是故意住在人口密集区,一旦发现什么风吹草动,他就有几百个人质,这种危险分子,我们必须找到万无一失的时机。
制造炸弹那么容易吗?
对于化学专业的人来说,非常容易,所以我们才那么慎重。宫应弦眯起眼睛,不过,他已经是瓮中之鳖,我们希望能活捉他。同时现在先观察着,说不定还能发现更多同伙,所以其实我们也不着急这几天。
你要小心。
放心吧。宫应弦又亲了任燚一下,你要好好养伤,快点好起来。
我皮实得很,过几天就好了。任燚认真地说,我刚才说我想见方之絮,是认真的,让我审他,他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至少他还有点在乎我。
宫应弦犹豫了一下:我会安排的,等你能出院的时候。
任燚笑了笑:再亲我一下。
宫应弦又亲了他一口。
亲不够啊。任燚感叹道,看你也看不够。
宫应弦又吻了吻他的脸颊,并在他耳边说:你可以看一辈子。
任燚会心一笑。
第150章
住院的这几天,尽管饱受病痛困扰,但任燚的心情是好的,因为他频频接到的都是好消息,包括安家小区疑似纵火骗保已立案,警方已经掌握了为紫焰洗钱的组织的犯罪证据和人员名单,总队领导也专门来看过他一次,安慰他要相信组织的公正。
而且,宫应弦虽然忙到没时间来看他,但哪怕抽出吃饭上厕所的时间,也要跟他说上几句话,发上几条信息。
任燚身残志坚,时不时就来两句带颜色的,想象着那头宫应弦羞恼的样子,就止不住地嘴角上扬。
躺了三天后,任燚可以进食了,也可以下床了,便让护士推着轮椅送他去看飞澜。
护士姐姐,其实我能走路。任燚坐在轮椅上感觉很不自在,这是不是夸张了。
你冻伤的皮肤刚刚开始愈合,不要作啊。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听医生的。
俩人的病房离得不远,但这几天飞澜也没主动来找过自己,大概是情绪还没恢复吧。
到了病房门口,护士敲了敲门,而后推门进去了。
屋内不止宫飞澜一人,还有一个任燚从未见过的男子正背对他坐在床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宫飞澜脸上也带着未干的泪痕。
任燚呆在原地,进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是家属吗?护士问道。
床头的男子抹了抹脸,转了过来:我是她父亲。他看到任燚,瞳仁微微闪烁。
任燚早有预料,所以表现如常,他点点头:你好,我是
你是任队长吧。男子站起身,走过来跟他握手,我叫岳新谷,谢谢你两次救了我女儿。
啊,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而且,我跟宫博士是朋友,飞澜就像我自己妹妹一样。任燚朝宫飞澜笑了笑。
宫飞澜勉强一笑,表情有些僵硬,完全不似平日见到任燚那样的热情活泼。
岳新谷道:我一直想找机会当面向任队长道谢的,但是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忙生意,这次飞澜受伤,我都没能及时赶回来。他面显深深地愧色。
任燚仔细分辨着岳新谷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那份自责和内疚肯定是真的,这让人实在很难把这个斯文温和的父亲与坏人划上等号。
任燚安慰道:还好飞澜也没什么大碍,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儿,不过,父母多陪伴对孩子的成长很重要。
是,是。岳新谷回头看了宫飞澜一眼,你们先聊,我去抽根烟,司机应该把饭送过来了,医院不好停车,我正好去拿回来。
护士和岳新谷一起离开了病房,任燚自己滑着轮椅来到宫飞澜床边,笑看着她:还这么没精神啊,是不是吓得每天晚上都在哭。
才没有呢。宫飞澜说完,噗嗤一笑,第一次看你留胡子,好奇怪啊。
任燚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是不是特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没有,你现在又瘦又憔悴,都没以前帅了。宫飞澜看着任燚,小声说,快点好起来吧。
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也是啊。任燚伸出手,朝宫飞澜摊开手掌。
宫飞澜把手放进了任燚的掌心,任燚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飞澜,你两次经历这么严重的事故,都能活下来,这说明你的命啊,硬得不行,老天爷都不敢动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宫飞澜眼圈一红:可是我我有点害怕,我没想到,有人会想杀我。
他的目标不是你,而是我们,所以你哥要把你送去国外,你以后都安全了。
那你们呢?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安全?
抓到坏人我们就安全了,很多人都会因此而变得安全,这是你哥的职责,你相信他吗?
宫飞澜点点头。
我也相信他,他是我见过最聪明、最执着、行动力最强的人,你知道坏人为什么铤而走险、狗急跳墙吗,因为他们被你哥逼到了绝路,他们也害怕了,心慌了。
宫飞澜抹了一下眼泪:那你们一定要抓到坏人,一定要平安。
我跟你保证,赢到最后的一定是我们。任燚目光坚定地望着宫飞澜。
宫飞澜轻叹一声:其实我不想去美国的,我在这里有朋友,有我哥,还有你。
你会交到新朋友的,而且,你在那边能经常见到你爸爸了。
宫飞澜低下了头:哪又怎么样,我跟我爸不熟。
任燚试探着问道:他从小不在你身边吗?
嗯,他跟我妈关系不好,从我有记忆以来,俩人就没好过,他们也几乎不会同时出现。宫飞澜撇了撇嘴,我觉得特没意思,还不如离婚。
我相信就算他们关系不好,他们也都是爱你的。任燚摸了摸她的头,大人的事让大人自己去决定吧,你做好就自己就行,我们都希望你能开心、平安的长大。
宫飞澜笑了笑。
任燚以闲聊的口吻问道: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宫飞澜犹豫道,我也不好说,他挺好的吧,从来不对我发脾气,我要什么也都给我买,但我们俩就是不太亲,因为我妈很强势,他就显得比较、比较低调。
你以后有机会了解他、亲近他了,怎么看都不是坏事,对吧。
宫飞澜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任燚温柔地看着宫飞澜:相信我,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宫飞澜用力点头:你说的我相信。
任燚笑了。
对了,跟我讲讲那天的事吧,那个王八蛋不知道用什么酸酸的东西捂在我脸上,然后我就没知觉了,醒过来就在医院了,听说那天发生了好多惊心动魄的事。
你不害怕了?
这是正义战胜邪恶的故事,我干嘛要怕。宫飞澜满眼期待地看着任燚。
好吧,我们能活下来,真是全靠你哥。
任燚把那天在冷库发生的一切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当然,他和宫应弦互相告白那段,是专属于俩人的秘密,他还没打算跟任何人分享。
宫飞澜听得两眼放光:哇,好像拍电影啊,我要是醒着就好了。
还好你睡着,你要醒过来,一慌一乱,反而给我们增加负担。
宫飞澜哼笑一声:我看,你是怕我醒过来当电灯泡吧。
任燚顿时警觉起来,但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敷衍着哈哈了两声。
宫飞澜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你们呀,有时候好聪明,有时候又好笨,真当别人看不出来你们俩眉来眼去的呀。
任燚不免有些臊得慌,换做谁说这话他都能厚着脸皮回应,但面对这个小女孩儿,还是宫应弦的妹妹,他实在是
宫飞澜勾住任燚的脖子,笑嘻嘻地说: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当我男朋友,你要是不同意,以后我只能叫你嫂子了。
任燚无奈地说:你要是敢当着别人的面儿叫,我就把上次偷拍你那个特别丑的照片发网上去。
你敢啊!
他们嬉闹了半天,岳新谷回来了,手里拎着午饭,三人一起吃了一顿略有些尴尬的饭。
快吃完的时候,岳新谷的手机响了一下,声音很大,现代人很少会用短信提示音了,任燚顿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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