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火焰戎装 >火焰戎装——水千丞(95)

>火焰戎装——水千丞(95)

    任燚摇摇头,不死心地说:我再看一遍。
    任燚又非常仔细地把现场探查了一遍,他在一堆烧焦的衣料下,发现了一个有点特别的痕迹。那是一个只有巴掌大的、不太完整的正方形烧痕,这是一个非常不易发现的痕迹,第一是因为它在衣物下面,第二则是因为它被助燃剂覆盖,由于助燃剂走过的地方烧痕烧坑都特别明显,它就显得非常浅。
    原本这个痕迹没什么特别,像是开关插座一类的东西烧出来的,但是任燚记得证物照片里好像没有类似的东西。他把照片又翻了一遍,果然没有找到。
    宫应弦蹲下身:这是什么?
    不太确定。任燚道,看大小有点像开关插座之类的,但是这里明显没有地插,关键是证物里也没有相似形状的东西,有可能是灭火的时候被水冲走了。消防水枪由于冲力大,经常会冲走、冲坏很多东西,尤其是被火烧过的,本身就已经很脆弱。
    有没有可能是那种支撑摊位的木桩?这个货架这么重,也许它需要额外的承重点。
    也有可能。
    我们在现场找一找?宫应弦说完这句话,看了看几百平方的过火废墟,倒吸了一口气。
    任燚叹道:在附近翻一翻吧。
    俩人把四周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相似形状的东西,但却有其他的收获。他们在离起火点有些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些不完整的鞋印。
    之所以说是鞋印而不是脚印,是因为脚印是体重下沉的痕迹,但鞋印会显示出鞋底的花纹,这段痕迹就是有些有鞋印的花纹,有些只有下沉的痕迹。
    任燚马上警觉起来,因为那些鞋印肯定不属于灭火人员,也不属于调查人员,消防员的靴子都是统一制式的,每一种鞋的鞋底花纹他都认识,而调查人员无论是警察还是火调科都会戴上手套和鞋套来保护现场,且这里跟起火点是反方向,不是调查人员重点勘察的地方。
    这些鞋印很奇怪,一块一块的,且时而消失时而出现,一直蔓延到出口。
    这些鞋印肯定是后来出现的,现场调查的时候不可能漏掉这么重要的痕迹。宫应弦沉声道,有人趁夜来过这里。
    你们没有派人驻守现场吗?
    守了七天,后来人手实在太紧缺,就撤了。宫应弦皱眉道,这些痕迹这么奇怪,我怀疑来人带了鞋套,但是鞋套被现场的东西刮破了,而他自己没有察觉。
    任燚恍然明白了:对,就是这样,不然不可能留下这么奇怪的痕迹。
    跟我来。
    俩人离开了A楼,宫应弦带着任燚直奔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垃圾桶。走到垃圾桶旁边,宫应弦挑了挑眉,示意任燚查看。
    任燚深吸一口气,然后憋住,撸起袖子闷头翻了起来。
    这种人流量密集的地方,原本垃圾清运车每天都会来一次,但是现在四周都封锁了,来去的只有调查人员和工作人员,这些市政垃圾桶很可能好几天没清理了。宫应弦解释道。
    任燚快速翻了一遍,然后站直了身体,大口喘气:没有。
    围着楼转一圈吧。
    任燚虽然不愿意翻垃圾桶,尤其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翻,但他知道宫大小姐是不会动手的。
    认命地一连翻了四个垃圾桶,任燚从里面拎出了一副鞋套,鞋套的底部被刮破了一个洞。
    宫应弦撑开装证物的塑料袋:果然,有人来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纵火的人了。
    他要来,肯定是你们把人撤走后,而且要挑深夜,这样如果搜查附近几条街的摄像头,应该能找到人吧。
    嗯,这个范围一下子缩小了很多。宫应弦冷冷一笑,果然留下了破绽。
    不过,他回来做什么呢?拍照?直播?太冒险了吧,在专案组紧盯这个案子的时候,还为了一点小钱冒这么大的风险?
    你说得对,这个风险太大了,绝对不该是为了钱。宫应弦思索道,这种情况下,最大的可能是为了毁灭证据。
    任燚咒骂了一句: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警察什么时候撤的,又是为了毁灭什么证据。
    看得出来他很小心,是一个有反侦察意识的纵火犯,只是连他自己也没发现鞋套破了。宫应弦的目光沉了下来,他知道要回现场毁灭证据,知道警察什么时候撤人,他是内部的人。
    任燚感觉双手在发抖。他难以想象,组织的渗透性到底有多强,十九年前的案子就明显有内鬼,现在他们又要面临一样的困境?
    宫应弦的面色非常难看:这个鞋印虽然不完整,但已经足够查出来鞋的款式了,我们有非常完整的鞋印数据库,查到鞋样后,我会把它跟所有办案人员做对比。
    任燚握紧了拳头,突然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垃圾桶上,他泄愤地接连踹了好几脚,心头那股翻腾的怒火都无法平息。
    最终宫应弦拉住了他:够了,你身上还有伤,不要做剧烈动作。
    任燚却背过了身去,努力消化着那种想要杀人的恨意。
    其他纵火事件他可以做到冷静客观,因为他被命令要冷静客观,但这起事件害死了他的兄弟,他心中的怨愤从来都没有真正平息,就像一座躁动的火山。原本警方是他们最大的指望,现在却发现这个指望可能也不可靠了,他岂能不愤怒,岂能不失望。
    宫应弦看着任燚的背影,却不知如何劝他,只能沉默地站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任燚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他转过身来,歉意地看着宫应弦:对不起,我不是对你发脾气。
    宫应弦伸手握住了任燚的后颈,把他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用一种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声调说道:我理解你。
    心理学上把人经历悲伤的过程分为几个阶段,尽管说法不一,但愤怒都是其中很重要的、必经的一环。事发到现在没过太久,任燚的愤怒还远没有过去,只是尽量压制着,没有人比他更理解失去重要的人的痛苦。
    任燚用脑门钻了钻任燚的肩窝,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与温存。
    俩人毕竟是在大马路上,也不敢腻歪太久,很快就分开了。
    他们又返回A楼,提取了脚印的证据,又仔细查看现场,直到天光渐暗才离开。
    宫应弦把任燚送回了中队,路上他们也一直在交流案情。
    到了中队门口,任燚在宫应弦脸上啵了一口,有些不舍地说:估计下次见面得过年了。
    嗯,也没几天了,你这段时间要格外小心。
    放心吧,你也是。任燚笑了笑,那我走了。
    等一下。宫应弦的表情带着明显的踌躇。
    怎么了?
    宫应弦顿了顿,从储物箱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前两天医院寄给我的,是关于你父亲第二个阶段的治疗方案,需要你签名,本来应该直接寄给你的,但是
    哦,好。任燚想想自己前几天的状态,就算寄给他也没用,他拿起笔就直接签了。
    宫应弦张了张嘴,眼中闪过挣扎的神色:你不看看吗?
    任燚随便翻了两下,笑着说:这鬼看得懂啊,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都不认识,反正第一阶段的效果很好,你们的医生也是真牛b,谢谢你。
    宫应弦低低嗯了一声。
    任燚深深凝望着宫应弦:我刚才确实挺难受的,不过想了想,就算警察里有不可信的人,但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抓到那群狗娘养的畜生,为你家人报仇,为我兄弟报仇,为那些无辜枉死的人报仇。
    宫应弦的嘴唇轻轻颤抖,他缓缓点了点头。
    过年见。任燚下了车,朝宫应弦挥了挥手,才走进了中队。
    宫应弦看着任燚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副驾驶上的合同,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第122章
    宫应弦在车里呆坐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就见着一辆车停在了自己前面,车门打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走了下来,手里还拎着一些礼品袋。
    这么冷的天,男人的外套却是一件看着不怎么厚的牛仔衣,好像他健壮的身体就是天生的御寒法宝。
    宫应弦眯起了眼睛,顿觉不悦,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严觉。
    那个平时和任燚称兄道弟,在火场和任燚并肩作战,连任燚负伤下战场时,第一个拥抱他的,也是这个严觉,而不是自己。
    宫应弦眼见着严觉进了中队,他抬起手腕看着表,就像跟那指针有仇一样,死死地盯着它们,直到它们转了一圈又一圈,走满了五分钟,他快速解开安全带,抓起外套就要下车,但想了想,又把那件羊绒大衣扔在了座位上。
    走进中队,几个认识的战士纷纷跟他打招呼:宫博士,你怎么来了?
    有事,你们队长呢?
    在会客室。
    宫应弦大步走向会客室,生硬地敲了三下门。
    进。宫应弦推门进去了,见任燚和严觉并没有独处曲扬波也在,才暗暗松了口气。
    任燚惊讶道:你怎么没回分局?
    我路上想起一件事,又回来了。宫应弦面无表情地瞥了严觉一下。
    严觉表情讪讪的,轻扯的嘴角又带着一点嘲讽,显然对宫应弦的出现不大开心。
    曲扬波笑着跟宫应弦打了个招呼。
    怎么了?
    我私下跟你说。他还没想好借口。
    哦,不着急的话就一起坐一会儿吧。任燚道,严觉特意来看我,从西郊过来的,挺远呢。
    大约30公里,看来还不算太远。宫应弦斜了严觉一眼,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严觉冲任燚笑道:不远,走五环不堵车,挺快的。
    你真不用特意来,我都出院了,没事儿了。
    还不是因为你住院的时候不让我们去看,昨天葬礼上也没说上两句话,我一直很担心你。严觉道,正好我好久没休假了,之前一直说来你们中队看看,都没来,现在我来你中队了,你什么时候去我中队啊?
    等过完年的,一定去,忙过这一阵我也休个假。
    宫应弦轻咳了一声。心想,任燚在瞎说什么,明明说好了休假就和他出去的。
    今天看你们状态还可以,我放心多了。
    曲扬波叹了一声:孙定义的事,对我们整个中队打击都很大,我们会永远缅怀他、记住他,但我们也知道不能一直沉溺在悲伤里,尤其作为干部,我们的情绪会影响其他战士的情绪,进而影响他们的安全。
    严觉点了点头,充满敬意地说:孙排长是个真英雄、真牛b的爷们儿。
    任燚苦涩一笑,没有说话。
    严觉又道:任燚,你在文辉商场的指挥非常优秀,在那样的情况下能完成任务并且救出被困群众,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任何一个指挥都不敢保证能做到。你不要再为孙排长的牺牲过分自责了。
    我知道,大家都是这么安慰我的。
    因为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严觉深深地望着任燚,轻声说,我们不希望你太苛责自己。
    宫应弦在心里骂道,这个蠢货不要反反复复地提,任燚还能稍微好受一点。
    你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我会调整好自己的。
    哎,快到吃饭时间了。曲扬波调笑道,严队长,你卡着饭点儿来的吧。严觉挑眉一笑:当然了,我来考察一下你们中队的伙食。
    走走走,我们炊事员一个四川的一个广东的,做饭可好吃了。曲扬波问向宫应弦,宫博士,一起吃个饭吧。
    任燚忙道:他不能
    好。宫应弦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任燚诧异地看着宫应弦。
    严队长,我先带你参观一下我们中队。曲扬波道,最后再去食堂。
    严觉犹豫地看了看任燚,最后被曲扬波热情地拉走了。
    待会客室只剩下俩人了,任燚道:你真要在我们中队吃饭?可是我们没有新的餐具啊,我们的厨房也就是普通的厨房。
    我用你的餐具。宫应弦淡定地说。
    任燚心里有点高兴,但又为宫应弦的反常感到不适:你回来找我干什么来着?
    我想看看淼淼。
    任燚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返回来,就为了看淼淼?
    不行吗。宫应弦理直气壮地说,它不是我的猫吗。
    是,它是。任燚再次质疑道,你真的就是为了看淼淼?
    当然了,它是我的猫,我却没见过几次。
    你要是想见它,我可以把它送你家玩儿几天,啊,但是你可千万别让它跟你那条蓝色的蛇玩儿。
    Sachiel。说不定它们喜欢一起玩儿。
    我觉得不太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宫应弦直盯着宫应弦,难道只有近似的、有共同点的才能在一起玩儿吗?相差很大的就不能吗,谁规定的,没有道理。
    这话令任燚有点摸不着头脑,宫应弦也显得愈发古怪,他想了想:你是不放心我,所以又回来的吗?
    都有吧。宫应弦扭过头去,带我去看淼淼。
    这个点儿它不知道在哪儿玩儿呢,要不先去吃饭吧,吃完饭我再找找。
    俩人往食堂走去。
    宫应弦忍不住问道:严觉为什么来找你。
    来看看我呗。
    恋耽美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呕吐袋(骨科,1v1)扶她追妻性奴训练学园(H)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欲女绘卷(nph)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