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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戎装——水千丞(73)

    今年应该有希望,不过,前段时间有个保险公司想挖我,他们也需要火灾调查员,工资反正比这儿高多了,我还挺犹豫的。
    你还年轻,不急着做决定。
    俩人来到档案室。
    张文道:这些资料里有火灾调查的发展史,退役的器材什么的不在这里,我可以带你去看。
    行,我先看看资料,这些可以借走吗?
    您跟孟科长打个招呼,过段时间送回来就行,器材也是。
    好,你忙去吧。
    任燚在档案里翻了一下午的资料,了解一下当年的调查水平,会有助于他发现宫家的案子里的漏洞,毕竟十八年间,科技发展得太快,很多东西现在用高级仪器可以轻易查出来,以前却是没有那样的条件。
    最后,任燚借走了一些资料和器材,返回中队。
    他从昨天到现在,只睡了四个小时,此时已经疲累不已,便回宿舍睡了一觉,直到晚上十一点多,被电话吵醒。
    喂?任燚边打哈欠边接了电话。
    宫应弦清冷好听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我在你中队。
    任燚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不是派司机来吗?
    司机不配枪。宫应弦,收拾好就下楼。
    好、好。
    挂了电话,任燚已经清醒了许多。宫应弦是担心他的安全,所以亲自来接他吗?
    他一面想要将自己的心从宫应弦身边拽远一点,一面却又无可奈何地看着它越陷越深。
    他不是一个只会以貌取人的毛头小子,他喜欢宫应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宫应弦在用一种单纯的、真诚的、别无所图的方式对他好。而他是一个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忍不住三分回报的人,于是就把自己绕进去了。
    他抓起在他身边睡觉的淼淼,用脸蹭了蹭它毛茸茸的脑袋,喃喃道:你是唯一属于我们的东西了。
    第91章
    上了车,任燚发现宫应弦满脸倦意,眼下一片青色的阴影。
    任燚皱眉道:你从出事到现在睡觉了没有?
    眯了一会儿。宫应弦不甚在意地说。在演唱会发生的无论是紫焰的事还是任燚的事都让他难以入眠,所以他不停歇地工作到现在。
    我来开车吧,我好歹睡了一会儿。
    俩人交换了位置,任燚把淼淼放到宫应弦身上,你也睡一会儿吧。
    睡不着。宫应弦摸着淼淼,它长大一点了。
    天天吃,当然会长大了。任燚道,把椅子放下,多少休息一下,睡眠不好会影响思考能力。
    宫应弦把椅子放倒,稍稍舒展了一下腰身,然后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淼淼塞进了怀里。
    淼淼探出一个小脑袋,喵了一声,乖巧地趴在宫应弦身上,已经蜷缩好身体准备继续睡,显然很满意这样温暖的包裹。
    它多久洗一次澡?隔着羽绒服,宫应弦轻拍着淼淼的身体。
    自从来了就没洗过。任燚发动了车,在宠物店养伤的时候洗过,猫几个月洗一次没关系吧。
    宫应弦斜了任燚一眼,到我家洗吧。
    任燚淡笑道:你嫌它脏还塞怀里?
    我不嫌它脏。宫应弦想了想,解释道,它是脏,但我不嫌弃它。
    看来你的洁癖有好转。
    没有。宫应弦淡道,它是我的猫。
    我们的猫。任燚在心里加了一句。
    睡不着,聊天吧。宫应弦偏头注视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夜景,不想让任燚看到自己的表情。
    好吧,你想聊什么。
    你有过几个男朋友。
    任燚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他怎么都没想到宫应弦一开口就是这样又尖又利的问题,好像酝酿了很久一样。
    嗯?宫应弦有些不满任燚的沉默。
    三个。任燚老实地回答。
    宫应弦压抑下怒意:你几岁发现自己的性向。
    大概十五六岁吧。任燚感到很不自在,他偷瞄了宫应弦一眼,发现宫应弦一直看着窗外,无法从那张脸上获知情绪。
    怎么发现的。宫应弦为了防止声音的波动泄露自己的情绪,用一种机械式的、毫无起伏地口吻问着。
    而这在任燚听来,尤其像审讯犯人。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是警察的通病吧?他硬着头皮答道:喜欢上一个同学。
    所以,只有喜欢上一个人,才会发现?
    绝大多数是吧。
    你怎么定义这种性向。
    任燚尴尬地说:什么怎么定义?
    什么样的人可以被定义为这种性向。
    呃当然是喜欢同类的。
    宫应弦的眼中显出茫然:那如果,只喜欢一个同类,不喜欢别的呢。他思考过,认真思考过,可他最终发现除了任燚,他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男人,女人,他都想保持距离。哪怕是盛伯、飞澜、邱言这样的亲人,他也会避免不必要的身体上的接触,亲人与外人的区别,无非是亲人不让他反感。
    只有任燚,唯有任燚,是他主动想要靠近的。
    任燚想了想,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性向,只不过异性和同性比较常见罢了,我觉得喜欢一个人,不用拘泥于性别。
    宫应弦没有说话。
    任燚稍稍松了口气,以为宫应弦要结束这个令他如坐针毡的聊天了。
    可片刻之后,宫应弦又语出惊人:你们什么时候分手。
    任燚面色极其尴尬:啊?
    你交过三个男朋友,这证明你是会分手的,对吧,以合理的逻辑推断,你和祁骁也有可能分手。
    对祁骁的调查,几个小时前已经发到了他的手机上,对付这样的人,略施名与利足矣,他只是下不了手。他只是不甘心,任燚这样一个,有了男朋友,依然隐瞒自己的性向蓄意与他暧昧、拿他消遣的人,凭什么值得他摒弃原则和道德,去做一件不光彩的事。
    何况,即便做了,任燚依然不属于他。
    任燚深吸一口气:已经分了。
    宫应弦猛地从椅子里弹了起来,惊诧地扭头看着任燚。
    任燚也被宫应弦吓了一跳,险些就与前车追尾,他慌忙踩住了刹车,心有余悸地看着那无限接近的前车的屁股。
    宫应弦道:什么时候?那天晚上?
    对。
    为什么之前不说。
    重要吗。任燚自嘲地想,单身的难道就不恶心了?
    宫应弦心中百味陈杂,他似乎应该高兴的,可他分明体会不到什么喜悦的情绪,因为任燚亲口说过对他没有任何想法。
    分手了,依然对他没有任何想法?宫应弦握紧了拳头,他愈发愤怒了,而他甚至不知道这种愤怒应该针对谁,仅仅是任燚吗?
    于是宫应弦沉默了,任燚也沉默了。
    俩人就这么沉默着,一路开到了宫应弦家。
    盛伯依旧热情地接待了任燚,可此时面对盛伯的笑容,任燚只感到心虚,如果盛伯知道他对宫应弦抱持着什么样的想法,会不会也讨厌他?
    到家后,宫应弦把淼淼交给保姆:给它洗个澡,我也去洗个澡。
    盛伯开心地逗了逗淼淼,然后就带着任燚来到餐厅:任队长,你饿了吗?我们准备了宵夜,都是你爱吃的。
    任燚干笑道:谢谢。
    演唱会你们玩儿的开心吗?盛伯笑眯眯地说,少爷还特意让我去给他买了休闲的衣服,他好久都没穿那样的衣服了,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真是怀念啊。
    哦,还行,挺好听的。
    少爷也是第一次听演唱会呢,以前让他去人多的地方,哎哟,简直跟要他命一样,他只有为了工作才愿意强迫自己忍耐很多事,但是因为任队长,他好几次突破自己的限制。庞贝博士非常高兴,他说你对少爷的鼓励作用比任何方法都有效。
    庞贝博士?
    是少爷的心理医生,少爷能像现在这样基本融入社会,都是他多年治疗的成果。他还说下次回北京想见见你呢。
    哦,好任燚哪里敢见宫应弦的心理医生,恐怕说两句就会被拆穿吧。
    庞贝博士说,一个能让少爷真正打开心扉的人,才能对少爷起到最大的引导作用,所以少爷有你这个朋友真是太好了。盛伯殷勤地把给任燚倒了杯热茶,任队长,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任燚只觉如坐针毡,他心虚得脸上都开始发烫了。他怎么配得上这些人的期待和感谢,如果他们知道,他对宫应弦抱着怎样不单纯的心思,恐怕也会跟宫应弦一样,感到恶心吧。
    任燚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他勉强笑道:盛伯,我来之前吃过饭了,现在吃不下了。
    哦,没关系,你们晚上不是要工作吗,要是饿了随时叫我。
    任燚不想在这里继续面对盛伯殷切的目光,便提出想去看淼淼洗澡。
    他过去的时候,淼淼已经快洗完了,任燚便帮着保姆给它吹了个干净。
    洗干净之后的淼淼,皮毛又软又香,就连曾经被烧伤的地方也长出了细细的绒毛,不那么明显了。任燚抱着淼淼,打算去给宫应弦看看。
    走到宫应弦房门前,任燚却发现门没有关,主人好像十分匆忙的进去了,仅仅是虚掩着。
    任燚轻轻敲了两下门,没有回应。他顿时有点担心,宫应弦是极度注重隐私的人,进卧房不关门几乎不可能,想到宫应弦近两天没睡觉,见那脸色,明显是非常疲倦和低血糖。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门,发现宫应弦穿着睡衣趴在床上。拖鞋没脱,被子也没盖,并不像是准备睡觉的架势。
    糟了,不会是晕倒了吧。
    任燚有些着急了,他走过去轻声叫道:应弦,应弦?
    宫应弦却毫无反应,只是呼吸平稳,看来似乎睡得很沉
    任燚把淼淼放在了一边,他记得宫应弦觉非常轻,不可能这样都不醒。
    如果叫不醒的话,就得叫医生了。
    任燚推了两下宫应弦的肩膀:应弦,醒一醒,你怎么了?
    宫应弦突然睁开了眼睛,任燚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宫应弦却是本能地一把擒住了任燚的手,将人拽倒在床上,同时迅猛地撑起了身体。
    你干什么?
    他刚洗完澡,只罩了一条浴袍,连腰带都没仔细系,此时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前襟大敞,一览无遗。
    任燚的脸几乎撞上宫应弦的胸膛,鼻息之间全是宫应弦沐浴后的淡淡香味,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忘了说话。
    宫应弦甩了甩脑袋,清醒了几分:你进来做什么。
    我、我送淼淼过来给你看,然后,我想、我怕你晕倒了,你你是晕倒了吗?任燚磕巴着说。他想起什么,赶紧将手抽了回来,我不是故意要碰你,我是怕你晕了。
    宫应弦手里一空,那种熟悉的温度和触感甚至不足够抚慰他一点点,就消失了。他心里烦躁极了。
    我洗完澡出来太困,想躺一下。宫应弦见任燚的目光左右游弋,就是不看他,便低下头,发现自己敞开的浴袍,顿时明白了任燚的不自在。他本想习惯性地遮掩一下,但抓着浴袍,却没有动。
    任燚的目光逃难一样放在了淼淼身上:你想睡就继续睡,不要太累了。
    宫应弦抬起头,盯着任燚,目光深沉难懂:你和祁骁做过吗?
    任燚浑身都僵住了。
    宫应弦眯起眼睛:既然你对男人有想法,那你幻想过跟我做吗?
    第92章
    任燚此时只恨不能消失在当场。
    宫应弦并不是第一次语出惊人,而是时常说出一些与那冷冰冰的外表截然不符的让人烧心烧肺的话,大约是因为宫应弦不在乎自己的社交评级,所以想说什么,就说了,然后把难题扔给别人。
    任燚有苦说不出,他甚至连现在该说什么都没想好。
    宫应弦不依不饶地看着任燚: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我这样让你不自在吗?他故意掀了掀浴袍。
    任燚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一直都在说我想说的。宫应弦直勾勾地盯着任燚,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你有没有幻想过?
    任燚恼羞成怒:你问这种问题的目的是什么,想羞辱我吗?
    我有权利知道跟我有关的事。你之前一直瞒着我,现在你不觉得欠我一些真相吗。宫应弦微眯起眼睛,不准再骗我。
    任燚烦躁地扒了一下短短地头发茬,依然是难以启齿。
    说没有吗,这种谎言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显得毫无说服力。
    说有吗,他不敢想象宫应弦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所以任燚做了一件挺怂的事,他决定遁了:我不想讨论这种问题,你休息吧。说完大步往门口走去。
    他的手刚摸到门把手,就感觉背后生风,接着,刚刚开启的门被一只大手用力推了回去,咣地一声,关严实了。
    任燚顿时心跳加速,他用余光瞄着从身侧横过来的按在门上的那只手,五指白皙修长,指甲圆润干净,看起来是一只仅适合执笔为文的漂亮的手,实际上枪法奇准,力气奇大。他注意到这只手的四个掌指关节不像正常人那样有明显的凹凸起伏,那是常年打拳导致的关节变形。
    有时候宫应弦生气的时候,任燚是真的有些打怵的,比如现在。他能感觉到宫应弦就在他背后,也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自己后颈,仅从急促的呼吸频率,就能体会到宫应弦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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