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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戎装——水千丞(56)

    宫应弦态度柔和了一些:告诉你也没什么用,还影响你读书。
    宫飞澜撇了撇嘴,不太服气的样子,她又走到任燚的病床前:任队长,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呀。
    盛伯给宫应弦倒了杯水:少爷,要不要买一个那种氧舱,我们回家去治疗?应该有单人用的。
    宫应弦低头喝水时,悄悄斜了任燚一眼:不用了,等送到了说不定我都出院了。
    我们会想办法,尽快送过来。
    算了,不折腾了。
    盛伯有些惊讶,以前宫应弦都是能不来医院坚决不来医院,被迫要来,也是能早离开就早离开,这次要住院至少一周,他居然妥协了?
    任燚冲宫飞澜笑了笑:要不了一周就出院了,没事儿的。
    听说你们差点被埋了。宫飞澜捂着心口,我在网上看到爆炸现场都吓死了。
    这不是被及时救出来了嘛。
    及时救出来还要人工呼吸?宫飞澜叫道,肯定是很危险吧,对吧,哥,当时任队长是不是很危险啊。
    任燚暗暗揪住了被子,真想把这丫头扔出去。
    宫应弦亦是尴尬不已,敷衍地嗯了一声。
    上次我们学校也做了急救培训呢,不过我们做人工呼吸的时候用的是假人。宫飞澜眼睛一亮,露出一个坏笑,哥,我好羡慕你,我都还没有亲到任队长。
    宫应弦斥责道:别瞎说。
    盛伯偷偷笑了起来。
    任燚拼命给曲扬波使眼色,让他救场,曲扬波假装不解其意,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俩人的脸色。
    指导员,你有没有看到啊?宫飞澜兴奋地说,我也想看两个大帅哥人工呼吸啊。
    曲扬波笑道:看到了。
    哇!有没有拍照或者录
    飞澜!宫应弦喝道,你再闹就回家。
    宫飞澜顿时蔫儿了,又跑到宫应弦身边撒娇:不要生气嘛。同时偷偷回头,用嘴型对曲扬波说:发给我。
    任燚趁机瞄了宫应弦一眼,见其面容僵硬,眼神不善,看来是真生气了,他心中暗叹一声,对于宫应弦来说,那真的只是一段难堪的记忆吧,所以他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提都别提就对了。
    盛伯把大厨做的晚餐准备好,几人一起吃了顿饭。
    吃完饭,护士过来吊水,曲扬波回中队了,盛伯也把宫飞澜送回了家。
    当病房里只剩下俩人时,他们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尴尬。
    任燚率先打破沉默,他若无其事地问道: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他看宫应弦一直要微侧着身,必然是挺难受的。
    骨裂,这段时间右手行动会不太方便,过两三个月就好了。
    哈哈,还好你是左撇子。
    宫应弦看了他一眼,你呢,感觉怎么样?
    就是头疼,有点晕,还行吧。任燚躺在床上,看着一滴一滴往下掉的药水,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当时你确实很危险。宫应弦低声说,再晚点救出来可能会休克。
    我知道。任燚笑道,哎,还没跟你说,谢谢你救了我。
    宫应弦沉默了一下:不客气。
    任燚绞尽脑汁想着接下来聊点什么,可他一时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缓解尴尬。
    自从经历过废墟下发生的事,俩人之间的气氛不像从前那么放松了,他不知道宫应弦心里是怎么想的,会不会起疑心,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觉得反感?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宫应弦在想什么,可又害怕知道。
    也许事情没他想的那么严重,同样是男人,同样的身体构造,宫应弦能理解的吧,有时候因为意外碰触而导致的生理反应,是不可控的,是可以不代表任何意义的,这也完全解释得通。
    对,只要表现得自然一点就好了。想来宫应弦也是打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
    宫应弦又偷偷瞄了任燚一眼,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任燚突然道:哎,我们看个电影吧,扬波给我拿了投影仪来,我们对住院可有经验了,装备都很齐全。
    宫应弦道:不了,我要分析证物。他拿起床头柜的电脑,看了起来。
    任燚无奈道:你都受伤了,能不能休息一会儿。
    现在是抓到凶手的黄金时间,拖得越久,他越可能隐匿或逃走。宫应弦道,你不是头疼吗,还看什么电影,睡一觉吧。
    我睡不着。任燚侧躺着,默默地看着宫应弦完美的侧颜,不如你给我讲讲案子吧。
    宫应弦依旧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脑:根据我们带出来的证物,加上不断挖掘出来的东西,我已经分析出了凶手使用的爆炸物和反应方式。
    说来听听。
    简单来说,凶手制造炸弹的主材料是从家用消毒水里提炼的,爆炸反应分两部分完成。第一部 分,在二氯异氰尿酸钠中加入崩解剂放入一个密闭的塑料瓶里起引芯的作用,同时给予凶手离开大楼的时间。第二部分,是通过进一步的化学反应生成易燃易爆的三氯化氮。三氯化氮的爆炸威力很强,当那个做引芯的塑料瓶爆炸时,就会把三氯化氮引爆。但是三氯化氮反应的过程中会释放氯气,很臭,很快就会被察觉,所以从凶手在房间里放下爆炸物到他离开大楼,时间不会很长,最多也就几分钟。
    任燚听得有点懵,但大致还是听懂了:这就是凶手制造定时炸弹不,应该叫延迟炸弹的方法?
    对,这种方法其实风险很高,因为化学品的反应受很多因素的影响,如果提前爆炸了,他也跑不了,这个人必然对自己的能力非常有自信。
    你估算过这个反应具体需要几分钟吗?
    最多不超过五分钟。氯气的味道扩散得很快,周川不可能闻不到。
    那这个方法很可能失败啊。
    这已经是短时间内成功率最高的方法了。宫应弦沉声道,因为门口有警察把守,对出入的每一个人都需要核对证件和物品,所以凶手不能带任何可疑的东西进去,我上面说的那些东西,全部都可以伪装成清洁剂,味道、外形也跟平常的消毒水、清洁剂类似。
    任燚倒吸一口气:太可怕了,凶手就这么当着警察的面儿蒙混过关!
    制造这个炸弹的人有深厚的化学知识,他所使用的东西都是从日常用品里提炼出来的。
    这些东西全都可以从日用品里提炼?
    对,洗衣粉,消毒水,清洁剂,泡腾片。宫应弦眯起眼睛,他知道购买化学原料需要登记身份证,容易被查到,所以一开始追踪化学原料一无所获,今天早上我醒了,我分析完了之后,让他们去追踪泡腾片,这种当量的爆炸,需要提炼至少一大桶的化学品,这要消耗大量的原材料。
    找到可疑的人了吗?
    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犯罪地理学的三圆理论吗?
    记得,什么意思?
    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总之,我们已经判断出了红焰的活动范围,今天白天,大队派出大批警力,走访了在那个活动范围之内的167家药店和超市,发现几天前,一个人分了三十多家店,买了好几公斤的泡腾片。
    拍下他的样子了吗?
    拍下了,虽然带了帽子和口罩,但是跟医院监控拍到的在爆炸前匆匆离开的清洁工的身形一样。
    任燚倒吸一口气,赞叹道:你们的效率真高。
    宫应弦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狰狞:他在挑衅我们,挑衅警察,挑衅法律,抓不到他,我们有什么脸面戴这枚警徽。
    第69章
    从昨天傍晚爆炸到现在,刚好过去了24小时,警方已经查到了这么多的线索,抓到红焰也只是早晚的事。
    任燚冷哼一声:自作聪明,你们要通过周川找到他,恐怕还要费不少功夫,现在倒好,他自己暴露了自己。
    他是狗急跳墙了,没抓到陈佩之前,他还心存侥幸,陈佩一落网,他就知道周川一定会出卖自己,所以才铤而走险。宫应弦分析道,其实仔细看这起爆炸,做得不够谨慎周密,留下不少尾巴,哪怕时间有限,换做是我,也可以做得更干净。有化学背景的人,心思都非常缜密,因为在做实验的时候,一点点微小的差错都可能带来失败,甚至是致命的危险,所以我怀疑,提供炸弹制作方法的和实施爆炸的不是同一个人。
    任燚讶然:你的意思是说,红焰不是那个有化学背景的人。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他们的水吊完了,护士进来拔针。
    待护士走后,俩人继续刚才的话题。
    不,认为红焰就是爆炸的实施者,是先入为主的想法,红焰究竟是谁,又在这起事件里扮演哪个角色,只有抓到凶手才知道。宫应弦开始噼里啪啦地在电脑上打字,我同时让小谭在大数据里抓有化学背景的人,跟失业记录、犯罪记录,与纵火、爆炸有关的网络言论之类的做交叉比对,也许能找到线索。
    任燚看着宫应弦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优雅地跳舞,屏幕的背光反射在他的脸上,衬得皮肤幽白无瑕,而瞳仁异常地明亮,他看得有些入迷。
    突然,宫应弦的右手顿了一下,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任燚立刻绷直了身体:是不是碰着伤口了?
    宫应弦没说话,只是微微握了握拳头,打字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都让你好好休息了,你这样会影响伤口的复原,以后更耽误事儿。
    我写完这封邮件。宫应弦道,快了。
    就这封邮件啊,你再不休息我就跟邱队长告状了。
    宫应弦按下了发送键:好了。
    任燚期待地说:那我们看电影好不好?
    好吧,现在睡觉确实太早了。
    俩人虽然头疼未褪,但都已经睡了许久,而且心里装着太多事,确实是睡不着。
    任燚从床头柜上拿起投影仪:这个前几天高格刚用过。他眼前突然一阵虚晃,手一滑,投影仪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哎他赶紧下了床,双脚一沾地,眼前更加晕眩,他不得不扶着床稳住身形。
    你怎么样?宫应弦紧张地问,是不是发晕?说着就要下床。
    你别动,我缓一缓就好。他们血液中的氧含量偏低,所以很容易感到头晕,尤其是有多余动作的时候。他靠着床蹲下来,缓了一会儿,嗯,没事儿了。他打开投影仪,却发现怎么按都没反应,靠,不会摔坏了吧。
    我看看。宫应弦接过手,摆弄了一下,好像是摔坏了。
    完了,扬波又该骂我了。任燚沮丧地说,他老说我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宫应弦微微蹙眉:这个俗语一般存在于夫妻间和母子间。
    哈哈是啊,扬波他就跟我老婆似的。我是中队长,主要管训练和救援,他是指导员,管财务啊人力啊后勤啊之类的。任燚笑着说,我主外他主内,是不是就跟我老婆一样。
    宫应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把投影仪扔回给了任燚。
    任燚继续摆弄着:这可怎么办,能修吗。电影也看不成了
    用我电脑看吧。宫应弦的口气有点不悦。
    电脑屏幕有点小吧,虽然我视力挺好的。
    宫应弦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看。
    任燚顿时僵住了。
    医院的床普遍都是一米二宽的,躺两个女的都不好翻身,躺两个男的,岂不是动弹不得?
    宫应弦斜了他一眼:你到底看不看?
    看。任燚快速说道。他怎么可能抵抗得了这种诱惑,他马上站起身,走到了宫应弦的床边。
    宫应弦把两边的护栏放了下来,稍微宽了一点,然后他掀开被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任燚。
    任燚心头如小鹿撞,他生怕面上露出雀跃之色,故作淡然地钻进了宫应弦温暖的被窝。
    这床果然很小,就像昨日废墟下的空间那般狭窄,他们紧贴着对方,也如昨日废墟下生死与共时的亲近。
    俩人心中各有想法,唯一统一的是都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好不容易缓解了的尴尬的气氛有复燃的迹象。
    任燚连忙救场:咱们看点什么?
    你想看什么?宫应弦回过神来。
    我随便。任燚故作轻松地仰卧在宫应弦的靠枕上,你的被子味道真好闻。淡淡的、干燥的、带点草药味,令人吸上一口,就像是在净化肺部。
    你现在睡的也是我的被子。
    俩人的床品都是盛伯带过来的。
    也是啊,可是怎么就没那么明显的味道。任燚恍然大悟,是你身上的味道。
    宫应弦抬起胳膊,闻了闻袖子:有吗,我闻不出来。
    有。任燚悄悄地往宫应弦身边靠了靠,闻着专属于这个人的味道,好像头都不怎么疼了,明明医院的味道更浓烈,到处都是,可他奇迹般的好像只能闻到宫应弦。
    宫应弦突然把脸凑了过来,鼻尖几乎贴上任燚的脖子。
    任燚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宫应弦轻轻嗅了嗅,似乎不太满意:双氧水的味道。
    此时任燚只要一转头,就能亲到宫应弦,同时,宫应弦身体的热量从俩人紧贴着的大腿不断地传递而来,他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想做些什么却不敢,还要为这样的亲密接触而欢欣鼓舞,这样的经历简直是隔靴搔痒,越来越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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