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挺快。
我趁机看了看白宇身后的女孩,长发飘逸、皮肤白白净净,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最主要的是,看到我们后,脸上竟然还浮出一丝娇羞。这么说吧,这位姑娘,符合大家对美女的所有认知条件。不过,比起这些我更关心的是,这么冷的天人家还穿一条裙子!一中的管理什么时候这么散漫了,学生都不用穿校服吗?虽然这么想,我还是在扫了眼自己身上那件洗的发白的校服后,心里略过一丝丝的自卑感。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产生这种不如别人的感觉,当然,感觉并不好。比起这个,更让我不舒服的就是白宇现在这幅温态可掬的样子,和那个载我时要死要活的白宇简直判若两人!
人家不就是比我白了点,眼睛比我大了点,比我略显娇羞了点吗?
肤浅我微微张了张嘴,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发自肺腑的说,本来还想对白宇神不知鬼不觉的翻个白眼,却发现后座的女孩看着我笑了笑,我用比四川变脸还要快的速度,对着人家含蓄又真诚的笑了笑。但愿看起来没有很假,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对着这么娇羞的女孩笑。
回来后,我就看到老三正坐在我家门口,愁眉苦脸的看着我。
姐,我有事找你老三绕过程伟哥拉着我胳膊委屈的说。程伟哥无奈的冲我撇撇嘴,推车离开了。
什么事啊我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找了个地方坐下后,不耐烦的说。
姐,我们分桌了老三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告诉你,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说那些鸡毛蒜皮的事,直接说重点!说完我烦躁的瞥了眼胡同口,静的连一丝人影都没有,送到家就得了吧,至于这么慢吞吞吗?
我同桌被分走了,隔好几个位置呢,这是我最喜欢的女孩了,我不想让她跟别人一组老三一副愁容,那双晶莹剔透的大黑眼珠子竟然还闪动着几颗金豆子。
我无语的看着他,刚上四年级的屁娃娃懂什么啊。我刚张了张嘴准备教训他,不过,看见他可怜兮兮一副空悲切的模样,跟我现在简直太雷同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行了,不就换个位置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还在一个班里嘛,又不是见不到了。说完,我又朝胡同口看了看,除了上体育课,我还没觉得时间过的这么慢过。
那也不行,万一她要是跟别的男生好了,不理我怎么办?
姐,姐,你快替我想想办法!
要不我去找那个男生打一架,让他不敢跟那个女生坐在一起?你觉得怎么样?
姐!
听着老三没完没了的絮叨,让我本来就焦躁的心更加烦闷,我狠狠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盯着老三没好气的说:
你一小学生,天天不好好读书,脑子里装的竟是些没用的。打架?你打得过人家吗?再说了,你哪次打架打赢过?看把你能耐的,还打架!这次在打架别哭哭啼啼的让我给你擦屁股。
说什么呢,谁又和谁打架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白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转头见他坐在车上,两条大长腿稳稳的支撑着地面,双手抱胸,皱着眉头正看着我俩。一副我和老三天生就会惹麻烦的样子。
我拍拍屁股站起来,对老三说:
这不你老师来了,这种问题他最擅长!
真的啊!白宇哥,那你快教教我。老三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快速的从地上蹿到白宇旁边,两眼放光的抱住白宇。
白宇没想到老三这么兴奋,要不是他及时抽出手稳住车子,恐怕早就和地面来个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什么老师啊白宇一边往外推着腻在他怀里的老三,一边不明所以的看着我问。
如何金玉其外的,骗小姑娘!我阴阳怪气的说道。
后来总觉得自己说的不够硬气,没能把我的愤怒发泄出来,只是空留了一股子酸味。
也不知道白宇对着我吼出那句:维小朵,你是不是疯子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就他那咬牙切齿的劲,感觉他应该很愤怒。
这不刚进门就被我妈嫌弃的唠叨起来:你又怎么招惹白宇了?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不知道收敛性子,天天这么强势,谁愿意跟你玩。
我说:是他自己敢做不敢当,我说了句实话,他还不愿意听。这人的心里素质太差!
我妈说你就是常有理,哪天没人跟你玩了你就自己哭去吧。
我早就习惯了我妈妈的刀子嘴豆腐心,再说她对我的这种诅咒式教育我早就免疫了。
我冷哼一声算是对我妈的回应,在我妈的白眼下,我又亲切的抱了抱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爸爸,转身回屋写作业去了。
你说这姑娘,你也不管管,我天天磨破嘴皮子有什么用。天天跟个野孩子似的。。。。。。屋外我妈又再唾沫横飞的跟我爸诉说着的她劳心劳力的悲惨生活。
那天晚上,我根本无心写作业。满脑子都是放学时白宇和娇羞女的画面。我翻箱倒柜的找出一面小镜子,照着脑子里娇羞女的样子,本想使劲挤出一个笑不露齿,结果面目狰狞的就像看到鬼一般。
整个晚上,脑子里总是浮现起那年他在水里抱着我的样子,飞扬的眉、□□的鼻子、深邃的眼眸充满了担忧。
其实,从小到大,他也就对我发过这么一次善心,我却视若珍宝的刻在了心里。仔细想想,我也不缺爱啊,程伟哥对我比他强了百倍。我当时不是脑子进水就是被水鬼缠身了。我忽然想起大人们常常念叨着有一种人能通灵,不行明天让我妈也给我请一个?要不然实在解释不通我怎么就着了他的道。
第二天当我郑重其事让我妈去请个大仙时,要不是我眼疾腿快,我妈手里的扫帚就能落在我屁股上。
你还能招鬼?你就是个鬼见愁!
我妈的嗓门再大点都能跟胡同里卖豆腐的梆子声盖住。
你妈太了解你了门外等我上学的白宇冷冷的说到。
长得这么好看的人,非得说话这么刻薄吗?
按常理说,冬天并不是人和动物的发情期,但白宇就像是长了毛的青蛙,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质。接下来的一年里,坐在白宇后座的女生层出不穷。大多都是同一种类型:皮肤白皙嫩的能掐出水来、长头发、大眼睛,满目羞涩。总之除了那头长发,其他都是我望尘莫及的。
我不止一次的问程伟哥,白宇是不是谈恋爱了。程伟哥总是一头雾水的说:没听白宇说和谁谈恋爱啊,倒是追他的女生挺多,也没看出他对谁有什么特别。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有没有谈恋爱啊
哥,你不怕他耽误学习啊!我道貌岸然的说
你放心,白宇不是你想的那样是非不分。
每次听到程伟哥这么回答,嘴角总会浮现一丝轻笑,就连心跳声也变得欢快起来。
后来在看到他后座上坐着不同的女孩时,我内心总会生出一丝邪恶:尔等待我踏入一中,定杀的你们片甲不留!
日子就在酸楚与自我安慰中慢慢流逝,转眼春已至,天气还暖,万物复苏。
经我这两年化悲痛为力量,废寝忘食的刻苦学习,我终于摇身变成让我妈引以为傲的一中学子。记得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我妈老泪众横,激动的捧着我的脸一顿狂亲后,又张罗了一大桌子菜请了整条胡同的人,虽说整条胡同吧,其实也就我们三家。
席间,大妈还打趣说:这么隆重,都赶上出嫁的姑娘的宴席了。
她出嫁肯定比这隆重,我得找个乐队好好敲它几天,这是老天爷给我多大的恩典啊,终于让人给收走了!我妈的话引来大家一阵哄笑。
我只能在厨房偷偷得拿根鸡腿填补我受伤的心。老二说:就差举国为你欢庆了,我被我妈骂了一天了。
老二的成绩跟我差不多,但是他没有去一中,去了一所也还不错的实验高中,虽比一中差了点,但和其他比起来那也是响当当的。用他的话就是:去一中纯属找虐!
其实,我并不是大人嘴里胸有大志的人,我去一中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但我也不能告诉他,只是油滋呼啦的啃着鸡腿对他笑笑
人各有志嘛!你喜欢就好
程伟哥和白宇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我两蹲在厨房,一人拿根鸡腿在那啃着。透过他两表情我就知道,这个吃相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白宇嫌弃的摇摇头,用他一贯的毒舌说到:你们是街头要饭的吗?多久没吃过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
你不说话比较顺眼
行了,吃吧吃吧程伟哥笑着说。
后来,我妈非要让我以饮料代酒,郑重其事的敬程伟哥和白宇一杯,说要不是他们风雨兼程的接送我,我也不会有今天。虽然这话太隆重,但却一点不假。
我举起杯子,故意绕过白宇,声情并茂地对程伟哥说:感谢大哥对我的不离不弃!风里雨里,一切都在酒里
这词哪学来的啊,一套一套的大妈被我逗的直咳嗽。
还有小宇的我妈说
我看了看白宇,他倒是气定神闲的等着,一点都不觉得臊得慌。
碍于情面我还是酸文假醋的说道:
谢谢白宇哥的一路给的照顾!我故意加重了后面两个字。
应该的白宇举起杯子毫不客气的喝了下去。
脸皮已经厚到极致!无可比拟!
第6章 剑拔弩张
题记:喜欢上一个人还真是麻烦,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如果长大要伴随这么多不可控的烦恼,那我能不能选择永远留在小时候,至少他会一直陪我吵,我也不用担心别人会把他抢走,更不会为了别人的不怀好意,拼了老命的学习。
说起白宇的功劳,虽没有程伟哥那么劳苦功高,但也不能被完全忽视。毕竟他也曾费尽心力的想教我学骑车来着,虽说结果逃不过鸡飞蛋打,无疾而终的宿命,但就他这份心意,也让我受宠若惊了好久。
那还是初三下学期,程伟哥因为要参加市里举办的物理竞赛,放学后被老师留在学校进行考前磨刀。本来说好今天白宇接我回家,可我在校门口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他的影子。
这个不靠谱的人,果然不堪重托。我踢着狠狠的踢着脚下的石子,发泄心中的不快!不过,事已至此,只能怪自己所托非人。
我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步履艰难的往家走去。盛夏的天气异常燥热,吝啬的连一丝风都没有,就连知了的鸣叫也显得有些沙哑。此时口干舌燥的我就连咽口唾沫都费劲,
我打开书包,拿出水杯晃了晃,希望能倒出一星半点的,没想到杯子干净的都能倒立!早知道这样放学时就接一杯水了,最起码不至于渴死吧。臭白宇,不靠谱。我在心里无声的咒骂着。
维小朵正在我一筹莫展,举步维艰时,身后传来在此刻听起来尤其悦耳的声音。
我赶紧转身,原来是我们班的秦海。
秦海是我们班长,有着和古天乐一样的古铜色皮肤。他是个很乐于助人的人,在班里人缘可好了,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家才会一致选他当班长。
不过,我们交集不多,主要是他个子高坐在教室最后排,我个子矮坐在最前排。再加上我也不喜欢参加什么班级活动,唯一的交集就只有在做值日的时候听他嘱咐几句。
他骑车停在我身旁,一头清爽的板寸满是汗水,就连胸前的校服还湿了一片。
你找我有事吗今天可不是我做值日我看着气喘嘘嘘的秦海问。
我知道,我刚打完球,准备回家。
秦海不好意思的笑着,露出两排整齐的大门牙。不过,他笑起来憨态可掬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
哦,这么热的天还打球?我就走两步都觉得快虚脱了
今天你怎么自己走?平时不是有人来接你吗秦海说
别提了!我哥有事不能来把我所托非人了,好了不给你说了,我先走了。我还以为会碰上个熟人能载我一程呢,没想到碰上个这么个不熟的。
要不,我送送你秦海挠着头笑着说。
好啊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不过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没准人家也只是礼貌性的问问呢。
其实也不用,你要是有急事就先走,我家在城西呢我又补充道。
我没急事,城西跟我家离得也不远,就当锻炼了
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脑袋点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附和着
嗯嗯,谢谢啦。
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
一路上感受着自行车带来的丝丝凉意,心里痛快了不少。
秦海明显对城西的路不熟,再加上平时我只管坐车,根本不会留意哪条街修路,哪条街好走。在我二把刀的指挥下,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我们走了足足骑了40分钟。不过也算顺利到达了。
到了胡同口,我就让秦海停车了,我可不愿意让我妈拉着人家,把人家祖宗八代都刨出来!我感恩戴德的对秦海表示感谢,秦海只是笑着说我太客气了。我仔细想想就这么口头感谢未免也太敷衍,总得用点实际行动来证明吧。
这样吧,为了表示感谢,我决定下次选班长的时候,我一定投你的票,而且做值日的时候也不会偷工减料了。
秦海先是一怔,随后又笑起来,这次没有之前的腼腆,明朗的许多。
说话算话啊
放心吧,我维小朵向来是有恩必报的
送走了秦海,我兴致冲冲的往家走去,今天虽然出师不利,但也算有个美好的结尾,看来本姑娘的运气还是不错滴。
维小朵,刚才那人是谁
我正沉迷于自己的小幸运中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回头,原来是白宇这个臭不要脸的正骑着他那辆和他一样碍眼的自行车。
你管得着吗反正是比你靠谱的人看到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自然也给不了他好脸色。
维小朵,你一女孩子能不能有点安全意识啊白宇急赤白脸的挡在我面前。
你说说,我怎么没安全意识啊?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觉得别扭吗,比起你送的那些姑娘,我的安全意识可强多了。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金玉其外的。可是让我逮到时机了,姑娘我可是忍了好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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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抱——月栖北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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