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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晕华珠贰——横汾山鬼(17)

    《紫目红瞳》,这首曲子文如卿从小就会哼唱,对日晕珠的主人来说,每一个曲调就是一个故事。其中一个,讲的是如何玉碎不瓦全。
    右眼失明的一刹那,几乎是本能地明白了大势已去。没有任何犹豫地,她猛地收回紫目红瞳,抬手便要戳瞎自己的右眼,只是那颗眼睛已经结晶,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动作,胸口已被脱离幻境的孙曾一掌拍下。
    锵地一声匕首掉落,幻境消失,所有的声音蓦地冲破屏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得到日晕珠!然而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传来,右眼被硬生生挖走。愤怒让左眼不受控制地开始变紫,文如卿一下将自己的左眼戳了个洞。
    意识,已经开始远离。要做什么?对,告诉水怜寒,张边生
    胸口再次被重掌击中,年轻的生命失去了呼吸,黑洞洞的眼眶流着鲜血和泪水,一个信号弹从散落的衣襟里滚出,那是伏伯给她的,她还没来得及用。
    那双美丽的眼睛曾经看过人世的美好,也见证了自私贪婪的丑恶。
    紫目红瞳,幸亦不幸。
    第17章 说你喜欢他!
    孙曾的房门猛地被打开,一直紧张地立在屋外的护卫们立刻迎了上来,看到孙曾身上的血迹都是一惊。
    孙曾脸色阴冷,沉声道:二夫人旧疾复发,救命药在家里,立刻准备马车轻装疾行回本派。他点了几个人名,又道:此事不宜声张,你们几个连夜随我回去,其他人明日一早也立刻赶回。嘴都给我闭严实了!
    在百里派孙曾向来唯我独尊,此话一出大家立刻噤若寒蝉,悄无声息准备去了。
    叶语声伤重在身,孙曾知连夜带他走只是累赘,又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是以刚才并未点到他的名字。
    马车很快准备好了,孙曾将文如卿的尸体用斗篷盖严实了,亲自抱到马车里,又把孩子抱自己怀里,看起来一副疼妻爱子的样子,钻进马车吩咐立刻连夜赶回百里派。
    孙曾住的是独立院落,进出的手下都低气压环绕,外人听到动静也不敢贸然前来窥探,是以孙曾迅速离去的时候连张边生都未来得及送行。
    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又怎会逃过伏伯的耳目?
    觉察出事情有异的伏伯立刻联系了水怜寒,本就打算寻机杀掉孙曾的水怜寒毫不犹豫决定出手。让孙曾回百里派无异于放虎归山,重要的是文如卿未与他和伏伯有丝毫联络,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问题是,怎么杀?
    据伏伯感知,孙曾身边有八名身手不错的护卫,使用紫目红瞳解决他们确实不难,但为了守护一族秘密,看到紫目红瞳的人必须不能留活口,可是水怜寒又不想滥杀无辜
    伏伯道:由我来牵住他们,你设法引开孙曾。
    话虽如此,但孙曾参与了屠戮梦舞村的行动,深知非精神类异能者与日晕珠之主单打独斗绝无胜算的道理,若文如卿已遭他毒手,若他知道了水怜寒的真实身份,又怎会轻易离开手下们的保护?
    为了不暴露身份,也为了让孙曾轻敌冒进,只能想到黑衣蒙面这一个方法,连他标志性的饮天剑也要裹缠起来。
    再不行动孙曾就要逃离伏伯的感知范围了,水怜寒当机立断朝孙曾一行追去。
    时间稍稍提前,在文如卿对孙曾发动攻击的时候,舍疏狂依旧在不死心地寻找宁缺。蓦地一个东西砸头上,心情烦躁的舍疏狂一把抄住,抬头就骂:谁他娘的不长眼!看清楼上之人的刹那,舍疏狂气地一把把手中的筷子朝他扔去。
    楼上的宁缺笑吟吟地接住,下一刻,舍疏狂已腾身飞起,双手在窗沿上一撑就进了屋内,然后在看清屋内情景的瞬间绿了脸,这一群莺莺燕燕是干什么的?!
    美人儿突见屋内多了一人都吓了一跳,随即见是个俊小伙立刻就凑了上来,吓得舍疏狂蹬蹬后退几步气急败坏地朝宁缺吼:快让她们出去!我有正事儿找你!
    宁缺嘴角噙笑,眯眼道:她们出去了,谁来陪我?换你来?
    舍疏狂立刻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怒道:一会儿再让她们进来!
    宁缺的笑容立刻消失无踪,他一不笑了,整个人都变得危险起来。美人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冷场吓到了,踟蹰着不敢有丝毫动作。
    舍疏狂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看看美人又看看他,道:好吧,那就让她们呆在这儿吧。不过我真有正事,叶涩被叶追情劫走了你知道不?
    宁缺侧头看他一眼,随手倒了杯酒,放到唇边。舍疏狂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刚要开口却见他突然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猛地把酒杯摔碎,沉声吼道:滚!
    这一声寒气逼人,不光把舍疏狂吓了一哆嗦,甚至有美人被吓哭了,其他姐妹忙拉着她脚下生风地逃离了。
    舍疏狂是不会逃的,虽然他的样子很恐怖,但事关叶涩,他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再走。
    宁缺不知道抽了哪根筋,一见他没走,突然欺近他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
    舍疏狂猝不及防,瞬间脸就涨成了猪肝色,心下一骇,天呐,宁缺又发什么疯?不不,之前分开时他还对他好好的,甚至可以说是温柔,这、这人不会是白衣吧?!
    白、白衣吗?有、有话好说
    邪魅的脸凑到他面前,声音轻佻:哦?知道我是谁了?
    咳、咳!掐住自己喉咙的手放松了些,舍疏狂忙喘息了两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抱、抱歉,你们长这么像不仅长得像,声音也几乎一样啊!他娘的,混蛋白衣做什么学宁缺笑?!故意往自己头上扔筷子什么的,想想是白衣做的就恶寒啊!!
    白衣突然又放开了他,旋身坐下又倒了一杯酒,一边慢慢喝着,一边问:想知道叶涩的下落?
    舍疏狂咽了口唾沫,尽量稳住呼吸,不卑不亢道:是。
    白衣哼了一声,道:你对他还真上心。
    白衣跟他聊天什么的,舍疏狂想都不敢想啊!生怕阴晴不定的他再一怒掐他脖子,忙中肯地答道:我们是朋友,是朋友当然要两肋插刀。
    白衣似乎闲的发慌,有了聊天的兴致,他放下酒杯眯眼看着他,静默了半响才又问道:那宁缺呢?
    嗯?
    你跟宁缺也是朋友吗?你也会为他两肋插刀吗?
    舍疏狂想了想,点头斩钉截铁地道:当然!仿佛怕他不信般又重复道:当然!我跟宁缺关系可好了!好到不能再好!在恐怖的白衣面前,他能说他弟弟的坏话吗?他还不嫌命长。谁知白衣却蓦地瞳孔一缩,啪地捏碎了酒杯!
    舍疏狂一见不妙,忙急急道:哎哎别生气别生气,我胡说的,宁缺那性子,谁能跟他做朋友啊?不不不,是他不想跟我们做朋友,要知道他的心里眼里可只有他哥哥你啊!我们都入不了他的眼。艾玛,弟控真恐怖!吓得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白衣死死瞪着他,脸一阵青一阵白,舍疏狂警惕地看着他,心里狂嚎:宁缺原来你有一个娘们儿哥哥,为你掬一把同情泪啊啊,这转动的心思真比女人还难猜啊,你的童年一定一片灰暗!
    白衣阴沉着脸,意味不明地道:是吗?可他之前怎么告诉我唇角扯动了下:他很喜欢你?
    不可能!立刻毫不犹豫反驳,舍疏狂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他只是以欺负我为乐而已,就算他真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他的!偷眼见白衣脸色有变黑的趋势,舍疏狂又忙道:不,我不是说我不会喜欢他,你弟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乃是人间真绝色,只是,嘿嘿,我不敢喜欢他,收敛讨好的笑容,一脸正色:他始终都是你的,嗯!
    白衣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朝他勾勾手道:你过来。
    舍疏狂忙后退一步:不不,我不问你叶涩在哪儿了,你还是告诉我宁缺在哪儿吧。
    白衣危险地眯起眼睛:过来。
    舍疏狂斟酌了斟酌:你不会想杀我吧?我和你无冤无仇
    白衣冷笑一声:我要是想杀你,你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舍疏狂想想也对,好好看看他,毕竟跟宁缺长得一模一样,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为了叶涩,他拼了!
    一鼓作气走过去,顺着他勾起的手指蹲坐在他面前,却蓦地被他捏住了下巴。
    白衣倾身靠近他,声音有些沙哑地道:听说,宁缺吻过你?
    舍疏狂瞬间再次涨红了脸:娘嘞,宁缺不是说跟他这个哥哥不熟吗?他是怎么知道的?!
    唔唔嗯!
    这是个怎样疯狂的世界?!舌、舌头别伸进来!是宁缺擅自要吻我的,你想吻他直接找他去啊,通过我间接接吻是怎么回事?
    麻蛋,他怎么这么想哭?
    舍疏狂一下推开了他!因为用力过猛,导致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是还没来得及起身,白衣的身体又压了下来。他的脸色在黑暗中透出一股狰狞:怎么?我技术不好?
    极力抑制住往外蹦的心脏,感觉被羞辱了的舍疏狂心里一阵委屈,他撇开视线僵硬地道:别玩我了,叶涩的消息你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我就走了。
    白衣蓦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怒视他半响,又道:不喜欢我吻你,那喜欢宁缺吻你吗?
    舍疏狂突然烦躁了起来,生硬地道:你们兄弟俩的事别掺和到我身上。
    白衣眼中冒着一股冷火,他紧紧地盯着他,突然道:你喜欢宁缺。
    我不喜欢!
    你喜欢。
    说了我不喜欢!
    白衣突然又把嘴唇压了下来,狠命地吸着他的唇瓣,用力地压住他的挣扎,于喘息间逼问:你喜欢他,说你喜欢他!
    舍疏狂只是狠命地闭着嘴,倔强地不和疯子理论。
    喜不喜欢,与你何干?
    白衣突然嗤地一声撕开了他的衣服!舍疏狂狠命地挣扎了起来,用力把他的舌头顶回去,于唇缝间模模糊糊地骂他:滚开!身上的衣服已被褪去大半,双腿被压住,他是真的慌了,下意识地哑声喊了个名字:宁缺!宁缺救我!
    白衣蓦地止住了动作,他伏在他身上,抬起头来看他的眼睛,在看到一滴晶莹的泪水的时候突然弯了弯唇角。
    他长身而起,哼笑一声,道:你走吧,宁缺会去找你的,他还会告诉你叶涩的消息。
    舍疏狂吸了吸鼻子,问:真的?他脑中一片混乱,但还是记挂着叶涩的安危:叶涩呢?你们对他怎样了?为什么要抓走他?
    白衣扯了扯唇角,道:自己问宁缺去吧。说罢也不管他,自顾自开门走了。
    百里派一行连夜出东运派,马不停蹄很快便出了阜运城,根据孙曾命令出城后抄近路急急往东南而去。
    蓦地一声马嘶,一人凌空出现,招呼都不打几道迅疾的光芒便朝为首的两人击去。
    什么人?!两人一声低喝,双掌一推便将近身的光芒击碎。
    来人黑巾蒙面,隐约露出点点白发,正是水家堡忠仆伏伯。只见他一言不发催动光芒一为二、二为四,重重叠加朝护卫们击去。
    光芒如烧过的利刃,有护卫一不留神被擦到,瞬间痛到难以忍受。
    明白来袭之人不可小觑,八名护卫训练有素地两人退到马车之后,两人护住马车两侧,其他四人则掌影晃动一起朝伏伯击去。
    蓦地又是一声不祥的马嘶,骏马双蹄离地挣扎着想要逃离,护卫们感受到了凌厉的杀气,正惊疑间却是眼前一花,巨大的木材龟裂声传来,整个马车被一劈为二!
    孙曾抱着大哭的婴儿从马车中腾身而起,耳根抖动着,眼睛却是紧闭的他已经猜到了来者是谁。
    对付日晕珠之主第一守则:绝不能与其对视。
    同样黑巾蒙面的水怜寒一眼已明白了怎么回事。
    受惊的骏马带着马车冲撞着逃离,从破碎的马车里滚出了文如卿的尸体。水怜寒看一眼斗篷下散乱的长发,长剑一吟已朝孙曾直直刺去。
    孙曾飞身后退,护卫们立刻朝水怜寒围拢过来。
    水怜寒此时目光如冰已如罗刹,若是以前早已用出杀招,可是叶涩向来爱惜生命,跟叶涩呆久了不知不觉受他熏染,就在怒火填心的此刻他竟也无法对这些护卫下死手。
    孙曾亲点的八人确实身手不错,但在水怜寒与伏伯眼中也不足一看,只是孙曾显然不是随手一点,这八人竟是组成了某种阵法互为攻守,两人一时之间难以脱身。
    孙曾深知不能与日晕珠之主单打独斗的道理,此时立于不远处集中精神倾听着对战场景,从一开始的混乱到渐渐听出头绪,就在思路越来越清晰的时候,他蓦地眼前一亮,慌忙单手捂眼,却发现竟无济于事。
    心下一骇,以为自己不知不觉陷入幻境,正惶急间却发现此时情景跟进入幻境相差太多。凝神一看,心里砰然一跳,惊喜瞬间爬上脸颊。
    这不是什么幻境,这是他吃下的日晕珠激发的异能!明明闭着眼睛,却看到了灰白的世界。不同的温度,不同深度的灰和白。水怜寒、伏伯以及手下们的身影全都辨得出来!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已是莫大的惊喜!
    是得之不易的精神类异能,他莫不是开了传说中的天眼?假以时日,此异能定能大有作为!
    狂喜浸没了孙曾,哈哈,小贱人,你最终也还是有点用处!
    强迫自己抑制住狂乱的心跳,孙曾一边观察着场内打斗,大脑一边飞快地运转着。闭眼对阵水怜寒,他只有一半胜算,但现在他闭眼也能看清,胜算几率瞬间大了很多。可以得胜,但是绝不能浪费了水怜寒的日晕珠,必须想什么办法引他开眼,最好的方法,自然是以手下当诱饵。
    可是,过了这么多招,水怜寒还没有用出日晕珠,看来得给他加把料。
    主意打定,孙曾把仍旧大哭不止的孩子放到安全处,返身厉声喝道:给我杀!
    八名手下们闻声立刻变了招式!
    窒息般的压迫感从四周袭来,水怜寒松了松剑柄又猛地握住,唯一的怜悯被收起,他的眸子已淡如死水。
    感受到他的变化,伏伯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十六道掌影揉身而上,白色寒气在饮天剑周身凝聚。伏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天底下能以剑凝气的人不多,水怜寒的白、灰、红、紫、蓝、黑六色剑气更属罕见,虽然后三种剑气很少有人得见,但饮天剑辨识度太高被人猜到的可能性还是很大,为防暴露,面前八人唯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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