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说你对我好,太好了,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庄宴扯犊子。
符文州眸色深了深,探唇在他唇上吻啄,逐渐深吻,退开时眼底一片欲色,嘶哑地音色比往常多了些什么:什么都不用说,陪着我就好,一直。
庄宴被吻得头发晕,轻喘着说道:哪有我离开你的份。
他突然有点委屈了,想到上回符文州说的,在喜欢的事,日复一日的做总会腻的。
那他呢?是不是喜欢得久了也一样会腻?
趁着意乱情迷间,庄宴氤氲着开口:你会不会有一天不喜欢我了?
符文州想都没想就回答:不会!
话说得太快,让庄宴差点没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你至少考虑一下再回答啊
不用考虑。
庄宴抬眼,望着他的眼睛,闯进一片温柔里,这个眼里向来没什么情绪的男人现如今眸中自带一片汪洋,仿佛溺毙在这一片温柔里。
他不太信:万一呢?
庄宴执着的想要寻求一个真相,来让自己安心。
符文州抬手摸向他的发顶,将他整个人拥在怀里,你对我而言,意义非凡。
意义非凡,这个词太重了,庄宴整个人因为一句话定住,久久没有回神。
过了许久,他动了动脑袋,仰起头看着符文州,这个男人太帅了,哪怕已经朝夕相处了三个月,仍旧看两眼就会心脏加速,砰砰直跳。
似乎看出庄宴的不信任,符文州强调:真的。
庄宴把头再次埋进他怀里,嗡声说:知道了,不要说了。
害羞了。
符文州意识到这个问题,微微挑眉,嘴角上扬。
庄驰把地点安排得巧妙,这一带人不多,庄宴毕竟当红,很容易被认出来,怕会出什么差池,于是选择了一处人少的餐厅。
符文州和庄宴走进餐厅时,庄驰已经在等了。
他一身西装笔挺,眼眸有些深邃,和他们的父亲眼睛长得非常像。
庄宴深呼吸几次,才冲符文州点点头,二人朝着庄驰走去。
听见脚步,庄驰微微偏头,看见符文州,有些意外,冷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符文州牵着庄宴的手,在他对面坐下,漫不经意道:你约了庄宴见面,我对你不放心。
开门见山的回答,刚见面气氛就有些拔剑弩张,庄驰脸色微沉。
符文州对庄驰没什么好印象,说话自然也是不留情面,庄宴侧头看向符文州,这会儿的他比刚认识的时候更为寡淡,浑身冒冷气。
而庄驰也是人尽皆知的不近人情,庄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一阵鸡皮疙瘩。
这是天生的气场不和。
庄驰没打算拐弯抹角:我有事和庄宴单独说,你能先出去吗?
符文州淡笑:不能。
谁也不肯让一步,庄驰皱起眉头:这是我们庄家的私事。
庄宴本来没想掺和他们的较量,听见这一句,忽然挑了挑眉:庄家的私事?关我屁事?
庄驰脸色浮现薄怒,青筋直跳,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平息了怒气,劝道:庄宴,这件事很重要,我必须单独跟你谈。
他少有这样跟庄宴说话的时候,大多数都是以制高点去评价他:你这样不对,你这样不好,你这样有辱家门。
像现在这样以一个平等地位庄宴谈话,是庄宴印象里地头一遭。
他隐隐感觉到,庄驰要说的事,恐怕不一般。
符文州握住他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需要我留下吗?
他尊重庄宴的意思。
庄宴犹豫一阵,摇头:你出去等我吧,餐厅外面太冷了,来的时候我看见隔壁有家蛋糕店,你可以去坐坐。
符文州冷眼看向庄驰,片刻后离开这里。
只剩下庄宴和庄驰二人,气氛陡然寂静下来,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谈谈,还是头一回。
想到上次见庄驰是在庄家大院被林雅带回去,庄宴觉得还挺可笑。
他抬眸,眼中冷意只多不少,想跟我说什么?
庄驰沉默了,只盯着庄宴的眼睛,迟迟没有开口,像是在犹豫。
庄宴不耐烦:有屁快放!
周围没有人,半晌,庄驰皱起眉,眉间露出些许疲惫,说道:庄宴,你不是庄家的孩子。
心脏骤然停了一瞬似的,庄宴脸色紧绷:你什么意思?
这话分开来他每个字都认识,怎么合起来就听不懂了?
不是庄家的孩子,在跟他搞笑吗?
这种电视剧里才有戏码,让庄宴一度觉得庄驰也会开玩笑了,居然还想耍他。
庄驰脸色分毫未变,一字一顿解释:庄宴,你不是爸的孩子。
庄宴勾起嘴角看着他:庄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可笑?
爸是病死的。
我知道。
爸死的前一个月,曾经单独找我聊过。
庄宴沉默了,搁在木椅上的手指微微颤抖,隐隐察觉到,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他的嘴唇轻轻抖动:聊了什么?
你的身世。
你的亲生父母是爸爸的至交好友,他们在宁城出了车祸,那年,你才一岁。爸不忍你落入孤儿院,就把你接回来,但是庄家不会接受一个外姓的孩子,并且当年父亲并没有能力掌权,他只能告诉爷爷奶奶,你是他的孩子,这样庄家才会承认你。
庄驰微微抬眼,看见庄宴苍白地脸色,心下不忍,狠了狠心继续说:这原本会是一个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秘密,父亲选择告诉我,也是因为那时候你还太小,让我等你成年之后,选个合适时机,把真相告诉你,让你选择自己的人生。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和你一起去验DNA,我有没有撒谎,你自行判断。
第68章 清醒【二更】
半晌,庄宴抖着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 眼神空洞。
庄驰抿起嘴角: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庄宴抬眸, 眼里带着红血丝, 声音沙哑:你们庄家了不起!你庄驰更了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呢?
能把那些年他被蹉跎的自尊还给他,还是能当那些遍布身体的伤口不存在?
这个消息来得突然, 让庄宴一时间难以接受, 他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想过自己还不如消失得好,恨过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什么做小三, 也恨过自己的爸爸为什么要出轨,更恨着林雅。
可是唯独没有想过, 自己不是亲生的,不姓庄。
多可笑的事实
简直令人作呕
他自嘲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感谢你们姓庄的?如果没有你们,我早就不知道饿死在哪个街头了, 如果没有你们,现在就没有我庄宴这个人, 对不对?真可笑, 我恨了你们这么多年, 最后告诉我, 是你们赏了我一口饭吃,我应该对你们感恩戴德, 我的恨都是得寸进尺,庄驰,老子不认!你们他妈的凭什么?
他激动起来, 额头青筋直跳,血红的眼睛猛然闭上,力气尽失。
想不通凭什么呢?
到最后他连恨的资格都没有了,凭什么
庄驰哑然失声。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无法切身体会庄宴曾经遭受过地痛苦,于是此刻,他无话可说。
庄宴冷静下来,苍白的脸色逐渐回温,你说的都是真的?
庄驰:嗯。
如果你敢骗老子
没骗你,不至于。
呵这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口气,还真是一如既往。
庄宴起身,眸色冷凝,既然如此,以后我和姓庄的人没有半点关系,看好你妈,别让她再来烦我。
看着庄宴走出餐厅,庄驰忽然疲惫地扶额,深深地叹一口气。
事实哪有这么简单。
他后来去查证过,才知道庄宴的母亲是他父亲的青梅竹马,那个女人才是爸爸心心念念,忘不掉的女人。
而他却因为懦弱,娶了爷爷奶奶为他安排的妻子,也就是庄驰的母亲。
他的父亲把庄宴接回来也是出于私心,虽然庄宴的亲生父母去世了,但他还有姥姥姥爷,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亲戚,虽然不会让他过上很优渥的生活,但至少是至亲。
可父亲却自私的把他接回家,瞒天过海让庄宴的亲人以为他和父母一起出车祸去世了。
为了一个女人,得不到这个女人,就照顾她的孩子,在庄驰看来,十分的偏执可笑。
庄驰早熟,父亲去世那年他才十六岁,但父亲太小看他了,以为他不会怀疑,然而父亲刚离世不久,庄驰已经把这些查了个干净,按照父亲的要求把这些秘密守住,却在庄宴挨打被欺负的时候冷眼旁观。
他的确存了报复心理,他有罪。
那句对不起,是发自肺腑。
但是一句对不起没有任何意义,庄驰知道。
他垂下眼帘,静静地坐了很久,直到服务员端菜过来,他摆摆手,嗓音疲惫:不用上菜了,钱会照付的。
女服务员懵懂地看着他,茫然点头。
*
庄宴离开餐厅,眼神仍旧有些呆滞,他抬眸看见隔壁蛋糕店,推开门抬脚走进去。
里面有种温馨的安静,吧台没有人。
他继续往里走,听见说话声。
我特别喜欢你演的电视剧!可以跟你合张影吗?清脆的女声好听又娇气,听起来不过十八九岁年纪。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明显心不在焉的回答:不了。
女生不太甘心,为什么啊?合影而已,我是你的影迷!忠实影迷!
我不喜欢拍照。
我不信!你拍电影的时候可到处都是摄像头!你是不是不敢跟我合影啊?庄宴不让你随便跟别人拍照吗?他管得也太多了吧!我只是粉丝而已!
这位小姐!符文州话有些重:请你不要恶意揣度我的爱人。
他脸色难看,忽然站起身往外走:我还有事,走了。
女生梳着高高的马尾,看起来阳光又可爱,不服气的跺了跺脚,声音放大了很多:我喜欢你那么久了!一直都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啊!你是gay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影迷对你很失望!
这道声音让符文州停下步子。
他头都没回,声音冷沉: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帮我做主?
庄宴忽然轻笑一声,原本复杂的心情有所缓解,这种回答,还真是符文州的风格。
符文州走出来,一眼看见庄宴,穿了一件浅灰色卫衣,外面套了黑色宽大的羽绒服,符文州原本满是冷意的脸上忽然勾起一个笑,眼底一片暖色:聊完了?
嗯。
我们走吧。
庄宴一声好,咧嘴冲他笑。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封闭的空间里,庄宴的心总算落下来,猛地扑倒符文州怀里,鼻子发酸,符文州,我没有家了。
符文州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非常大,他紧张地把人搂在怀里,轻拍他的背,没事了有我在。
我这次真的没有家了,符文州,我不想这么丢人,可我忍不住难过,明明这就是一直以来所期望的,成了真的反而矫情起来了。
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庄宴闭上嘴,睫毛轻颤,浑身轻颤着把符文州抱紧了些。
他不说话,符文州大抵猜到这话让他有些难以启齿,他想起上回见过庄驰后发生的事,垂下眉眼,深深呼出一口气,把他圈进怀里。
不想说就不说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
庄宴眼睛发酸,眼泪忽然不受控制地落下来,他极力往符文州胸口埋去,生怕被看见自己情绪的失控。
逐渐失控的呜咽声隔着薄薄的布料传出来,符文州心乱如麻,却没有作声,静静地陪着他,细看下会发觉他手指紧紧蜷缩着。
直到哭声渐渐弱下去,庄宴的声音响起:我不是庄驰的弟弟,我不是私生子,我跟姓庄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州哥,我该高兴,对不对?
对不对?
他急于从符文州这里找到一个答案。
庄宴迷茫,他无措地想要找寻一个出路来挣脱自己走不出的困境,却始终难以释怀。
庄,这个姓氏带给他太多苦,那些看人眼色吃不饱饭的日子,被毒打谩骂的童年里,这个姓氏就像一道枷锁,牢牢地,紧紧地禁锢束缚着他。
这道桎梏跟随着他,直到长大都不肯放过。
而如今,庄驰带来的消息分明是自己一直以来恨不得成真的事,却又好像在告诉他,你的童年就是一个笑话,你的恨更是笑话,你有什么脸面去恨他们?如果没有他们,你早就死了!
这感觉太差劲了,糟糕得一塌糊涂。
符文州嘴唇动了动,轻轻拍打他的背部,没有说话。
像是在消化这个消息。
半晌,他亲亲庄宴的发,庄宴,我给你一个家。
这句话更像一个沉重的誓言,沉甸甸的火,让庄宴瞬间被点燃,也瞬间被随之而来的冷意逼迫到清醒。
如同一道惊雷,将他心底一直以来压抑着不敢去深想的东西拉到眼前去面对。
庄宴张了张嘴,想说好,那个字到了喉口,忽然拘在里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抬头看进符文州的眼睛里,蓦然鼻酸,放声大哭:我不敢!我不敢!符文州!我好害怕!这个世界只剩我一个人的感觉,我怕!
庄宴坚强了十几年,第一次在他人面前不顾及形象的掉眼泪,他嘴唇颤抖,猛地咬住下唇,抑制自己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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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被黑粉造谣是gay[娱乐圈]——宗臣(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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