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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哥儿穿成星际雌虫——北边有狼北边有狼

    左父脸色阴沉:闭嘴。
    克伯尔被训斥后脸色僵了僵,脸色瞬间耷拉下来:左毅,我想我应该再提醒一遍,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冷笑:我不是克伯尔,你在我们面前什么也不是,需要我重复一遍你曾经干过的丰功伟绩吗?
    左父额角青筋暴起,胸口极速起伏着,却被他强行压下,将脸转向主控屏幕。
    克伯尔满意地笑了声,恢复了那副和气的面庞:这才对嘛,二十多年前你选择让我入侵这具身体,伪装成克伯尔生活了这么多年,就该想到会有今天,是吗?
    左父痛苦地捂住了头,语气已然软了下去:别说了,别说了行吗?
    克伯尔停下对他的言语刺激,双手抱胸看着他,表情高傲: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左越能不能留一条命就看你了。
    左父咬牙在主控台操作起来,大厅内开始回荡电子合成音的提示声。
    关闭全线防守系统。
    关闭自毁系统。
    锁定弹药仓库。
    锁定已有空置军舰操纵权。
    提示音一个接一个响起,薛鸣只感觉菌盖上的绒毛全部炸开来,如果此时他是人形状态,想必背上的冷汗已经多到能浸湿衣衫。
    克伯尔竟然是在帝星潜伏多年的意识体,而他正是当年跟随左父征战荒星的一名将士,那是不是意味着当年不止一个士兵被入侵?
    而这种入侵,是在左父默许的情况下发生的?
    二十多年前的荒星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左父为什么如此受制,无一人伤亡的不败神话真实性到底有多少?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薛鸣却强行打断了自己的思路。
    细思恐极。
    一层一层剥掉帝国的防守和武装,现在它就是一块放在砧板上的鲜美鱼肉,毫无反抗之力。
    可以了吧?将最后一项保护屏障关闭,左父看向克伯尔,与左越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中充斥着血丝。
    当然可以,我亲爱的盟友,未来将是我们的。
    克伯尔满意地搭上他的肩,被后者抖落,左父阴沉着脸往外走去。
    大厅重新恢复安静。
    过了许久,薛鸣从缝隙里爬出来,重新拟态成左越的模样,将关闭的系统一一打开,随后也离开总部大楼。
    他原本想偷到一台军舰后直接去往航空港,但主控大厅的对话让他临时改变了方向,前往诺厄家。
    现在是凌晨两点,诺厄所在的小区万籁俱寂,连夜市都散了场,薛鸣敲响了诺厄的门。
    没一会门被打开,后者见到他惺忪的眼睛一亮,被薛鸣及时捂了嘴,低声说道:先让我进去。
    诺厄会意地点头,迅速将薛鸣拉进家里,张望了一下四周后轻轻关上门。
    有吃的吗,我需要很多食物。进门的薛鸣第一句就是向他索要食物,刚才的拟态消耗了他太多能量,他有点维持不住人形了。
    有。诺厄不假思索回答,很快将家里所有能吃的都搜罗过来,全部堆在薛鸣面前。
    后者撕开包装袋开始进食。
    他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但面无表情,看起来不是享受美食。反而像完成任务似的,风卷残云地消灭了诺厄家所有的存货。
    诺厄不知道他身体发生异变的事,只当他孕后所需的能量较多,一个劲地让他多吃点。
    你怎么通过我们小区安检的啊?诺厄边给他倒水边问,他所在小区的安检可以排帝国前十,据说自建成起从来没有不法分子成功混进来过。
    谢谢。薛鸣终于停下了进食,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人形当然进不来,但蘑菇能。
    索性诺厄也就随口一问,在他印象中薛鸣在军校时追踪与反追踪的课程就是全校第一,能潜入他家小区似乎并不奇怪。
    将水杯搁置在桌上,薛鸣环视一周,问了句:万伦呢,他不在你家了?
    在呢在呢!洗漱间传来高声回答,接着万伦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头发还在滴水,显然刚刚去沐浴了。
    薛鸣视线落到他身上,在他快要开叉到腹下的睡衣上停留了一秒,接着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
    诺厄一枕头砸过去:我告你性/骚扰信不信?
    后者接了抱枕拎在手里,笑嘻嘻地坐到薛鸣的另一边,隔着他对诺厄啧了一声:你话怎么那么多,安静一点不好吗?
    诺厄斜了他一眼,眼神里尽是嫌弃:要点脸吧。
    说完还把薛鸣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万伦神色一顿,目光在薛鸣脸上流连了会,确认对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甚至连尴尬的情绪都没有,脸上的笑也收了些,默默拢了拢睡衣,遮住了他过于饱满漂亮的胸肌。
    雄虫对雌虫的性吸引力是天生的,婚姻对他们来说只是合法养育幼崽的条件,简单的约/炮不在违背婚姻法的条例中,但薛鸣对雄虫所发送的暗示似乎并不感兴趣。
    他有些挫败,但也很好奇这样的薛鸣和左越在床上时,是不是也同样冷淡又不解风情。
    薛鸣没有察觉他低落的情绪,他让小O将当年参与荒星平乱的将士名单全部整理出来,发给了诺厄和万伦。
    我现在无法向你们全部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名单上的人很重要,你们帮我核实一下他们是否被意识体入侵,别让任何人知道,可以吗?
    名单很长,诺厄扫了几眼就被顶头那几个在军政界颇有地位的名字震住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被意识体入侵了?
    薛鸣顿了顿,点头:大概率是。
    万伦手指在名单最顶上那一串名字划过,皱着眉头说道:啧,就算查出来又能怎样,左越不在,这几个都处于帝国的核心权力层,我和诺厄很难动他们。
    而且意识体一旦入侵根本无法用仪器识别,这太难了。
    薛鸣思忖几秒,说:有只鹅可以嗅出意识体的气味,我会联系陛下把它送出来,到时这几个明面上的先不动,其余
    全部清除!
    第76章
    不行!万伦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脸色凝重:你一个人前往封锁区太危险了,绝对不行!
    他是亲眼见过触手怪是怎样侵犯薛鸣的,层层叠叠的虫潮蔓延窸窣,被他吸引而来,争先恐后刺破他的皮肤,产下用来繁殖的虫卵。
    那是万伦一生的噩梦。
    他难以想象薛鸣作为事件发生时的最大受害者, 再回去那地方将要直面多大的恐惧。
    不能请求陛下拨一支军队给你吗, 这太冒险了。诺厄也在旁边皱着眉头说。
    薛鸣摇了摇头:如果克伯尔联合纳约族发动政变,剩下的军队仅够保护陛下,再者他们没和触手怪打过交道, 去了也只会沦为它们的巢穴,没有意义。
    但你一个人能做什么?万伦朝薛鸣吼道, 语气有些上火:帝国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帝国, 特么缺了你不会转了是不是?
    话音一落他就知自己失言, 室内气压霎时变得很低, 薛鸣笔直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唇角绷成一条直线。
    诺厄推了万伦一把,结巴着替他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就是关心你
    你说得对。薛鸣突然说。
    他站起走到万伦面前,流泻的灯光打在他略显冷硬的脸部线条上, 恍惚现出几分柔和。
    帝国不是我一个人的帝国,但左越是我一个人的左越。
    万伦一愣,似乎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又仿佛从脚底升起一团烈火,心脏在冷热交替中反复煎熬,似乎已经停止了跳动。
    说完这句话薛鸣不再停留,迈步朝门口走去。
    薛鸣!走到门外时诺厄赶了上来,与他并肩走着:别生气,他性格就那样,雄虫主义感爆棚,呐,这个是他让我给你的。
    他摊开手掌,掌心出现一枚印章,通体由金红两色构成,帝国国徽旁边雕刻着一只虫化的利爪。
    是第四军团的军令章。
    薛鸣面无表情推回去,却被诺厄强行塞进口袋里:他说了,有聊胜于无,与其让弟兄们待在西卡星等着被入侵,不如跟你去拼一拼,说不定还能立个战功回来。
    去吧,帝国这边我们会处理。诺厄推了推他,说。
    薛鸣脚步一顿,突然返身抱了抱诺厄,简要地说:注意安全。
    接着放开他,大步朝外走去。
    你也注意安全啊。诺厄看着他的背影低声喃喃。
    *
    薛鸣的动作很快,第二天晚上诺厄听到门铃声,打开时就看到大白鹅出现在门口,而送它来的雌虫已经不见踪影。
    费米拉是一名退伍军雌,他刚从帝国最着名的牛郎店出来,此时正是天将破晓时,他东倒西歪地走在路上,凌乱暴露的衣服和浑身散发的催/情气息昭示着他做过什么。
    万籁俱寂,此时正是帝国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雾蒙蒙的光线笼罩着这片区域,连牛郎店都下了班关了门,空气中混杂着纵欲过后的颓靡气息。
    幼崽饿了给它喝营养剂啊,找我干什么?什么,喝营养剂不好?爱喝什么喝什么,别老来烦我!
    他骂骂咧咧关闭通讯,继续在街上晃悠,视线在路上来回穿梭。
    今晚他可还没吃饱。
    突然,他目光一亮,锁定了一只背靠在墙边抽烟的雄虫。
    先生,借个火。他往下扯了扯自己本就破碎的衣服,摇摆着上前,目光在雄虫露出的饱满胸肌上反复流连。
    A+级雄虫,一定可以孕育出基因更优秀的后代。
    之前生的那些幼崽最高都不到B级,一群只会哭嚷的废物,竟然还敢嫌弃营养液。
    等他获取这只雄虫的基因后回去就把它们扔了,费米拉兴奋地想。
    雄虫留着络腮胡,眉骨高耸,衬得那双眼深邃而迷离。
    费米拉迫不及待从身上摸出香烟叼在嘴里,凑过去就要点他的烟头。
    一只火热的手攥住了他的,指节蕴藏的力量令他浑身战栗得打了个哆嗦。
    多么令人沉迷的力量。
    你叫费米拉,曾经就职于军部,隶属于第一军团是么?我专程来等你的。那只雄虫抬眼说,声线醇厚得仿佛在说情话。
    是,雄虫大人喜欢军雌么,你可以非常用力地干我
    被迷得浑身发软的费米拉靠近他,头一低眼看就要吻上他的胸肌。
    万伦额角青筋暴跳,突然大喝一句:确认了没!
    好了!
    随着这一声响起,万伦迅速往旁边一退,避开了雌虫的亲吻,接着双手抓住他的一拧一推,与此同时附近的绿化带突然弹出一张近乎透明的网,当头罩住尚未来得及反应的雌虫。
    你到底是
    紧接着绿化带飞出一个白色的影子,径直冲着费米拉的耳孔叨去。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跌倒在地,被大鹅叨得满地翻滚,却因为有透明网的束缚无法逃脱。
    诺厄拿着能源针守在一旁严阵以待,以防大鹅干不过时支援它。
    卧槽这什么玩意儿?眼睁睁看着大鹅像从费米拉耳孔里叨出什么似的,撅着屁股和那东西反复做着拉锯,而费米拉躺在地上,脸部肌肉正在抽搐痉挛。
    接着大鹅往后摔了个屁股墩,脖子一仰一直,将叨出来的意识体吞了下去。
    嘎。它发出满意的叫声,似乎那东西非常美味。
    地上的费米拉身体僵直,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
    诺拉松了口气,弯腰抱起大鹅看着脸色一言难尽的万伦,又示意了下躺在地上的尸体。
    啧,你算盘打得能还精明一点吗?话虽这么说,万伦已经身体力行地扛起了地上的尸体。
    走吧,下一个。
    一雌一雄两个身影迅速消失在蒙蒙天色下,清除计划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薛鸣再次回了元帅府。
    他在窗口处短暂地露了一面,告诉那些盯梢者自己还在,接着开始准备要带走的东西。
    螣蛇委屈地蹭着他的小腿,主人才回来没多久又要走了,不开心。
    薛鸣摸摸它头上的角,手上收拾不停:乖。
    见主人一点都没软化,螣蛇颓丧地垂下大脑袋,顺着落地窗爬了出去。
    很快它又再次爬了回来,嘴里叼着一块闪闪发光的黒鳞往薛鸣手边送了送。
    薛鸣动作一顿,语气霎时变得紧张:你脱鳞了?
    螣蛇只有在生重病或者快死时才会脱鳞,这可是大事,半分都耽误不得。
    他立刻放下正在整理的东西,掰过螣蛇的脑袋一寸一寸摸过去: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螣蛇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灯笼大的黄金瞳里透着满满地疑惑。
    它身体实在太大,拳头大小的鳞片紧密地生长排列,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泠泠的光,是很健康的鳞甲。
    薛鸣摸了一会没摸到异常,便叫来小O:帮它做个全身检查。
    这种普通检查不需要动用检测仪,随时随地都能做。
    扫描光经过螣蛇的身体,显示一切正常,螣蛇处于健康生长的状态。
    扫描到尾部时小O停了下来:尾巴上掉了一块鳞片。
    薛鸣立即去看,只见螣蛇粗壮的尾巴上出现了一个缺口,伤口处还溢着血丝,正合薛鸣手中鳞片的大小。
    他思路一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脸色微冷。
    你自己拔的?
    螣蛇哧溜一下把尾巴尖藏进了身体里,假装无辜地看向他。
    薛鸣忍了又忍,看在螣蛇装乖扮巧的份上才将心火勉强压下:伸出来让我看看,上个药。
    他神情冷酷,即便说着关心的话语气都不带起伏,可见是生气了。
    螣蛇缩了缩脖子,一点一点伸出了尾巴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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