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接近常温的柠檬水,突然眼疾手快抢过左越手里那个沁满了水汽的杯子,将里面的冰块全舀出来倒进垃圾桶。
未了将瞬间空掉半杯的柠檬水往吧台上一搁,转脸对雄虫一板一眼地说:天冷,少喝冰。
左越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怔了怔,随即唇角越扬越高,他以拳抵唇,低笑着咳了一声。
八年不见脾气倒涨了不少。
薛鸣:八年前的事我不记得了。
左越顿住,面上闪过几分自责:抱歉,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薛鸣摆手,过了一会突然问道:以前的我是怎样的?
被他的话一瞬间拉回过去,左越的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腿。
以前我眼睛是瞎的,双腿残废,精神力时刻处于□□边缘,有次甚至差点将你杀死,那时的我心里只有仇恨
过往随着左越的讲述一一展开,薛鸣听着那个全然的、陌生的自己,会为左越买泡脚桶、会开小号关注左越的星网账号,有一条叫小螣的巨蛇做宠物,还有一个叫诺厄的好朋友
听起来平淡而温暖。
薛鸣捏着杯子的手指松了松,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
那时候的他一定很满足,他想。
左越讲述的声音逐渐低下去,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明净的琥珀色眼眸仿佛盛着美酒,微微一漾便能醉人。
薛鸣有一刹那的失神。
后者突然放下杯子往前一步,两人几乎鼻尖蹭着鼻尖,温热的呼吸交缠,方才还好好的气氛平生几分暧昧。
左越开口,形状优美的唇擦过他的,带起电流般的酥麻。
阿鸣,你想知道这八年维对我做过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他又撩我!
第56章
他声音放得轻, 像带着刷子,柔软的刷毛拂过薛鸣的心口。
后者偏了偏头, 错开他直视的目光, 薛鸣听见自己说:你不必跟我说
不,其实他好奇得要死。
口是心非的家伙,薛鸣暗暗唾弃了自己一把,隐约感觉对话已经超出了控制方向。
左越果然打断了他:维对我使用了诱导剂。
薛鸣说到一半的话截然而止,古井无波的眼中终于带上了几分震惊。
所谓诱导剂,就是诱导发/情期提前到来的药物,虫族每年固定有两次发/情期, 需要与异□□/合才能平复由发/情期带来的**过剩、精神力不稳定等情况, 因此虫族对这个的态度十分慎重, 如非必要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添麻烦。
当时是薛鸣离开的第二年,帝国百废待兴, 坐上皇位的艾拉还是个小屁孩, 左越不得不压抑心中悲痛, 开始露面整治帝国,当时出于某种目的留在帝星的维也就成了他的最大助力。
但左越从未想过,维对他竟然抱了那种心思。
那时距离发/情期到来的时间已经很近, 左越早早就打了抑制剂准备扛过去,谁知那天晚上正好要出席一个宴会,他一时不察就这么着了他的道。
事后左越让维连夜打包离开了帝星,可惜维怎么也算是一方大将,若不是顾着大局, 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薛鸣垂下眼,目光落在左越耳后的虫纹上,那里果然黯淡无光,像蒙上了一层灰尘。
只有长期得不到性/欲滋养的虫才会如此,无论雌雄。
所以你们最后做了吗?薛鸣问。
左越抬手在他侧颈一线摸了摸,声线喑哑而深情:没有,都留给你。
他的话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薛鸣一瞬间觉得心口喘不过气,由白丝填充的胸口某处突然开始像某个点集结缠绕,接着泵出一股汹涌的热流窜向四肢百骸
他全身酥了一下,觉得耳后有些发热发痒。
嗯?左越最先感受到掌下肌肤超乎寻常的热度,他将目光从薛鸣身上移开,定格在他脖颈至耳后一线。
令虫惊奇的事发生了。
原本光滑的深蜜色皮肤竟然发红发烫,接着瑰丽的、繁复的金红虫纹开始若隐若现,比雄虫的更漂亮。
纹路向上收缩至耳后,那里连接了一块红肿的突起物,尾指尖大小,刚凑近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
是腺体吗?左越慎重地没有触碰,而是选择了询问。
他隐约猜到薛鸣的身体发生了不可名状的变化,但后者没说他也就装不知道,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耐心撬开雌虫的心,让他再次接纳自己。
不清楚。薛鸣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难受的感觉猝不及防袭来,他现在觉得全身血管里的血一股一股往头顶冒,胸腔里那块集结成团的白丝也在鼓动,并且越来越快。
难受得快要爆炸。
说话间他呼吸已经变得粗重,薛鸣皱了皱眉想要往外走,口中喃喃说道:我得回去了
肩膀却被按住: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你回去。
左越按着他肩膀的手往上滑,探了探他脖颈至脸颊一线,滚烫温度染上指尖,和火烧似的。
薛鸣不耐烦地打开了他的手。
热、难受。
左越也不生气,顺势握住他的手腕将雌虫往休息舱带,口中还在宽慰:出了这种事矿洞一定会暂时停止采矿,你回去也没用,不如先在这里休息,我让小O给你做个检查。
他打开休息舱的门,将雌虫按在床上并替他盖好了被子:这是我的专用休息室,没人会进来的。
薛鸣手脚发软,挣扎几下后就放弃了,他抬起手背遮住眼睛,感觉自己由内而外已经烫成了一个火炉。
不要检查。
饶是如此他还记得身体的异状,拒绝了左越要给他检查的要求。
后者替他理了理鬓发,温柔地哄:好,不检查,你先睡会,说不定一觉醒来就好了。
薛鸣这会难受得紧,脑子整个处于混沌状态,他撑着最后几分清明翻了个身,背对左越闷闷地说:你出去。
他害怕等下控制不住会不小心露出原形。
左越替他理鬓发的手指一顿,过了几秒才答应道:好,床头有个传呼器,实在太难受记得随时通知我。
背对他的薛鸣没了声音,不知是太难受不想说话还是已经睡着了。
左越盯着他显现出的虫纹最后看了几眼,放弃了想要摸摸他脸颊的想法,转身离开。
门的开阖声响起,面对墙壁的薛鸣睁开眼睛艰难翻身,将门从里面反锁,这才回床上混沌着抵抗那些一波一波的泵动,不知什么时候意识迷糊了过去。
*
从休息舱出来,左越就遇上了来找他的医务团队,从矿山里收集来的尸块中的确提取出了失踪矿工的DNA,并且相互之间已经产生了基因融合,地方研究经验有限,目前还无法从怪物身上获取更多信息。
在它身上能探测到生命意识吗?左越沉着脸问,但愿事情不是他猜想的那样。
有过短暂的意识停留痕迹,但都是那几个被害矿工的,怪物被杀死后意识就消散了。工作人员苦着脸回答,这玩意实在超出了他们有限的认知水平,光是解剖就熏倒了两批同事,实在不能再提供更多了。
小O,联系军部让他们派支顶尖研究人员队伍随萨姆的军队一起出发,带齐仪器设备,务必要最好的。
另外派支勘探队伍过来,准备对矿山进行集中排查。
一条条命令发出去,帝国这个庞大机器开始运转,等到左越将手头的事处理完距离薛鸣发作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他抬手做了个手势,结束了与对方的全息通讯,摘掉耳机往休息舱走去。
门被反锁了。
左越失笑,将门上的锁改成虹膜识别模式,很快滴地一声门锁打开,后者轻轻推开门。
舱里铺天盖地布满了白丝,地板、墙壁、天花板、门的背面,甚至连把手上都缠了一层薄薄的、蛛网似的丝线。
而这些丝线的源头,全部来自于床上的薛鸣。
左越停在门口,一时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良久,他弯腰小心翼翼地掬起脚边的一把白丝,试图将它们放到一旁。
他想去看看薛鸣。
丝线触手沁凉柔软,像掬着一团云,接触到的瞬间就缠上了左越的指尖,挨着他的手腕狂蹭。
左越竟然感受到了来自白丝的愉快情绪。
他怔了怔,下意识抬起手指摸了摸它们,后者舒服得打了个激灵,突然从左越手腕爬下去,像赶小鸡似的赶开了盘缠在左越脚下的白丝,让出一条路来,直接通向床上的薛鸣。
接着就看到最初那股白丝返回又缠上左越的小腿,拉着他往床的方向走。
薛鸣还在熟睡,白丝从他身体四面八方伸出,在底下织成一个柔软的半圆形茧状物,他就陷在这团柔软里,脸上的潮红已经退去,现出内里的安静温和。
露出的侧颈上虫纹已经全部显现,金红线条相互交缠,每条纹路仿佛都流转着淡淡光泽,情不自禁便要吸引人的目光。
在虫族,虫纹越好看越亮眼代表这只虫品质越高,越容易招人喜欢。
这是S级以上雌虫才有的品质。
而虫纹连接的耳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腺体,边缘处还残留着尚未完全脱落的皮肤,正随着薛鸣的呼吸规律地翕张着。
左越屏住了呼吸。
薛鸣不光二次进化还重新发育了,再过不久就会彻底进入发/情期,但现在荒星棘手的事一件接着一件,薛鸣对他的戒心也未完全消除
来得真不是时候。
若是以前用抑制剂倒也可以,但以薛鸣的变异来看,指不定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发/情期,抑制剂根本抵抗不了初潮的爆发。
左越缓缓屈膝在床边蹲下,视线在薛鸣睡着的脸上反复逡巡,骨节优美的手探进被子里,握住了薛鸣的。
一瞬间太多想法在他脑海中来回闪现,最终他只是选择倾身,用唇贴了贴薛鸣的侧脸,一触即分。
嗯。床上的雌虫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怎么了?
他将醒未醒,说话还带着潮热散去后的鼻音,声音低哑发懵,与平日冷漠寡言的模样大相径庭。
没事,想喝水吗?左越捏了捏他的手指。
薛鸣下意识点了点头,脑子还不甚清醒,后者便起身去给他倒水。
分列两旁的白丝欢快地缠上左越,挂在他的小腿上荡秋千。
薛鸣瞳孔一缩,这才发现白丝爬得满屋子都是,他连忙凝神收回,恰巧被转身的左越看了个正着。
咳。薛鸣尴尬地低头咳嗽,不敢直视雄虫的目光。
被发现了。
脚步声临近,水杯递到他眼前,左越的声音响起:先喝水。
薛鸣只得接过水杯,淡定地喝水,面上丝毫不显。
温热的水流顺着喉咙滑下,顺着白丝架构而成的五脏六腑流转,薛鸣突然停下喝水的动作,握住杯壁的手指紧了紧。
他的身后,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自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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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7章
帮我再倒一杯水好吗?他对左越说。
后者接过空杯:当然可以。
看着左越转身接水的背影, 薛鸣迅速抬了抬屁股,果然看到床单上的一点点湿迹,那里隐约还有更多的水在往外流。
他脸皮爆热, 这时左越正好接了水转身,薛鸣只得一屁股坐回原处,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空气中涌动着一股甜香味, 是发/情期的雌虫为吸引异性特地分泌的信息素。
左越眼底波澜渐起, 眼中神色浓郁得宛如流动的蜂蜜。
不, 还不是时候。
雌虫初次发/情期大约在一个星期左右,期间会不间断需要雄虫的抚慰, 包括生理和心理各方面, 因此他希望能有足够长的时间不被打扰, 而不是在这种简陋的条件下。
糟了, 他好像哪里坏掉了。
接过盛满温水杯子的一瞬间,薛鸣手指不经意搭上了左越的,一阵细微的电流窜过,薛鸣差点浑身打了个哆嗦,那里又要涌出新的水液,整只虫都开始晕乎。
他不敢再喝水, 接过后将水杯放在了床边的桌上。
我想洗个澡。薛鸣说。
发热后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而且他也想知道自己身体内部到底进化成了什么样子。
左越对他自然有求必应, 休息舱里就有单独的洗澡间,他很快便进去调试好了热水。
有事随时叫我,我会在外面。离开前左越对他说。
休息舱的门再次被关上, 薛鸣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身体的反应总算不那么异常了。
他迅速站起身环顾四周,从储物柜里翻找出对应的床单被套换掉,然后抱着一堆脏床单茫然地站在原地。
这里好像并没有清洗系统。
雌主放在洗澡间的脏衣篮里就好,会有负责打扫的机器虫收走。小O的全息影像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善意提醒道。
薛鸣被神出鬼没的小O吓一跳,他按了按额角,有些不适应雌主这个称呼。
别让左越知道。薛鸣赧然。
小O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您快进入发/情期了,就是雄主让我进来看顾你的。
薛鸣:
原来他身体的异常反应是因为发/情期么?左越倒是什么都赶上了。
薛鸣顿时觉得额头更抽了。
他将床单被套塞进脏衣篮里,赤着脚走进洗浴间,不久哗哗水声响起,潮湿的水汽弥漫在玻璃门上,渐渐看不清人影。
左越背对着站在休息舱门口,耳边隐约传来洗浴间的声音,水量和频率很久都没有变化。
小O,阿鸣还在洗澡吗?他蹙了蹙眉,心中浮出不太好的预感。
在的,雌主没有出来。小O回答。
洗浴间是全封闭式的,只能通过休息舱的门口离开,小O和左越一个在内一个在外,薛鸣不可能有逃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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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哥儿穿成星际雌虫——北边有狼北边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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