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鸣这种介于窘迫与跃跃欲试之间的复杂情绪,令左越很新奇。
而对于新奇的事物,左越从不缺乏探索的兴趣。
于是他抬手,微凉的指尖落在他弓起的脊骨上,顺着骨节缓慢地往下摸索。
伴随手指的移动,薛鸣的头皮一阵阵发紧,他喘了口气,哆嗦着手指去解左越胸前的衣扣。
薛鸣只觉得心口烫热,浑身的温度飙升,手指也跟着发颤,最上方的扣子解了许久也没解开,反倒磨得手指头生疼。
他慌得很,越解越着急,浑然未觉面前的衣领已经揪做一团,有好几次勒到了面前虫的脖颈,左越只得捉住作乱的手指,带着将扣子从头解到尾。
丝质的衬衣流水般滑开,饶是室内昏暗,薛鸣也感觉到雪光在眼前一晃,接着左越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
坐上来,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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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并不顺利。
上位的姿势对承受方来说过于深入了,加之雄虫天赋异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薛鸣额上已经见了汗,不敢再往下坐,只攀着左越的脖颈喘气。
疼?左越抬起下颌,吐出的气息温热。
薛鸣僵了僵,他看教学视频上面的承受方很享受,还会自己出水,为什么到他这里就这么吃力呢?
因为他是哥儿世界穿来的,所以和这里的虫体质不一样吗?
做了那么多准备,还是失败了么
他抿紧薄唇,开始思考硬坐下去撕裂的可能性。
左越也在思忖,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况退出的话雌虫恐怕又要如惊弓之鸟般胡思乱想。
几秒过后,左越拍拍薛鸣汗湿如洗的腰腹,示意他把脖颈凑过来。
薛鸣不解其意,但还是照做了,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送到对方面前。
左越凭着感觉蹭了蹭,嘴唇擦过耳垂,薛鸣还未来得及反应,藏在耳后的腺体被一口咬住。
刹那的刺激直冲脑海,薛鸣本就摇摇欲坠的腿根一软,径自坐了下去。
这一夜,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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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薛鸣难得没能准时起床。
左越先是处理了一会军部的交接事务,又买了些常用的食材把家里的厨房填满,想到薛鸣可能不会喜欢喝营养液果腹,便让小O下载了一份远古世纪美食烹饪大全,叮叮哐哐好一阵,才熬出一份清淡的米粥。
薛鸣起来的时候左越刚好喝完营养液,他脚步顿了顿,耳根发热地打了招呼:早上好。
左越面色如常,指了指桌上热腾腾的米粥:你的早餐。
薛鸣同手同脚地坐下,下意识摸了摸耳后,腺体周围有个明显的牙印,几处地方还破了皮,摸上去有些刺痛。
难受?左越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静静坐在一旁,过了一会侧头问道。
落地窗前升起的日光落在他半边侧脸上,映得他睫毛染上一层碎金,根根分明。
美而冷淡,凡事点到即止,与昨晚在床上的他一样,看似自己在上位,其实全程都是他在把控节奏。
想到这,薛鸣耳根悄悄热了,欲盖弥彰地收回手,火速解决了面前的米粥。
有股洗锅水的味道。
他咽下最后一口,决定以后还是自己做饭比较保险。
左越见他风卷残云似的吃完,主动端着碗去厨房洗了晾干,作风利落干净,和他队里的军雌相比不落下风。
厨房传来叮当哐啷的声音,给寂静的居室增添了几分声响,左越侧耳听着,脑海里与已经建立了精神连接的小O短暂地交流了几句。
他对薛鸣是不是处并不在意,但真的验证属实后反倒令他十分惊讶,薛鸣的来历也就显得可疑了。
但愿不是那群老家伙派来的,毕竟目前为止他与这只雌虫的相处还算愉快,并在短时间内不愿打破。
我昨晚买的药到了吗?左越问道。
机器虫小O从打开胸口的电子门,从里面拿出一盒药丸,语气愤愤:这个药吃多伤身,要不让他吃吧。
左越睨他一眼:他吃不也一样伤身?
小O气鼓鼓,但顾忌着厨房里的薛鸣,便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就明确和他说不会要幼崽,背地里吃药总不是个办法。
左越咽下药丸,闻言罕见地沉默了。
小O见状着急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的精神力本来就濒临崩溃的状态,再吃些乱七八糟的药,我怕会刺激你提前狂化。
它说到最后干脆摆了摆自己的机械手臂,语气无奈:嗨,反正我说的你没一次听过,当我放了个屁吧。
说完往墙角一站,开启待机模式,胸前的红灯却在一闪一闪,显然就等着左越解释呢。
后者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早晚的事,他若是老家伙们派来的这点药只会打草惊蛇,若是无辜的就更不能让他受到连累,没有幼崽对他将来再嫁也有好处。
小O忍不住怼他:要是他爱上你,死心塌地要跟你生崽子呢?
左越微微一晒,语气坚定: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小O胸前的红灯闪了闪后熄灭,彻底自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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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公休日,左越难得不用去军部点卯,便把轮椅行驶到客厅的大落地窗前,懒洋洋地靠着晒太阳。
他清醒一天算一天,能记得阳光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终于在厨房忙完的薛鸣从身后走过来,将在厨房发现的车见草泡了茶,搁在支起的小桌子上,自己也在旁边坐下。
车见草在虫族很常见,可药用可食疗,泡着喝有补气养身的效果。
昨天他就发现左越全身体温低于常虫,手心更是凉得像铁,仿佛只有胸口靠近心脏巴掌大小的地方才是热的。
好不容易成了家,可不能让雄虫的身体再败坏下去了。
他不懂医,也不懂核心权力层那些尔虞我诈的交锋,但左越年纪轻轻能爬到高位必然是吃了苦的,除了昨晚摸到的前胸后背几条纵贯的大伤疤,身上还不知有多少暗伤,现在他们结了婚,薛鸣自觉有责任照顾雄虫的饮食起居。
谢谢,很好喝。左越冲他露出笑意,带了几分真诚。
静静晒了会太阳,左越突然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军校报道?
没想到他会主动关心,薛鸣愣了愣才回答:明天上午先做等级评定。
虫族的精神力分为SD五个等级,等级越高精神力越强,可从事的职业越有技术含量,其中又分为进攻系和治愈系两种方向,左越就是S级进攻系精神力,在帝国能达到这个等级的屈指可数。
要不是一年前在那场战役中遭了内部虫的暗算,左越如今的威望将如日中天。
治愈系精神力,顾名思义就是对进攻系精神力有辅助梳理作用,同时可以补充与之匹配的同类精神力,比熊猫血都难得,而且大多等级不高,即便如此帝国都宝贝似的供着,堪称国宝。
因为精神力等级是可以遗传的,薛鸣的父辈既然能沦落到偏远星被奴役,等级应该高不到哪去。
左越心里的念头转了一轮又一轮,面上丝毫不显,只颔首道:不用紧张,有问题可以直接通讯我。
薛鸣点头:我知道了。
闲暇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快中午的时候做家居的商户上门,给空荡荡的房子做了实地测量,并拿出花样版式给他们挑。
左越:我都可以,按你的喜好来就行。
装修是件费神的事儿,薛鸣埋头研究了很久,才总算把家里的大件定下来,付订金的时候却慢了一步,叫一直坐在旁边的左越抢了先。
看着自己卡里为数不多的余额,薛鸣这次没有打肿脸充胖子,而是暗下决心明天一定要通过等级评定进入军校,他就有津贴了。
这点还不够,要想办法再多赚点钱。
去军校这天薛鸣一早就起来了,忙活着做完早餐,左越正要去冰柜拿营养液的手一顿,最终还是和他喝起了熬得香甜的米粥。
吃完饭各自整装,薛鸣还穿着他带来的那两套衣服其中的一套,左越今天要参加一个正式会议,正在系领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一下,对身边也在换衣服的雌虫说道:今天早点回来,我带你去买几身衣服。
薛鸣嗯了一声,盯着他系领带的手指看了几秒,伸手接过:我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左越:我不会留下幼崽的!
后来,身残志坚的左上将把自家雌夫压在身下,嗓音低哑:宝贝,生不生?
第5章
系领带的手法是他才学的,有点生疏,绕了几次结才打上,薛鸣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自告奋勇了。
为了更顺利把领结打上,他不自觉往前倾了倾身体,专注和那两根布条较劲,眼神透着股狠劲儿。
昨晚才欢好过的雌虫身上还带着他的气味,左越嗅了嗅鼻子,耐心等他折腾完。
领结终于颤颤巍巍地系上,是时下最流行的打法,不过边缘处起了些褶皱,薛鸣抚了好几次都抚不平,赧然道:还是换一根吧。
领结都打不好,真是雌虫之耻。
不用,第一次打成这样很成功了。左越摸索着领带,叫住了正要去衣帽间再拿一根的薛鸣。
可是你今天的会议场合很正式。薛鸣皱了皱眉,坚持去衣帽间拿了一根同色同花的领带。
左越扬起脖颈任他固执地换上新的,颇有几分无奈的意味。
好在第二回总算有点像样了,虽和视频上比仍有差距,但左越已经操纵轮椅往后退了一步,用行动表示可以了。
要是平时他不介意陪雌虫练手,但今天时间有些不够。
薛鸣只得作罢,临上飞行器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跑进厨房,从里面拿出一个温控杯。
给你的,多喝热水。他说。
左越愕然接过那个在星网上非常流行的,号称养生神器的杯子,指腹摩挲了一会上面的花纹,突然露出几分笑意。
你也加油,军校遇到麻烦可以通讯我。
薛鸣重重点头:嗯,知道的。
直到目送飞行器离开,薛鸣才收回目光,快速而利落地整理好自己出门。
军校距离上将府的位置不远,薛鸣花两星币乘坐公共交通,不到十分钟就抵达目的地。
这两天正是军校招生的日子,巨大的中心广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飞行器,从各星球赶来参加筛选的新生络绎不绝,其中不乏各大贵族子弟,各个穿得光鲜亮丽、斗志昂扬。
即便家世没那么好的,也会将最有价值的行头置办在身上,争取能在考官面前加个印象分。
这时薛鸣身上100星币三套的打折衣着就显得格外惹眼了。
自走进校门起就有很多不同含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其中不乏嘲笑轻蔑,就差□□裸讥讽家里这么穷精神力肯定强不到哪去,居然不自量力来参加考试。
薛鸣目不斜视从他们身边走过,连余光都没有给。
大多时候他都是面无表情的状态,一个好的猎手就应该过滤不必要的干扰,专注眼前的目标,这是他多年在山里打猎求生得来的经验。
找到签到处,薛鸣递上此前在星网上填报的报名信息。
负责签到的军雌查看完资料后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脱口而出道:你居然二十八了!
声音不大,但签到处围着的新生很多,这句话轻而易举就被听到,距离薛鸣最近的一只雌虫噗笑了出来。
薛鸣没有理会身周略微妙的气氛,直视那只军雌说道:官网显示三十岁之前均可报名。
军雌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会被听到,连忙尴尬地接话:对的对的,你的资料没问题,请到那边依次等候测试吧。
薛鸣拿了资料,大步朝军雌所指的方向走去,将那群看热闹的虫甩在身后。
测试分为体能和精神力两个大类,其中精神力那队已经排成了回形,体能这边才三五个,薛鸣挑了短的那队。
后面传来脚步声,接着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非常自来熟地说道:怎么先选了这个,一会轮到检测精神力你就吃亏了。
薛鸣转头看了一眼,是刚才在签到处那只忍不住笑出来的雌虫。
他与薛鸣差不多高,一头浅金色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个小揪揪,五官英俊张扬,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我是贵族我很潇洒的气质。
薛鸣动动肩,抖掉了搭在肩上的手。
贵族虫手一滑差点没站稳,瞪大眼睛道:哎,你这虫怎么这样,我好心提醒你至少也要说句谢谢吧。
谢谢。薛鸣从善如流,说完再次闭上嘴,多一个字都没有。
他是来念书学习的,对交友的意愿并不强,何况他已经是有家室的虫了,需要把精力和时间留给家里的那位,就更没时间搭理不相干的虫了。
你还真是贵族虫啧了一声,眼角余光扫过薛鸣手上拿着的资料,看到果然是二十八岁。
太老了。
军校新生平均年龄大约在十**岁上下浮动,年纪越小经过训练后精神力可提升的空间越大,像薛鸣这个岁数的,除非天上掉馅饼,否则要么被PASS,要么录取上了也只会被分配到后勤处。
还不如不进。
诺厄纳尔森进来。墙上的广播传出考官的声音,被叫到的贵族虫站直身体,大步朝检测室走去。
体能测试的内容比较多,薛鸣等了很长时间才看到他拿着等级报告满头大汗地出来,见到他还自豪地甩了甩头上的揪揪。
看来成绩不差。
嘿,你要不先去精神力测试那边,这里反正也没人嘛。他跑过来试图再次对薛鸣发出忠告。
感受到他的善意,薛鸣终于开口解释:虫太多,这里清净。
诺厄顿在原地,神色极其无语:你是不是从小被虫打大的?
薛鸣面露疑惑,后者一个没憋住捂着肚子狂笑,还揩了揩笑出来的眼泪:你怎么这么
他想了想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便用了可爱两个字,说话那么欠揍却令虫讨厌不起来,诺厄今天的兴趣算是长在薛鸣身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去帮你占个位置。诺厄笑着说,他的笑很阳光,有种热烈的感染力,很容易令虫产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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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哥儿穿成星际雌虫——北边有狼北边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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