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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带我玩命——郁等闲(26)

    说书人被人反驳打断,有些恼羞成怒你能知道什么,这些都是皇家秘闻,仙帝不喜欢的陈家大小姐,如何会娶她为皇后!
    打断他的人,正是如今游手好闲的钟鸣。
    他倒也没再问这说书人,皇家秘闻你怎么知道?又继续听说书人讲。
    先帝本是万般无奈啊,眼看就要含恨而终,这时,曾今被陈家陷害的钟家大公子站了出来,替先帝掩藏教养当今圣上不说,又一个人扛起了治理天下的担子。
    有个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转过头来,含混不清的跟踪钟鸣搭话。
    这两年钟鸣不理政事,四处逍遥。
    养回了年幼时的脾气,也不嫌这地方吵,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这人说起话来。
    他本来也就才二十三,现在性格活不起来,跟十□□的少年人一般无二。
    跟什么人都聊得来。
    你听听,讲得皇帝跟个小可怜儿似的。
    别人也七嘴八舌地回答他。
    哎哟,大家也都是凑个热闹。
    这老头家里没个人照顾,说书说的不好,大家也来捧场。全当给他养老了。
    他这边说着话,又听说书人讲道。
    等当今圣上登基,众人还怕他借着恩师的身份,指手画脚。哪知,这丞相如仙人一般,一切权势都是过眼云烟,全都脱了手去。
    如今云游天下,岂不快哉?
    得!一开始还只是把自己描述的跟个英雄似的,这回儿直接整成仙人了。
    他钟鸣是哪门子的钟家大公子。
    况且,虽染祁燕陵看起来跟个大人似的,却老是耍小孩子脾气。还云游四方呢,就在这京城丁点大连的地方玩玩,都要按时回去才行。
    也不许他去花街柳巷的凑热闹。
    说是当年先帝,就是因为有这种恶习,才导致后来人不成人样,家不是家。
    钟鸣不信他瞎扯,可耐不住要真去了,回来祁燕陵就跟他闹脾气。
    到后来,这京城大大小小的茶馆,他没有一家没去过的。
    什么样说书人的书,他都听过。
    这种说他是个舍己为人的活神仙的,也不是没有。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钟鸣把手里的瓜子一丢,往皇宫方向去。
    他的穿着看起来跟个寻常富家公子哥没什么两样,也没人会想到他,就是那个,活神仙一样的钟丞相。
    朝中倒没什么大事,就是零零碎碎的琐事挺多。
    他要是不按时回去,祁燕陵会生气不说,主要是怕他不按时吃饭。
    今年他就该满十八了,也是长身体的时候。
    他个子蹿的快,现在已经比钟鸣还高出一个头。
    本来,一个孩子每天处理这么多事情,钟鸣是有点于心过不去的。
    在钟鸣眼里,祁燕陵永远是个孩子。
    不过看他处理得好,钟鸣确实也是厌倦了,也就放手让他去做。
    他回宫等着,除了御膳房送来的,晚膳,又刻意看着小厨房给祁燕陵炖了一锅鸡汤。
    等着等着,有些乏就睡了过去。
    等在醒过来的时候,又换祁燕陵在等他了。
    唔,我睡了很久吗?
    没有,汤都还热着,哥哥醒了就一起吃饭吧。他一边盛饭一边说。
    钟鸣揉了揉眼睛,稍微清醒过来。
    大概是祁燕陵怕他冷,在他身上披了一件自己的衣裳。
    钟鸣披着的衣裳,明显感受到衣裳比自己的大了许多,回想起小时候刚刚捡到祁燕陵,对方穿他的衣服显得松垮垮的。
    如今,情况完全调换了。
    他有些沮丧,非要祁燕陵站起来和他比身高 。
    祁燕陵自然不会不答应。
    钟鸣看着祁燕陵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多,更加沮丧了。
    刚遇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钟鸣一边比划着自己的膝盖一边说道。
    祁燕陵微微弯腰,凑在钟鸣耳边说:如果哥哥想比我高,我愿意为哥哥弯一辈子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哥哥想比我高,我愿意为哥哥弯一辈子的腰。
    嗷嗷嗷。
    哎?不会只有我自己觉得撩吧。
    第34章 权臣16
    钟鸣被下了一跳。
    突然的靠近让他有些不适应,稍微往后躲了一下,耳朵有些发红。
    现在的小孩子一言不合就这样说话吗?还是自己老了,被人说句好听的就受不了。
    你平时都是这样跟人说话的?钟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故作镇定地说道要是你在早生个二十年,恐怕也没当初的三皇子什么事了。
    祁燕陵不接他这话,又离钟鸣更近了一点,说:只对哥哥这样。哥哥不喜欢吗?
    这次钟鸣没再继续脸红,脸色变得有些沉了。
    你我是师徒,要叫夫子。
    见他这样,祁燕陵也知道紧咬着猎物不放只会适得其反,便主动退后一步说道:是燕陵俞矩了,夫子不要生气。
    他看起来乖巧,钟鸣也不好再说什么,但也暗暗留了一个心眼。
    因为闹了一点不愉快,这顿饭也吃得沉默。
    钟鸣只顾埋头扒饭,余光其实看着祁燕陵,发现他没动过炖的鸡汤,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盛了一万推到他面前。
    我说你两句,还说不得了,跟我闹脾气!
    没有的事,夫子吃菜。为了显得自己的话可信,还给钟鸣夹了一筷子菜。可就是不动眼前的汤。
    还闹小孩脾气,真是幼稚,我还怕你不吃饭啊!
    他这样想,还是又开口劝导:这汤我看着炖了好久。反正我也不爱喝,你不喝就赶紧倒了,看着碍眼!
    听他这么说,祁燕陵赶紧端起碗咕嘟咕嘟地喝起来,还抬头说:夫子炖的,自然要喝。
    也不是我动手炖的。看他喝了,钟鸣其实挺高兴,但还是嘴硬。
    那也是哥哥的心意。
    钟鸣还想纠正他说要叫夫子,但想想还是算了,反正从他嘴里喊出来都一样。
    哥哥还记得要补给我一个生辰吧。
    他十六的生辰钟鸣没能和他一起过,答应要赔他一个。
    不过上一年是新皇登基的第一个生辰,举国同庆。一些番邦也来朝贺,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应付完这些人,不管是钟鸣还是祁燕陵都累了,就赶紧回去休息了。
    后来祁燕陵说当时有那么多人一起,不算,要重新赔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
    他现在是皇帝了,就算他想,也不可能自己偷偷把生辰过了。
    肯定只能赔别的。
    哥哥答应过的,什么都行!看他没答话,祁燕陵又说到。
    记得,我有的就行。钟鸣答。
    哥哥肯定有的,到时候再说。
    祁燕陵的生辰很快就到了。
    这段日子里,钟鸣还是每天早出晚归,还是一天到晚的待在茶馆酒楼里,还是每天按时回宫陪祁燕陵吃饭。
    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准备礼物。
    不过去祁燕陵并不想让他认真给自己准备什么礼物。
    自己想要的礼物自己会去拿。
    他的暗卫每天都偷偷跟着钟鸣,发现他也没去过别的地方。
    每天钟鸣回来陪他吃饭时,神色也与往常没什么两样。
    所以他不知道钟鸣心里藏着事儿。
    祁燕陵生辰当天,自然还是有宴会。他今年打着为民节俭的由头,只办了一场不大的宴会,请一些皇族的长辈和朝中的重臣。
    不过即使这样,还是免不了和许多人推杯换盏。
    钟鸣大概是怕他喝醉了,对小孩子身体不好,一直明里暗里的给他挡酒。
    等宴会结束的时候,几乎是醉的人事不醒了。
    正中祁燕陵下怀,一边拖着脚步都有些虚浮的钟鸣往寝宫走,一边还在心里抱怨钟鸣还是把他当小孩子。
    他这个样子,钟鸣也没再说什么,就自己回宫休息了。
    哥哥答应过要给我礼物的吧,哥哥,还记得吗?等终于回了宫,祁燕陵迫不及待地问到。
    嗯。听见他问话,钟鸣似乎有些清醒了。
    但好像也还不太清醒。
    祁燕陵只觉得心痒的不得了,开始轻手轻脚地脱钟鸣的衣裳。
    一边拖一边,嘴里还嘟嘟囔囔:哥哥已经答应过我了,什么都可以。
    钟鸣被人脱着衣裳,似乎又清醒了一点,含含糊糊的问他:你在干什么?
    祁燕陵以为他已经醉了,想着今晚就要实现长久以来的愿望了,不禁有些掉意轻心,开口就答。
    想要哥哥,喜欢哥哥,哥哥愿意吗?
    不愿意!钟鸣马上回答到。
    被拒绝了也不在意,祁燕陵想,反正今晚你已经醉了。
    可是刚想到这儿,他是突然发现,钟鸣的声音有些太清醒了。
    他赶紧抬头看向钟鸣的脸,这会儿钟鸣的表情,哪还有半分醉态。
    脸是沉得能滴出水来!
    若是我今日没喝醉,你怕不是还想给我下个药?
    被戳中了心思的祁燕陵无话可说。
    他是这么打算的。
    因为了解钟鸣的性格,所有清楚自己如果说出喜欢,提出想要在一起,钟鸣一定不会同意的。
    所以干脆强势一点,如果一切已经发生了,慢慢的哥哥总会接受的。
    所以他一直准备着,准备在这一天收取他期待已久的礼物。
    现在局面成了这样,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一狠心,想要干脆用强,哥哥一定反抗不了自己的。
    可是看见钟鸣明亮的眼神,他就根本动不了手。
    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那眼神就是对他的诘问,顶着这样的眼神,他就能清楚的意识到,如果他今天真的这样做了。
    钟鸣不会服软的。
    所以顶着这样的眼神,他退缩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想要给钟鸣下药的缘由,没想到钟鸣先自己喝醉了。
    他们现在的姿势,还是钟鸣躺在床上,祁燕陵弯着腰给他解衣裳,甚至手都还没从衣领上挪开。
    如今祁燕陵身形高大,现在这种状况,就好像他整个人覆盖在钟鸣身上。
    在钟鸣眼里,压迫感也非常强。
    他有些受不了。
    往后缩了一小段距离,离开对方笼罩的区域,一只手撑床坐起来,整了整散乱的着装。
    毕竟喝了那么多酒,确实有些醉了。
    没想到吧。他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祁燕陵确实没想到,钟鸣一直看起来都很迟钝的样子。
    没想到对方早就在提防自己了。
    钟鸣好像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又开口说:我就是再迟钝,还有前车之鉴呢。
    的确,钟承俞的事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他也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长心。
    我不是,我没有想祁燕陵想要解释,但张嘴说话了,又觉得这解释的话是如此无力。
    钟鸣倒也没表现的太过激,还拍拍床让他坐上来。
    坐吧,还有很多事想问你。他说有些事我一直都很怀疑。
    他如此冷静,表现的如此坦然,祁燕陵也从善如流,坐在了床边上,等他发问。
    哥哥问,不会再隐瞒了。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心思的?
    祁燕陵听了,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从第一次见到哥哥,就知道这个人是有些不同的。
    他一个两三岁的小孩,能在边陲这样贫穷疾苦的地方,生存几个月。
    那样的地方,大部分人家吃饱都是问题,如果他不主动开口,谁也不会主动施舍给他。
    所以说,他的确是小叫花子,小要饭的。
    见到钟鸣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人和这个地方的人是不一样的。
    这个人穿着干净崭新的衣裳,每一处都打理得恰到好处,看起来,就很有钱。
    如果主动向他乞讨的话,一定会得到一些银钱,又可以多吃几顿饱饭。
    可是他开不了口。
    当然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自尊,这几个月他的自尊早就磨光了。
    只是对面的人看起来太好了,即使可能只有这一面之缘,他也不愿意在对方记忆中,留下这么卑微的形象。
    所以开不了口。
    没想到对方比他想得更好。
    对方把他带回了家,给了他干净的食物和衣裳。
    从此,他才算真正有了家,有了一个哥哥。
    没有比这更好的人了。
    再往后,回了皇宫。
    知道了自己的出生,知道了未来的可能,野心不断膨胀,想要得到的自然就越来越多。
    思念对方,思念哥哥明朗的笑。
    但不再只贪恋对方的一个笑容,他想要更多。
    想要全部!
    成为保护者。
    想站在更高的地方,想要掌控权力,成为下决定的人。
    谁也不能阻挡自己与他见面。
    他不说话,聪明就默默等着。
    等了好半天,他也就只闷出一个不知道。
    钟鸣也不失望,又接着问下一个问题:钟家出事那会儿,是你吧?
    那个猎户做事不聪明,和他妻子始终都有漏洞。
    他从来也没相信过,自己真是被那个猎户从山上捡到的。
    不过他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皇帝,但后来根据皇帝的描述,当时他自己都无暇顾及。
    所以其实也是有些怀疑祁燕陵的。
    况且那时自己在昏迷中,似乎看见了他。
    是我,哥哥。这次他回答的很快。
    皇宫这个地方,没有谁有绝对的忠心。虽然知道我的人不多,但总有知道的。
    他们知道我将来会站在哪个位置,所以就想要在相对更容易的时候讨好我。
    在很早的时候,我就开始积攒权力了,从来都不缺愿意让我把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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