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一把将人转过来,言言!你以前从来不说这么色情的话的,你今天是不是虾肠子吃多了。
顾怀瑾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下,他抱着怀里人亲了几口,你色情起来真是让我欲罢不能,以后天天给你虾肠子吃。
怀里人笑骂他不要脸,使劲掐他的腰,滚开,我去洗澡。
我给你洗我给你洗,虾肠子吃多了不能碰水,得散!
顾怀瑾没皮没脸挨着那人的掐,一把将人抱到浴室去了。
我告诉你我明天还要听话剧去你不能再嗯..嗯...疾声的那人被消磨的没了招架之力,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第二天左言起个大早,给顾怀瑾盖好被子,然后悄悄洗漱。
他刚上完厕所,顾怀瑾就揉着眼睛进来了。
今天看的什么话剧?顾怀瑾问他。
你不是不感兴趣吗?怎么不多睡一会。
他刷着牙,无视顾怀瑾在他腹部转圈的手,这人真的是,五年了,只要在一起就一刻也不跟他分开,要不是他抵死不从顾,怀瑾连马桶都能并排装上。
我陪你睡觉。顾怀瑾把刷牙的节奏控制得和怀里人一样统一。
我不是去睡觉的!!他吐了一口泡沫,顾怀瑾跟着他吐。
可我是!顾怀瑾最擅长死皮赖脸了,这些年有增不减。
他懒得和顾怀瑾狡辩,干脆闭嘴安心刷牙。
你怎么不理我?顾怀瑾拿下身顶他。
他彻底无语了,你要是再不好好刷牙我就不把票给你了。他威胁。
好好好,您说的都对。顾怀瑾答应的好,手一刻没闲着。
好不容易坐在剧院里,顾怀瑾抓着他的手坐在一旁,看了会台上的演员,然后闭眼准备睡觉。
这台上要是能有你当年一半好看,这票价都能破个五百。
他本不想理会顾怀瑾,听着这狂言赶紧捂住了这传销头头的口。
顾怀瑾闭着眼睛抓他的手下来,光明正大握在手里,想起来六年前那个秋天。
迎新联欢晚会,傅络笙在台上出场两分钟引来巨大波动,本来昏昏欲睡吃薯片喝奶茶的一众老少学生在看到台上突然出现的风华绝代的一人后全场尖叫,傅络笙就几句台词,却成了全场聚光灯和闪光灯的聚焦点。
那日的傅络笙因为左言的嘱托惴惴不安,在下场后像风一样跑出了学校,一堆去后台堵人要微信的妹子没找到傅络笙,缠着左言和其他话剧社员工非要他们给一个交代。
傅络笙不知道,那日的他原来早就给自己下了判词。
不过半世繁华,我不要也罢。
第41章 小雨
左言从三天前就没了精气神,顾怀瑾不招惹他,就只是会想办法逗逗他笑。
左公子,你是不是把我的身份证藏起来了。顾怀瑾在抽屉里乱翻。
他闻言一怔,从前,顾怀瑾也是这样叫过一个人的,那是迎新晚会刚结束那会,傅络笙的火热还没冷下去,应该说傅络笙自从被大众挖掘出来后,就根本没从学校风云榜上掉下去过,学校贴吧里大把大把的粉丝,有女粉,男粉也不少。
傅络笙的照片,专业,入学成绩,还有彩排路透什么的都被扒出来,学霸,声优,戏骨,颜爆...傅络笙那段时间的火热程度和当年的顾怀瑾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顾怀瑾总逼他在公寓里穿着那身汉服喂猫,说是主顾要求,不做就是违反工作条例,不给过试用期。
于是傅络笙每次撩起长长的袖子去倒猫食的时候,顾怀瑾总会扇着一把扇子问道:哎呀,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啊,快抬头让我看看,呀,这不是傅公子吗,,啧啧,快,左言,给糖,哄回去给我当陪读小童。
傅络笙戏骨一身,怎么甘愿被人压制,于是把外衫脱了,内袍也脱了,狠狠摔在地上,一脸悲愤。
顾怀瑾用扇子挑起那里衣来,眉头紧锁。
外面下着大雨,正好天上打了雷,顾怀瑾扇子一抖,不秒不妙,这是凶兆啊。
傅络笙嘴角一抽,师兄,这,这不是,不是胸罩。
这不就是凶兆吗?
傅络笙向老戏骨认输,师兄这,这真不是胸罩。
我觉着就是凶兆。
师兄这千真万确不是胸罩!!你不信问学长啦!
左言眉头松了点,却还沉在前尘往事里。
你放哪里了,我找不到。他双目有些失焦。
顾怀瑾看着那人默不作声耐心找了一个小时,终于妥协,从自己口袋里偷偷抽出身份证来扔到床缝。
哎呦,在这里。
找到就好,快收好,别耽误行程。那人又开始安静装东西。
顾怀瑾叹一口气,看来是没办法了。
到了那边的时候,正赶上雨。
天气不好,阴云密布,飘着几滴小雨,顾怀瑾把伞把握到身边人的手里,把挡住他半边脸的花拿到自己怀里,两人并排走着,一直没说话。
顾怀瑾停下,把那花拿过去放下,看着对面微笑。
好久不见。
两人无声的站着,小雨滴打在石头上,一声一声敲在心上。
他往前走走,想要给那石头也遮遮雨。
络络
哐啷
伞砸在地上,他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为了证明我不给你饭吃连伞都抓不住了是不是。
顾怀瑾从地上捡起伞来重新罩在身边人头顶。
我以前,是叫过他这个名字吗?
颤抖的手终于有了片刻停息,是,是叫络络。
傅络笙,很好听的名字。
眼角胀痛,他微微侧脸,是,很好听,以前你还问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婆婆说,长发绾君心,可惜他是个男孩子,婆婆给改成了络,这是婆婆告诉他的,可是院长助理告诉他,其实是因为当时婆婆在织东西,觉得织不太好听,才改成络,至于尾字叫笙,是因为婆婆最喜欢的乐器是笙,可他没天分,连口琴都吹不好。
顾怀瑾听着嘴角起了笑意,他应该很喜欢这个名字吧。
嗯,很喜欢,总想...再听人这么叫叫他。
那,多叫叫他吧。
两人却谁也没再出声,雨下的越来越大。
顾怀瑾离旁边人近了些,比起那块石头,他更害怕怀里的人被雨淋湿。
左言跟他说傅络笙和他们,是如亲人一样的关系,可他记不起来,一点都记不起来,只记得是有个这样的人,是他资助的人,除此之外,傅络笙在他生命里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过。
左言说的他信了,因为五年了,从傅络笙出事到现在,每一年左言都会和他来这里看望他,左言都会像这样一言不发站这里许久,他向来躲着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可他知道左言会哭,每次都哭,回去好几天都会情绪低落。
他问左言傅络笙是怎么出事的,左言刚开始没有告诉他,可他处理后来的一些事也知道了,傅络笙是在一个大雨天,开着他的车出的事,到医院抢救了很久,还是没了生命体征。
左言说那辆车他买了还不到半年,就是为了接两人往来学校和公寓买的,没用几次,就彻底结束了它的寿命,而傅络笙才度过了大一,就彻底结束了他的一生。
顾怀瑾是有愧的,虽然他实在体会不到那份感情,但是每次对着那三个字他都无端的会愧疚,会觉得心口透不过气来,会觉得心疼的难受,可能,他是真的有把傅络笙当做家人吧。
言言。
他叫着那人,那人根本没有反应,他伸手去抱,那人却突然挣脱开了,雨伞被再一次打在地上,他很无措,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只是特别小声的念了句对不起,不知道在跟谁说。
顾怀瑾叹一口气捡起伞来,也不再抱他,只是给他罩着雨,脱下自己的薄外套披在他身上,然后和他一起沉默的站着。
两人一直站到了暴雨结束,天边都有点放晴了,小雨滴还是没停,像刚来时那样,顾怀瑾一直举着伞,胳膊已经僵硬不堪,却仍然为左言挡着。
我们走吧。左言揉了揉眉心,闭了闭酸疼的双眼。
言言。
嗯
你为什么,从来不在他面前牵我。
左言的手滞在眉心,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原来,以为你是难过了,后来觉得,应该不是这样,你不想让他看见,看见我们,对吗?
他心口震的生疼,要怎么说,怎么解释,告诉顾怀瑾,这里面躺着曾经满心挚爱他的人吗?
我..
你什么时候想说再跟我说。
顾怀瑾为他抖去肩上滚落的一滴水珠,我不是想刺探什么,我只是不想你有负担,你每次,都会很难过,我很心疼。
顾怀瑾转头看了一眼,傅络络也会心疼。
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尽管他捂的那么紧,还是有眼泪从脸颊滑出来,泄露了他悲伤的秘密。
顾怀瑾转身轻轻抱着他,络络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是家人,他会很开心看到我们过得幸福,是不是。
他拿去右手,将泪水洗刷的脸完全埋进顾怀瑾的怀里,放肆的流着已经冰冷了的眼泪,嘴唇已经被咬的出了血,他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失了声,打扰了沉睡人的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雨彻底停了,久到天边出现了晚霞,怀里的人终于起了身。
走吧,下次见他的时候,如果天恰好下了雨,我就告诉你。
天边的红光照过来,点亮了这一方天地,石头上闪着闪着漂亮的光,上面的写着清秀的字,一如上面的名字一般温雅。
吾生至亲傅络笙之墓
第42章 名字
两人当天就回去了,到家已经凌晨一点了,顾怀瑾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在床上,他在回来的车上就睡着了。
顾怀瑾拧了毛巾给他轻轻擦脸,哭的太多,眼角肿的厉害,顾怀瑾低下头去亲吻,满是心疼。
看着床上人那张脸,顾怀瑾叹了一口气,走到阳台拿出电话。
喂,后天的会帮我取消吧,我有点事去....
去吧。
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他光着脚站到了顾怀瑾身边,抢过电话道:没事,不用取消,继续。然后利索挂了电话。
顾怀瑾看着他的脚皱起了眉头,一把将他抱起来,我吵到你了?
没有,本来就没睡熟。头顺势靠到了顾怀瑾胸口,双手圈着他的脖子。
你一个人可以吗?
顾怀瑾重新把他放到床上,握着他的脚给他慢慢揉着,不管多热的天,这人的脚一直是冰冷的。
没事,他无奈的笑,这五年我哪次给你惹过祸。
还当丰功伟绩了。顾怀瑾笑着望他。
快上来睡,迟了。他去拉顾怀瑾的手。
我去洗漱你先睡。顾怀瑾往浴室走。
他一把将顾怀瑾扯回来抱住,我不嫌弃。
你不嫌弃我嫌弃,我得保持好形象,以后还要为你出人头地。
没事,我不..他哽咽一下,你,你就抱抱我,别走。
顾怀瑾看着他,然后抱着他,抱紧他,一晚上都没有松开丝毫。
顾怀瑾还是被强行送走了,不去就分房睡,这是家里小老虎给他立的规矩,顾怀瑾看着第二天已经开始活蹦乱跳的人也就没太坚持。
左公子安,鄙人顾怀瑾,今需远游,家中无甚财力,唯有一宝,名曰左言,烦请先生务必照料妥当,待吾归来,必有重谢。
他收到这一条信息的时候已经在飞机上了,他闭上眼睛,似乎能听到窗外的呼呼风声,好像,几年前的傅络笙也曾兴高采烈的收到过这样一条信息。
傅公子安,鄙人顾怀瑾,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吾及屋中恶犬左氏,对公子甚是想念,可否有幸邀请公子至公寓一趟,共度晚餐。
没人传闻里江南温润的傅家公子,也曾丧心病狂的倾恋过一人。
他发了短信让韩杓桦在机场接他,两人见面没有校友间的拥抱和寒暄,他知道,韩杓桦恼他。
直接去那里吗?
嗯,想和他说说话。
韩杓桦开车,一路上飞驰而过,他看着窗外熟悉的那些草木,怀念曾在这里度过的白天黑夜。
不去看看吗?路过了Q大,韩杓桦问他。
不去了。好不容易躲过去的,他怎么敢去。
五年了,离开这座城市已经五年了,他还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和今天一样,阳光明媚,怎么看,也不是个催人命的天气。
师兄有事出去了吗?傅络笙问左言,他一天都没看到顾怀瑾。
不知道,没跟我说。
左言一直在玩手机,聊天聊的火热,心不在焉的回傅络笙,然后又觉得不好意思,拍拍傅络笙的肩道:小笙笙,哥哥有个大事情要处理一下,阿怀昨天早上就开车跑了,你找到他跟我说一声,我有事找他。
傅络笙点点头,左言抱着手机跑了。
傅络笙一直没收到顾怀瑾消息,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本来是要早上过去打扫卫生的,顾怀瑾根据他这学期的课程表重新给他改了作息,定在周五早上去打扫卫生,可是那天下了暴雨,一边教学楼被淹了,学校临时组织他们去救援。
傅络笙去往公寓的路上手机振动,是顾怀瑾发的络络,你出发了吗?
傅络笙惊奇,师兄怎么知道他今天迟到了,可能是看到学校新闻?
他看了看路给顾怀瑾发过去出发了,马上就到了。
别着急,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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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迹可寻——乌有子都(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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