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虚拟系统彻底离开杜小笙的身体，一股强烈的空虚感油然而生。

    看着围绕在周身渐渐淡去极光，杜小笙此时仿佛是一位将自己精心照顾了N年的宠物放归自然的主人，心中充满了复杂。

    赵韵寒依偎在杜小笙的怀里，发现杜小笙的目光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是离别，是感激，是眷恋，是不舍，是祝福……

    杜小笙低下头，看着怀里一言不发的赵韵寒，忍不住问道：“难道没什么想问的？”

    赵韵寒微微一笑：“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有权保留自己的秘密、这是他的自由。我只要知道，你爱我，这就是够了。”

    “不好奇？”杜小笙轻笑问。

    赵韵寒仰着小脸儿，看着杜小笙说道：“我愿意等你主动和我说。”

    杜小笙看了一眼不远处在熟睡的两名队友，轻声说道：“刚刚那个，是藏在我体内的一个‘系统’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智能芯片，或者……一个生命，不属于地球的生命。”

    “它像是钢铁侠的贾维斯，对我帮助很大。”

    杜小笙的介绍并不冗长，聪慧的赵韵寒却读懂了很多。

    “现在，它离开了吗？”看着周围消失的光晕，赵韵寒问。

    “是的。”杜小笙有些惊讶，他清楚赵韵寒的聪明，却没有想过，对方听到这些之后，居然一点都不惊讶。

    两人多年的默契，甚至无需是用杜小笙多说。

    赵韵寒眨了眨眼，俏皮说道：“高中时候，你有段时间特别反常，身体很虚弱，据说被什么东西砸了？”

    “是被雷劈了……”杜小笙震惊了，他们两个从来没有聊起过这个话题，杜小笙是刻意避免和任何人说，而赵韵寒则是不去问。

    “你那么早就知道？！”

    赵韵寒脸色微微发红，目光没有去看杜小笙，轻声说道：“比较关注你。”

    杜小笙一直以为，赵韵寒一心扑在学习上，根本没心思理会班里的事情。

    但是没想到，原来赵韵寒居然连他状态不好的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

    很少看到赵韵寒流露出小女儿姿态，杜小笙不禁也是痴了，刚刚虚拟系统离去的失落感，瞬间被甜蜜冲淡了很多。

    杜小笙笑着说道：“这一切说起来就像是昨天，很难相信，我们有一天，居然能够一起登上太空。”

    “这一切跟做梦一样，它应该对你很重要吧？我从没见你那么失落过。”

    “他算是我的老师，我的战友，我的伙伴，我的助手，我的救命恩人，甚至是我们的媒人。”轻轻抚摸着赵韵寒的秀发，杜小笙说道：“你应该清楚你有多漂亮，高中那会儿，很多男生可是连你的正脸都不敢去看呢。”

    天底下，没有哪个女生不喜欢听自己心爱的男人告白，当她听说杜小笙竟然因为有了这件东西，才鼓起勇气去向她告白，饶是她，也不禁对系统充满了兴趣。

    “它对你那样重要？你到底是放弃了什么，才放它离去的？”

    “我放弃了一个机会，一个真正成为神明的机会。”杜小笙半开玩笑，有真有假的说道……

    ……

    时间一天天过去，随着火星一号越来越远离地球，直播的延迟也越来越高，很多时候，地球上刷的很多弹幕，要很久以后杜小笙才能收到。

    然而，这依旧不能阻挡粉丝们每天观看杜小笙吃播的热情。

    宇航任务，对于全世界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宇航员的身体健康，以及营养均衡方面，不可谓不重要。

    为了能让宇航员们，拥有一个健康的体魄，作为世界第一吃货大国的华国，此次对于杜小笙等人为期四百多天的饮食，进行了无比周密的规划。

    “酸奶，甜点，脱骨鸡，牛腩柿子浓汤……”

    “克里斯蒂娜的菜单是桃子晶、香肠馅饼、烤面包、鲜桔汁，见鬼，那还有杂烩、干酪、巧克力、可可果子汁……吃那么多不怕撑死吗？”

    “这都过去多少天了，杜小笙这牲口的菜单重复了没有？”

    “一天四餐，除了这家伙爱吃的几样东西之外，菜谱几乎没重复过……”

    “四顿饭三十多种吃的，一共四百多天，这牲口飞船净带吃的了吧？”

    “这特么哪是太空专家，我看是太空吃货还差不多，带上万种玩意儿？”

    “看见那些像是糖丸一样的玩应儿没有，都是干果扒好了，地面压的圆球……”

    “唉，我每天最愁的就是一日三餐吃什么，主播可倒是好，别说是今天要吃的，就是一年以后要吃的，都有人给安排好了……”

    ……

    这上面说的并不夸张，为了能够给杜小笙等人最均衡的营养，航天局的膳食专家们，的确煞费苦心。

    433天的星际旅行，四个人每天的饭，都是早在起飞前设计好的，每次到了吃饭的时间，只要拉开宇航舱的取餐门就有固定的食物，按照天数推出来。

    而杜小笙等人，则是要将餐饮加热，然后将磁吸的餐盘和刀叉放在桌椅上，将身子固定在椅子上进行就餐。

    这也给粉丝们养成了每天看杜小笙吃饭的习惯，很多人原本饮食不规律，看了杜小笙的节目以后，食欲大开，每天开始学杜小笙吃的四顿饭，身体竟然也跟着渐渐更加健康了起来。

    除了每天固定的吃播，每人两个小时锻炼之外，宇航员们还听歌，看小说，这些业余活动全都做完，赵韵寒和克里斯蒂娜负责在太空种植一些作物，培养一些果实。

    这些作物和果实，一方面是科研要求必须进行的项目，需要完整的记录和保留视频资料。

    另一方面则是给他们四人改善一定的伙食，能够摄取一些新鲜的维生素。

    其中瓜类植物最受宇航员们喜欢，它们的产量高，而是可以生吃，倒是让杜小笙等人不觉得无聊，而至于其他一些作物，则是为了到达火星基地以后，尝试移植温室，尝试在基地中种植属于人类的第一批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