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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你不懂爱[快穿]——混吃等死中(111)

    其实如果卫千亦再仔细一点,他能看到夏朗抓着门边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根本没有表现出的这样平静,但是卫千亦没有发现。

    许久之后,卫千亦终于开口了:听说你生病了?

    恩, 夏朗的声音听不清喜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是我的错, 卫千亦说:那天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没有关系, 夏朗勉强的笑了笑:是大将军叫你回去的吧?

    大将军生怕卫千亦这个跟皇帝纠缠不清的儿子没有人要,找来了婉熙郡主,两个人从身世到年龄再到性格都天造地设,刚好凑成一对,这一切夏朗心里都清楚,只是想起来却有些莫名的委屈。

    他不是那种实在不讲理的皇帝,如果卫千亦真的这样不甘,那他那个时候大可以直接拒绝他,夏朗也不会过于为难他,但是他为什么要在答应了自己之后还很别人纠缠不休呢?

    我下次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了。卫千亦本来想解释自己的离开和大将军没有关系,但是觉得说这些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于是直接岔开了这个话题,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这三年内。

    看着卫千亦不情不愿的样子,夏朗只觉得心里撕心裂肺的痛。

    看卫千亦的样子,肯定是喜欢婉熙郡主的,那他那他还可能有希望吗?

    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婉熙郡主的事情,其实他们都清楚,婉熙郡主已经变成了他们两个之间抹不开的一根刺,只是谁也没有挑明罢了。

    你饿吗?夏朗听到卫千亦的表示,并没有表现出太高兴的样子:我去找宫人给你端点心来。

    其实是他自己饿了,他今天晚上心情不好,晚膳几乎没有怎么动,如今见了卫千亦之后,他已经打定了注意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下去了,一时想开了之后,居然真的觉得有些饿了。

    我不饿。卫千亦摇摇头,他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

    皇上突然有不怕死的宫人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您下午煲的汤御膳房一直温着,要给您端过来吗?

    端过

    倒了吧。卫千亦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听见夏朗抢先一步给了答案。

    我尝过了,夏朗表情淡淡:很难喝。

    他挥挥手让宫人下去,整个青竹阁就只剩了他和卫千亦两个人。

    卫千亦刚刚下意识伸出的手突然收了回来,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空落落的:那是给我做的吗?

    不是,夏朗摇摇头说,眼神冷淡:只是我一时兴起罢了,很难喝,你想喝的话我让御膳房给你做新的。

    卫千亦的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其实要不是影夜提醒,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摔碎的炖盅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但是影夜告诉他了之后,后悔和愧疚一直在他心中纠缠不休,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很想尝尝那汤的味道,即使难喝又怎么样?

    我要信了。

    卫千亦想。

    我快要真的相信他是真的喜欢我了,没有任何原因的,喜欢我。

    夏朗的手指上还有细小的水泡,卫千亦眼尖的看到了,伸手想抓过来仔细看看,但是却被夏朗瞬间抽回了手,这个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睡吧。卫千亦说完,就起身站起来走到夏朗身边,想帮他脱衣服。

    这其实是一种变扭的示好,卫千亦知道夏朗大病初愈,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在夏朗耳中却是不一样的意味了。

    他直接甩开了卫千亦的手,力道之大让卫千亦一时间重心不稳,跌坐在了床边。

    他轻轻的哼笑了一声,那声音被卫千亦听出了千般嘲讽,卫千亦以为他在嘲笑他,其实夏朗是在笑自己。

    他拍开了卫千亦的手,自己把自己的衣服一点一点解开。

    外衣,内衣,小皇帝很快的就把自己脱得只剩一件亵衣,然后抬腿走到了卫千亦面前。

    你要我吗?卫千亦?他低头,像是一个君王俯视着自己的臣子一样看着坐在床边的卫千亦,叫了他的全名。

    我卫千亦连想直视夏朗的勇气都没有,眼神直视一瞬间的交错然后马上低下了头。

    夏朗就站在床边,沉默地看着卫千亦的所有变化,眸光深沉,但是最深处又仿佛有一缕还不想放弃的火苗在轻轻的摇曳着。

    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又往前了一步,胸膛几乎已经和卫千亦的眼睛没有距离了,夏朗的手放在自己最后的腰带上,只要轻轻一拉,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也会应声而落。

    他们两的距离太近了,卫千亦能感受到小皇帝身上清淡的龙涎香,但是卫千亦很讨厌这样被压迫的感觉,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自在,故意撇开了脸去。

    你没有必要这样。卫千亦没有看夏朗,垂下眼睑说了一句。

    夏朗眼中最后的那束光熄灭了。

    一句你没有必要这样像是浇灭他眼中残存火焰的冷水,从头到尾,把夏朗淋了个透心凉。

    他的身体僵硬得厉害,耳根红得似火一般,他是皇帝,何曾做过这样献祭般的姿态?但是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人,却无论怎样都不领情。

    卫千亦!他放开了手上的摇头,一手强制的掰过了卫千亦的头,卫千亦也下意识反击抓住了夏朗的手腕,两个人一时僵持不下,卫千亦不得不直视夏朗的眼睛,看到他一双清亮的眸子布满了恼怒的火焰,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到底想怎么样?

    卫千亦看着夏朗的眼睛,只觉得脑子很乱,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本来是想来给小皇帝道歉的,但是为什么又变成了现在的局面了呢?

    朕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夏朗终于忍不住侧过脸去,再转过来的时候眼眶微微泛红,手上的力度大的几乎要捏碎卫千亦的下巴:如果你再不满足,是打算要朕现在的这个位置吗?

    臣不敢!

    卫千亦方寸大乱,要不是夏朗抓着他的下巴,他会立刻翻身下床跪下:臣别无二心!

    夏朗再次看向卫千亦的时候,已平静下来了,他的睫毛轻轻抖了一下:那你到底要什么呢?

    钱,权,人,我能给你的都已经给你了,而我只是想要你的心,就那么难吗?

    朕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夏朗低头看着卫千亦,表情平静,垂下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卫千亦看着夏朗失落的表情,心中有了一种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恨不得把面前的人直接搂在怀里。

    皇上,其实臣卫千亦突然不受控制的开口,但是耳朵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咬牙接上了一句:应该是喜欢女子的。

    他实在是找不出任何一个拒绝夏朗的理由了。

    听到卫千亦这样说,夏朗嘴角浮起浅淡的苦笑:罢了,朕知道了。

    卫千亦的心里乱乱的,他想说,你知道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你又知道了什么?

    你想娶婉熙郡主吗?夏朗突然问了一句:朕可以给你们赐婚,不过是三年后。

    卫千亦猛然抬起了头,力道之大差点撞在了夏朗的胸膛上:皇上何出此言?

    夏朗被他剧烈的动作逼得微微后退了一步:如果朕不给你赐婚,那这几年婉熙郡主可能会嫁给别人。

    婉熙郡主年龄不小了,卫千亦三年之后出来她都是二十的老姑娘了,夏朗觉得自己的打算一点也没有错,卫千亦在愤怒什么?

    皇上!卫千亦咬牙:臣的婚事不需要你操心!

    夏朗到底要干什么!下午还暴怒的说他可以娶天下的所有人就是不可以娶婉熙郡主,怎么晚上又改口说可以给他们俩赐婚了?他把他当成了什么?

    哦?夏朗看着卫千亦激动的样子,心里有些揪心的疼,他刚刚和卫千亦纠葛那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卫千亦这样激动的表情,果然,卫千亦是喜欢婉熙郡主的吗?

    他已经忍让退让到了这样的地步,甚至主动提出可以给卫千亦赐婚,但是卫千亦这样激烈的反应,是觉得他会害婉熙郡主吗?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夏朗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他侧过脸不去看卫千亦,自顾自的拉开了床上的被子,然后躺了进去:不早了,将军安寝吧。

    这个样子是拒绝和卫千亦再谈下去的意思了。

    他这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让卫千亦满腔的怒火不知道发到哪里,但是感受到了小皇帝躺在他旁边,他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卫千亦僵硬的躺在被子里,感觉到夏朗的呼吸在他旁边一手远的距离,只觉得全身上下怎么放都不对劲。

    夏朗似乎感觉到了卫千亦的僵硬,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卫千亦的手臂。

    卫千亦骤然一震,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僵硬的如同一块岩石,夏朗感觉到了他的抗拒,轻轻的冷笑了一声,然后甩开了卫千亦的手,一个人搂着被子滚到了床的最角落,和卫千亦中间隔出了三个人的距离。

    卫千亦不得不承认就在夏朗离他远去的那一瞬间,他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夏朗的确是累了,床的角落很快就传来的绵长的呼吸声。

    卫千亦只觉得心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但是接下来的就是一阵微微的失落了,他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咬牙的捶打了几下自己的手臂,让它完全放松下来,卫千亦用左手摸了几把,发现终于有了一点柔软的感觉。

    他看着依旧蜷缩在角落的夏朗,偷偷的把手臂伸了过去。

    这样如果夏朗再来搂他的时候,就不会太硬了吧?

    卫千亦第二天早上是被宫人叫醒的,宫人端来了洗漱用品和朝服,先叫醒了卫千亦,在他们眼里不管卫千亦是什么身份,反正睡在皇帝旁边的人就是应该帮忙打理皇帝上朝的服装的。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夏朗,他依旧蜷缩在床的最角落里,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卫千亦捧着面前金丝制成的朝服,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从来没有见过小皇帝穿正装的样子,他不排斥服侍夏朗穿衣服,在他眼中夏朗就是一尊好看的玉瓷娃娃,再说个大逆不道的话,卫千亦骨子里已经觉得夏朗已经是他的人了,他和将军有一脉相承的大男子主义,就是对自己的妻子要很好,举案齐眉都是小意思,更不要提只是穿个衣服了。

    宫人见到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好心的过来教了卫千亦基本的穿戴方式,卫千亦学的很快,正当他打算再向宫人确认一遍是不是这样时候,夏朗醒了,卫千亦举着衣服走到了夏朗面前。

    唔?夏朗揉了揉眼睛确认了一下面前的人,然后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毕竟还有外人在,所以卫千亦没有表现的太过放肆,只是伸开了手上的衣服:皇上,我来伺候您更衣吧。

    你会吗?夏朗有点狐疑的看着面前的人。

    我刚刚学了。卫千亦刚想给夏朗展示一下自己刚刚学的技巧,但是夏朗却已经先一步的拿过了他手上的衣服:你先去准备上朝吧,以后不需要你服侍我更衣。

    上朝?卫千亦猛地一震:上什么朝?

    你不是领着军衔吗?难道不应该上朝吗?这次奇怪的反而是夏朗了:你从后门出去,刚好可以绕到正门。

    卫千亦瞠目结舌:你没有打算拘着我?

    朕拘着你干什么?夏朗很无语的看了卫千亦一眼:你难道还想三年不上朝了?

    卫千亦还真的是这么想的。

    他本来以为这三年他就要被困在青竹阁里了,骤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有些缓不过神来,他看着手上的腰带:那你谁来服侍你穿衣?

    这衣物繁琐,几乎是不可能一个人完成的,卫千亦一想到要有别人碰到夏朗的身体,哪怕是些宫女阉人,他也觉得万分不适。

    影夜会帮我的,夏朗说:倒是你,再不快走就赶不上早朝了,快走吧。

    说完他就扬手叫来宫人带着卫千亦出去,卫千亦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份从皇帝的夫君变成了侍寝的宫妃,还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

    他的脸瞬间就黑了,但是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好跟着引路的宫人走了出去,没有想到,他还没有走出门,就听到小皇帝清脆却带着一丝撒娇意味的声音传了过来:影夜!你给朕的太紧了!

    卫千亦的心情更差了。

    他由着宫人带着他穿过了几条僻静的小路,然后居然真的直接穿到了正殿的门口,在那里,已经有很多要上早朝的大臣在旁边等着了,卫千亦的眼光和父亲一对上,互相点头示意之后,他就走到了他该站的年轻将军的位置上,面色一切如常,仿佛他只是一个平常的来上朝的将领一样。

    他刚刚一回到自己位置上,旁边有同僚就好奇的凑上来问:诶,你怎么没有跟你父亲一起来上朝啊?

    他是大将军我只是一个骠骑将军,一起来不合适。卫千亦没有心情跟同僚聊天,刚好听到了钟声响起,然后抬脚走了进去。

    这有什么同僚感受到了卫千亦的低气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跟了上去。

    卫千亦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听到了太监尖声宣布皇帝进场的声音,众臣纷纷跪下恭迎,卫千亦却情不自禁的微微抬头看向一步步走来的小皇帝和他手边搀扶的沈寒之。

    说是搀扶有些不太恰当,因为沈寒之要比夏朗高出了半个头,沈寒之虽然因为尊卑有序落后了夏朗半步,但是两个人看起来却几乎是同步的,夏朗的皇帝袍服和沈寒之的皇后袍服交相辉映,看起来真是非常相配的一对璧人。

    这个皇朝里皇后的地位乃至正妻的位置都非常之高,几乎很少有人纳妾,而皇后是可以跟着皇帝一起上朝的,卫千亦虽然对这些心知肚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这一幕,心里却无端端的升起了一股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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