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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你不懂爱[快穿]——混吃等死中(60)

    以后你有需要,就叫这两个宫女就好,萧怀予顺了顺夏朗的长发:你可以给她们赐一个名字。

    说道赐名的事情,夏朗一下就想起了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厮,旺喜和旺财。

    旺财不知去向,而旺喜也生死不明。

    现在的夏朗依旧感觉天牢的一切像是一场梦一样,要不是胸前一呼吸就疼的伤口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夏朗甚至有些恍惚自己是躺在自己的府邸里面,而萧韶,还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在他对面的树枝上,含笑望着他。

    不,别想他了,夏朗摇了摇头,想摒弃自己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但是还是猝不及防的露出了一个黯然神伤的表情。

    萧怀予看见夏朗的表情,以为夏朗又想到了萧韶,眼神黯了黯:夏大人不用想其他的,父皇他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说:罢了,你不要想他了。

    他当时是跟萧韶说了要做一场戏,但是他没有想到,萧韶会真的伤了夏朗,还伤的那么重。

    我没有想皇上,夏朗勉力靠在了床头,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我那个没有消息的小厮旺财,到底怎么样了

    萧怀予摸着夏朗头发的手指一怔,夏朗觉得这个动作太过亲密了,轻轻的把自己的头发拢了起来,那触感极好的发丝从萧怀予手中划过,什么都没有留下:你要是想见他,我去替你寻。

    他虽然还比不上萧韶,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也有了自己的势力,这种能讨夏朗开心的小事,他还是愿意做的。

    夏朗绽开了醒来后第一个带了几分真心的笑容:谢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大恩,臣没齿难忘。

    如果不是他还伤着,他甚至想给萧怀予磕一个头:从今以后,太子殿下有和吩咐,臣必定赴汤蹈火。

    萧怀予看着夏朗这样感激的样子,半晌轻笑出声。

    我不用什么回报,这是我该做的。

    你是我钦定的未来的枕边人,是要陪我走一生的人啊。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萧怀予似乎忘了,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朗精神不是很好,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开始打哈欠,桃花眼里盈满了泪水,看起来尤为可怜,萧怀予不忍心他继续强撑着陪自己聊天,只好说:你先睡一会吧,我出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说着,他轻轻走出了房门,然后关上了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刚刚脸上温柔的表情全部消失殆尽,一脸严肃的对着刚刚的那两个宫女说:看好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知道了吗!

    是。

    奴婢知道了。

    两个宫女低声应下,她们脚步踏实,竟然都是难得一见的武艺高手!

    萧怀予急匆匆的从别院赶到了另一处地方,在那里,纯妃已经等候他多时了,见到他来,眼睛一亮。

    怀予,你都不知道,那个男人简直疯了纯妃刚想拉过自己的儿子,跟自己吐槽一下萧韶回宫之后疯了一样的几乎砸掉了半个未央宫,然后又让人全部重建的事情,但是却被萧怀予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想要拉住他的手。

    母妃,儿臣还有事,请您快点把人给我,萧怀予冲着纯妃行了一个非常规矩的礼:否则您出来太久,也不安全。

    你纯妃简直银牙要咬碎了,但是却无可奈何,只好挥挥手跟底下的人说:把人带上来!

    萧怀予听到了一阵沉重的锁链声,然后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被几个男人推推搡搡的扯了出来。

    纯妃指了指他,面露嫌恶之情:就是他了。

    那旁边的男人强行扯开那人脏兮兮的头发,一张脸露了出来。

    萧怀予大惊失色:小方子叔叔!

    竟然是父亲身边的小方子!

    小方子浑浊的眼睛眯了半天,才看见眼前的人,冲着他露出了一个惨淡却有些恐怖的笑意:太子,好久不见。

    萧怀予带着小方子回到了别院,他也不知道母妃到底是为什么会囚禁了小方子,小方子也靠在马车的一面,一声不吭。

    回去之后,萧怀予找了几个宫人把小方子洗漱了一阵,小方子的头发打乱成了解不开的死结,没有办法只能全部剪掉,等萧怀予见到他的时候,只觉得见到了一个垂垂老者,和几年前意气风发甚至敢和卿玉顶嘴的小方子判若两人。

    他却不敢问小方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因为那都是她母妃造的孽。

    但是小方子却似乎不在意的样子,反而向着萧怀予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你都长这么大了。

    他被纯妃抓到的时候萧怀予还是个小小少年,现在已经有了青年人的感觉了,小方子很欣慰,萧怀予长得想卿玉,而不是萧韶。

    恩,萧怀予也一阵恍惚,小方子的出现让他一下子怀念起了当时父亲在的时光,父亲让他练字,自己去处理国事,让小方子监督他,他就跟小方子撒娇,让小方子给他放水

    这些事情现在想起来,却恍若隔世。

    那药引呢?小方子也没有什么事情多跟萧怀予废话,他还能苟延残喘到今天的最大动力就是希望能复活卿玉,于是直奔主题:太子,听说那药引在你这里?

    萧怀予垂下眼眸,应了一声:是,我带你去见那药引吧。

    药引这个词听起来刺耳的让他浑身难受,但是他却无法反对。

    他带着小方子走进去,夏朗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睫毛颤动,似乎再做一个不是很美好的梦。

    萧怀予点了他的睡穴:小方子叔叔,清吧。

    太子殿下不比叫我叔叔,小方子拿过夏朗的手腕,说道:小的不配。

    他仔细的号了夏朗的脉,然后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

    萧怀予的心情随着小方子的表情剧烈的变化着,看到小方子的表情为难:可是这人不适合做药引?

    不是,小方子说:只是这人身体太过虚弱,怕是经历不住这三个月的取血。

    他看了一眼夏朗的面容,嗤笑了一声:倒是生了一副好颜色,只不过,自古红颜多薄命。

    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让他联想起了自己命运多舛的主公,他也半晌没有再说话。

    萧怀予听到这个话,心里像是打破了五味瓶一样,晦涩至极:希望叔叔能不要告诉这人真相就说是为他治病的就行,那要能轻点下就轻点吧。

    哦?听到这话,小方子放下夏朗的手腕,慢慢的转身看向萧怀予,眼神浑浊却带着一丝萧怀予有些惧怕的犀利:你喜欢他?

    我萧怀予张了张口,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仿佛怎么说,他都是个混账。

    说是的话,那他就是一个将自己的心爱之人的性命弃之敝屣的无耻之人。

    说不是的话,那他就是一个怜悯救父亲的药引而置父亲生死于不顾的不肖之徒。

    罢了,小方子微微一笑,缓缓拉开夏朗的衣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将身边携带的一根银针扎在了夏朗的手腕上!

    血瞬间就流了出来,但是却少得可怜,一滴一滴的往外涌着。

    叔叔萧怀予看到这一幕,紧张的失了声:您这是在干吗!

    我在找一个穴位,小方子皱眉,他看着夏朗手上一滴一滴往外渗血的地方,眼神却仿佛看到腐肉的苍鹰:这人之前受过重伤,这正常的血脉已经取不出足够的血了,而如果用那险要的穴位,若是那人把握不当的话,这人就要一命呜呼了。

    他迅速的几下点掉了夏朗的穴位,让他暂时止了血,看着夏朗手腕上的针孔,摇了摇头。

    不行,我没法给他取血。

    他的武功被纯妃废掉了,早就已经失去了准头,没有办法精准的去找到那穴位。

    那去找御医?萧怀予试探的问道。

    不行,小方子否认了这个意见:御医都没有武功,没有办法将气凝聚在针上。

    我外面的宫人是会武的

    不行,那取血的人还需要对脉络了解,否则很容易扎到死穴。

    这萧怀予犯了难,他虽然会武,但是却对医术一窍不通,普天之下,要去找一个又精通武术又精通医术的人,要多难?

    我来,就在萧怀予手足无措的时候,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萧怀予和小方子纷纷向门口看去。

    萧韶站在那里,没有表情。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夏朗,夏朗安静的睡着,对发生的一切都毫无察觉,他的手上还有刚刚流出来没有干涸的鲜血,但是萧韶似乎对那血视若无物,只是扫了一眼夏朗的睡容,就移开了视线。

    我既精通医术也会武,我来给他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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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机关算尽之后(25)

    父皇, 你!萧怀予站起身来, 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看见萧韶平静如水的脸, 一时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了。

    小方子时隔几年看到那人,反感的皱了皱眉头:你要干什么。

    萧韶也认出了面前这个这个人,正是之前跟在卿玉身边的小方子, 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再重复了一遍:我来。

    父皇,萧怀予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语气即使勉力抑制也能听得出来不太好:夏大人不会愿意见到你的。

    我会易容, 萧韶说:我每天取完血就走, 不会跟他多交谈的。

    不知道哪里来的风让萧韶的几缕发丝沾在了额头上,他伸手去撩, 腰间却突然传来清脆的一声响。

    萧怀予闻声看向萧韶的腰间, 却发现那里挂了两块玉佩,随着萧韶的移动撞在了一起发出声音。

    一块玉佩成色极好, 绝对是最上等的玉石,另一块却杂色很多, 上面还有很多暗红色的污渍,像是血迹。

    萧怀予猝然一下站起来,动作之大甚至掀翻了他身下的椅子。

    父皇, 你

    你放心, 萧韶看着萧怀予震惊的样子, 眼中毫无波澜:以后萧韶这个人,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

    萧怀予一时不知道,萧韶究竟是什么意思。

    萧韶三年前摔碎了父亲给他的玉佩之后,复刻出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就连材料都是特意找的和卿玉送他的时候一样的材料,而没有用宫内上好的玉石,这块玉佩在萧韶身上佩戴了三年后,却突然出现在了夏朗身上,就在萧怀予对他们俩的关系产生狐疑的时候,萧韶的身上却又多了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不过这次用的是最顶级的物料。

    而现在,这两块玉佩都出现在了萧韶身上。

    萧怀予也不知道萧韶是怎么想的。

    难道父皇想做娥皇女英齐人之乐?

    但是萧怀予知道,无论是卿玉,和夏朗,都不会愿意的。

    小方子满头雾水,看着这父子俩,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萧家的人,如果可以,他不想跟他们有半点纠葛。

    你们出去一下。

    父皇

    朕让你们出去!

    萧怀予没有办法,只好咬了咬唇,不甘心的和小方子一起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萧韶和熟睡的夏朗。

    夏朗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绵长,睫毛一颤一颤的,依旧是极盛的容貌,虽然因为受伤而苍白了不少,但是却多了一分脆弱的美感,但是额头上的一处伤口却破坏了这样美的面容那是被玉佩砸出来的痕迹。

    萧韶盯了夏朗半晌,一抖手腕,窗户无风自关。

    不是他害怕被人看到,而是他害怕那风,吹散了他。

    萧韶往前走了一步,试探性的抚上了夏朗的脸。

    夏朗被点了睡穴,一时醒不过来,萧韶一点一点抚摸过夏朗的五官,最后停留在了额头那处可怖的伤口上。

    怕是要留疤了只不过这次,我没法帮你恢复了。

    萧韶叹了口气,心像是被揪扯住了一样,随着夏朗的呼吸声而起伏。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以为你是个欺世盗名的小人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夏朗的脸:所以我才会做戏耍弄你,将你引诱到未央宫,见纯妃,让你查未央宫起火原因。

    他承认,一开始只是把夏朗当成了一个有趣的玩具,所作的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恶劣的玩笑罢了,让他苍白的人生里面能稍微多一丝丝的乐趣,但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他也不知道。

    一开始他总是能从他身上找出和卿玉相似的地方,但是他知道,他不是卿玉,卿玉还好端端的躺在冰棺里,等着他去唤醒。

    但是后来他还是被夏朗吸引了,那是和卿玉完全不一样的特质,卿玉像是高山上盛开的雪莲,高不可攀,而夏朗却像是地上盛开的太阳花,灿烂而热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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