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了屋内,就发现了这屋内里别有洞天,虽院落外面看着较为朴素,却不想屋内却装点奢华,不愧是曾经当过帝君的人,屋内有夜明珠照亮,所用桌椅具为好木,卧房更有一夸张的大床,床帏飘着红纱,床铺也具是红绸。
沈默见此,脸色就是一红。
凛暮一直跟在沈默身后,此刻便凑到沈默耳边,轻声说道:喜欢?不如我们现在就试一试?
沈默侧头躲过耳边湿润的呼吸,伸手推他,一直在赶路,很累而且,我饿了。
凛暮并不放过他,伸手钳制住他的腰身,饿了?我给你吃好不好?
沈默本是微红的面颊彻底被红晕占据,他双手搭在凛暮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用力捏了捏,凛暮我真的很饿了。
凛暮轻咬了沈默的耳朵一下,这才放过他,想吃什么?院里有菜园,西面还养了些家畜,想吃什么都能做。
沈默歪头想了想,简简单单就好,你也该很累了。
凛暮听了又要去逗弄沈默,吓的沈默立刻把凛暮推出了房,关上房门,听到凛暮走开,沈默才松了口气。
可凛暮一走,他又开始担心,毕竟凛暮的一条腿可是假的,如今两人行走在外,为了方便,大多数时候凛暮都带着假腿,那假腿为他亲手所做,虽机巧非常,但重量也不轻,时间久了,定然不会好受。
这么想着,沈默又打开房门溜了出去。
院落格局简单,想找到凛暮并不难,此时凛暮正在水井边洗菜。
沈默抿了抿唇,走过去,站在了一旁。
凛暮头也没回的问道,怎么又出来了?
沈默说道:我帮你。
凛暮也不推脱,把手里的一把小白菜交给他,那你洗菜,我去挑一块腊肉,晚上就简单炒一个菜好不好?嗯?
最后一个嗯字凛暮故意贴在沈默的耳边说的,沈默没躲,就是耳朵尖红了起来。
凛暮也不一直逗他,见他洗菜,就离开了。
明明沈默如今也二十二岁了,却仍旧爱害羞脸红,这一点怕是多少年都不会变,只要对象是凛暮,就不会变。
院落内有个丰富的小库房,库房里有冰室,里面的东西都是凛暮提前让人准备好的,沈默洗完菜跟着去看了看,更加确定凛暮是打定主意在这里长住的。
晚膳两人吃的简单,一碟普通的腊肉炒菜,一锅土灶蒸出来的米饭,但沈默却吃得极为满足,菜是他洗的,凛暮炒的,米是他淘的,凛暮蒸的。
这里面,全都是他们两个互相之间真挚的心意。
吃完晚膳,凛暮去洗碗,沈默便迫不及待的扑进了那一处温泉。
曾经在光烬殿,凛暮的那一池巨大的温泉可是让沈默在心里暗暗羡慕了许久,如今他终于有了自己的一池专属温泉,虽然不大,但也让沈默心里欢喜。
温泉是活水,不怕时日久了脏污,沈默脱了衣服,伸出脚尖探了探温度,随后坐了进去,在身体没入到温暖的水里时,他忍不住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凛暮洗完碗,在卧室没找到沈默,就猜到了他在这里。
刚吃完就泡温泉,对身体不好,至少要走一走。
沈默一听凛暮的声音,露在外面的肩膀便往水下沉了沉,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看着凛暮。
凛暮见此眉毛一扬,走了过来。
他走的很慢,边走边解开系带,拖去了衣袍,等到站在沈默面前时,已经是衣衫尽褪。
沈默抬头,便看到了不该看的,立刻低头避开了视线。
凛暮到无所谓,大大方方的展示给沈默看,顺便坐在了池边,伸手解着腿上安着的假腿。
沈默见此,偷偷的划到了温泉的另一处,与凛暮拉开了最远的距离。
把假腿放在一旁,凛暮就下了水,长臂一伸,就把沈默又拽了回来,躲什么?
沈默摇了摇头,身后贴着的就是凛暮的胸膛,在水温下,两个人的皮肤温度都不低,此时吃饱喝足,便势必会发生点别的什么事情。
两人在一起四年,已经算是老夫老妻,有些事情,沈默害羞,却也不闪躲。
却不想沈默刚扶在池边,就觉得腹部一阵恶心,捂着嘴,拼命隐忍。
凛暮见他异样,立刻伸手轻拍他的后背: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默不敢松手,要是不小心吐了出来,沾染了这一池温泉,那就罪过了。
他用手死死的捂着嘴,过了好久,才强压下了那一阵汹涌的呕吐感。
本被温泉熏红的脸颊,也迅速苍白下去。
凛暮伸手揉了揉他的腹部,沉声说道:先别泡了,去床上躺会。
沈默虚弱的点点头,凛暮便用力把他抱了起来,随手扯过外袍裹在沈默身上,自己倒是大大方方的裸着,他没带假腿,行动不便,便用轻功飞掠回了卧房,把沈默放在床上,问他:可是肚子不舒服?
沈默见他一身光裸,侧开了头,你先穿件外袍
凛暮伸手拽过一件玄袍随手披上,调笑沈默:这时候还想着别的,此时又无别人,你若是喜欢,日日不穿我也不会介意。
沈默脸色仍旧苍白,却忍不住喃喃:谁会日日不穿衣服
凛暮粗通一些医术,但只是皮毛,他伸手探了探沈默的脉搏,长眉微皱:应当是胀气,可能晚上吃的急了,缓缓就好了,我去找些开胃的东西给你消消食。
沈默点点头,有些羞愧,他晚上的确是吃的太多了。
屋内夜明珠点缀,光线明亮,沈默有什么表情上的细微变化,凛暮全都看在眼里。
他伸手刮了刮沈默的鼻尖,下次吃的慢一点,别太急,这么久了,你吃东西还像个饿极了的小狼崽。
沈默拍开他的手,身体往床里拱了拱,意思不言而喻。
凛暮哑然失笑,刚穿上的外袍复又褪下,立刻上了床把沈默搂在怀里,好好休息,有事明日再说。
话落,一挥手,玄色的长袍就翻飞盖在了夜明珠上,室内的光线暗了下来,渐渐只能听到两道呼吸,从交错到交缠,最后步调一致。
沈默以为他这次的恶心感可能只是胃胀气,消化不好,却不想这种症状一直持续了下去,并且越来越严重。
一日凛暮中午炖了鱼,沈默最爱吃凛暮做的鱼,烤的、炖的、清蒸的,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却不想这一次,鱼还没上桌,只是闻到了点点味道,沈默脸色就白了,可那是凛暮炖的鱼,沈默便忍着,一直没说。
直到鱼上了桌,凛暮坐在沈默身边细心的给他挑刺,把挑好刺的洁白鱼肉摆在了沈默碗里,沈默忍耐着拿起筷子,夹起鱼肉入口,瞬间,便跑出去蹲在院落内的花丛边呕吐,他今日刚起时没有胃口,一直没吃东西,到现在便是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凛暮追了出来,慢慢的拍抚着沈默的后背,我已传了信鸟,大夫大概明日就能到,你哪里难受就跟我说,不要忍耐。
沈默干呕半响,模样并不好看,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口水挂在唇边,可凛暮却丝毫不嫌弃,他用巾帕为沈默擦脸,问道:沈默,你到底怎么了?
沈默摇了摇头,无力的靠进凛暮的怀里,他现在闻什么味道都恶心,什么都不想吃,只有凛暮怀里清淡的檀香味能让他好受一些。
沈默,你这样不行,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沈默用额头轻轻蹭了蹭凛暮胸口,想了许久,说道:我想吃酸梅子。
凛暮一愣,酸梅子?
沈默点了点头,嗯,越酸越好。
凛暮伸手按着沈默肩膀,将他推开一些,看着他打量了许久,最后目光落到了沈默平坦的小腹上。
沈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没有人比凛暮更了解,毕竟沈默的全身,他有哪里没有亲手碰触过,抚摸过?可如今沈默的反应却又那么的诡异。
你
沈默疑惑的看着凛暮,怎么了?
凛暮最终摇了摇头,现在不是产梅子的季节,要人送来需要些时候,我去冰室看看有没有准备好的腌梅子。
一听可能有腌梅子,沈默眼睛一亮,觉得口水瞬间泛滥了起来了。
最终,凛暮坐在沈默身边,看着沈默一颗接着一颗的吃着梅子,那梅肉腌渍的时候已经取掉了核,沈默吃着方便,不一会,一小碗就见了底。
见沈默吃的那么开心,凛暮轻声问道:好吃吗?
沈默使劲点头,手指捻起来一颗,凑到凛暮唇边,你尝尝?
凛暮垂眸看着眼前白生生的指尖内捻着一颗深褐色的腌梅子,缓缓启唇把梅子含进了嘴里,立刻,就皱起了眉毛。
沈默期待的看着他,好不好吃?
凛暮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把伸手按在沈默后脖颈将他拽过来,低头贴在沈默唇间,将口中酸涩非常的梅肉抵进了沈默口中,末了还不忘咬了沈默一口。
沈默含着凛暮喂过来的腌梅子,咬了咬,疑惑的看向他,很好吃,你不喜欢?
凛暮舔了舔唇角,无福消受,你自己吃吧。话落,又忍不住看了眼沈默的小腹。
沈默毫无所觉,转眼吃光了一碗腌梅子,便期待的看向了凛暮。
那酸梅子入口浓厚的酸涩口感至今还滞留在凛暮口中,他忍不住舔了下唇角,警告沈默:别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沈默摸了摸依旧扁平的腹部,皱眉:可我饿。
凛暮起身,我给你做点吃的,现在大概能吃下点东西了。
凛暮麻利的给沈默炒了碗米饭,谁能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战天国帝君如今也有为自己的爱人洗手作羹汤的一天。
谁知凛暮刚端着炒饭进了屋,沈默立刻伏在床边干呕起来,炒饭的香味如今在他闻来只剩下油腻的恶心感。
凛暮吓的立刻转身端着还热气腾腾的炒饭出去了,随后又端着一碗白粥进来。
好在这次沈默没有那么抵抗,但也不太喜欢就是了,在凛暮喂了两口后,说什么也不吃了。
人哪能一直不吃饭,凛暮便忍不住端起了脸色,舀着一勺白粥的抵在沈默唇边,说道:吃下去。
沈默侧开了头,嘴唇紧抿。
凛暮心下也有气,他见不得沈默糟蹋自己的身体,便一手强硬的捏着沈默的下巴,将他掰过来,一手捏着勺子抵在他唇边,吃。
沈默仍旧紧抿着嘴唇,就是不吃。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半响,大颗泪珠掉进了勺子里,凛暮一愣,立刻松开了手。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沈默,只见沈默双眼已经噙满了泪水,泪水顺着脸颊划过,聚集在这几天越见消瘦而尖尖的下巴上,随后坠落。
沈默不是个爱哭的人,哪怕曾经因为入神、因为抵抗蛊虫的控制,遭受过巨大的痛苦,他也几乎没有哭过。
除了为了凛暮,他的泪水从来都是因为凛暮。
但这一次,只是一碗白粥而已,只是不让他吃腌梅子,吃点白粥而已,沈默竟然哭了。
凛暮察觉到了沈默不稳的情绪,立刻将手里的白粥放到一旁,伸手将沈默揽进怀里。
沈默在被凛暮抱住时还伸手挣扎了两下,虽最后还是倚靠在了凛暮的怀里,但明显是不满的。
他哽咽着说道:我不想吃。
凛暮低头一下一下的轻吻着沈默的头顶,不吃身体受不住。
沈默撇了撇嘴,不吃,就不吃。
凛暮叹气,好,那就不吃,明日大夫就来了,倒是让他好好看看。
沈默这才小幅度的点点头,随后又说,我想吃梅子。
凛暮抱着沈默的手紧了紧,明天再吃。
沈默不答应,现在就要吃。
凛暮就不再说话,只是用力抱着他安抚。
谁知不一会儿沈默身体已经开始颤抖,凛暮立刻低头看去,沈默居然又哭了。
一张消瘦下来的小脸哭的梨花带雨,双眼乌黑噙着泪,嘴唇紧紧抿着,似乎在压制,但肩膀却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凛暮这下真的心软了,他再也无法阻止沈默,沈默就是他的软肋,他的骨中刺心上针,动辄一下,对他来说就是遍体鳞伤。
其实两个人的相处中,只要沈默肯狠下心强硬下去,先服软的一定会是凛暮,可沈默舍不得,凛暮亦然。
如今这一次,倒是意外。
凛暮又去取了一小碗腌梅子,比之上一碗只少不多。
沈默见了不满的撇撇嘴,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他接过腌梅子,立刻就拈了一颗塞进嘴里,眼睛舒服的眯了眯。
此时愿望得到满足,沈默就开始想他刚刚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来,按理来说他不是这么无理取闹、情绪波动过大的人。
这么想着就有些愧疚来,他见凛暮沉着脸,便磨磨蹭蹭的把桌边的一碗白粥捧在了手里。
折腾了许久,这粥已经温凉,沈默犹豫了片刻,塞进嘴里一颗腌梅子,这才就着腌梅子开始喝粥。
凛暮见此,几不可闻的叹气,他的沈默啊。
这一天在两人的吵吵闹闹中度过,晚上,沈默安静的窝在凛暮的怀中沉睡,几年来的习惯,哪怕睡前沈默并不在凛暮怀里,睡着后也会自动自发的摸到凛暮,然后贴上去。
大夫是第二天快午时才到的,这里远离九重,叫正罡阁的御用大夫来显然不现实,但好在来的这一位也是当地颇有名望的老大夫。
沈默靠在凛暮旁边,伸出手腕任那大夫把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两日便是时时刻刻都不想离开凛暮,凛暮只要离开他视线超过半个时辰,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心里酸涩的要命,这情形,简直与几年前的凛暮有过之无不及。
老大夫年事已高,一头花白的头发,胡子也是蓄了一大把,白花花的挡着半张脸,他一手按在沈默的脉搏上,一手不停的捋着自己胡子,眉头紧皱,似是遇到什么难题。
沈默见此,心里又酸涩起来,他不会是身体上出了什么大毛病吧?
以前他担心自己的命是算卦系统给的,时时刻刻都怕寿时不够。
如今这个不用担心了,他再出了什么毛病到时凛暮可怎么办。
凛暮安抚的轻吻沈默的额角,这时大夫终于出声了,他先是迟疑的上上下下把沈默看了个遍,才问道:这孩子是个男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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