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秦宫盈时月(原名:大秦过客之玉石前盟) 作者:非笑飘飘
第 99 章
“要给本王生儿子的女人,可多得是。”嬴政懒懒地答,他的无心让我手一抖,绣针不偏不倚地深扎入食指中间,一朵红花又绽开在素帛上。
“大王,那个女人碍着事,把她撵出去。”
我身影微晃,嬴政闷了半天,终于不耐地开口,“去你宫里。”
他们相互依偎而行的画面在我余光中挥之不去,嬴政出门淡淡瞟了一眼我,却被我的脸色吓住了,“你怎么……”
我勾了一抹谑笑,这不正是他想要的么?蟹壳再坚固,也能被他拧碎,此时何必又要有什么同情。
我嘲弄看他,他终于机械地被拖走。
我放下了绣帛,唤宫娥给我打了洗澡水。嬴政既是去了后宫,按这些日子的经验,应该还要好一会才能回来。
我泡在淡红色的水中闭上眼睛,温热的水让我浮躁的心情微微平静。指尖的伤口在温水的浸泡下有些胀痛,我没有管它,这满室缭绕的香气让我有条件反射的恶心。
我被这香气熏得眩晕,站起来去够挂在帘上的浴巾,突然哐啷一声,门开了,嬴政颀长立在门口。
我有点蒙,幸好已经碰到浴巾的边角,跳出浴桶,手忙脚乱地围了个大概。
他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没来由地紧张,这几个月他都没有碰过我,已经让我感觉极其陌生。不过既然同床共枕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现在的窘迫也实在有些矫情。
所以我也收敛住了心神,双手环胸拽紧浴巾,“看来那位美人没伺候好大王。”
我要是让他回避,只会激起他的逆反。不如提醒他,他这么匆匆就回了,他的美人一定不开心。
嬴政这次却没有恼,在满室的雾气下神情也迷蒙恍惚。
他临走时候看我神情有异,那么他回来,是为了看我的骄傲的面具如何被撕破,还是因为怜悯?
“嬴政,你还想怎样?”我这几天的委屈怨念潮水般涨起来,“你想看我痛哭流涕,还是为你和别的女人大打出手?”
热水的温度渐退,潮湿的浴巾和他的目光都凉嗖嗖地如蛇缠着我。
我一脚踢倒浴桶,倾倒的水泼了嬴政满身,“出去。”
他想怎样?把在沐尸体旁的事再做一遍?还是让我跪在他面前讨饶求宠?
满身的洇湿让他清醒过来,在我怒视下,他吃力地开口,“盈盈……”
我捡起地上的木屐朝他丢去,咚地打在他额头上。我们还有什么好说,他要是现在想要女人,就再用一次强。不想要,就从我视线里走开。
他被我的力道打得倒退三步,手下意识地扶上腰间定秦,和我怒目相视。
“你等着,等本王忘干净你,杀你一样容易。”
我冷笑着看他离去,嬴政对女人心的践踏,和他对女人心的捕获一样娴熟无情。
我也等着,嬴政早点忘干净我,这段焚心以火的日子,也终会有个尽头。这样活着让心一块块碎开,也许还不如死了痛快。
我换好了衣服,让宫娥收拾利索了满屋水迹,只觉得身心疲惫不堪,自己铺床睡下。今天嬴政应该不会回来了。
睡梦中被宫娥摇醒,她朝我浅拜,“大王让姑娘过去伺候。”
我像个木偶般被她摆弄,换衣,扑粉,插笄,在她的牵引下穿过咸阳宫雕花玉砌的回廊,漫漫不知走向何方。
转角才有丝竹之音断续传来,再走几步,浓烈的香气夹着女子的宛转笑音让我麻木的神经也一颤。
嬴政,你还嫌铁刃不够锐利,非要磨尖了再插进我心里一次么?
从幽暗的殿外走进烛火通明的内殿,满殿的万紫千红霎时明媚,绫罗绣衣,轻纱薄锦,靡丽勾魂地避不开眼。
我觉得我心的位置空了,随着断续的琴声空荡着震动着。我这一生纯真爱过的第一个男人,在我面前左拥右抱地尽情消受美人恩。
浅笑娇嗔是他和别的女人的欢愉,却是我心上的利刃。我听不清他们轻佻暧昧的情话,周围的一切都旋转空茫。
跨越了千年,我仍然找不到我的归宿。我的妹妹沐死了,我的弟弟生死未明,我眼中的爱人怀里正偎着柔媚丽人,我以为我最后爱过结局最坏不过是万箭穿心,却哪里想过,嬴政更狠。
我如行尸走肉般坐着,去握塌上的酒樽。醉了就能忘记了吧。我只曾用美酒敬过沐,用鸩酒送过吕不韦,却在此时想为自己孤饮独醉。
辛辣的酒气还未入口,就被双玉手夺过,美目盈盈如水,我循着她的眼色呆滞地望去,触到一双长目黯淡的光,那双眸里的黑色只融进我孤单的身影。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为何,却仍似当日桃花下的痴情。
我就这样望着他,他也望着我。我的寂寥苦痛映在他眸里留下同样的像,犹如双生。就算对我的爱已将尽,却为何仍然心有灵犀。就算心灵相通,又为何要阻止我喝下这杯自酿的苦酒,我也想醉生梦死一回。
他会看不懂么?从头到尾看不透的,只有我一人。他或许会有愧疚,年少青涩给我许下的美丽诺言,终如一场春梦成空。
我苍白地向他笑,不必内疚,我都了解,他有他的王者路,我有我的独木桥。如果犹记得少时的情分,就放我走,相濡以沫,不如各自相忘于江湖。
嬴政摔了酒樽,怀里的美人吓得一抖,他轻柔地勾划她的俏脸,美人转惊为羞,欲绝还迎,捂了被他呵痒的耳朵低声娇怨,他邪笑着说,“酒樽摔了,那让本王如何喝酒?”
美人羞红了脸,纤手拿过酒壶,抛转着媚眼啖了满口的美酒。
旁边的女子都掩袖而笑,嬴政也笑,俯身覆上她花瓣般的香唇,把酒水连同脂粉一起汲取下腹。
“你们都来,”嬴政抹去嘴上的红脂,眯眼再搂过一个风情万种的舞姬。
我转而看地,努力去回忆绣帛的一针一线,我的绣品,再过几天就能完成了吧。
“还有你。”嬴政手停驻在白皙如玉的香肩上,怀里的刚吻过的美颜还透着醉人的晕红,他自己,也沾了五分迷醉,唤过我,就随意地把怀中温软推开,空出立满毒针的陷阱等我跳入。
我立身走去,坐去香衣之中。嬴政唇上沾了抹不净的残红,诡异妖冶地像一头吸过血的兽。我低头,他的王袍上有喂酒时流出沾湿的余酒,掺上湛红的胭脂,幻化成刺目的鲜艳。
嬴政不看我,目光只在酒壶不动。我取过酒壶,浓烈的气味充斥了我的口腔。
我清楚他想证明我什么,我和别的女人一样,并没有什么特殊。
我等他来取酒,他却看着我的唇下不了口。他要是喜欢吃女人的胭脂,我唇上的朱脂也并不比别人少。
陪酒的舞姬有点酸意撒娇了,“大王看什么呢?她比妾身美么?”
第 9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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