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有病 作者:岁寒晚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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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霍晅“惊慌失措”的上前搀扶:“师娘,您没事吧?快些起来。”
嘴上说着,一只脚不留神又踩到了谢蝉心的裙子。
沈流静看不下去,随手一拂,隔空将谢蝉心扶了起来。
霍晅把竹笋往前一送:“师娘,快吃点笋压压惊!”
沈流静揪着衣领,将人拽了过来,忍怒道:“你回洞中,精心修行,不……抄一百遍药师经!”
第18章 决心与动摇
沈流静将霍晅撵走,站在洞口顿了片刻,才转过身,平静道:“余音道友,她自幼顽劣,还请看在我的面上,不与她一般计较。”
谢蝉心只得道:“这孩子也是一番好意。”
沈流静已收了万千思绪,将紫竹笋交给她:“吃吧。”
紫竹笋对火毒确有奇效,她若此时不吃,错过这良机,回去后,又要花上几日夜,才能将火毒消解。
可是……谢蝉心长这么大,就没这么吃过东西!更别说是在沈流静面前,抱着一个比自己脑袋小不了多少的竹笋,一口一口的啃……
谢蝉心光是想想,就下不了口。
她不吃,沈流静是万万揣测不出她的心思,只以为她实在不爱吃竹笋,就不再相劝。
分别在即,沈流静郑重道:“余音道友,请留步。”
谢蝉心倏然一喜,可看清他脸上的神色,又猛地下沉。
果然,沈流静取出星罗万象,双手交还给她:“余音道友,之前琅华并不知此物包含深意。是琅华之误,还请余音道友见谅。”
谢蝉心娇容微白,下意识的推拒:“不,琅华前辈……沈流静!我不要!”
她真急了,言语都带上哭音。
星罗万象是天意门的信物,门主谢天意唯有谢蝉心一女,早就立意,要将天意门和星罗万象当做嫁妆。之前,谢蝉心为父求火元石,见到了久不出关的沈流静。惊鸿一瞥,痴心暗许。
她娇羞着脸,将星罗万象双手奉送,又羞涩万分,不好说的太明白。直说什么家父仰慕前辈风采,这星罗万象暂由前辈保管云云。
偏偏沈流静早就想一睹星罗万象之玄妙,误以为谢蝉心为了回报火元石之事,将此物出借,因此大大方方的接了。
隔了许久,一直到前几日,沈留情才听说沈流静收了人家的星罗万象,急的差点吐血。沈流静今日本也要了断这桩乌龙。
沈流静不容她推拒,将星罗万象归还:“余音道友,琅华已有道侣。在这空镜墟中,共建了洞府,交换过命牌,也一同起了血誓封入本命灯,心血相连,不死不休。是琅华误事,余音道友今后但有所请,琅华定不遗余力。”
谢蝉心白了脸,可也知道,沈流静主意已决,且这承诺……
她收了眸中水雾,颤声问:“从不曾听闻前辈已有道侣,不知她是何人?似乎……也无人见过?”
沈流静淡淡道:“不要紧了。我与她已经分开了。但也无妨,琅华此生,再无其她。”
霍晅趴在白玉塌上,那股透入骨髓的痒又随之而来。
沈青晏见她有气无力,好笑道:“你把我支开,结果自己跑去火元洞外胡闹,这下好,惹恼了峰主了吧?”
霍晅“啧啧”一声:“我不过是好心,拿竹笋给她吃。结果呢,她居然吓的摔了!大师兄,你见过有会被‘吓’得摔倒的分神大修?别说她了,我一个小筑基也不会动不动就‘花容失色’呀!谢蝉心啊……真是……”
沈青晏有些不信,他原本并不是背后饶舌之人,可低头一看,霍晅额上汗珠细密,连青丝都湿透粘在脸上,心下一软,便顺着她的话,胡言乱语,分她心神。
“那谢前辈为何总被吓到?”
霍晅颇有些一言难尽:“因她走的就是楚楚动人、弱柳扶风的路子,那些个男修也吃她这套。在天意门,关起门来,就封她做第一仙子。”她眯了眯眼,扬起一抹鲜活的、且不怀好意的笑来,“你猜,她为什么看到紫竹笋,这么为难?”
沈青晏思路极正:“紫竹笋虽然并不算少见,但唯有空镜墟和青莒峰上的南风紫竹,已有上千年之久。这两处林中长成的,才能称的上灵品。许是谢前辈认为,此物珍贵,既然借了火元石,不好意思再拿紫竹笋?”
霍晅拍了拍他的肩:“少年人,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呀?我既然问你她的想法,你就要假装自己是她。而不是以你君子之心,去度女子之腹。谢蝉心为难,是因为觉得拿着一个大竹笋,龇牙咧嘴胡啃一气,就跟一条狗啃骨头棒子一样,跟她临花照水柔情婉转的形象,大不相符。”
“啊?”沈青晏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缘由,狐疑道,“至于吗?”
霍晅顺手拿出一根紫竹笋,卡擦卡擦啃了两口。
沈青晏看了几眼,嫌弃的转过脸:“至于!”
一条狗啃骨头棒子……她揶揄起自己来,倒是毫不留情。
霍晅又道:“你说,谢天意是怎么想的,他青年丧妻,是怎么把女儿教养成这般性情的?还有那名字,叫什么不好,蝉心?我们修真之人,首要求的便是长生,飞蝉之寿,何其短?”
沈青晏实在答不上话,更不愿意背后编排前辈,便将话题引到灵霄峰那几位师弟身上。
霍晅果然来了兴致:“谢小风有一个弟弟,名叫谢宁,是何来路?”
沈青晏道:“你说阿宁?谢小风虽然是三灵根,但灵骨清正,算是个好苗子,但阿宁是五行杂灵根,灵骨也……他灵骨已毁,现在已经不能行走了。”
霍晅没想到他是这样身份,原本想提一提那罗盘,也先压了下来,打算不日去灵霄峰看看。
这个阿宁,究竟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禁制波动,沈流静进来了,沈青晏忙毕恭毕敬的行礼,见他神色不虞,只得惴惴不安的告退。
霍晅恭恭敬敬的一揖,秀发忽而散落,玉冠也落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摸摸头发,便很惋惜的去捡玉冠的碎片。
沈流静见不得她这幅假做念旧的神情,有些烦郁:“不过一个玉冠,碎了就碎了,你站好,为师有话要说。”
他神色一冷,不自然便放出些许威压。霍晅以为他是气她捉弄了自己的“小娇妻”,来秋后算账了,噗通一下,就跪在了玉石的碎片上。
沈流静反被她吓了一吓,伸手一拂,将人按到了白玉塌上。
霍晅盘腿坐着,膝盖上已洇出点点红印。
沈流静更觉烦乱。
他当日将她带回来,当真是错。大该什么也不顾忌,直接送回空镜墟去。
可偏偏带回来了,她又不识趣,整日里招猫逗狗,都不知道收敛,也丝毫不心虚。
到现在,无处安放。
沈流静静了静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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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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