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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宝[重生]——拆字不闻(6)

    张贵君素来病弱,每日都需先服用一枚凝气丹后方可起床活动。往常时候太后怜惜,都是免了他的请安,但今日帝王选妃,张贵君身为如今宫妃第一人,却不好推辞不到场,于是这会儿气色看起来便颇为憔悴苍白。

    张贵君轻咳了几声,面色透明一如白纸,低声说:劳烦太后娘娘体恤,臣妾无事。

    赵太后不放心他,命身边嬷嬷端了一盏人参燕窝粥来,待张贵君喝下几口,看他脸色逐渐红润了才罢。

    皇上驾到!太子殿下到!豫王殿下到!静王殿下到!秦王殿下到!

    太监一长串的唱报传入寿康宫中,一众嫔妃起身,躬身相迎。

    赵太后也站起身,往前迎了两步笑道:陛下怎么这般早便来了?

    晋元帝正值壮年鼎盛,上前伸手扶住太后,坐上主位后示意宫妃起身,这才笑着说:还不是老四等不及想看一眼他未来王妃的模样,催得朕耳朵生疼,才提前下朝好遂了他的意。

    赵太后摇摇头,无奈道:秦王素来是个泼皮户,也就是皇帝你总爱惯着他。

    秦王谢诚不愿听了,忙开口说:皇祖母,孙儿哪有你说的那般?他面上一番紧张,模样像极了怕是被别人听去话笑话他,而几位宫妃则颇为配合地纷纷捂嘴轻笑,谢诚就更加愤懑了,皇祖母您瞧几位娘娘,这就笑上了,若是待会儿贵女们来了,还指不定怎么看待孙儿呢!

    赵太后了然,无奈偏头同晋元帝说:秦王这是怕自己名声不好娶不成媳妇了?

    晋元帝眯眼,哼笑一声,展开手中折扇,沉声道:他可得了吧,老三那凶名在外的都不怕娶不到媳妇,怎么就轮到他来担心自个儿了?再说,朕的儿子各个出类拔萃,谁敢瞧不上?

    赵太后连说是是是,见人都到齐了,偏头去问一旁的内侍官:贵子贵女们可到了?

    内侍官垂眸:贵子贵女们皆在外等候多时。

    赵太后挥手:那便宣进来吧。

    这时,等候在寿康宫外的贵子贵女皆被引入殿内,殿选也就正式开始了。

    晋元帝坐在上首,内侍监呈着名册一一宣读,被读到名字的需站到最前排,供晋元帝与太后娘娘端视问询,若是晋元帝被看入眼,便赐玉牌,若是被指赐皇室子弟,则是赐下次一等的檀香木牌。

    晋元帝对选秀一事并不上心,大多贵子贵女只是被他上前端看几眼,剩下的便由太后稍问几句,若有被几位王爷中意的,再由太后或是他们出面。

    殿选开始,先被叫到的两轮贵女都不怎么显眼,十二人之中,最后也只被晋元帝留了一枚玉牌。来到第三次太监唱名,刚一出口,寿康宫的众人便都来了精神。

    宣宁国公之女宁安容,太傅李乾光之女李仙儿,威武大将军之女薛雅茹,户部尚书之子陆止凉,江州通判之子闻素书,吏部侍郎之妹曲华烟上前觐见!

    六人之中,偏属闻素书容貌最为出众,而其余五人则皆是此次选秀的大热人选。

    这是谁排的名册,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荣妃捂着嘴角,轻笑似地同身旁的惠妃说,妹妹要不要猜猜看,这六人待会儿陛下要留几个?

    惠妃抬眸,看一眼殿前年轻貌美的少年少女,摸了摸头顶的发钗,状似随意说,谁知道呢,只是说不准咱们日后要跪拜的新后妹妹正就站在里面呢。

    荣妃似笑非笑:我看倒未必。

    宫妃之下暗流汹涌,各自心思,而被宣叫上前的六人,也是内心各自紧张。

    晋元帝高居在上,在内侍监唱作时心中便有了数,但此时却还是叫六人一一抬起头来:哪个是宁国公之女?

    宁安容稳住心神,区区一拜:臣女宁安容,叩见陛下。

    晋元帝上下打量她一眼,帝王威仪尽显,沉稳宽厚的面孔浮出一丝笑意:倒是颇有乃姐之风。说罢抬了抬衣袖,内侍监忙上前将玉牌交由宁安容,便是中选了。

    宁安容面色不变,再叩首:臣女谢陛下。

    之后,陆止凉、薛雅茹、曲华烟皆被点到中选,六人中也只剩下李仙儿与闻素书两人。

    江州通判之子,倒是生的好模样。晋元帝眉心不知为何浅浅皱起,神色间颇有些犹豫,看向诸王为首而坐的太子身上,昭儿以为此子赐你做侧妃如何?

    太子谢昭生性温文,因前些日子太子妃刚因难产去世,一时间还颇为神思不属,这会儿被晋元帝点到,便下意识看向殿中央闻素书那张俊秀明艳的侧脸,沉默片刻,复又垂眸道:儿臣单凭父皇做主。

    晋元帝颔首。

    闻素书被晋元帝钦定为太子侧妃,这让许多贵子贵女不由都露出些羡艳的目光,而白果彼时为闻素书掐了一手心汗,如今得到这个结果,倒是意外之喜。

    太傅李乾光之女。上方,晋元帝虚虚闭上眼,摆手。

    这就是落选了。

    李仙儿原本面容上的自信之色倏然退成一片无力的苍白,她正欲开口说什么,那厢诸王座上的秦王却摸着脑袋,红着脸地开了口:父皇?

    晋元帝睁开眼,无奈道:老四你又怎么了?

    秦王谢诚支吾,眼珠一转看向赵太后,眼中满是祈求。

    赵太后素来喜爱秦王,而秦王生母丽嫔又是个分位低的不好开口,这会儿便一时心软替他说道:诚儿府上还缺个帮他打理后院的贴心人,皇帝你看这李家姑娘合适不合适?

    晋元帝闻言,双眸微眯,思索片刻:朕之前倒没想过,这老四倒是个眼尖的。

    秦王眼中满是委屈道:儿臣对李姑娘乃是一见钟情。

    那边李仙儿却满目惊讶,被秦王这般直白的话说红了脸。

    晋元帝见状,冷哼说:罢了罢了,瞧你这点儿小家子气,哪有朕的半点气度,若是不同意你,你岂不是要还哭出来?

    秦王则笑嘻嘻道:若是哭一哭便能得到佳人,那儿臣也是愿意的。

    晋元帝拿他没办法,只能允了他。而落选的李仙儿摇身一变,得了刻着秦王二字的檀香木牌,秦王妃的身份没跑了。

    如此在几位王爷里,此时便只剩静王一人还未求取王妃。

    而说起来,静王倒也挺沉得住气,一打进了这太后的寿康宫,这人连一个眼神儿都欠奉,只撑着手肘半阖着眼,仿佛这场大选与他没有半点儿关系。

    大理寺少卿之女裴青青,温婉贤淑,才貌双全,老三,你且睁开眼瞧瞧,此女如何?又一轮选过去,晋元帝终于点了静王谢临。

    而谢临还未开口,裴氏女就差些吓软了腿脚。

    怎么就是这个煞星王爷了?

    素闻,当朝皇帝四子中,太子贤德,豫王敦厚,秦王跳脱,唯有静王一人,生性乖戾暴虐,脾性不定,喜杀伐。

    坊间有传言,静王曾帅兵马三千生生涂了南边的数万盗寇,一日内暴尸百里,生生吓疯了偶然路过的一支商队,以为撞进了十八层地狱。

    静王因此一战成名,但其秉行暴戾却亦被人说道至今。

    于是待他缓缓睁开眼,一双如墨般的冷眸看向殿中人时,裴氏之女已经忍不住抖起了双腿。

    父皇便是要次给我指这么一位王妃?谢临抬起眼皮,玉石般的磁性嗓音嗤笑说,只怕这位姑娘还未嫁入王府,便要被吓死过去。

    晋元帝没想到自己这儿子在外的凶名竟已到了如此地步,叹口气,摆手叫人把吓怕了的裴家姑娘扶下去,说了句选秀继续。

    谢临半阖了眸子,又恢复之前作态,只不过他拇指上有意无意转动着的扳指,却被晋元帝看进了眼里。

    虽然表面看着像是不在乎,但心底也还是想要求娶王妃不是?

    晋元帝耐下心,一时决心要在剩下的人里给他这不省心的儿子挑个好的出来,便又打起十分精神,连问话都变得多了些。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次选秀被选中者已十位有余,而接下来皇帝替自己选人的几率已经不大,只怕皆是奔着替静王相看静王妃去的。

    如此以来,再被叫上前的贵子贵女们只能面甜心苦,内心的挣扎更是冰火双重天。她们一时惧怕于静王暴戾的脾性,贪生怕死,一时又以为能够成为静王妃,做个正室不比留在宫中强?

    而众人之中,却唯独白果心思最为平静。

    毕竟平嬷嬷曾跟他提起过静王

    虽说静王殿下不比太子,却也是风仪之姿,清贵非凡,非常人所能及。

    待大公子日后进了宫中,便能亲见到静王风姿了。

    心底还回荡着平嬷嬷对静王的评价,白果对周围人眼底隐隐的惧意没有任何察觉,只是悄悄动了动站地有些僵硬的小腿,并趁着又一轮贵女贵子上前觐见的空隙里,人生第一次地大着胆子,偷偷奔着方才静王讲话的方向好奇地看。

    而远处,谢临似有所觉。

    他睁开如墨的双眼,眼底竟像是隐隐带着些笑。

    诗经常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白果心底莫名记起这句古人言,竟当立在场,悄悄红了耳根。

    第8章

    心跳如同擂鼓,就连呼吸也乱了几分。

    白果虚活十七载,还从没想过自己会因别人的区区一副容貌,就乱了心神。不过他见识人与事本就少,心思单纯,只堪堪不舍得移开眼,模样看着呆傻了一会儿,倒没有被别人发现。

    待他回神后,新上殿前的贵女已经被晋元帝盘问了几个问题,只不过几人不是家世太低,就是些庶子庶女,皆不合适选为静王正妃,至于侧妃

    晋元帝摇摇头,到底还是把这心思往旁处一放,让宫人把眼前正问的带下去,又喝了口参茶茶润润嗓子,然后耐下性子继续。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毕竟太后年迈,这选秀的时辰长,时间久了精神头便更不太好,而静王又是个母妃早逝的,这婚事上自然就没了人替他早早相看一二,尤其前两年宫里还发生了件荒唐事,一闹过后,静王便于婚事上更不上心,如此一拖再拖,静王的婚事就拖成了个老大难。

    晋元帝毕竟是做人父皇的,这时也不免对自己这个三子心软几分。

    宣左都御史之女柳灵飞,昌平侯之子白果,青州同知之子谭青松,湘州化缘县令之女邢沁儿上前觐见

    长寿宫大殿之下也只剩他们最后四人,内侍监唱完名,白果浅浅地轻吸一口气,记着嬷嬷们教自己的话,面色一定要恭谨自然,行止上也要尤为注意,当朝晋元帝是个好规矩的皇帝,越是规矩做的好,便越不会出错。

    白果四人皆垂眸走上殿前,晋元帝从左往右依次看,缓缓开口问:哪个是左都御史之女?

    被点到名的女子穿着一身俏丽的水绿色金丝绣花长裙,盈盈一拜,眼神颇为灵动大方:臣女柳灵飞拜见皇上。

    柳灵飞,好,好名字。晋元帝观此女姿容端庄大气,比之先前中选的几位贵女也不逞多让,再一看柳灵飞的家世,想到左都御史素来为官清正,品性更是正直不阿,在朝中多有谏言,晋元帝沉稳的面上便露出一丝笑意,自然而然的看向静王谢临,心思不言而喻。

    可就在此时,大殿中央,柳飞灵身旁安静站着的谭青松却突然动了一下身子,手指蜷缩几下,头也垂地极低,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内侍监站在晋元帝身侧,对大殿下方贵子贵女们的小动作更是一览无遗,见有人行止便不免警惕几分。而大殿上的晋元帝与赵太后两者中,赵太后神色也已是不悦。

    张贵君坐的地方要比赵太后看得更清楚,他素来是个心软良善的,便忍不住问了一句:左数第一位贵子身上可是有什么难处?

    嗯?晋元帝抬眼。

    谭青松早已忍了半个多时辰,整个人都被脸上的痒意折磨地十分敏感,乍一听到张贵君的声音,又感受到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自己身上,他脑袋里的一根弦仿佛绷断,恍惚着抬起脸来,蜷缩的手指也终于再也不必忍了,突然抬起手,使劲地扣挠自己的脸颊。

    不过眨眼间,谭青松一张扑了脂粉的脸就变成了惨不忍睹的紫红色,他指甲利落,竟是生生在脸皮上挠出数到血痕!

    皇上,您要为臣子做主,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子呀!谭青松像是感觉不到脸上的痛楚,眼睛生红地直视着晋元帝,跪趴在地上便抓便哭诉道,皇上,求皇上快救救臣子,臣子的脸,臣子的脸真的好痒!

    晋元帝跟赵太后被这张脸着实吓了一跳,那头本是好心问询的张贵君也惊魂未定,惨白了一张脸,差些没喘上气。

    内侍监!朕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晋元帝沉声道,指着谭青松怒气满满,又急又气,还不快去叫太医来看看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贵子别用手抓,别抓了!殿下的宫人也吓坏了,纷纷上前抓住谭青松的手臂,可惜她们反应的还是太慢,谭青松的脸已经被他自己抓毁了将近大半。

    白果几人也被谭青松吓得不轻,其种邢沁儿尤甚,竟是扑上前去,呜呜咽咽哭起来:谭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呀?是谁害的你这样?是谁这么狠的心呀!

    白果虽不与谭青松交好,但看到此时邢沁儿替他真心实意担忧哭诉的模样,还是不由动容几分。

    他实在不忍心再看谭青松脸上的惨状,轻轻偏过头,却恰好对上静王的一双略带探究思索的幽深眉眼。

    谢临状似察觉到他的目光,如墨的眼珠微转,与他相对而视。

    心头一惊,白果陡然垂下双眸,眼神再不敢倒出乱飘。

    倒是谢临身边,太子见他眸中带笑,很是无奈道:一个贵子把自己脸抓花了有你这般高兴的?你再这样下去,信不信明日京城内又要将你噬杀嗜血的名声传遍了。

    谢临轻笑,无所谓说:那又待如何?

    太子摇头叹息,很是拿他没办法。

    太医提着药箱来的飞快,谭青松此时已经痒的失了神志,只被宫人扶坐在一张椅子上,嘴里唤着痒。

    太医替他擦拭过脸上的血痕,又沾了他脸颊渗出的血珠与粉脂分别轻轻放在鼻尖一闻再尝,陡然间便换了脸色,跪趴在地上朝晋元帝说:皇上,微臣斗胆有言,这位公子的脸上乃是用了掺了酥梨枝的脂粉!酥梨枝本身没有毒,但与脂粉混在一起,却可以产生一种剧毒,症状便与谭贵子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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