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请你来说说绿色长城的定义。
卫天璇起先还不知道容情说得是她,毕竟同学两个字远离她不知道多少年了。一双茫然的眼左右探视,直到容情又重复了这句话,她的同桌又小声地提点,她才骤然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笑吟吟地望着那神情微变的容情,懒洋洋地开口道:报告老师,我不知道。
绿色长城是边界的一块禁地,只有堕落的人才会前往。在绿色的长城背面,那儿住着一群可怜的囚犯,他们生活如同乞丐,没有先进的科技,没有伦理道德可言。一道清亮的嗓音响了起来,一个年轻的女alpha站起身,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容情,问道,老师,我说的对么?
在一百年前,有一群道德败坏的人进行了一场大起义,妄图打破现有的秩序,他们的尸骨积累成山。帝国为了消除这种影响,铸造了绿色长城,将所有的阴暗都隔绝在了长城的背面。绿色长城的背后,是一块不祥之地、是死亡之地。容情对着那学生颔首后,视线又落在了卫天璇的身上,她的语气冷淡,漠然的眉眼隐藏着一股旁人不易察觉的痛苦。当年的起义者除了oega,还会有谁?他们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利而斗争,可是最后在胜利者的史书上,被描述成了龌龊不堪的人。容情是一个oega,可是她偏偏要为了alpha们说话,让曾经的oega先贤继续蒙受污名。
第60章 Omega的骑士(二)
现在知道绿色长城的定义了么?
卫天璇在容情的瞪视摇摇头又点点头,大约还对昨晚的事情有所芥蒂,一张脸红红白白的,煞是好看。卫天璇当然知道容情在顾虑着什么,如果oega的身份泄露出去,被从学校除名还是小事情,一时间引来更多alpha的觊觎,甚至是被囚禁彻底失去自由。曾经的oega们合力抗争,最后都失败了,被驱逐到绿色长城的另一侧,更何况是她一个人呢?她明白自己无力扭转乾坤,却也不甘心如同其他可怜的oega在黑暗彻底沉沦。
小卫老师,你在追求容老师么?不然怎么过来蹭课?卫天璇被坐在一旁的同学认了出来。她耸了耸肩,大大方方地应道:是啊,容老师这么受欢迎,大家都喜欢她。
因为她比一般的eta更为纤细,就像是一个纤细的oega,很容易激起人们的保护欲。学生语出惊人,alpha天生喜欢靠近oega,他们的直觉让他们在不自知的时候靠近了伪装的oega。卫天璇没有在应声,她的面色微微地沉了下来,扫了一圈教室,就在后排便瞧见了几个alpha同事,他们正虎视眈眈地望着容情,至于某些学生,他们的视线同样是不加掩饰。这种alpha暴露着自己的欲望,丝毫不加掩饰。卫天璇只能够在心恶狠狠地咒骂一句:该死的alpha。
下课铃声依旧是难以阻挡学生的热情,一部分的人如同潮水般退出了学校,还有些许则是围在了容情的身边,将她的去路堵得水泄不通。口询问的无非是alpha的征服史,他们是战胜方,天性有独有的骄傲,容不得任何oega的反叛。容情耐着性子回答一个个的问题,她的单扶在了讲台上,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
卫天璇不动声色地看着学生们一个又一个散去,最后只剩下了上课时回答绿色长城定义的女性alpha。她有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在发育的过程,已经凸显出了一个alpha应有的特征。
容老师,我能请你吃饭吗?alpha学生就是大胆,或许在她的眼,她跟容情不再是师生,而是征服者与被征服者的关系。这样直白、赤裸的邀约让容情的面上多了几分难堪之色,可最后还是浅浅一笑,温柔地拒绝。但是年轻的alpha哪里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打蛇上棍几乎是他们共同的天性,为什么个字从她的口脱出,带着几分alpha独有的霸道,这不是被拒绝方的伤情,而是一种冷硬的质问。
因为你的容老师有约了。卫天璇这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她朝着容情一挑眉,见她面色更是白了一分,心一刺。她别开眼,对着年轻alpha挑衅的、不甘以及妒恨的神情,又继续道,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容老师。
一个是死缠烂打很长时间的alpha学生,另一个则是知道自己最大秘密的人,如果可以选择,容情更想将她们两个都抛到了耳后去,只不过,她势必要有一个抉择的。她对着alpha学生歉疚一笑道:孟寅同学,就如同她说的,我与她有约了。容情从来没有在自己的班上见到过卫天璇,这是她的学生之一么?对此事,容情是有些怀疑的。当然,她更想知道的是另外的一件事情,她的出现是一种巧合还是故意为之?她想要得到什么?
下一节课是体能训练,难道你不去么?卫天璇对着还不肯动作的年轻alpha说道,她唇角勾起,可是眉眼间已经没有了笑意。
容老师下次再见。年轻alpha迟疑了一阵,最后还是挥挥,至于卫天璇,她选择直接忽视。不管年龄如何,alpha对eta的轻视也是天生的,就算最后他们不得不选择eta当做自己的伴侣。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空空荡荡的教室只剩下了两个人,就算是面前的人,昨夜帮助自己脱离了那种窘境,可是容情很难对她摆出好脸色。她的目光充斥着防备和警戒,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攻击性,就像是一直吐着信子的毒蛇。你想要做什么?在卫天璇开口回答前,容情又追问了一句。
面前的人眸如波涛汹涌,怕是在心也同样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卫天璇暗暗地嗤笑,可是脸上却没有显露分毫。帝国学院武之间的课程泾渭分明,有那么多的老师,不认识一些人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她凝视着容情的脸,轻轻一笑道:我是新转来的学生,自然是要在这里听你的必修课,毕竟不知道历史的人是耻辱的。
我没有听说最近有谁转到学校里来。容情垂下眼眸,冷淡地应道。
卫天璇向着容情走近了一步,她兀自笑了一阵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比如?容情挑眉,再抬眸时眼多了几分的挑衅,你出现的目的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不知道。
你是因为我知道那件事情而觉得危险么?卫天璇的目光一寸寸的描摹着容情的面容,扯了扯嘴角,有几分不屑地应道,不管是alpha还是oega,在我眼都没有什么区别。alpha能做的事情,其他的人依然可以。
不容情打断了卫天璇的话,她的视线似是在探究卫天璇话语的真假,半晌后,才又说道,oega在身体构造上就弱于eta和alpha,面对着强大的alpha信息素的时候,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抵抗那种影响。你们eta不知道标记之后的oega是怎么样的窘境,他们被alpha以各种名目控制着,活得还不如一条狗。所有以爱为民的伤害,它的本质还是伤害。说到了最后,原本平静的语气已经开始打颤了,容情的声音尖锐了起来,她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太激动了。卫天璇淡淡地开口道,如今替oega说话的人都会被打成反革命一派,oega对alpha的服从是天经地义的。卫天璇的视线在空空荡荡的门口停留了一阵后,才又收了回来,她开口道,我听说oega的发情期是持续好一阵子,你打算住在哪里?她看过容情的档案,分配的宿舍是一个已婚的女性alpha,可就算如此,也不意味着容情脱离了危险。因为一个alpha可以标记不同的人,他们在发情期或者受到信息素牵引时,做出来的行为,很容易被开脱为无意识的行动,从而被判决无罪。
这不关你的事情。容情抿了抿唇应道。她的室友有一段时间是回家住的,很长时候宿舍都是她一个人,靠着抑制剂和排风扇、净化器,她完全可以渡过这次难关。掩饰自己的oega身份走到了社会,她都做了,还有什么更难、更可怕的事情呢?
在我遇见你之前,我可以袖不管,但是现在么卫天璇的话没有说话,她望着容情又意味深长地笑了一阵,我希望杜绝危险发生的可能。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要说是追求者,可是看那双澄澈的眸子,根本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贪欲和深情;要说是多管闲事者,可谁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容情的眸多了几分的迷茫,她咬了咬下唇,坚定自己的立场,我的事情,用不着旁人管。
你确定?卫天璇挑了挑眉,她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一直你你你的,她到现在都没有让容情记下自己的名字吧?在小世界的女主心,怎么能不烙下一些深刻的痕迹呢?我叫卫天璇,是你的同事,之前转学生的事情是开玩笑的。她向着容情伸出一只,表达了自己的友好。只不过跟预想的丝毫不差,被面上多了几分气愤的容情无情地拍落了。
容老师,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卫天璇看着自己被拍落的,无奈地说道,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那个话题,你真的要让我用那个秘密来逼迫你么?
容情咬了咬唇没有答话,一脸倔强。
这无处不在的防备真是让人心烦,可也同样的让人心疼。一个oega,生存在众多的alpha之间,要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自己的身份,其的心酸苦楚有几个人能够理解呢?卫天璇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她往后退了一步道:我只是不甘心,这个社会的现状,让很多的人都失去了自己的尊严。凭什么alpha就该站在社会的领导层呢?凭什么oega就该失去自由,被他们以保护的名义豢养起来呢?alpha总是轻而易举地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其他的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当年轰轰烈烈的平权运动,最后变得无声无息,现在的人已经不会开口说话了。
所以你是同情oega的遭遇么?容情冷笑一声问道。
有这种成分在。卫天璇应道。
容情掀了掀眼皮子,开口道:既然如此,你怎么还能拿那个秘密来逼迫我?你给出的路,何尝不是一种强迫?我有自己的意识,我知道该怎么做。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自己也能够承担,要不得旁人来管。
旁人两个字就像是一根又尖又细的刺,被轻轻地扎入了心,留下了长久的痛意,不会剧烈,可是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这种痛苦。卫天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容情的话语,她在心长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她太着急了?容情原本就脆弱敏感,她这样的逼迫好像跟其他的人也没有区别了。抱歉。她低下头道歉。
谢谢你的关心,也谢谢你的理解。容情说完这句话后,便收拾着课本转身离去了,背影消失在廊道的拐角,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卫天璇的心无限放大,她匆匆忙忙地追了几步,可最后在楼梯口停住了脚步,茫茫然向着四方望去,有一瞬间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正在追寻着什么。
*
帝国学院的骑射和武术是小班教育的,可不只是卫天璇这么一个老师,相对于容情整天面对着数百个学生,卫天璇的任务不知轻松了多少。她跟同事调换了课时,尽可能的在容情讲课的时候前往阶梯教室看着她。前段时间的发情期没有出什么大岔子,可是卫天璇一颗紧提的人,怎么都放不下,只有亲自照看着容情,,才能稍稍地安下浮躁的心。
在几天的观察,她总算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讯息。在每节课后,纠缠容情到了最后的,基本都是那个名字叫做孟寅的alpha学生,亦或是一个隔壁学院的老师。她的面容卫天璇有几分熟悉,在系统那儿死缠烂打才要来了资料,发现是容情在这学院的朋友,也是将容情丢在了酒吧的那位。
我说孟寅同学,你整天纠缠着容老师,你爸妈知道吗?同为alpha的赵蘅说话可一点儿都不客气,她斜睨着那一脸不高兴的alpha学生,又语重心长地应道,学生的主要任务是完成课业,你爸妈送你来这儿,不是让你骚扰老师的,小小年纪的,可别想这些有的没有。
容姐姐、容老师啊,你还在生气吗?我那天不是故意将你扔在了酒吧的,我真的有点儿急事,来不及说一声就走,你也没必要气到现在吧?才跟孟寅说完话,赵蘅一扭头就放低了姿态,对着容情软声解释。
你是在追求容老师吗?alpha学生显然是不甘心,面对着更为年长的alpha时,一身的气性都被激发出来,只不过所有的过错都被推到了容情的身上去。她冷笑了一声道,容老师,你接受了好几个人的追求,为什么就我不行么?如果不喜欢的话,你上课做什么老是关注着我,点我起来回答问题?
卫天璇实在是停不下去了,在下课的时候,她并没有随着人群离开教室,只是在一个视线望不见的偏角打瞌睡。alpha自以为是的习性什么时候能改变?他们身上的傲慢又要如何才能被抹除?老师关心所有的学生,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被你一说就如此的龌龊?卫天璇翻了个白眼,小孩子好好读书不成么?
所以说追求配偶只能是你们大人之间的游戏?孟寅又问道。
是你情我愿的游戏。赵蘅的视线在卫天璇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又重新落回了孟寅的身上。
alpha和eta都被吸引了,还真是有意思啊。孟寅不屑地笑了笑,她紧凝着容情,又继续道,只有强大的alpha才有资格追逐,容老师,您等着吧。这种思维恐怕不是一日而成的,怕的就是在家庭环境的潜移默化下,一个个孟寅诞生。alpha的缺点一代代的遗传,简直是又蠢又坏。
她走了,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话了吗?你愿意接受我的邀约,与我共进晚餐吗?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将你给丢下,上一回真的是事发突然。赵蘅目送着年轻的alpha离去,她的视线落在了容情的身上,含情脉脉。
不愿意。容情嗤笑了一声,冷淡地拒绝,上次你把我带到酒吧,我还没有跟你算账。要不是赵蘅,她怎么可能落入那种困顿?那次的发情期来得太突然了,丧失了原先的规律性。可能就是抑制剂服用过多的副作用吧。这种状况就像是悬在了她头顶的利剑,让她不知道下一次浪潮会在什么时候涌来。
是有人在等你吗?赵蘅的眸光一暗,她再次注意到了懒洋洋坐在了书桌上的卫天璇,克制着自己话语的情绪。
容情捋了捋头发,她别开眼,漫不经心地应道:是啊,她在等我。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新的朋友。赵蘅的话语流露出了一丝丝妒忌的情绪,她瞪了卫天璇一眼,又佯装无所谓地继续道,那么,我祝你玩得开心。她凑近了容情,在她的脸上轻轻蹭了一次,没等容情推开,她自己便快速地退离了,提了包扭身就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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