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情似欲「快穿」 作者:朱颜辞镜花辞树
仙途多舛1【本篇np注意】
马车内并排坐着数名幼童,没人注意到缩在角落里的小女孩眼神忽地一变,再抬起头来芯子已经置换成了纪南泠。
她见周围的人大多都在闭目养神,有的还直接睡了过去,便也合上眼皮开始接收剧情。
这是一个修真世界。
沐怜央与同门师兄元风裳两情相悦,只等着时机到了就举行仪式结为仙侣。
只可惜在那之前沐怜央在去一处秘境中探险时,发生了一个意外。
千机宫的宫主惑星在百年前遭遇心腹背叛暗算而受了重伤,对方是下的死手,但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催动仅剩的法力,用辉镜逃离了。
这辉镜会把人传送到哪个地方谁也不知道,是以惑星醒来后,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这个刚关闭的百年一开的秘境中,心情十分复杂。想再使用辉镜却也没有足够的法力了。
虽然这样对方至少在百年间是无法找到他了,但千机宫以双修功法为主,就算能够安心养伤,在这里几乎毫无进展,而他要想报仇,必须要比以前更为强大才行。
幸好百年时间对于修真者来说并不算难熬,他将里面的好东西给搜刮了个遍,并且决定在下次秘境开启时,寻一个女修当鼎炉,好快速恢复自己的功力。
沐怜央在路上落了单,在找寻同伴的时候走到了惑星所藏身的地方,就不幸地被盯上了。
惑星把沐怜央给掳了去,在两人身上下了一个咒,好让他们在双修的时候事半功倍,得益良多。但如果在这咒术生效后之后不马上进行初次交合,双方先是会产生强烈的欲望,若是在这段情潮过去后还没有做的话,两人都会爆体而亡。
当然这个失传已久的恶毒咒术,效用可远远不止这些。
惑星作为下咒人,随时可以将沐怜央的修为给掠夺过来,但他当然不会说出口,打算先“养一养”,只是对惊恐万分的沐怜央说了两人若是不欢好的话就都会死,但可以功力大增。
沐怜央自然是不从的,但情欲的作用超乎她的想象,最终丧失了理智,与惑星在山洞中共赴巫山云雨。
清醒过后沐怜央只觉得屈辱万分,心如死灰的正想自尽,但惑星笑着道若是她死了,那么青霄宗将会大祸临头。
想到自家师父师妹……还有师兄,沐怜央无奈之下只好屈从,毕竟惑星修为虽然损耗许多,但依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压制她。
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惑星随着沐怜央回到了青霄宗,
沐怜央的师妹年酒发现沐师姐从秘境后回来就很不对劲,虽然她对元风裳说了两人还是不要结为道侣更好,但敏锐的年酒发现了沐怜央并非出自本愿。
在这之后沐怜央更是与他们更为疏远,年酒不动声色,暗地里却一直观察着沐怜央的一举一动,最终发现了她在洞府中藏着别人这件事。
这天惑星惯例地把沐怜央压在身下,正当此时,年酒和元风裳突破了禁制闯了进来。
年酒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失踪多年的千机宫宫主,再一看师姐脸上麻木的表情便知道她这段日子是有多么生不如死,当下提了剑就直刺过去。
被元风裳看到了自己这般模样,沐怜央无法保持无动于衷,她颤抖着将衣服穿好,躲开师兄的靠近,但元风裳的坚持与温柔让她感动不已,最终鼓起了勇气,决心将惑星给杀了后再找到解咒的方法。
年酒是个天才,年纪轻轻修为便达到极高境界,来之前还特意吃了临时提升修为的丹药,身上又有着狠戾的冲劲,一时间竟然也与惑星打得难舍难分。
两人出了沐怜央的洞府,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处断崖上。
渐渐的,年酒占了上风,但惑星的一句话让她愣了愣。
“要是杀了我,沐怜央也会死。”
即使她反应很快,只犹豫了一瞬,但已经足够惑星反击。
沐怜央和元风裳赶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小师妹的尸体,当下皆是怒火攻心,但同样不敌。
惑星将沐怜央的修为给尽数吸走,再轻易地把元风裳给解决了,最后再赏给还不甘心地朝他扑来的沐怜央一掌,就扬长而去。
按理来说沐怜央应该已经死得透透的了,但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小草屋中。
原是这家的主人一名大夫上山采药时发现了她,大夫见她鼻间还有微弱的气息,便好心搭救了一把。
大夫与他的妻子膝下没有儿女,对她十分疼惜,沐怜央感恩,也回馈以一些药方。
沐怜央试着运气,却发现自己现在筋脉尽毁,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了,可让她庆幸的是胸前那个屈辱的,象征着咒术深植在她身上的标志已经没有了。
她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报仇。
很快的,转机便到来了。
村里有个风流之徒觊觎沐怜央的美貌,平日里自恃皮相长得好也一直没有断过女人,她的拒绝让他气恼不已,于是便寻了机会把她强暴了。
而让沐怜央感到更耻辱的是自己身体的反应,淫荡得可怕,但是她同时也发现,经脉在一点点的修复,随着男人把精液射到她体内,她的情况已经大有好转。
沐怜央的心开始死灰复燃,她这因咒术改变的体质保留了下来不说,与凡人交欢也有同样的作用么?
若是这样可以让她提升修为的话……那么,就利用靠近她的男人们吧。
为了报仇沐怜央什么都愿意做,反正她已经舍弃了自己。
在通过诱惑其他人也得到同样的结果,验证了她的猜测后沐怜央就有了希望,从此就走上了这条道路。
修炼途中她机缘巧合得了不少宝物,也引得了许多优秀的男修为她动心,只可惜没有一个人能够融化她心中的仇恨。
最终沐怜央在杀死了惑星后也自爆而亡了。
纪南泠这次的身份是沐怜央的师妹年酒,年幼时她目睹全家人被杀,后又流落街头,甚至与野狗抢食。
难怪这身子骨瘦得厉害。纪南泠暗暗感叹道。
青霄宗每四年都会去凡间招收弟子,当时年酒还是个脏兮兮的乞儿,她看到测灵根的摊子前一条长长的人龙,想起父母也是修仙者,便也排到了队伍的末尾。
其他人看这小乞丐也来凑热闹正想赶她走,被沐怜央给温和地拦下了。
轮到她将污黑的小手放在晶球上时,在场的人都惊讶了。
这乞儿竟是个难得的纯净冰灵根!
于是年酒便被安排着洗了个澡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袍,还久违地饱餐了一顿。
沐怜央看着这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儿狼吞虎咽的样子,决定若是有机会就对她多加关照。
之后年酒被行天道君收为关门弟子,成了沐怜央和元风裳的小师妹。
因为从前的经历,年酒的脾气甚是古怪,虽然因为她师父的缘故大家都尊称她一声年师叔,背地里却总是议论她的长短。
年酒不在意自己被议论,但是有时候那些人会连带上师兄师姐甚至还有师傅,若是她知晓了,就会阴沉着脸去给那些嘴碎的弟子一顿教训,久而久之年酒骄横霸道的名声也传了开来。
虽然也有人会去告状,但是行天和沐怜央还有元风裳都是十分护短,极为纵容她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年酒一直记着他们的好,也努力修炼,盼着将来自己能给予回报。
可惜这几人都这么齐齐毁在了惑星手中,而行天虽然打算为徒儿们报仇,但惑星早就预想好了对策,最终让他铩羽而归。
而现在纪南泠正是在去青霄宗的路上。
看来这个世界她要呆上很长时间了,不过修仙并非什么无趣的事情,她反而很期待。
纪南泠一口气还没吐出来,就被系统突然的话吓得咽了回去。
“南南,这次你需要攻略至少三个人物。”
“……”
仙途多舛2【本篇np注意】
系统还给纪南泠颁布了另一个收集宝物的任务,不过她还是比较在意这个至少攻略三名的事……
她又认真地再读了一遍剧情,最终初步将目标定为惑星、琉以及饰玉。
虽说实力为上的修仙界男女地位几乎没有差异,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但是到底纪南泠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任务要求,还是觉得谨慎为上为好。
她选择的这三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有着特殊的原因才和沐怜央发生关系的。
惑星自是不用说,一切都是因为他才开始的。而名为琉的人鱼是沐怜央早年间救下的,后来为了报恩心甘情愿地奉献出了自己。至于妖王饰玉是看中了沐怜央的体质能为他增强实力。
想好之后纪南泠就松了一口气,此时马车也停了下来,原是已经到青霄宗了。
其他的事就日后再说吧,这具身体也就八岁,现在自然是要与原剧情一样进入青霄宗,拜在行天道君门下,认真修炼。
时间一晃就是数年,纪南泠顺利地按照原主的路子走,只不过有一点不太一样的是,她稍微改变了一下原身的脾性。
年酒太过傲气与倔强,每每被激怒了就直接上手揍人,但事后若是对方狡辩,她又不屑解释,反倒是牙尖嘴利地鄙视对方是手下败将,让人看了觉得她是仗着长老弟子的身份欺负别人,再经过流言的添油加醋那更是不得了了,直接把她渲染成一个看人不顺眼就打的小霸王。亏得师兄师姐和师傅都了解她这性子,也愿意护着她,否则要是换了别人,年酒这个天才说不定就会折损了。
纪南泠依然会给足那些人教训,但是丝毫不容他们反过来泼污水,这样一来她的名声也比原剧情中好上了许多,再加上她恐怖的进阶速度,渐渐变得让人敬畏。
当然纪南泠也没有忘记身负任务,掐指一算,沐怜央救下琉的日子就是后日她下山的时候了。
于是纪南泠便缠着沐怜央,撒娇说她也想跟着一起去。
沐怜央当然是一口答应,心里十分喜悦,这些年来她真的是把纪南泠当妹妹一样疼爱关照的,她看着小师妹从刚入师门时瘦弱苍白的孩童渐渐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也明白年师妹就像个刺猬一样,用满身的刺抗拒着他人的靠近,实际上也只是个内心柔软的小姑娘。
然而最近沐怜央心里正伤感师妹长大了不爱粘她了,想当年一开始小师妹连撒娇都不会,想要什么也不说,只是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睁着眼睛,还是师傅看不下去,语重心长地开导了她一番。
当师妹僵硬地拉着师傅的袖子生涩地提出要求的时候,在旁边看着的沐怜央和元风裳都有一种欣慰的感觉……
沐怜央知晓师妹心防重,但觉得她到底是个小孩儿,假以时日一定可以让师妹对他们敞开心扉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随着时间流逝师徒几人变得更亲密,行天见徒儿们关系和睦,也足够上进,此前一段时间便放心地闭关去了。
这天,纪南泠跟着沐怜央外出去了。
先前她也来过好几遍了,因此没有对街上的事物感到多么新奇。
沐怜央与药铺老板的商谈她是不能听的,于是趁着这段时间就打算跑去琉落难的地方,把这条美人鱼捡回去养。
还没走多远纪南泠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先前为了保险起见她送了沐怜央一个护身符,看上去只是起到了随时可以联系的作用,实际上师姐有危险的话护身符会与她身上的那个响应。
而现在手中的护身符忽明忽暗地高鸣着,说明沐怜央出事了。
她当机立断马上改了方向,朝着师姐的位置飞去。
沐怜央一直是温温柔柔,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和沉默寡言但稳重可靠的元风裳真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师傅外表清冷孤高,但并非什么无情之人,一直以来都保护着徒弟们的成长,为青霄宗也是尽心尽力。
这些年来他们对纪南泠无微不至地关怀爱护着,沐怜央与元风裳的情谊她也都看在眼里,所以更坚定了她的决心——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破坏师兄与师姐的幸福。而行天在原剧情中因为心魔迟迟无法突破虚空,日后她也不会让惑星之事成为师傅修道路上的阻碍……
纪南泠如是想着,很快就赶到了师姐如今所在的客栈中。
仙途多舛3【本篇np注意】
客栈里的一间厢房中,纪南泠风风火火地打开门闯了进来,就看到一名清俊的少年正眼神复杂坐在床边,抚摸着昏迷中的沐怜央的脸。
听得声音少年反射性地回头,看得不远处站着一个面容娇美,精致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少女。
“你要对师姐做什么?”纪南泠警惕地问道,心里却是有点疑惑。
她认出了面前的这少年,他名为庄凉羽,是沐怜央在许久之后遇到的人,原剧情中的这个时间两人可没有碰过面,只是听闻过对方的名字。
许久以后庄凉羽偶然间撞见沐怜央与饰玉在野外行男女之事,从未开过荤的他被女子的表情与裸体给诱惑了,知道了她是大名鼎鼎的堕落得不像话的沐怜央之后,再遇见便大着胆子提出想与她交合,体会一下性事滋味。
谁知道几乎是来者不拒的妖女当即冷着脸否了他,这让庄凉羽又羞恼又愤怒,觉得自尊受挫。
庄凉羽一直过得顺风顺水,想要的无一例外都能到手,但偏偏在沐怜央身上栽了跟头。
用强的当然不可能,沐怜央身边还围着不少其他男修,但怎么死缠烂打都没有用,她就偏偏看不上他。
要说对沐怜央,庄凉羽是喜欢或是爱都算不上,只是因为得不到而执念着,走不出来了,最终他走火入魔,在进阶时失败身亡了。
沐怜央不愿与他发生纠缠也是有原因的,庄凉羽身上那股英姿勃发感让她无端就想起来了同样是天才,却早早就死去的小师妹,而且说起来庄凉羽和元风裳是远房亲戚……虽然也许在旁人看来这算不上什么,但这足够让沐怜央希望他可以回归本心去潜心修炼,而不是成为她无数男人中的一个。
庄凉羽抱着执念死去,再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数百年前。
他重生到了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现在沐怜央还是青霄宗的弟子,清清白白的。
鬼使神差地,庄凉羽就动用了法宝查看那个女人现在身在何方,他知道她是他的心魔,那么要不要现在趁着她还未变成妖女的时候圆了上辈子的心愿呢?
他把现在修为还不及他的沐怜央给弄倒,然后将她带到附近的客栈中。
这张脸熟悉也很陌生,庄凉羽印象最深刻的沐怜央是浓烈而妩媚的,但眼前躺着的女子看起来清丽而端方,五官相似,气质却有着极大的不同。
现在的她,不是那个她,可是……
两个面容重叠起来,庄凉羽内心又开始不断挣扎,渐渐的有点走火入魔的迹象。
还没整理好,纪南泠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喊她做师姐的,那么就是年酒吧,上辈子庄凉羽曾听沐怜央说过一些过去的事。
“呵!你该问你的师姐对我做过什么!”回忆起来,庄凉羽的思绪又开始混乱,他血红了眼,瞪向纪南泠。
“上辈子我因她生出心魔……如今有幸重生一世,定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在一切发生之前解决掉心中的杂念。”他喃喃道,又肯定似地再点点头。
“所以……赶紧滚出去,别碍事,不然死路一条。”他阴恻恻地警告道。
哦,原来是重生者?
纪南泠觉得这人实在是脑子有坑。
她刚才进门时就确定自己的实力能够解决掉他了,因此无视少年疯魔的目光,闪身过去,只几招就将发狂状态中的人给制服了。
“我不管什么重生不重生的,”纪南泠一脚踩在庄凉羽的胸口上,轻蔑地碾了几下。“该滚出去的人是你才对。”
“你懂什么……咳咳……今天就该让我如愿以偿的……只要得到她……我就可以消灭……心魔……”踩在他身上的少女明明纤瘦细弱,但庄凉羽只觉得被死死地压制住,气都喘不过来。
“我的确不懂你这种蠢货是怎么想的,莫不是吃了什么丹药废渣产生幻觉了?”少女翻了个白眼,又在少年的心口上狠狠地踩了一脚。“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真的是重生了,这么大的机缘也不懂得好好利用,而是执着在师姐没满足你这种事上?就你这样的心境,没了这个也会产生别的心魔。”
“真是蠢到让我都为培养你的师门感到悲哀,不若我现在就废了你,免得继续浪费资源。”纪南泠漂亮的唇瓣张合着,吐出冷漠的话语。
“唔……”床上的沐怜央有转醒的迹象。
“若是再纠缠师姐,下次我就让你连重生的机会都没有。”纪南泠见此,连忙把还在呆愣状态的庄凉羽从窗外远远地丢了出去,回身凑到师姐面前。
“师姐,还好吗?”她担心地问道。
“酒酒……咦,我这是怎么了?”沐怜央感觉头很痛。“刚刚在东堂……”
“方才我正在街上闲逛呢,忽然看见一个全身黑不溜秋的魔修抱着昏迷的师姐往这儿飞。”纪南泠半真半假地解释道。“师妹我自然是马上跟上来了,而且那人好似是受了重伤,打了没多久就落荒而逃了。”
此前也的确有过不少魔修掳人的事件发生,沐怜央不疑有他。
“怕是以为师姐你是大夫,想要强迫你为他医治吧?师姐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形么?”
“什么都记不得了……罢了,那我得去与掌柜的继续商谈。”沐怜央揉了揉太阳穴,正想起身就被按了回去。
“不行,师姐你还是再歇歇。我去跟他们说,晚一些也没关系的。”纪南泠认真地道。“若是那贼子再来,师姐就用传音入密通知我。”
“好。”拗不过自家师妹,她便顺从地躺着了。
“今日多亏有酒酒……”沐怜央真心实意地道谢着,但同时也感到后怕。“可是师妹,你如此贸贸然就追了上来,实在是太鲁莽了。若是你也遭遇了危险怎么办?”
“那如果师姐看到我被人抓走了,会如何应对呢?”
“自然是立即跟过去。”沐怜央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反应过来后也就柔柔地笑了。
她们是会做出同样选择的。
将一切都顺利解决后已经错过了去拯救琉的时机,后来纪南泠花了不少灵石在拍卖会上将奄奄一息的人鱼买了回去。
多花的冤枉钱让她在心中给庄凉羽又记了一笔。
仙途多舛4【本篇np注意】
琉的身体状况十分虚弱,于是纪南泠便向沐怜央讨了方子,弄了一池药液把这条雄性人鱼泡在里面。
这样做见效倒是很快,纪南泠在药池旁的软榻上斜倚着翻阅道书,不久就听到扑腾的水声,转头看去发现是琉醒了过来,茫然的眼神正好对上了她转过来的目光。
人鱼明显受到了惊吓,马上一个翻身缩进了水里,只露出小半个头,漂亮的眼睛反射着池面潋滟的波光,不安地闪烁着。
本来以为这个人类会对他说什么,孰料纪南泠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回过头继续看她的书。
遭到冷遇的人鱼:“……”
琉是人鱼族族长最小的儿子,数年来一直在西海中无忧无虑地生活着。人鱼一族有着到一定年纪后需要外出历练的规定,于是几日前他便和三姐还有几名仆从一起化出双腿登上了从未去过的陆地,陪着即将成年的三姐提前见识一下人类的世界。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琉一个不小心与其他人走散了,就在这短短的落单时间他被几个路过的修士一眼看穿了是鲛人,便起了歪心思想把他捉了换灵石。
本来到这里为止应该是纪南泠取代沐怜央去出手搭救的,但是因为庄凉羽的事情耽误了,琉就这么被抓住卖掉了。
当然不能指望商家会给琉多好的待遇,为了防止货物逃跑,都是用捆仙索把这条人鱼给绑紧了的。
怪不得都说人类,尤其是那些修士极为可怕。回想完毕后琉就抖了抖。
那么面前的这少女又是何方神圣?
“你是谁?”见纪南泠一副没打算理他的样子,琉纠结了一下,还是壮着胆浮上来了一些,开口问道。
“年酒。”她头也不抬地答道。
虽然他并不是问这个,不过知道了她的名字也不坏。
“年酒。”琉重复了一遍,莫名感觉底气足了很多,他悄悄游了过去,扶着边缘问道。“我的名字是琉,年姑娘……是你救了我么?”
纪南泠终于把手中的书给放下了,她离开软榻,一瞬就坐到了池边,正面对着一脸期盼的人鱼。
“不。”她伸出手拨弄着药池的水,俯视着琉微笑回答道。“我是买下你的人。”
“为什么?”琉下意识地觉得她不是什么坏人。既然她愿意花心思为他弄这药池,也没有用法宝捆住他虐待他,足以说明她与那些修士不一样。
“因为我还没有养过人鱼。”纪南泠理直气壮。“现在轮到我问问题了,你为什么会离开海里?”
“三姐过几年就要出来历练了,我是陪着她来先探探路的,结果不小心走散了。”琉如实答道。
“原来如此。”纪南泠点头。“这次出行感觉如何?”
“……在和三姐走散之前,很好,看到了很多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琉自出生以来从未离开过那片海域,也没接触过什么外人。他对踏上陆地后所见的一切感到新奇和惊讶,也暗暗地盼望着自己快点到那个年龄,好能够开阔眼界。
“那么,回家和留在我身边,你要选哪个?”她扬了扬嘴角。“事先说清楚,我日后会四处历练,可以见到更多新鲜事物。而且你如果回答第一个的话,我会当作没有听见重新问一遍。”
很明显少女没有把他打包送回去的意思,不过也正合琉的心意。
“我会留下来的,年姑娘。”虽然她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但在琉看来少女的的确确是救下他的人,所以他想要呆在她身边,努力寻找机会给予回报。
“真乖。”纪南泠脸上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她伸手拍了拍琉的发顶。“还有,叫我酒酒。”
“酒酒。”琉明净的眸子映出她的模样。
纪南泠一般不会特地去留意他人的声音,不过琉是个例外,他的声线实在是太美妙了,带着不染尘埃的干净与通透。这样专注地轻声唤她时,让人有一种心被击中的感觉,忍不住沉醉其中。
琉当然也拥有着与天籁般的嗓音相匹配的容颜,那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的美,而他精壮匀称的身躯又充满了力量的美感,与深蓝色的鱼尾组合起来丝毫不显得怪异,游动时的身姿格外轻盈而优雅。
“师姐说你再泡上一段日子就能完全恢复了……跟你的族人报完平安后就和我一起修炼吧。”纪南泠歪着头思考道。
“一切都听酒酒的。”他从善如流地点头。
仙途多舛5微【本篇np注意】
池中的药液换成了清澈的灵泉水,完全恢复原状的琉十分兴奋,在里面欢快地游来游去。
纪南泠托着下巴盯着那游弋着的灵动身影好一阵子,就忽然跳进了水池中,也开始游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便放弃了什么似的停止下来,靠在池壁上。
“游泳……很开心?”纪南泠对着向她靠近的琉问道。
“嗯,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在水中游动是人鱼的本能,前些日子他因为身体受损一直都没有大幅度地活动过,实在不是一般的憋屈,这下终于能游个畅快了。
“即使同样这么做,我也体会不到那种乐趣呢。这也是人和人鱼的区别吧。”
一人一鱼相互抱有浓厚的好奇心,因为他们都是对方第一个开始进行较深接触的异族,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也渐渐熟悉起来。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泡在池里一个坐在岸上,随意地闲聊。
“游泳对我们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打个比方就是……你因为受伤,只能小口地吸气吐气,在痊愈之后,就会想尽情呼吸的,对不对?”
“啊……能够理解了。”纪南泠莞尔,转过身去带出哗啦啦的水声,向着面前的人鱼伸出了手。
“别乱动,让我仔细看看人鱼的身体,是怎样的。”她抚上那张美到极致的脸。
人鱼乖巧地下沉了些,与她齐高。
琉的肌肤冰凉而细腻,但并非如同想象中一般的娇嫩,而是意外的厚实有质感。纪南泠稍微用了些力按下去,指尖传来柔软而有弹性的触感。
“真是有趣。”她笑出了浅浅的梨涡,慢慢地将玉手伸到人鱼那明显与人类大有不同的耳朵上。
她觉得那形状和鱼鳍有点像,线条流畅而优美,靠近头的那一部分是深到接近黑的蓝色,而延伸出去的部分则是渐渐变浅,耳朵的末端白得几乎透明。
纪南泠刚触碰到琉的耳朵,就敏锐地察觉到他浑身猛地一颤,脸上更是浮起了奇异的红晕。
“唔……”
从小琉就被千叮万嘱绝对不能随便让别人摸耳朵,而他好奇地回问会发生什么的时候谁也都不愿意告诉他,说是等他长大了就会明白。一直以来琉也遵守着这个规则,不让其他人有任何机会触碰到那里。
刚才他犹豫了一瞬要不要与纪南泠说这件事,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任由着她踏入那个禁区。
而她温暖的手接触到自己的耳朵时,传来的那种酥麻感让他惊讶不已。
怪了,明明自己用手摸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而她只是稍微触碰了一下,就让他产生了这种奇妙的感觉?
“怎么了?”纪南泠眼尖地看到琉的反应,不轻不重地在他流线形的耳朵上来回摩挲。
“不知道……”如同月光一样皎洁而美丽的脸庞上浮满了毫无自知的欲色。“你摸这里的时候,感觉很奇怪……”
“这里?”纪南泠来了兴致,索性两只手都举了起来,用纤长的手指戏耍着琉的耳朵。
“嗯啊……”似乎是踩中了某个点,琉浅色的眼睫毛剧烈地抖动着。
“诶——人鱼的耳朵居然如此敏感么?”纪南泠和琉贴得很近,再加上修仙之人五感灵敏,她清晰地看见了水底下的变化。
琉的小腹下方,大约相当于人类胯间的那处,赫然是一根与男性无异的粗大性器,此刻正硬邦邦地顶着她。
之前那个地方是覆盖着与别处一样的蓝色鳞片的,这么看来是有了反应就会自动打开,将隐藏在里面的生殖器官给露出来。
“酒酒……我该怎么办?”人鱼无助地抬起了眸子,用动听的嗓音唤她。
琉的眼睛生得极奇特,真真是流光溢彩,让人无法找到准确的形容词来描述他眼球的颜色,若是非要打个比方的话,那便是与漫天的霞色颇为相似,都一样的绚烂璀璨。
此时这双美得有些虚幻的眼睛盛满了茫然的情欲,带着鲛人天生具有的蛊惑人心的力量,定定地凝望着纪南泠,像是在渴求着什么。
在这个目光的注视下,她不由自主地一点点凑近过去,吻上人鱼那冰凉柔软的唇。
好像迷路的人终于找到了方向,他极其自然地将手环上她的腰间。
这名雄性人鱼无师自通到堪称神速,刚开始时他只知道傻乎乎地啃她的嘴,可不消一会儿便熟练起来,把她的香舌拖出来咂咂地吮吸,直把她给弄得唇舌都发麻。
只不过琉本质上依然是生涩至极的,虽然下身胀得快要爆炸,他也只是毫无章法地用坚挺的性器在纪南泠身上蹭来蹭去,下意识地想进入什么地方,但又苦于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
纪南泠没有放过琉敏感的耳朵,在接吻的时候也一直持续不断地给予刺激。
动了情的人鱼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硬立的肉棒也似乎终于找对了方向,挤入了她的两腿之间。
“哈啊……”琉低低的呻吟在纪南泠耳边响起。
连动情时所发出的声音都那样的美妙,她的心弦又被拨动了一下,不自觉收紧了腿,把他的男根牢牢夹住。
“唔嗯……!”感觉到了分身的上方有着极其吸引他的温软之处,琉的心下忽然猛地一动,此时纪南泠正好捏住他耳朵上一处敏感区域亵玩,他一时不备,竟是就这么闷哼一声,乳白的精液缓缓地在水中散开。
她还没做什么呢,这就射了呀……
察觉到这件事的纪南泠促狭地笑了笑,松开了紧黏在一起的嘴唇,半倚在琉赤裸的胸膛上休息,瓷白的小脸上迷醉的酡红还没散去。
“我……你……刚才……”喘了一会儿,回过神的人鱼才醒悟刚才发生了什么,面上火烧火燎的。
“你觉得讨厌吗?”欲望虽然没有得到满足,不过也她冷静下来,眼神清明。“和我做这种事。”
“不讨厌。”琉踌躇了一会儿,又小声补充道。“应该说,很喜欢……”
琉再单纯也是对男女之事有所了解的,他不太清楚现在自己对她抱有的是什么感情,却并不排斥与她这样的亲近,甚至在知晓过这种感觉后,变得更渴望了。
他盯着她红艳艳的樱桃小嘴,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仿佛在回味着那奇妙甜美的滋味。
“那,酒酒……我能再亲亲你么?”琉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想好好再感受一下那份温暖。
“嗯。”纪南泠无声地笑了笑。
她抬起头,闭上眼,等待着他的亲吻如期而至。
仙途多舛6【本篇np注意】
后来两人也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因为途中沐怜央把纪南泠给叫走了,留下琉一条鱼郁闷地顶着昂扬的性器在池子里来回游了无数圈。
让琉更不开心的是此后好几日纪南泠都没有回洞府,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她在为下月的秘境之行做准备。
得知纪南泠出于种种原因这次不会带他去后,琉的失落都直白地写在了脸上。
他生得如梦似幻般的好看,即使这样的表情也别有一番美感,让人忍不住为之心疼,想要抚平他眉间的皱褶。
“琉,你现在能化成人形了吗?”纪南泠要说的事情当然不止一件。
“能。”人鱼十分干脆地答道。“不过现在还是不可以离开水太长时间。”但在他修炼到七阶后,就可以不受影响了。
人鱼一族都是甫一出生便开了灵智,比寻常的妖要高上许多,然相对应的后天修炼速度也会缓慢一些,当然这也可以说是稳打稳扎。
“那现在就变成人,上来吧。”她跪坐在水池旁,朝他伸出手。
琉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搭了过去,然后牢牢地握住她的柔荑。
人鱼的身上开始发生变化。
纪南泠微微瞪大了双眸,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长长的耳朵收缩起来,蓝色的长发逐渐变黑,那条鱼尾更是直接劈开成了两半,然后属于鳞片的蓝黑色迅速地褪去,变成了人类皮肤的白色。
不变的只有那双奇异的眸子,其他所有属于人鱼的特征全都消失了个彻底,琉轻盈地一跃,就拉着纪南泠也站了起来。
她觉得方才的变化过程实在奇妙无比,毕竟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琉从肉眼上看来和所谓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不过,像他这样全身赤裸地站在她面前,但目光还是清澈无比……这种事一般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纪南泠克制住自己多看几眼健壮肉体的冲动,指尖轻弹就把湿漉漉的他给弄干,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月白色的袍子,手腕一抬那衣裳便有灵性地自动穿在了琉的身上,衬得他越发如画中仙一般。
“听说那秘境里有颗水灵珠,待我寻得回来给你带在身上,再化作人形时便不需要经常回水里了。”她拈起一把他的墨色长发在手中把玩,徐徐地道。
琉的眼睛一亮,随即忽然又担心起来。
“若是很危险的话,那就……”在海中他有时会听去过外面磨练的人鱼说起秘境中有的不只是步步陷阱,还有修士之间血淋淋的斗争。
“你是在小瞧我么?”纪南泠挑了挑眉,明眸中尽是肆意的傲气。“只管等着就是。”
“……酒酒,我想吻你。”琉定定地看着她。
琉颇为天然,有时候连纪南泠都有些招架不住。比如现在,前一刻明明还是在说其他的事情,怎么下一句就转到了这个话题?
不过她其实已经习惯得差不多了,所以现在能够如此自然地对他的话做出反应,心念一动,两人就已经齐齐滚在榻上。
明明是琉主动向她索要亲吻,但纪南泠在对上他那炽热而纯粹的目光时,会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也许是轻微的罪恶感?
因为她要把这无暇的白璧,染上自己的颜色了。
琉的嘴唇柔软到不可思议,与他接吻可以说是一种极佳的享受,就像是在品尝糖度恰好的棉花糖,清甜而不腻味,让人打从心底里愉悦起来。
柔情蜜意流淌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不知不觉间游走到体内的每一寸,和沸腾的血液一起酿成了灼热的情欲。
或许是雄性本能使然,相较于之前只懂得紧紧环着纪南泠纤腰不放的样子,这次琉的手十分自然地在她的娇躯上四处好奇地探索着,即使隔了衣袍,也能够让她遍身生起酥麻之意。
纪南泠将小舌从琉的口中撤出,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蹭了会儿,忽然开口道。
“琉,你可知平时我在这儿的时候,除了道书之外……还会看什么吗?”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娇软韵味,勾得他心又是一动。
“不知。”他感受着两人交错的火热吐息,低低地回道。
纪南泠眨眨眼,往后退开了些,手指轻动,旁边书堆中的其中一本就浮到了半空中,像是被谁翻阅了一样,自动打了开来。
琉定睛一看,那纸张上以相当精妙的笔触描绘了一男一女交合的场面。
她往常竟是会在这儿看春宫图……而他一直都没发现过。
思及于此他脸上又是一红,但是眼睛怎么也无法从那淫艳的画面上离开。
第一页的背景是一张大床,赤裸的女子上半身趴在被褥上,屁股高高翘起,被男人从背后强而有力地占有着。
第二页则是在花丛中,衣衫半解的女子无助地咬着唇,男子伏在她大开的腿间。
而接下来有一张竟与两人现在的姿势相仿,都是女在上男在下,只不过图中的两人已经水乳交融,皆是一脸享受。
……
书页翻得飞快,他居然就这样无一遗漏地把整册都给看了个遍,甚至还完全记在了脑海中。
而且看着看着琉不知不觉地就将那里面男女的脸替换成了他与纪南泠的……
“酒酒……”他头脑一热就反过来将她给压在身下,热切地又吻过去,还开始把她身上的白袍给扒拉了开来。
虽然说修仙之人想脱衣不过一个念头就可以解决,但在前戏里将对方的衣物给除去本就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乐趣。
而且琉并不怎么会解人的衣裳,还都是纪南泠暗笑着配合才进行得如此顺利。
终于他将最后那片遮挡着的碧色肚兜也给除了去,两团粉白的雪乳就跃然眼前,琉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上去。
那感觉软绵又温热,当下琉就忍不住多揉了几把,那樱果稍稍硬肿地硌在他的手心,琉好奇地用指尖按压下去,就察觉到纪南泠僵了一下。
“唔嗯……”
鲛人素来以歌声能迷惑人的神智而闻名,但琉觉得再美妙的歌喉都不及此刻纪南泠口中溢出的娇吟。
血液又一次集中往下身涌去,他凭着印象将手探到她的双腿间,大掌把整个花户给包住,隔着布料也感受到了那片濡湿的气息。
那股渴望盖过了一切,让琉急急地将两人身上的衣物都给剥掉丢在了一旁,扶着粗壮昂扬的肉棒就想这么进入到纪南泠的体内。
“琉,停下来。”纪南泠看琉愣头青一般直冲冲的样子,及时地一个起身把他推开,制止道。
这具身体是处子,在还没有充分扩张的情况下,被这个尺寸的阳具破瓜的话……不疼到她无法呼吸才奇怪。
他缺乏这方面的知识,但她还是颇为了解的。
“这么快就进去,你想痛死我吗?”她赏了他一个眼刀。
“那,酒酒……我应该怎么做,才会让你不觉得疼?”琉皱着眉毛,满脸的求知欲仿佛一个好学的孩子。
“先摸摸,然后先用手指插进去……”纪南泠循循善诱道,握着他的手来到自己的私处。
琉粗喘着奋力压下体内的焦躁,细细感受着那份湿润滑腻的触感,手指贴在肥厚的花唇上摩挲起来。
“是这样吗?”即使生疏也好,琉总是很快就能掌握要领,让纪南泠十分受用。
他的指尖已经从刚才的在外面徘徊,到现在已经寻到了正确的方向,借着淫液的润滑浅浅地戳刺进了去。
稍微进入了一个指节,内里的嫩肉就拥了上来似乎想将他给挤出去,琉惊异于那份奇特的柔软,但又后知后觉的有些担心。
这样窄小的穴口,真的能够容纳下他的分身吗?
如是想着他就更认真地为她做起了扩张。
“嗯啊……是……”随着那异物在体内的缓缓进出,纪南泠轻声娇喘起来。
她脸上的神色让琉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在确认她已经适应后就循序渐进地再增加了手指的数量,凭直觉地在那肉穴中四处搅弄。
偏生琉正好触到了其中一片敏感区域,那刺激让纪南泠忍不住收紧了甬道。
“酒酒,怎么了?放松点……”发现小穴将他的手指咬得更紧,还没察觉到自己碰到了什么地方的琉有些不解,他手下微微用力,就又在那块软肉上碾了一下。
“哈啊……因为…那里…是……”令意识断层的快感让纪南泠一开口就是断断续续的呻吟。
“是让你会觉得舒服的地方吗?”琉看到纪南泠面上的春色也明白过来,一双眼睛流光溢彩。
“没错……唔……要到了……呃啊啊……”
得到肯定答案的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颇为兴奋地反复在敏感点上揉按,纪南泠禁不住这样持续的刺激,一下就泄了身子,喷洒出大股无色的粘液。
琉好奇地将手抽出来放到眼前看,她的整个花户都是湿淋淋的,因此他的手上理所当然的也全是纪南泠所流出的蜜液。
于是他就把沾满淫液的手指放进嘴里含了含,
“好甜。”琉一派自然的样子,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在品尝什么琼浆玉液。
“你舔来做什么……”纪南泠刚从高潮中回过神就看到琉一脸无邪地吃自己的淫水,羞恼地施了个洁净术,他的手瞬间就恢复了干净。
琉闷闷地抿抿嘴,他本来还想多尝尝她的味道的……不过转瞬间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直接去吃她的小穴就好了!
如是想着,琉就伏身下去,把纪南泠一双玉腿掰了开来。
虽然刚才已经以手里里外外地将那桃源地给探索了一遍,但凑近去看又是别样的感觉。
红肿的花瓣泛着晶莹的水光,隐约可以从中窥见那小口若有似无地一张一合,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被人以火热的目光这样观察着自己的私处,让纪南泠有点不自在。
她挣扎着欲收腿,却被琉有力地给拉了回来,距离甚至比刚才还近。
他伸出舌头,在穴口处舔了舔。
果然很甜……
琉的眼睛又是一亮,埋下头更奋力地舔舐起来。
他先是将整个湿漉漉的阴户都涂上了他的涎水,吃得津津有味。然后用大舌刺进肉洞中慢慢地用舌尖感受着每一寸内壁,而在发现那颗肉核同样极为敏感后,他便转而专注于亵玩那硬立的小豆,直把纪南泠给舔得手软脚软。
“酒酒流了这么多水……都好甜……”
“唔啊……琉……别舔了……哈啊……快插进来……”纪南泠可以感觉到屁股底下有些湿意,大约是软榻上的这一片都被自己流出来的淫水给浸了个透。
只是那股空虚感已经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她难耐地抬起一边腿,充满情色意味地摩擦着琉精瘦的腰。
“嗯……”琉点点头,一副听话得不行的样子,不过嘴里说出来的话可就与乖巧沾不上任何关系了。“我现在就插进酒酒的小洞里。”
“……”虽然知道这是琉的一贯风格,纪南泠心里还是难免又一颤。
不过下一刻,那抵在入口的灼热性器就夺去了她所有的心神。
“穴儿这么小……真的能吃下它吗?”虽然刚才给润滑扩张过,但是琉看着窄小的入口与粗大的肉棒两相对比,那大小的悬殊让他还是有些忧心。
“试试不就知道了。”纪南泠的眉头跳了跳,动了下身子将肉穴往那火热的阳具上套。
于是琉便欣欣然地扶着她的臀将欲根给一寸寸捅了进去,毕竟他其实也已经憋了许久,现在终于能够进入到彼方的乐园了。
大半个分身陷进她的体内,那感觉比琉想象中的还要美妙上千百倍,温润软嫩的媚肉把他的肉棒包裹着,穿透了那层薄膜后,在花径中寸步难行。
“嘶……痛……”虽然前戏足够,但巨大异物进入的撕裂感还是让她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看她面若金纸地冒着冷汗的样子,琉忍住本能地想要抽送的冲动,俯下身子不知所措地抱紧她一遍遍亲吻,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减轻她的痛苦。
这样呆头呆脑的讨好让纪南泠颇为受用,她引导着琉去抚摸自己的胸与臀部,直到小穴适应了那塞在里面的肉棒,继续源源不断地分泌出滑腻的汁液。
“琉,动一动……”纪南泠的脸上不再发白,取而代之的是迷乱的绯色,她有些心疼地拭去他额边的汗水,柔柔地发出邀请。
“嗯……酒酒把我咬得好紧……”她的淫穴这样的紧小,总让琉生出一种若是抽了出去就无法再进入的错觉。他现在依然有所顾忌,便只挺着腰力度不大地抽送,但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渐渐地将整根肉棒给送了进去,把侵占的疆土给开拓到了深处的花心。
“啊……哈啊……”
虽然人鱼的阴茎乍一看上去和人的相同,但实际上有着一个重要的区别。
在阳具侵入到异性的体内后,那柱身上会像有灵魂似的一样,凸起数道肉刺,狠狠地刺激着对方的内壁,但一旦离开了小穴,就会隐去不见踪迹。
纪南泠感官敏锐,是以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肉刺是怎样刮擦过娇嫩的蜜道的。
实在是……舒服得不得了,即使琉现在因为毫无经验而只懂得直冲直出,也让她十分的欲仙欲死。
这具身体还是初次,因此纪南泠一开始虽然表现得颇为恣意的样子,实际上还是难免有些束手束脚地紧张着。但随着琉迅速地熟练起来,学会了变着花样地肏她的穴,快感累加起来就让她抛开了那点拘束,忘我地娇吟起来。
“琉……呜啊……还要…啊啊啊……”嫣红的小嘴中吐出的字句对琉而言就是最强力的助兴,他一下下的撞得越发用力和深入,相对的,他那性感的低喘也让她头皮发麻,按捺不住地积极回应。
即使化为人形,琉的皮肤依然保持了原本的质感,即使纪南泠的指甲在他的背上深深地陷进去,也没有一丝划破的迹象。
“唔……琉……太深了……”琉没有忘记花穴内有着让纪南泠舒服的制高点,寻到了之后当然是奋力地去撞击。
连绵不绝的酥麻感让纪南泠眼前发白,禁不住溢出了点点泪光,夹在琉腰间的双腿已经只是无力地虚挂着,随着男人的节奏而晃动。
“可是还没有到最里面……”琉垂着黑长的睫毛,配合着这句说明的话语,猛地深深地将分身顶了进去,捅上娇嫩的花心。
“呜啊——”纪南泠真的有种被琉给插破了的感觉,她一下绷紧了身体,像藤蔓一样缠绕着琉,战栗着到了高潮。
喷涌而出的淫液把肉棒给浇了个透,和收紧的花径一起把琉的精水给引了出来,满满当当地射在了她的体内。
一时间空气中只余欢爱的气味与两人交错的喘息。
琉舍不得离开纪南泠的肉穴,何况那股子渴望又升腾起来,便缠绵地把她拥得愈加牢实,用天籁般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诉说着自己的欲念。
“酒酒……我还想与你行这快活之事……”
被样貌声音皆为极品的琉这样请求,纪南泠怎么可能拒绝。
“那便继续罢……”她十分恶劣地在他的屁股上拍了拍,实话说,手感相当好。
被纪南泠这么一弄,琉的男根又胀硬了几分。
他回想着那春宫图上的画面,将她的腿往上半身压过去。这个姿势让他可以在肏她的同时揉捏那两团浑圆。
房中又一次响起了肉体的撞击声。
仙途多舛7
“琉,你会掉鱼鳞吗?”纪南泠在池边趴着,视线落在琉富有光泽的青黑鱼尾上。
“会是会……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琉好奇地反问道。
“今天师姐和我提到的。”她解释。“师姐说,鲛人鳞片磨成的粉能让一些丹药的效果变得更好,比如……嗯,补气丹之类的。”
“若是你什么时候要换鳞了,掉下来的那些就交给我,让我拿给师姐吧。”纪南泠笑道。
虽然就是简单的几句话,琉却往心里去了。
他记得不久后纪南泠要到秘境里,有可能会遇到危险。
若是她能够拿到更好的丹药备在身上的话,也是多几分保障……
第二天,琉便趁着纪南泠不在时,化了腿出来,去寻沐怜央。
先前他与这位师姐也见过面的,而且也知道她的洞府在何方。
琉被元风裳凌厉的目光盯着也面无异色,他简单地说明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后,便将一个装着数枚鳞片的小盒子递给沐怜央。
“你且放心,小师妹会用上的。”沐怜央欣喜地将东西收好,郑重地对琉道。
人鱼的鳞片是不可多得的好材料,海中是鲛人的天下,一般修士都不会主动踏足。
何况……还不是自然掉落,而是他自己拔下来的,虽然琉没有说出口,但是沐怜央哪能看不出来。
而且琉还颇为认真地拜托沐怜央,千万不要告诉纪南泠这件事。
“他倒是挺有心的。”目送琉离开后,沐怜央对杵在一旁的元风裳说道。
一直以来都只是个修炼狂魔的师妹突然对一条人鱼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还花重金将他给买回来,这真是吓到他们了。
两人一度十分担心纪南泠是被琉迷得昏头转向,还想着要如何把小师妹从泥潭中捞出来,不过看下来他们也发现实际上是师妹把那人鱼吃得死死的才对……
沐怜央的心里又是一阵自家孩子真的长大了的感叹。
说起来,等师父出关后,发现在自己闭关时,爱徒居然养了条男人鱼,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呢。
纪南泠踏入房中时,发现今天的琉与平时不太一样。
因为便于修炼,往常他都是呆在水中的,一般只有她来了的时候才会上岸。
但现在琉正像她平常那样,半躺在榻上看书。
一开始纪南泠倒也没多想,只是轻车熟路地坐了过去,自然地圈上琉的脖子,亲昵地与他调笑。
琉积极地回应着,但在纪南泠无意间压住他的腿时,脸上显出吃痛的神色。
纪南泠是何等敏锐之人,当即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连忙退了开来,疑惑地问。
“怎么了?”他身上的伤明明已经好得完全,难不成今天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琉一脸心虚的样子,让纪南泠原本三分的怀疑变成了十分的确定。
“琉,你说是不说?”她笑,尖锐的虎牙闪着不怀好意的光。
显然她现在非常生气,就算他口风再紧,她也能想法子给撬开。
抵不过纪南泠的威慑,琉还是十分老实地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在她的要求下还变回了鱼尾。
完了,她好像更生气了。琉看着纪南泠面无表情的样子,颇为忐忑不安。
“酒酒……”他小心翼翼地唤道。
她没有回答。
虽然琉特意在不同的地方各取了几片,乍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但纪南泠稍微仔细一看就发现了鳞片排列的空缺,而且还都隐隐渗着血。
“就为了一点丹药……值得吗?真是笨死了。”
琉看纪南泠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尾巴的样子,甚是胆战心惊,以至于她忽然将他吻住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很快地,他就把其他事都忘得精光,专心地回吻着她。
纪南泠似重又轻地咬着琉的唇,在上面留下了数道齿痕。
琉为她在乎自己而感到高兴,试图化解她的怒气。
“不要生气……”他低声道,手在她的背上轻柔地摩挲。
在他看来为了她当然是值得的。
纪南泠对此的回应是在琉的舌头上又狠狠地啃了一口,不过也更往他的怀里贴近了些。
身体的亲密接触让琉有所意动,潜藏着的暗红肉棒悄悄地立了起来,与蓝黑色的鱼尾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对比。
纪南泠见琉的性器冒了出来,便伸了手去握住,轻柔地上下摩擦起来。
“唔……”人鱼红肿的唇瓣间溢出极为悦耳的呻吟。
琉用余光瞥见自己的分身在纪南泠嫩白的小手中变得更为肿胀,便忍不住将手探入她的衣袍中,袭上柔软的胸脯或重或轻地揉捏着。
一开始琉还没发现不对,十分享受着纪南泠柔荑的伺候。但在琉已经渴望到不得了的时候,纪南泠不仅不让他插入到她的穴中,而是继续若即若离地爱抚着他的性器,还颇为恶劣地在他就要射出来的时候停下手,用指尖堵住那铃口,代替他守住了这道井关。
这般甜蜜的折磨表明她还没有消气。
“酒酒……放过我……”琉难耐地开口道。
“下次还敢这样吗?”纪南泠捏着琉的肉棒,凶巴巴地问。
“不敢了。”人鱼回答得可怜兮兮的,因为欲望而憋红了眼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到底纪南泠也不忍心多为难琉,怎么说他也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而且受苦的人可是他。
于是她便撤了手指,在琉的柱身上又撸动了几下,就在他性感的喘息中收获了满手的人鱼精液。
琉还惦记着纪南泠没让自己进入她体内的事,回过神来后就迅速地摸往她的三角区域,果不其然触手一片湿润滑腻,让琉瞬间就忆起那香甜的味道,和被软嫩的壁肉包围着的感觉,鱼尾上没有疲软迹象的阳具又雄赳赳地抬起了头。
“我们到水里去吧。”琉摩挲着纪南泠的阴户,积极地提议道。
他还没有用人鱼的形态和她做过,若是在水中的话,他可以一边抱着她肏,一边到处游,即使他不特意去抽插,水流的作用也会让两人感到更加刺激。
“……你的尾巴还流着血吧,想什么呢。”纪南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虽然身体诚实地对他的挑逗做出了反应,汩汩地冒着淫水。
人鱼还真是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纪南泠这么一点才让他想起来,尾巴确实还是挺痛的,只是刚才性致一上来快感就占据了主导地位。
只能将和她在水里用人鱼的样子做这件事暂时推迟了,虽然有点不甘心。
仙途多舛8【本篇np注意】
纪南泠此番前去的秘境名为七阶森林,每百年开放一次,各个门派只要向联盟上交一定数量的灵石,便可以登记在册,取得准入资格。
此次青霄宗派出了一百名门徒,而纪南泠与另外两名修士一起作为领头人。原本来的人应该是沐怜央,不过纪南泠为着保险起见,索性用了计让师姐无法前来。
一群人乘着仙艇浩浩荡荡地来到秘境入口,等待着那几扇门的开启。
从入口进去之后,每个人都会被随机传送到森林中的某一处,之后与他人结伴也好独行也好皆由自己决定。
虽然和他人一起是更为安全,但另有目的的纪南泠自然是不会这样做的。
在石门开启之后,纪南泠目送着除她以外青霄宗的修士都踏入那道光幕,方才作为最后一个进入秘境中。她被传送到的地方倒是恰好离惑星的所在地不远,于是便顺理成章地装作真正探险的样子,一步步接近过去。
森林中灵气充足,生长着不少罕见的灵草,因记着沐怜央能用上,纪南泠便采了许多装在乾坤袋中。
她正要动手去摘一朵红色的花,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纪南泠茫然地睁开眼,一片鲜艳的红遮挡住了她的视野。她下意识地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极为精致的嫁衣,那么这红幕显然就是盖头了。
一串文字忽如其来地涌入纪南泠的脑海中。
啊,原来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已经上过花轿拜了堂,在众人的注视下饮过交杯酒,只等新郎回来洞房。
就在此时,纪南泠听见吱呀的声响,即使她因为这片红布而什么都看不见,也能猜出是有人开门进来了。伴随着那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她的心跳也不寻常地加快起来。
“娘子。”
略带醉意的声音响起后,盖头被揭开了。
出现在纪南泠面前的是少年俊美绝伦的脸庞,上面还染着霞红,他看起来颇为青涩和拘谨,眼中暗含着期待的光。
“我们……就寝罢。”
他明显的极为不好意思,将红绸放到一边后就僵硬地扭过头,扶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推倒在床上。
少女长长的睫毛扑扇了一下,便乖乖巧巧地闭上了眼睛。
他小心翼翼地俯下身,慢慢将自己的唇凑过去,正在快要碰上她的小嘴时,忽然被一只手给挡住了。
“玩够了吗?”纪南泠脸上的那股羞涩和欢喜消失无踪。“没想到生死未卜的千机宫宫主,惑星大人居然会躲在这七阶森林中。”
“小丫头醒得真快。”似乎毫不意外对方认识自己的样子,惑星只是微微一笑,瞬间就从清俊的少年郎变回了那个颠倒众生的千机宫宫主。
白发胜雪,红眸如血,看上一眼就无法忘记。
如果说琉是富有吸引力而不自知,那么惑星就是清楚地明白自己的魅力所在,且能将其发挥到极致的危险人物。也不知多少人就这么轻易地被他勾了魂去,甘愿做那扑火的飞蛾。
用祸水或是妖孽来形容他,实在是一点也不为过。
幻境如退潮般迅速散去,四周果然是一个山洞,只不过被惑星给好好布置了一番,看起来十分的气派。
还真是即使再落魄也不会委屈自己的一个人。
纪南泠推了推惑星,他没动,指尖刚凝聚起一点灵气,就被他无声地打散了。
虽然连两人的嫁衣都是幻化出来的,不过这床倒是真实的,所以纪南泠现在被牢牢地圈在惑星的怀中,姿势十分暧昧。
“不知宫主大人有何贵干?”她警惕地开口道。
“唤我惑星即可。”他浅浅地笑了笑,用手指梳理着她的散发。“你的名字是什么?”
“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即使被全方面地压制住,纪南泠也没有丝毫慌乱。
惑星叹了口气,眼中的无奈和宠溺仿佛像在纵容着自己任性的恋人。
“我因机缘巧合被困在了这秘境中,知道今日是开放之时,原本是打算出去的,谁料在森林中竟碰上了你。”
“于是……我便对你一见倾心了。一时冲动,便想就此与你定下终生。让你受惊了实在抱歉。但我这拳拳真心,绝非作伪。”
惑星的语气真诚至极,脸上更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他本质上是个蛇蝎美人,纪南泠说不定还真的会信以为真。
“宫主大人,若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事就直说罢。”她扯了扯嘴角,摆明了不信他。“何况我已有了道侣。”
“无妨,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唉……”惑星又叹息了一次,苦恼地垂下了睫毛。“然则我已经给你施下了这双情咒……”
“双情咒?”
“中了此咒的两人在双修时会事半功倍,且在这咒术生效之后你我若是不交合的话……便会爆体而亡。”惑星像没有接收到纪南泠的眼刀一样,先是扯开自己的衣襟,再解了她的。
两人的胸前有着一模一样的印记,那是一朵红得似乎要滴出血的并蒂花。
“若是你不愿,能就此与你死在一处我倒也觉得值了,只是这咒术还会催动人的情欲。”惑星温柔至极地摩挲着纪南泠的脸庞。
“那就解掉。”她偏过头去,躲开他的触碰。
“双情咒一旦施下就无法解除。”他也不恼,继续悠悠道。“我是真的倾心于你,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年酒。”
“那以后我便唤你小年糕如何?”
“你总是给别人起这种莫名其妙的称呼么?”纪南泠蹙眉,又去用手推惑星。
这次倒是推得动了。
重新取得自由的她警戒地起了身,动作迅速地爬下床回到了地面,只是走没两步就被一道无形的墙壁挡住了。
她想要沉下心来,催动灵气打破这障碍,可是根本做不到。
因为那咒术已经见效,现在她的体内涌上了无尽的渴望,腿心疯狂地发痒,不多时穴中已经流出了一阵阵蜜液。
纪南泠夹紧了双腿,死死地用手抓住那道透明的墙壁。
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她回到床上,去和他接吻,接受他的爱抚,被他的肉棒狠狠插入,一遍遍地高潮。
“哈啊……”身后传来的男性喘息声让她全身一僵,不受控制地转过了头。
惑星仍然坐在刚才的那个位置,但衣衫已然半解,露出一片诱人的胸膛,胯间的紫红巨物热气腾腾地竖在那儿,被他修长宽大的手握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撸动。
纪南泠呆呆地咽了下口水。
“我的小年糕,快过来……”他满脸都是迷离的情欲,红宝石似的眼眸有着能将人的神魂吸走的魔力。
这样香艳的诱惑场景让她的理智全面崩塌,下一刻就朝着他扑过去。
惑星抱着纪南泠满意地笑了。
仙途多舛9【本篇np注意】
惑星只动了动手指,两人的衣衫便都不翼而飞,就这样赤条条地坐着抱在一处。
纪南泠现在的样子毫不夸张地说,简直就像饿虎扑食,双手双脚都紧紧缠在他的身上,殷勤地献上自己的樱唇。
相比之下惑星就从容许多,他受咒术的影响没有她的大,自制力又好得非同常人,是以他能够止住了冲动,没有现在就将勃发的性器插进去,而是先用手指刺入花穴中搅弄起来。
甫一进去惑星就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她的内部就像是个秘密花园,细嫩的壁肉如同捕捉猎物的陷阱一样缠上他的手指,拼命地咬紧,窄小的花道富有弹性,曲折复杂,即使还没真正进去,他也能想象到那种销魂滋味。
这么个身怀名器的美人,再合他心意不过。
惑星离开了那甜美的小嘴,扶着纪南泠的臀部往上托了托,让那洁白的双峰正正对上自己的脸。
“瘦归瘦,奶子还挺大。”他伸出舌头在那颗红梅上舔了舔,换来她的低声娇吟。
“啊……不要舔……好痒……哈啊……”
“好,不舔。”他笑着应道。“不过……我把它吃进嘴里的话,你就不会觉得痒了。”
于是惑星身体力行地去证明了,他含住一边雪乳,津津有味地吸吮起来,时而用牙齿轻磕那硬如石子的尖端,
“唔嗯……感觉……好奇怪……啊啊……”纪南泠不自觉地挺身,将胸前绵软更深地送到他的口中。
上面的双乳被吃着,下面的小穴被手指亵玩,而且惑星经验丰富,手法纯熟至极,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招架住那样的撩拨,无助地摇着头,哀哀地抽搐着,在他的指尖再度碰到某处软肉时,不争气地泄出了一股股热热的阴精。
“敏感。”他慢条斯理地把骨节分明的手抽了出来,下结论道。
纪南泠去了一回,但始终还未与惑星媾和,那种效果就没过去,于是花穴中空虚得更加厉害,让她想挣脱他的怀抱,自己坐到那雄立着的男根上。
惑星依然能控制住自己,他握住她不安分地乱动着的手臂,稍稍推开了些让她低头看自己那亢奋地翘立着的男性器官。
那阴茎粗壮火热,虽然并不丑陋,却狰狞得与他极美的脸丝毫都不相合,像是隐藏在他胯间的一头野兽,平日里蛰伏在浊世佳公子的表皮下,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显露出来,连同他那凶狠暴戾的本性一起。
“感觉如何?”他握着她的手去摸那根紫红的阳物。
“好大……”那炙热的温度让她不由得心动,眼睛也无法挪开,一眨不眨地盯着。
“那……告诉我,你想要被这根大肉棒喂饱吗?”他诱哄着她做出回应,声音中似乎带有异样的魔力。
“……我想要被这根大肉棒喂饱。”她迷离着双眼,机械地重复着。
“原来我的小年糕这么淫荡……真是太棒了。”惑星一双血眸闪耀着满天星辰都无法比拟的光芒,笑容如繁花般盛放,若是忽略他口中吐出的淫词艳语,当真是风华绝代。
“来,好好看着自己的骚穴是怎么吃下大鸡巴的。”语毕,他便捏着她的屁股,把冒着热气的伞状顶端对准窄小的细缝,一点点压下去。
“啊啊啊……被插满了……”强烈的充实感让纪南泠不由得满足地叹息出声,纤指紧紧地抓住惑星的肩膀,高高昂起了头。
“嘶……小骚货怎么这么能吸。”即使不动,她体内的媚肉也会自发地吮吸起入侵的异物,让他舒爽不已,险些就在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下缴械投降。
惑星定了定心神,便握住纪南泠的腰,缓缓律动起来。
“唔…好……深啊……哈啊……”臀部每次往下落,男人的肉棒就会自然地变换着角度,戳刺到更深的地方,又急又快的刺激让她喘不过气来,却又甚是自觉地动着屁股配合着他的一次次深入。
“大肉棒肏得你的淫穴舒服吗?嗯?”惑星在泥泞不堪的交合处寻找到那颗敏感的小豆,颇有分寸地按捏起来。
“啊……舒服……”触电似的感觉又一次传遍纪南泠的全身,呻吟的声调忽地拔高起来。
“还想要吗?”
“哈啊……想……要……呜……”
惑星很是满意于纪南泠这般沉陷在欲望中的样子,待会儿咒术的效果过了之后人是可以清晰地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的,以她这硬脾气,若是想起刚才自己居然说出了这些放荡的话语,必然会给出十分有趣的反应。
思及于此,他轻笑着把她给转了个身,以小儿托尿的姿势继续疾抽猛送起来。
纪南泠已经几乎发不出声音了,只能无力地张着嘴,眼前漫上了一层水雾,脑海混沌一片,只有下身的感觉格外清晰。
“啊……唔……啊啊啊……!”
虽然把纪南泠肏得又丢了身子,然而禁欲了数年的惑星还觉得不够,拎着少女的腰让她跪趴着,掰开两团棉花似的屁股肉,龟头一下下狠狠地撞到宫口,直到花瓣被干得红肿不堪,才深深挺腰,将浓浓的精水灌进子宫之中,尔后抱着她往床上倒下歇息。
无言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这次纪南泠终于真正清醒过来,看着惑星那还环在自己腰上的长臂脸色就是一沉。
“放开。”纪南泠的语气十分森冷,可惜声音因为情欲而沙哑妩媚,听起来跟撒娇没什么两样。
“如果我不放呢。”惑星心情颇佳,顺手在那有着印记的雪乳上揉了一把。
“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咬牙切齿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可是反而被还嵌在小穴中的肉棒给刺激了一番,不由自主地脸泛红霞,全身因为奇异的快感起了鸡皮疙瘩。
“还是太年轻气盛了呀……这种话不该说出来的。”惑星在她的肩头上叹出一口气。“想做就去做,只是在成功之前还是保持沉默的好。否则这就是在提醒对方,应该现在就把你给彻底击溃,知道了吗?”
“哼。”纪南泠不想理惑星,继续努力着无视那种酥麻感,试图摆脱这个缠人的家伙。
“不过,小年糕刚才真是热情,哭着喊着说想要……”他镇压下少女的所有反抗,翻过去压在她身上,刻意地缓缓抽出还未疲软的性器,随着他的动作,纪南泠感觉到体内被堵住的液体缓缓流淌而出。
他将肉棒撤得只余蘑菇头还含在花唇中,趁她分神回话时,便用力地一顶而入,将她整个贯穿,让纪南泠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那只是因为……啊!”
“因为被咒术催动的情欲所控制了,是吗?”
惑星倾下身去亲纪南泠,毫不意外地得到嘴唇被她狠狠地咬破的结果,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口中,但他好似对痛觉一无所知,仍然执着地与她接吻。
纪南泠本来就被肏得浑身酥软,仅剩的力气也用得差不多了,见惑星一点吃痛的表情都没有,便放弃地松了口,谁知他还得寸进尺地绞着她的舌头吸吮,直弄得她舌根发麻。
“那么我就把现在这个清醒的你干到高潮,如何?”惑星舔着纪南泠嘴边的血迹,低声笑着问道。
“……你……不要脸的程度……令我吃惊。”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拼命忍住呻吟。
“能要你,那还要什么脸?”
“嗯……混蛋!”纪南泠一开口,就被惑星给撞得又淫叫了一声,让后面出口的话变了个味儿,俨然就是床笫之间的调情笑骂。
“乖,舒服就叫出来。”他抬起那双细白的腿往上压,让她看到两人性器相连的地方。
“自己瞧瞧,小嫩穴吃肉棒吃得多开心,还咬得这么紧。”
两片花唇被一次次袭过来的囊袋拍得红肿不已,沾着晶莹的体液混合物。穴口被硕大的肉棒撑到极限,在阳物抽离时隐约可见内里的嫩肉不依不饶地追上来,但下一刻就被卷着重新捅了进去。
“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倒不是她想要故意欲拒还迎,只是原主的脾气本就不会轻易向人屈服。
“那不正说明我们的身体很契合吗?”惑星就像是挖好了坑让纪南泠跳一样,十分自然地回答道。
“……什么歪理!唔……给我……出去……”
“小年糕,你真的不愿接受我的心意吗?”额边细密的汗水让那张完美的面容更添了几分魅力,即使喘息粗重,他依然有余力来与她调情。
“……”纪南泠以沉默表示拒绝。
“那我只能用行动让你改变决定了。”他无奈,身下的动作放缓了些。“七阶森林的开放时间是九十一日,那么我们就在这山洞中呆足三个月可好?”
“不……好……哈啊……”这样慢慢的抽插实在是折磨人,但她现在是不会开口求他狠狠地操自己的。
“若是三个月不够的话,那便用上百年罢。”惑星温柔地将纪南泠的乱发整理好,像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在这秘境中只有你我两人,可以慢慢地相处……”
“……不行!”
虽然知道惑星不可能会真的这么做,但纪南泠知道自己也是时候服软了。
她的挣扎慢慢停了下来,咬着唇眉眼染红地承受着他又开始加快的冲击,他每次都极狡猾地往肉穴的敏感地带上撞,让她极费力才能保持住理智。
“所以,小年糕现在是想与我在一起了吗?”他见她一副放弃抵抗的样子,喜问。
“……是。”纪南泠破罐子破摔地点头。
“我很开心。”惑星眼中全是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落下一个个湿润的吻。
“那么现在,什么也不要想……顺从身体的本能就好。”他的言语中带着魅惑人心的力量。“来,用双手抱紧我。”
纪南泠犹豫了几秒,便将一直推拒着惑星的手撤开,转而像刚才一样,慢慢地环在他坚实的臂膀上。
“我会让你快乐的。”彻底得逞了的男人扬起嘴角,笑意终于真正地到达了眼底,下一刻就再次开始凶猛的进攻。
既然木已成舟,自己也做出了退让,纪南泠也就坦然地享受起来。
撇开其他事不说,惑星的床技极好,也十分注意她的感受。即使是由他完全掌控着性事的节奏,但并不让人感到厌恶,反而会产生被用心地宠爱着的错觉,身心都感到十分愉悦满足。
当然,错觉始终是错觉,他眸里的缱绻也好,深情的告白也好,亲昵的爱抚也好,都不过是迷惑她的把戏罢了。
只不过这次惑星碰上的是纪南泠,事情便不可能按照他预想的方向走了。
仙途多舛10【本篇np注意】
这秘境中的宝贝分为三类。
一是惑星觉着好的,不管费多大劲都要拿到。
二是他看不上的。
三是入手的风险与获得的收益不相匹配的。
而这水灵珠属于第二和第三类,对他没多大用处,且想取到手实在麻烦。
七阶森林西面有片湖泊,水底下有一座如迷宫般错综复杂的宫殿,水灵珠便是在这里面的一个房间中,被凶猛的巨蛇给保护着。
这珠子难拿在什么地方呢?一是未必能走到这房内。虽然秘境已开放过数次,但一直没有这座宫殿完整准确的地图,几乎每次进去都会发现新的路线,可见其中阵法之复杂程度。
二是水灵珠是被一条巨蛇守着的,之前已经有许多人在它口中吃过亏,但只要不去拿灵珠的话,那蛇就不会袭击人,只是安静地盘在那儿。
纪南泠事先有过准备,自然是不用担心找不到。
比起这些更麻烦的是,为了不与其他人见到她和惑星在一起,纪南泠一路上都谨慎地放出神识查看四周的状况,到了水底宫殿的深处,确定不会与他人碰面后才收起来,消耗实在不小。
惑星体贴地为纪南泠轻揉太阳穴,见她虽然有点别扭但并未拒绝的样子,脸上笑得更灿烂了。
稍作休整两人便向目的地出发,不一会儿便到达了。
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堂,就与青霄宗的差不多,然则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中间的地方盘着条黑色的灵蛇,远远看过去就像个巨大的蚊香,蚊香的中心是一根柱子,水灵珠装在其上的箱子内,在水面上闪闪发亮。
纪南泠祭出她的本命法宝——那把以寒冰铸成的剑,二话不说便运气飞上去砍蛇取珠,惑星看她这冲劲眉头一跳,随即也跟着去了。
这场战斗并不困难,不过两人都还是挂了点彩。
灵蛇狡猾地将致命的七寸处隐藏得很好,鳞片厚而锋利,獠牙还会喷射出毒液,打到一半时还发了狂,所幸她准备充足,最后还是将它斩杀在剑下。
先把水灵珠妥善地放好,再顺手将已经冰冻了的蛇身给收进储物袋里,纪南泠想蛇皮和蛇胆师姐和师兄应该能用上。
然后她看向那个嘴角流着黑血的妖孽。
“小年糕,我中毒了。”惑星笑得妖娆,仿佛在说什么事不关己的话。
但是他的袍子都已经被毒液腐蚀了一大片,纪南泠估计那下面沾了毒的皮肉都不能要了。
怎么说刚才大蛇喷的这份毒也是惑星为她挡下了的,纪南泠手脚利落地从乾坤袋里翻出所有要用到的物品。
“坐到那里去,我给你清理伤口。”她指了指旁边的那张床,上面被她施了洁净术,现在一尘不染。
“好。”受了伤也不忘撩拨本能的惑星抛给纪南泠一个充满暗示的暧昧目光。
“……你这是什么眼神!”
修仙之人体魄健壮,普通人只要沾上这蛇的毒液,无需多久便会身亡,连抢救都来不及。
而像惑星这样的修道者,只要把余毒清除干净,很快伤口就会复原,然后继续活蹦乱跳的。
纪南泠用匕首为他剜去腐烂的皮肉,她下手又准又快,不一会儿伤口中流出的血便只是鲜红色的了。
惑星没有用麻药,这样割肉他应该会感到极为疼痛,但是纪南泠递过手帕,让他咬在口中忍耐疼痛时,这人竟然笑吟吟地说这定情信物他定会妥善保存。
她差点就一怒之下将所谓的定情信物给抢了回来丢掉。
全程他只有额边冒了些汗,脸上的神色毫无异样。这让纪南泠很怀疑他是不是没有痛觉,或者说……很可能经受过比这要残酷上数倍的痛苦。
“虎落平阳……”她为他包扎的时候,隐约听见他低声的自嘲。
确实,若是以前那个处在全盛期的惑星,别说这条蛇了,要摧毁整个秘境都不在话下。
纪南泠决定假装没有听见。
给惑星处理完伤口,纪南泠暂且没有把所有物品都收起来。
她刚才也受了些小伤,不过没有什么大碍,擦点师姐秘制的金创药就可以了,好了之后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
“我给你上药罢。”惑星赤裸的上半身还裹着绷带,但仍然神采奕奕的,还留意到了她的动作。
“我自己来就行了,无需劳烦宫主大人。”纪南泠干脆地拒绝。“可以麻烦你转身回避一下吗?”
她有几处伤在肩膀,须得脱下衣服涂药。
“小年糕什么时候才愿意唤我的名字?”惑星惆怅地叹息。“再说,为何要这么做?我们明明已是……”
意味深长的省略。
“……那你到底转不转。”纪南泠一副准备跑别处去的架势。
“好好好,我不看。”惑星举双手投降,乖乖转身面壁。
虽然对惑星的信用不抱任何期待,到底纪南泠还是懒得再费劲移动了,无他,只因为刚才消耗的体力灵力都很大。
纪南泠先是把手腕上那些细小的擦伤都处理好,回头一看男子还很老实地没有回身,便解开道袍,露出一边香肩,把清凉的药膏涂上去。
惑星还是没有动静,于是她继续将衣服给褪掉,倒没想到伤口比她预料中的还多一些。
纪南泠抹着抹着忽然觉得背后一暖,是惑星抱了上来。
“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热热地顶在后腰,纪南泠羞愤地道。
“只要在你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硬起来。”惑星语气极为无辜。
“……你好生无耻。”
“你知道我还能更无耻的,小年糕。”他埋在少女的颈窝里,笑声透过皮肤,直直传到她的心脏里。“我现在就想摸你,舔你,肏你。”
“宫主大人可能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伤这件事。”纪南泠被惑星这直白的求欢话语弄得脸一红,但还是冷静地回应。
她光裸的背还能感受到绷带的触感呢。
“小年糕心疼了吗?”他大喜,开始轻轻吮吸她细嫩的肌肤。
“不过是……提醒而已!”惑星的手太过不安分,已经袭上了纪南泠的胸前,颇有分寸地揉捏起来。
“不用担心,这点程度的痛对我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他看着少女瓷白的脸颊染上了潮红,手下的动作越发重了起来。“我依旧可以把小年糕的淫穴插到合不拢,能够把精液射到连你的子宫都装不下。”
“现在就证明给你看罢?”惑星扳过纪南泠的头,充满侵略性地吻了上去。
药瓶跌落到了地下,不过现在谁都顾不上这个了。
仙途多舛11【本篇np注意】
不知何时纪南泠已经被推倒在了床上,衣衫半褪,遍布指印的绵乳在男人胸膛的紧压下变了形,细嫩的肌肤被惑星身上粗糙的纱布摩擦着,奇异地发痒。
虽然处于下方的位置,但面对惑星的掠夺,纪南泠也是不甘示弱地回吻过去,一时两人竟是纠缠得难舍难分,口鼻间都充斥着彼此交融的气息。
虽然惑星摆明了不在乎痛楚的样子,不过纪南泠并没有趁机作乱,而是小心地揽住他的腰,在上面若有似无地抚摸着。
他的肌肉发达匀称,手感又极佳,如同上好的绸缎一样柔滑,却也能从鼓动中感受到那份有力。
分开时两人的唇舌都已经火热发麻,嘴边沾着的几丝透明液体更是证明了方才的亲吻有多么激烈。
“吻技进步不少。”惑星轻笑着刮了刮纪南泠的鼻尖,不待她回答就俯下身去袭向那颤巍巍地暴露在外的双峰。
“这么大,不知道能不能吸出奶来?”
惑星叼起一边红樱,像是要从里面逼出汁液一样,用力地吸吮着。
“……怎么可能!”纪南泠稍稍低头就能看见男人伏在那儿津津有味地吃她的乳肉,闻言十分羞恼地给出否定答案。
她又不是那种能在情事中产乳的体质。
“唔,和你下面的小嘴不一样呢,那里只要稍微摸一下,水就多得不得了。”他十分遗憾地将被玩得红肿的樱桃从口中释放出来,自然而然地就要转移阵地。
“你又在乱说些什么……”纪南泠作势想抬起腿踢惑星,却被他微笑着一把按住。
“小年糕,张开腿,让我舔舔你的穴。”他察觉到她对于这些直白的荤话反应总是很大,便心生逗弄之意,大有越说越淫秽的倾向。
“……”实在过分,她的亵裤在他的小动作下已经不翼而飞,而这人手明明都放在她的膝盖上,稍一用力就能往两边掰开,还故意说这种话来让她主动。
不过少女还是吐出一口气,顺从地慢慢打开了自己的双腿,让那沾着清露的娇美花朵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惑星没有急着马上去品尝,而是不紧不慢地沿着纪南泠的大腿内侧一路缓缓亲到根部,轻柔而湿漉漉的吻撩拨得她花心处又悄悄涌出一股热流。
“已经这么等不及了吗?”见无毛的阴户湿得一塌糊涂,始作俑者惑星佯装惊讶地感叹道。“小年糕果然很想要啊。”
“才不……啊……”私处被火热软润的唇舌覆盖上,他只手嘴并用地弄了几下就让纪南泠觉得入骨的酥软,咿咿呀呀地娇吟着任人摆布,玉手也不自觉地抚上了那颗在她腿间耸动着的白色脑袋,鼓励似地轻梳着他的头发。
隐藏在肉缝中的花核被挑了出来,偶尔遭到手指的夹弄,或是被牙齿轻轻地咬住碾磨,每当春水从秘洞中满溢而出,都会被他贪婪地吃进口中,再用灵活的舌探入去,一进一出,刺激出更多的淫液。
“哈啊……唔……嗯啊啊……不……不行了……”纪南泠将双腿自觉地敞得更开,好让他可以更深入。
得到了这样无声的激励,惑星自然是用上了更多的技巧来挑起她的快感,她禁不住这般花样百出的玩弄,不一会儿就抽着身子泄出大量的蜜液,自然被守在洞口的他尽数吞进肚中。
“舒服吗?”惑星的嘴边还有着可疑的晶亮,他起身,温柔地摩挲着纪南泠的脸颊,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问道。
“嗯……”清丽的面容染上了高潮后特有的娇媚,她别过头,声音极小地应道。
“现在就让你更舒服……”惑星满意地笑了笑,扶着坚挺的粗大,对准了还在一收一缩的洞口,毫不犹豫地突入进去。
肉体结合的一瞬充实而舒爽,两人都满足地轻叹出声。
“我的小年糕……真是又软,又香,又甜。怎么操也操不够。”惑星舔舐着纪南泠的耳廓,眯着眼睛迷醉地享受着那销魂洞穴的美好,那感觉就像是置身于一汪温泉中,却又更胜上数分。
“……你……有完没完!”纪南泠的脸已经红到了极限,她狠狠地收紧肉穴,将体内的阳具给裹得寸步难行。
“啊啊……怎么可能完?”忽如其来的紧窒让他爽得就是一声极勾人的呻吟。“小年糕好能夹……魂都要被你吸走了。”
“恨不得就这样死在你身上……”惑星的手在少女的腰臀之间爱抚着。
她这娇躯当真和年糕一样,软嫩白滑,配上硬气的性子更显得有趣,让人充满了征服欲。
“净说些胡话……”滚烫粗大的肉棒把小穴给塞得满满涨涨的,却不动,反而让纪南泠觉得不满足起来,口气也软了些。
“可那都是我的一片真心。”感觉到女体放松下来,他便抓住机会,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不相信的话,就用身体来证明吧……”
纪南泠再想驳斥也已经说不出话,字音都没出口就被撞成破碎的媚吟。
“啊……太……哈啊……深了……不……呜……好棒……唔……呃啊……”听起来有些自相矛盾的话语,却也符合她现在的感受。
既因为几乎直到宫口的撞击而不自觉地惊慌,又享受着那种深入骨髓的舒爽。
他每一下都是深深插入,却也是从浅浅地顶到花心开始,逐步而不激进地将宫口给撞得松动,在那扇门被彻底打开时,极致的欢愉从相连的地方扩散开来,让两人的快感达到了更为激烈的程度。
肉体的撞击声掺杂着淫靡的水声,响亮地回荡在空旷的室内,炽热的情欲满盈在空气中,而这一切的来源——床上香艳的场景任谁看了都会脸红心跳。
“呜啊……要……被插……破了……啊啊啊……”
将花心顶开后,惑星的抽送就更快了起来,窄臀不停画着圈,每一下的突入都能刺到纪南泠的敏感区域,
“你这淫穴……明明如何插都弄不坏……”他在她的臀肉上轻捏了把。“不信自己摸摸,嗯?”
语毕,惑星便牵着纪南泠的柔荑,来到两人交合着的下体。
触碰到时,她被那温度给吓了一跳,指尖往回缩了缩,但他扣住了她的手,不容后退,于是她便再探过去,正正触碰到了那根正在进进出出的阳物。
“我的肉棒这么用力地肏进去……小穴也没有破呢。”惑星重重地一顶,又浅浅地退出来一些,引导着她的纤手在肉棒和洞口间来回抚摸,描摹着相连性器的形状。
不知怎地后来就演变成了更奇怪的事情,先是纪南泠被惑星给诱哄着用手松松地圈在他肉棒的底端,感受着每一次的插入,玉白的手也被两颗囊袋拍打得红红的。然后他又引着她去探寻那颗肿硬的小豆,握着她的手捻弄起来。
她一般鲜少触碰自己的私处,更别说那颗小核了,虽说是他的手覆盖在上,但指尖传来的湿润滑腻感无法忽略,她实实在在地触摸着自己的花蒂,并且在亵玩它。
这让纪南泠觉得有些羞耻,多重的刺激下,不一会儿便被惑星肏到了高潮。
“啊……不……要了……嗯……哈啊……!”
纪南泠一阵抽搐,壁肉疯狂地蠕动着按摩起惑星的分身,大股的热汁浇淋下来,直让男人爽得如在云巅。
泄了身子的她失神地喘着气,随着身体的起伏,洁白的乳波晃起。
“去得快也好。”惑星倒是一点要射的意思都没有,他轻扬着嘴角,继续凶狠地插着她的穴。“能多看到小年糕被我干到高潮的样子……”
“嗯呜……你……轻点……啊……”纪南泠还没消化完刚才的快感,就又被惑星翻了身换个姿势继续猛烈地干着。
水声变得越来越大了,显然是刚才那波淫液的作用。
好不容易惑星终于射了一次,纪南泠已经累得手指都抬不动了,刚才那场战斗后又经历了如此激烈的“肉搏”,饶是修仙之人身体强健,面临这么大的消耗都有些经受不住。
偏偏惑星还精神奕奕的样子,明明精液还堵在纪南泠的体内,他又迅速地硬了起来。
“我累了!”眼看着这妖孽又要抱着她肏,纪南泠赶紧制止道。
一出声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实在是……太过妩媚了。
“那便念一念我给你的那个口诀罢。”惑星也没有强行继续,而是随意地将头靠在纪南泠身上,懒洋洋地道。
“……你先出去。”昨日他的确给了她一个玉简,上面的功法,自然是阴阳双修诀了。
“然则这双修法在两人欢爱完还未分开时,效果最好。”惑星一本正经地道。
纪南泠总觉得他是在诓自己,不过看来宫主大人是怎么也不愿意把那根硬邦邦的肉棒给撤出去了。
索性她也就这么默念起那套口诀,念着念着一时间倒也忘了体内还有异物。
这套功法的确是好物,纪南泠闭着眼不多久便将第一层给过了去,感觉体内的灵力恢复了不少,而且比起往日来说还要纯净凝实许多。
而双修诀总共有十层,若是能全部练成的话,提升绝对可观。
惑星也对纪南泠如此快就练成第一层感到十分意外,不过早前见她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就能知道她是个罕见的天才了。
从内到外,都是绝佳的……
“现在不累了吧?”惑星笑得很美,但在纪南泠眼里看来,十分不怀好意。
“……累!”她斩钉截铁地回绝。
“那我给小年糕按摩一下。”他做出担忧的样子,修长漂亮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起来,一开始倒很像是在为她纾解疲劳,然而变味的速度实在太快。
毫不夸张地说,惑星简直就是活体春药,纪南泠虽然心里是觉得疲惫到不想再做了,但是被他一番挑逗勾引,又轻易地起了反应。
“你怎如此……”纪南泠一双水眸泛着春色,狠狠地瞪向正极具色情意味地揉捏着她臀肉的惑星。
“我也不知道,怎会如此喜欢……”他薄唇轻启。“肏你。”
黑白两色的发再度交织到了一起。
仙途多舛12【本篇np注意】
虽说水灵珠成功到了手,不过纪南泠仍然对一件事心存疑惑。
大蛇在受到两人的袭击时,一直没有离开原地太远。即使两人意图引诱它往外去,也死守在那个范围里。但比起在保护水灵珠,纪南泠觉得它更像是在守着盛放水灵族的底座——那个青玉台。
纪南泠整理好衣着,走到一片狼藉的中心点,定睛一看便发现了不寻常。
按理说在那么激烈的战斗中,区区一个玉铸的台子被波及而碎成粉末,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她发现其上光滑如新,竟是一丝划痕也没有。
在原本的剧情中,沐怜央是在许久后从他人手中买下水灵珠的,而那名修士也并未具体说起取珠时的经历。
倒不曾想到此处还别有玄机。
纪南泠用手掌覆盖上去,果不其然感受到了凹凸不平的触感,和均匀而有规律地涌动着的灵气。
她对奇门遁甲只能算是略有所通,虽然知道有阵法布在上面,但却不太清楚该如何破阵。
那么,干脆直接毁坏掉好了。
在周围施加一个隔绝灵气进入的结界之后再开始攻击的话,阵法中用于抵御的灵力消耗便会剧增,相对的维持阵法本身效用的灵气便会不足,这时候只要露出一丝破绽,她便可以成功突入。
纪南泠如是想着,便起身准备动手,只不过还未放出结界,手腕就被惑星握住了。
“不必浪费力气。”惑星漫不经心地向那边看了一眼,下一刻,青玉台的上半部分如烟雾般消散在空中。
她还没看清他如何动作,阵法就被解除了。
而在这半截玉台中竟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乍地看过去就像是一口幽深的古井。
纪南泠颇为好奇地用灵识探入洞中,然而直到超出了她所能及的范围之外,除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似乎再无他物。
什么都没看见反而让她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收回神识,转身便将惑星的手从自己的腕上推了下来。
“我下去探探,你先在这儿等等。”洞口只有一人大小,纪南泠便打算先独自进入,让伤好不久的惑星在入口处守着防止出现意外情况。“若是安全的话,我会用纸鹤通知你。”
“且慢。”惑星止住了纪南泠就要跳下去的动作。
难道他想要和她一起去吗?纪南泠蹙眉看向惑星,却见他手心中浮出一条灵力凝结而成的红色细绳。
“动一动手指可比纸鹤快多了。”他将丝绳的两头分别妥帖地系牢在两人的尾指上,笑得温柔而深情,不经意间似乎还流露出了一丝局促,像是希望自己的私心能够不被她讨厌。
“小年糕,别让我等太久。”
“……”纪南泠看着小指上渐渐隐去的红线,觉得入戏的惑星实在是无可救药。
她撇了撇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就跳进了洞口中。
惑星仍然做出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淡笑着目送纪南泠的身影一瞬间被黑暗吞没,然后敛了神色,气定神闲地在原地修炼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后,他的手上方才有了动静,但却明显不是由纪南泠传递过来的。
红线断了。
感知到联系断开的瞬间,惑星倏地睁开那双勾魂夺魄的眼,没有多加考虑便翻身也跃入那片仿佛会吞噬人的深渊中。
他的鼎炉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麻烦了。
而在惑星离开后,从青玉台开始,整个大厅慢慢地恢复成了一开始的模样,除了水灵珠和巨蛇已经消失不见之外,再无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
仙途多舛13【本篇np注意】
“多谢师叔出手相助!”
直到最后一块封住毒虫的冰块碎成晶莹的粉末,满身血污的蓝衫青年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朝着不远处的纪南泠恭敬地作了个揖。
他是青霄宗的弟子,与同伴一起在秘境中寻宝,但在一座宫殿里不慎触发了机关,引来一阵小型虫潮。
这些虫子中最大的也只不过和人的手掌一般大小,危险程度却不比任何大型灵兽低,先前已经有两个人动作只不过稍慢了点,就被卷进密密麻麻的虫群中,连元婴都被毫不留情啃噬干净。
若不是纪南泠及时出现,只怕这一行十二人最多只能活下来三个。
“不必多礼。”纪南泠颔首,又见众人虽然都受了伤,但皆无性命之忧,便向青年丢了个装有疗伤药的储物袋,尔后足尖一点,便翩然而去。“那么,暂且别过。”
“师……”蓝衣修士刚想邀请少女同行,但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个冷淡的背影。不由得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那位年师叔确实如传言中一般难以捉摸,但并非所谓的残暴之人。
而这边纪南泠正立在剑上,思考着。
那日她跳下去不久后就落了地,只是眼前出现的却是年家的景象。
“酒酒莫要哭了。”
年酒的娘亲现在正抱着她轻声细语地哄,纪南泠一低头,发现自己再次变成了幼童模样。
在她发愣的一瞬,眼前的景象再度变幻,而她小小的身躯蜷缩在衣柜中,四周充斥着惨叫与哀鸣。从缝隙间她看见了黑衣人干脆利落地斩杀了粉裙女子的动作,染血的匕首闪着惨白的寒光。
凶手似乎有所察觉,转身向她的方向走来。
心魔幻境吗……
如果是阵法或守护兽,纪南泠都需要谨慎对待。但心魔于她而言,实在不算什么难关。
将来自原主的影响降到最低,纪南泠压下心底的不平静,用不自觉颤抖着的小手镇定地取出长剑。
幸好她还保有着自己的意识。
黑衣人被衣橱中刺出的剑猛地贯穿了身体的同时,纪南泠看见周围碎裂成无数的小方块,最终回到一片黑暗。
幻境重复进行了数次,内容有一样的,也有些是不相同的,但从年酒的父母被杀到年酒死在惑星的手下,都是原主的痛苦记忆。如果是一般人,可能已经被精神折磨逼到为心魔所困,或是发了疯。
对惑星出手时纪南泠虽然有些犹豫,但她也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假象而已。
真正的那人现在还在上面等着她呢。
纪南泠看着和惑星一起灰飞烟灭的幻境,知道这是最后一关了。
恢复正常视野时,纪南泠的手中平白多出了一条银色的流苏手链,她多少也明白这是什么,便试探着用神识在上面刻上印记。
意外的没有受到一丝阻碍,而在印记完成的同时,一个声音涌入了她的识海中。
原来这手链是上古大能飞升前遗留下来的芥子空间,在秘境中封存了许久,纪南泠有着足够强的能力和心境才有幸得到了这个宝库。
这个浑厚的男声便是大能留在这里的一丝意识,本就无法支撑太久,如今芥子空间找到了新的主人,它将最重要的部分嘱咐给纪南泠后,就消散而去了。
颇为兴奋地在空间中看了一圈,纪南泠才意犹未尽地出了去。她虽然也有芥子空间,但远不及方才得到的这个物资丰富,这个意外收获很让她惊喜。
银链一系在手腕上便自动化为透明,纪南泠这才有空关心周围的一切。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就通知惑星吧。
她察觉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普通的山洞,但上方并没有任何入口,这让纪南泠有些疑惑,便迅速展开神识探测环境。
而看到百里外标志性的迷宫后,纪南泠确认了她如今身处秘境的东部。墙壁上灰色的图案让她明白,这可能就是那个声音没来得及告诉她的事之一了吧。
只能使用一次的传送阵,直接将得到空间的修道者传送到离出口最近的东边。
那么原来的地方会发生什么吗?
虽然她不得而知,不过一个摆脱惑星的好机会放在眼前,按照原主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纪南泠微微地笑了。
没错,斩断红线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自那天以来已经过了半个月,纪南泠稍微休息了一下便踏上路途。
她姑且也是秘境之行的领头人之一,应当尽起一些责任。于是这几天她隐藏着踪迹从东边一直去到了北面,偶尔会在自家门派弟子面前露个面,询问一下情况。
不过……纪南泠在剑上沉思着,凉风猎猎而过,却没有掀起她一根发丝。
打从一开始她就清楚惑星不可能放过自己的,倒不如说纪南泠很意外已经整整十五天过去了那厮还没找上门来。
难道出什么事了?她要不要回西边去看看?
远处的声音引起了纪南泠的注意,她看见一群正混斗在一起的修士,从道服和腰上的令牌,她辨认出其中有青霄宗的弟子。
由于修为的差距,她的神识可以延伸到较远的地方,于是虽然无人看到纪南泠带着凛冽的气势正要冲过来,但能感觉到一阵属于高阶者的威压,让他们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而这阵威压不一会儿却又消失了,原本打得难舍难分的一群人连忙作鸟兽散状,唯恐得罪了高人,惹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难道……”纪南泠不可置信地捂着胸口,从那朵并蒂花为,全身开始剧烈地发热发软,别说施加威压了,下一刻她甚至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小年糕。”
还未摔到地上,纪南泠就稳稳地落到了一个充满诱惑气息的熟悉怀抱中。
她睁圆了双眼,看见美人含笑的脸。
果然是惑星!
“你可让我好找。”惑星小心翼翼地抱紧她,像是在对待失而复得的宝物,眼底还有受伤的泪光。“幸好有双情咒在,无论小年糕迷路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咒术仍然在起作用,软绵的身体极其自然地享受着他轻柔的抚摸。
“这几天小年糕也一直在找我,是吧?”他亲密地吻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不过……我们的红线为什么会断掉呢?告诉我原因。”
纪南泠遍体寒意,她忽然明白过来,恐怕惑星早就跟上她了,一路上都把她的行动看在眼里。
如果她本身是的的确确想甩掉惑星的话,那么在她以为真的摆脱了这个人的时候,他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面前,只会让人觉得绝望和恐惧……
他也知道是她亲手切断联系的,却故意装作包容,假装她只是不慎迷路的样子。
“哈……一定是因为灵气不足吧。”他笑着自问自答道。“反正不论如何,你总是要回到我身边的。”
惑星表面上依然在扮演着那个以怪异方式不顾一切地爱着她的人,但不是错觉,纪南泠真真切切地从男人的眸中看到了冰寒的笑意,像是猎人高高在上地蔑视着在陷阱中挣扎的猎物。
惑星看着怀中人僵硬的表情,心生愉快,他珍而重之地把她放下,尔后不急不慢地将少女抵在旁边的树身上,扯开她的衣襟,缠绵地亲吻起那朵鲜红的花。
仙途多舛14【本篇np注意】
纪南泠的头脑极其清醒,清醒地感觉到身体不可抗拒地被惑星吸引着。
在他埋首于自己的胸前挑逗时,她的双手已经悄然地像藤蔓一般绕上男子的肩头,若有似无地施力往下压。
理智还在,却无法很好地控制身体,实在是让人讨厌的处境。
随着唇舌的舔舐,并蒂花的热度向四周扩散开来,惑星稍微抬起头,眨眨眼,遮挡住两团绵软的所有布料就自动地退了开来,露出一大片美妙的春光。
“小年糕的奶子还是那么香软可口……”他不客气地将嫣红的果实和嫩白的乳肉一起吃下,津津有味地吮吸着。
“等,等一下……”还没怎么感受到那股融化似的快感,纪南泠就透过神识看见远处正有几名修士御着剑朝这边飞来,而且好巧不巧,正是方才那群青霄宗的弟子们。
“有人过来了。”纪南泠皱眉,小声提醒道。
惑星有意用咒术制住她的灵力,因此纪南泠现在虽然能勉强做出结界,但效用恐怕不足以瞒过他们。
“哦……是吗?”男人头也不抬,继续自顾自地埋首在她的双峰间舔舐,只淡淡道。“杀了便是。”
秘境凶险,死几个人不过寻常事。
“你敢!”纪南泠一瞬间将掌控身体的欲望给压了下来,狠狠地推开了惑星,周身流露出凛冽的杀气。
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还在她面前说要杀青霄宗的弟子?
“哈哈哈……”虽然看出纪南泠是动了真怒,惑星仍像没察觉到她浑身竖起的刺一般,唇边扬起的笑容如风光霁月。“不要在我面前摆出这样的表情……”
“因为小年糕不愿意,我便不会动他们一根汗毛。”他眯着眼,复又逼近纪南泠身前,柔声道。“而且让那些人看到你是我的,不是正好么?”
“不好。”纪南泠果断摇头。“你我本非同道中人,与宫主……有染,已令我触犯门规,一旦被发现,师傅定会亲自出手清理门户。”
“而现在的宫主大人,恐怕不是师父的对手吧。”她十分公正地给出评判。
“咳……”惑星被噎住了,还没恢复好的他现在确实不敌行天,而且也没有马上将自己仍在世的事实公之于众的打算。
“罢了,不过我也有一个请求。”惑星转了话题,一脸落寞叹息道,“能从小年糕的嘴里听到我的名字吗?”
“至今你都没有唤过我一声惑星……”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满怀警惕的纪南泠。“啊,小年糕的同门快到了,虽然不能暴露本宫主的身份,但换一张脸就不会被怀疑了吧?”
语毕,风华绝代的男子便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俊雅秀气的青年,周身的邪修气息也消失无踪。
“虽然不及我原本相貌的十分之一。”惑星遗憾地摸着自己的新脸皮道。“不过这千面秘法可是连行天那老家伙都得费些功夫才能看穿的。”
“我叫就是了……惑星。”
纪南泠原本以为惑星会表现得更强势一些,譬如逼迫着她做些什么破廉耻的事情,但最后只是让自己唤他的名字?
她有时候实在参不透面前这人的想法,原本以为惑星在可能会被他人发现的时候,面对她这种拒不合作的态度会是装作宠溺无奈地接受之后迅速离开,绝不会冒一丝风险。
如果惑星真的打算用假身份光明正大地呆在她身边,对纪南泠来说无论以后是什么发展,都绝对会为她平添上天大的麻烦。
而且在这期间惑星一直暗中调动着咒术的力量,纪南泠已经快撑不住,几乎下一刻就要酥软了身子向他求欢了。
多么简单的衡量,于是纪南泠顺了惑星的意,乖乖地以名字称呼他。
“日后也要如此唤我。”一瞬间换回原本的面容,惑星笑得心满意足,揽起双颊渐渐染上绯红的纪南泠,只迈出一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人正身处一片蓝色的花海中,或许他们是进入了惑星的空间内,也可能是他用了缩地术,总之纪南泠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思考太多,只因原本清晰的头脑也渐渐被欲望侵袭了。
惑星一吻下来,纪南泠就给予了热情积极的回应,甚至主动伸出香舌在他的薄唇上扫来扫去,又探入惑星的口腔中作乱,最后当然是被他的大舌卷住,狠狠地吸弄。
直到,惑星才暂且放过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纪南泠,用拇指擦拭着她红唇边溢出的涎水,然后不急不慢地以手包住一方丰满的雪峰揉捏起来,双指夹着着硬立的乳尖来回摩擦。
“嗯……这边也要……还有……下面……唔呀……”不满于另一边被冷落,纪南泠主动挺了挺胸道,细柔的撒娇钻进惑星的耳中,惹得他不禁哑声发笑。
“诚实的好姑娘……”惑星赞赏道,随手拨开少女身体上凌乱的衣衫,一瞬间那双细白的玉腿便毫无遮蔽地暴露在外。
因光线充足的缘故,一切都能看得格外清楚,他发现纪南泠腿间粉嫩的花朵已经被汁液淋湿,轻轻抖动着的样子似乎刻不容缓地渴望着被男人所侵略。
“还没怎么样就流了这么多水儿……”惑星用指尖在蜜穴口处轻轻打转,看着那一波波涌出的淫液笑得十分灿烂。“我的小年糕,真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骚货。”
“啊啊…惑星…快给我……肉棒……”花瓣被这样恶意挑逗似的触碰,加深了下体的空虚感,纪南泠焦躁地摇动着腰肢,率直地表达出自己的需求。她的姿态极为娇媚,毫无疑问地带着极致的诱惑力。
“啧……”即使是惑星,也渐渐有些失去那份从容了,抛下原本打算慢慢玩弄纪南泠的目的,他利落地将她的双腿分开到极限,狠狠地将狰狞的紫红肉棒一刺到底,只剩两颗囊袋紧密地贴在花唇上。
“呼……终于……”她吐出一口炙热的气,满足地收了收小穴,不知羞耻地绞紧了那根给她带来销魂乐趣的男根,惑星的分身粗大而火热,其上跳动的青筋还一下下振动着内里的嫩肉。
“喜不喜欢?”血眸中露出了些许野兽般的光芒,惑星一反往常游刃有余的样子,有点暴虐地抽插起来。
“唔……喜欢……”适当的粗暴带来了轻微疼痛,这给沉浸在肉欲中的她增添上了几分别致的感受,惑星毫不留情的狠戾撞击让身体激烈地燃烧着。“……再深……再重一点……呜啊啊啊……好棒……”
“……哈啊……”旺盛的火焰也蔓延到了他的身上,两人疯狂地纠缠在一起,互相在对方的肌肤上留下数道印记。
一望无际的花海中暗藏着另一片香艳的景色,不经意间枝叶拂过皮肤的凉意也不能让火热的躯体降下温来,沉沉的喘息与娇软的呻吟高昂地响起,两个容貌极美的人在花间半裸着行男女之事,看起来既赏心悦目又令人口干舌燥。
“……呃啊…啊…已经…够了……不…要了……”纪南泠的嗓音变得嘶哑,一遍又一遍的高潮没有让淫穴的感觉变得麻木,虽然身体已经疲惫酸软,但在惑星变着方向和姿势进入时,她仍能自觉地给出配合的回应。
“我也快忍不住了呢……”惑星喃喃道,不经意露出尖利爪牙的野兽今日得到了超乎寻常的满足感,他用力咬住纪南泠的脖子上的一处肌肤,身下猛地用欲根刺开细嫩的花心,将精液射入到她体内的最深处。
“哈啊……唔……呀啊——”如潮水般将人淹没的快感让纪南泠不停地颤抖着,伴随着失神的尖叫,不受控制的泪水从她的眼角缓缓流出,渐渐与汗水融在了一起。
微风掠过花海,只余花叶互相碰撞的窸窣声响。
淋漓尽致的欢爱过后,靠在一起静静休息的两人仿佛一对交颈鸳鸯,手脚交织在一起,看上去甚是亲密无间。
正常的知觉回来之后,她能感觉到下半身粘腻至极,整个花径都是火辣辣的,不用看就知道小穴已经被蹂躏得一塌糊涂,连带着大腿内部都是炽热非常。
还有刚才她是怎么大胆地求着惑星狠狠肏自己的记忆也浮现在眼前……
“日后我定会找到解除的方法……”纪南泠避开眩目的日光,半睁着眼低语道,她的声音极轻,虽有着妥协,却仍满含反抗的意味。
“呵。”惑星像猫一样餍足而慵懒地靠在纪南泠的肩上,听见了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至少在那之前,小年糕是无法离开我的,何况……”
何况你也未必能活到那个时候。
仙途多舛15【本篇np注意】
这趟秘境之行,来时浩浩荡荡一百人的队伍,只有八十九人踏上了回程。
虽说相对其他门派青霄宗折损的弟子数目已经相当少了,但生命的逝去仍然令人感到惋惜。
飞船从远处渐渐显出踪迹,与其他人一起守在门口等待的琉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按照规矩去过秘境的弟子们都需要上交一定量的物资,本来负责整理入库的是沐怜央和另一位女修,而三位负责人也需要在场,不过……
“师妹且先去歇息吧。”沐怜央以袖掩面,笑得花枝乱颤。“有李师弟和鲁师叔在就够了,其他的明日再议。”
从众人下船开始,那条人鱼就一直盯着师妹。在收到了一句“我回来了。”之后,见纪南泠还有事要忙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地跟前跟后的,也不上去搭话打扰她,那痴痴的眼神任谁瞧了都会心软得一塌糊涂。
目睹了全过程的沐怜央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开口将两人赶回去。
“不错,否则不止小年,恐怕待会儿咱们身上都要被盯出几个洞来了!哈哈哈!”其他人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充满戏谑地帮腔道。
“……遵命。”纪南泠无奈莞尔,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全门派上下都知道琉的事了。
她礼貌性地微微低身鞠躬,便转过头走向角落里乖乖地呆站着的人鱼。
虽然这样的比喻可能会有些奇怪,但琉简直活像一只寂寞地等候着忙碌主人的忠实小狗,一听到纪南泠顺水推舟地接受了回去的建议,他就止不住笑意,周身仿佛都荡起了温柔的海浪。
沐怜央微笑着目送两人携手离开,她原本打算将那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师妹的,不过算了,明天说也一样。
“喏。”纪南泠召来了云,与琉一起踏上去之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便从储物袋中拿出水灵珠,塞到他的手中。
“我说过会拿到的。”她的笑容中满是自得。
“!”一股亲和的力量自然地从手心与珠子的接触点流出,让琉顿时感觉全身都轻盈了许多。
他喜不自胜,仔细地将水灵珠收好,便按捺不住跃然而出的心动,将面前的少女紧紧抱住。
“我很开心……”琉撒娇似的在她的颈窝处蹭来蹭去,心中再次积攒起千言万语。
纪南泠安抚地拍了拍琉的背,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凝重。
还有不少问题等着她去解决呢。
惑星没有同她一起回青霄宗,大约是先去联系他忠心的属下们了,倒也正好给她和琉两人独处的时间,让她能够慢慢解释。
当然有些事是需要隐瞒的。
心思各异的两人无言地拥抱着,不一会儿便乘着云回到了洞府中。
一路上纪南泠都在思考着要用什么样的措辞才更好,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琉就这么牵着她的手飞也似的进了屋中,还一齐坐到了往常他们欢爱的那个软榻上。
“酒酒?”琉看纪南泠心不在焉的样子,疑惑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是太累了吗?”
“啊,不是……”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轻柔如羽毛般的触感让她回过神来。“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那就好。”琉安心地叹出一口浊气,转而长臂一伸将纪南泠揽入臂弯,微红的脸向她凑近。
他有很多想对她说的事,首先就是用身体来对她诉说自己的想念。
双唇相接的前一刻,纪南泠伸出手挡在了琉的脸上。
“等等,琉,我有话要跟你说。”她抬头清声道,然后轻轻从他的怀中脱离出来,微皱眉头一脸正色地端坐着。“但你要答应我,这件事绝对不能与任何人说,就算是怜央师姐也不可以。”
“我以心魔起誓。”空荡荡的怀抱让琉有些失落,但见她严肃的样子他也暂时收起了满腹的旖旎心思,认真地保证道。
纪南泠叹气,说实话她并不擅长处理这样的多角关系,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在秘境中遇到了一个男修。”她慢慢地说出真假各半的话语。“出于意外,我们……行了周公之礼,而且因为那个意外,我以后也必须与他双修。”
“那个人的身份极为复杂,是个会惹来大麻烦的修士,若被他人知晓,也许还会连累到你……”
与惑星“串供”的时候那厮的提议是他们是在秘境中遇见,一起探险中渐渐情投意合,然后马上就被纪南泠否决了。最终用的是两人不小心中了双情咒的说法。
琉的眼底渐渐有了变化,像是有幽深的漩涡聚集着。
“五日后我会下山云游,大概只需要一天就能到西海……”纪南泠紧张地观察着琉的表情,一字一句地道。
“酒酒已经不需要我了吗?”人鱼精确地捕捉住了关键,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要被抛弃了,满脸的怔然与受伤。
“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琉如果想要回到海里的话,我绝不会拦着。”她纠结至极,脸都皱在了一起。
虽说要在合理的背景下攻略多个人物,纪南泠依然认为,至少她不能强迫谁接受要与他人共享伴侣的事实。虽然这样看起来活像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系统知道了大概会说她蠢吧,明明可以用强硬的手段把琉圈养在身边的。
“那么,你希望我回去吗?”
被人鱼绚丽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纪南泠的双目一瞬间变得空洞,不受控制地开口。
“我可是很贪心的,即使如此也不愿意琉离开。”话一说完她就猛然醒了过来,忍不住低头扶额。“啧……这种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太厚颜无耻了……”
“那就好。”琉的眉眼慢慢柔和了下来。
“诶?”
“只要酒酒想要我留下来,我就不会走。”他松了一口气,眼中似乎还酝酿着可疑的泪光。
“父王有八个妻子,姑姑有六个丈夫……”琉的语气中难得带上了一丝不悦。“酒酒只有两个男人而已,不多……哼。”
“呃……”纪南泠懵懵地张开了嘴,该说是观念的不同吗,没有想到琉并没有对这件事表现得非常反感。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世界都给她带来了许多别样的情绪和感受。
“不过。”琉失落地垂下眸子,被怒气和沮丧所包围的美人鱼看上去仍然有一种别样的颓废美感。“酒酒因为那个人,居然打算丢掉我……”
“对不起,我……啊,不是……”
焦头烂额的纪南泠毫不怀疑放任琉继续这样的话,不一会儿她就能收获一箩筐的珍珠。
她连忙扑进他的怀中,好声好气地道歉。
天性单纯的琉生气起来也只是极不开心地闷声数落着纪南泠的罪状,还偶尔夹带着对自己的责怪。
幸好还算不上什么太大的问题,纪南泠绞尽脑汁哄了一会儿,琉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不少。
平日里那个傲气十足,总是占据主导地位的她,现在表现得如此温软……
琉还没完全消气,但眼睛一闪,心下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酒酒今天一定要好好补偿我。”冷凝着眼神的琉看起来就是一个难以接近的冰山美男,人鱼天生的神秘魅惑更为他增添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纪南泠自知理亏,便从善如流地攀上琉的肩膀,主动伸出舌尖,轻柔而细致地亲吻着他。
纪南泠并不着急,她耐心地在琉的唇上来回舔舐了一番,方才伸出小巧的舌尖,以一种更为大胆而暧昧的方式亲吻着他。
香舌灵活地在齿龈上扫过,顺着自然地打开的牙关溜进去,软软地纠缠上他的大舌,吸吮间发出淹没在喉中的细小水声。
在琉再也按捺不住,收紧了环住纪南泠的双臂想要用力地回吻时,她又狡猾地退回了自己的领地,与追逐上来的他难舍难分地互相推吻。
“这就硬了吗?”感受到有火热的物件在下方顶住了自己,纪南泠径自从琉的唇上退了开来,泛着水光的小嘴从精巧的下巴滑过,在他的脖颈间嘬来嘬去。
“嗯啊……”琉不自觉地滚了滚喉结,他拉住纪南泠肩上的衣服,两边同时往下一扯,光洁的裸肩下方两只玉兔也弹跳了出来。
但更显眼的是那血一般鲜红的并蒂花,美丽又突兀地绽放在少女胸前的肌肤上。
在去秘境之前,他没有见过这朵花。
“怎么了?”察觉到琉的异常,纪南泠疑惑地抬首,顺着他停留在那个印记上的视线看过去,有些复杂地开口道。
“这就是那个‘意外’。”
“原来如此。”琉用手来回地从枝干到花瓣抚摸了几遍,忽然赌气地将纪南泠向后推倒在床上。
虽然琉也明白这本就是极可能发生的事,但想到他们之间突然就这么横插进来了个人,到底还是心有不甘。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被那个人摸过了……”
少女娇嫩的唇,凹陷的锁骨,顶端的红梅,平坦的小腹,都被他修长的手掌像风般轻盈地一一拂过。
“酒酒……”用唇封住纪南泠将要出口的话语,琉急切地解开她的衣衫,直接将一根手指送入了细窄的阴道中,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
今天的琉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激进,狠狠地汲取着纪南泠口中蜜津的同时,在敏感的小穴中抠揉碾弄,透明的淫液迅速地洇湿了整个腿根,甚至已经将下方的床单一点点染成深色。
她不在的这些天,除了认真修炼,他的时间都花在了研究那些春宫图和话本上,学到了不少花招。
“……琉……呜……好…奇怪…”琉开始吮吸纪南泠的胸脯,在桃源处作乱的手指也已经添到了四根,她不安地扭动着,只觉得下身传来酸胀的快感,像是有什么要在他的手中爆发掉。
一发现与别处稍有不同的滑腻媚肉,琉便迅猛地发起攻势,激得壁肉一下下地抽搐收缩,令人失控的快感将纪南泠的整个身体都抬上了云端。
“不……呜啊——”紧绷着身体,她的双眼瞪到了最大,和身下的那股淫液一起,泪水也缓缓流了出来。
“诶……插……进来了……”连喘息片刻的余地都没有,“扑”地一声,赤裸了身体的琉便将灼热的硬物塞进了刚刚才泄过阴精的淫穴中,一下下啪嗒啪嗒地侵略起那汁液丰沛的肉洞。
“很难受吗?”抽插了几下,琉才发现纪南泠眼角的点点水迹,瞬间就乱了手脚,停下出入的动作小心地俯下身为她吻去泪痕。
“你不动,我才难受呢。”她乖顺地摇头,对上他的眼神时,甚至诱惑似的伸出舌尖轻舔已经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唇。“好想要……”
“我也想要你……”琉满足地松了一口气,扑闪着异常美丽的眼睛,狠狠地在纪南泠的体内冲撞起来。
“嗯……!哈啊……”欲龙上无数的肉刺与软嫩的内壁互不相让地勾缠起来,即使看不见,她都能够感觉到阳具的每一次抽离把媚肉给带翻出来。
“酒酒的小穴真嫩……唔……”琉揉捏着纪南泠的臀肉,以动听的声音表达出自己的满足。“肏起来……感觉很好……”
“呃啊啊……琉……呜……”正沉浸在交合欢愉中的纪南泠骤然惊叫起来,原是隐藏在肉缝中的小豆被挑了出来,正被琉捏在指尖一下下地研磨,激得她本能地绷紧了身体,将巨大的肉棒裹得更加牢实。
“呼…好紧……”被夹得几乎射出来的琉并未停下,相反更是吐着火热的气息加快了节奏。
铺天盖地的快感让纪南泠无法自控地全身发抖,只得茫然地张着嘴发出痛苦又快乐的娇啼,最终在琉一次次的深入中到达了极限,温热的淫水冲刷起了还在她体内律动的肉棒。
琉没有恋战,只又深深地顶弄了数十下,便抽出性器,将精液浇灌在纪南泠的牝户上。
红肿的花唇上本就沾满了透明的淫液与细碎的泡沫,混合着刚被射上来的乳白液体一齐往下淌,看起来极为淫靡不堪。
虽然血液又往下腹聚集,但琉却觉得一次就已经够了,到底纪南泠才刚刚外出探险回来,本就需要休息。即使高阶修仙者并不需要睡眠,也不代表充沛的体力能够让他们无限制地纵欲。
琉轻轻抱过软成一滩春水的少女,细心地用洁净术为她清理。
察觉到他还没完全满足的纪南泠等待着再度被索求,结果琉只是将两人身体弄干净之后就扯了被子一齐盖上,之后便乖得不行地没有任何额外行动,还很自觉地将下身挪远了一些,好让肿胀的性器不会戳到她。
纪南泠忍下笑意,蓦地滚了一圈,把琉压在身下。
“不是说过要我好好补偿的吗?”她伏在他的左耳边轻轻吹气。
“酒酒,你,不休息吗?”敏感的耳廓被湿热的气息盈满,琉满脸通红。
即使化成了人形,人鱼的弱点仍然是耳朵。
“现在不。”纪南泠含住琉的耳垂,啧啧地吸弄起来,满意于人鱼猛地一僵,然后身体迅速火热起来的反应。
“啊……好舒服……”温软的小舌在耳廓上舔舐着,酥麻的感觉让琉抱紧了纪南泠,分身更是又膨胀了一圈,在耸动间顶上了她的臀部。
人鱼妙若仙音的呻吟传入耳中,一瞬间她的下体就开始再度湿润起来。
“琉,叫得再大声一点。”纪南泠咬着琉右边的耳垂,循循善诱道,虽然是男性,但无法否认琉的叫床声的确是极为动听。
“嗯…嗯啊……”意乱情迷的美人鱼配合地发出呻吟,手自觉地伸向少女潮湿柔软的私处,在花唇上来回爱抚起来。
放过琉红得滴血的耳朵,纪南泠弓起身,在他的喉结上轻轻舔了舔,便向下吻上那健壮的胸膛。
线条优美的肌肉中间点缀着玫红的小果,她用手按住一边的红豆转着圈的压,另一边的则是被她纳入口中,浅浅地吮吸起来。
“…哈啊…酒酒…我……忍不住了……”琉刚想将热铁顶入花穴中便被纪南泠躲闪过去。
“让我来。”她以手按住他想起身的动作,惩罚似的用牙齿咬了咬嘴里充血的乳首,然后直了身子,抬起臀部让穴口对准那根冒着热气的肉柱,慢慢坐了下去。
性器相结合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进到……深处了……”这个体位让粗长的肉棒能够插入得更为彻底,突如其来的贯穿感让她呆了呆,随即长呼了一口气,便半趴在琉身上,扭起屁股吞吐起那根巨龙来。
修仙者的体质甚是强健,因此虽然先前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纪南泠现在也还有骑在琉的身上起起落落的余地。
琉一手绕到纪南泠的背后往下压,啧啧地从她的唇一直吻到白软的双乳,还十分积极地顶着腰迎合她落下时的动作,迷醉的表情一看就是极为乐在其中。
分身被娇嫩的穴肉紧紧含住,甜美的压迫感让他欲火焚烧。
“嗯啊…啊啊啊……”欲求的上升让两人都自觉地加快了动作的节奏,肉体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刚清理过不久的身体又因为性事而沾上了暧昧的体液。
“嗯…不够……”对于性致愈来愈浓的琉来说,纪南泠的肏弄还是稍显慢了些。
他再也无法忍耐,反身将她扑倒,换了个方向将肉棒再度嵌入湿哒哒的花穴之中,以惊人的速度抽插起来。
“琉…你…啊呀…呜嗯……”纪南泠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琉的吻堵得再次说不出话,丰满的乳房也被他纳入手掌中揉捏成各种形状,整个身体都被他所侵犯着。
琉的欲根在她的身体内不停地耸动,纪南泠扣住被褥,在令人一败涂地的舒爽下忍不住呜咽出声,夹着还硬邦邦的肉棒,痉挛着又一次达到了极乐。
察觉到她缴了身子,琉轻柔地舔去纪南泠唇边自然溢出的津液,性器倒是毫不含糊地在略微曲折的甬道中激烈地来来回回。
琉似乎是越战越勇了,瞧这架势真有要将三个月的分量都补齐的样子,纪南泠觉着方才她那一番作为大概的确是彻底把他撩拨起来了。
虽说她乐意奉陪,但明天还要去师姐那儿,可不能做太多了。
仙途多舛16【本篇np注意】
身着红纱的女子甫一进门便看见坐在正中的惑星,她恭敬地跪倒在地,竭力用冷静的声音掩饰住那份澎湃的感情。
“主上!”
以茗纱为首的几人一直坚信惑星定然会回到宫中,因此在背叛者蓝七与长老勾结在一起向他们施压时,都一直没有屈服。
“好慢呀”灵猫懒洋洋地倚在左下侧的椅子上,斜着一双上挑的眼看她。“还以为你去给蓝七那条害虫通风报信了。”
“绝非如此!”茗纱冷冷地驳斥道,在左上方空出的座位上坐下。
“谁知道呢?毕竟蓝七可是一直心悦茗纱——那时候还当着我们的面仗着身份把你……”少年模样的邪修不依不饶地继续道。
“灵猫,闭嘴。莫污了主上的耳。”惑星还未开口,右方的寒蝉便出声制止道。
“哦——”灵猫悻悻地耸了耸肩,打开折扇漫不经心地摇来摇去。
“无妨,改日可说与本尊道。”惑星的笑容又让众人心中一阵激荡。“看来,这百年间蓝七在宫主的位置上坐的很舒服。”
他先前花了些时间,易容潜伏进了千机宫内打探情况,在确定了绝对可信之人后,方才秘密地将他们召集出来。
精通操控傀儡的茗纱,擅长收集情报的灵猫,善于阵法与御兽的麦萩与炼器神匠上官藏,毒医寒蝉……以及长袖善舞的蓝七等人,过去皆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
“只不过,鸠占鹊巢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举世无双的王者抬起头,以绝对的气势道。
五人一听他这番话,都不约而同地认真起来,连懒散的灵猫都挺直了背脊。
现在蓝七以代任宫主的身份,在千机宫内掌握着最高的权利,但也只是代任而已。
象征宫主身份的东西仍然在惑星身上,要想顺利地当上真正的宫主,除非惑星彻底死亡,那么那个东西就会自动出现在祭坛的灵台上,或者等待每五百年一次的续任仪式,若是那时候现任的宫主仍未出现,依照规矩,代宫主在通过考验后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下任宫主。
而极巧的是,不久后便要举行续任仪式,如今宫中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甚至是连同登位大典的物品都一起置办了,俨然已经默认了蓝七能拿下这个位置。
虽然修为恢复的速度很快,但惑星没有打算现在就贸然出手。
长老们的目的是将随便一个人推上去当个有名无实的宫主,由他们掌握实权,而很不幸,蓝七是极有野心的人,该拿住的权力从来没有从指缝里漏出一丝一毫。
现在在他们眼中惑星生死不明,随时有可能回来夺位,因此长老们和蓝七虽然互有不满,面对共同的敌人,为了利益都可以适当让步合作。
如若他“死”了呢?
惑星打算用自己的假死挑起两方争斗,虽然是十分简单的计谋,但能做得自然而且不引起对方的怀疑的话,效果甚佳。
一切的开始——他的死,必须是茗纱最先知道而被蓝七意外发现的,面对心爱女人的脆弱与归顺,蓝七会头脑发热到什么程度呢?
惑星颇为期待。毕竟当初蓝七就是为了让茗纱多看他一眼,才起了争夺的心思。
为了激化矛盾,牺牲品的出现也是必须的,毒医和傀儡师从来都是借刀杀人的高手。
“何事?”将每个人需要做的事情吩咐下去,惑星便示意他们尽快离去,但茗纱与麦萩却主动留了下来,似是有话想说的样子。
两名貌美的女子对视了一下,确认地点点头,便同时羞涩地解开腰间的系带。
千机宫宫人的着装普遍是以纱为衣,内里不着其他,平日还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无论男女都是若隐若现,极为诱人,而将裹在身上的那层轻纱褪去后,便会裸露出光洁的胴体。
和被榨干了就只是死的鼎炉不同,茗纱和麦萩这类女修在与男子交合时自己也会受益,因此过去惑星是跟她们保持有长期的关系的。
而被宫主这般美貌又强大的男子温柔对待,在这种淫乱又冷漠的环境下她们怎么可能不沦陷呢。
想到过去的种种,两人皆是心跳不已,熟识情事的身体已经自然地有了反应。
虽说这百年间她们也和不少男人双修过,只是到底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和主上相比。
“奴家愿为主上的修炼尽绵薄之力……”两道娇嗲的女声一齐响起。
地上的古籍堆成了两座小山,书从左边的小山飞起来,停留在空中刷拉拉地翻页之后,便落到了右边为另一座小山添砖加瓦。
纪南泠坐在圆桌前,正用这种方式“看书”,她一手托着脸颊,一手从瓷碟里拿起蜜枣送进嘴里。
虽然她早已辟谷,不过偶尔仍会吃一些美味的食物过过嘴瘾。
唔,这蜜饯可腌制得真好,甜而不腻,咬下去唇齿间溢满丝丝清香。
哒的一声,又一册保存良好的古籍变成书山的山顶。纪南泠正要翻开下一本,悬在半空中的书却忽然向后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弯,落在了一直修长好看的手掌中。
纪南泠转身,便看见惑星笑吟吟地站在门口,一手还拿着那本书。
“宫中的事都处理完了?”纪南泠一点也不惊奇地问道。
惑星随手翻开了一页就合上,指尖轻弹。
通篇都是关于咒术的内容,他的小年糕还没放弃,真是固执得可以。
“还需从长计议。”惑星自然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也是呢。”纪南泠了解地点点头。
“给你带了些山下的小吃。”他突然便凭空变出了一桌的美味佳肴,在她眼睛一亮时又忽地收了回去。
这个一瞬间从开心到愕然的表情转变实在有趣,惑星忍不住扬起嘴角。
“在那之前小年糕要先回答一些问题……”他慢条斯理地屈起手指,在桌上轻敲。“这些天来,一点都不担心我么?”
“你说过会来找我的吧。”纪南泠一本正经地答道。“我相信你会遵守承诺,所以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真话。
“会觉得如果我一不小心死了更好吗?”惑星仍然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没有。”
真话。
“就不怕我偷偷地和其他女子双修么?”他眯着眼,继续发问。
“惑星,你别是忘了自己是哪儿的宫主吧……”纪南泠的嘴角抽了抽。“需要我这个外人提醒你一下,被称为邪派的千机宫修习什么功法吗?”
倒不如说,她觉得这完全就是惑星会做出来的行为,而且还是有助于他修炼,和笼络人心的事。
……同样是真话。
“若是我没有呢。”他神色不明。
“嗯?”
“因为我说过的吧,我心悦你,所以……虽然忍得很辛苦,但是这些天都没有碰过别人。”
惑星也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一刻他选择了拒绝,之后更多的想着要带些什么东西回去给那个坏脾气的小姑娘。
大约是双情咒的缘故吧,何况与那些女人双修,远没有和她结合对他的效用大。
“是吗……”纪南泠没有反驳,有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惑星莞尔,这么多心思到底没白花,在长期的软磨硬泡下她似乎真的相信自己爱她爱到无法自拔了。
“还以为小年糕多少会吃点醋呢。”他一脸可惜地站起身,将她抱到桌上面对他坐着。
纪南泠顺服地用手环住惑星的腰,没有言语。
要知道她前两天还和琉在床上抵死缠绵,吃醋这种宣示独占欲的行为,实在是没任何底气……
啊,说起来,有件事得告诉惑星。
沐怜央和元风裳决定在两个月后正式结为道侣,所以她必须留到那个时候见证喜事,不能像原定计划那样,过几天就和他一起下山。
“那个……”她糯糯地开口。
“嘘——”惑星用指尖抵在纪南泠的唇珠上,轻声道。“不是要紧的事就晚些时候再说。”
“小年糕,来白日宣淫一回吧……”他用露骨的眼神表达出自己的欲望,指尖在她的红唇上来回摩挲。“不过今天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待会儿大鸡巴说不定会把你的小肚子给捅破。”
“……!”纪南泠张嘴,啊呜一声就狠狠地咬住了惑星的手指,还很不高兴地用尖尖的虎牙磨了磨,呲牙咧嘴地表示她的愤怒。
虽然看起来是又生气了的样子,但小手还乖乖地没有松开,咬下来的力度也算不上多大。
即使表现得张牙舞爪,到底还是慢慢卸下了防备接受了他……
“小年糕是在催促我快一点么?”
惑星的笑容中带了几分不自觉的真心,他稍用了些力抽动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小嘴中进出翻搅,指腹在她的舌上挑逗地来回摩擦。
“才不……呜嗯……”纪南泠满脸通红,口腔被侵犯着的缘故,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晶莹一片。
将沾满晶莹液体的手撤出,惑星转而俯首,亲自品尝起纪南泠口中的滋味。
身体因为亲密融合过数次而互相熟悉,惑星一覆上来纪南泠就自发地往男人健壮的身体上贴紧,微微昂首,任由对方的大舌撬开自己的牙关,在不属于他的领地中肆意扫荡,感受着温暖的大手抚过她背后的蝴蝶骨。
“真甜。”他回味似的舔舔嘴唇,就开始轻车熟路地解她的衣服。
“只是因为吃了蜜枣而已……”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小声辩驳道。
“不解风情。”惑星捏了捏纪南泠的鼻尖,就埋头在她赤裸的锁骨上啃咬起来。
然则他并没有在她的脖颈间停留多久,甚至双乳都是只被象征性地舔舐了一下,白色的头颅划过平坦的小腹,径直来到粉嫩的花户前。
火热的唇舌将还略显干涸的肉瓣染湿了一番,中间那小洞就悄悄地吐出粘稠的花露,被循迹而来的惑星以舌卷走。
“哈啊……”柔软又炽热的感觉让她克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这里可没吃蜜枣,也还是那么甜。”惑星不忘逗弄纪南泠道。
“错觉……!”她无力地反驳道。
“那我便再尝尝,好确认一下。”他堂而皇之地歪曲她的语意,埋首继续在肉缝中品尝起汩汩而出的蜜液。
略微粗糙的大舌在穴口处打转,然后浅浅地插进了甬道之中,他的唇瓣还柔柔地吻着她的贝肉,随着吸吮淫液的节奏,鼻间呼出的热气隐隐约约地扑在小珍珠上。
“唔嗯……哈啊……啊……”纪南泠往后仰着脖子,手指穿过惑星雪白的发丝,无法遏制地收紧。
从身体的反应解读出她的欲望已被完全唤起,他为此感到满意,便连同手指一起游刃有余地玩弄着她的私处。
最初的快感过去,深层的性欲浮现之后,纪南泠便品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惑星的手指和舌头进出的都只是停留在小前半部分。
只有那里得到了抚慰是远远不够的,甬道深处源源不断涌上来不只是淫液,还有空虚感……
她将身体往前送了送,给予他暗示。
“小年糕想要了吗?”精确地捕捉到了纪南泠的动作,惑星直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解开衣衫,让那根粗大的巨物出现在她的腿间。
“嗯……想要了……”她诚实地点头,白皙的肌肤染上层层绯红。
“那告诉我,你那欠肏的小骚穴是不是已经痒得不行,想被肉棒狠狠地干?”貌若谪仙的男子以低沉的声音诱哄着。
“……”纪南泠咬了咬唇,抬头便看到惑星势在必得的微笑。
他许久没有逗她说这种话了。虽然在男女情事中,说些能激发对方情绪的淫词浪语也没什么大不了,她亦鲜少与快感为敌。
但惑星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成功地激起了纪南泠的反叛心。
她还偏就不说。
“快给我嘛……惑星……”打定了主意,纪南泠便柔若无骨地缠上去,撒着娇扭动细腰对准方向试图将男人的性器套进小穴中。
她不信他能忍这么久。
“嗯?”不过显然惑星的忍耐力远超她的想象,即使吐息更粗重了些,还是十分狡猾地躲开了。
“……你进不进来?”欲求不满的少女眯了眯眼。
惑星见她这样子,便笑得更像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老狐狸,还变本加厉地撩拨她起来。
他以龙首拨开贝肉,微微从肉缝中顶了小半截进去,她都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欲根顶端那流淌而出的热气了,这无法不让人更为心焦。
“小年糕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轻飘飘的语气。明晃晃的装傻。
“……不做的话……我找琉去了。”三番四次被拒绝,纪南不高兴地撇嘴,干脆作势要起身从桌上跳下来。
“啊啊——”
脚趾还没碰到地面就悬了空,惑星猛地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拉,炙热的硬物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深深插入了肉穴中,顶得纪南泠一下忘了呼吸。
“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惑星的表情终于有了巨大的变化,血红的眸子中像燃烧起了火焰一般。
“都被本尊弄得一屁股水儿了,还想着去找别人?”他咬牙切齿地道,抱着挂在身上的赤裸女体迈出步伐。
“……呀…啊…谁叫…你…哈啊……”纪南泠双手双脚都紧紧地缠在惑星身上,走动间他一边挺着腰往上顶弄,一边扶着她的身体一上一下地耸动。
自称都换了,看来是真的把这人给惹毛了……
“还嘴硬?嗯?”惑星不给纪南泠反驳的机会,冷笑了一声,抬起手掌,高高地拍在她的臀肉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今天本尊非把你入得不知东南西北不可。”
“你……放我……哈啊…啊……”突然被人打了屁股,纪南泠一下愣住了,但肉穴传来的冲击又让她一瞬间回过神来,又羞又怒地想要挣脱。
结果又是“啪”的一声,这次遭殃的是右边的屁股肉。
“这是不乖的惩罚。”惑星幽幽地在她的耳边道。
“我…唔嗯……!”见跑不掉,纪南泠便一下收紧身体,壁肉不要命似地榨着侵入的肉茎。
“嘶……咬这么紧,是有多想要?”惑星被绞得险些就将种子全都交代出去,花了些力气才忍耐住。
刻意没有用任何仙术,惑星一边肏纪南泠,一边慢慢地走到了床边。
此时被插得气喘吁吁的少女已经不再反抗了,任由他将自己面朝下地放在床上,却忽然在男人从背后覆上来的时候感到不妙。
“啊……”花穴再次被撑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
若是以跪姿被他从后面进入,还有些挣扎的余地,但趴着被后入就不一样了,整个人完完全全被压着,根本没有一丝逃脱的空间。纪南泠支起腰臀会促使他进入得更深,倒像是迎合一般,抬起上半身则恰好让他可以捕捉住胸前的两个软球,反复地揉捏玩弄。
愈发强烈的撞击冲断了她的所有思绪,口中溢出毫无规律的断续呻吟。
“呜……啊啊啊…太……嗯啊……不…”
虽然被粗长的肉棒纪南泠想要逃离,并非是因为痛苦,相反,惑星给予的快感非常的强烈。
每一下皆是又重又深直达花心,几乎都能让她直接到达高潮的程度,过度的快感反而让她有种被逼到悬崖边无路可走的无助感,汹涌而来的舒爽淹没了所有,令她渐渐失去思考能力。
“……哈啊……啊……惑星……”
纪南泠一时甚至无法想到用这种声音喊惑星,只会让他更兴奋。
“嗯。”果不其然,惑星只顿了一顿,便以比刚才还要激烈的攻势向纪南泠袭来,他埋首在她的脖颈间,留恋不已地啃咬着。
“呀啊…啊——!”
性器不断地接触又分开,娇嫩的内壁还未合拢到一起就被肉柱重复冲破,咕叽咕叽的声音因为淫水的变多而格外响亮,如果纪南泠那是凡人的躯体的话,恐怕已经被干得散架了。
被肏得迷迷糊糊间,纪南泠只觉小腹酸胀不已,下体更是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要从中喷涌而出。
难道要失禁了吗?
“啊…呃啊……呀啊啊啊啊啊——”她的瞳孔极速缩小,全身不停地痉挛收紧,下意识地将手边的床单攥成一团,尖叫都破了音。
纪南泠没能阻止住开关被打开,清亮的水流从下身喷射而出,而且在惑星毫无停歇之意的撞击下,溢出了一波又一波。
“小年糕被我肏到潮吹了哦。”罪魁祸首惑星的声音中都是忍不住的轻快笑意。
“……”羞耻至极的纪南泠只是埋在枕头里不出声,就像遇到危险会装死的小动物一样,试图暂时逃避现实。
虽然身后这人还在用炙热的巨龙鞭笞她的肉穴,让她没能持续这个状态多久就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像小猫一样细细地呜咽着。
“真可爱。”惑星看在眼里,莫名其妙地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放缓了律动的幅度,轻轻将她翻过身来。
少女的面容已经满是春意,汗水和泪水将黑发打湿,凌乱地散落着却更显动人。男子健壮的身体不知不觉间也布满汗珠,俊美无俦的容貌因为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的欲望,而显现出别具一格的极致美感。
“唔……”欲根在阴穴中旋转一圈的刺激让纪南泠无意识地又是一声娇吟。
唇被堵住,却是极具安抚性的吻,身体的各个部位被惑星爱抚触摸,舒适感从四肢传来。
惑星把握着节律,分身不快不慢地出入着,和刚才像是在经历淋漓尽致的暴风雨不同,纪南泠只觉浑身都被暖洋洋的气息包围着,整个人如沐春风。
有一件事纪南泠很能理解,惑星的温柔,真是令人难以抵抗。
“嗯啊…哈啊……”她刚刚丢了身子,就又被勾得欲动,只与他粘腻地亲吻纠缠着就觉得十分舒服,这样的交合并不激烈却也能让两人都甚感愉悦。
纪南泠被惑星抱起来,坐在他腿上又做了好一会儿,一前一后登上了极乐,这场欢爱才暂告一段落。
她趴在他肩头喘息,不经意间看到床上那一大片湿漉漉的水渍。
自己居然流了这么多淫水……
回想起她刚才还潮吹了,而且花道里两人的爱液现在还被未撤出去的男根堵得严严实实的……
“小年糕。”
和在体内猛地涨大了一圈的肉棒一齐,惑星优雅动听的声音在纪南泠的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肩膀被人握住往后移,那张漂亮得祸国殃民的脸出现在咫尺之处。
骨节分明的手攀上她的脸,一看就是要再次接吻的意思。
纪南泠知道惑星今天没和她善罢甘休的打算,不过总要让她争取多一点休息时间。
“这是什么?”她握住他的手腕,盯着上面的印记问道。
那个图案是紫色的,形状奇特的钥匙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荆棘。
“千机宫宫主的象征。”惑星虽然没想到纪南泠会突然发问,但还是耐心答道。“继位仪式时它从手指进入,若是继位者太弱,这钥匙便会直接插进致命之处,取人性命。”
除了刚登位无法隐藏时,没有特殊情况这个印记几乎不会显露在人前,不过先前惑星为了让别人伪造一个,所以让它浮现出来,而他也急着回来,因此还没到时限。
“照这么说,每任宫主的钥匙都在不同地方?”她继续发问。
“不错,位置都是依照实力决定的。上一任的是在肩膀上,我的似乎是历代中入得最浅的了。”惑星扬了扬眉。“小年糕不会是因为看到这个,所以觉得我和别人也结下了什么咒吧?这个印记和千机宫的宫徽只有颜色和环在上面荆棘的区别,若是不信我,可以自己去查一查。”
“我没有这么想。”她理所当然地否认道。
“极好。”惑星颔首,扣住纪南泠的后脑勺吻了过去。
这次没有给她插话的机会了。
仙途多舛17【本篇np注意】
“你不想知道,她在别人身下时是什么样子的吗?”
琉觉得自己应该果断地答不的,但是为什么他会鬼使神差地跟着惑星走,甚至现在还被施了隐身术,坐在这儿暗中窥视着他与她拥吻?
虽说性格迥异的两人初见时没有爆发争执,但也算不上有多么和谐,而且之后惑星时常会下山处理事务,在还未一同四处游历之前,他们互相之间的认识仍然尚浅。
然则今天两人偶然碰面时,惑星居然说出了那话,而琉也不得不承认,也许是出于嫉妒心,自己确实会好奇她和他人的相处……
比如现在,与她接吻的时候琉总是闭着眼睛的,所以从这样的角度看过去,便可以明白地看见她绯红的脸颊与微微颤动的睫毛。
琉悄悄咽了咽口水。
“奇怪……”纪南泠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从背后被圈在怀里的姿势让她十分容易的就能够擅自结束掉亲吻,移开头来看向远处。
少女疑惑的目光直直地穿过了琉的所在之处,虽然惑星说她绝对看不见,不过这种视线对上了的错觉还是把琉吓得僵直了身体,一下屏住呼吸。
“什么奇怪?”惑星倒是一副毫无破绽的样子。
“……也许是我多心了。”纪南泠没发现异常,暂且打消了疑虑。
她对自己洞府的安全程度本就有极高的自信,除非是师父那种级别的高人,否则想要不被发现地潜入是不可能的。
而行天显然也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专心点,小年糕。”
身体上忽然而至的凉意将纪南泠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原来是惑星又来了个突袭,一瞬间就用仙术将她的衣服全给剥掉了。
“你又这样……”纪南泠反射性地缩手并腿,挡住胸前与私处的风光,抱怨似的瞪了瞪惑星。
“有何不妥?”绕过她锁在双乳上的手臂,惑星从下方托起两只玉兔,不轻不重地揉捏起嫩滑的乳肉来。
“唔…”环在雪峰上的藕臂失去了防备,慢慢地松了开来,正要无力地垂落下去,却被男子颀长的手臂捞住。
“方才沐浴的时候,小年糕就是这样洗这双奶子的么?”惑星的大掌覆盖住了纪南泠的小手,重叠着往上移,充血的尖端便硌在她柔软的手心。
“嗯……是……”手被他人操控着揉搓起了自己的双乳,有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
“哦——那小奶头也会敏感地硬起来吧。”惑星用纪南泠的纤指夹住微肿的红樱,往外拉扯成一条粉色的柱子。
“唔!才…哈啊…不会……”尖锐的刺激从胸前传来,她面红耳赤地否认道。
“小骗子,瞧这不是硬得很了?”惑星手下施加了力气,纪南泠的指尖便将挺立的果实深深地按压下去。
“…唔啊……”
“接下来。”惑星轻声引导道。“把腿再张开一点……”
纪南泠松开了紧闭的双腿,但他好似还不大满意,直接托住她的大腿内侧往两边移开,才微笑着点点头。
“这样才对。”
纪南泠的目光稍稍往下,就能看见自己以一种极为放荡的姿势坐在惑星的身上,私处已然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沾染了些许淫露的阴唇闪着晶亮的光芒。
膝盖窝被顶着,双腿无法收拢哪怕一点空隙,而且即使她不自在地想移开目光,也仍然避无可避地看见惑星握着她的手,覆盖上那花谷。
“小年糕,自己来摸摸看。”似乎是觉得刚才那番逗弄十分有趣,惑星继续设法蛊惑纪南泠,松开了禁锢的手,要求她触碰自己的阴户。
她忍下羞耻感,以指腹感受起滑腻的肉唇,和往常男人抚弄时的动作一样,一下下描绘着花瓣的形状。
惑星一直观察着纪南泠的动作,直白的目光给予了她更多紧绷感,也诚实地反应到了身体之上,无色的蜜汁在他火热的注视下溢出得更为汹涌,直流到了下方,沾染在他银白色的衣裳上。
“现在插进去试试。”他以手半包住她的丰满亵玩,继续指示。
“诶……嗯啊……”纪南泠依言照做,食指借着体液慢慢地滑进花穴之中。
甫一进入,她就直观地感受到了内里中的湿润和高温,即使是自己的手指,面对异物甬道依然本能地吸紧,幸而因为壁肉足够柔软滑嫩,她也有意放松,才不至于寸步难行。
“哈啊……啊…啊…”在男人怀里自渎的她看起来定然十分不知廉耻,但身体因此也获得了难以启齿的快感,深深浅浅的进出让她头脑混乱。
“不够深呢。”惑星粗重的喘息响在纪南泠的耳边,猛地也将中指挤进膣道内。
狭窄的肉穴忽然又迎来了一名外来者,她正想撤离,却被他火热的手掌挡住退路。
重叠的手在腿间起伏,愉悦的滋味慢慢扩散开来,两人的手指一同同往更深入的地方探索。
“啊…呀啊……”似乎触碰到了一块与其他地方有所不同的软肉,纪南泠不太确信地一按,眼前就蹿出了阵阵白雾。
“嗯?”惑星弯曲了手指,在骤然缩紧的甬道中故意避开纪南泠手指的所在地,四处戳刺着。
“是这里……还是,这里?”佯装不经意的样子,他的指腹在敏感的肉凸上划过。
“唔…嗯呀……那里……”巨大的刺激让她几乎要弹起身来,却又因为软麻了肢体无法做到。
习惯了寻求快感,纪南泠不自觉地再次去触碰那块柔肉,两人的手指交替进出间带出热烈的汁流,过量的淫液在底下汇聚成浅浅的水洼。
“哈啊……要…啊…到了……呃啊啊——”白雾彻底淹没了她的视野,在节节攀升的快感到达极限时瞬间散去。
纪南泠还没缓过神来,便听到惑星对无人的彼方开口道。
“那边的鲛人。”
琉慌张的身影一瞬间出现在屋内,浑身赤裸的纪南泠下意识地就往后面一缩,被惑星无声地环紧。
“看了这么久,感觉如何?”
纪南泠暗暗生出一股警惕,惑星已经恢复到这个程度了吗?自己竟连他对别人施加的隐身术都无法识破了。
她飞快地将惊疑掩埋起来,做出羞愤至极的模样。
“难怪刚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琉你难道一直都……?”
“对,对不起,酒酒,我……”琉手足无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敏锐地察觉到怀中人的情绪变化,惑星心中有些异样,却没有表现出半分。
“小年糕,是我把他带来的。”他探首过去,额头贴着她的额头。
“为什么?”她一偏头,皱着眉躲开。
趁纪南泠分了心与他说话,惑星暗中朝琉招招手。
“因为我也想看看你在别人身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哈?”纪南泠没料到惑星还有这种爱好。
“何况,从你接受了我,而又没有舍弃他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惑星将纪南泠往前一推,她便猝不及防地跌到了琉的胸膛上。
温香软玉一下抱了个满怀,琉看着眼前的美景有些发愣。
娇美的尤物未着寸缕,如墨的黑发随意地散开,若隐若现地遮挡住雪白的肌肤,两座峰峦压在琉的胸膛上,挤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她一抬首,眉眼间艳丽的颜色更是一瞬间就俘获了琉的心神。
“真是的……琉怎么也跟着他胡闹。”丝毫没察觉自己看起来有多勾人的纪南泠啪地一声弹了弹琉的额头。
“酒酒很喜欢听那种话么?”琉答非所问,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满眼认真。“那我也会多说一些。”
“……”纪南泠的眉头抖了抖,有点哭笑不得地道。“不必如此,琉只要保持现状就好。”
“嗯。”琉低头,樱色的唇覆盖上纪南泠有些红肿的小嘴,浅浅地吸吮着。
不安分的柔荑往下摸索,停驻在琉胯间那团鼓鼓囊囊的凸起上,打着圈地揉了起来。
“忍了很久?”她在亲吻的空隙间软声问道。
“是……”琉颇为不好意思地颔首,方才看着她那般妖异诱人的模样,下身就胀得发疼,但又唯恐被发现而一直强行试图消火。
闻言纪南泠便俯下身子,有条不紊地解开了琉的裤子,虽然她十分谨慎,但还是一个不小心,在粗大的阳具在弹跳出来的时候被拍到了脸。
她报复似的也在龟头上弹了一下,挺立的巨龙不稳地晃了晃,琉闷闷地低哼一声,眼神迷离。
“啊!”纪南泠正要用手握住柱身,腰却被人往后一带,从她高高抬起的臀部间,不满于被忽略太久的惑星将性器嵌入了湿嫩的膣道中。
“淫穴都送到面前了,我如何能忍住?”惑星淡笑,挺动着腰深深浅浅地顶弄起来。
“啧…你…嗯啊……”纪南泠瞪了身后的人一眼,所幸惑星还算有分寸,抽插的频率相当适合,既令人感到充实而舒服,又不至于影响到她的动作。
纪南泠伸出舌尖,沿着沟端滑了一圈,舔走了马眼处分泌出来的前精,在琉的身体耐不住地发抖时,她将被肏弄的呻吟声连着肉茎一同吞了下去。
同时与两个男人交合,微妙的羞耻、罪恶与……兴奋感。
温暖的口腔带来的快慰,肉棒与软柔嘴唇一次次擦过的噬魂般的愉悦,在床上琉的反应素来相当诚实。
“酒酒…哈啊……”琉以手扣住纪南泠的后脑勺,轻柔地摩挲着,知道她会难受,也就按捺住想要深深压下去的冲动。
小手捏住两个囊袋滚来滚去,舌头摩擦过柱体上突起的青筋,纪南泠一次次将琉的器具含得更深,小嘴触上底部卵蛋的时候,龙首已经在喉咙深处一抽一抽地抖动。
“呜嗯……唔……嗯啊……啊……啊……”身后那人的抽送也变得激烈起来,越来越大的淫靡声响不容忽视,纪南泠看不见,却清晰地感觉到滑腻的珍珠被捏住夹扁,甬道深处的某扇门被撞了开来,激烈的快感轰炸着所有的感官神经。
“唔——”她将琉的性器完全地纳入口中,不停摇晃的腰肢更高地抬了起来,花穴牢牢地锁住塞在体内的阳物,流出数量惊人的淫液。
琉也忍不住挺起腰身,灌了纪南泠一肚子精水。
将疲软的肉茎从口中吐出,她揉了揉酸得不行的脸颊,脱力地伏在琉的腿上喘息。
“若你已经不行了,接下来就是我和小年糕两个人的时间了。”惑星一把将纪南泠捞到怀里,虽然那根硬邦邦地烫着她的肉棒暂且停歇了,但并没有释放的迹象。
“不行了是指这个么?”琉直直地回视惑星,腿间配合地再度雄起。
“呵。”惑星颇有兴味地笑了笑,掰开纪南泠的腿,被男根满满地填着的花穴便毫无遗漏地呈现在琉的面前。“小年糕……要不要试试同时吃下两根你最喜欢的肉棒?”
两人胸前一模一样的并蒂花印记映入琉的眼中,他垂了垂眼帘,开始移动身体。
意识到琉要干什么,纪南泠慌张地连连摇头。
“不行,琉……绝对会破掉的!”
平日里那个驯服的琉,今天没有听从纪南泠的意思,他用性器在花户上滑动了一下,便沾着稠腻淫液,缓缓从穴口挤了进去,将缝隙扩到最大。
“呜啊啊啊啊啊——”
纪南泠僵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任由着自己被摆弄成其他姿势。
刚高潮过的女体敏感不已,琉刚插进去她就因为巨大的刺激而又泄了一次。
两个炙热的野兽在体内蠢蠢欲动,肉洞被扩大到极限,好像随时都会被撑爆一般,内壁不安地收缩。
“哈啊……不要…动…啊…会…坏的……呜啊啊……”
一上一下地夹着她的两个人开始同时抽送起来,在被填得毫无缝隙的淫穴中不需要特意去寻找敏感点,那柔肉就能够被充分地照顾到。
“小年糕害怕了么?”惑星拭去纪南泠眼角的泪水,放在唇边舔去。
待她缓过神来一定会生气得不得了,所以须得先把这小东西肏到哭着求饶才行。
“……唔…才没有……”
纪南泠开始还有余力咬着唇忍住下身的剧烈冲击,但渐渐也因为穿透头顶的愉悦而失控起来。
太快了,太狠了,太胀了,太烫了,也许会昏倒,小穴可能会被插烂。
但到底她还残留着一丝意识,种种感想从她的脑海里飘过,最终都化为从花心里溃堤而出的水流。
“啊啊……啊…啊…啊啊啊……”纪南泠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大滴的眼泪滑落而下,贪婪的花穴已经渐渐地适应了两根性器的存在。
“酒酒更喜欢我的肉棒对不对?”琉捧住在他眼前晃荡的双乳,一边揉捏一边吸吮着。
“当然是本尊更能让小年糕快乐。”惑星一寸寸地从她光裸的背上吻过。
“呃嗯……你们……哈啊…都……闭嘴……”
在舒畅的浪潮下纪南泠光是放松身体都竭尽全力了,这两人还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该闭嘴的是小年糕。”惑星挑挑眉,忽然将自己的肉棒从红肿的花穴中抽了出来。
甬道迅速地绞紧还留在内的另一根欲龙,一时间那股强烈的压迫感降低了许多,但后穴滑入的手指让纪南泠刚松的一口气噎在了喉中。
“嘶……呀……那里…不行……哈啊啊……”强烈的异样感让纪南泠不自觉地动着腰,试图推拒侵略者的再深入。
看她的反应,这里应该是从未被人进入过的。
从泥泞不堪的花户中取了一掌的蜜液,惑星耐心地做着扩张。菊穴与前方的肉穴不同,因为不常在性事中使用,贸然进入她定然会疼痛不已。
而惑星最不缺的恰好就是耐力,即使整个人已经燥热难耐,他仍然可以等到她的后庭充分润滑后,才掰着两瓣白软的臀肉扑地将男根挺入进去,将皱褶撑大成一个圆。
虽然不像前面那张小嘴一样紧紧咬着不放,但滑腻的肠肉纠缠起分身来亦然给予惑星独特的舒爽。
他的小姑娘真是怎么肏都美味不已。
“啊啊……呜…坏掉了……不……啊啊啊……”纪南泠带着哭腔不断地呻吟道,虽然惑星刚进入时有些痛楚,但与花穴被插弄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快感从尾脊骨迅速地升腾起来,在脑海中爆炸成刺眼的白光。
纪南泠清晰地感觉到还有嵌在体内的那两根性器的形状,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热烈地跳动着,时而同时一齐顶到最深,像在斗争一样互相挤压,时而交错着进出,毫不留情地蹂躏着这具丰美的女体。
两处小穴都被啪哧啪哧地碰撞搅弄着,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受到了两双大手的光顾,所有的感官无一不在传达给纪南泠充实满足的感受。
“啊……嗯啊…好棒……唔唔……”她抑制不住地淫叫着,虚软无力地倚在琉的胸膛上。
琉压住纪南泠的后脑勺,往前狠狠地吻住那已经不自觉张开的红唇。即使和别人一起侵犯她是他从未想过的事,可这样被玩弄到失去神智的她,因为享受极乐看起来愈发的勾人,窄小的膣道更像是从未容纳过两根粗大肉棒似的,毫无缝隙地吸附在性器的肉刺上,缩绞着像是要逼他射出精华。
身体所能接触到的都是男人炙热的肌肤,也不知道到底高潮了几次,除了极致的舒畅快感以外,纪南泠几乎再也无法感受到其他了。
被一股又一股的精流浇灌着,纪南泠终于承受不住而迷迷糊糊地晕过去,她意识到自己要时隔许久地睡上一觉了。
仙途多舛18【本篇np注意】
随着长老的一声礼成,元风裳和沐怜央正式结为了道侣。
纪南泠站在台下举起手鼓掌,高台上身穿红衣的两人看起来极为般配,她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
仪式完毕之后,人群便开始涌动起来,有些修士登上台去当面祝福这对金童玉女,还有一些则是先行入座去了。
纪南泠也想上去与师兄师姐说说话,但走了两步便不慎被人流挤得一个趔趄,撞上了旁边弟子的肩膀。
“抱歉。”她迅速地退开,冷淡而有礼地道。
“小年糕倒是第一次对我如此客气。”对方是一张纪南泠从未见过的生面孔,却吐出了无比熟悉的声音。
惑星?!纪南泠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但也不敢大意,用传音入密悄悄与他对话。
“你怎么会来这里?”
“偶尔也想瞧一瞧,这名门正派的双修大典是如何进行的。”惑星在人潮中慢悠悠地前行。“若是小年糕穿上这身衣服,定然很美。”
“……那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吧,此处人多,绝非安全之地。”
“不用太担心我。”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我没有担心你!只是不希望师兄和师姐的喜事被破坏罢了。”
还未等到惑星的回复,纪南泠的肩膀便被人拍了拍,原是平日里与她也有过一些交流的成师叔。
“小年,怎么还不上去?”白发白须的老人和蔼地道。
纪南泠应了声是,再回头已经看不见惑星了。
看见小师妹在下面奋力赶过来的样子,沐怜央的嘴角不禁扬了起来,但视线不意间移到后方那名男修身上时,不知怎地,令沐怜央心头浮上了一种极为糟糕的感觉。
仿佛那是毁天灭地的灾厄。
可那人怎么看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内门弟子,身上穿着的还是级别最低的服装,为什么会让她无端地觉得恐怖和压迫?
“怜央?”元风裳握了握沐怜央的手,看她脸色发白便体贴地道。“是不是太累了?”
这几天沐怜央忙得团团转,元风裳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
“我没事。”手上的温度让沐怜央感到安心不已,只要有元风裳在身旁,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害怕。
沐怜央定了定神,再看过去,那名弟子已经入了席,但从他身上再也没有感知到任何东西了。
可能是错觉吧……
“不要逞强,去那边稍事休息吧。”
“没错,新嫁娘可不能出什么状况。”纪南泠终于爬了上台,笑着将贺礼递给一旁的道童。“啊,恭喜师兄师姐喜结连理。”
最终沐怜央也拗不过元风裳,在他的坚持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说起来,还以为师父会出关的。”纪南泠在旁边陪着沐怜央休息。
行天没有来着实让纪南泠松了一大口气,她身上属于惑星的异常气息很可能会被师父察觉到。
虽然早晚都要面对,但在完全摆平问题前,能拖一天是一天。
“其实,是因为我们没有通知师父。”沐怜央端着热茶,解释道。“他老人家还在闭关,非有重要的事不能打扰。”
“可是,见证徒弟结为道侣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吗。”
“不,今天的只不过是一个走过场的仪式而已,我和风裳都希望师父能见证的是……我们的以后。”沐怜央笑得羞涩又喜悦。
“诶——”纪南泠没想到两人居然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也显然表明了他们有可以一直走下去的信心。“师兄师姐一定会百年,不,亿年好合的。”
“倒是师妹你。”沐怜央放下茶盏,反过来发出提问。“打算什么时候和琉……?”
“恐怕还要再等等。”纪南泠若有所思地抚了抚杯身。
沐怜央大抵可以猜到自家师妹似乎是隐瞒了什么,不由得凝重了表情。
“师妹,要是遇上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只不过是小事罢了,很快就能解决,师姐不必担忧。”纪南泠歪歪头,莞尔道。“不要板起脸嘛,师姐应该要一直幸福地笑着才对。”
沐怜央的人生,终于和上一世的悲惨遭遇彻底割裂了开来。
那日过去后,纪南泠又在青霄宗呆了五天,就动了身,与琉和惑星一起下山云游。
离开时纪南泠特意没有用任何仙术,只是像凡人一样慢慢地走远,虽然没有回头,她也知道沐怜央和元风裳一直目送着她。
下次回来的,大概就是真正的年酒了。
虽然外表还是一个灵秀的少女,实际上纪南泠在这个世界里活了这么久,已经是个几百岁的老家伙了,也因这长久的相处,和那些人的感情也比以往还要深一些。
即使理智如纪南泠,也难免有些不舍。
离开青霄宗的范围时,惑星一瞬间就出现了。
三人将会按照预定的那样,先一同走过附近的几座城,之后分开两路,纪南泠和琉到西海,惑星回千机宫收获成果,然后在原主的老家林城汇合,再一同前往北方的极上冰原。
而妖修的大本营也在北边,饰玉这时还未当上妖王,仍然在争取的阶段,纪南泠相信饰玉会需要她助他一臂之力的。
“你刚夺回宫主之位就离开,没问题么?”纪南泠拢了拢斗篷,问。
三人都适当地改变了容貌,现在看起来都是十分不起眼的模样。
“无妨,即使我不在,也无人能威胁到千机宫一分一毫。”惑星从容地回道。
他精心训练过的部下都是一骑当千的高手,宫内更是形成了一套即使群龙无首也能运转的系统,因此他失踪的期间,无数人想趁虚而入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了。
纪南泠确实非常了解千机宫的防御有多坚实,她之前暗中潜入多次,然则最终也没达成目的,还有几次险些被发现了。
她以后必须要想办法亲自去千机宫宫内一趟,破坏那个能与魔界通信的物件。
上一世惑星就是利用那个与魔界女王里应外合,强行打开了魔界之门的封印,使得人间生灵涂炭,还牵制住了行天。
在修为达到更高的阶段后,纪南泠也再尝试过好几次。但是她发现若要彻底破坏这东西,发出的动静绝对会引来守卫。她没有全身而退的信心,于是最终只能布下一个极小的机关阵法,不过作用也仅限于一旦这个物品被使用了,她就能知道。
不过现在为止惑星还没有与魔界取得联系,一切仍在纪南泠可以掌控的正轨上。
仙途多舛19【本篇np注意】
“怎么可能!”
原本已做好承受皮肉撕裂痛苦的蓝七,却未料到那宫主的象征只停留在指尖,没有再前进哪怕一寸。
他尝试着往前推进,但那印记非常不给面子,反而弹了弹,在空气中悠然地蠕动着。
祭坛下,众宫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蓝七紧锁了眉头,他并没有狂妄到觉得这种情况的出现是因为自己过于强大,恐怕是代表着……
他连接受考核的资格都没有。
“哦呀,看来你还不够格呢。”
一道蓝七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徐徐响起,他猛地转头,目光直直落到队列最末端那个带着银制面具的红衣人。
“你果然没有死。”蓝七咬着牙,充满愤怒地将手上的东西往地下一摔。
象征宫主身份的标记落下到一半,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转了向,灵活地飞到了那人的手上,倏地消失不见。
“呵。”
惑星以那只带有印记的手摘下面具,一瞬间,那夺人心魄的美令在场的众人都恍若置身梦中。
“诸位,本尊回来了。”
“酒酒,我已经能看到海了!”琉看见远处那片熟悉的蔚蓝,高兴地回头向纪南泠报告。
两人正坐在马车中,朝着西海码头的方向前行。
“嗯,琉马上就可以回去了。”纪南泠懒懒地靠在车身上,笑着回道。
因为她,琉已经许久未归家了。那就尽量多呆一段时间吧。
“对了……”琉收起兴奋的心,端正地坐回原处,取出小刀在手指上深深地划了一下,蓝色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人类必须要饮下人鱼的血,才能在海底自由地呼吸和行动。”
“我从前也未曾给别人喂过血,不知道效用如何,酒酒尽量多饮一些罢。”琉将手指伸到她的嘴边,因疼痛和失血脸色微微苍白。
“只要一点就可以了。”纪南泠眨了眨眼睛,张口含住琉的手指。
师姐为她特地炼了极品避水丹这件事还是别说出来好了……
“客官,到了。”车夫勒停了马,敲了敲车厢的门沿。
两人从马车上下了来,由琉带路往偏僻的地方走去。码头上十分热闹,光明正大地在这附近跳下海的话,很可能要被误会成殉情。
“恭迎吾主回归!”
时隔许久,惑星再度坐上了千机宫的王座,他的身上只是一套简单至极的红衣,却依旧风采斐然。
两派人马在前段时间的内斗中损失惨重,而最终形势倒向了蓝七一派,而为了防止他人反扑,蓝七还留了最后一手。
可惜在那之前,惑星就已经从内部吞噬了他的势力,趁着内部的斗争,双方人马中能够拉拢的人才都为他收用了,而那些不为所动的则是杀了之后嫁祸给对方。
惑星素来在宫中颇得人心,再加上蓝七极信任茗纱,因此事情进展意外地顺利,如今蓝七和有反叛心思的长老,都成了彻头彻尾的败家之犬。
望着底下那一双双爱慕崇拜的目光,惑星忽然想到了纪南泠。
若是亲眼目睹了刚才他如何在众人的簇拥下一步步登上这正中的位置,她也会用这种灼灼的眼神看他么?
不……怕是不会的。
惑星自嘲似的笑了笑。
“扑通。”两道身影消失在波浪里。
海中是人鱼的天下,这话一点不假。
琉一入海就变回了人鱼的身体,在自己主场的鲛人看起来比平常还要鲜活灵动许多,他牵着纪南泠的手,愉快地游向深海,途中遇见的鱼群都与他打招呼。
这回要去见琉的家人,纪南泠还是有点担心的,虽然他们一族都十分良善,但她可是把琉给拐跑了这么久……
希望准备的这些礼物合他们心意吧。
“你就是酒酒吗?”
被十来双眼睛同时盯着,就算它们都漂亮得像玻璃珠一样,纪南泠心里还是默默地流下了冷汗,脸上倒是维持着和平时别无二致的清冷神色。
“是。”
然后纪南泠就被这群人鱼一拥而上围住了。
“哇!莉莉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人类耶!”
“酒酒你的脸颊好软,比贝壳的肉还好摸。”
“你的胸部比我大好多哎。”
“小如我还没有试过化出双腿呢,要是像酒酒的这么好看就好了。”
“不,不要乱摸啊!”
雌性人鱼们鲜少接触外来者,热情得纪南泠有点承受不住,连忙悄悄抛了个眼色给琉。
可惜琉刚想去把纪南泠从他的姐姐妹妹手里解救出来,就被父亲给强行拉去谈心了。
仙途多舛20【本篇np注意】
因为人鱼一族的热情款待,纪南泠和琉比预想中的还要多逗留了几天,才向着林城出发。
惑星比他们早到了两日,身边没有带任何随从。
“再晚些我就要去西海捞人了。”惑星笑吟吟地跟着她从客栈里走了出去。
“那我们倒是回来得正好。”纪南泠确认了一下没有被跟踪,才领着两人来到城中的一座宅邸,推开门进去。
当时年氏一族上下百余人,一夜之间被人屠杀殆尽,整个府邸也被烧成了废墟。
原主当时连夜从林城中逃离,之后流浪街头,偶然被青霄宗选中。
而当她再次回到故乡时,得知当初是年家的旁支帮忙置办后事的,为了回报她便出钱资助他们的生活,并且承诺若是遇到困难她定会尽力相助,只不过有个条件是要打理好那座在原址上重建的年宅。
过去的数百年纪南泠一直都会定期回到这里,拜祭故去的亲人,今次前来也不例外。
至于年家当时到底为什么会被灭门,连原剧情中都没有提到,而年酒当时岁数还小,记忆也不清晰。
不过纪南泠收集到一些线索之后,已经有了些眉目……
“姐姐你是仙人么?”
纪南泠从祠堂里上完香出来,就被一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男童扯住了衣角。
“何出此言?”她蹲下身,与男孩儿平视。
外人应该不能轻易进入这里,这孩子大概是年家的。
“因为叔叔说过,庇护我们家的高人这几日会到这儿来。”小男孩糯糯地道,水汪汪的眼睛扑闪扑闪。
他最近每天都会到这座空宅来,终于蹲到了。
“而且姐姐长得这么好看,一定就是仙人了!后面这两个就是你的奴仆吧!”
后方的琉和惑星:“……”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纪南泠以手掩嘴暗暗地笑了笑。
“我,我叫年熙。虽然叔叔想要向仙人求助,可是爷爷说不行,还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来打扰你……”名为年熙的男童紧张兮兮地道。“所以姐姐千万不要供出熙儿来!”
“好,绝对不会说出去的。”纪南泠以食指抵在唇上,做出保密的样子。“那熙儿不惜违抗命令也要在这里守着,是想对我说什么呢?”
虽说得到了修仙者那样的承诺,但那么多年,一代又一代过去了,他们都不曾挟恩图报。这次遇上了连小孩子都想要向她寻求救助的事情,居然也不想麻烦她么?
“求姐姐帮帮我们,山神大人他……”
“年熙!你在这里做什么!”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把年熙的话给吓停了,白发中夹杂着点点黑色的老人急急上前,提起年熙的衣领就向纪南泠道歉。
“孙儿年幼无知,多有冒犯,请勿怪罪!”
“可是……”小孩还不甘心地挣扎着。
“可什么是!还不快跟老朽回去!”
“慢着,你是年缪吗?”纪南泠伸手拦住两人的去路。
“咳,正是在下。”年缪看了看眼前那个没有任何变化的少女,颔首。
纪南泠感叹了一下,上次见他还是个青葱少年呢,现在居然连孙子都有了。
“许久未见,不若给我说些这城中奇闻轶事?”她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比如,山神大人之类的。”
年缪叹一口气,只能如实道来。
林城背靠群山,而在十年前,这绵延的山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山神。
山神依靠着预言和赐福得到了城中人民的虔诚信仰后,便向他们索要东西——每个月提供一定量的贡品和一个年轻貌美的纯阴处女,否则灾祸就会降临。
最初老百姓深信不疑,但也渐渐生出了怨言。虽然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违逆,可这山神也有能够施以惩罚的力量,并且盲目地信仰着山神的城主不允许有人随意外迁,整个城就都活在了山神的统治下。
近年来城中符合条件的处女越来越少,山神得知后竟提出已嫁过人的女子也可以。
不幸的是,年熙的母亲正是这种纯阴体质,被城主选定了要当下次的祭品,所以年熙不顾受罚的风险,也想要向长辈口中的仙人求助。
年家人不与她说这件事,大概是因为觉得她一个修仙者是无法反抗神的吧。
不过照纪南泠看来,那家伙绝非所谓的山神大人,只是个打着神的幌子招摇撞骗的邪修而已。
“原来如此。”纪南泠听完,波澜不惊地点点头。“那我且去会一会这山神大人。”
拒绝了伪装成祭品的要求,纪南泠让年缪找了往常送祭品的人领路,一行人光明正大地上了山。
“接下来我也不清楚路了。”青年在一处山洞前停下。“祭品送到这儿我们就必须离开。”
“你们先行归去吧。”纪南泠点点头,就要往里走。
“慢着,还是改日隐瞒身份再过来,让山神放松警惕比较好吧?”老人担心地提议道,顾忌着有外人在场,特意没有用任何称呼。
“无碍,那里面的只是一个装神弄鬼的修仙者而已,而且很弱。”
“很,很弱?”
“若是够强,就不会在这儿以神的名义,利用普通人的畏惧之心行骗了。”纪南泠不屑地朝黑暗中看了一眼。“走吧。”
她这话听起来充满了傲慢和轻视,但并无一丝错误。
惑星扬了扬嘴角,紧随着跟了上去。
三人一进入山洞,挂在洞壁两边的火把便自动点亮起来。
“哦?看来山神大人在欢迎我的到来。”纪南泠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就朝深处走了进去。
也许是想要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外来者一次下马威,路上三人遇到了许多机关和妖兽,不过都不能阻挠住他们前进的脚步。
砰的一声,那扇青铜制的大门被打了开来。
“何等失礼!尔等竟敢闯入山神的洞府中!还不速速离开!”宽敞的大厅中,一名褐色衣服的男子愤怒地呵斥道。
“啧,还装上瘾了?”纪南泠轻蔑地用剑尖指着山神。“要离开的人是你这个冒牌山神。”
“放肆!”山神脸色一沉,挥动衣袖,地面上便出现了一条泥土凝成的龙,气势汹汹地向她袭来。
纪南泠正要迎上去砍碎那龙,却被惑星横伸出手拦住,土龙在半空中消散。
“怎么了?”她奇怪地看过去。
“他乡遇故知。”惑星莞尔,解去了术法,露出原本的容貌。“单尘,许久不见。”
“主上!属下得罪了。”单尘立马恭敬地下跪在地。
惑星超然的风度与气势,世间再无其二,何况单尘在他手下这么久,绝不可能认不出来。
“原来是熟人啊?”纪南泠鼓了鼓脸颊。
刚才听到这山神要求拿纯阴体质的处女当贡品的时候,她就怀疑可能是练双修功法的邪修,结果原来还是千机宫里出来的祸害。
不好!她在林城一直以本来的容貌行事,而这人看到了她和惑星一起同行……
不过若是他的主上提出要求的话,单尘应该会识相地把嘴闭严吧。
“缘何在此?”
惑星一问,单尘便一五一十地答了出来。
十年前他因为性格冲动而与蓝七发生争执,被抓住了把柄之后受了严厉的刑罚,负着重伤被赶出宫外。
这十年来他潜藏在林城里用凡人女子疗伤,也不忘时常去打听千机宫的消息,下一次外出的时间则是明日。
恰好在明天前,因为巧合而与宫主大人在此重逢,既然如此,单尘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
他定要继续跟随主上!
“起身罢,来之前麦萩与本尊提到若是能找回你,再好不过。”惑星动作优雅地扶起单尘。
“主上,单尘愿……”单尘惊喜的表情定格住了,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到那插在丹田处,连着他的元婴一同穿透了的匕首。
“可惜了,此行一无所获。”惑星微笑着转动刀刃,一遍又一遍。
“主……上……”单尘灰飞烟灭之际,眼神也没有染上任何怨恨之色。
纪南泠在旁边看得愣了神。
惑星竟然就这样笑着灭杀掉了忠心的下属,不过……也算是死有余辜。
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她一次也没有杀过人,也尽可能地避免不必要的死亡。
若是对他人说青霄宗那个喜怒无常的年酒手上一条人命也没有,怕是会被当成一个虚假至极的笑话,不过纪南泠的确做到了,虽然哪一天这个事实就会被打破……
即使没有亲手杀过谁,但纪南泠觉得看着单尘在面前死去仍然冷漠如斯,只想着要去关心被囚禁的姑娘们的自己,手上早就已经沾满了无形的鲜血了吧。
祭品们被分别关押在两个巨大的房间,那里面寒冷又肮脏,在纪南泠打开门时她们的眼中也没有出现光亮,甚至在她解释她们已经得到自由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相信。
让琉回去通知年缪后,纪南泠又费了一番口舌,就算将手脚的镣铐都解开,还是没人信她,大概是单尘一直以来都用这种恶劣的假把戏来欺骗她们,所以现在就算是真的也不敢轻易相信了。
可是,为什么惑星一出面说了几句话,就做到了她刚才花半天功夫也没完成的事情?
罢了罢了,反正结果最重要,姑娘们愿意从这儿出去就够了。
厅中燃起了火堆,两人让女子们取了衣服披着,围在周边取暖。
纪南泠定睛一看,这烧得正旺的可不就是在修仙界都极为难寻到的红莲业火么。
倒是很符合惑星的一贯作风。
“奢侈。”她小声评价。
“小年糕,过来。”惑星伸出手。
虽然惑星又披上了那副只能称得上是普通好看的脸皮,但周身的气度和温和有礼的举止从刚才起一直吸引着姑娘们的目光。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女子们微微受到打击,窃窃私语间似乎在猜测着是妹妹还是恋人。
纪南泠朝着惑星走过去,心中却若有所思。
眼前这人,对于没有利用价值东西的舍弃,可谓是毫不手软,就像刚才的单尘。
在已经重登宫主位置,修为也差不多恢复完毕的现在,惑星却仍然没有动手杀掉她……
那么他自己察觉到这一点了吗?
仙途多舛21【本篇np注意】
修仙界中,不乏在到达瓶颈之后无法突破,于是回到故乡颐养天年的修士。
纪南泠此行便在北方的禄州里,偶然遇到了一个这样的人物,这位前辈恰好还有个爱好是研究古老的咒术。
纪南泠当然不可能说出自己在寻找解双情咒的方法,只是以她对这方面也很感兴趣为借口,再加上那位前辈与行天也有些交情,纪南泠便得到了在他的藏书阁内自由阅览的资格。
不过……她翻遍了全部书,读了所有的玉简,都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唉。”将最后一根玉简放回原位,纪南泠叹了口气。
这几天她被一堆文字弄得头昏脑胀的,虽然没有达到原本的目的,然而往好的地方想,确实是学习到了不少新东西。
“小年糕就这么想找到解咒之法吗?”惑星的声音悠悠地从背后响起,伪装成随从的他端了茶与核桃酥在桌上放下。
这一年来惑星也不是没有想过趁机杀了她,将修为都掠夺过去,但始终下不了手。
他慢慢地意识到,大概自己是真的生平头一回栽在这个小姑娘身上了。
毕竟……她从一开始就是特别的。
“当然。”纪南泠拿起金黄色的糕点咬了一口。“我一直觉得那咒术十分可疑,对修炼有如此大的增幅,理应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在情况还没有变得更糟糕之前,我想要弄清楚它的本质是什么。”
这点上她的猜想是正确的,固然这名字叫双情咒,本质上却是为了下咒者提升修为的,所有的代价全由那个被夺走修为的人付出。
“真希望小年糕能晚些再寻到。”惑星失落地低首,凝视着冒起袅袅热气的碧色茶水。“如此我便可以多与你……”
“喂……”纪南泠抿了抿嘴,别过头小声地道。“我也未曾说过消除之后就要把你赶走……”
“此言当真?”他又惊又喜地道。
刚才那番话半真半假,惑星自知她当初让自己留在身边的唯一理由便是这双情咒,便先放低了姿态,倒是没想到能从她嘴里套出这样的答案。
过去他曾认为所谓思慕爱恋都是愚不可及的无用情感,可当自己真正经历时感受又完全不同了。眼前的人只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令他心悸至此。惑星如今也大致能理解蓝七缘何可以为茗纱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事了。
惑星一把抓住纪南泠的肩膀,转了过来,目中一双红玉发出灼灼的光芒。
“……嗯。”她不自然地躲闪着他灿若星辰的眼眸,受不了似的用手交叉挡在身前。“别,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少女的这种态度,反而让惑星更想现在就要了她。他牢牢钳住她,慢慢靠近过去……
“酒酒。”琉在外面敲响了门。
一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纪南泠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打开红木制的门,见得琉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上书“师妹亲启”。
“师姐传来的信啊……”纪南泠拿过信,干净利落地撕掉封口,取出被折成方块的纸张,手腕一甩信纸便平展开来。
信的开头先是常规的问候,然后沐怜央提到了门派大比,希望她能到场。
纪南泠略觉奇怪,她先前连续得了三次第一已经不能再去参加了,而且也事先说过不会去观赛。
继续往下看,视线触及那行字,纪南泠就僵在了门口。
“此乃师尊之意,不得违逆。”
也就是说行天出关了,而且还点名要在门派大比上见到自己……
纪南泠火速将信读完,然后按原样折好放回到信封里。
“琉,你说如果我把信再随便地写个地址寄出去,是不是就可以假装没有收到过?”纪南泠幽幽地问。
“不可以。”琉认真地答道。“送信的灵鹤已经飞回去了。”
“……也对呢。”纪南泠扶额。“我们不能去冰原了,而且明日就要启程,到华隐山去。”
她已经计划好了后天就出发到妖修部落去寻饰玉的,现在只能就此打消这个念头了。
要知道年酒天不怕地不怕,也就在师父面前才又怂又乖,而纪南泠也是一样的。
“啊……你不能去!”她忽然转头,对着惑星道。
惑星歪头,以眼神询问原因。
“琉的事情……还有师父也绝对会发现我身上的异常。”想起了从前修行时的惨痛经历,纪南泠打了个冷战,心有余悸。“你不在场我受的罚可能还能轻一点……”
“行天那老古董还是这般不近人情么?”他喝下一口茶,颇为惊诧。
“不许这么叫师父!”她严肃地反驳。
“好。”惑星笑得灿如春阳。“不过我现在可不像那时一样打不过他了,小年糕放心罢。”
“那里可不是供你们打斗的地方!”
仙途多舛22【本篇np注意】
纪南泠一赶到华隐山,连片刻也没歇息,便马不停蹄地去与行天会面。
“弟子参见师父。”纪南泠规规矩矩地拱手行礼,一旁的琉也跟着弯下身。
“免礼。”行天淡淡抬手,他面如冠玉,眉目俊朗,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却给人一种遗世独立,高不可攀之感。
“鲛人之事吾已听怜央说了。”行天声如寒泉,平静幽深。
“师父,他便是琉……”纪南泠拉过琉,正想要趁着介绍时多说些好话,行天却轻摇折扇示意她不必再开口。
“无须多言,为师自有判断。”
行天的目光在人鱼身上停留了一下,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仅仅是再寻常不过的一眼而已,却让琉有种彻底被看透了的感觉。
“是。”纪南泠清楚行天是个多么严格的人,琉要得到他的认可大约还需要一些时间。
“吾有事要与爱徒商谈,道友请先行离开罢,门外的道童自会为汝带路。”
“告辞。”琉颔首。
担心琉会因为自家师父这种不甚客气的态度而受到打击,纪南泠悄悄捏了捏他的手。
回以纪南泠一个安抚的眼神,琉便转身迈步向外。
虽然刚才的会面令琉有点沮丧,不过……该说真不愧是师徒俩吗?在琉看来两人在面对外人时那副傲然疏离的态度还真是如出一辙,只不过有所区别的是,深入了解之后就能触到她娇软可爱的一面,而行天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凛冽清冷,除了在乎的人之外,谁都不放在眼中。
“道友,这边走。”女道童脸上泛起红晕,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而且还是一名男子。
“有劳了。”琉关上门,礼貌地向她道谢。
屋中只余师徒两人。
行天从座上站起,缓步走到纪南泠身边,攥起她的手腕。
果不其然,行天更清楚地感受到她体内灵力的流动和修为的增长程度非常诡异,若他没猜错的话,这应当是……
“酒酒,吾闭关之时,发生了何事?”他严厉地问道。
尽管纪南泠已经费尽心思去掩饰,但到底瞒不过行天。
“……徒儿触犯门规,应当受罚。”饶是惑星跟着来了,纪南泠也没打算让他现身。
“为师允许你解释缘由。”因为徒弟的隐瞒,行天略微动了怒。他认为自己教出来的徒弟绝非轻易行差踏错之辈,定然是事出有因。
“错了就是错了,弟子无甚可解释的。”纪南泠跪倒在地,仍然没有松口的意思。“求师尊责罚!”
“年酒,你当真不愿说?”
“……请师尊恕罪。”
看来他最疼爱的小徒弟今天是铁了心要违逆自己了。
“大比过后,与为师一同回去。”
行天沉了脸色,一点点释放出高阶者的威压。纪南泠只感觉泰山压顶般的重压迎面而来,她脸色青白,几乎喘不过气,脑内轰鸣不止,嘴角渐渐渗出了血丝。
纪南泠自知这回惹了行天生气,恐怕没那么容易收场,不过她也有自己的一些考虑。
此处到底是门派大比的场所,师父再怎么样也不会下太狠的手。而回青霄宗之后师姐还会为她求情,彼时他的气应该也消得差不多了。且行天素来护短,对她还容易心软,只要再想办法周旋一番,就可以解决了。
“这里可真不好找啊……本尊险些就迷路了。”
随着男声的响起,令人窒息的压力骤然消失,纪南泠捂着喉咙,神色恍惚地回过头。
“小年糕,我来晚了吗?”惑星笑眯眯地合上门,除去脸正在剥落变化之外,整个人悠闲得像是在家中行走一样。
“惑星……原是跟汝有关么?”行天面露不豫之色。
“不错,我自是会对她负起责任的。”惑星将她从地上扶起,轻柔地用衣袖为她拭去嘴角的血。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行天握紧折扇,顾忌着爱徒便没有发出攻击,只保持着十分警戒的状态。
“我们且来探讨一下本尊是否有资格罢。”惑星将纪南泠推出怀中,温声道。“小年糕,你先回去等着。”
“你怎么来了!”纪南泠的脸纠成了一团,表情复杂。
“解铃还须系铃人,交由我解决即可。”惑星莞尔,他的声音依旧有着一种独特的华丽感,每个音节末端都像是开出了花。
“酒酒,退下。”行天冷肃地命令道。
“弟子遵命。”心知自己再呆下去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她便叹口气退了出去。
仙途多舛23【本篇np注意】
也不知道惑星到底对行天说了什么,两个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行天只对纪南泠说了她可以继续去云游之后,便没有再继续追究,甚至表现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觉得奇怪,去问惑星,却只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纪南泠是一百个不信,若是别人还有可能,但师父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会被这种话语打动?大抵是惑星用上了什么手段来威胁吧……
不过即使两人现在都不愿说,只要不影响到她完成任务,日后让原主自己来寻求答案也不迟。
次日,举行过开幕式后,门派大比便正式拉开了序幕。
青霄宗的席位上行天坐在最顶,他的三名弟子则是位于下首,纪南泠因为自家师父就在不远处所以保持着规规矩矩的样子,连带着由于第一次到这种场合来有点兴奋的琉也冷静下来。
惑星居然光明正大地变了脸也坐在一旁……
比试分为三个阶段,第一轮先是将各级别的修士们以抽签的形式分成五组,每个小组的成员一上台就互为敌人,胜出的十名方可进入下一轮。
一开场就是如此精彩的大乱斗,纪南泠来了兴致,专心地观看起来。
毕竟看他人斗法,修士自身也是可能会有所感悟的,要知道多少人就是缺了那么点领悟而一辈子都无法突破到新境界。
高级第一组的战况非常激烈,有六名修士在他人还没进入状态时就自然地聚到了一起,攻击起零零散散的参赛者。而其他人见他们如此也临时结了盟,与之对抗。
纪南泠仔细一望,便看出最先集结的几人都是两仪派的,而那个游刃有余的指挥者,巧得很,正是庄凉羽。
看来他解开了心结之后也算是大有收获,如今的庄凉羽稳重而沉静,在战场上能够冷静地对形势作出判断。
胜负不久后便分了出来,晋级的十人中,那两仪派的居然就占了五个。
庄凉羽扶着受伤的同门师弟,慢慢往台下走去,他不太确定两仪派的观战席具体在哪儿,便朝着印象中的那个方向看过去。
不经意间有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庄凉羽的脸色猛地一变。
“年酒和惑星,还有琉为什么会……”
他心中震荡不已。
那日找过沐怜央后,庄凉羽其实并未完全死心。
他冒着风险也去了秘境,但发现和上一世不同,青霄宗派出的人是年酒而不是沐怜央,回去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异常,甚至之后沐怜央还与元风裳成为了双修道侣……
也许只是一场梦,而不是所谓的前世,他不应该受那些回忆所束缚。
想通了之后庄凉羽便潜心修炼,取得了显着的成效,直到今日为止一切都没有异常。
上一世他也曾见过同一张脸,那是惑星的伪装,因为庄凉羽恰好是受骗者,所以记得颇为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暂且压下那股惊疑,庄凉羽继续行走。
也许只是巧合,那个人不是惑星……毕竟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沐怜央已经“死”了,魔界之门也被打开,所有的一切都不相同。
那么难道是因为那时的……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想办法求证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
仙途多舛24【本篇np注意】
门派大比的第二轮结束后,纪南泠回到自己的房内正准备小睡一会儿,便有不速之客来打扰了。
上次久违地入眠后,她在梦中看见了一些模糊不清的、属于原主的幼时记忆,所以在那之后纪南泠空闲之时便会或长或短地睡上一觉,试图以此得到更多线索。
不过庄凉羽会找上门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年姑娘,你还记得上次我说过什么吗?”庄凉羽定定地看着纪南泠,问道。
“不记得了。”她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庄凉羽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么,听我讲个故事吧,上一世的你……”
前世在两仪派中发生过的事,今生也按照轨迹进行,因此他的记忆在其他方面没有出现偏差。
而这几日,他设法打听过了关于她的一些事情,发现一切以秘境之行为分界线,沐怜央与年酒的命运走向彻底改变。
庄凉羽想起之前掳走沐怜央的时间,正是秘境开启前不久,难道是因为他愚蠢的举动,让她承受了这番无妄之灾?
“抱歉,我没有兴趣听你的梦话。”纪南泠摆摆手。“比起所谓不知真假的前世,活在当下更重要。如果只是想说这些的话,那请回吧。”
重生者是个意外的变数,真令人头疼。
她认为庄凉羽还是像之前那样把握好重生的机遇认真修炼,一步步成为大能更好。
若是被惑星知道庄凉羽发现了他的身份,和与她的关系的话,不止是庄凉羽,很可能他身边亲密的人都会招惹上杀身之祸。
“那说些关于惑星的事情如何?”见纪南泠拒不合作,庄凉羽干脆单刀直入。“在秘境中他强行为你施下了双情咒,现在还假扮成你身边的随从,不是吗?这都是上一世发生在沐怜央身上的事,所以我一清二楚。”
到底还是说了……
“说笑了。”她冷着脸,庆幸刚才自己暗中张开了结界,否则若是隔墙有耳……
“我和师姐都与千机宫的宫主素不相识。”
“若我说的并非事实,你何必设下隔绝的结界?任由那个随从被查证便是。”庄凉羽以纪南泠的谨慎来反击。
“那又如何?”看来她再否认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想要威胁我去做些什么,否则就大肆宣扬此事吗?正合我意,反正瞒了这么久我也已经觉得烦了……”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她叛出师门,背负起所有的罪名,只是这样就不得不与青霄宗的人干戈相向了,否则无法让他们摆脱与邪修有联系的嫌疑。
纪南泠起身,纤长的五指覆盖上庄凉羽的手背。
这是他第二次误她的事了。
“不过,在那之前先把你做成冰雕丢出去好了。”
庄凉羽感觉到血液在一点点凝结,手掌已经完全被封入了冰块之中。
“不,我并没有那个打算。”极低的温度反而让他的头脑更清醒了。“但是如果沐怜央知道了她最疼爱的小师妹代替自己承受了什么事情的话……”
庄凉羽没有感受到任何杀意,甚至认识到了先前她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正是为了让他不卷入危险中。
“恭喜你,准确地抓住了我的弱点。”纪南泠松开手,冰便停在了庄凉羽的肩膀前端。“所以庄凉羽,你所求的是什么?”
“我得知,门派大比过后你会继续云游,届时请带上我。”他活动了一下渐渐解冻的手指,坚定地望向她。
被施咒的人极可能死亡,上一世沐怜央能活下来实在是个奇迹。而庄凉羽认为她被惑星缠上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希望能够尽力地保护她,补救一切。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惑星至今都没有下手,也许是因为一直未被发现,所以能够等到最佳时机才掠夺修为。
“恕我拒绝。”纪南泠想都没想地摇头。
“年酒,我想帮你。”庄凉羽清俊的面容上满是真挚的诚恳。“我有着重生的记忆,所以一定能派上用场的。”
“我的事与你无关。”她用神识查探了一圈周围,发现没有任何人才安心。
“恰恰相反。”他愧疚道。“也许正是我害了你。”
“害了我?庄凉羽,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本姑娘好得很呢。”
“有些缘由……我日后再详细告诉你。”
见庄凉羽如此执拗,纪南泠心知就算他无功而返,之后也肯定会偷偷跟上来的。
“……只要你别在惑星面前露出马脚。”
仙途多舛25【本篇np注意】
“小年糕,你又招惹上别的男人了。”
“酒酒,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一回到房中,纪南泠便被迫面对琉与惑星的质问。
全因今天门派大比结束时,拿了高级组第一的庄凉羽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出了要和她一起游历的请求,而且还利用了自己是元风裳远亲的这层关系,让师兄师姐为他做说客。
庄凉羽还真行,如此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即使惑星日后对他起疑,也会有所顾忌,不至于立即痛下杀手。
“只是一同去云游而已,师兄师姐都那样说了,我可不能驳他们的面子。”虽然纪南泠本身就答应下来了,不过还是借此机会把责任推出去吧。
“他的目的绝不单纯。”惑星看得明白,庄凉羽那眼神,一看就知道在觊觎她。
“我赞成……不过,他对酒酒应该没有恶意。”琉的直觉一向管用,他察觉到庄凉羽是友非敌,但仍然有些担心。
“总之小心行事便是,尤其是你……”纪南泠别有深意地看了还裹着随从皮的惑星一眼。
“这是自然。”惑星笑了笑。“不过,小年糕是否要和我一起回乡探亲?”
惑星是打算回宫中查找解除双情咒的方法。那时他不过一时兴起,随意地翻了翻,但若他没记错的话,那本书注明了它是上册,而下册,大约就是记载如何解咒了。
“好呀。”纪南泠则是想去毁掉与魔界的通信宝物,自然一口应承下来。
次日离别之时,行天抚了抚纪南泠的头,只淡淡地道了一句“为师等你回来。”之后便先行和青霄宗的人们一同归去。
她浅浅地抿了抿嘴唇,便和三人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庄凉羽的加入,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虽然惑星不知道庄凉羽实际上是清楚他的身份的,但表面上,庄凉羽在的时候惑星仍然必须扮演好仆人的角色。除此之外,三人相处得倒是还不错。
和匆匆忙忙赶去华隐山的来程不同,再次向北方出发时,一行人的脚步就放慢了些。
譬如今日,乌云密布的天上下起了暴雨,纪南泠便决定了暂且找个客栈歇一夜,雨停了再赶路。
“叩叩叩。”
“请进。”纪南泠将身上抖落的水珠弄干,应道。
出现在门后的是庄凉羽,他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上。
“掌柜送过来的,说是担心我们受寒。”
“嗯。”她随意地点点头,折回身去整理床铺。
虽然他们一行人都不是会感染风寒的体质,不过掌柜如此好心她就收下了。
作为回报,明日的房费多付一些罢。
“年姑娘。”庄凉羽放下汤水后却未马上离去,似是有话要说。
“何事?”纪南泠头也不回,手上的动作未停,听见庄凉羽一步步向她走近。
他站到她身旁,施下了隔音的结界。
“可以告诉我,当时为何是你,而不是沐怜央去秘境么?”
又来了。
短短两个月期间,庄凉羽逮着机会,就会和她说前世的事情,或者问她这种问题,虽然没几次得到答案。
“因为秘境里有我想要的东西,而师姐当时需要为门中弟子炼制丹药脱不开身。”她今日心情不错,便给出了回答。
“惑星和你是如何相遇的?”庄凉羽继续问道。
“我不想说。”纪南泠捏了捏被角,不愉快地拒绝了。
“那便换个罢,当时是出于什么原因,将琉买了回去?”
他当自己是在审问犯人吗?
“……”纪南泠缓缓直起身子,转过来面对着庄凉羽。
虽然她比他矮上一个头,但莫名地能让他感受到不小的压力。
“庄凉羽,你问够了吗?”
纪南泠抓住庄凉羽的衣领,用力一拉,他便跌了下去,躺在床上。
她跨坐到他的腰上,慢慢地俯下身去。
“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愿意闭嘴?”
纪南泠的脸在眼前渐渐放大,庄凉羽心中隐约生出一些期待,慢慢地合上了眼帘。
温热的气息越来越接近,却在一寸之上戛然而止。
“庄凉羽,你为何要闭眼?”恶作剧得逞,纪南泠笑得整个肩膀都在抖,那份颤动通过贴近的躯体传递给庄凉羽。
实际上被他贸然打乱计划让纪南泠很是火大,然而考虑到带着庄凉羽去攻略饰玉显然会更为困难,所以她干脆决定放弃饰玉,选择攻略庄凉羽,让这个不确定因素归到己方。
她的时间不多了,要尽快完成任务。
“……”他窘迫地睁开双目,脸上蒸腾起阵阵热气。
“实在愚钝,一味沉溺在那些所谓的前世记忆中,有什么意义?”纪南泠从庄凉羽身上离开,坐在床边晃荡着双脚斜眼看他。“回去吧,若是以后再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当心我将你剥光了冻成冰块丢回两仪派。”
虽然要攻略,但她也不急在这一时。
庄凉羽仰躺在并不柔软的被褥上,自嘲地笑了笑。
他的确一直没有从上一世中走出来,包括再次遇见她之前,那段自以为已经挣脱束缚的时间。
倒不如说从重生开始,庄凉羽就很少感觉到他是真实地活着的,有时他甚至无法分清自己身在何处,到底前生的经历是梦,还是现在的一切才是虚幻的?
但只有在她身边的时候不同……
“怎么还赖着不走?”纪南泠嫌弃地戳了戳庄凉羽。
他这才反应过来,缓缓支起身子靠近过去,伸出双手虚虚地将她抱住。
“你又想做什么?”纪南泠丝毫不为所动,任由庄凉羽一点点收紧手臂。
“你说得对,我不能总是想着那些事。”他低声道。“所以……年酒,让我成为你的罢。”
他的嘴唇轻触上她脖间的肌肤,充满了暧昧的暗示。
“哈?没想到你不仅蠢笨,还很无耻。”纪南泠失笑。“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这种无礼的要求?”
“我知道的。”庄凉羽低声道。“打从一开始,即使不喜我成日惦记着前世,你仍然想将此番变数放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不去影响沐怜央等人。如今我这个变数主动提出想要建立更深的联系,你如何会拒绝?”
在分析自身处境的时候,庄凉羽还真是令人瞠目结舌地准确无比呢。
“不错。”她往后一仰,便带着他一起躺到了床上,灵活地翻了个身,便再次压在他身上。“不过,日后你若是后悔了,我可不管。”
“你怎知我会后悔,而不是庆幸?”庄凉羽轻笑着回道。
他的心脏仍然在疯狂地跳动,既心有余悸,也满含期盼。
“倒是什么都敢说。”纪南泠如他期望的那样,低下头真正地吻了上去。
小舌灵活地钻入口中翻弄,庄凉羽生涩地回应着,他两世都没有这种经验,只觉唇舌纠缠间甜蜜又火热的感觉令人着迷不已。亲吻间他也自然而然地无师自通,开始显得强硬起来,主动地汲取她口中的津液。
许是因为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庄凉羽愈发清晰地能感觉到那怀中躯体的娇软,两团丰盈的乳球压在他胸前,令人不禁遐想握在手中是怎样美妙的触感。
银丝从两双微肿的嘴唇上架出一条细小的桥梁,庄凉羽毫不纯熟的样子,让纪南泠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说,庄凉羽。”她表情古怪地问道。“你莫非……还是个处男么?”
“……”暧昧的气氛忽然陷入僵硬,庄凉羽整个人凝结住了。
啊,说中了……
“照你说自己重生了,那两世加起来,岂不是……”纪南泠一边说,一边开始笑。“……千年老处男。哈哈——”
“……不行吗?”庄凉羽脸憋得通红,又羞又恼。
“哈哈哈……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呃,很厉害……”纪南泠非常努力地控制自己别继续笑。
“就算没有经验,我也是个男人。”庄凉羽反客为主,猛地将两人的上下位置反转过来,发出充满侵略性的宣言。
与琉和惑星那两个祸水般的美男子不同,庄凉羽的皮相也不差,他眉眼英气,气质俊秀明朗,身材颀长,若不是被回忆所桎梏,也是一个意气风发,引人注目的天才修士。
但是这位天才的动作太莽撞,让纪南泠的后脑勺磕得有点疼……
“的确如此呢。”她配合地答道,怎么看怎么敷衍。
庄凉羽俯首下去,吐息轻轻洒落在纪南泠的脖颈上。
实际上他也有点赌气的成分在内,就算见过别人交合,到底庄凉羽没有亲身尝试过,因此他颇为担心自己无法取悦她。
但很快庄凉羽就发现他的想法是错误的,唇舌刚触上纪南泠白皙的肌肤,他便自然而然地做出了更进一步的大胆举动。
温热的舌从脖间游移往上,在彼此身体的热度变得更高后,她小巧的耳珠被柔软的唇瓣含住,大手隔了衣物,忽轻忽重地揉搓着胸前的起伏。
庄凉羽确然是有些笨拙又不太会掌握力度,但纪南泠可以感觉到那压抑的试探中,自己被小心而认真地对待着。
“唔……”绯色攀爬上脸颊,纪南泠诚实地表达出心中的躁动。
受到感染的庄凉羽也变得更为急切,不甚熟练地解开她的衣衫,费了些时间才用手心真正地触碰到那富有弹性的乳肉。
她正因为自己的抚摸触碰,而鲜活地绽放开来。他的心脏,他的分身都在有力地搏动着,证明着这一切绝非飘忽不定的虚幻。
庄凉羽看见散开的布料间是挺拔柔软的山峰,顶上的浆果已经显露出成熟的征兆,引诱着人去采摘,去品尝。
他情不自禁地含上粉色的乳首,浅浅地吸吮着。明明是理应品尝不出任何味道的,但庄凉羽得寸进尺地将其下的白嫩也纳入口中时,却渐渐品出了丝丝甘美。
纪南泠轻轻呻吟出声,情欲的波浪翻涌,激荡而起的蜜液溢出穴口,和被他覆盖住的胸前同样的粘腻一片。
片刻之后,庄凉羽放开两团雪球,畅通无阻地往下移去,经过平坦光洁的小腹,将沾了淫液的软布除去,女子的私密之处便展现在他面前。
他的喉结紧张地滚了滚,小心地伸出手指,找准了甬道的入口探入进去。
内壁贪婪地夹吸着入侵者,庄凉羽对此处桃源地尚陌生得很,便尝试着用指尖轻压起粘上来的壁肉。
他将另一根手指也插了进去,敏感的淫穴一直源源不断地分泌出蜜液,打湿了他的整个手掌。
被那种暧昧的气息所吸引,庄凉羽凑上前去,粗糙的舌面擦过整个花户,将稠腻的淫液卷走。
“嗯……哈啊……”难以抑制的快感冲上头顶,纪南泠抓紧了身下的被褥,修长的脖颈舒展开来,以美丽而诱惑的姿态承受着下身传来的阵阵电流。
可是,也不知庄凉羽是不是故意的,指腹划过了数个敏感点,却总是撩拨到一半就停下,吊得纪南泠不上不下的,渴望更为深重。
“已经可以了……”眼见着过了良久,他还在用舌头舔那颗肉核,她不满地出声,提示他应该进入正题了。
“这样就够了吗?”庄凉羽犹豫地从纪南泠的双腿间抬起头来。
“嗯……你快点……”
她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肉穴经历过那么多次欢爱,早已知晓该如何接纳男人的物件。
庄凉羽手忙脚乱地除去身上的蓝衣,他的阳具虽然是稚嫩的深粉色,但意料之外的巨大,现在被主人雄赳赳气昂昂地顶在湿漉漉的小穴口前,看上去尺寸相当的不对等。
“酒酒……”
庄凉羽还是第一次这么唤她呢。
他看起来异常的激动和紧张,捧着她的腰,滑了好几次,圆润的顶端才撑开了洞口,一寸寸推入进去。
“呜啊啊啊……”
巨大的满足感同时将两人包围,媚肉以热烈缠裹的方式来表示对肉棒的欢迎。
“好紧……呃……”庄凉羽从未体验过这般美妙的感觉,滚烫的躯体相互依偎,容纳着自己分身的窄小甬道温软湿润,他一时被舒爽感冲击得失了理智,竟然刚进入就在纪南泠体内释放了出来。
“啊哈哈哈——倒是不负处男之名呢。”感觉到他的木然,纪南泠先是愣了愣,然后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庄凉羽的脸因为挫败感而红得滴血,幸好身下的男根马上就恢复了气势,在媚肉的推搡下再度一圈圈胀大起来。
“……现在不是了。”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他咬着牙,在她体内冲撞起来。
“呀——”她毫无防备地惊叫出声,花道因为春水与精液而更加润滑,被灼热的肉茎戳刺得汁液四溢。
果然男人都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吗,刚开始庄凉羽还胡来得很,一次次的巡回往复后,方才还横冲直撞的初学者便学会了在美妙的秘密花园中寻找到特别的区域,轻轻重重地碾磨,从生涩转变到熟练。
“啊…哈啊……”有力的震颤从那一点扩散开来,酥麻地蔓延到四肢百骸,纪南泠的手在庄凉羽壮硕的背上抓出红痕,高昂地尖叫着。
早早地释放过一次后,他的自制力变得很好,口中混乱地喘息着,但将她细腿架上肩上,大力抽插的动作毫不含糊。
肉棒自上而下地嵌进小穴,入得愈来愈深,碾平每处皱褶,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女子蹙紧眉头,依随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将臀部抬高,寻求着更多的刺激。
囊袋与贝肉的碰撞声中,下身一次又一次地被填得满满当当,软肉被刺激的间隔愈来愈短,纪南泠在加快的节奏中几乎透不过气,终于耐不住这绝顶的快慰,眼前的所有一时模糊破碎,她骤然收紧甬道,深处喷涌而出的热流冲刷着那根堵在里面的硬铁。
庄凉羽闷闷地低吟了一声,层层叠叠围上来的媚肉让他头皮发麻,险些又没守住精关。
纪南泠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整个人洋溢着动人的媚意,庄凉羽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轻浅地吻着。
“酒酒……我表现如何……?”秉着自己的好胜心,他低哑了声音问。
“唔……尚可。”她回过神,戏谑地答道。
“如此,我便以勤补拙罢。”庄凉羽将肉棒抽离些许,又再次深撞进纪南泠体内。
说是这么说,饶是庄凉羽食髓知味,也算颇知分寸,没有过度地索求纪南泠。
虽然这丝毫没有改变之后她被惑星和琉好好地惩罚了一番的事实。
仙途多舛26【本篇np注意】
为了回千机宫,一行人先往那附近的雷光城去了。
那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除了普通的正派修士外,散修、魔修、乃至妖修在街上都随处可见,黑市中更是只做买卖,不问客为何者。
表面上纪南泠与惑星要去的是别的小镇。虽然惑星从庄凉羽的言行举止中,早已推测出自己的身份居然被识破了,但即使他们对一切都心知肚明,只要那层窗帘纸还没有被戳破,就仍需粉饰太平。
庄凉羽自然是担心此行纪南泠恐有性命之忧,但也没有阻止。就连琉也灵敏地察觉到在这之后,一切将会产生变化。
千机宫位于雷光城以南数十里外,背靠灵脉,长久以来被无数人觊觎着,因此防备极为森严,四处遍布阵法机关。
即使是纪南泠靠着系统开了点小挂,当初潜入的时候也是极为艰难的,这回她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到千机宫中,发现他们又将陷阱设置得更为精妙了。
惑星不在的这段时间,茗纱制作的傀儡代替他呆在宫内,一切无任何异常。
汇报情况时的灵猫一改往日不正经的模样,那张娃娃脸严肃地绷紧着,直到踏出了门外,才夸张地变了脸。
虽然坐在主上身旁的那人披了斗篷,连脸都遮挡住了,但灵猫能看出来那分明是一个女子。
而且为了这个女子,主上还命令将寝宫内的守卫和奴仆全都撤到外面。
灵猫实在好奇那是何等人物,可惜惑星刚才警告的眼神让他打消了查证的念头。
“呼——”四周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纪南泠将黑色斗篷给掀了开来,眼前终于亮堂起来。
视野一直很暗,可闷坏她了。
“小年糕,你先到我房中歇息一下。”惑星理了理她头上的乱发。“我还有些事要去办,完成了便带你到处走走。”
她点点头,这样倒是正好能给她时间做手脚。
惑星对纪南泠倒是放心得很,临走前与她说要是看上哪个物件就尽管拿去玩,然则她最感兴趣的不是这些奇珍异宝,而是那个能与魔界通信的水晶球。
现在寝宫内只有她一人,但他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动作必须要快。
纪南泠打开了暗室,庆幸惑星没有改变它的位置。
她将那个乍一看只有普通能形容的水晶球拿到手中。
只要制造出一点裂缝,它就无法再使用了……
不过不可避免地要发出声响了,在这种时候隔音结界不管用,幸好不会有人进来。
纪南泠将灵气聚集于指尖,手掌覆盖在水晶球上发力。灵力冲上球面时,看起来脆得不堪一击的水晶却没有裂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尖锐声音。
感觉到力量被分散开来,纪南泠咬咬牙,稍微缓了缓,将手掌往后移了一下,再用全力狠狠地击打下去。
吱呀的鸣叫声停止了,晶球上出现了一道裂痕,彻底失去了光泽。
她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物品都归回原位,因为紧张而快速跳动的心脏慢慢恢复得与平时无异。
惑星这次回宫来,一是要寻解咒之法,而是要将这宫主的位置让出去。
方才他去地牢见了那个谋反者,蓝七眼中还未熄灭的野心让惑星非常满意,两人长谈了一番后,达成了合作。
傀儡会代替他本人继续当这宫主,只不过实权由蓝七掌握,到下次更替,蓝七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上任了。
若蓝七做得不好,惑星会随时剥夺掉他所给予的权力。
虽说如此,实际上他倒是没有回来的打算。
日后他会以新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成为她的道侣,即使容貌相似,只要傀儡仍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就能够打消绝大多数的怀疑。
知道那是傀儡的只有三人,如果他们成为阻碍,惑星也会毫不手软地除去,哪怕那是自己曾经十分重视的部下。
纵使是以前那段为了从地狱挣脱出来而步步为营的日子,在一切得偿所愿的前夕,惑星都未曾觉得自己是心怀希望的。
可现在他从牢中走出来,朝着藏经阁的方向飞去时,竟觉得心情轻快无比,对未来充满希冀。
在心慢慢被那个人俘虏后,过去的掠夺与算计都失去了价值。他厌倦了像从前那样,漫不经心地说出虚假的甜言蜜语,在贪婪真正得到满足后,更无法忍受再次陷入孤独和空虚之中。
因此惑星决心要抛下过去的所有,与她一同前行。
而有些事情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罢。
惑星依照记忆,取出书写着失传咒术的古籍,轻扬着嘴角翻阅未曾读过的下册。
视线从书页上飞快地掠过,那双惑人的红眸慢慢失去神采。
看来他不配拥有希望呢……
解除咒术的唯一方法,只有下咒者死。
仙途多舛27【本篇np注意】
问题解决后,纪南泠便有了心情去研究惑星的那些个收藏品了。
真是讽刺,名为驱邪剑的神器落在了邪修的手中。而架上灭日弩从前可是引起了一场腥风血雨,现在却丢在这儿落灰;还有这块半透明的血色宝石,难道是贤者之石?
然则纪南泠到处看了一圈,惑星却仍然不见人影,于是她索性决定先小睡一下,反正他定然会叫醒她的。
又过了些时候,惑星方才缓缓归来。
他翻遍了藏经阁,也没能得到能完美解决的方法。
双情咒就像一个储存在人体内的瓶子,以特殊的方式增速修士的修炼速度,在被施加咒术那方的瓶子装满之后,即使下咒者不动手,也会自动被他吸收。
因此惑星所设想的维持现状下去,也是不可能的。
研究出这咒术的人,本身定是出于想要完美利用鼎炉的目的。因此双情咒还会一直寄生在宿主的身上,在吞噬完先前那人的修为后,还必须尽快寻找到下一个合适的结咒者。
果真是与高额回报相符的昂贵代价。
不过也不是完全死路一条,有些办法仍然可以尝试。
即使心情沉重如斯,踏入厅内的一瞬间他仍能将表情换成优美的笑容。
“小年糕。”见四处无人,惑星便轻声唤道。
纪南泠人还在里间睡着,自然是不会应答的。
许是刚才得到了那种坏消息,他难得的有些不安,甚至忘了可以用神识查看,抿着唇快步地行走着。
在自己的房中发现睡着的纪南泠时,惑星脸上便渐渐柔和下来。
她侧躺着,微微蜷曲了身体,精致的容颜卸下了平日里的傲慢骄矜,看起来更为惹人怜爱。
惑星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纪南泠的脸颊,心中生出点点钝痛。
原本只是伪装的爱慕,但他不觉间就投入了真心,偏偏又在这个时候自食其果。
真不愿失去她啊……
纪南泠向来浅眠,感觉到自己正被人触碰着,便悠悠地醒了过来。
“事情办完了?”她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直起上半身。
“嗯。”早在她睁开眼的一瞬间,惑星就已收起了所有异常的神色,但情绪依然残留着,让他忍不住,忽然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怎么了?”纪南泠猛地被抱了个满怀,隐约觉得惑星的情况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只是遇到了点麻烦事。”他轻描淡写地道。
“你也会有觉得麻烦的事情呀?”她回抱住他,略微惊讶。
“小年糕可不就是我最大的麻烦么。”惑星低笑,眼中尽是悲伤的温柔。
“哦……原来你是如此看待我的。”纪南泠在他的背上凶狠地挠了一下。
“原本还想一起外出的,不过既然你都主动躺到我的床上了……”他舔舐着她的耳廓,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可惜,若是小年糕晚些再醒来,就可以体验到被人肏醒的感觉了。”
“……哪里可惜了!”她冷哼一声,倒没有挣开。
薄唇蜻蜓点水似的掠过纪南泠的脸侧,鼻尖顶上鼻尖的时候,惑星停顿了一瞬,才深深地吻了下去。
不安与迷茫统统都化为了贪欲,催使着惑星更深更重地在纪南泠的口中攻城掠池。
系带被轻巧地解开,他手掌的骨节抵在她背后的领子上,像拆礼物一样,将织物寸寸褪下。
指尖滑过肩胛骨,游过腰椎的凹陷处,在挺翘的臀肉上流连忘返地按捏,点起欲望的火苗。
她的呼吸变得更加艰涩了些,他独有的气息在口舌纠缠中渗透进来,和啧啧的亲吻声一起,从口腔内部直传到脑中,揉碎了所有的理智。
纪南泠半裸着身子,软绵无力地被按到床上。惑星用唇舌在圆丘上攀爬,以牙齿拿下了顶上作为奖赏的红樱,细细地吞吐着,滋养得乳首嫣红挺立。
他的手不规矩地向下探去,触到了湿滑的一片。
“反应来得这么快,真是欠收拾的小骚货。”
惑星捻住还未完全苏醒的珍珠,狠狠地碾下去,按下开启的机关。
“啊——那就来……好好收拾我一番呀。”纪南泠猛地弓起身子,喘息之余仍不忘惯例的反击。
“呵……”听闻此言,惑星晦暗不明地笑了笑,从高耸的帐篷下迅速释放出蓄势待发的野兽,径直掰开纪南泠的双腿,狙击那丰美的肉穴。
“嘶…哈啊……”惑星罕见地没有做太多前戏就直接插入了。就算花穴已经颇为湿润,可因其相对粗壮肉刃来说过度的窄小,仍然让纪南泠感觉到些微的痛楚。比起充实感,更强烈的是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力。
翻涌的媚肉不安地箍紧异物,密窒的快感让那猩红的眸子显现出狼性的光芒。
“真是如何都肏不松……”惑星又往下压腰,将肉棒又往里送了些。“小年糕,夹太紧了,放松些。”
“才没有…夹……嗯…啊……呃啊……疼……慢……一点……”
惑星熟稔地在纪南泠的颈侧种下红痕,手中握住丰腴的雪峰搓圆捏扁,在她因这刺激而酥软了身子时,他便趁虚而入,肆虐地宣泄着自己的渴望。
不同于平日那样,用细腻的前戏来充分地做好铺垫,待到彼此的欲望都燃烧到最猛烈的程度之后才亲密地结合到一起。现在纪南泠甚至感觉到惑星的阳具在一次次的抽插来回中,仍一圈圈地胀大着,热度更是节节攀升。
“啊啊…啊……哈啊啊啊……不……太深了……”她难耐地娇吟着,只觉下体被那根硬而粗长的肉棒操得又软又热,连带着小腹都像是要被蛮横地贯穿似的。
微肿的红唇被迎身而上的男人再度堵住,因激烈交欢而汗湿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贪婪地交换着口中的津液,那感觉就如同糖浆一样,黏腻却又甜美。
“唔嗯……唔唔唔……”
屁股被惑星的大手托着往上举,纪南泠整个人几乎要被折叠起来,肉棒在桃源地中积极细心地挖掘宝藏的所在地,每一下都是直击天灵盖的舒爽。
偌大的房间中回荡着肉体碰撞的声音,和男女的喘息低吟声,床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拉了下来,红色的纱帐后隐约能瞧见一高大一娇小的两个身影正难舍难分地缠绵着。那隔着幕帘溢出的浓烈香艳,若是不经意叫人看见了,定会想口干舌燥地想去一探究竟,却又因不忍打扰那份盎然的春意,而止步于此。
白皙而健壮的男性躯体有力地耸动着,惑星以极致的肉欲快感推动着纪南泠落入无底的沼泽。他这回是火力全开,将身上那股子勾人魂魄的妖异气质彻头彻尾地发挥出来,令猎物完完全全地落入他的陷阱,再也逃脱不出来。
沼泽咕咚咚地将她整个人吞噬下去,灭顶的快感掌控着整个身体,手脚颤抖着蜷缩起来,恍惚间看见烟花在眼前绽放。
“哈啊…哈啊……啊…啊啊…啊——”
像是刻意想享受那份悦耳的娇吟一般,惑星在纪南泠达到高潮前松开了她的唇,满意地欣赏着这个由他一手创造出来的画面与声音。
纪南泠喘息之余,迷迷糊糊地想起来,今天的惑星说不上来的奇怪,可好像又表现得无比正常。这让她不由觉得,他偶然流露出的那丝悲切,只是她荒谬的错觉而已。
身体从残余的柔情中复苏,她茫然地伸出纤白的柔荑,覆上他的脸颊,温柔地抚摩着。
“你啊……”
惑星稍怔了下,眼中的红融化成一片炽热,他攥住纪南泠的手,吻落在她的掌心。
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傻。
被这样对待,他只会想索取更多啊。
想更多地听到她的娇喘,想更深地进入她的内里,想看见她千百种动人的媚态……
为了忘却深重的罪孽,他愿成为囿于她手中的爱欲囚徒。
这份卑劣的爱,她能够理解吗?
可即使她愿意接受,那个刺眼的红色印记也时时在提醒惑星,他无法摆脱自己的罪恶……
即使刹那间惑星心中千回百转,下一秒他仍能自若地将两人身上凌乱的衣衫都脱去,彻底裸裎相对。
“舒服吗?”他有节奏地挺动着腰肢,抚着她的发,用魅惑的声线问道。
“嗯……很舒服……”她乖巧地点点头,性器交连的地方已经湿滑得不像话,在两人的对话间,背景音便是稠腻的水声。“哈啊…插到…那里了……”
再度被挑起的情欲轻而易举地战胜了欢爱后身体的酸痛,她用双腿缠紧他的腰,在富有力度的顶弄中晃了神。
就算纪南泠本身是个女子,也会情不自禁地惊叹于惑星万中无一的容颜,床笫之间他不会刻意压抑自己的感受,被情欲熏染时显得分外的迷人,轻易地就能为人带来无边的旖旎梦幻。
“呀啊——!”
一记蛮横的冲撞把她从对他长相的赞叹中拉了回来。
“不许走神。”注意到纪南泠的发呆,惑星在她的粉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我…没有……哈啊…啊…呜……”总不能说自己是看他看得出了神吧。
“还嘴硬。”他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去,带出一股股花心分泌的汁液,流到红肿的牝户上,冲刷掉了其上的点点白沫。
“惑星,你做什么……”巨大的空虚感将纪南泠笼罩,她不满地将嘴抿成一字。
“小年糕想要肉棒的话,就听我说的做。”惑星轻扬嘴角,如春风般和煦,说出的话就不太友好了。“趴着,将屁股撅起来……很简单罢?”
“……”纪南泠挣扎中。
“听话。”貌美的恶魔用无尽的欢愉为诱饵,不怀好意地勾引她。
“下流的淫魔!”她小声嘀咕一句,还是忍着羞耻心照做了。
纪南泠翻了身,一点点抬高臀部,红艳艳的腿间便展露在惑星的面前。
“比起我,不是小年糕更像淫魔吗?”他笑得开心,捏着她的细腰,忽地一鼓作气冲进去。
“啊…嗯啊……不是……呀啊——”肉刃变着角度戳刺进深处,无意间破开未被开发过的敏感区域。
“我都要被你吸干了……还说不是?”惑星揉了揉纪南泠的臀肉,大拇指沾了点淫液,碾磨着后穴的皱褶,慢慢地陷进去,在光滑的内壁上时轻时重地按捏。
“呃啊啊啊啊……唔啊……别……哈啊…啊……”前后穴同时被亵玩,异样感激得纪南泠扬起脖子,不住地摇头浪叫,黑色的发丝在空气中飞舞,划出淫乱的轨迹。
“呜……不要…了……唔啊啊啊……”类似于求饶的话语反而促使惑星变本加厉,手指和肉茎的撞击一下比一下剧烈,淫水淅淅沥沥混着白沫流下来,将两人的大腿都弄得粘粘糊糊的。
不止是纪南泠被快慰弄得丢盔弃甲,惑星同样被紧密柔软的膣道取悦着,因快感而整个人都飘飘然,如同身处云端。
猛烈地冲击着头脑的浪潮越来越高,呼吸愈发的凌乱粗重,不自觉地痉挛着的身体,一切都是要达到极致的预兆。
惑星俯下身,胸膛紧紧地贴在纪南泠的背上,白发散落下来,和她的墨发交错地晃荡着。
“唔…嗯……啊啊……”
“哈啊……”
在她达到极乐之时,他也粗重地喘息着,将属于他的痕迹满满当当地留在了她的体内。
仅仅如此,还不足以冷却他沸腾的血液。
惑星捏过纪南泠的下巴,亲了亲那发红的鼻尖,便又开始吮吸她的蜜津。
仙途多舛28【本篇np注意】
从千机宫回来后,有一段时间惑星都表现得毫无异常。
直到那天。
纪南泠在路途中偶然从土匪手下救出了一名女子,她名为米桃,人如其名是个俏生生,甜津津的妙龄美女。
米桃得知一行人是修仙者后,便跪下恳求纪南泠收她为徒。
虽然她有点资质,不过纪南泠自然是立马拒绝,但没想到惑星却开了口为米桃说情。
“就当是带上个丫鬟吧。”
“……”纪南泠讶异地看向惑星,他却仍是那副捉摸不透的样子。
最终在惑星的坚持下,米桃便留了下来。
之后一切开始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起初惑星已对米桃多加照顾,渐渐地发展到了当着纪南泠调情的程度。
纪南泠打开房门,看到米桃衣衫不整地依偎在惑星的怀里时,即使她准备再充分还是怔立在了原地。
琉表情复杂,而庄凉羽反而是一脸能够理解的样子。
“来得正好,年酒,我已厌倦你了。”惑星冷冷地道。“今晚我便会带着桃儿离开。”
“对不起,年小姐。”米桃眼泪汪汪地用娇嗲的声音向纪南泠哀求道。“只是我与阿盛……不,颜公子两情相悦……”
颜盛是惑星用的假名。
“当真?”纪南泠定定地望着惑星,面无表情地张口。
“米桃绝非有意欺瞒年小姐,求求您成全我们……”
“我不是在与你说话,出去。”纪南泠声若寒冰地呵斥道。
“年,年小姐,桃儿,桃儿……”米桃被纪南泠吓得哭了出来,抽抽噎噎地抹着眼睛。
“桃儿,不必向她求情,你且去拾掇一下,待会我们便出发。”惑星为米桃整理好衣着,温柔地目送她袅袅婷婷地走出门外。
“我再问你一遍,惑星。”纪南泠闭了闭眼,再次看向惑星。“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话?”
“不错,我爱着的是桃儿。”惑星镇定自若地将衣襟收拢好,遮挡住点点红痕。
“从前你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么?”
“全都是假的,没想到你如此容易上当。”
一开始的确是逢场作戏,后来却用了真心。
“你不过是个好用的鼎炉,看在行天的面子上,本尊才不动你罢了。”
我比谁都想陪在你身边,一起踏破虚空。
“如今遇上真正所爱之人,我已无心再敷衍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
我心悦的是你。
“不必担心那所谓的双情咒,过几日它便会自动解除,所谓无解一开始便是我编来骗你的。”
我会为你而死。
“……”纪南泠低着头,沉默了片刻,才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开口。“现在就从我面前消失。”
与纪南泠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惑星多想将那个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感觉的少女抱紧,以亲吻和抚摸让她安心,用所有的爱意与情热一遍遍地诉说,他的身与心都是属于她的。
但他没有。
惑星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制止住那份冲动,即使心怀艰涩的痛苦,也伪装着轻快地一步步离开。
庄凉羽过去轻握住纪南泠的手,而琉担心地两边看了看,还是追上去拦住了惑星。
“惑星,你为何要欺骗酒酒?”琉不解地问道。
“初次见面时,即使我不忿于她被别人抢走,但可以感觉到你是真心喜爱着酒酒的。”琉顿了顿,有些酸涩。“现在亦是如此。若是你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罢……”
“鲛人天性直感灵敏,但也不是时时管用的。”惑星淡笑,反击道。“若是你的直觉当真敏锐,就应该能察觉到她的异常。”
“你在说些什么?”好脾气的琉也不禁生了气。
也许惑星说得对,他不应依赖这些来判断他人。但琉也不能忍受惑星在说了那样伤人的话语后,还反过来诋毁她。
“本尊已与你们毫无干系了,后会无期。”惑星摆摆手,便将琉丢在原地。
只有惑星知道,他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风淡云轻。
真的要与他的小年糕再不相见了……
真是可笑,明明已经到这种时候了,他还是那样舍不得。
两人飞出老远,米桃才开了口,却不再是刚才那把甜得能掐出水的声音。
“主上,您当真……”
“茗纱,慎言。”
“……是。”
虽然主上说,他要撇开这个他并不喜爱的女子,只身前往魔界与女王会面。但茗纱分明看得出来惑星是深爱着那个少女的,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所以才绝情地斩断关系吧。
“本尊此行凶多吉少,切记,若本尊届时未归,你以后要效忠的对象即是蓝七。”
“属下明白。”
茗纱恭敬地回应道,心中却另有打算。
或许她要第一次违抗主上的意思了,即使因为嫉妒而难受,茗纱仍不希望惑星被他真正心悦的人误解。
仙途多舛29【本篇np注意】
庄凉羽牵着纪南泠回到自己的房中,见她仍僵直身体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模样,心中百味杂陈。
“莫要难过……”他轻轻地抱过她,笨手笨脚地顺着那如瀑的墨丝,以示安慰。
庄凉羽怜她命途坎坷,小时遭遇灭门惨剧流落街头,如今又被惑星那人面兽心的家伙这般玩弄丢弃。
而那个米桃,怎么想都只是他的新玩具而已……
“你当我是小孩子么?”纪南泠的头埋在庄凉羽的胸前,声音闷闷的。“我没有难过。”
她的确不是在伤心,现在的情绪应该用生气来形容更准确。
纪南泠是确信惑星没有爱上别人的,不过平心而论,他这套戏码设计得相当不错,长时间的铺垫与几乎天衣无缝的伪装,以及……有时会在她面前露出细小的破绽。
那些破绽乍看之下没有任何问题,应该是在埋下线索。
惑星的如此做法,大概是在引诱着纪南泠去寻找他做出违心举动的原因,在发现真相后,那些异常的情况应该就会说得通了。
若不是纪南泠掌握着少量额外的信息,也没有和惑星设想中的一样因为今日的所见所闻而陷入蒙蔽理智的负面情绪,恐怕真的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先是因恋人的背叛变心而悲伤,冷静之后回想往日种种美好,察觉到疑点,不甘心地找到他索要解释,云开雾散,失而复得。在经历了这个过程后,两人的感情定然更为深厚。
纪南泠大致能猜测到这一切与双情咒的解除方法有关,可不论惑星是出于何种目的,恐怕解咒之法相当麻烦,甚至可能是攸关性命的危险。
看来她有必要暂时放琉和庄凉羽两人留在这儿,去单独行动一番了。
纪南泠的脑子还在飞速运转,忽然被人给捧起了脸。
她茫茫然地与他四目相对,却听得庄凉羽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在哭……”他担忧地抚了抚她的脸颊。
纪南泠总不能说她真的一点都不伤心,而且还在暗中揣测惑星的意图吧。
幸好原主的性格就是爱死撑,所以就这样让他误会她心口不一好了。
“都说了我才不难过。”纪南泠坚定否认,眼眶却微微泛红。“往者不可留。”
庄凉羽果然觉得她是在嘴硬,当下只觉更为心疼。
“对,往者不可留。”他眼中柔情似水。“明日我们便一起继续往北。”
语毕,庄凉羽便小心翼翼地低头,占据了纪南泠的视野。
起初是安抚似的,十分轻柔的吻,渐渐就化为了更浓烈的纠葛,细碎的银丝黏连在变得火热的唇舌间。
他感到血液往某处涌去,欲望升腾起来,手已经自觉地在纪南泠的纤腰上摩挲。连忙慌慌张张地松开嘴,却复又牢牢地把她锁在怀里,脸上烧得厉害。
先前与她发生关系,庄凉羽更多的是想要寻求自己真实地生存着的证明,但现在,他就只是纯粹地渴望着她而已……
所以他才更不愿做出这种趁虚而入的事。
趴在庄凉羽宽厚的胸膛上,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仍在疯狂加速,纪南泠甚是愕然。
明明两人都做过最亲密的事了,如今只是吻一下反而会害羞,真是令人意外呢。
仙途多舛·完【本篇np注意】
以血将她的名字染红,墓碑便刻好了。
惑星觉着他既然都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就更该好好置办一番,在最后也不薄待自己。
他之所以特地在这座人烟稀少的山峰上开了个洞做墓,原因便是从这处隐约可以望见纪南泠洞府的所在。洞中还布置得和他们初遇时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具他准备要躺进去的棺材。
自毁丹田与元婴后,只可能修为尽失,沦为普通的凡人。而这具身体已经活得太过长久,若没有灵气支撑,瞬间就会化为一堆白骨。
即使甘愿为她付出,惑星仍是自私地想在纪南泠心中留下深刻的记忆。他将一个储物戒留在了她洞府的房中,只要打开它,她就会知道所有的真相,并到这里来。
大概是十年后,也许是百年后,但总有一天是可以被她发现的。
不知他的小年糕会作何反应……先前有多愤怒,得知缘由后就会有多伤心罢。
她会为他流下哪怕一滴眼泪吗?
设想了一番她倔强的脸上梨花带雨的模样,惑星红眸中的缱绻还未散去,却听得有人正在靠近此处。
看清来人,他如遭雷劈,怔在原地。
为何她会在这时来?
“惑星?”纪南泠慢慢走入山洞中,手里拿着的正是他放在戒指中记录了方位的罗盘。“你果然在这里。”
她一眼就看出了这里与他们当初在秘境相遇时的场景一模一样,还有那个墓碑上刻的字……
夫惑星之墓,妻年酒。
纪南泠眼中的波光微微闪动,旋即又恢复如初。
“偶然回了趟洞府,就发现有人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丢在那儿。”纪南泠顿了顿,继续道。“一切我都知道了……惑星,你总是在骗我呢。”
在纪南泠出现的那一刻,惑星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也再无必要欺瞒下去了。
她从来都能成为他计划中的意外。
“小年糕,你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来的。”他无奈地苦笑,心中却隐隐又冒出多余的留恋。“难不成想和我殉情么?”
“不要误会,我不是来阻止你的。”纪南泠面上浮出复杂的神色。“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当时杀我年家百余人的,可是你?”
她深吸一口气,才终于问了出来。
当初的心魔幻境只不过是最粗略的还原,所以纪南泠没有从中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但近日沉睡多年的记忆终于苏醒,原主回想起了当初她躲在衣橱中看到的那番光景。
一袭黑衣的男人只露出血红的眼睛,偶然露出的雪白手腕上是一个荆棘缠绕着钥匙的图案。
他发现了瑟缩在角落的年酒,却只收起滴血的剑翩然离去。
“是。”惑星眼中的红摇摇欲坠。
未曾想到,连这件事也没有办法瞒住了啊。
陪着她回故土祭拜时,他就发现了她便是当时的那个小女孩。
只是见她一无所知,就决定让这件事成为一个谜。
原本惑星想着,若是用另一个方法,他有可能不用牺牲性命,只需要承受些痛苦就能够解除双情咒,或许还会变得虚弱一点,但只要还有希望活着……
然而,既然她发现了自己是年家灭门惨案的凶手,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了。
“为什么?”属于原主的感情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太过杂糅也太过强烈,以至于让纪南泠都头晕起来。“为什么要杀他们?”
“你的父亲得罪了某位大能。”惑星这时反而冷静下来。“我恰好欠那个人一份人情,他便托了我办这事。”
“是谁?”她的情绪已经开始失控。
“你不需要知道,因为那人已经神魂俱散了。”
那个人正是他的父亲,也是上一任的宫主,在惑星真正掌握宫中实权时,已经死了。
“你可曾后悔过?”纪南泠颤抖着将手放在剑鞘上,仇恨,愤怒,悲哀,痛苦……太多情绪搅在一起。“若是当时杀了我,你现在就不会如此……”
“不曾,否则我如何能遇见你?。”他似笑非笑,目光却是下了决心的坚定。“何况,如今要死的是我而不是你,再好不过了。”
“我……”
纪南泠正要开口,惑星却蓦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最遗憾的是,未能了解到真正的‘你’。”
惑星最熟悉人性,因此才能发现隐藏在“年酒”背后的她。
“什么……”
他这话是何意?!纪南泠大惊。
趁着她因震惊而分神,惑星如鬼魅般闪现到纪南泠面前,一掌将她击飞出去。
他不仅总是在骗她,还一直都在伤她呵。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在不断落下的碎石中,惑星微笑着步入了他为自己准备的坟墓。
惑星这下用了六成的功力,既不会把纪南泠伤得狠了,但又足以让她暂时远离这里。
直砸断了好几颗树,纪南泠才止住了冲势。她吐出一口鲜血,撑着剑站了起来。
那个山洞已经被无数的植物掩埋住了,看似平平无奇,却布满了惑星的拿手好戏——阵法。
因有他的储物戒,天下唯有她一人能解开。
纪南泠拭去嘴角的血,却忽地听得系统的提示声响起。
“恭喜南儿完成隐藏任务:年家的复仇,获得额外奖励……”
“我放弃奖励。”纪南泠怔了怔,眼神空洞地道。“相对的……从这个世界离开后,请给我多一些时间,调整心态。”
他……真的死了啊。
纪南泠遥望着那处,呼吸的节奏变得异常地急促,如同一个溺水者。
“一码归一码,奖励你不用放弃……完成下个任务后,南儿可以得到一个度假的机会。”
“如果我一定要放弃呢?”
“咚!任务已经完成,南儿,是否选择离开?”
她明显被系统给无视了。
但纪南泠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计较,匆匆地应了是。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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