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水族们看了都是一愣,咦,怎么还捶起来了,看阵仗不像认真的打,可捶得也太重了,偶尔扫到旁边白海砂的桌面,都能磕个口子,换了他们恐怕都要被捶扁了王妃真能挨揍!是因为这样才成为王妃的吗?
老鳖看了,不禁转头凝视玄梧子。
玄梧子:
玄梧子恶寒:师叔祖独一无二,我挨不得打!
好容易挨到了晚宴结束,玄梧子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还要被金钱子通知,过两日去荣国,他也得跟着去。
玄梧子很郁闷,到底为什么我啥官职没有,还要随侍身边。
玄梧子来,你那咒研究得怎么样了?这次出去,又没法带余意?小深招手问玄梧子。
玄梧子呐呐道:可能是实在有些困难
他都摸不着头脑了,这余意忽大忽小的,他怎么也找不到思路。
小深恨铁不成钢,你们羽陵宗的人,一天天都在干什么,这不成那不就的。水也找不到,咒也解不成
商积羽竟也跟着嘲讽了两句,把刚才和小深打架的气都撒到了玄梧子身上。
好像忽然间,玄梧子就顿悟了,自己为什么老是随驾
但玄梧子不愧是公认的,羽陵最不怕死的人,被骂到蔫也就反弹了,小深哥,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小深:说。
玄梧子弱弱道:先前那词儿是谁给您写的?白先生么?
小深看了不远处正被道弥念叨,表情十分难受的白沧年一眼,忽然冷笑了一声。他五官原是有些稚气,可这一笑,竟是有些像幻象中珍宝君给人的淡漠无情之感。
玄梧子被笑得都毛了。
小深这才慢慢看过来,居高临下地道:你想知道是谁写的啊?
玄梧子瞥了一眼小深脚下突然出现的云,不太敢点头。
小深不屑地道:你是不是以为你们人族文字真的很难?我都学了几个月了,如今编这几句话还用别人来?我是盖世文豪这件事,还有疑问的?
玄梧子:
也就是说,在一段时间的学习后,小深哥现在是真的可以随时变文豪,但他仍然初心不改,欣赏云自然那种??
余意仗剑拦在金阙外,狂风猎猎,吹动他的发梢和衣角都蔓延开,拖动得如同笔迹末端的飞白,就连剑身,也有丝丝扩散。
它两只眼睛在阴沉的天气下,亮得吓人,就像划破天际的闪电。
小深:真不能带你!你这忽大忽小的,不方便!
余意一比划剑,很不满意!
那还有障眼法呢。
就算是小深,微服去人间,也要用障眼法的。人族可以说天生道体,而妖族修成道体后,形似人族,却也不会和人身一模一样,多少流露出妖异之气,相似却一眼就能看出来。
小深大略猜到了余意的意思,那你整个都要遮掩住好吧,都是谢枯荣说的,他说你现在动不动拔剑,吓到凡人怎么办。
余意愤怒地看向谢枯荣。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小深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谢枯荣苦笑,他也是从寻常弟子做起的,谁还没被墨精打过呢,
你别这么看我,要怪应该怪玄梧子。
玄梧子:宗主!
自有墨精以来,它们向来不出羽陵,如今余意倒是愿意出,却两次也不得外出,殴打完玄梧子后,闷闷不乐再次被留在了羽陵,恋恋不舍地看小深离去。
白沧年只见冷酷的殿下坐在了飞行法器的高处(殿下一定要坐最高的地方),连头也不回。
他想上前去,被道弥拉住了胳膊,热情地道:白先生,我给你铺好了坐垫,来啊,咱们坐下!
不必了。白沧年脸一僵,道弥,既然已经出了羽陵,就不劳你一直领着我了。我去和殿下聊聊。
道弥:啊?可是出来前,宗主还让我照顾好您的生活起居呢
白沧年假装没听到,走到小深身边去了。
小深一看他,就问:道弥呢?怎不在你身边,偷懒了么。
白沧年把方才的理由又说了一遍。
小深笑道:没事啊,就让他侍奉一下你,你也老不出世,有他照料着比较好。
白沧年忍不住道:殿下,但臣实在和道弥,聊不到一处。
就是云自然都好多了,道弥真是又聒噪又诡异,相处一段时间,每次他一说话,白沧年就觉得头疼,而且大有一种,再听一句歇后语就要吐了的感觉。
他也活了多年,竟不知世上还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俏皮话。若是偶尔听两句,说不定他还觉得有趣,似道弥这般一刻不停的讲,太难受了。
白沧年甚至怀疑过谢枯荣是故意的但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且据说道弥还伺候过小深,他又觉得不是了。
道弥也就是吵闹了一些。小深为道弥说起话来,仔细看看,还挺可爱。
白沧年顺着往道弥那边看去,恰好道弥一只眼珠子看左边飞过的鸟,右边看向这儿。
白沧年:
他僵硬一笑,岔开话题,我看余意有剑意在身,十分难得,若有机缘,说不定也能修成道体?
不大可能吧。小深说,我听说,这墨精是长恩遗泽,生来就有智慧、修为,是天地精灵,但也再难有寸进了。
白沧年:是么?我看它倒是比其他墨精要有人性多了,还以为不同呢。
小深浑不在意,扯了一朵云顶在头上,心不在焉地道:不知道哎,管那许多做什么,不如想想到了荣国怎么玩儿。
白沧年失笑,看着小深贪玩、略带稚气的模样,心道,接受水族参拜时如何威严,不过是从小耳濡目染,其实仍是少年心性啊,容易分心,天真
那深碧色的眼睛清凉透彻,一眼就能望到底。
白沧年轻声道:殿下时时与王妃虽有恩爱之时,但也常常争吵,长此以往,不怕佳偶变怨偶?
小深不吭声,只是叹了口气,对那个王妃也很是无奈的样子。
白沧年又问:殿下这样宽容,是因为王妃是殿下头一个新娘么?
小深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叹了口气,更加惆怅了,白先生,你就别说这些了。我本来挺开心的。
是,臣失言了。的确,好不容易轻松一会儿。白沧年也是在感慨自己,多难啊,也就这一会儿摆脱了道弥。
嗯。小深转脸看白沧年,白先生你,倒是这年纪还未成婚?
白沧年含蓄一笑,白色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面容更显秀美,刚要说话
小深又道:我看来参拜的水族里就有不错的,可选个相看相看啊,白鼋血脉稀少,只要同是介族就行,都背壳壳,好相处。不像你们王妃,就很不经盘。道弥说得好嘛,鱼找鱼,虾找虾,王八找个鳖亲家。
白沧年一阵反胃:
作者有话要说:
水族:真强者就应该和殿下一样,找男人!!
第33章
小深殿下实在太贪玩儿了。
离荣国都城还有数百里之时,他就嚷着要去地上的城镇游玩了。大家无法,一算时间也还够,只得答应他。
小深化作人身,叫他们都装成自己的家仆、侍卫,他还不怀好意地想让商积羽变作女身,商积羽真要变,那他身高不变,看小深想不想和一个比自己高一头多的女子走在一处,小深这才作罢。
此前,小深也没来过几次人族聚居地,万年前更是长期在水底,连人族都没见过多少个。
他看看上去,见着什么都觉得新奇,还买了不少人族的小玩意儿还是云自然告诉他,得买,花钱。
小深看人做炊饼,觉得有意思,也买了一张。闻了闻其实已经感觉不太妙了,出于对制作方式的好奇,还是咬了一口,然后立刻呸了几下。
白沧年轻轻笑出声来。
小深转头盯着他:炊饼真难吃。你记一下。
白沧年:啊?
小深把他的外衫都捞起来了,快点,这句记上!
白沧年忍不住了,道:殿下,这可是龙族史册。
不只是他的衣衫!
小深:说明这炊饼是名留龙史的那种难吃!
白沧年:
白沧年还是有自己的坚持的,不愿意往衣服上划拉,记些歪诗也就罢了,怎么这也要记。
小深狰狞一笑,让奸妃帮自己按住白沧年,然后提笔往他衣服上写字儿。
白沧年:殿下!殿下!
他虽是白鼋,但怎么能对龙王殿下动手,这岂是为人臣子的本分,何况王妃也为虎作伥。
玄梧子等人只觉毛骨悚然。
忽然感觉小深哥在对待水族的时候,比对他们还要张狂,肆无忌惮,他们以前不该说小深哥蛮横的。
小深可不会像白沧年那样含蓄,提笔在他衣服上写了大大的一行字,不经意间,就让小小的人族炊饼名留万万年了。
卖炊饼的大叔脸一黑,看他们人多,不敢大骂这些外地人。
再往前走几步,小深看到人族印的书,嗤笑一声,又有名言可说了。
就这些,怎么比得过羽陵宗的两大文豪呢,不但小深有话说,随手翻看了一下的云史官也清了清嗓子。
于是白沧年再次被按倒题字。
而且也不知为何,小深写的都是人族文字。
如此一条街下来,白沧年原本令羽陵弟子人人称羡的墨迹风流长衫上,错落散布着斗大的烧饼难看我呸等等字眼。
原本特意留白的胸口,都被填上了喜欢在景点刻字的人品德败坏
只见白发红眼的少年脚步微微凌乱,神情恍惚,令羽陵弟子万分同情。
人族有句话,叫事莫大于正位,礼莫盛于改元。
在人族皇帝的登基仪式上,要祭祀天地、祖先,昭告天下,而对于下一任荣国皇帝来说,因为这皇位来得不正,也更加想操办得盛大一些,想方设法让自己继位看上去顺理成章。
除了邀请龙族演出外,荣帝还让礼部设计了不少新的环节,重点烘托自己是上天钦点的。
登基大典在即,演礼也演过了,所有步骤都确认无误,唯一不确定的就是龙王。
这件事知道的人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荣帝当然不可能大大咧咧对礼部说,到时有龙王来给我撑场面,你们都给我准备好了。他只能要求尽量弄得盛大,还要万民同乐,确保大家都能看到龙。
而且,荣帝也根本不知道龙王到底几时抵达。
是祭祀宗社的时候呢,还是百官拜贺的时候呢?荣帝希望最好在白日,百姓看得清楚一些。
大典前夜,穿着燕居服的荣帝,走来走去搓手,此时的他,也只是一个单纯不安的老板。邀请了史上最大一位角儿,甚至担心对方会不会爽约。
真人,你说,龙王现在已出发了没?荣帝第一百遍问荣国皇室供奉的修真者,也正是为他去羽陵传讯的使者。
修真者无语道:陛下,我不知道,我怎会掌握龙王的行踪呢。但是我想,龙王既然答应了,应该,不会失约吧
他也不敢确认,毕竟人家是龙,不把凡间事放在心上,临时有事失约了,难道他们还能上羽陵宗维权么。就是答应好的珍宝,都还没给龙王,约好了等飞完后,他们会来带走。
哦哦荣帝失魂落魄地点头,又问,那龙王飞得快不快?他是自己飞过来没错吧?
修真者:很快。不一定,可能乘云雾也可能御器。
荣帝:如果下雨会影响路程吗?
修真者:陛下!龙族行云布雨的啊!而且钦天监都看过了,这几日无雨!
荣帝:对喔。
荣帝望着长空,双手捧在心口:龙王啊龙王,你我都是王者,还望你不要辜负我一片真心
这一次邀约,荣帝要把皇室自己攒的小金库用光了但是如果龙王真来了,那就值得!
修真者:
登基大典当日。
时辰到,荣帝派遣官员去往天地宗社,自己也换上了衮服,进行盛大的祭祀。
因为早有令下,今日都城的百姓都不开工,无事做的人们围在道路旁边,围观去祭天的官员。各厢坊还会组织发放由陛下赐下来的食物,当然,还有大赦天下的御令,都是一个道理,普天同庆。
新皇帝原本不是皇帝,而是二皇子,本该是他哥做皇帝,忽然间就说他哥病了,让皇位给他,自己去守坟。坊间都传闻,大皇子其实已经死了,皇位是二皇子强抢的,所以还一直有耿直的官员在骂皇帝。
不过最近好多暗探抓人,民间都不大敢说了,只能腹诽一下。而且说归说,皇帝发吃的,大家还是踊跃领取的。
热闹无比的街道上,出现了一行人,十分引人注目,第一个原因是他们长得太好看了。
为首的是名穿着青衫的少年,浓密漆黑的长发,衬得皮肤更是雪白,雾蒙蒙的眼睛,五官秀气漂亮,还特别贵气。他身边跟着的人,有穿白的,有穿黑的,还有穿黑白色的一行数人,也俱是风采出众。
而第二个原因,就是少年的随行人中,有个穿着长衫的少年,长得是俊俏,但衣服上却涂着很多意义不明的字。只听说有往衣服上绣花、写诗的,没见过写什么炊饼难吃乱写乱画道德败坏之类的你要错眼一看,还以为就道德败坏四个字呢,也不知犯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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