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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玄笺(71)

    来电显示意料之中,是肖瑾。

    木枕溪心里哼了一声,重新将台灯揿亮,盘坐在床,将手机搁在腿上,不错眼珠地盯着那个名字,静静地等待着通话自动挂断。

    肖瑾不接她一次电话,她也不接肖瑾一次电话,公平。

    如果对方再打第二次的话,她再考虑考虑要不要接。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不等中文女声切换成英文,肖瑾迅速按了挂断,第二个电话拨了出去。

    看着返回主界面几秒又迅速跳回到来电界面手机的木枕溪:

    她拿起手机,小心地避开接听按钮,侧躺下来,半张脸埋进枕头里,想了想,觉得不够,于是再侧了一点儿,嘴唇都挨到了枕头,才手指一滑接了起来。

    谢天谢地终于接了。

    肖瑾立刻开口解释:对不起,我刚刚、刚刚在洗澡,没带手机,所以没接到电话,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你别生我的气。

    她一迭声地出口,着急忙慌,语无伦次,生怕木枕溪没耐心不听她说完,不明白她的心意。什么时候见肖博士这样过?十年前,十年后,都没见过。

    木枕溪听了先是想笑,竭力忍住了,好笑过后是觉得心里注入了一股暖流,热融融的,流遍她的四肢百骸,比在浴缸里泡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还要滋润得多。

    眼角眉梢不自觉地融了笑。

    肖瑾紧张地听着那边的声音,惴惴不安,七上八下,木枕溪没出声,但也没挂断。

    过了几秒,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我刚睡下,怎么了?疲乏的、困倦的,带着睡意深深特有的慵懒鼻音。

    肖瑾一愣:你睡着了?

    木枕溪忍笑,闭着眼,将脸更加往枕头里埋,声音便愈发沉闷了:是啊,被电话吵醒了。

    肖瑾条件反射:不好意思。

    木枕溪说: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挂了?

    嗯。肖瑾下意识刚吐出一个字,便马上说,有事。

    木枕溪一股火没来得及冲到天灵盖便消了下去,懒洋洋地问:什么事儿?

    肖瑾:你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有啊,但现在没了。木枕溪心想。

    于是她坏透了地逗她道:忘记了。

    肖瑾罕见地结巴了一下:那、那你能再费神回想一下吗?

    木枕溪差点儿笑出声。

    肖瑾隐约捕捉到了一丝笑声,倏忽溜过耳边就不见了,快得像是幻听。她是太想听到木枕溪笑了吧,所以耳朵才会产生幻觉。

    木枕溪拿乔道:不能。

    肖瑾:那那那

    她那了半天没有下文,可爱得木枕溪快无力抵抗。木枕溪赶紧捏了下眉心让自己冷静,故作不耐烦地说:有事没事,没事的话我就继续睡了。

    肖瑾那边依旧没说话。

    木枕溪拿下贴在耳边的手机,还在通话中,一阵莫名。

    你继续睡吧。半晌,肖瑾才憋出来一句,晚安。

    木枕溪:

    她有些忿忿,索性遂了肖瑾的意:晚安。这一句晚安吐字清晰,和方才的声音截然不同。

    肖瑾脑海里灵光一现,连忙出声道:等等!

    木枕溪手从挂断键上挪开,问:还有什么事?

    肖瑾眼珠子一转,换了示弱的语气可怜兮兮道:你是不是清醒了?现在时间还早,能不能陪我说会儿话?

    木枕溪:

    又来了,是不是笃定自己会吃这套,才不会上当呢。

    拒绝的话涌到嘴边,木枕溪鬼使神差地换了副截然不同的说辞:能,不过我最近在调整作息,很快就要睡了。她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十分钟。

    肖瑾无声地笑起来。

    明明心软得不行,总是装一副硬脾气,不过这样也好,外面能少点莺莺燕燕缠着她。

    肖瑾突然又咬了一下下唇。

    她记起来今天在招聘会现场,木枕溪对别人的脾气可真不怎么坏,轻言软语的,只对自己一个人冷冷淡淡。还给了一个频繁咽口水的女生一瓶水,观察得很仔细,自己今天渴了那么久她才给了一瓶水呢,连瓶盖都没给自己拧。

    木枕溪:怎么不说话?

    肖瑾将心里的酸意压下去,安慰自己来日方长,退一步讲,无论如何这也是一种特殊待遇。

    肖瑾回神,问:你平时都在公司做些什么?

    宝贵的十分钟,肖瑾就用来问这个?

    木枕溪还是回答了她:打杂。

    肖瑾茫然:啊?

    木枕溪说:就是什么都干点儿,他们不会的就问我,教不会的我自己上。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起来,话里带了一丝对亲近之人才会吐露的抱怨,你不知道,有那种笨的,教起来头都大了。

    肖瑾安慰她说:能者多劳嘛,说明你厉害啊。

    木枕溪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冷飕飕地说:是啊,所以累死了。上回组里一个画原画的妹子,我开会的时候讲了一万遍,这个人物的风格是什么样的,我私底下还跟她特地聊过,就是怕出差错,她满口懂了,了解。结果画出来我不满意,打回改,我跟她说了为什么不行,哪里需要修改,她觉得不错,画得很完美,当时给我气的。

    那时候木枕溪刚刚带美术组,她是跳槽直接空降的,虽然有代表作品,但没有亲眼见过,有很多人明里尊敬,暗里不见得多服气。

    他们做美术的很直观,画得好就是画得好,画得烂就是画得烂,能力至上,做出来的结果一目了然,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再会做人都没用。

    肖瑾问:后来呢?

    木枕溪说:我让她站到我工位后面,看着我画。

    肖瑾已经猜到了结果,笑道:再后来呢?

    木枕溪透露出一丝小得意,说:后来她就老老实实回去改了。

    肖瑾捧场道:厉害厉害。

    木枕溪马上撇嘴说:厉害什么啊,原画是初始环节,为了保证项目进度,她那儿耽搁了时间,我就得替她补上。

    肖瑾说:你亲自画?

    木枕溪:不然呢?还有那种病事假的,我们项目组人手不够,回回都得我顶上,帮着赶进度,你说是不是打杂的。她低头看自己落在肩膀上的长发,啧了一声,不无自豪地说,我现在头发还这么茂密真是不可思议。她又给肖瑾絮叨其他人,特效、场景、动作等等,开发过程中随时都有问题,鸡毛蒜皮一大堆事。

    不知不觉早就聊过了十分钟,大部分时间都是木枕溪在说,肖瑾在听,偶尔笑着附和她两声,和她们以前的相处模式很像。

    木枕溪说得口干舌燥,起床倒水喝,才看到床头柜上闹钟显示的时间。

    木枕溪:

    肖瑾期待的声音还从手机听筒传出来:那你这个新游戏什么时候能上线啊?我想玩一玩。

    木枕溪忽略已经走过半小时的时间,沉吟道:短的话两三年,长的话就不知道了。

    这么久?

    木枕溪笑笑:开发一款新游戏哪有那么容易?我上一个手游都做了一年半,现在这款比那个精细多了,起步两三年,多了就不知道了。她想起什么,抿了抿唇,最近游戏版号卡得很严,业内风声鹤唳,都说凛冬将至,还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肖瑾不懂这个,正犹豫要说点什么。

    木枕溪已经豁然笑道:顾好眼下就行了,反正公司得给我发工资,饿不死我。

    也可能这个项目会中途夭折,一切努力都是付诸东流,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肖瑾轻轻地嗯了一声。

    木枕溪突然想起她脑子里去国外的那个计划,肖瑾以前在国外留学的话,应该不会排斥去国外生活吧。这个念头只在她脑海里转了一瞬,便重新压了回去,现在提这个似乎太早了。

    木枕溪倒完水坐回到床上,再度看了看时间,终于决定中止这通已经延时太久的通话。

    她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了。

    木枕溪今天耽误了一天工作,接下来一个星期都没办法正常作息了,估计还得熬几天夜。

    肖瑾恋恋不舍,嘴里还是体贴道:那你睡吧。

    木枕溪说:晚安。

    肖瑾温柔道:晚安。

    木枕溪等着那边挂电话,肖瑾在等她挂电话,半晌,还在通话中。

    木枕溪对着麦克风说了句,挂了啊。

    肖瑾说:好。

    木枕溪按了挂断键。

    为了明天的工作,她不敢放任自己再乱想,催眠自己赶紧睡了过去。

    肖瑾第二天的课程很宽松,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抽出了平板,上网搜限制游戏版号的事情,网上闹得还挺大的,业内哀嚎遍野,很多玩家也怨声载道,说好上线的游戏上不了,满腔期待落了空。

    她囫囵了解了一番,好像是很严重,给自己一个国外的朋友打了电话。

    肖瑾认识的人多且杂,圈子套圈子,各行各业的都有,有和她一样埋头沉浸于学术研究的社科学博士,也有齐音这样游走在会议桌谈笑风生的华尔街精英,自然也有做游戏的朋友,而且是个华人,在一个全球都知名的游戏公司。

    国外还是白天,谈不上扰人清梦。

    对方接到她的电话很惊讶,一个劲问她什么时候回去,热情得不得了,肖瑾头大如斗,不得不和她叙了几句旧才切入正题。

    聊完以后,对方揶揄地问:你这是帮谁打听呢?问得事无巨细的。

    肖瑾音质清冷,毫不避讳地说:我女朋友。

    对面猛地没了声音。

    肖瑾:喂?

    对面才反应过来似的,声调骤然拔高,嗓子都快喊劈了:你有女朋友了?!

    肖瑾莞尔:干吗?你还打算追我?

    对方:完全没有,谁不知道你难追,我懒得自取其辱。须臾,她又问一遍,你真有女朋友啊?不是骗人的?

    肖瑾费解道:我好端端的骗你干什么?

    半晌,对方憋出一句我靠,说:我要去给大家宣布,你有女朋友了,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吗?她兴奋极了。

    肖瑾想了想,说:应该吧。

    齐音是空中飞人,一年一半时间都在世界各处飞,肖瑾没跟她说过木枕溪的近况,她没有和对方汇报的习惯,齐音也不是殷笑梨那样的老妈子,以照顾她为乐,算来好像快一个月没联络了,上回的消息还是问她有没有头疼,肖瑾说好多了,齐音就没再多说。

    远在海外的这位朋友立马将电话挂了,应该是满世界嚷嚷去了。

    肖瑾唇角往上勾了勾,抬起细白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眉骨,反正木枕溪不认识她国外的朋友,自己也没说木枕溪的名字,那就委屈木枕溪提前担任她女朋友的头衔好啦。

    肖瑾指尖继续往上,摸到了左额角的微微凸起,神情一顿,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事情,脸色几度变幻,继而眼神露出一丝庆幸来。

    她以前担心过木枕溪看到这道疤会问起来,肖瑾连搪塞的借口都想好了,就说是不小心被人撞了下,磕到了墙角,流血结痂后来留了疤,现在正好,和车祸的伤口重叠在了一起,木枕溪根本不会起疑,也不会知道自己当年为她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她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她也不能有任何负担,所有会让她难过的事情,肖瑾都要把它悄悄掩埋掉,这一辈子都不能被她知道。

    木枕溪只需要爱她,和被她爱着就够了。即便不爱她,也要爱她自己。

    这是肖瑾唯一的心愿。

    ***

    翌日一早,木枕溪走到了露天咖啡厅,她特意比平时更早出门半小时,没想到肖瑾来得更早。

    天气渐渐转暖,今天气温上升,肖瑾坐在了外面,很显眼的位置,她的打扮更亮眼,浅粉色的毛衣白色长裙,没戴围巾,长发梳了个偏分,一侧还夹了个亮粉的糖果色发卡。

    木枕溪:!!!

    这是谁家的高中生不听话跑出来早恋了。

    没等木枕溪到她跟前,肖瑾就先站了起来,眸光晶亮地注视着她。

    隔着三步的距离,她出声招呼:早上好。

    木枕溪说:早上好。嘴角自然而然地往上扬起来。

    她在肖瑾对面的座位坐下。

    肖瑾说:我还没有点餐,等着你一起。这态度好像太无礼了,肖瑾顿了下,伸出一只手,彬彬有礼地重新邀请,这位美丽的小姐,有荣幸和你共进早餐吗?

    木枕溪已经坐下了,为了配合她,只得再次站了起来,假装自己现在穿着长裙,提着裙角施了个礼,将手指放到她掌心,莞尔道:我的荣幸。

    肖瑾扶着她的手臂,让她入座,松开手,自己也坐下。

    木枕溪定定地看了她两秒钟,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刚刚你邀请我的时候后面有个人走过去,看我们俩跟看智障一样。

    肖瑾摆手,非常不以为意地傲然说:单身狗,嫉妒我们。

    木枕溪:哈哈哈哈。

    笑完以后反应过来,她们俩现在不也都是单身狗吗?肖瑾又占她便宜,登时又羞又恼。

    占便宜成功的肖瑾笑容格外灿烂,将竖在桌面的餐单递过去:点餐。

    木枕溪点了拿铁和海绵面包,肖瑾摇头,抬眸看她,真诚地建议说:早上喝咖啡对身体不好,要不换成牛奶?

    木枕溪无可无不可:唔。

    肖瑾说:你平时加班是不是喝很多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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