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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玄笺(25)

    能自己去洗手间吗?再瘦的人也是个成了年的女人,一路把她弄上来的木枕溪靠在玄关气喘吁吁,没报任何希望地问。

    肖瑾歪歪扭扭地迈动了脚,左脚绊右脚,吧唧摔在了地上。

    肖瑾似乎没感觉到痛,像条鱼一样在地板上扑腾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好奇的:哎?眼神懵懂,好像在说:我怎么突然躺地上了呢?

    木枕溪:

    还哎,木枕溪简直想拆开她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她忍无可忍地跨步上前,将肖瑾从地上揪了起来,送到了洗手间,又找了块垫子,让她坐在垫子上抱着马桶吐。

    肖瑾迷迷糊糊抱着马桶,眉头紧皱,看起来很难受,却又吐不出来的样子。

    木枕溪蹲在一边,握着她因为酒醉难得有些发热的手。

    哪里不舒服?她柔声问道。

    肖瑾指了指胃,手指往上,一直滑到喉咙这个位置。

    木枕溪:都不舒服?

    肖瑾点头,睫毛上挂上了脆弱的泪水。

    木枕溪犹豫片刻,抬了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胸口:这样好点儿了吗?

    她的手仿佛有魔力似的,刚放上去,肖瑾喉咙耸动,拨开她手,哇的一声对着马桶吐了出来,接着便一发而不可收拾。木枕溪改为轻抚着她的背,边拍边数落她。

    不能喝酒还喝,我还以为你这么多年有长进呢,喝多了还是这个德行。

    你想借酒消愁,我就不想了?幼稚。

    二十七八岁的人了,你怎么就不能成熟一点呢,你爸妈不担心你吗?

    她仗着肖瑾正吐着,什么都听不见,有的没的讲了一堆,讲完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肖瑾吐完了,她也跟着停下来。

    她还醉着呢,也知道伸手去抽纸巾,木枕溪给她代劳,递过来两张,肖瑾擦了擦嘴,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

    嗯。肖瑾淡淡应了声,把马桶盖一合,两只手环抱住,脸枕了上去。

    木枕溪:

    根据她的判断,肖瑾大概是进入第二阶段了。第一阶段耍流氓,第二阶段睡大觉。今天可能是耍流氓阶段都在车上度过了,直接过渡到了第二阶段,让木枕溪得到了一丝喘息的余地。

    她站起来,先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再有条不紊地洗澡洗漱,最后再来搬动这位醉鬼。不是她想晾着对方在地上坐着,而是先前说过了,她认床,马桶也是床,木枕溪得等她睡熟了,才能把她从地上弄起来。

    这次没有受到抵抗,木枕溪长舒了口气,把她扶回了自己的卧室。

    一身酒气,木枕溪是不可能给她换衣服的,放到床上躺着以后,拧了条湿毛巾过来,擦了脸和裸露在外的手脚,肖瑾一动不动地任她摆弄。

    擦完了,木枕溪把毛巾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自己在床沿坐了下来,一根手指挨着肖瑾的手背,指腹在上面轻轻地抚了一下,离开。

    可能只有肖瑾睡着的时候,她才能毫无负担地放任自己的感情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她睡得不大好,眉头不安地皱着,牙关紧咬,两只手揪住了身下的床单,即使在睡梦中也在默默忍受着,闷声不吭。

    木枕溪观察了半晌,微微错愕,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还是只是做了个噩梦?

    肖瑾?她开始喊她的名字。

    她推了推对方的胳膊。

    肖瑾?

    肖瑾眉头皱得越来越深,额头渐渐渗出了汗。

    肖瑾!木枕溪在她的耳边大声喊她。

    这次对方有反应了,肖瑾睁开了眼睛,可眼睛里却没有焦距。木枕溪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你怎么了?跟我说话啊。

    肖瑾牙关打战,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疼。

    是又头疼了吗?木枕溪失色道。

    嗯。她垂下头,发丝凌乱地黏在布满细汗的颈项,神思混乱,已经顾不上要和木枕溪保持距离,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紧了她的手。木枕溪急着去拿止疼药,刚要起身便被她的手牵扯住,她一边尝试掰开肖瑾已经感觉不出人体温度的手指,一边用言语安抚她:你先松开,我马上就回来。

    肖瑾越抓越紧,身体在颤,口中呢喃着什么。

    木枕溪凑近去听,她说的是:

    不要。

    你不会回来。

    骗我。

    别离开我。

    不离开,我肯定回来。木枕溪努力忽略心里涌起来的苦涩,对她下保证。

    肖瑾从汗湿的发丝下抬起眼睛看她,幽黑眸子里蒙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落地有声:我不相信。她的手越发用力,攥得木枕溪手指都发疼。

    她没办法抽出来,也没法弃肖瑾于不顾,让她一个人慢慢熬,于是折中取了个方法,她弯下腰来问她:你跟我一起去拿止疼药,行不行?

    药放在书房了,她这里就一点点大,到书房也就十几步的距离。肖瑾在思考,边思考边继续用力攥木枕溪的手指,木枕溪都不知道她是真的那么疼,还是借机报复自己。

    还能怎么样?受着吧。

    行不行啊?她无奈地又问了一遍。

    肖瑾挣扎着往床下走。

    你可别逞能了,待会儿再摔地上。木枕溪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把她一只手绕到自己身前,背了起来。肖瑾轻得不可思议,好像一不小心就会飘走似的,木枕溪小心地反手兜住她,提醒道:别乱动啊。

    肖瑾把脸埋进了她脖颈里,脸是汗涔涔的,呼吸却是灼热的,烫在了木枕溪心底。

    还没有止疼药我要死了。她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还有闲心开玩笑。

    木枕溪一听这话立刻说:什么死不死的,能不能吉利一点,赶紧呸掉。

    说了不吉利的话呸两句就好了,一定要快,这样老天爷就知道你是开玩笑的,这是外婆跟她说的。

    肖瑾轻轻地:呸。

    在木枕溪脖子里吐了一缕口水。

    木枕溪:

    接着她浑身一僵,脖颈处传来湿热触感,根据她的经验,是肖瑾伸了舌尖,在舔她的脖子,酥麻的痒意从颈项一路传递到尾椎骨。

    木枕溪一个激灵,喝道:你干什么?

    肖瑾单纯地说:帮你把口水舔干净。

    木枕溪怒道:你这不是越舔越多吗?

    半晌,肖瑾反应迟钝地说:噢,好像是。然后用脸给她将口水擦干了,又留下了一脖子的汗,打了个酒嗝,颠颠倒倒地说,干净了。

    怪可爱的。

    木枕溪差点笑出来。

    原来肖瑾酒还没醒。

    她一脚跨进了书房,一只手从抽屉里把止疼药翻了出来,背上带着个拖油瓶,又是倒水又是喂药的,她眼睛朝肖瑾看过去,疑惑道:怎么这次头疼没有上次厉害的样子?

    上次都疼得人事不省,说不出话来了。

    肖瑾吃了药,躺在床上,很淡地冲她笑了一下:可能是喝了酒,脑子迟钝了,以毒攻毒吧。

    木枕溪:

    肖瑾问:要呸吗?

    木枕溪:这个不用。

    肖瑾说:那我睡了。

    木枕溪给她掖了掖被角,说:晚安。

    肖瑾闭眼:晚安。

    过了几秒钟,她睁眼,哀求的语气: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

    已经撑着床沿准备起身的木枕溪沉默片刻,说:好。

    肖瑾摊开一只手,手心向上搁在床面上,木枕溪给她将手放进了被子里:行了,睡吧,别着凉了。说着拿过来遥控器,将空调温度往高打了两度。

    肖瑾认真看她侧脸一眼,合上了眼睛。

    止疼药的药效上来,又或者是真的以毒攻毒有效,总之肖瑾没多久就睡了过去。木枕溪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汗水蒸发后冰凉,她用手掌给她捂了捂,又寻来根温度计在她耳旁滴了一下,正常。

    她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趿拉着拖鞋出去了,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翌日一早。

    肖瑾转着酸疼的脖子出来,手里拿着换洗的衣服,问早早起床在厨房做早餐的木枕溪:木枕溪,我昨晚上喝醉酒做什么了吗?

    木枕溪回答她:没做什么。

    忘记最好,木枕溪唇角弧度上翘,确实没做什么,就是往自己脖子里吐了口口水而已,还跟小狗一样舔来舔去,一点都不可爱。

    肖瑾不大敢确定:真的吗?

    木枕溪:假的。

    肖瑾:啊?

    木枕溪:赶紧去洗澡,你把我的床单都熏上味儿了。

    脚步声非但没有越来越远,反而越来越近,几个呼吸间,肖瑾抱着衣服站在了厨房门口,敏锐地说:你好像很开心啊?

    木枕溪说:你昨晚给我打了一张一百万的欠条。

    肖瑾:啊?

    她这回是真的确定对方心情很好了,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似乎是和她有关的?

    肖瑾眉梢扬了扬,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欠条呢?

    木枕溪说:客厅茶几上。

    肖瑾说:我去看看。

    木枕溪说:看完赶紧洗澡。

    肖瑾已经转过身了,背对着她应:知道。

    茶几上哪有什么一百万的欠条,她就是随口一说。她在厨房做菜,余光里看见肖瑾在茶几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朝她的方向望上一眼,隐约含了笑,起身洗澡去了。

    木枕溪被她这眼看得起了好奇心,煎完锅里的鸡蛋以后,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出来,往茶几上看去。上面赫然多了一张欠条,写着欠木枕溪一百万。

    格式还挺规范,民间借贷很多人这么打欠条。

    木枕溪把欠条整齐叠好,笑了笑,随手压在了茶几上的一本书下。

    木枕溪做了一式两份早餐,肖瑾在餐桌上吃,她坐在客厅的飘窗,手里端着盘子,一条长腿悬空,另一条屈着,远处高楼鳞次栉比,近处是蚂蚁一般的行人。

    窗外的朝阳斜斜地照在她身上,使得原本精致的眉眼蒙上一层暖橘色温柔的光芒。

    肖瑾笑了笑,看着她下饭。

    两人正式过起了普通室友的生活。木枕溪需要在电脑上画画,所以依旧占据书房,肖瑾则把买来的书都堆到了飘窗上,飘窗有些高度,而且光线很好,只要搬个小马扎,用来看书写字也是很方便的。

    木枕溪偶尔出来倒个水,肖瑾便会从书里抬起头,扭头看她一眼,礼貌地笑一下。

    木枕溪一次倒完水驻足,看着她被阳光晒得微红的脸,建议道:要不要坐在沙发上看?

    肖瑾便回到沙发上,暂时避会儿光,可沙发又太暗了,而且总没有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舒服。

    隔天下午,快递上门,送过来一套组装书桌,一张椅子。木枕溪鼓捣了半个下午,装好了,摸摸鼻子,摸出来手机二维码,公事公办的语气:书桌三百五,劳务费五十,一共四百。

    谢谢。肖瑾笑着给她转了账。

    木枕溪回书房了,肖瑾才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目光微凝。

    木枕溪一直不出门,她就没办法进书房,看看那个抽屉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算了,只要木枕溪不赶她走,总会有机会的。

    她还没等到机会,另一重考验紧跟着就来了。

    木枕溪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手握着笔勾勒线条,快完工的时候,桌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用左手划到接通,然后开了免提。

    有事?木枕溪问对方。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殷笑梨说,我从外地回来了,外地又飞了趟外地,我都快废了。你还好吗?

    我有什么不好的?木枕溪漫不经心地应,她正给人物描长发呢。

    殷笑梨笑:就是问你失身了没有。

    木枕溪:

    殷笑梨哇了一声,夸张的语调:真的失身了啊,我就知道你坚持不过两个星期,怎么样怎么样?你们俩谁吃的谁,不要告诉我你被推了啊,不然就太吃亏了。我跟你说啊

    她声音越来越响,免提开得整间书房都能听见,这房子隔音木枕溪心里有数,赶紧丢下笔,在她说得更过火之前把免提关了。

    客厅的肖瑾皱了皱眉,从桌旁起身,抬脚朝书房走去。

    木枕溪无奈澄清道:没有,我们俩清清白白。

    殷笑梨哈哈笑:你说这话的语气好像那种古代电视剧里喜欢穷书生的黄花大闺女噢。她突然灵机一动,道,肖博士可不是书生么,那照这么说,你们俩应该是书生和狐狸精啊,这个搭配最经典了。

    狐狸精本精木枕溪不耐烦道:有事没事?没事挂了。

    殷笑梨:有事!不是说给你掌掌眼吗?你老人家自己说的,回头又给我忘了。这两天抽空把你那个人渣初恋带过来。

    木枕溪吸了吸气,说:她不是人渣。

    殷笑梨:是不是见了就知道了,就明天吧,我明天下午有空,就约在我家附近那家港式茶餐厅,我懒得开车,累死了。

    木枕溪:嗯。

    殷笑梨:挂了,我去补个觉。

    木枕溪:拜拜。

    那边刚传来忙音,书房门就被敲响了。

    木枕溪开门,肖瑾看了看房间里,借口说:我想看山海经,能借我么?

    木枕溪将书取过来,交到她手上,看她一眼,眼睛微微眯了眯,不知道肖瑾都听到了些什么,会不会又冒出别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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