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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玄笺(21)

    肖瑾自然发现了对方没追上来,但她没有放慢速度,而是直接走到了木枕溪的车旁,两手提着包包,垂手站在副驾驶门外等着。

    一路无话。

    先解决保险公司和车的事情,肖瑾记忆断层太大,对于这套程序不太清楚,倒是木枕溪之前开车有过被不小心刮到的经历,处理起来游刃有余,肖瑾便站在她身边,只提供自己车主的身份,来保证事宜可以正常进行。

    还有肇事司机的赔偿问题,木枕溪的朋友刘律师这两天给她打过电话,结合交警的事故责任认定书,已经初步给出了一个金额,对于木枕溪来说不多,但对于肇事司机家里似乎有点困难,那边家属希望见她或者肖瑾一面,求个情,被木枕溪拒绝了,让他一切按照程序来。

    至此车祸的后续事宜基本解决,除了她家里多了个人以外。

    肖瑾站在银行门口,翻着自己的钱包,没往一门之隔的银行走去,而是去了一旁的atm机,木枕溪喊她回来:你记得密码吗你就往那儿走?

    肖瑾回她一个淡淡的笑容:试一下又不要紧。

    木枕溪只好跟着她过去,站在她一米开外。

    肖瑾把卡插进卡槽,界面跳出来输入密码,一回生二回熟,她波澜不惊地输入了木枕溪的生日,点击查询余额,六位数。

    木枕溪两手插在裤兜里,目光远眺林城的广播电视塔,顺便看看马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今天太阳不毒,没那么热,反而起了一丝凉风,树叶也在风里招摇。

    夏季的风是很清爽的,木枕溪的眉眼不由得舒展开来,惬意地闭上眼睛,微微仰起脸,感受着拂面而过的清风。

    肖瑾回过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她没有走近,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唇角微勾,眼神前所未有的柔和。

    直到木枕溪朝她望过来:密码试出来了吗?

    肖瑾回答:试出来了。然后从台阶上下来。

    还有多少钱?

    这张卡的钱还可以买辆宝马。

    行吧。木枕溪笑了笑,不用担心你连书都买不起了。

    说到书,肖瑾说:这附近有书店吗?

    木枕溪看看周围,说:有啊,有一家书吧,规模不是很大,但是里面的书很多,还有很多偏门有趣的,店主品味很好。

    肖瑾仿佛抓住了一点什么,问:你去过?

    木枕溪点头:去过。

    肖瑾:那你带我去吧。

    木枕溪应允。

    因为停车不方便,两人索性步行过去,一刻钟以后,木枕溪七拐八拐地领着肖瑾到了一家书吧,环境幽僻,玻璃墙对面不远处是一片人工种植的竹林,宁静清雅。

    这是什么时候开的?

    有好几年了吧,我搬回来的时候就在了。木枕溪回忆着。

    你从以前就经常过来吗?肖瑾突然问道,眼睛的光芒忽然亮了。

    木枕溪从她的问话里也意识到了什么,撒谎说:没有,不是经常,偶尔画画需要灵感会过来坐坐。

    肖瑾将失落很好地收进眼底。

    木枕溪垂在身侧的拳头握了握,有些后悔带她过来了。

    有的人,即便离开了,也会在你骨子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

    木枕溪以前很不喜欢读书,一方面是没空,一方面是没兴趣,平时能把教材都读过就觉得很了不起了,课外书想都不要想。可肖瑾不一样,博览群书,她家里的书比得上半个当时她们学校的图书馆。木枕溪去了她家,很多时候都是托着下巴看她坐在那安安静静的看书,看一下午都不觉得腻。

    肖瑾怕她无聊,给她介绍书看,可除了什么《麻雀要革命》、《会有天使替我爱你》、《天使街23号》之类当下流行的青春疼痛文学,看其他书木枕溪都要打瞌睡。

    肖瑾就给她弄来一大堆这样的书,还给她提条件,说是看一本正经书就能看一本小说,不然以后她们俩思维高度不一样,彼此说的话听不懂,会缺乏共同语言,引起感情危机。

    木枕溪眨眨眼睛,那时候的她还不懂什么叫思维高度,也不知道肖瑾已经考虑到了很久很久以后,但肖瑾说让她看,她就看,哪怕看得很痛苦,咬着牙也要看下去。

    肖瑾每回看她皱着眉头硬啃那些对于高中生,尤其是木枕溪这样基础很差的高中生来说过于艰涩的文字,就抿着嘴在一旁笑。

    笑得过分了,木枕溪就恼羞成怒了,两臂将她圈在书桌,红着脸低头吻她。

    看明晓溪、饶雪漫,也逐字逐句阅读尼采、伏尔泰,哪怕后者都是看过就忘。读过王小波后,说要做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把半懂不懂的情话抄在本子上,送给肖瑾。为了写情话,她那一手狗爬字练得非常端正,语文老师阅卷的时候都惊呆了,还特地在课堂上表扬了她。

    肖瑾走后,她一直耿耿于怀,每次到一个新的城市,就去找当地的图书馆或者书吧,有空的时候过去,一坐就是一整天,坐着坐着就泪流满面,趴在桌子上用书挡住脸,不让别人看见。

    她开始看那些书,看哲学、文艺、历史、绘画、食谱,古今中外,说来奇怪,这时候反而无论什么都能看下去了。再到后来,她渐渐地释了怀,也很少再想起对方,但是看书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每逢周日,只要不加班,就会过来坐一坐,看书,或者和老板聊天。

    书店里面有一串银铃,木枕溪带着肖瑾路过的时候,银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响。

    坐在门口往里沙发上的女人朝外看了看,一见木枕溪便站了起来,笑着迎上来:今天还不是周末,你怎么过来了?

    肖瑾打量着面前这个人,看年纪比她们俩略大一点儿,应该三十左右,眉眼生得很大气,穿一身藏青色的v领长裙,成熟端庄。

    有空就来了呗。木枕溪笑着应了她一句。

    肖瑾听木枕溪语气熟稔,心脏便跟着往上提了一下。

    木枕溪将身后的肖瑾让出来,先给女人介绍:这是肖瑾,我朋友。

    又给肖瑾介绍:这是书吧的老板,姓萧,你叫萧老板就行。

    什么萧老板,你这个人好烦啊,怎么老是在别人面前取笑我。萧老板先不满地抱怨了木枕溪一句,然后大方伸手,和肖瑾握了握,笑容亲切,露出雪白牙齿:你好啊。

    又看看木枕溪:我这和她还是本家呢。

    木枕溪哈哈笑:没有,你是萧瑟的萧,她是生肖的肖。

    哦哦哦。萧老板扑哧一笑,那是我误会了,不过同音也是缘分嘛,小肖,这么叫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肖瑾被萧老板那句别人刺了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跟着礼貌地笑了笑。

    萧老板和肖瑾一面之缘,介绍过后就算了,没再主动和她搭腔,而是眨了下好看的大眼睛,神神秘秘地对木枕溪说:我有一个惊喜给你。

    木枕溪问:什么惊喜?

    萧老板说:你跟我来。

    木枕溪看了眼肖瑾,说:你在沙发上坐会儿。

    肖瑾点头。

    萧老板搭着木枕溪的肩膀,木枕溪没拒绝,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肖瑾咬住下唇。

    木枕溪跟着萧老板进了里面的一个小库房,说是库房,但其实打理得井井有条,放了不少萧老板的藏书,萧老板刚要弯腰拿什么,回头看看木枕溪:你先闭眼,把两只手都伸出来。

    木枕溪嘟囔了句:有必要吗?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木枕溪空荡荡的手上多了一份东西,摸着像是一个硬壳盒子。

    好了,睁眼吧。

    木枕溪望着手上的包装盒,在萧老板催促的目光下打开,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后,喜出望外,惊喜得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个是

    萧老板送她的是很喜欢的某位国外游戏画师亲笔签名的人设画集,还是to签。

    你从哪儿

    萧老板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镇定一点,轻描淡写道:我上次去国外出差,正好认识了人家,问他方不方便给我签个名,他说方便,就签了。

    谢谢。我晚上请你吃饭。木枕溪爱不释手,刚想去翻,将手收了回来,盒子盖好,等她回家洗了手再看。

    外面那个也去吗?萧老板抬了抬下巴。

    木枕溪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肖瑾,她问:不方便吗?

    萧老板砸了一下嘴:也不是不方便,就是我和她不熟,一起吃饭会不会尴尬?

    木枕溪看了眼手机,下午五点,说:这样吧,我五点半送她回去,然后我们俩再一起出去?

    萧老板点头:行。又问,嗳,那个是你什么人啊?

    木枕溪低头看画集封面,口吻随意:朋友啊,还能是什么人?

    是吗?萧老板凑近她,调侃道,我看她看你眼神不一般啊。

    哪有不一般,很一般。木枕溪说,不跟你说这个了,我要出去找两本新书看,带走的那种。

    带带带,随意带。萧老板耸肩笑道。

    肖瑾望眼欲穿,才等到木枕溪宝贝似的抱了样东西,笑容灿烂地出来,左颊的梨涡都深了许多。那种笑容就像得到了糖的孩子,她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笑过。

    肖瑾心里酸得很,忍不住站起来,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站住脚,佯装平静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

    木枕溪实话道:一本画集。

    一本画集就这么开心了吗?肖瑾想。

    她笑了笑,问:是谁的啊?

    木枕溪说:一个很厉害的人,说了你也不知道。

    肖瑾听出了她和自己划得分明的界限,连她喜欢的画师名字都不肯告知。

    木枕溪说:你看看要不要买什么书,她这里书很杂,你书单上的说不定会有,可以先置办一部分,到时候再慢慢添。

    肖瑾暗下眼眸,朝书架走去。

    萧老板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胳膊搭在柜台上,唇角笑容玩味。

    肖瑾心不在焉地翻了小半本《未来简史》,木枕溪看了看时间,因为书吧有其他的人,她几乎凑到了肖瑾的眼前,才小声说:我们要回去了。

    肖瑾看看天色,还很亮,诧异道:这么早?

    木枕溪说:我先送你回去,晚上我得陪萧姐去吃饭。

    肖瑾晃了一下神,以前她也逼着木枕溪管她叫姐姐来着。

    可此萧已非彼肖,肖瑾垂在身侧的手指揪紧了长裙的布料,皱眉说:那我怎么办?

    木枕溪说:回去的路上给你买份饭。

    肖瑾:

    木枕溪:或者等我回来给你做?但是可能会有点晚。

    肖瑾不吭声了。

    木枕溪:你倒是选一个啊。

    肖瑾觉得她是对自己不耐烦了,努力压抑下心里的酸楚,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说:路上买吧,我怕坚持不到你回来就饿死了。

    木枕溪看看她手里的书:要带回去看吗?

    肖瑾把书合上,冷淡道:不带。

    木枕溪把她的书放回书架,自己带了两本,和她的画集一起抱走了。走的时候萧老板送她们到门口,还捏了把木枕溪的脸,开怀大笑,木枕溪往后一躲,没躲开,瞪了她一眼。

    肖瑾将一切尽收眼底,心里一口气憋着上不去下不来,脚下如风,不多时就甩出木枕溪七八米远。

    木枕溪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是吃醋了吗?

    不是说不喜欢自己了吗?

    肖瑾却在此时停了下来,等木枕溪走到她跟前,才发现她站姿有点不对,两条腿并得比平时紧,表情都写着欲言又止。

    能不能走快点我有点内急。肖瑾如是说。

    木枕溪打消了大半疑虑,低声说:书吧就有洗手间,你怎么不在那边解决。

    肖瑾小声说:忘记了。

    木枕溪往回看,建议道:现在回去还来得及,要不我们

    不要。肖瑾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拉过她的手腕就走,走回去也怪麻烦的,停车的那个商场也有,我们快点吧。

    木枕溪被她带着快步往前走,手腕上是熟悉的凉意,接着彼此皮肤接触的地方便渐渐升温,发起烫来。

    木枕溪在心里叹了口气。

    领着肖瑾在商场里转悠找了个洗手间,木枕溪一边等人一边频频看时间,和萧老板约的是晚上六点半,她不习惯迟到。

    肖瑾出来以后,她便载人回了家,途中买了份晚饭。到家以后便将画集和书放在玄关,一句我出门了,匆匆走了。

    肖瑾甚至还没脱完鞋,房门就已经关上了。

    她慢吞吞地脱了鞋,看着两双摆在一起的拖鞋发了会儿呆,穿了木枕溪的那双。再慢吞吞地坐到沙发上,眼前又是那对一黑一白的杯子,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她在家里准备这么多情侣用的东西又有什么用,用的人都不是情侣了,这些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死物。

    怪不得木枕溪不介意。

    她连自己都不在意,怎么会在意这些东西。

    肖瑾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痛苦地将五指插进了发丝里,她好像飘在了一片黑暗的没有灯塔的大海上,唯一能抓到的浮木已经弃她而去了。

    ***

    你觉得呢?

    嗯?觉得什么?木枕溪慢条斯理地切了一块羊排,送进嘴里。

    这已经是我第四次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了。萧老板放下刀叉,单手撑着脸颊,好整以暇望她,一晚上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木枕溪垂眸。

    下午跟你一起来的那个,是你喜欢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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